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斯行孟莺的女频言情小说《被弃养的金丝雀?她可是无心的渣女顾斯行孟莺全局》,由网络作家“杨尼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斯尔回身踢了一脚掉在地上未碎的酒杯,用的力气不大,酒杯轱辘轱辘地滚了几圈就停下了。他一激动,连沪话都飙了出来:“要不我把我们家老爷子从温哥华请回来,你跟老爷子好好探讨探讨谁才是我阿爷?”此时,孟莺下颌亲密地枕在顾斯尔的肩头,两条白嫩纤细的手臂随意圈着他脖颈,如一个洋娃娃般依附在他身上,看兄弟俩吵嘴还挺有趣的。周梵钰知道自己搞不到孟莺,但那股劲又上来了,只好把苓子叫了过来。在顾斯尔抱着孟莺离开的时候,苓子正好路过。她羡慕地望向被男人抱在怀里的孟莺,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同样都是玩物,这差距太大了,她心里难免浮现不平衡。“苓子。”周梵钰一唤,苓子老老实实地按照规矩跪在地上爬了过去。她来到周梵钰面前,伸手娴熟地解着腰带。旁边,秦燕洄不死心地...
《被弃养的金丝雀?她可是无心的渣女顾斯行孟莺全局》精彩片段
顾斯尔回身踢了一脚掉在地上未碎的酒杯,用的力气不大,酒杯轱辘轱辘地滚了几圈就停下了。
他一激动,连沪话都飙了出来:“要不我把我们家老爷子从温哥华请回来,你跟老爷子好好探讨探讨谁才是我阿爷?”
此时,孟莺下颌亲密地枕在顾斯尔的肩头,两条白嫩纤细的手臂随意圈着他脖颈,如一个洋娃娃般依附在他身上,看兄弟俩吵嘴还挺有趣的。
周梵钰知道自己搞不到孟莺,但那股劲又上来了,只好把苓子叫了过来。
在顾斯尔抱着孟莺离开的时候,苓子正好路过。
她羡慕地望向被男人抱在怀里的孟莺,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同样都是玩物,这差距太大了,她心里难免浮现不平衡。
“苓子。”
周梵钰一唤,苓子老老实实地按照规矩跪在地上爬了过去。
她来到周梵钰面前,伸手娴熟地解着腰带。
旁边,秦燕洄不死心地跟了上去。
周梵钰好心提醒:“燕子,你真不怕我小舅舅弄死你?”
秦燕洄偏就不信邪:“我就不信这么多年兄弟情还抵不上一个女人。”
他们仨年纪相差不大,从小便在京城读书,以前都住一个大院,家族之间更是三代世交,利益牵扯深厚,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女人?
..
孟莺身上有点不可言喻的东西,于是她来到女士淋浴单间准备冲洗一下身体。
就当她美美得享受着热水的净化时,谁料,秦燕洄竟然不要脸地闯了进来。
此时此刻,她吓得连忙抬起双手挡住身体,娇嗔:“秦燕洄你想干什么?”
秦燕洄微垂着头逼近上来,倏然一把揽过她的盈盈细腰,强势地将她扯进怀中,俯下身子,唇瓣紧贴在她耳垂,黯声说:“*你。”
话语如此简单直接。
也不知道是被他调戏的,还是水温太过滚烫的缘故,只见孟莺的脸色逐渐红了起来,嗓音也被水雾熏染上了层哑意,而这软软糯糯的落在男人耳畔里别有一番味道。
“顾斯尔还在隔壁呢,你要是碰了我,他会不高兴的。”
她算是知道了,顾斯尔他就是个护食的狗,他若不愿意,别人可别想从他碗里抢东西吃。
“学姐,我们说好的,我帮你还了债,你跟我。”秦燕洄委屈巴巴。
当时确实是这么说的,但这不是临时又有变故嘛。
孟莺心虚地低头不敢瞧秦燕洄,试图搬出顾斯尔来压他,“可是...顾斯尔已经帮我还了啊。”
按理,她也应该跟顾斯尔。
先来后到嘛。
“那是我给你还的,连本带息整整六千万,顾小叔他抢我功劳。”秦燕洄气闷。
虽然事后顾斯尔又给他转了钱,但按理功劳就该是他的,凭什么顾斯尔抢走了?
他不服气!
今晚孟莺陪顾斯尔,他很嫉妒,很吃醋,明明孟莺应该陪他!
六千万都买不来孟莺,他现在有点郁闷。
“到底谁还的?”孟莺现在真有些迷糊了。
她跟高利贷公司确认过,是顾斯尔掏的钱啊。
秦燕洄修长的手掌趁机吃豆腐,“你到底给不给我?”
孟莺弱弱说:“顾斯尔不会同意的。”
现在她债务已经还清了,也没必要再吊着两个人了,顾斯尔拿她当替身,不会睡她,一个月还给她三十万,怎么看怎么划算啊,她干嘛还要再勾搭秦燕洄?
价高者得,明显顾斯尔给的钱更多嘛。
孟莺这点小心思,秦燕洄也看得透透的,他沉了脸,眸子微眯起,暗暗威胁:“学姐,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可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外滩。
孟莺站在伯爵前,被这份独属于有钱人的纸醉金迷所震撼,络绎不绝的人群,说不尽的豪华奢靡。
从外面看足有十多层,据说内部还有一个非常大的地下泳池,专供给会员享用。
仗着有西家做靠山,伯爵完全算得上是沪市断层第一的夜总会。
这次她学会了听话,想要远离他们这些有钱有势的男人,奈何还是输给了残酷的现实。
没钱,她活不下去!
顾斯尔经常出入伯爵。
也许是他笃定孟莺会来找自己,所以特意放了话。
为此孟莺跟服务生说了一声找顾小少爷,当即便被带去顶楼见顾斯尔。
伯爵内部,一楼至二楼都是散场,只有中间的旋转楼梯可供上下,不配备电梯,三楼以上全是独立包厢,隐私性很高。
服务生恭敬唤:“顾四少。”
孟莺一进入包厢,浓郁的烟酒气息扑鼻而来,甚至还带了点...不可言喻的情迷。
房间的地毯上一片狼藉,少儿不宜,大理石的茶几上还有不少男性物品遗落在这,看风格不像是顾斯尔的东西,应该是他圈子里那些兄弟的。
知道她来,他提前将人打发走了。
服务生走后。
孟莺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尴尬地望向顾斯尔。
男人双腿大张,上半身斜倚在沙发背,身上的黑衬衣被解开了两颗扣子,显露一片精致的锁骨。
他正悠闲抽着烟,缭绕白雾里一双阴郁的眸子对她虎视眈眈,一言不发,好似在等她主动开口。
孟莺纠结再三,还是狠下了心。
跟钱比起来,自尊算什么?
自古至今,再硬的脊骨也会被钱砸弯不是吗?
他说的对,她早晚会来求他的。
孟莺慢步走过来,脱掉了外套,主动坐到了顾斯尔的腿上。
下一秒。
顾斯尔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冷声讥讽:“怎么?不是一直清高得都看不起我吗?不是只会勾引我哥吗?”
孟莺微微摇头,难堪地咬唇,心里做了许多遍设想,才终于鼓起勇气说:“我...我想要钱。”
顾斯尔:“多少?”
“我陪你一晚,五千万可以吗?”孟莺试图用自己的年轻貌美和他谈交易。
闻言,顾斯尔好似逮住了机会,故意羞辱她:“你镶钻了,这么值钱?一次五千万你挺敢想啊?”
他是有钱,不是有病。
一夜五千万,她也真敢报价啊!
真他妈扰乱市场行情。
面对顾斯尔的讥诮羞辱,孟莺纵有再多厌恨,也不得不为钱低头。
顾斯尔深深吸了一口烟,故意恶劣地将气味浓烈的烟圈吐在了孟莺脸上,烟嗓魅惑低沉,字字句句带着对她的鄙夷轻蔑:“不就是想要五千万吗?你去我哥面前勾引勾引,说不定我哥就给你了,还用得着来委屈巴巴地求我?你不是最爱在我哥面前骚浪贱了吗?”
孟莺手指暗暗攥紧了顾斯尔的衬衣,低着头,羞愧地违心说:“我不喜欢他了,我喜欢你。”
顾斯尔冷嗤:“不好意思,我有女朋友了。”
“可以...分手。”孟莺底气不足。
顾斯尔呲露出一对小虎牙,眼里闪烁起几丝兴奋的暗芒:“你很想小三上位?”
孟莺紧张地舔了舔唇,隐隐含了点期待,“那你给我这个机会吗?”
顾斯尔没急着回答,仿佛在考虑她值不值得。
一阵静默。
就当孟莺以为有戏时。
顾斯尔阴晴不定,陡然升起一股阴狠,暴戾地将她一把推倒在地,眼里毫无怜香惜玉之情。
随即,他又伸手拍了拍大腿上被她坐过的地方,似乎很是嫌弃,“你配吗?”
孟莺一时没有防备,被顾斯尔这么狠狠一推,她整个人狼狈不堪地躺倒在了地上,长发凌乱,愈发有种被羞辱到骨的意味。
亦如她和他们的身份,永远只配跪在他们脚边,苟延残喘。
为了还债,这一刻,孟莺收起了那些不值钱的自尊。
她再次伸手揪住了他的裤脚,“顾斯尔,到底怎样你才肯给我钱?”
男人毫不遮掩的嘲笑声中带有疯狂的偏执:“求我啊,你求我,我就给你钱。”
孟莺知道顾斯尔一向对她充满偏见。
因为他觉得她勾引了他那位克己复礼如高台明月般的好哥哥。
她给他的好哥哥染了污点。
所以他讨厌她,所以他折辱她。
不遗余力。
孟莺缓缓闭上了眼,酝酿了许多,当她选择妥协开口的这刻,也就意味着她在他面前永远抬不起头了。
他让她亲自粉碎了自己的骄傲,一点不剩。
“我求你。”
听见这句从孟莺嘴里说出的可怜哀求,顾斯尔心情很爽。
她眼里不是只有他哥吗?
看啊,现在还不是在哭着求他。
她要是早点跟他服软,还用得着吃这么多苦?
自找的!
顾斯尔打了个电话,几分钟后,有服务生拎进来一箱钻石。
箱子被放在大理石桌上,打开的瞬间,里面满满的钻石闪亮整个包厢。
顾斯尔不急不缓地掐灭了烟,随手拿起一颗刚让人从南非弄来的钻石,经过人工切割的圆形钻石每颗都有三克拉以上,很是漂亮。
“不是要钱吗?可以啊,一颗一百万。”
他拿着钻石的手轻轻划到孟莺平坦的腹部,阴郁森然的眼,露出恶魔般的笑,将混蛋二字发挥得淋漓尽致,“五千万啊,得五十颗才行。不过...对你来说,五十颗应该不难吧?”
“当年你勾引我哥,比你大十二岁的老男人你都下得去手,区区几颗钻石算什么?”
两年时间,她如今也不过才二十岁,正值最美好的青春年华。
孟莺听出顾斯尔的意思,他这是想让她把钻石...
她顿然大惊失色,难以置信道:“怎么可以...”
顾斯尔俯身揪起她的头发,指甲盖上涂满了诡谲的黑色甲油,手背处还纹有一个黑色翅膀,而翅膀的纹路拼凑起来很像是字母F。
他睥睨嘲讽:“你以为钱就这么好赚?”
孟莺害怕地摇头,漂亮的杏眸里满是胆寒惊惧,“不可以...不行的...”
他们这些世家子弟,自出生起就站在金字塔顶端,仗着有家族的荫蔽,恃强凌弱,无所顾忌。
是不是任何女人在他们眼里,都只配成为玩物?
在明白顾斯尔玩这么狠后,孟莺被吓到,惊慌失措地从地上爬起,转身想要逃走。
奈何,男人不会放过她这个到嘴边的猎物。
他布局这么久,等了这么久,耐心已经够了。
顾斯尔大步上前,二话不说,直接拽回孟莺。
他将她摁在沙发上。
钻石逼近。
时璟来找顾斯行时,正巧遇上孟莺从顾斯行的医师办公室离开。
两人碰了个面。
时璟瞧见小姑娘眼睛红红的,猜测出她刚刚一定和顾斯行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待时璟走进顾斯行的医师办公室,霎时对眼前的景象稍有错愕,只见满地的百元大钞如同废纸般散落在地上,就跟闹着玩似的,完全不拿钱当钱。
时璟踢开这些挡路的钱票子,眼里也全然不在乎钱,调侃问:“好端端的怎么了?吵架了?一个才二十的小姑娘,你跟人家生什么气?”
顾斯行瞧了好兄弟时璟一眼,没搭话。
时璟毫不客气地坐在顾斯行对面的椅子上,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半框眼镜,又说:“其实也不怪人小姑娘讨厌你,被睡了还惨遭抛弃,要是我,我也能恨上你。”
哪怕是自家兄弟,他也不得不感慨一句,当年顾斯行是真的狠啊。
顾斯行甜言蜜语把人勾搭到手,转身为了联姻就又把人抛弃了这点,挺没人情味的,好歹得给点金钱补偿一下吧?
也是,逢场作戏而已。
顾家的这些男人哪个风月场里动过真感情?
谁会在乎一个女人的死活?
都是祖传的铁打的心,又冷又硬,捂不热的。
肯豁得出去给真感情的早他妈死多少年了。
顾家三叔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要爱不要权,最后还不是遭女人背叛。
爱情这东西对于他们这种男人来说,就是多余,就是累赘。
说好听了呢,能是个调味剂;说不好听了呢,就是块挡路石。
顾斯行意味深长的说:“只有我不把她当回事,顾家才不会拿她当回事。”
他跟顾斯尔不同。
顾斯尔不需要去背负很多家族责任和义务,在某些方面稍稍比他多了点自由,而他从小被寄予厚望,则需要带领家族更上一层楼,他不能让家里人失望。
时璟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在桌面,一阵感慨:“不过...五千万啊,她要怎么还?你真就舍得她跟你弟越走越近?”
时璟这话无异于哪壶不开提哪壶,顾斯行怼道:“你这么担心,不如你拿钱替她还?”
时璟淡薄地笑了笑,“我是有妇之夫,会遭人说闲话的。”
他没有正当名义帮她。
除非她奉献点什么,让他觉得他值得这么做。
..
从顾斯行那碰壁回来,孟莺待在宿舍好一阵发呆。
为了钱的事,可谓一个头两个大。
很多时候她都在想,怎么这个世界能如此不公平?
富的人富得流油,穷的人穷得家徒四壁,一无所有。
钱始终流向不缺钱的人,爱都流向了不缺爱的人。
越想要什么,越难得到什么。
直到叶叶上课回来,孟莺的思绪才有所回神。
叶叶问最近进展:“你傍上顾斯尔了?”
孟莺摇头:“没,顾斯尔那性子喜怒无常,太难勾了。”
“不是都说顾四少爷喜欢看女人跳舞吗?不如你试试在他面前跳个舞勾引下?”叶叶充当军师,出谋划策。
孟莺有些犹豫:“会有用吗?”
叶叶加油打气:“你试试看啊,你跳舞那么好看,顾斯尔能喜欢唐纯,肯定也能喜欢你。”
唐纯,顾斯尔目前包养的小女友。
自从两个月前唐纯勾搭上了顾斯尔这尊大金主,去哪都恨不得把顾四少爷女朋友的身份贴自个脑门上,这事别说传遍了上戏,怕是隔壁上交大都没有不知道的。
“那我试试看。”
说完,孟莺点开了手机里的社交软件。
一行通讯录,置顶的就是疯狗。
和顾斯尔的聊天记录一直都是她单方面地‘骚扰’,人小少爷事忙,压根没空搭理她。
朋友圈里,孟莺一连划了三四条消息,都是唐纯晒出来的奢侈品,炫耀顾斯尔送的礼物。
顾斯尔虽然脾气不咋地,对女人倒是挺大方,但再大方,他也不能平白无故送她五千万啊。
他拿得出,跟他愿不愿意拿出,是两个概念。
孟莺突然问:“叶叶,你知道秦小公子秦燕洄吗?他上一任女朋友不是咱学校美术系的吗?人怎么样?”
“莺莺,你该不会想打他的主意吧?听跟过他的那些学姐说,他少爷脾气挺大的,估计你受不住。”叶叶好心提醒。
脾气再不好能有顾斯尔这条疯狗差?
管他井水河水呢,能解渴的就是好水。
能掏钱的就是大爷。
孟莺苦涩笑了声:“他们那种圈子里的男人,哪个不是如狼似虎,吃人不吐骨头?”
上次顾斯尔还搞钻石呢。
粗人玩小姐手段简单粗暴,会让人恶心,但是有权有钱的男人玩小姐,会让人觉得无尽的恐惧和害怕,身份带来的压制是能刻进骨子里的。
女人遇上这种男人,一旦伺候不周把人惹火了,那除了绝望就是绝望,因为太容易被捏死了。
人前他们西装革履,一本正经,然而一旦关起门来时,衣冠禽兽四个字完美展现。
“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孟莺又说。
她知道干这行不好。
但只有这样来钱快。
..
周末。
孟莺又没约到顾斯尔,于是抽空回了趟家。
她原本是想着再在家里找找有没有值钱的珠宝首饰之类的,好拿来应急变现,结果她一进家门就发现玄关有男人的鞋子,甚至客厅里还多了个陌生的行李箱。
见此情景,她瞬间进入到警备状态,当即以为有小偷趁她不在家撬锁溜进来了。
她一个小姑娘也不敢与之硬刚,转身就想离开家门到外面去报警。
然而她手刚放到门把手上,男人便从卧室出来唤她:“一一。”
这道无比熟悉的男人声音令孟莺倏地愣住,在看清家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长相时,更加惊诧了。
“二哥?”
男人竟然是她一直远在温市的二堂哥孟朝。
“一一,我想给你个惊喜,所以就没跟你打招呼直接过来了。”孟朝解释自己的出现。
知道来人是亲人,孟莺也就卸下了所有警惕。
她换上拖鞋,摘了背包,走进了屋子,惊讶又惊喜:“二哥怎么突然来沪市了?”
孟朝安慰道:“一一,二叔伯的死你也别太难过了,生死有命,你已经尽力了。”
孟沛死后,孟莺有将父亲的死讯告诉大伯一家,只不过由于当年分家时彼此闹了点不愉快,大伯和大伯母至今不想上门,为此葬礼那天也没有一个亲戚出席。
而她和孟沛在沪市也属于是举目无亲,都没什么患难之交,当年孟沛为了给她一个好的教育环境,才会从老家温市搬到沪市,这一待就是十年。
再苦的日子,父女俩也熬过来了。
孟朝又充满歉意说:“抱歉啊莺莺,二叔伯葬礼那天我想来的,只是我母亲她...”
孟莺清楚家里的亲戚关系,不失礼貌地笑了笑:“没关系,爸爸在天上不会怪二哥的。”
“二叔伯不在了,你一个小姑娘没了监护人估计在沪市也挺困难的,正好我调换了学校,要来上交大入职,以后我也能照顾得上你了。”孟朝这才说明来意。
孟莺一直都知道自己的二哥很优秀,是那种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好学生,不仅初高中时期开始跳读,更在十六岁那年就获得了本硕博连读的资格,后来博士毕业不久,才二十九的年纪就留校入职成了副教授。
这样的男人才貌双全,工作高薪且稳定,无不良嗜好,又出身书香门第,可以说很受女人的欢迎,是相亲市场上非常抢手的女婿人选,然而他却至今都没有交过女朋友。
孟莺惊讶:“二哥要去上交大教课了?”
交大可是沪市最好的综合类大学,哪怕放眼国内,也排得上名次,含金量很高。
孟朝冲孟莺笑,眼神从始至终都在她身上,不曾移开半秒,“嗯,不过我还没找好房子,可以先在你这借住几天吗?”
“当然可以了。”孟莺一口答应。
虽然大伯和大伯母对她不好,但是孟朝这个哥哥做的很称职,对她很好,那她也没有什么拒绝他的理由。
..
孟莺通常都住学校宿舍,自孟沛去世后,更是很少回家,而她又被孟沛娇养得不会下厨做饭,为此家里的冰箱早就空荡荡了。
下午时,孟朝去菜市场买了菜,晚上亲自下厨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
孟朝端出来最后一道鱼汤,“一一,尝尝看,我的手艺怎么样?”
孟莺看着桌子上的四菜一汤,有些不好意思说:“二哥是客人,本来不应该让二哥辛苦下厨的。”
“我比你大,照顾你是应该的。”孟朝宠溺一笑,后又借机顺势说:“一一,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想着在学校附近租一个差不多的两居室,到时候你从学校搬出来跟我一起住,不管是学习上还是生活上,我都能照顾你。早上上课的时候,我也可以开车送你。”
这其实是个好事,不管从哪方面看都没有拒绝的理由,他既能帮她也能保护她,可是对于现在的孟莺来说,实在是不太方便。
她晚上经常要去伯爵兼职的,这事不能让孟朝知道,也包括欠债的事。
她知道孟朝没有那么多钱帮她,也就不想再多一个人跟着忧心忡忡。
而且傍金主这种事说出去,也确实不好听。
孟莺神情明显表露出犹豫,用说笑的口吻婉拒:“我要是和二哥住一起了,以后嫂嫂知道了,吃醋了怎么办?”
孟莺话里的意思,孟朝听出来了,笑着结束了这个话题:“也是。”
晚饭后。
孟沛的卧室刚好可以拿来给孟朝住。
孟莺帮忙换上了新的床单被套。
孟朝倚靠在门边,满眼都是孟莺,玩笑说:“一一,你这么贤惠,谁娶你了,谁就有福了。”
孟莺闻言愣了一下神,夸赞道:“二哥也是啊,各方面都那么优秀,谁要是嫁给二哥,可就成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了。”
孟朝眸色顿然变得深邃,脖间突出的喉结轻微滑动,话语间有一股微不可察的紧张:“一一,你觉得我很好?”
“二哥这样的男人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孟莺说。
至少比她认识的那些男人都强!
孟朝嘴角翘起,难掩欢喜。
深夜里。
孟朝的房间还在亮着电脑灯光。
而孟莺早早睡了。
等他处理完工作后,临睡前特意来看了看孟莺,帮她盖了下被子。
他坐在床边,俊朗的眉眼深深注视着孟莺,满眼侵略性,低声呢喃:“一一的睡姿真可爱,还跟小时候一样呢。”
此时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落进来,刚好只能照亮孟朝一半的脸,而这些光线将他勾勒得愈发危险,蓄势待发。
他摘掉眼镜,情难自已地亲了亲孟莺的额头,沙哑的嗓音充满占有欲:“一一,才不是什么妹妹呢。”
叔叔帮他养的‘小媳妇’,终于长大了呢。
孟莺瞧见孟朝,哪怕过了三天,她对他的态度还是那么疏离,像极了陌生人,“二哥,你该走了。”
孟朝激动地抓住了孟莺的两个肩头,迫切说:“一一,你知道那晚来接你的那个男人是谁吗?”
孟莺淡道:“我当然知道啊,秦家的小公子嘛。”
她当初去接近秦燕洄,看中的不就是他的身份?
正如他看中了她的脸一样,成年男女,各取所需。
闻言,孟朝更加难以置信了,他难以相信自己干干净净的好妹妹竟能为了钱豁出到那种地步。
“一一,那可是个花天酒地的公子哥啊,你为什么要和他搅合在一起?还有你那个男朋友,我也去查过了,他家里背景有多深厚,难道你不知道吗?他们顾家在沪市只手遮天,你跟这种家庭出身的男人玩,为了什么?”
“你就为了那点钱吗?一一,你从来都不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为什么才短短几年就变成这样了?”
孟朝不理解,也无法理解。
他以为孟沛留下的债并不多,还没有多到孟莺得去卖身的地步。
甚至他鄙夷她的自甘堕落,但又嫉妒那些男人得到了她。
纵使孟朝说了这么多,孟莺脸色还是无比平静,为了让孟朝彻底死心,她大大方方承认:“二哥,其实我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好,我就是爱慕虚荣,我就是贪图富贵。他们图我年轻漂亮,我图他们家世尊贵,有钱又有权。”
自孟沛死后,她被千万债务压身,去求顾家兄弟俩却接连受到羞辱的时候,她就已经明白了,没有钱就是没有尊严。
她所能做的,就是利用自己的年轻漂亮,为自己日后搏出一个锦绣前程。
这有什么可丢脸的?
拜托,那可是秦氏资本的小公子和把控沪市财政的顾家小少爷。
她很亏吗?
她不会亏的。
从她在顾斯行身上明白了有权男人的好处之后,她就很难再拒绝了。
哪怕她哭着说后悔,也只是后悔没玩过顾斯行这个老男人,一次又一次输给了他。
在最开始的时候,她去找顾斯尔,去勾搭顾斯尔,何尝不是想让顾斯行尝一尝‘家破人亡’的滋味,她希望他弟弟顾斯尔爱上她,如此,她也能玩弄他亲弟弟的感情,一报还一报。
她只是恨他玩弄她的感情,恨他冷眼旁观、见死不救,但从未后悔在他身上得到过的那些好处。
因为他的一手安排,她才能以专业第一的成绩考进上戏。
“孟朝,只要你正常点,你就还是我的好哥哥。”
她接受哪个男人都可以,唯独孟朝不行。
孟朝猩红了眼看她,拼命劝说:“一一,现在抽身还来得及,你玩不过他们的,你会后悔的。”
晚了。
一切都晚了。
她现在已经抽不了身了。
而她也不会后悔。
她能后悔什么?
后悔秦燕洄和顾斯尔给她砸钱还债吗?还是后悔她勾搭了两位小少爷自讨苦吃?
她也是没得选了啊。
但凡当时顾斯尔肯要她,她又何必再找秦燕洄?
或者...顾斯行肯看在曾经相爱一场的份上伸出援手,她都不至于沦落至此。
老天给她的活路只有这一条了。
她便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跪着哭着也要走完。
孟莺强制换了门锁,还是智能锁,只有她一人的指纹才能打开房门,逼得孟朝不得不搬走。
兄妹俩分离前,孟莺委婉地劝说了句:“二哥,如果你真的很想谈恋爱,我可以尽量帮你找一个条件相配的好女生。”
他往街上撒冥币,人家都得以为那是人民币,为什么?
因为都知道他有钱啊!
她可倒好,还怀疑他?
孟莺完美拿捏秦燕洄,嗲嗲撒娇:“燕子哥哥,人家这个月没钱花了,你也不忍心看人家吃土吧?”
她是真的没什么钱了。
之前为了还债,家里值钱的都被她卖了个遍,就连顾斯行以前送的那些大牌奢侈品,她也低价卖了大部分,唯独留了几件意义深远的首饰,比如她成人礼时的手链,尽管很值钱,终究没舍得卖。
顾斯尔小气扒拉的,非要她学替身学满意了再给钱,真是一个有‘原则’的小财神爷。
不过还好,她有两个财神爷,顾斯尔不行,那就换秦燕洄。
反正两个小少爷天生的富贵命,接济接济她这个贫苦的小老百姓,就当是做好事了,先富带动后富嘛。
“行,先给你钱。”秦燕洄非常好说话,妥协了。
他为了吃她这块肥肉,真是用尽耐心了。
估计他这辈子再也不会对第二个女人这么耐心了。
秦燕洄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十足大方地给了孟莺,财大气粗说:“八十万,我提前预支两个月的。”
孟莺又主动亲了秦燕洄一口,虚假的阿谀奉承:“燕子哥哥,你真好。”
纵使知道孟莺是看在钱的份上才肯如此卑微讨好,秦燕洄还是很受用。
他捏了捏孟莺的脸蛋,满眼宠溺,“小财迷。我的宝贝好学姐,我们玩别的行不行?”
上次她跟顾斯尔在伯爵,着实给他馋死了。
..
她来姨妈是真的挺不舒服的,有点腰疼,能让他多亲会已经是很给钱的面子了,要不然他连摸她都别想。
送走了秦燕洄这个小财神爷,动动嘴就得到了八十万,别提有多开心。
有了这么多钱,孟莺一连买了好多以前买不起、舍不得买的东西。
反正这钱跟大风刮来似的,不花白不花。
过了两天。
孟莺拿到快递,拆开包装精美的礼盒,里面是一款最新的奢侈品包包,价值好几万。
不过这个包并不是她买来自己要背的,而是打算送给叶叶。
之前她欠债的时候,叶叶拿出自己的小金库义无反顾地帮她,这份友谊足以让她感动,所以这笔钱她想找机会还回去。
如果是直接给钱的话,不太好看,而且叶叶也不会要,还不如折换成一个贵点的礼物,正好最近叶叶要过生日了,她送的这份生日礼物,叶叶肯定能收下。
孟莺在美术系的教室外等着叶叶下课,身后是偷偷藏起来的礼物盒。
两人隔着玻璃打了个招呼。
下了课。
老师和学生们陆续离开。
叶叶望向孟莺,指了指身旁的画具,“你稍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好。”
孟莺:“嗯。”
收拾好了画具,叶叶迫不及待地小跑出教室,“莺莺,你怎么突然过来接我下课了?”
当叶叶走过来的那一刹,孟莺倏地从身后递上了这份精心准备的小惊喜。
“叶子,生日快乐。”
见状,叶叶很是惊喜,也很感动。
这两天孟莺都没怎么搭理她,她还以为孟莺把这事忘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提醒。
叶叶接过礼物,满心欢喜,“莺莺,谢谢。”
她生日在十月中旬,为此每回过生日都是在学校,没上大学前有父母陪她过,而考大学考来了沪市后,则一直都是孟莺在帮她过,友谊深厚。
孟莺搂住叶叶,她这具从小跳舞的身材比叶叶高些、瘦些,但是没有叶叶那么有文艺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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