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荡,皇太后垂帘听政,旧党被重新重用,纪老爷搜集旧党罪证,得罪旧党之首,遭到诬陷被外放,贬为广信军通判。
裴渣男的母亲对才女迟迟未怀上裴家子嗣本就有芥蒂,如今却成了罪臣之女,对她态度大不如前,还多次当着她的面劝裴渣男纳妾继承裴家香火,最后被裴渣男一一回绝。
“暮枝,你看,落雪了……”才女倚窗轻叹,眼里早已没了往年未嫁人时见雪的欣喜。
“姐姐,你又伤怀了。”不知为何,看到她这样,我的心也跟着难过了起来。
又过了三年,纪老爷和纪夫人相继逝世的消息传来,才女悲恸万分,几度昏厥。
这回,彻底没了娘家人的才女,裴铭轩又被外调,她在裴家更是举步维艰。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才女折梅独饮,所作的诗词听起来令人有一种浓浓的悲凉之意。
“姐姐,喝酒伤身。”我给她端去了醒酒汤。
“无碍。”才女将醒酒汤一饮而尽,放下碗后看着外面的飘雪,掺喜掺忧,“不知夫君怎么样了,入冬了,算算日子,也快回来了。”
突然想起来,裴铭轩这一去,便是三年。
冬去春将至,积雪在慢慢融化,裴铭轩终于回来了。
他回来那日,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子,女子手中抱有一婴儿。
府里的下人们都在窃窃私语,说那女子和小孩是他在外养的妾室和私生子。
我第一次看才女和裴渣男发生激烈的争执。
“阿昭,这件事你不能全怪我。
“我知道我背叛了我们之间的誓言,可你没资格指责我,你可知因你无法生育,为了你我顶撞母亲多少回?我被人嘲笑了多少年?
“我现在只不过是为了延续我们裴家的香火,有何错?”
裴渣男被才女关在了门口,兴许是恼了,连为自己开脱的话都说得振振有词。
门终于被打开,才女扬起那张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