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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嫡姐换亲后,高冷小叔把我宠上天全文

悲伤放纵餐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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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令窈颔首说道:“婆母,此事我确实该给您一个交代。若婆母还信我,给我些时日,最迟中秋宴会后,我定会给您个说法。”钱氏叹了口气,嬷嬷替她揉着胀痛的额角。“罢了,你回棠棣院禁足到中秋,这段时间就不要出来晃了。”宋令窈跪在地上,态度诚恳道:“儿媳拜谢婆母。”棠棣院内,春晓担忧的来回踱步,见到宋令窈声音后,赶忙跑了过去。“少夫人,夫人可有为难你?”春觉也皱眉走了过来扶她,眼神在她身上探究。宋令窈摆摆手,“哪有那么金贵?你们俩别担心了。”她解下将腰间的令牌递给春觉,“你去宋府,把春眠接回来。”“若她被人打了,你直接把她带回来就成。若是没被打,你就找一伙人,扮作三姐姐手下的人,将她打一顿再带回来。”春晓和春觉神情复杂的对视一眼。那背弃旧主的东西...

主角:宋令窈宋令容   更新:2024-12-23 14: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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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令窈宋令容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嫡姐换亲后,高冷小叔把我宠上天全文》,由网络作家“悲伤放纵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令窈颔首说道:“婆母,此事我确实该给您一个交代。若婆母还信我,给我些时日,最迟中秋宴会后,我定会给您个说法。”钱氏叹了口气,嬷嬷替她揉着胀痛的额角。“罢了,你回棠棣院禁足到中秋,这段时间就不要出来晃了。”宋令窈跪在地上,态度诚恳道:“儿媳拜谢婆母。”棠棣院内,春晓担忧的来回踱步,见到宋令窈声音后,赶忙跑了过去。“少夫人,夫人可有为难你?”春觉也皱眉走了过来扶她,眼神在她身上探究。宋令窈摆摆手,“哪有那么金贵?你们俩别担心了。”她解下将腰间的令牌递给春觉,“你去宋府,把春眠接回来。”“若她被人打了,你直接把她带回来就成。若是没被打,你就找一伙人,扮作三姐姐手下的人,将她打一顿再带回来。”春晓和春觉神情复杂的对视一眼。那背弃旧主的东西...

《被嫡姐换亲后,高冷小叔把我宠上天全文》精彩片段




宋令窈颔首说道:“婆母,此事我确实该给您一个交代。若婆母还信我,给我些时日,最迟中秋宴会后,我定会给您个说法。”

钱氏叹了口气,嬷嬷替她揉着胀痛的额角。

“罢了,你回棠棣院禁足到中秋,这段时间就不要出来晃了。”

宋令窈跪在地上,态度诚恳道:“儿媳拜谢婆母。”

棠棣院内,春晓担忧的来回踱步,见到宋令窈声音后,赶忙跑了过去。

“少夫人,夫人可有为难你?”

春觉也皱眉走了过来扶她,眼神在她身上探究。

宋令窈摆摆手,“哪有那么金贵?你们俩别担心了。”

她解下将腰间的令牌递给春觉,“你去宋府,把春眠接回来。”

“若她被人打了,你直接把她带回来就成。若是没被打,你就找一伙人,扮作三姐姐手下的人,将她打一顿再带回来。”

春晓和春觉神情复杂的对视一眼。

那背弃旧主的东西,少夫人要她回来做什么?

她虽怀疑,但还是点头照做。

“是,少夫人。”

春觉走后,春晓拿起药膏给宋令窈搽着。

“那春眠着实太坏,打死都不足惜。”

宋令窈轻笑,伤口被上了药微微泛着凉。

棠棣院一直到深夜都是静悄悄的,偶尔能听见几声从翠微阁传来的丝竹管弦声,然后便是冯知虞的笑声,张扬肆意。

脚步声窜进宋令窈的耳朵里。

是春觉回来了。

她在宋令窈耳边低语了两句,就叫人把春眠带了上来。

春眠浑身伤痕,衣袖处有大块的撕裂。

她鬓发散乱,满脸血痕淤青,活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偶。

宋令窈把玩着手中的黑棋,瞥她一眼,淡淡开口:“被打了?”

春眠抿唇不语,她强撑着一口气才没直接瘫在地上。

见如此,宋令窈叫人收起棋盘。

漫长的肃静像凌迟刮在身上的刀子难熬。

“我自认待你不薄,你为何陷害我?”

春眠紧抿唇瓣,缄默不语。

宋令窈瞥了眼她的小腹处,“噗嗤”一声冷笑。

“你有身孕了?”

此话一出,春晓和春觉惊讶的对视一眼。

春眠僵住了身子,双目流露出惊恐。

“你......怎么知道?”

宋令窈眼神如墨色漆黑的盯着她。

上一世的春眠,在花朝宴之前就结识了郑朗。

二人私通款曲,食髓知味。

郑朗利用春眠套出宋府的消息,打探宋令窈的喜好,借此扮演一个完美好男人来接近她。

又费劲力气在花朝宴上给宋令窈留下好印象,宴会后便求娶她。

一切水到渠成,前世的宋令窈丝毫不知自己被算计的透透的。

她还以为遇到了话本子里的神仙哥儿。

春眠的泪水混着干涸的血液,流进刀疤里,触目惊心。

宋令窈微微垂下眼睑,神色平静道:“你和郑朗的事儿,我早就知道了。”

而且前几日,春觉就来禀报过,说春眠已有两月没来月信了,让她叫外头的郎中来瞧一瞧。

宋令窈也是有过身子的,回忆起春眠近日的异常,便想到了她是有孕了。

宋令窈沉默着打开一个木匣子,里面是一沓厚厚的纸。

她沉声道:“春眠,你的卖身契还在我这儿,你与人私通还有了身子,这是死罪。”

“合该杖毙。”

杖毙二字一出,春眠彻底脱力瘫坐在地上。

冰冷的寒意顺着地砖传了上来,恐惧钻进心脏。

她像是回过神一样,连滚带爬的去抓宋令窈的裙摆。

“少夫人,我说,我都说,求求您别打死我!我不想死。”

宋令窈让春觉把木箱子收起。

“知道该说什么便好。”

春眠垂下眸子,跪直了身,苍白的唇瓣翕动良久,才说道:“是三小姐指使我做的。”

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宋令窈在这一世没什么仇人,唯一恨她入骨的只有宋令容。

“她许你什么好处?”

“三小姐知道我和郑公子的事情,她允我事成之后,让郑公子纳我做妾。”

宋令窈冷笑,仅是如此就让她这么背叛自己的主子。

“你可知,你这一身伤是谁干的?”

见她摇头,宋令窈继续说道:“当然是我的好姐姐。”

“你自幼在宋府伺候,还不清楚她的为人?她那么骄矜的人,会容许新婚几日夫君纳妾?纳的还是一个婢女。”

“若此事成了,我万劫不复,你也活不成,灭口是早晚的事儿。你如今这身伤,便是最好的证明。”

宋令窈细细将其中利弊与她说来。

越说越让春眠恶寒。

她因为告发宋令窈,被关在阴暗潮湿的柴房一整夜。

本以为熬过一晚,等待自己的是大好前程。

可没想到宋令容居然这么恶毒!

宋令窈见她面有怒意,叹了口气,“我先前问你是否有心上人,便是想替你做主找个好人家,再还给你身契,叫你风风光光的嫁给读书人做正头娘子。”

她怕春眠不信,掏出桌上的册子,递给她。

“这上头的,都是我看中的清白人家。待日后郎君科考得了功名,你也是个官眷了。你且看看有没有中意的。”

春眠泪眼朦胧的翻开,这册子上不仅记满了祖上是何营生的,连带着院试的成绩都有。

可见少夫人对她是真上了心的。

她目光坚定的放下册子,对宋令容深深一拜。

“春眠心悦郑郎。”

“他答应过会娶我的,我信他千分。”

见她痴心不改,宋令窈也只好作罢。

她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似的叹气,“你太傻了,真情是女子最不该有的东西。”

“你现在还看不清吗?如果郑朗真的与你两情相悦,为何不娶你,娶宋令容一个嫡女?”

“你如今有了身子,他是知道的吧?迟迟不纳你入府,连个名分都不给你的男人,对你能有多少真心?”

春眠深知这些,但她在这世上身如浮萍。

父母为了养活弟弟不被饿死,毅然将八岁的她卖进宋府。

她被林氏安插在宋令窈身边做间谍,打探宋令窈的行踪,若没有可用的消息,便要受林氏的打骂。

这样的日子她过够了,直到突然出现一个谪仙般的男人,要带她走出困境。

她怎能不沉沦?

“郑朗娶了嫡女后,前程大好。你也算是他的一个污点,怕是日后他会和宋令容一样的想法,巴不得你消失在这世上。”

春眠听后痛苦的摇着头,哭喊道:“不是这样的,他不会的。”

她虽嘴硬,但心里全然明朗了。

从头至尾,她的一生都在被利用。

做父母的棋子,林氏的棋子,郑朗的棋子,宋令容的棋子。

宋令窈对她的身世多少知道一些,见她哭的这么伤心,开口说道:“念及你腹中无辜的孩子,我倒是有个办法。”

春眠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春雷滚滚,一道长鞭如闪电般,划府的天空。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不知廉耻的女儿,国公府世子也是你能攀的!”

“打,给我狠狠的打,打死她以正我宋家家风!”

宋令窈被粗粝的鞭子抽的冷汗浸背,余光里她瞥见嫡姐宋令容得意的脸色。

“父亲莫要恼火了,小心伤了身子,幸而现在只有我们知道,若是闹大了我都要嫁不出去了。”

“不过,既然妹妹对国公世子有意,那我这个做姐姐的便成全她吧,我嫁给郑朗便是。”

听完嫡姐宋令容貌似懂事的话,宋令窈才知道,她也重生了。

上一世的两人,在花朝宴上同时被两户人家相中。

一个是高门国公府,外表风光,实际上世子宠妾灭妻,国公夫人急于找个正妻收拾烂摊子。

一个是从六品员外郎,新科探花,家境贫寒,三代务农。

宋令容前世义无反顾的嫁进国公府,本以为能过上人人艳羡的世子夫人的日子,最终却因为世子过于宠爱小妾,被下了不能生育的药,以七出无子的理由被赶出国公府,遭万人耻笑,被逼自缢。

而宋令窈,虽嫁给了从六品小官郑朗,但他颇有上进心,一路高升至登阁拜相,甚至还为她挣回了诰命。

宋尉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被抽的奄奄一息的女儿,转头看向懂事的宋令容。

“容儿啊,父亲知道你比你妹妹明事理,可你妹妹一个庶女,如何嫁进国公府?这叫我怎么跟国公爷交代啊。”

宋令容眉头微蹙,刚要开口,就见小厮急慌慌跑了进来。

“老爷,郑家派人来提亲了。”

提亲?

宋令容忍不住嘴角的笑意,挑衅似的看着宋令窈。

嫁给郑朗,她就赢了。

这一世,她要抢走宋令窈的一切。

夫君的宠爱,风光的诰命,都是她的。

郑朗一袭布衣,身姿挺拔、不卑不亢地出现在宋令窈身前。

看着上一世的丈夫朝父亲作揖,求娶嫡姐,字字恳切深情,宋令窈竟没有半分伤心。

甚至还有些想笑。

宋令容那个蠢货,率先和郑朗私通,被她发现后,反咬一口,说她意欲勾引国公世子。

无凭无据的父亲也相信了,因为面子。

郑朗真情表露后,不禁瞥了一眼如雨中浮萍般飘摇易碎的宋令窈,他嘴角绷直。

其实他私心更喜欢宋令窈,温婉体贴,长得也招人怜惜。

可母亲说了,为了日后的仕途,他绝不能娶一个庶女。

郑朗心中长舒一口气,无妨,国公府不会娶宋令窈,届时他再纳她做妾便是。

宋尉略有为难,带着郑朗到正堂商议婚事。

而宋令容胸有成竹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宋令窈。

她笑道:“妹妹,国公府前程大好,日后得了好处不要忘记姐姐我的恩情呀。”

宋令窈抿了抿唇,孱弱的身子摇摇欲坠。

“三姐姐才是好福气,寻了个好郎君,日后福德无限。”

她禁不住在心中冷笑。

宋令容还真以为是去过什么好日子了呢?

自古男人都一个德行,国公府的世子宠妾灭妻,那郑朗比之不遑多让。

不然宋令窈为何终老一生,连个孩子都没有?

过了半晌,商议完的宋尉将宋令窈叫进屋里。

他抿了一口茶,扫了眼浑身伤痕的小女儿。

“郑朗与容儿的婚事我已准许,国公爷那边我已应了下来,不能反悔。所以,我会与你嫡母商议,将你记入她名下,以嫡女身份嫁入国公府。”

宋令窈低顺福身,“女儿多谢父亲。”

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

父亲不会放过国公府这门姻亲,谁嫁都是代表了宋家。

宋府春熙院。

林氏看着宋令容喜滋滋的神色,气的快要吐血了。

她这女儿精明了十六年,今天不知道中了哪股子邪风。

和那低微的小官私通,硬要嫁给他。

“你说那郑朗有当丞相的命,荒不荒谬先放一边儿。当丞相那都是日后的事了,好好的一个世子夫人你不当,竟然把这门婚事给了宋令窈那个贱种。这么便宜那个贱丫头,我看你真是病得不轻!”

林氏一想到日后宋令窈那个贱丫头是国公世子夫人,就恨的牙痒痒。

偏偏老爷今天还告诉她,要宋令窈以嫡女身份和容儿平起平坐的出嫁。

她恨的要死,连带着看女儿都不顺眼了。

宋令容冷哼一声,“母亲,你真以为那国公府里头是什么好日子么?宋令窈去了,根本斗不过那个小妾,满京城谁不知?江世子为了一个花楼妓女一掷千金赎身。”

她眼神熠熠。

连林氏都被她说动了几分。

“日后郑朗为我挣得诰命,母亲你还怕在府中没有立足之地吗?那沈小娘再如何,都是个妾室,当年可是连抚养宋令窈的资格都没有。”

否则宋令窈也不会一直林氏手里,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今日的沈小娘,连我都要忌惮三分。”

林氏牙齿厮磨。

这些年她对沈小娘嫉恨全部发泄在了宋令窈的身上。

每每见到宋令窈那张狐媚脸蛋,林氏就恨不得刮花她的脸。

和她娘一样是勾人的贱胚子。

她只恨没能早日除了这对贱人母子,还纵了沈小娘诞下庶子抬为贵妾。

“母亲。”

门板轻叩。

传来了让林氏母女咬牙切齿的声音。

是宋令窈来了。

“母亲,这是我与姐姐的嫁妆单子,父亲说请您过目。”

宋令窈乖顺奉上嫁妆单子。

林氏在手中翻腾了几下,登时眼冒火光,狠狠将单子砸向宋令窈的脸。

“你个庶女贱种,懂不懂规矩?你嫁妆怎敢比你嫡姐的多出两倍?”

宋令窈眸光微闪,不容挑错的回答道:“父亲说,如今我与姐姐都是嫡女,不可厚此薄彼,让外人捡了闲话。而我要嫁进国公府,嫁妆不可太过寒酸,所以父亲还要您将姐姐的嫁妆,拨给我三成。”

三成?!

林氏气的眼前一黑。

拨去三成,那容儿还剩多少嫁妆?

一个小庶女,出嫁的派头难道要越了她的容儿不成!

宋令窈顿了顿,看了眼宋令容,似是有些为难道:“是女儿的错,不如我去央求父亲,我嫁给郑大人。”




春晓进来换茶水时,见到的就是江云横宛若孩童般高兴的跑了出去。

她闷闷放下茶水,看着从始至终没什么表情的宋令窈,有些担忧。

这世子一颗心全都挂在冯知虞身上,冯知虞又那样善妒恶毒,若真纳她做妾,少夫人还有好日子过吗?

宋令窈却觉得国公府的日子比在宋府时好过多了,眼下婆母钱氏对她有愧,待她很是温厚。

一个拎不清又心软的江云横,和没有手腕的纸老虎冯知虞,还不至于给她造成困扰。

只是不知江云横回翠微阁说了什么,子时里翠微阁还传出了“啪啪”摔东西的响声。

他们小两口吵架,倒是让宋令窈清静了一天,好好清点了一下嫁妆和府库。

她不禁感叹,嫁入国公府就是好。

前世嫁给郑朗,聘礼和嫁妆都不及现在的一半多。

宋令窈一直忙活到了新婚第三日,新妇归宁。

棠棣院里,春眠心不在焉地给宋令窈梳妆,手下没轻重的扯掉根头发。

她惊慌下跪:“少夫人恕罪,奴婢......”

宋令窈摆摆手,叹了口气,“无妨,今日三姐姐和三姐夫也会回宋家,不要弄的太隆重了。”

听她这么说,春眠垂眸,似有不甘的咬了咬唇:“是。”

春晓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嘴里骂骂咧咧,面上还带着愠怒。

见状,宋令窈笑着问道:“谁又惹你了?”

“还不是翠微阁那位!今日是新妇回门的日子,可她居然把世子给扣住了。嘴里是个没分寸的,还说世子是昨晚累到了,不能陪少夫人回娘家,叫少夫人自己回!”

“她还叫我警告夫人,别装什么贤妻良母勾引世子,这都什么话啊!世子和夫人才是夫妻,轮得到她说嘴。”

宋令窈听着有趣,禁不住笑出声。

春晓放下托盘,满面愁容:“少夫人怎还笑得出?今日世子不能陪您回门,不然我们也别回了。”

“这叫什么规矩?新婚三日就是要回门儿的,不回是要被人戳脊梁骨说忘本的。”

宋令窈低声提点道。

春晓不服气的瘪了瘪嘴。

江云横虽没来,但婆母钱氏备了许多礼,要宋令窈回门时一并带着,算是她的一点补偿。

此时的宋府,可谓空前的热闹,宋令容叫郑朗备下了乘三驾的轿子,满面春光的回了娘家。

她头上簪钗戴珠,面如暖玉,叫众人好不艳羡。

“咱们小姐嫁的真好!这才新婚几日,浑身上下便焕然一新,定是姑爷给置办的吧?这钗看着价值不菲呢。”

“还不是小姐眼光好,找了个这么疼爱妻子的姑爷。”

众姨娘庶女围着她叽叽喳喳的夸奖。

宋令容得意的翘着下巴,上辈子她从未享受过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

不过这还只是个开头呢,等郑朗做了宰辅大相公,还得有更多人来巴结她,她还会得封诰命。

林氏也看的欢喜,眼下她也有几分信了女儿的话了。

看着女儿和姑爷新婚燕尔,蜜里调油似的,林氏感动地擦了擦泪。

婚姻大事真是一念之差,还好嫁给了郑朗。

“六妹妹还没来吧?”

宋令容看热闹似的说道。

人群中“噗嗤”一声,一个尚未及笄、面塞桃花粉嫩的少女笑了笑:“六姐姐怕是都没脸回来了。我出门购置胭脂时听人说,新婚之夜世子压根儿没留在她院儿里,还为了那个外室女跟她起了龃龉。”

听罢,宋令容得意勾唇。

她太清楚宋令窈此刻的处境了。

上辈子她闹了那两日给江云横气的不轻,回门那天直接被禁了足。

别说回娘家了,连着几天都只能在那一亩三分地待着。

想必宋令窈此刻一定憋屈的在院子里打转吧?

她幸灾乐祸的想着,耳边传来小厮的通传声。

“六姑娘回来了!”

林氏蹙了蹙眉,扯了扯宋令容的袖子,“世子居然陪她回门了?”

宋令容眯了眯眼睛,志在必得似的。

“呵,怎么可能?你且看着吧,她就算回,也是一个人回来的。”

宋令窈没让她们母女二人失望。

她是一个人回门的。

红色衣裳衬得她肌肤赛雪,粉面桃腮,身姿窈窕又挺拔,颇有世子夫人的模样。

“母亲,三姐姐。”

她又看向自己的生母沈姨娘,微微福身行礼。

“六姐姐,世子没有亏待你吧?现在外面人人都说,世子对你不好呢,妹妹真是好担心。”

说话的少女是宋家八小姐宋令瑜,佯装担忧却掩不住满脸的讥笑。

她不屑的轻嗤一声,凭什么同样是庶女,宋令窈就能嫁入国公府?而父亲和姨娘给她相看的都是一些身无功名的白丁。

此话一出,连带着沈姨娘的脸色都带着探究和不满。

林氏也蹙起眉头。

她打量着宋令窈身上的衣着,虽没有容儿的看着华贵,但是单凭衣料就看得出是京中最贵的绸缎。

遂即端起长辈的架子,训道:“这才新婚几天呀,要是叫别人知道你和世子感情失和,传出去叫你父亲的面子往哪放?别叫人都以为咱们宋家是为了攀上国公府,使了下三滥的手段把你塞进去的,惹得国公府不满。”

“母亲多虑了,世子公务缠身,抽不出空陪我回门。”

“糊弄谁呢?江云横连个职务都没有,哪来的公务?”

宋令容禁不住翻了翻眼皮。

话刚落,门外一道沉稳的男声响起。

“我有没有职务,不劳你操心。”

江云横似是跑着来的,额头上爬满了细密的汗珠,说话还有些带喘。

宋令窈见到他有些意外。

他居然能从冯知虞那脱身,肯定没少受磋磨。

“你怎么来了?”

宋令容诧异的盯着江云横。

怎么和上一世不一样?他不该恨死宋令窈了吗?恨死这个插足他们感情的人。

“我夫人回娘家,我不该陪同?”

他身姿笔挺的站在宋令窈身侧,两人竟格外登对。

“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宋三小姐这么瞧不上我。”

林氏听后,急忙打圆场:“她是好心,担心你们夫妻俩感情不和,世子莫恼。”

江云横冷笑后未置一词。

他对宋令窈使了个眼色,二人走出门外。

江云横扫顾四周,见无人后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来找你,是想同你说,阿虞她不愿做妾,你能不能在母亲那说说好话?”

“我想抬她做平妻。”

平妻?

宋令窈听后不禁想笑。

感情这国公府是她说了算了?

“世子,我怎敢要求婆母做事?这种事还是您亲自去提的好,若能休了我让冯姑娘做正室,我也是乐得的,只是婆母怕是不肯。”

江云横烦躁的皱了皱眉,眼下乌青一片。

冯知虞撺掇他私奔,可他舍不得父亲母亲。后来冯知虞大发慈悲退了一步,要求做个平妻便可。

江云横对她有愧,除了私奔以外都答应,只要两个人厮守一生就好。

他蹙眉思忖,也不再为难宋令窈,叹着气回到房中喝茶了。

宋令窈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

明明比她还长几岁,竟跟个孩子一样胡来。

“春眠,我想一个人走走。”

她打发了春眠,独自去花园散心。

结果没走几步就遇上了郑朗。

她看着前世的丈夫,此刻面温如玉,脉脉含情的注视她,突然心生恶寒。

上辈子她怎么就没能看出,这谦谦君子的皮肉下是一具恶魂?

“六妹妹,世子待你不好,是吗?”

宋令窈不适的蹙眉,面上不失礼数。

“世子待我宽厚,多谢姐夫关心。”

说罢她便要离开,却被郑朗拦住。

“原本我是打算娶你的。”




宋令窈心头一跳。

她扫了眼四周,发现假山后露出半截熟悉的裙摆,蹙了蹙眉。

这是演的哪一出?

显然郑朗还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第三人眼中,他不管不顾的走近一步,眼眶发红,像是情难自抑:“若是你过得好,我一定不会打扰你半分。”

“可是刚刚你和世子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这才新婚几日,他就要抬一个青楼外室女做平妻,这不是告诉全天下你还比不上一个青楼女子吗?如此作践你,我委实是心疼你,你这么好的姑娘,不该过这样的日子。”

宋令窈沉了口气,目光泠泠的看着他:“郑大人当真心疼我吗?心疼我,你如今对我说这些话,可是害了我。我庶女出身,婚姻大事是由父母做主的,忤逆是不孝。”

前世她只是觉得这男人虚伪自私,如今看来更加恶心。

若是她嫁给市井小民而不是国公世子,郑朗还会为她打抱不平吗?

郑朗激动的呼吸都加重了几分。

隔着半臂的距离,宋令窈感受到他的气息,不着痕迹的挪后半步。

“窈儿,你与世子和离吧,我纳你做妾。”

他眼神真挚,不像胡说。

宋令窈却险些笑了出来。

他这是有多大的脸?要她一个国公世子夫人和离,给他一个从六品小官做妾室。

郑朗大有她该感恩戴德的想法,一个再嫁的妇人,做妾已经是恩德了。

宋令窈心里鄙夷,又看了眼假山石后露出的裙摆,眼眸流传间,语调软了下来。

“郑大人,你如今是我的姐夫了,我不敢和姐姐争的。”

郑朗眼眸冰冷:“我知你平日里没少被你姐姐欺负,你姐姐爱慕虚荣,今日她一身的首饰衣装,都是把嫁妆变卖了一半填的。还要我去四处求人,借来一辆三乘的马车撑场面。”

“你进府后,我不会让她再欺负你。”

好呢,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想要嫡女,还想要她。

“可是窈儿,我现在官职太低了。就是前段时间求娶你,也是受了许多挫折。要是你在国公爷和世子面前多为我美言几句,我升了官后立刻向世子开口要你。”

郑朗真情流露似的说道。

宋令窈心底冷笑,她难道是个物件吗?

如果在她上辈子少女怀春时,她或许会被这番话感动,郑朗说什么她做什么。

但她活了两辈子了,如今听来只觉得恶心。

要她为了他的仕途美言,为了他的私欲和离,还给她画大饼让她进门。

呸!她半个字都不会信。

宋令窈低垂眼睑,思忖片刻后开口:“若你能守约,我必会帮你的。”

郑朗眉头微微舒展。

要是宋令窈嫁给寻常人家,他才不会冒这个风险来找她。

也不知道她走了哪门子的运,一个庶女都能嫁进国公府,于他也是多了个助力。

郑朗沉了一口气,继续诱哄道:“我这番话不是为了我自己,是想救你出那虎狼之窝。”

你家才是虎狼之窝。

宋令窈将这句话憋在心里,见她不语,郑朗伸出手要碰她。

那只手刚到半空中,一道呵斥声震碎了他的迷魂阵。

“你们在干什么!”

宋令容提着裙摆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她身后还站着脸色乌青的江云横。

她二话不说一巴掌扇在宋令窈脸上。

“你这个贱人,贱人。郑朗是我的夫君,你休想打他的主意。你个不要脸的贱货,卑贱的庶女,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争!”

她脸上露出了快意的笑,终于让她抓到机会狠狠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庶女踩在脚下了。

宋令窈白嫩的小脸登时显现出鲜红的五指印,嘴角打的都渗出了血丝。

她垂眸掩去眸里的冷光。

原来,宋令容要演的是这一出,赶尽杀绝。

郑朗受惊得退后几步,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林氏轻飘飘拦了几下,又跑过去假意安抚江云横,实则在煽风点火。

眼看着江云横脸色如黑炭,甩了衣摆离开,她得意的勾起了唇角。

“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勾引你姐夫,我今天非得撕烂你的脸!”

“住手!”

宋尉黑着脸大步走来,他扫了眼乱糟糟的现场。

屏退了看热闹的下人们,他脸色漆黑的瞪着宋令窈。

“你真是死性不改。”

宋令窈的心宛若被捏了一下,眸光奕奕的盯着宋尉,“父亲,您这是什么话?女儿做错了什么吗?”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与你姐夫孤男寡女,还要我说的再难听点吗!”

冰冷的话如利刃,生生割在宋令窈的心口上。

两世,她都对这个称作父亲的人抱有期待,委实蠢到家了。

上一世她被陷害不孕,被小妾欺辱,被婆母打骂,宋尉只会训她没本事,不要回娘家哭诉惹麻烦,更不准和离,给宋家丢脸。

她重生后才明白,父亲不在意她,是因为她没有丝毫利用价值。

宋令容沉住气,目光似有若无的看向刚刚不知去向的春眠。

春眠躲开她的目光,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额头磕的渗出血来,哭喊道:“老爷,奴婢已经劝过六小姐了,可她偏是不听,还辱骂三小姐。她还说奴婢若阻拦她,便打死奴婢啊!”

这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更添了一个有力的证据。

宋尉气的嘴唇发白,怒道:“我们这等清流人家出了你这么不要脸的东西,我今天非得打死你,不然日后指不定闯出这么祸端来!”

打死。

上辈子宋尉也说过,一个庶女罢了,打死了还有几个,都死光死绝了还能再生。

庶女的命在这院里,还不如一只猫狗。

可她如今不只是一个好拿捏揉搓的庶女了。

宋令窈阖了阖眸子,抿直了唇角。

“父亲,女儿如今已经出嫁,是为国公府的人,世子的妻。就算做了有辱门风的事情,也合该由国公爷处置。”

她冷冷抬眸,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宋尉,“您这是要打死世子夫人吗?”

“你,你这是拿国公府压我吗!”

宋尉胸口闷痛,身形趋趔。

林氏见状赶紧扶了上来,假意好言相劝:“你就别跟你父亲顶嘴了,世子亲眼所见你与你姐夫私通,这会子怕是已经通风报信去了,说不定正商量休妻之事呢。”

听罢,宋令窈坦荡一笑。

“母亲说的这叫什么话?我同三姐夫不过闲聊几句,怎么就是私通。”




“你做梦!”

宋令容抄起茶杯砸向她,“你还想嫁给郑朗?郑朗年少英才,才华横溢,你配吗?”

宋令窈不气不恼,甚至多了几分愉悦。

“对了,姐姐,方才府外送了拜帖来,是贵妃娘娘送的,邀咱们姐妹进宫参加曲水流觞宴。”

“可是,不知为何帖子上没有你的名字呢?大抵上贵妃娘娘贵人多忘事吧......忘了姐姐这个新贵新妇了。”

宋令容气的胸口钝痛,不顾形象嘶嚎着:“滚,给我滚出去!”

等她成为丞相夫人,这些拜高踩低的人就等着后悔吧。

宋令窈睨了她们母女二人一眼,悠然行礼告辞。

林氏再如何不服气,这也是宋尉的意思。

谁叫宋令容临到头了,要将这天上掉的馅饼给她了呢?

门外等待许久的春眠走了过来,“六小姐,您没受伤吧?奴婢听三小姐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呢。”

她担忧的查看宋令窈身上,最终在她裙摆处见到了少许茶叶和水渍。

“呀,这如何是好,马上要进宫参加宴会了,奴婢赶紧为您更衣吧。”

春季正是百花齐放,落英缤纷。

宠冠六宫的贵妃下帖子邀宋令窈赴什么曲水流觞宴席。

宋令窈大抵也猜到了,是贵妃想探探她的底。

贵妃是庆国公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是世子的亲姑母。

“小姐,贵妃娘娘不知是何意......衣裳也湿了,不如我们称病不去了吧?”

春眠梳理头发的手放慢了动作,她观察着宋令窈的神色。

这几日的小姐变了许多,常常不动声色的将夫人和三小姐气的半死,但是小姐待沈小娘和七少爷生疏了很多。

不似往日亲近了。

宋令窈水润的眸子泛着潋滟,微微打量着青涩稚嫩的春眠。

“春眠,你有心上人了吧?”

被贸然提问的春眠,一张小脸陡然涨红。

“小姐,奴婢的事不值得您操心的,奴婢愿意一辈子不嫁,给您当牛做马。”

宋令窈微微勾唇。

怎么就不值得她操心呢?

她要替这个忠心的奴婢,寻一门好亲事啊。

“梳妆吧。”

宋令窈端详铜镜中的人脸。

因常年受嫡母嫡姐苛待,这张脸半点多余的肉都没长。

偏偏生了一双与她生母极像的水眸,俏鼻,尖下巴。

一副我见尤怜的容貌。

最重要的是,和那个人很像。

宋令窈唇瓣粉嫩柔软,轻轻翕动:“二姐姐也会去吧?我们同她一道吧。”

宋令窈的二姐宋令仪同她一样是偏房所生,宋令仪生母不得宠,生下她后又难产离世。

这些年,宋令仪也养在林氏房里,因为不得宠,所以被林氏拖着过了议亲的年纪。

宋令仪与宋令窈同病相怜,明里暗里没少帮扶这个可怜的妹妹。

皇宫上下透露出威严庄重,贵妃在太液池设宴。

一众贵女贵妇也能与男子们同席。

宋令窈打听过了,来的贵女大多都如她一般,已经定了亲事。

贵妃此举,无非是为了那些尚未见过面却已有婚约的男女,做一场相看罢了。

她端坐席间,时不时与人敬酒敬茶,低调得宛若不存在。

直到众人的目光都往一处看去。

霎时议论纷纷。

“世子来就来了,今日怎么还带了家眷......”

“嘁,什么家眷?烟花柳巷出身的外室,也配跟我们同席?”

“虽说贵妃娘娘素日疼爱江世子,可这也忒不懂规矩了。”

来人是宋令窈姗姗来迟的未婚夫婿。

庆国公府世子江云横。

他一只手牢牢牵着身边娇俏的女子。

宋令窈见了这一幕,不由嘴角微扬。

这个世子比她想象的,还要蠢。

江云横似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大胆迎上。

目光交汇时,江云横的心猛的跳了一下。

像......比虞儿还要像她。

他陡然松开了冯知虞的手。

上座的贵妃瞧见他还带了个女人来,皱了皱眉头。

“云横,如此郑重的宴席,你怎能带个外室来?”

这不是公然打她这个贵妃的脸么?

冯知虞听后,不屑一笑,不等江云横开口,便大叫:“你们古代人就是麻烦,动不动就礼仪规矩,参加个宴会还要分三六九等吗?”

她语出惊人,连江云横都呆愣半晌。

贵妃脸黑的能滴出墨汁,刚要开口问罪。

宋令窈便抢先一步,腰板笔直的行礼:“贵妃娘娘气度雍容,不必为一个下人恼怒。”

她眼神淡淡的看向江云横,“江世子,这是你的侍女吧?素闻世子心善,不忍苛责下人。可往后定要好生管教她,莫再让贵妃娘娘操心。”

一听自己沦为侍女了,冯知虞登时炸开。

“侍女?谁是侍女?我是云横的女朋友!”

她不依不饶的冲上去,咬牙切齿大叫道:“哦哦哦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小三是吧?我告诉你,你休想破坏我和云横的感令仪,做小三的都不得好死。”

江云横不耐烦地皱眉,他从未觉得冯知虞这么野蛮无理过。

他将她一把拉过,甩在地上。

“你够了!”

宋令窈说她是侍女,无非是想给个台阶下。

若是他带外室出席宴会,姑母定会责怪他,更不会放过冯知虞。

但若只是个侍女,那便只能怪罪冯知虞一人出言不逊,怪不到他头上了。

一个外室,还要他把自己的面子搭进去吗?

思及此,江云横还对宋令窈多了几分感激。

他喊来小厮,将撒泼打滚的冯知虞拉走后,主动向贵妃请罪。

“姑母,云横约束下人不严,望姑母息怒,不要气坏了身子。”

贵妃到底是看着江云横长大的,怎么忍心真的责怪他?

可他在大庭广众面前丢了规矩,她本是不得不惩戒的。

幸而宋令窈那番话给了彼此一个台阶。

她看向宋令窈,眼神多了几分赞许。

“罢了,云横你心肠太软,竟纵着一个侍女胡言乱语。”

“倒是宋家这个女儿,识大体得很,与你很般配。”

贵妃对宋令窈的满意,众人都看得出。

不由高看她一眼。

宋令窈日后是世子夫人,世子一旦承袭爵位,她就是国公府名正言顺的当家主母。

原先瞧不起她庶出身份的贵妇们也急着攀附上去,听闻宋家还有几个英年才俊的少爷,若是能攀得一桩亲事,日后也有国公府做依靠了。

宋令窈身侧被围得水泄不通。

她目光搜寻着宋令仪的身迹,看见她朝花园深处去了。

脱了身的宋令窈急忙来寻宋令仪。

突然,假山后传来一道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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