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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摊牌吧,这天下我要了!无删减全文

肖非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祁无念对着她笑笑,凑近她耳边说道:“你当年被陛下赐给镇国公的时候,是不是也觉得亏啊?”“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人老珠黄了,还这么不安分呢?”一句话,直接将人气的半死。三房的姨娘,甩着袖子就走了,还不忘恶狠狠的丢下一句话:“祁氏,等萧老四死了,有你哭的时候。”祁无念挑衅道:“那也要你能活到那天,才能看的见。”KO!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又一个挑衅祁无念的人,再次败下阵来。祁无念抬头看了看天,一朵云都没有。“看样子,今天会比昨天更热。”坐在牛车上的刘氏回应道:“确实比昨天热,也不知道这沿途,有没有可以歇息的地方?”祁无念看了一眼今天的流放队伍。经过昨天一路的颠簸,今天流放队伍的人,精神明显比昨天差了很多。在看看躺在牛车上的萧慎行,明明穿的...

主角:祁无念萧慎行   更新:2024-12-24 15: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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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无念萧慎行的其他类型小说《流放?摊牌吧,这天下我要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肖非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祁无念对着她笑笑,凑近她耳边说道:“你当年被陛下赐给镇国公的时候,是不是也觉得亏啊?”“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人老珠黄了,还这么不安分呢?”一句话,直接将人气的半死。三房的姨娘,甩着袖子就走了,还不忘恶狠狠的丢下一句话:“祁氏,等萧老四死了,有你哭的时候。”祁无念挑衅道:“那也要你能活到那天,才能看的见。”KO!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又一个挑衅祁无念的人,再次败下阵来。祁无念抬头看了看天,一朵云都没有。“看样子,今天会比昨天更热。”坐在牛车上的刘氏回应道:“确实比昨天热,也不知道这沿途,有没有可以歇息的地方?”祁无念看了一眼今天的流放队伍。经过昨天一路的颠簸,今天流放队伍的人,精神明显比昨天差了很多。在看看躺在牛车上的萧慎行,明明穿的...

《流放?摊牌吧,这天下我要了!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祁无念对着她笑笑,凑近她耳边说道:

“你当年被陛下赐给镇国公的时候,是不是也觉得亏啊?”

“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人老珠黄了,还这么不安分呢?”

一句话,直接将人气的半死。

三房的姨娘,甩着袖子就走了,还不忘恶狠狠的丢下一句话:“祁氏,等萧老四死了,有你哭的时候。”

祁无念挑衅道:“那也要你能活到那天,才能看的见。”

KO!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又一个挑衅祁无念的人,再次败下阵来。

祁无念抬头看了看天,一朵云都没有。

“看样子,今天会比昨天更热。”

坐在牛车上的刘氏回应道:“确实比昨天热,也不知道这沿途,有没有可以歇息的地方?”

祁无念看了一眼今天的流放队伍。

经过昨天一路的颠簸,今天流放队伍的人,精神明显比昨天差了很多。

在看看躺在牛车上的萧慎行,明明穿的极为单薄,可额头依然渗出微微的汗珠。

祁无念心中一惊,

昨日萧慎行还未清醒,

这么晒一天,他可能没感觉。

可现在,人是清醒的,若是再这么晒一天,

萧慎行恐怕没办法忍到下一个住宿点。

思及此,

祁无念开口说:“焕之,等会在路上砍几根树枝,最好三指宽。”

萧焕之一听,急忙问道:“四嫂,你要那个来干嘛?我们也没有工具啊。”

祁无念看了一眼牛车上的老弱妇孺,平静的说道:“搭个棚子,遮阳。”

萧焕之一听,立刻把手中的牵牛绳,递给了祁无念。

“嫂子,我这就去找大胡子借把砍刀。”

祁无念赞赏的看了萧焕之一眼,“去吧,别给他钱。”

“他如果不借,你就说刚刚三嫂受了惊吓,倘若这么晒下去,肯定会有三长两短。”

“好的,嫂子,我省得!”

祁无念就看着,在萧焕之找到大胡子的时候,大胡子往她这边看了看,

随后就给了萧焕之一把专门砍柴的刀。

萧焕之拿着砍刀,满脸开心的跑回来了。

“嫂子,你看,我借到刀了。”

祁无念满意的点头,“那就等中途休息的时候,我们就去砍几根树枝。”

流放的队伍继续前行,然而直到午时,一行人才走到一处密林外。

所有人几乎都已经累瘫。

“原地休息!”

大胡子话音一落,流放队伍就开始哀嚎着找地方休息。

押送的官差开始给大家分配食物,依然是一个粗粮馒头。

但因为早上,很多人都采购过食物,所以这一次几乎没有人抱怨。

祁无念上前去给大胡子打了一个招呼,就带着萧焕之到密林里去砍树枝。

很快,二人就带回来几根长约1.5米,手腕粗细的树枝。

然后当着众人的面,用油毡布在牛车上搭了一个简易的小帐篷,遮阳又防雨。

为了怕王姨娘和刘氏与萧慎行,同在一个帐篷,惹人闲话,

在搭建的时候,祁无念还故意大声的说道:“焕之啊,你看你四哥如今昏迷不醒,死气沉沉的,

我们把中间用布帘子割一下吧,免得把病气传给了你姨娘和三嫂,

三嫂怀里还有个小婴儿呢,还是谨慎点好。”

然后不大的板车小帐篷房子,就被分割成了2个狭窄而拥挤的小空间。

可即便如此,那也比在烈日炎炎下,忍受暴晒要好很多。

周围看他们搭起帐篷的人,都是一阵眼红、嫉妒。

刘氏站在牛车外,看着这个被祁无念快速搭好的小房子,惊讶的说道:“弟妹啊,你太厉害了。”


“你不但会医术,治病救人, 还能搭这种简易的房子,简直一点都不像养在侯府的大小姐。”

刘氏此话一出,

祁无念立刻感受到,四周传来一片探究和打量的目光。

几息之后,

人群中就开始出现了议论声。

“对啊,我之前就觉得怪异,这祁氏不是从未出过侯府,又是怎么学会医术的?”

“就是,还有这些粗活,根本不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大小姐应该会的。”

“......”

人群中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很快就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

刘氏发现自己惹了祸,一脸的惊慌。

“怎么办,弟妹,我好像给你惹祸了。”

祁无念虽然觉得,刘氏刚刚的话有些欠妥当。

萧焕之和王姨娘都在紧张的看着她,紧紧从昨天到今天的一系列表现。

他们早已经察觉出,祁无念的不凡。

且刘氏和萧焕之,已经隐约把祁无念当成了领头羊,这会自然担心祁无念撂挑子。

祁无念冷眼看了一下,流放队伍的反应,只是淡淡的开口道:“无妨,我曾经在祁家生活的并不好,

为了活下去,什么都要自己动手,这些都是能让我活下去的手段,

会的多,不是坏事。”

祁无念说的风轻云淡,实际上,就在刚刚短暂的那几十秒内,

她就想好了。

流放几千里,路上必定还会有更多的事情发生,

现在趁早让这些人知道,她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往后她身上再发生更多离谱的事情,

这些人的接受程度会更大。

她祁无念从来无意惹是生非,可这条流放之路,势必不会一帆风顺,

会的多,何尝不是一种价值?

“三嫂,王姨娘,外面太热了,你们赶紧带着孩子上牛车吧。”

说完这话,祁无念又接着从包袱里取食物和水,从空间里拿出来了一些在此前城里买的包子和饼。

又把水囊里灌满空间的水。

这水虽然不是灵泉,但胜在干净。

“趁现在,大伙儿赶紧吃点东西,这一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驿站?”

祁无念这么一说,王姨娘等人的紧张情绪才慢慢缓解。

萧焕之连忙接过,祁无念递过来的包子和水,“咕噜咕噜”的灌了几口。

“四嫂,这水居然有点甜,喝起来沁人心脾啊。”

“姨娘,你赶紧喝几口,这水真好喝。”

王姨娘试探的看了祁无念一眼,见祁无念面色平静,眼神清澈,

才宠溺的看向萧焕之,笑着说:“都快说亲的人了,怎么还这般不稳重?”

“真的,姨娘,你喝喝看,这是我喝过的最纯净的水。”

萧焕之笑着催促王姨娘喝水,还给刘氏倒了一大杯。

刘氏和萧玲珑都双双点头:“这水是真好喝。”

祁无念疑惑,

难道她的水变灵泉了?

她自己给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口。

啊呸!

还是普通的水,只不过确实回味有些甘甜。

祁无念看着这群妇女孩童,嘴角慢慢勾起:

就几杯普通的水,他们都这般欣喜,若是灵泉水,还不得激动的晕过去?

周围的人眼看祁无念,根本不在意他们的眼光,议论声也渐渐地小了下来。

一些手中余钱多的,开始后悔自己之前怎么,就没有像祁无念或者萧老夫人一样,

买个牛车或者马车什么的?

萧焕之啃了2个包子,一个粗粮馒头,才满足的擦干净嘴巴。

看着一直安静躺着的萧慎行,他轻声的问:“四嫂,我四哥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啊?”


萧慎行凝视着满室红绸,心中依旧难以置信。

他奋力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惊觉身躯不再如往昔般破败无力。

为何会如此?

他分明已经身死,他们萧家上下无一幸免,连襁褓中的婴孩都未能逃脱厄运。

难道记忆中的一切都只是黄粱一梦?

记忆中,他所娶之人并非薛家才女薛青青,而是祁家那个传闻中被诅咒的丑女。

然而,新婚之夜,他便惨遭毒手。

萧慎行犹记得自己化为一缕幽魂,飘荡在萧府上空时,目睹祁家丑女被打得伤痕累累;

三日之后,祁家突接圣旨,言其父亲与兄长通敌叛国,致使北境三十万大军伤亡惨重,圣上念及萧家数百年功勋,故而七岁以上男童尽皆斩首,女眷皆流放蛮荒。

他亦记得那一日,萧家哀嚎之声响彻云霄。

他的那些侄儿们皆身首异处,横尸血泊之中。

所谓的仁慈不过是虚妄,那狗皇帝口口声声念着萧家的功劳,却在萧家女眷被抄家流放的途中,赶尽杀绝。

那一刻,无尽的仇恨湮没了他,他嘶吼挣扎,却连扶住母亲的尸身都做不到。

就在那一刻,他被一道闪电劈中。

再次睁眼,却躺在了这满是红绸的床上。

此刻的萧慎行已经顾不得,这到底是梦还是他重生了。

他必须去阻止这一切。

他跌宕着爬起来,就看见外间躺着一个黑衣人,嘴里还塞着,

新娘的喜帕??

而他那个狸猫换太子的假新娘却不见了。

祁无念趁着夜色刚跑到外院。

就看见偌大的外院,早已经被官兵包围。

刚刚那些来恭贺吃酒的人,早已经跑的没影了,生怕晚一点就牵连了。

为首的一名太监轻蔑的扫视了众人一眼,阴阳怪气道:“唉吆喂,都死到临头了,还忙着冲喜呢?”

“萧氏众人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国公萧炳胜,享朝廷之俸禄,却与敌国私通,致我朝安危于不顾。

其心可诛,其行可憎,此等叛国之罪,天地难容。

念及萧家世代忠良,今特下令抄家,府中一切财物、田产、奴仆皆收归国有。

其亲族、家眷,一并治罪;流放至 蛮荒,永世不得返回。

钦此!”

圣旨宣读完毕,祁无念就看见萧老夫人直接瘫软在地。

嘴里念叨着:“不可能,怎么可能?”

其他女眷和孩子们更是被吓的不知所措。

“给我把萧家抄了!”

随着太监一声令下,

那些官兵们就如狼似虎的朝着,瘫坐在地上的萧家内院妇人和小姐,

作势要去撕扯她们的衣服和首饰。

吓得萧家众多女人和孩子连连尖叫。

“住手!”

一个焦急万分的嘶吼声,从人群后响起。

祁无念闻声望去,就看见之前还躺在床上的便宜相公,这会正穿着大红喜服,

着急的朝着他们这边跑来。

为首的一个将领,看着萧慎行的时候,眼底露出鄙视和戏谑。

“哎吆,我当是谁呢?

原来是我们沧澜国第一天才,怎么,这冲喜还真的让你起死回生了?”

萧慎行拼了命的跑来,此刻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好不容易扶着廊柱站稳,说道:“陈统领,虽然我们萧家就此落难,但在场的萧家女眷们,都是来自京城各大世家的嫡亲贵女。

倘若今日她们因为受辱,而自寻短见,恐怕你们也没办法向她们背后的家族交代吧。”

萧慎行此话一出,

太监和陈统领的面色皆是一僵,两人对视一眼。

陈统领看向萧慎行说道:“想让我放了她们?可以啊。”

“你跪下来求我啊!”

萧慎行看着自己面前这些家人,心中一阵庆幸。

还好,这次只是抄家,没有将所有男丁就地处死。

萧慎行满眼杀意的看着陈统领,从他看见这人的时候,就知道,

今天自己若是不脱层皮,这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萧慎行几乎没有犹豫,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虽然男儿膝下有黄金,可他必须要救他的亲人。

萧慎行刚跪下,就被陈统领一脚踹倒在地,

“噗~!”

直接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刚刚才好一点的气息,瞬间又萎靡了下去。

“我的儿啊!”

萧老夫人看着自家儿子被羞辱,悲愤的嘶吼出声。

“求陈统领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家人。”

“哈哈哈~”

陈统领发出张狂又得意的笑声:“你不是文武双全吗?惊才绝艳吗?”

“来啊,从我的胯下钻过去,我就放了你。”

祁无念躲在黑暗里,看着萧慎行的行为,倒是有些诧异。

生死关头,居然能不顾死活的挡在家人前面。

毕竟,在末世,祁无念看的最多的就是人性的黑暗。

以至于,她自己都变成了冷漠无情,只知道杀戮的和抢夺资源的机器。

她想看看萧慎行到底能为家人,做到哪一步?

祁无念看见萧慎行一步步,朝着陈统领爬过去,又被踹的吐血。

随后在陈统领的大笑中,再次爬起来,继续向前爬行,

她心里终于忍不住了。

“妈的,他是老子我用异能救回来的,我救的命,也是你们想取就取的?”

这么一想,祁无念的火系异能就蓬勃而出。

“啊~!”

就在萧慎行即将爬到陈统领跟前的时候,一声凄惨的尖叫划破了夜空。

所有人闻声看去,就看见陈统领的身上突然着火了。

“啊啊,快救我。”

他惊恐的连退数步,急忙脱下自己的盔甲和衣服。

“是谁?给我滚出来。”

陈统领的话音刚落,

偌大的院落中,瞬间从地下冒出无数火焰。

火焰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在众多官兵的脚下燃烧。

一时间,

屋子里全是惊恐的尖叫声。

“鬼啊,这是鬼火!”

“快,快退!”

陈统领和领头的太监,赶紧带着人往后退。

直到退出了镇国公府,火焰才没有继续朝着他们而来。

所有人都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领头的太监说道:“陈统领,你在这里守着,我立刻回宫禀告皇上。”

说完这话,领头的太监就急忙催促着,等在门口的马车赶紧离开。

仿佛后面被鬼追赶一般。

镇国公府里,

萧慎行此刻无暇顾及,这些火焰是从何而来,

他急忙跪爬到老夫人的面前,“母亲!”

萧老夫人一把激动的将萧慎行,抱进怀里。

“我的儿啊,你居然醒了。”

旁边一个中年妇人道:“看来这薛青青福星的名声,真是名不虚传啊。”

“她一嫁过来,景之就好了。”

薛老夫人这会才意识到,从刚刚到现在,她们都没有看见过薛青青。

“儿啊,青青呢?她去哪里了,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萧慎行看了看萧老夫人和萧家众人,最后还是将新娘不是福星薛青青,

而是祁家那个被诅咒的丑八怪,祁无念的事情说了出来。

祁无念啧了一声:“呵呵,福星?灾星还差不多。”

“可是她们口中,原主是被诅咒的丑八怪,是什么意思?”

祁无念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不过她这会没空理会,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她转身就消失在黑暗里。

萧慎行似有所感,朝着祁无念刚刚离开的方向望去,

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朝着老夫人说:“母亲,此次流放凶多吉少,九死一生,

我们还需尽快做出应对。”


流放队伍的大通铺,本来就离马厩不远。

这一吼,很快就惊动了所有人。

黑衣人见状就要飞走,结果突然感觉自己脚下被一股力量扯住。

不但没飞起来,

还一个踉跄。

扑在了苏珍珠身上。

正在巡夜的大胡子等人,闻声赶来,就看见一个黑衣人,扑在苏珍珠身上。

而苏珍珠面色红润,衣服还有些凌乱。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深夜放火烧客栈?”

祁无念躲在暗处,看清楚了黑衣人的那张脸。

咦?

这张脸他怎么感觉在哪里见过?

祁无念搜索了一圈原主的记忆,确实没有这么一号人物。

大胡子刚准备拔刀冲过去,就看见黑衣人掏出来了一个令牌。

“哐当~!”

众人吓的刀剑都掉在地上。

“今晚之事,谁都不可外传,否则,死!”

说完,黑衣人咻的一声,就消失在黑夜里。

大胡子等人这才敢抬起头来。

“哪里着火了?”

经过一天的长途跋涉,已经极度困倦的萧家众人。

艰难的爬起来,

提着水桶跑来救火。

大胡子看了眼刚刚熊熊燃烧,这会突然就熄灭的火焰。

心里升起一抹怪异。

“火都扑灭了,你们赶紧回去休息,还有2个时辰,我们就要启程了。”

众人一听,立刻骂了起来。

“谁这么缺德啊,大半夜的明明没多大火,把我们都叫起来?”

“赶紧回去睡吧,明天有的受了。”

“咦,那不是苏姑娘了,她怎么半夜在这里?”

众人原本累的眼睛都睁不开,

听见大胡子说火已经扑灭了,就想赶紧回去睡觉。

祁无念躲在人群边,突然来了这么一嗓子。

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一群人也不困了,眼睛比钛合金还亮。

谁能放过流放途中的乐子呢?

他们人挤人的往前,就看见苏珍珠站在大胡子不远处。

虽然衣服已经被整理过了,但是发髻还是有点凌乱。

脸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散去。

这过来人一看,就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啧啧,这才刚流放第一天,这小妮子就忍不住了?”

“不愧是外室子,这正经人家的姑娘,哪里能干出这这种事情啊?”

“走走走,回去了,回去了,我们都是正经人家的,流放再苦,也不能干这种事情啊。”

“......”

一群人窃窃私语。

可是在古代这种寂静的夜里。

简直不要太清楚!

突然被扣上奸夫帽子的大胡子,瞬间怒了。

这苏姑娘的行为虽然不耻,可也不是他能沾染的。

他可不想死。

“闭嘴,苏姑娘是来帮我们救火的。”

“你们如果不嫌累,我们就即刻启程。”

众人一听,脚下都甩出了火星子。

一阵叮铃哐当的关门声后,

马厩院子里,就只剩下大胡子和苏珍珠几人。

大胡子客气的说道:“苏姑娘,夜深了,明天还要赶路,你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

苏珍珠嫌弃的看了大胡子一眼,耀武扬威的从他们身边走过,回了前院。

大胡子身边的兄弟看不惯,在苏珍珠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的时候,

tui出一口成年老痰。



一行人再次出发。

又行进了一个多时辰。

此刻太阳已经到了头顶,祁无念看看被晒得睁不开眼,看样子至少12点多了。

流放队伍中,人人脸上都挂着偌大的汗珠,衣服早已经被汗水浸透。

每个人的眼神都是疲惫的。

队伍缓慢前行,一路的奔波早已经让大家饥肠辘辘。

“前面阴凉处休息一炷香的时间。”

大胡子走在队伍的中间吼道。

“二柱子,给他们分配粮食。”

很快,流放的队伍,每个人都分到了一个粗粮馒头。

祁无念看着自己手中的馒头,粗糙的外皮泛着斑驳的颜色,毫无光泽。

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一点也没有面粉的松弛感。

祁无念握着手中的馒头,质感粗糙,不过还有原始的粮食香味。

她咬了一口。

拉嗓子。

呸,这东西是人吃的?

比她在末世吃的异兽肉都难下咽。

这个时候,流放队伍中一个身形微胖的中年妇女道:“我乃是丞相府之女,这等粗陋之物,狗都不吃的东西,岂能叫吾下咽?”

人群中,又有一个大胖小子开始嚎哭:“我要吃肉,我要吃鱼,我要吃燕窝,我不要吃这个猪食。”

大胖小子说话间,还将粗面馒头气愤的扔在了抱住他的妇人脸上。

祁无念看妇人不但不生气,还在低声下气的哄着。

呵呵!

每个熊孩子的背后,总会有不明事理的家长。

“啪啪~”

大胡子的鞭子朝着地上就是两下。

刚刚还抱怨声连连的队伍,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他轻蔑的看着众人说:“我不管你们曾经是什么身份,现在你们就是流放的犯人。”

“不怕告诉你们,老子心情好的时候,你们还能有两个馒头,惹火了我,我让你们喝西北风。”

这个时候,有个人肚子已经不合时宜的咕咕叫了起来,饥饿感如潮水般涌来。

尽管满心的不情愿,他们也明白,如今除了手中的粗面馒头,他们没有可以果腹之物。

祁无念看见大胡子等人分配完食物,就走到一边的树荫下,开始进食。

他们吃的从京城带来的烤肉和饼子。

祁无念也看见人群中,一些家人送行的时候,准备了食物的人,这会也悄咪咪的拿出了干粮。

刘氏看见祁无念拿着馒头发呆,就以为她吃不下这等粗糙的食物。

从自己的包袱里,掏出了一个油纸包,小心翼翼的打开。

“弟妹,要不,你吃点这个吧。”

祁无念这才看尽,刘氏在一堆衣服里面,还藏着糕点,肉干。

看样子应该是匆忙间,从萧府的厨房里拿的。

刘氏递过来两块糕点,一条肉干,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将油纸包好,自己却小口小口的吃着粗面馒头。

大胡子等人对于流放犯人的这种行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早晨,让他们在城门口等待亲朋送行,就是为了让这些人带点银钱和吃食。

这样沿途大胡子他们不仅能节约粮食成本,有机会还能小赚一笔。

这个时候,队伍里就有人趁着找大胡子攀谈的机会,拿着银钱去买了几个大胡子手中的白面馒头。

祁无念细细打量着刘氏,不是说镇国公府的女眷都是各家贵女吗?

怎么这刘氏看着不太像啊!

祁无念把自己手中的糕点,递过去一个给刘氏:“你也吃,你还要奶孩子。”

说着这个,祁无念才想起来,这一个多时辰怎么没听见孩子哭闹?

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掀开,遮盖着孩子面部的纱巾。

就看见孩子满脸通红,此刻精神看上去萎靡不振。

“怎么了?”

刘氏也意识到不对,她急忙解下包被。

祁无念用手背探了一下孩子的额头,“发热了。”

刘氏一听,整个人的眼眶又红了,整个人有些崩溃的说:“这可怎么办是好啊?”

“念之,我的儿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流放之路,千里迢迢。

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一旦发热,几乎注定了是死路。

刘氏的哭声,很快引来周围人的注意。

大胡子和萧家等人都围了过来。

“怎么回事?”

大胡子粗犷的声音响起。

萧老夫人被扶过来,看见放在板车上面的婴儿,此刻面色通红,嘴里发出如同蚊子般大小的“嘤嘤”声。

立刻意识到不对。

“刘氏,孩子怎么了?早上出门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大胡子也意识到了孩子的状态不对劲。

虽然流放路上,死人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可是之前的黑衣人,让大胡子怀疑就是来暗中保护刘氏或者祁氏的。

那这个祁氏怀里的孩子,就一定不能出事。

否则,他们就可能成为下一个瘦猴。

“队伍里面,有没有会医术的?”

“赶紧给孩子喂点水。”

整个流放队伍,没有一个会医术的,大胡子的脸色更难看了。

祁无念看着此刻正在发烧的婴儿,其实有点犹豫,要不要救?

从穿越过来,她救了萧慎行,因为一身反骨。

她救了那个垂死的老人,因为对原主的无尽善意。

可眼前的婴儿,她要不要救?

她从末世来,最忌讳的就是善念太重,这是末世生存的大忌讳!

可眼前这个辜负的孩子,或许值得她的一点善念。

然而,还没等祁无念动手,苏珍珠的声音再次响起。

“三表嫂不会是因为靠近了祁小姐,小侄子才生病的吧?”

声音恰到好处的,让周围的人都能听见。

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还一脸惊慌失措,一双眼睛无辜的看着众人,仿佛刚刚只是下意识,无意间说了不该说的话。

苏珍珠此话一出,

整个流放队伍就直接炸开了。

“这可怎么办?祁氏是灾星,她跟着我们一起流放,我们一路上肯定灾祸连连。”

“是啊,你看大房那个刘氏,仅仅只是一上午,孩子都病的快死了。”

“果然是灾星,祁氏昨天才嫁过去,当然皇上就下旨抄家。”

“......”

“祁氏,我们萧家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如此害我们?”

萧老夫人直接厉声呵斥:“从你替嫁到萧家,我们先是被流放,景之吐血晕倒,如今连我三儿唯一的子嗣都要不保,你满意了吗?”

祁无念没想到堂堂一个镇国公府的主母,居然是如此偏听偏信之人,镇国公即便今日不被抄家,

也风光不了几时。

她正想怼回去,就听见一旁的刘氏,小心翼翼的说道:“母亲,这事和弟妹没有关系的。”

“都是我的错,念之还小,以前都是乳母在照顾,如今我刚接手,还不太熟悉,可能把孩子捂住了,天气这般炎热,孩子才中暑的,和弟妹没有关系。”

祁无念诧异的看向刘氏,

她没想到,刘氏这般柔弱的性子,在所有人都骂自己是灾星,觉得是祁无念连累了她们的时候。

甚至在自己唯一的孩子,如今都奄奄一息的时候。

刘氏居然会站出来为她说话。

萧老夫人震惊的看着刘氏,“刘氏,你是不是被她下了降头了,你简直不可理喻。”

“来人,将念之少爷抱下去。”

萧老夫人立刻吩咐萧家人,要将刘氏的孩子抱走。

“住手!谁也别动他。”

祁无念一脸寒意的看着萧老夫人,这支流放队伍里面,没有医者。

萧老夫人一群平日里养尊处优的贵妇人,带走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九死无一生。

祁无念看的出来,如果这个孩子没有了,刘氏肯定也活不成了。

最终,情感战胜了理智。

她看向刘氏:“如果我说我能救他,你会相信我吗?”

刘氏刚刚已经灰暗下去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

她朝着祁无念鞠了一躬,说道:“弟妹,我从未相信你是灾星,一个眼眸清澈如水的人,又怎么会是灾星呢?”

“我相信你。”

“慢着!”

苏珍珠走上前来,笑脸盈盈的说:“祁小姐,人命关天的事情,岂能儿戏?”

“在场的都是京城世家之人,请问你们有谁听说过祁小姐会岐黄之术吗?”

看热闹的众人都齐刷刷的摇头。

祁无念静静地看着苏珍珠,她现在还不知道苏珍珠为什么和原剧情不一样。

但很明显,苏珍珠是冲着自己来的。

“你觉得你行,要不你来?”

苏珍珠继续说道:“就算现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你也不能如此轻率和随意。 ”

祁无念挑眉:“哦?那你想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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