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宁萧璲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妾媚又娇,高冷太子为她失了魂宁宁萧璲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昼山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宁趁着天色暗沉,挪过去躲在门边偷看。见到是萧璲一脚把赵德福从台阶上踹下去,赵德福一路滚着向下,赶紧跪好,又挨了萧璲两脚,哭喊着说道:“殿下息怒!是奴才错了!“都是春晖堂的墨菊,塞了奴才一个红包……“奴才才把那个春娇安排到了郡主身边……“奴才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殿下饶了奴才这一次吧!”宁宁瞧着赵德福哭天抢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丑模样,忍不住偷笑了一下。见钱眼开的狗奴才。真是活该。居然收太子妃的好处来坑她!太子妃也是,以为一个春娇就能让她吃亏?宁宁故意把春娇带到宫里,本来就是想利用那张和自己相似的脸,找个贱男人整一下,顺带除掉春娇。没想到大皇子那个蠢货就率先撞上来了。此时,宁宁看够了赵德福那副假惺惺卖惨的模样。随即就猛地一关殿门...
《宠妾媚又娇,高冷太子为她失了魂宁宁萧璲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宁宁趁着天色暗沉,挪过去躲在门边偷看。
见到是萧璲一脚把赵德福从台阶上踹下去,赵德福一路滚着向下,赶紧跪好,又挨了萧璲两脚,哭喊着说道:
“殿下息怒!是奴才错了!
“都是春晖堂的墨菊,塞了奴才一个红包……
“奴才才把那个春娇安排到了郡主身边……
“奴才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殿下饶了奴才这一次吧!”
宁宁瞧着赵德福哭天抢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丑模样,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见钱眼开的狗奴才。
真是活该。
居然收太子妃的好处来坑她!
太子妃也是,以为一个春娇就能让她吃亏?
宁宁故意把春娇带到宫里,本来就是想利用那张和自己相似的脸,找个贱男人整一下,顺带除掉春娇。
没想到大皇子那个蠢货就率先撞上来了。
此时,宁宁看够了赵德福那副假惺惺卖惨的模样。
随即就猛地一关殿门。
刺耳的声响。
萧璲视线扫过,想到方才二人在殿内的交谈,俊脸上顿时又黑了几分。
“明日你就滚回东宫去跪着!好好反省几日!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去见孤!”
冲着赵德福丢下这番话,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赵德福不敢停留,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小心翼翼地跟在后头,简直是夹着尾巴做太监。
一夜很快过去。
大皇子闹出来的事,次日很快传开。
他生母孟嫔因为打了宁宁一巴掌,从四妃的位子上一下子狠狠跌落,也沦为后宫笑柄。
原本宁宁以为,经过这事以后,自己可以清静一段时间了。
却没想到,突然后宫的几位公主开始讨好她。
七皇子的生母徐贵妃还变着花样的送她各种礼物,与她拉近关系。
就连那个最与世无争的容妃,都好几次巧合地跟宁宁在御花园撞上,身边还跟着她的儿子四皇子。
这么几天下来,宁宁就有点无语了。
不过,她也明白这些人的算计。
皇帝舅舅为了维护她,不惜废了大皇子,以及他的母族。
这的确有足够的威慑力,让旁人不敢再像大皇子这般设计害她。
然而凡事都有两面性。
在其他脑子足够聪明的皇子看来——以皇帝对宁宁的宠爱,只要宁宁成为自己的,没准皇位也能。
宁宁觉得他们实在是想皇位想疯了。
这些皇帝自然是看在眼里。
但除了太子,他不会让宁宁嫁给任何一个,别的皇子。
虽然太子和宁宁之间,如今似乎出现了一点问题。
两个人谈崩了。
太子再没找过宁宁。
不过皇帝早就注意到,太子身边的随侍,几乎每天都会暗中打探宁宁的行踪。
于是这一日,早朝过后。
他直接当着太子的面,降下两道圣旨。
一道是册封宁宁为公主,封号仍是羲宁,封地是江南最富庶的淮阳城,并将宁宁的母亲长公主以前住的那处公主府赏赐给她,作为她往后的居所。
另一道,则是赐婚的旨意。
五月初三,羲宁公主与吏部尚书之子、翰林院编修齐淮清大婚。
齐淮清为驸马,往后要与宁宁住在公主府。
圣旨一出。
皇帝瞥一眼萧璲面如冰霜眉目冷沉的一张脸,随即冷笑了一声,故意说道:“宁儿是你的表妹,她如今无父无母,你身为表兄,怎么也得给她出一份丰厚的嫁妆吧?”
萧璲从宫中回来,一路进了前院书房,就马不停蹄地处理公务。
“若太子始终不肯主动,你就好好考虑朕之前说过的话。
“另说一门亲事。
“有朕在,没人敢对你说三道四。”
宁宁又陪着皇帝说了会儿话,见他面上露出几分疲态,嘱咐他休息,便懂事地先退下了。
皇帝命自己身边伺候的太监总管陈诚亲自带宁宁去往慈宁宫。
慈宁宫那边提前得了消息。
好在太后虽然不在,留守的宫人一向勤勉,再加上宁宁自小跟在太后身边,早几年跟太后关系亲密,时常来慈宁宫小住,宫人们对她也都比较熟悉。
是以,宁宁到慈宁宫时,她以前常住的偏殿已经被收拾妥当。
“这偏殿是太后娘娘专门给郡主空出来的,便是宫里的公主想要在此留宿也不许,为的就是郡主什么时候想进宫了,随时可以住下。”慈宁宫留守的掌事姑姑云如笑着说道。
只可惜,宁宁长大后因为雾昭的关系,与太后疏远,再没来小住过。
宁宁闻言,抚摸着殿内熟悉的各种物件。
甚至还发现了一些她小时候的玩意儿,眸子里顿时浮现出几许怀念。
“是我从前不懂事。”
她语气有些伤感地道。
同时内心中暗叹。
从前那个没有觉醒自我意识时的自己,实在是天真愚蠢又自我。
雾昭故意与太后亲近,摆明了是离间之计。
可她偏偏上当。
也不知太后该有多伤心。
难怪萧璲以前总是瞧不起她。
不过好在,太后还在世,一切都还有弥补的机会。
“那郡主先在慈宁宫好生歇着,奴才就先告退了。”一旁,陈诚适时地说道。
“今日有劳陈公公了。春娇。”宁宁朝他纯然一笑。
随后示意身边跟着的婢女看赏。
然而,春娇一对有些妩媚的眼招子却只顾着看殿内奢华的一应物件,压根没听见宁宁叫她。
直到宁宁又叫了她一声,她才慌忙应声。
可对着宁宁给她使的眼色,她却一脸木讷,不知所措地茫然愣在原地。
“把我之前给你的钱袋子拿给我。”
见此,宁宁脸上的笑容立即淡了下去,直接说道。
“是,宁侍妾。”春娇连忙将钱袋子递给她。
宁宁亲自给了陈诚赏钱。
陈诚等在原地,倒不是真的贪这几个赏钱。
只是,皇帝有多宠爱宁宁,为什么如此宠爱宁宁,甚至胜过于对宫中的诸多公主,他这个跟在皇帝身边几十年的老人,可是比谁都清楚。
此时就瞧着这春娇长了一张妩媚的脸,身为郡主身边的婢女,却一点身为婢女的自觉都没有,且侧脸乍一看去,跟郡主的容貌还有几分相似,就不由得多了两分心眼。
“多谢郡主赏赐,老奴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陈诚一边接过赏赐,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了句,“不知这位春娇姑娘,是怎么到郡主身边伺候的?”
“哦,奴婢是殿下安排伺候宁侍妾的。”春娇一听问到她,不等宁宁回答,便立即娇声抢先答道。
宁宁意味深长地瞧她一眼。
陈诚则和一旁的云如姑姑对视一眼,彼此交换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
这婢女僭越了。
轻浮,又不懂规矩。
且称呼郡主为“宁侍妾”,分明内心中对郡主毫无敬畏。
然而殿下行事一向沉稳,有规有矩,分寸从来都把握得炉火纯青,怎么可能派这么一个跟郡主长得像、又不懂规矩的在郡主身边伺候?
“原来如此。”
“那你以后就叫青雪吧,跟青喜一起,跟在我身边贴身伺候。”不过宁宁还是很快就一脸满意地说道。
“奴婢青雪,多谢郡主赐名。”青雪连忙说道。
宁宁又问了几句,得知她刚满二十,此前在前院做事。
另一个婢女名叫春娇。
宁宁扫了一眼她颇有几分媚色的五官,狐狸眸中闪过几分散漫的笑,没说什么,只吩咐她往后在院子里负责洒扫事宜。
春娇虽然有些失望,不过还是乖乖应了。
至于这两个小太监,则一个叫赵承,一个叫张随,和春娇一样,都是只有十六七岁,宁宁安排他们一个负责守门,一个负责打扫。
“不瞒你们说,背叛本郡主的狗奴才,昨天刚死了四个。
“所以,在本郡主身边做事,只有一个规矩。忠诚。
“如有人吃里扒外,像昨天那四个狗奴才一般背叛本郡主,那你的下场只有两种,要么和他们一样,死,要么,比死还惨。”
宁宁简单地训了话,就不再多说什么,让他们去各自房中安置好以后,再出来做事。
随后,她则带着青喜进了屋子。
“雾阳死了,雾昭杀的。”刚坐下,小十就神不知鬼不觉地突然出现,向她禀报道。
“当初为了雾昭到处散播睡了我的谣言,败坏我的名声,如今更是死在他这个最信任的妹妹手里,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宁宁对此毫不意外,语气讥诮地冷笑了声。
接着,她乌眸又看向小十,“雾昭这次动手,她养的那批暗卫可发现踪迹了?”
小十点了点头。
“一切皆在郡主的预料之中,只等郡主发话,就可以将他们一一杀死,为小十一报仇。”他道。
“不急。”
宁宁却一摆手。
语气间有一股平日里绝不外露的运筹帷幄的沉稳气度。
“雾昭五岁时开始按照筹谋培养暗卫,花了十多年,终于培养出来一批可用的。
“倾巢而出,才得以成功杀死小十一,可见这一批暗卫跟你们金羽卫出身的相比,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但,胜在数量众多。
“这批暗卫一旦不小心跟朝中某个势力牵扯上,足以担上一个谋反的罪名。”
说到这里,宁宁话语微一停顿,乌沉沉的狐狸眸望向窗外昏暗下来的天光,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过完年以后,皇帝舅舅的身体就越发不好了。
“皇子们个个对皇位虎视眈眈。
“萧璲也要为此更加忙碌起来了。
“我们要做的事情,也有很多,一件一件的来。”
宁宁成竹在胸。
她要雾昭在尘埃已定,萧璲从皇位之争的血路上成功厮杀出来,即将登基之际。
在雾昭以为自己可以成为大昭王朝最尊贵的皇后、最志得意满之时,突然崩塌坠落,彻底破碎。
“郡主,赵侧妃求见。”
小十刚离开没多久,青雪就突然禀报道。
“哦?请她进来吧。”宁宁微一挑眉,说道。
赵侧妃只带了一个婢女前来。
她到了以后,便十分自若地在一旁的一张太师椅上坐下。
“合作,如何?”
而后,开门见山地道。
“没兴趣。”宁宁的拒绝也十分直接。
“宁宁,你以为你还是从前的权臣之女吗?”
赵侧妃冷笑一声,“做人,该有一点自知之明才好,不要觉得这一次你仗着殿下的宠爱,赢了太子妃一次,以后就能每次都赢。
“太子妃是一个强势有手段的敌人,她一时大意被你下了脸面,可殿下毕竟没有休弃她,她依旧是太子妃,待她缓过气来,必定会狠狠报复你。
宁宁浑然不觉,对此毫无反应。
“说你呢!你是聋子吗?”周良娣见她不搭理自己,当即又皱眉,手指在茶几上重重敲了两下,冲着宁宁抬着下巴吆喝道。
“郡、郡主,周良娣在叫你呢。”一旁,与宁宁坐挨着的徐承徵忍不住拿手扯了扯宁宁的衣袖,提醒她道。
宁宁这才转过头来,看向周良娣。
“宁侍妾,过来,给本良娣添茶。”周良娣语气骄横,跟使唤一条狗一般。
“你确定要我给你添茶?”宁宁眼眸一动,问道。
“没错,就是你啊,一个小小的侍妾,坐在最末等的位置,让你给本良娣添茶而不是提鞋,你该对本良娣感恩戴德才是。”周良娣鄙夷地望着她说道。
“好呀。”宁宁听了这话,竟是不怒,反而甜甜地笑了起来。
这一幕,看得徐承徵和吴奉仪都一时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居然有人敢这般对宁宁说话?
可宁宁不但没发火,反而还笑了?
真的是应了那句落魄的凤凰不如鸡。
但那可是宁宁啊,她也有今日?
不过真的不愧是宁宁啊,这样笑起来也还是美死了……
此时,二人这般心中感慨着,就都是一脸惊异地瞪大了眼珠子,眼睁睁地看着宁宁身姿轻盈地站起来,朝着周良娣走过去,而后拎起桌上的茶壶,神情举止竟是十分乖顺地真的开始为周良娣添茶!
等当这二人心中对宁宁感到有些幻灭时。
只听周良娣那张得意不已的脸,突地一下变得扭曲,紧接着就尖声大叫起来:“啊——好烫!”
却见宁宁直接将茶壶中滚烫的热水,浇在了周良娣摆在茶几上的那只手背上。
周良娣连忙抽回了手。
只见手背上已起了一层泡。
宁宁则拎着水壶,仍是笑盈盈地站在那里望着周良娣这副惨状,又娇又媚的声音甜甜地问她:“周良娣,本郡主亲自为你添的茶,好喝吗?”
“你这个贱人!”
周良娣当即抚着自己的手背,一张脸怨毒不已地瞪着宁宁,恶狠狠地怒骂了一句,便对身边的婢女如意吩咐道,“给本良娣掌她的嘴!”
如意立即上前,抬手就要往宁宁脸上扇去。
宁宁则直接将手里滚烫的茶壶往她身上一丢。
“啊!”如意吓得连忙躲开。
茶壶丢空落在地上,滚烫的茶水则恰好溅了周良娣一身!
好在并未再烫到她。
即便如此,周良娣一张脸还是立即就绿了。
如意见此,生怕周良娣迁怒自己,连忙又上前要打宁宁。
一旁的青喜见此,二话不说撸起袖子,一把揪住如意后脑勺上的头发狠狠往后一拽,随后那巴掌就毫不客气,噼里啪啦地落在了如意的脸上。
论打架扯头发的功力,青喜可是在勾栏院的女人堆里练出来的!
如意这种从小跟着周良娣在闺阁里长大的丫鬟可比不上,顿时落了下风。
周良娣见此,气得指着宁宁大声喊道:“这贱人敢以下犯上!我要告诉太子妃娘娘!求太子妃娘娘为我做主!”
春晖堂的婢女就在殿内站着。
见到这一幕,连忙进去禀报。
宁宁看了一眼内殿的方向,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没多久,春晖堂太子妃的贴身婢女墨兰从里面出来,见到两个婢女扭打在一起扯头发的乱象,当即大声怒斥道:“够了!”
她一出声,青喜立即一脚将如意踹得跪到地上,身姿灵活地回到宁宁身边站好。
“太子妃娘娘呢?求她为我狠狠处置宁侍妾啊!”周良娣又是这般说道。
“太子妃娘娘今日可顾不上你!她身体不适,今日的请安就先免了!周良娣,还是去找殿下,让他为你撑腰吧!至于你,宁侍妾,你今日在春晖堂闹这么一出,稍后就自求多福吧!好了,都散了吧!”墨兰这般说完,就目光冷冷地在宁宁脸上一扫,随即又进了内殿。
众人见此,便都起身告退。
宁宁带着青喜,转身就走。
“站住!”
周良娣两步上前拦住她,“宁侍妾,你胆敢以下犯上!跪下!只要你向我磕几个响头,向我道歉,本良娣就不告到殿下那里去!”
“哦,那你还是去告吧,对了,记得把这身衣服给换了,殿下最讨厌衣着仪容不整洁的女子。”然而,宁宁却只丢下这话,就径直走了。
周良娣气得在原地跺脚。
“良娣,要回去换衣服吗?”一旁,如意小心翼翼地问道。
“什么?蠢货!你还真听她说的鬼话啊!本良娣就是要这身去见殿下,让殿下看看我被这贱人欺负得有多惨!也要殿下知道,这贱人本性不改,实在可恶!”周良娣瞪了如意一眼,就气呼呼地往前院去了。
宁宁则带着青喜回了沉碧阁。
路上,她便见到府医被一名婢女领着,匆匆忙忙地去往春晖堂。
“姑娘,你笑什么?”青喜见自家主子脸上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冷笑,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
宁宁收回视线,摇了摇头,眼波流转地道:“没什么,我笑啊,这人啊,若只是吃错了东西,也顶多只是病一场罢了,可若是贪心拿了不属于她的东西,这付出的代价啊,唉,恐怕就不是生病这么简单的了。”
而此时的前院中。
周良娣到了以后,萧璲还未从宫中回来。
她等了一刻钟等不到人,加上担心手背上的烫伤会留疤让太子不喜,只得先回自己院子里涂药膏,不过倒是对前院书房的管事嘱咐了,吩咐萧璲一回来,就将她被宁宁泼了热茶受伤的消息告诉萧璲。
萧璲今日在宫中待到临近傍晚才回来。
刚踏入前院进了书房,就听到管事的禀告。
一听到宁宁今日早上去春晖堂请安时,故意拿热茶泼伤了周良娣,他眉头就立即皱起来,当即冷着脸下令道:“真是胡闹!还是跟以前一样骄横霸道的性子!罚她禁足七日!”
“是,殿下。”管事立即就要去传令。
“等等。”然而,萧璲却又突然叫住他。
“殿下?”管事立即停下来,等着他别的吩咐。
“太子妃呢?宁宁在春晖堂惹祸,她身为宁宁的姐姐,就没管?”萧璲问道,冷峻的眉眼间,则闪过一丝疑惑。
“听闻今日太子妃身体不适,根本没有露面,那周良娣来前院告状,还是太子妃身边的婢女墨兰让她这么做的。”管事的立即说道。
“身体不适?这么巧?什么病?可请府医了?”
“回殿下的话,太子妃的病,奴才也去问过,只是春晖堂的人不肯说,不过府医一大早就已经去瞧过了。”
“去把府医叫过来回话!”
“宁儿瘦了。”皇帝仔细打量着她,一脸的心疼。
“舅舅都长白头发了。”宁宁也望着他,眸子里溢出一丝担忧。
这种话,就连皇后都不敢说。
可宁宁却敢当着皇帝的面说。
然而皇帝不但不生气,但有些感动地叹了口气:“只有宁儿才会对朕说实话。”
随即又笑着道,“回来这么久了,怎的到今日才想到要来看朕?”
“做了噩梦。”
宁宁似是想起什么,眼眶微红,神情间溢出几分害怕失去的伤感,“梦到舅舅病了,心里好自责,觉得宁宁好不孝。
“舅舅待宁宁像亲生女儿一般,宁宁却从未在舅舅跟前尽孝。
“舅舅,可不可以让宁宁在宫里待上一段时日?
“宁宁想守在舅舅身边,等确定舅舅康健,才能安心回东宫。”
皇帝闻言,自然又是一阵感动不已。
最近,他的确身体欠佳。
年纪大了,总会有那么一天。
消息传出去,他的那些儿子们就都开始蠢蠢欲动,一个个的在他面前献殷勤,急于表现,私底下也是动作不断。
为的都是他的那个位子。
可他已经立了太子了,他们却还是不安分。
不过,皇帝也乐于看一看太子的能力。
若他守得住,皇位自然还是太子的。
可若太子守不住,则理应是能者居之,皇位不会落入一个无能之辈的手中。
理智上皇帝是这样的。
可年纪大了,突然变得容易伤春悲秋,他意识到了何为孤家寡人,偌大的皇宫,诸多的子嗣,竟然无一人是真心待他。
然而眼前见到宁宁,看着她仅仅因为做梦梦到他病了,就担忧得眼睛通红的样子,皇帝心里涌起了一股暖意。
想起宁凇的死,他心底对她更是生出几分愧疚。
为了平衡朝廷的各方势力,收拢皇权,宁凇必须得死。
但这不代表无辜可怜的宁宁也要付出代价。
若不是他当时处理不当,宁宁又怎会出现意外,流落到那种地方?
她本该是皇室的明珠,无忧无虑地长大,拥有一桩圆满的婚事。
而不是像如今这般,只身在东宫,给对她并不喜爱的太子当一个小小的侍妾。
他想过要给太子施压,让太子给宁宁一个更高的位份。
却又投鼠忌器,担心插手太子的后院,会令太子对宁宁更加厌弃,连带太子妃也对宁宁生出不满,在小事上为难宁宁。
种种情绪交加之下,皇帝对着宁宁的神情就更加温和了。
“好,宁儿想住在宫里,就住在宫里。”
说着,皇帝话语顿了顿,目光扫一眼面色犹似带着几分不悦的萧璲,一时怀疑是不是这个儿子给宁宁找气受了,她无可奈何才到宫里来躲清静。
皇帝很乐意给宁宁出头。
于是,又故意高声道,“至于东宫,便是一辈子不想回去也没关系。
“宁儿若是瞧上哪家公子了,告诉朕,朕为你做主,重新选一门婚事,册封你为公主,再赐你一座公主府。
“对了,你皇外祖母还专门为你准备了一份丰厚的嫁妆,一直说等着宁儿嫁人,这份嫁妆如今就在朕的手里,宁儿想要,随时可以给你。
“你皇外祖母还说了,有她给你撑腰,只要宁儿高兴,便是养几个面首也没关系。”
此言一出,太子的脸色顿时难以抑制地黑了。
见此,宁宁差点装不下去地笑出声!
“舅舅待宁宁真好!”
她赶紧上前,像小时候那样,有些顽皮地靠在皇帝肩头,小孩子似的撒娇道,“爹爹和娘亲都没了,这世上只有舅舅和皇外祖母真心疼爱宁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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