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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媚又娇,高冷太子为她失了魂宁宁萧璲全章节小说

昼山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宁宁趁着天色暗沉,挪过去躲在门边偷看。见到是萧璲一脚把赵德福从台阶上踹下去,赵德福一路滚着向下,赶紧跪好,又挨了萧璲两脚,哭喊着说道:“殿下息怒!是奴才错了!“都是春晖堂的墨菊,塞了奴才一个红包……“奴才才把那个春娇安排到了郡主身边……“奴才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殿下饶了奴才这一次吧!”宁宁瞧着赵德福哭天抢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丑模样,忍不住偷笑了一下。见钱眼开的狗奴才。真是活该。居然收太子妃的好处来坑她!太子妃也是,以为一个春娇就能让她吃亏?宁宁故意把春娇带到宫里,本来就是想利用那张和自己相似的脸,找个贱男人整一下,顺带除掉春娇。没想到大皇子那个蠢货就率先撞上来了。此时,宁宁看够了赵德福那副假惺惺卖惨的模样。随即就猛地一关殿门...

主角:宁宁萧璲   更新:2024-12-24 18: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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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宁萧璲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妾媚又娇,高冷太子为她失了魂宁宁萧璲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昼山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宁趁着天色暗沉,挪过去躲在门边偷看。见到是萧璲一脚把赵德福从台阶上踹下去,赵德福一路滚着向下,赶紧跪好,又挨了萧璲两脚,哭喊着说道:“殿下息怒!是奴才错了!“都是春晖堂的墨菊,塞了奴才一个红包……“奴才才把那个春娇安排到了郡主身边……“奴才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殿下饶了奴才这一次吧!”宁宁瞧着赵德福哭天抢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丑模样,忍不住偷笑了一下。见钱眼开的狗奴才。真是活该。居然收太子妃的好处来坑她!太子妃也是,以为一个春娇就能让她吃亏?宁宁故意把春娇带到宫里,本来就是想利用那张和自己相似的脸,找个贱男人整一下,顺带除掉春娇。没想到大皇子那个蠢货就率先撞上来了。此时,宁宁看够了赵德福那副假惺惺卖惨的模样。随即就猛地一关殿门...

《宠妾媚又娇,高冷太子为她失了魂宁宁萧璲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宁宁趁着天色暗沉,挪过去躲在门边偷看。

见到是萧璲一脚把赵德福从台阶上踹下去,赵德福一路滚着向下,赶紧跪好,又挨了萧璲两脚,哭喊着说道:

“殿下息怒!是奴才错了!

“都是春晖堂的墨菊,塞了奴才一个红包……

“奴才才把那个春娇安排到了郡主身边……

“奴才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殿下饶了奴才这一次吧!”

宁宁瞧着赵德福哭天抢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丑模样,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见钱眼开的狗奴才。

真是活该。

居然收太子妃的好处来坑她!

太子妃也是,以为一个春娇就能让她吃亏?

宁宁故意把春娇带到宫里,本来就是想利用那张和自己相似的脸,找个贱男人整一下,顺带除掉春娇。

没想到大皇子那个蠢货就率先撞上来了。

此时,宁宁看够了赵德福那副假惺惺卖惨的模样。

随即就猛地一关殿门。

刺耳的声响。

萧璲视线扫过,想到方才二人在殿内的交谈,俊脸上顿时又黑了几分。

“明日你就滚回东宫去跪着!好好反省几日!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去见孤!”

冲着赵德福丢下这番话,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赵德福不敢停留,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小心翼翼地跟在后头,简直是夹着尾巴做太监。

一夜很快过去。

大皇子闹出来的事,次日很快传开。

他生母孟嫔因为打了宁宁一巴掌,从四妃的位子上一下子狠狠跌落,也沦为后宫笑柄。

原本宁宁以为,经过这事以后,自己可以清静一段时间了。

却没想到,突然后宫的几位公主开始讨好她。

七皇子的生母徐贵妃还变着花样的送她各种礼物,与她拉近关系。

就连那个最与世无争的容妃,都好几次巧合地跟宁宁在御花园撞上,身边还跟着她的儿子四皇子。

这么几天下来,宁宁就有点无语了。

不过,她也明白这些人的算计。

皇帝舅舅为了维护她,不惜废了大皇子,以及他的母族。

这的确有足够的威慑力,让旁人不敢再像大皇子这般设计害她。

然而凡事都有两面性。

在其他脑子足够聪明的皇子看来——以皇帝对宁宁的宠爱,只要宁宁成为自己的,没准皇位也能。

宁宁觉得他们实在是想皇位想疯了。

这些皇帝自然是看在眼里。

但除了太子,他不会让宁宁嫁给任何一个,别的皇子。

虽然太子和宁宁之间,如今似乎出现了一点问题。

两个人谈崩了。

太子再没找过宁宁。

不过皇帝早就注意到,太子身边的随侍,几乎每天都会暗中打探宁宁的行踪。

于是这一日,早朝过后。

他直接当着太子的面,降下两道圣旨。

一道是册封宁宁为公主,封号仍是羲宁,封地是江南最富庶的淮阳城,并将宁宁的母亲长公主以前住的那处公主府赏赐给她,作为她往后的居所。

另一道,则是赐婚的旨意。

五月初三,羲宁公主与吏部尚书之子、翰林院编修齐淮清大婚。

齐淮清为驸马,往后要与宁宁住在公主府。

圣旨一出。

皇帝瞥一眼萧璲面如冰霜眉目冷沉的一张脸,随即冷笑了一声,故意说道:“宁儿是你的表妹,她如今无父无母,你身为表兄,怎么也得给她出一份丰厚的嫁妆吧?”

萧璲从宫中回来,一路进了前院书房,就马不停蹄地处理公务。


“若太子始终不肯主动,你就好好考虑朕之前说过的话。

“另说一门亲事。

“有朕在,没人敢对你说三道四。”

宁宁又陪着皇帝说了会儿话,见他面上露出几分疲态,嘱咐他休息,便懂事地先退下了。

皇帝命自己身边伺候的太监总管陈诚亲自带宁宁去往慈宁宫。

慈宁宫那边提前得了消息。

好在太后虽然不在,留守的宫人一向勤勉,再加上宁宁自小跟在太后身边,早几年跟太后关系亲密,时常来慈宁宫小住,宫人们对她也都比较熟悉。

是以,宁宁到慈宁宫时,她以前常住的偏殿已经被收拾妥当。

“这偏殿是太后娘娘专门给郡主空出来的,便是宫里的公主想要在此留宿也不许,为的就是郡主什么时候想进宫了,随时可以住下。”慈宁宫留守的掌事姑姑云如笑着说道。

只可惜,宁宁长大后因为雾昭的关系,与太后疏远,再没来小住过。

宁宁闻言,抚摸着殿内熟悉的各种物件。

甚至还发现了一些她小时候的玩意儿,眸子里顿时浮现出几许怀念。

“是我从前不懂事。”

她语气有些伤感地道。

同时内心中暗叹。

从前那个没有觉醒自我意识时的自己,实在是天真愚蠢又自我。

雾昭故意与太后亲近,摆明了是离间之计。

可她偏偏上当。

也不知太后该有多伤心。

难怪萧璲以前总是瞧不起她。

不过好在,太后还在世,一切都还有弥补的机会。

“那郡主先在慈宁宫好生歇着,奴才就先告退了。”一旁,陈诚适时地说道。

“今日有劳陈公公了。春娇。”宁宁朝他纯然一笑。

随后示意身边跟着的婢女看赏。

然而,春娇一对有些妩媚的眼招子却只顾着看殿内奢华的一应物件,压根没听见宁宁叫她。

直到宁宁又叫了她一声,她才慌忙应声。

可对着宁宁给她使的眼色,她却一脸木讷,不知所措地茫然愣在原地。

“把我之前给你的钱袋子拿给我。”

见此,宁宁脸上的笑容立即淡了下去,直接说道。

“是,宁侍妾。”春娇连忙将钱袋子递给她。

宁宁亲自给了陈诚赏钱。

陈诚等在原地,倒不是真的贪这几个赏钱。

只是,皇帝有多宠爱宁宁,为什么如此宠爱宁宁,甚至胜过于对宫中的诸多公主,他这个跟在皇帝身边几十年的老人,可是比谁都清楚。

此时就瞧着这春娇长了一张妩媚的脸,身为郡主身边的婢女,却一点身为婢女的自觉都没有,且侧脸乍一看去,跟郡主的容貌还有几分相似,就不由得多了两分心眼。

“多谢郡主赏赐,老奴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陈诚一边接过赏赐,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了句,“不知这位春娇姑娘,是怎么到郡主身边伺候的?”

“哦,奴婢是殿下安排伺候宁侍妾的。”春娇一听问到她,不等宁宁回答,便立即娇声抢先答道。

宁宁意味深长地瞧她一眼。

陈诚则和一旁的云如姑姑对视一眼,彼此交换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

这婢女僭越了。

轻浮,又不懂规矩。

且称呼郡主为“宁侍妾”,分明内心中对郡主毫无敬畏。

然而殿下行事一向沉稳,有规有矩,分寸从来都把握得炉火纯青,怎么可能派这么一个跟郡主长得像、又不懂规矩的在郡主身边伺候?

“原来如此。”


“那你以后就叫青雪吧,跟青喜一起,跟在我身边贴身伺候。”不过宁宁还是很快就一脸满意地说道。

“奴婢青雪,多谢郡主赐名。”青雪连忙说道。

宁宁又问了几句,得知她刚满二十,此前在前院做事。

另一个婢女名叫春娇。

宁宁扫了一眼她颇有几分媚色的五官,狐狸眸中闪过几分散漫的笑,没说什么,只吩咐她往后在院子里负责洒扫事宜。

春娇虽然有些失望,不过还是乖乖应了。

至于这两个小太监,则一个叫赵承,一个叫张随,和春娇一样,都是只有十六七岁,宁宁安排他们一个负责守门,一个负责打扫。

“不瞒你们说,背叛本郡主的狗奴才,昨天刚死了四个。

“所以,在本郡主身边做事,只有一个规矩。忠诚。

“如有人吃里扒外,像昨天那四个狗奴才一般背叛本郡主,那你的下场只有两种,要么和他们一样,死,要么,比死还惨。”

宁宁简单地训了话,就不再多说什么,让他们去各自房中安置好以后,再出来做事。

随后,她则带着青喜进了屋子。

“雾阳死了,雾昭杀的。”刚坐下,小十就神不知鬼不觉地突然出现,向她禀报道。

“当初为了雾昭到处散播睡了我的谣言,败坏我的名声,如今更是死在他这个最信任的妹妹手里,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宁宁对此毫不意外,语气讥诮地冷笑了声。

接着,她乌眸又看向小十,“雾昭这次动手,她养的那批暗卫可发现踪迹了?”

小十点了点头。

“一切皆在郡主的预料之中,只等郡主发话,就可以将他们一一杀死,为小十一报仇。”他道。

“不急。”

宁宁却一摆手。

语气间有一股平日里绝不外露的运筹帷幄的沉稳气度。

“雾昭五岁时开始按照筹谋培养暗卫,花了十多年,终于培养出来一批可用的。

“倾巢而出,才得以成功杀死小十一,可见这一批暗卫跟你们金羽卫出身的相比,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但,胜在数量众多。

“这批暗卫一旦不小心跟朝中某个势力牵扯上,足以担上一个谋反的罪名。”

说到这里,宁宁话语微一停顿,乌沉沉的狐狸眸望向窗外昏暗下来的天光,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过完年以后,皇帝舅舅的身体就越发不好了。

“皇子们个个对皇位虎视眈眈。

“萧璲也要为此更加忙碌起来了。

“我们要做的事情,也有很多,一件一件的来。”

宁宁成竹在胸。

她要雾昭在尘埃已定,萧璲从皇位之争的血路上成功厮杀出来,即将登基之际。

在雾昭以为自己可以成为大昭王朝最尊贵的皇后、最志得意满之时,突然崩塌坠落,彻底破碎。

“郡主,赵侧妃求见。”

小十刚离开没多久,青雪就突然禀报道。

“哦?请她进来吧。”宁宁微一挑眉,说道。

赵侧妃只带了一个婢女前来。

她到了以后,便十分自若地在一旁的一张太师椅上坐下。

“合作,如何?”

而后,开门见山地道。

“没兴趣。”宁宁的拒绝也十分直接。

“宁宁,你以为你还是从前的权臣之女吗?”

赵侧妃冷笑一声,“做人,该有一点自知之明才好,不要觉得这一次你仗着殿下的宠爱,赢了太子妃一次,以后就能每次都赢。

“太子妃是一个强势有手段的敌人,她一时大意被你下了脸面,可殿下毕竟没有休弃她,她依旧是太子妃,待她缓过气来,必定会狠狠报复你。


宁宁浑然不觉,对此毫无反应。

“说你呢!你是聋子吗?”周良娣见她不搭理自己,当即又皱眉,手指在茶几上重重敲了两下,冲着宁宁抬着下巴吆喝道。

“郡、郡主,周良娣在叫你呢。”一旁,与宁宁坐挨着的徐承徵忍不住拿手扯了扯宁宁的衣袖,提醒她道。

宁宁这才转过头来,看向周良娣。

“宁侍妾,过来,给本良娣添茶。”周良娣语气骄横,跟使唤一条狗一般。

“你确定要我给你添茶?”宁宁眼眸一动,问道。

“没错,就是你啊,一个小小的侍妾,坐在最末等的位置,让你给本良娣添茶而不是提鞋,你该对本良娣感恩戴德才是。”周良娣鄙夷地望着她说道。

“好呀。”宁宁听了这话,竟是不怒,反而甜甜地笑了起来。

这一幕,看得徐承徵和吴奉仪都一时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居然有人敢这般对宁宁说话?

可宁宁不但没发火,反而还笑了?

真的是应了那句落魄的凤凰不如鸡。

但那可是宁宁啊,她也有今日?

不过真的不愧是宁宁啊,这样笑起来也还是美死了……

此时,二人这般心中感慨着,就都是一脸惊异地瞪大了眼珠子,眼睁睁地看着宁宁身姿轻盈地站起来,朝着周良娣走过去,而后拎起桌上的茶壶,神情举止竟是十分乖顺地真的开始为周良娣添茶!

等当这二人心中对宁宁感到有些幻灭时。

只听周良娣那张得意不已的脸,突地一下变得扭曲,紧接着就尖声大叫起来:“啊——好烫!”

却见宁宁直接将茶壶中滚烫的热水,浇在了周良娣摆在茶几上的那只手背上。

周良娣连忙抽回了手。

只见手背上已起了一层泡。

宁宁则拎着水壶,仍是笑盈盈地站在那里望着周良娣这副惨状,又娇又媚的声音甜甜地问她:“周良娣,本郡主亲自为你添的茶,好喝吗?”

“你这个贱人!”

周良娣当即抚着自己的手背,一张脸怨毒不已地瞪着宁宁,恶狠狠地怒骂了一句,便对身边的婢女如意吩咐道,“给本良娣掌她的嘴!”

如意立即上前,抬手就要往宁宁脸上扇去。

宁宁则直接将手里滚烫的茶壶往她身上一丢。

“啊!”如意吓得连忙躲开。

茶壶丢空落在地上,滚烫的茶水则恰好溅了周良娣一身!

好在并未再烫到她。

即便如此,周良娣一张脸还是立即就绿了。

如意见此,生怕周良娣迁怒自己,连忙又上前要打宁宁。

一旁的青喜见此,二话不说撸起袖子,一把揪住如意后脑勺上的头发狠狠往后一拽,随后那巴掌就毫不客气,噼里啪啦地落在了如意的脸上。

论打架扯头发的功力,青喜可是在勾栏院的女人堆里练出来的!

如意这种从小跟着周良娣在闺阁里长大的丫鬟可比不上,顿时落了下风。

周良娣见此,气得指着宁宁大声喊道:“这贱人敢以下犯上!我要告诉太子妃娘娘!求太子妃娘娘为我做主!”

春晖堂的婢女就在殿内站着。

见到这一幕,连忙进去禀报。

宁宁看了一眼内殿的方向,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没多久,春晖堂太子妃的贴身婢女墨兰从里面出来,见到两个婢女扭打在一起扯头发的乱象,当即大声怒斥道:“够了!”

她一出声,青喜立即一脚将如意踹得跪到地上,身姿灵活地回到宁宁身边站好。

“太子妃娘娘呢?求她为我狠狠处置宁侍妾啊!”周良娣又是这般说道。

“太子妃娘娘今日可顾不上你!她身体不适,今日的请安就先免了!周良娣,还是去找殿下,让他为你撑腰吧!至于你,宁侍妾,你今日在春晖堂闹这么一出,稍后就自求多福吧!好了,都散了吧!”墨兰这般说完,就目光冷冷地在宁宁脸上一扫,随即又进了内殿。

众人见此,便都起身告退。

宁宁带着青喜,转身就走。

“站住!”

周良娣两步上前拦住她,“宁侍妾,你胆敢以下犯上!跪下!只要你向我磕几个响头,向我道歉,本良娣就不告到殿下那里去!”

“哦,那你还是去告吧,对了,记得把这身衣服给换了,殿下最讨厌衣着仪容不整洁的女子。”然而,宁宁却只丢下这话,就径直走了。

周良娣气得在原地跺脚。

“良娣,要回去换衣服吗?”一旁,如意小心翼翼地问道。

“什么?蠢货!你还真听她说的鬼话啊!本良娣就是要这身去见殿下,让殿下看看我被这贱人欺负得有多惨!也要殿下知道,这贱人本性不改,实在可恶!”周良娣瞪了如意一眼,就气呼呼地往前院去了。

宁宁则带着青喜回了沉碧阁。

路上,她便见到府医被一名婢女领着,匆匆忙忙地去往春晖堂。

“姑娘,你笑什么?”青喜见自家主子脸上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冷笑,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

宁宁收回视线,摇了摇头,眼波流转地道:“没什么,我笑啊,这人啊,若只是吃错了东西,也顶多只是病一场罢了,可若是贪心拿了不属于她的东西,这付出的代价啊,唉,恐怕就不是生病这么简单的了。”

而此时的前院中。

周良娣到了以后,萧璲还未从宫中回来。

她等了一刻钟等不到人,加上担心手背上的烫伤会留疤让太子不喜,只得先回自己院子里涂药膏,不过倒是对前院书房的管事嘱咐了,吩咐萧璲一回来,就将她被宁宁泼了热茶受伤的消息告诉萧璲。

萧璲今日在宫中待到临近傍晚才回来。

刚踏入前院进了书房,就听到管事的禀告。

一听到宁宁今日早上去春晖堂请安时,故意拿热茶泼伤了周良娣,他眉头就立即皱起来,当即冷着脸下令道:“真是胡闹!还是跟以前一样骄横霸道的性子!罚她禁足七日!”

“是,殿下。”管事立即就要去传令。

“等等。”然而,萧璲却又突然叫住他。

“殿下?”管事立即停下来,等着他别的吩咐。

“太子妃呢?宁宁在春晖堂惹祸,她身为宁宁的姐姐,就没管?”萧璲问道,冷峻的眉眼间,则闪过一丝疑惑。

“听闻今日太子妃身体不适,根本没有露面,那周良娣来前院告状,还是太子妃身边的婢女墨兰让她这么做的。”管事的立即说道。

“身体不适?这么巧?什么病?可请府医了?”

“回殿下的话,太子妃的病,奴才也去问过,只是春晖堂的人不肯说,不过府医一大早就已经去瞧过了。”

“去把府医叫过来回话!”


“宁儿瘦了。”皇帝仔细打量着她,一脸的心疼。

“舅舅都长白头发了。”宁宁也望着他,眸子里溢出一丝担忧。

这种话,就连皇后都不敢说。

可宁宁却敢当着皇帝的面说。

然而皇帝不但不生气,但有些感动地叹了口气:“只有宁儿才会对朕说实话。”

随即又笑着道,“回来这么久了,怎的到今日才想到要来看朕?”

“做了噩梦。”

宁宁似是想起什么,眼眶微红,神情间溢出几分害怕失去的伤感,“梦到舅舅病了,心里好自责,觉得宁宁好不孝。

“舅舅待宁宁像亲生女儿一般,宁宁却从未在舅舅跟前尽孝。

“舅舅,可不可以让宁宁在宫里待上一段时日?

“宁宁想守在舅舅身边,等确定舅舅康健,才能安心回东宫。”

皇帝闻言,自然又是一阵感动不已。

最近,他的确身体欠佳。

年纪大了,总会有那么一天。

消息传出去,他的那些儿子们就都开始蠢蠢欲动,一个个的在他面前献殷勤,急于表现,私底下也是动作不断。

为的都是他的那个位子。

可他已经立了太子了,他们却还是不安分。

不过,皇帝也乐于看一看太子的能力。

若他守得住,皇位自然还是太子的。

可若太子守不住,则理应是能者居之,皇位不会落入一个无能之辈的手中。

理智上皇帝是这样的。

可年纪大了,突然变得容易伤春悲秋,他意识到了何为孤家寡人,偌大的皇宫,诸多的子嗣,竟然无一人是真心待他。

然而眼前见到宁宁,看着她仅仅因为做梦梦到他病了,就担忧得眼睛通红的样子,皇帝心里涌起了一股暖意。

想起宁凇的死,他心底对她更是生出几分愧疚。

为了平衡朝廷的各方势力,收拢皇权,宁凇必须得死。

但这不代表无辜可怜的宁宁也要付出代价。

若不是他当时处理不当,宁宁又怎会出现意外,流落到那种地方?

她本该是皇室的明珠,无忧无虑地长大,拥有一桩圆满的婚事。

而不是像如今这般,只身在东宫,给对她并不喜爱的太子当一个小小的侍妾。

他想过要给太子施压,让太子给宁宁一个更高的位份。

却又投鼠忌器,担心插手太子的后院,会令太子对宁宁更加厌弃,连带太子妃也对宁宁生出不满,在小事上为难宁宁。

种种情绪交加之下,皇帝对着宁宁的神情就更加温和了。

“好,宁儿想住在宫里,就住在宫里。”

说着,皇帝话语顿了顿,目光扫一眼面色犹似带着几分不悦的萧璲,一时怀疑是不是这个儿子给宁宁找气受了,她无可奈何才到宫里来躲清静。

皇帝很乐意给宁宁出头。

于是,又故意高声道,“至于东宫,便是一辈子不想回去也没关系。

“宁儿若是瞧上哪家公子了,告诉朕,朕为你做主,重新选一门婚事,册封你为公主,再赐你一座公主府。

“对了,你皇外祖母还专门为你准备了一份丰厚的嫁妆,一直说等着宁儿嫁人,这份嫁妆如今就在朕的手里,宁儿想要,随时可以给你。

“你皇外祖母还说了,有她给你撑腰,只要宁儿高兴,便是养几个面首也没关系。”

此言一出,太子的脸色顿时难以抑制地黑了。

见此,宁宁差点装不下去地笑出声!

“舅舅待宁宁真好!”

她赶紧上前,像小时候那样,有些顽皮地靠在皇帝肩头,小孩子似的撒娇道,“爹爹和娘亲都没了,这世上只有舅舅和皇外祖母真心疼爱宁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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