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吴为秦欢颜的其他类型小说《妻子去世后,我重生回到高考那年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若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家三口都凑到了桌子前面,那幅字正静静地展开着,夺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吴为嘴角轻轻一动:“不知道叔叔您满意吗?”良久,俞名远的目光才从那幅字上挪开,看向了立在一旁的吴为,眼神中却带着一丝疑惑。“这是你写的?”俞名远目光如炬,紧紧盯住了吴为。吴为迎上俞名远审视的目光,朗声道:“嗯,昨天晚上写的。”吴为眼神清澈,声音沉稳,不似作伪。“真的呀爸,他的字我认识!”俞清秋马上来帮吴为助攻了。还想继续解释,却被母亲宁佩君给按住了。“字是好字,但是这两句话,不会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吧。”让俞名远真正惊讶的,不是吴为的书法造诣,而是那十二个字的意思。又细读了两遍,只觉得意味深长,颇有醍醐灌顶之感。“我自己瞎琢磨的,听长辈们提起过,觉得很有门道。”“那你...
《妻子去世后,我重生回到高考那年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一家三口都凑到了桌子前面,那幅字正静静地展开着,夺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吴为嘴角轻轻一动:“不知道叔叔您满意吗?”
良久,俞名远的目光才从那幅字上挪开,看向了立在一旁的吴为,眼神中却带着一丝疑惑。
“这是你写的?”俞名远目光如炬,紧紧盯住了吴为。
吴为迎上俞名远审视的目光,朗声道:“嗯,昨天晚上写的。”
吴为眼神清澈,声音沉稳,不似作伪。
“真的呀爸,他的字我认识!”俞清秋马上来帮吴为助攻了。
还想继续解释,却被母亲宁佩君给按住了。
“字是好字,但是这两句话,不会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吧。”
让俞名远真正惊讶的,不是吴为的书法造诣,而是那十二个字的意思。
又细读了两遍,只觉得意味深长,颇有醍醐灌顶之感。
“我自己瞎琢磨的,听长辈们提起过,觉得很有门道。”
“那你跟我讲讲,这两句话该是何解,尤其是这前六个字。”俞名远在桌边坐了下来,竟然请教起了吴为。
吴为眉心一跳,他本以为俞名远知道这“三思”的意思,结果却事与愿违。
在2003年,离那部明朝宫斗剧大火还有几年的时间,是吴为自己记错了。
“来,坐下说。”俞名远看吴为还站着,就赶紧招呼他坐下。
吴为恭敬地坐下,他还是个高三学生,在俞名远面前没有丝毫拿乔的资本。
“其实吧,前六个字说的是为官之道,后六个字讲的却是为人之道。”吴为侃侃而谈,将心中所知,娓娓道来。
“所谓思危,就是能预知危险,居安思危便是这个道理,安危两个字总是连在一起。思变呢,就比较好理解了,不能守成,一成不变就容易被人看穿。而思退,是大智慧,懂得激流勇退,保存实力,伺机再起。”
“吴为同学,你厚黑学没少看吧?”
“都是听长辈们瞎聊的,我自己对这些不感兴趣。”
“你这个三思,跟三思而后行的三思可不一样,很厚黑啊!”
“俞叔叔你不能对号入座啊,这六个字我就是听来的,觉得可能对您有点帮助,所以就写上去了。”
俞名远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这六个字在他看来,道尽了官场中不为人知的隐晦道理,很有意思。
“那后面六个字呢,你怎么解释?”
吴为笑了笑:”您见笑了,这六个字确是我自己写的。”
“知己,知人,知势,对应的正是三思。”吴为顿了顿,手轻轻抚过了宣纸,沉声道:“为官之道,皆是厚黑;而做人之道,在于“知”。如无这三知,三思也就无从说起了。”
终于,俞名远深邃清明的眼神中留下的唯有赞叹。
“好字,好文,好解!”
一连三个好,让厚脸皮的吴为都有些挂不住了。
俞清秋靠在父亲身边,脸上笑意嫣然,听到父亲这么夸吴为,她也很开心。
“这幅字清秋你准备给多少润笔费啊?”无端端地,宁佩君插了句话。
俞清秋心中羞赧,自己竟然从未想过这件事情,被母亲的话给弄了个大红脸。
殊不知,这是自己母亲对她的试探。
如此杰作,若非极为特殊的关系,是不会这么上心的。
作为母亲,宁佩君不得不多想了一层,这个清秀的男生莫非是自己女儿的追求者。
俞清秋红着脸,头埋在了胸口,根本不敢接话。
吴为摆了摆手:“阿姨您客气了,举手之劳,谈不上什么润笔费,我的字也不值钱啊。”
宁佩君倒是很直接:“你跟清秋关系很好吧,不然也不会亲自送画过来。”
“没有,没有,就是普通同学关系。”吴为赶忙解释道,“我今天来送画,是想顺便见见俞同学的姐姐,听说她在南华,我也想去南华学金融,所以想咨询咨询。”
吴为的话坦坦荡荡,把跟俞清秋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毕竟本身也没想着靠这个攀他们家的高枝。
俞同学,原本稀松平常的三个字听在俞清秋的耳中,此时却格外的刺耳。
平时都是清秋清秋的叫着,怎么就变成俞同学了。
小脸变得有些苍白了,俞清秋的柔荑紧紧握在一起,似乎有些不安。
“那你成绩不错啊,将来可以跟清秋一起去南华!”俞名远突然来了一句,让气氛就变得诡异了起来。
宁佩君在试探两个人的关系,吴为在拼命地撇清关系,而俞名远却在拉近他们的关系。
自己女儿长得沉鱼落雁,学习也好,有追求者是正常的。
宁佩君倒不是古板的家长,只是下意识地想试试这个年轻人的底色。
眼神在吴为和自己女儿之间来回逡巡,想看出点什么来。
俞清秋红唇紧紧地抿着,幽怨地眼神看向了吴为。
谁知吴为却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根本不在意。
昨天跟冯萱萱一起去逛街,逛累了喝咖啡的时候,无意间说起了吴为那天在高架上的行为,两个人都还心有余悸。
“清秋,你说吴为哪里来的胆子,一个人去拦车,太吓人了吧!”
“是呀,那么危险,我当时都吓到了。”
“我也是,就听到砰砰砰的声音,人都傻了。”
“吴为他真的太勇敢了,我爸说,如果不是吴为,后果不堪设想。”
“看他唯唯诺诺的,没想到关键时刻会这么勇,完全不像平时的样子哎!”
“的确,他好像变了!”
“变了?是不是知道以后跟你无望了,就不舔了?”冯萱萱张口就来。
“你别胡说,他数学考得那么好,去南华应该没问题的。”俞清秋竟然主动帮吴为解释了起来。
“可拉倒吧,他二模只考了540,你觉得他能超常发挥么?我看他呀,就是最后在你面前显摆下,知道自己考不上南华,过过嘴瘾罢了!”
“可是......”
“可是什么,你又不喜欢他,关心那么多干嘛!”
俞清秋哑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冯萱萱的话,一时间,失去了所有的方寸。
“那我还怎么称呼您?”
“我叫吴为,道上的人都叫我一声为少。”
“为少是哪条道上的?”
“好说,好说,和谐社会的康庄大道。”
黑衣李哥脚下一软,差点摔个趔趄。
眉头隐隐抽动,只觉得脑门嗡嗡地,这个年轻人思路太跳脱了,根本跟不上。
李哥决定不说话了,只管埋头走路。
山庄正中央,一座竹楼拔地而起,俯瞰着整个山庄。
茶香袅袅,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赏心悦目。
吴为静静地坐下,没有打断她。
黑衣李哥在女人身后低声耳语了两句,便悄然离去。
偌大的大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显得极为空旷。
凝脂般的柔荑轻轻伸到吴为的面前,两指间捏着一个小小的白瓷杯。
吴为双手接过,却没有跟女人发生任何肢体接触,极为小心。
鼻尖一丝清香飘过,吴为一闻就知道,这定是明前的龙井。
“好茶!”
“喝得出来是什么茶吗?
“龙井。”
“小弟弟你也懂茶?”
“略懂,略懂。”
只是,吴为口中的茶跟这位姐姐的茶,可能就不是一个茶了。
吴为偷笑,又轻轻抿了一小口。
“这是明前龙井,龙井里的极品,香气虽然不浓,却胜在口感柔和。”
“嗯,确实,这味道比雨前的清淡了不少。”吴为点点头,赞同了刚刚孙芷溪的说法。
美眸中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此时的她才意识到,对面的男人并非信口胡说,而是真的懂茶。
明前和雨前最大的区别就是在于此,一个鲜嫩清淡,一个浓郁扑鼻。
“吴为弟弟,这一杯我敬你,感谢你上次的出手相助。”
“孙姐姐,不客气!”
吴为一声姐姐,倒是叫得女人眉眼弯弯。
弟弟她有,但是这么清俊秀朗还带着几分侠气的弟弟,她缺一个。
“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经不在了。”孙芷溪神色变得郑重了起来,似乎在回忆那天的事情。
“我跟家里人吵架了,想来青松山庄躲两天,一个人开着车从江宁过来了。那天我心情很不好,没想到碰上了大雾,就越来越烦躁。”
她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悔恨,抿了抿红唇,低声说道:“我当时开得很快,要不是你扔的那个安全锥,以我当时的速度,不说是车毁人亡,撞成个植物人都是轻的。”
生死之间,孙芷溪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恍如隔世。
因为就在当时,一切仿佛就如同慢镜头一样,在她的眼中被拉长放慢。
电光石火的间隙,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孙芷溪甚至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看清车窗外那个近在咫尺男人的神色变化。
瘦削刚毅的脸庞上,有一种跟他年纪极其不符的狠决和坚定。
“你认识我吗?”女人的眸子里泛着柔光,灵动十足。
吴为摇摇头,他对这个陌生女人一无所知。
“我姓孙,名芷溪,青松山庄是我的。”
吴为默念了几遍,只觉得这个名字实在取得有意思,眉头微动:“哪个孙?”
孙芷溪慵懒地往竹椅上一靠,顿时百媚横生:“哪个孙,子小孙啊!”
吴为不说话,只是继续看着她,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须臾间,孙芷溪便明白了过来,嘴角带着一抹笑意:“小弟弟,你觉得我是哪个孙?”
吴为的心念极速转动了起来,一边思考一边身体微微前倾。
高门大户,往往要标榜自己的出身来历,以示传承和正统。
孙芷溪说,她从江宁来。
江宁本就是六朝古都,历史渊远,不少家族都隐匿其间,香火不断。
兜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了起来,黑白配色的索爱T618精巧可爱。
“爸,我在学校呢。”
“没事,您放心吧。”
“您说的那个人是我同学,叫吴为。”
“嗯,是他一个人截停了那些车子。”
“真的,您别不信,我亲眼看见的。”
......
回了家的吴为赶紧加油添醋地向父母说了下高架上的经历,听得两个人一愣一愣。
当然,吴为主要的目的不是显摆自己的英勇,而是突出自己去露营的事实。
“算了,你就别吹牛了,照你的性子,能不被吓尿就算是好的了。”
“您看我这腿上的伤,就是跳下来的时候被玻璃割伤的。”
“我看了,指甲盖点伤口也算伤吗?”
知子莫若母,来自于老母亲的背刺让吴为有点尴尬。
原本的吴为性子温吞,半天打不出一个屁来。
看着父母两人一脸不自然的笑意,吴为就知道,两个人压根一个字都不信。
不过这倒让吴为放了心,不相信最好,省得他再圆一次了。
造成重大伤亡的事故在吴为的干涉下,终于化险为夷,少了许多人间惨剧的发生。
没有了伤亡,也就失去了报道的热点和意义。
本应掀起的一场官场地震也消失不见,在时间的长流中失去了原本的踪影。
一些人的命运被改写,一些机缘也因此而变化。
掐指一算,离高考出分的时间还有10天左右,吴为不准备闲着。
回来的第二天,便跟着父亲去了工厂实习。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让自己忙起来,也总比干等着强。
吴卫东倒是不惯着,没有让吴为进办公室,直接送去了装配车间。
在这里,吴为终于跟柳文龙再次相遇了。
虽然叫文龙,可却留着一脸络腮胡子,一身腱子肉。
吴为高考的时候,柳文龙的小腿骨折了,打着石膏,却没在家休息,拄着拐杖就来车间了。
“小为,你咋来了?”上来就是一巴掌,拍得吴为的肩头隐隐作痛。
吴为咧了咧嘴:“我来实习啊,跟你学技术的。”
“你个大学生,干什么粗活,去去去!”柳文龙笑道。
周围的那些工人们也都哄堂大笑,却都带着善意,都是自家孩子,从小看着长大的。
“你来真的啊?”
“真的呀!”
“那成,你就跟着小吕一起吧,他也没来两天。”
柳文龙招招手,一个身材清瘦的年轻人就走上前来。
他个头不高,蓝色的工装穿在身上显得松松垮垮的。
“云帆,这是吴为,厂长家的公子,你带他上两天机床吧,练练手艺。”
吕云帆有些腼腆:“好的,柳主任。”
柳文龙带着两个人走到了一台老旧的机床面前,郑重其事道:“这台机床比你们俩都老,二十多年了,德国人的东西还是耐用。”
拿拐杖点了点地上,使了个眼色,吕云帆就赶紧把地上两块铁疙瘩捡了起来。
“给你们一周时间,打磨成直径10毫米,厚度1毫米的铁环。”
吴为看着两个锈迹斑斑的铁疙瘩,曾经被金工实习支配的恐惧又重新笼罩了吴为,心里直冒凉气。
从这么大的铁块打磨成个小圆环,跟一个硬币大小差不多,不堪比铁杵成针。
“对了,误差不能太大哦。”柳文龙提了提上衣口袋里的游标卡尺,眉头一挑,就一瘸一拐地走了。
两个年轻人站在机床前,面面相觑。
“云帆哥,以后你罩着我啊!”吴为先开口了,神色自若。
“一起,一起。”吕云帆还是一样腼腆,尤其是吴为厂长公子的身份在,他就更加惶恐了。
吴为围着机床看了一圈,眉心直跳,这是手工机床啊。
他在学校里金工实习用的都是数控的,精度有保证,手工机床那真的就是纯技术流了。
看吴为一脸懵逼的样子,大概是个生手。
吕云帆倒是很坦然:“我先来吧,我们一个人半个小时。”
启动机床,等待预热,吕云帆很熟练。
卡上卡钳,把铁疙瘩固定好,调整好切刀的角度,嘶嘶的声音开始响了起来。
吴为蹲在地上,看着吕云帆的动作,心中感叹。
果然人不可貌相,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
火光四溅,每隔半小时就要冷却一次,这就是老机床的问题。
原先不规则的铁疙瘩已经褪去了岁月的痕迹,露出了底色,泛着银色的光泽。
固定器被解开,重新调整了一个角度,等待继续抛除剩余的铁锈。
“云帆哥,你这么熟练,很厉害啊!”
“也没有啦,我们学校就教这个。”
“那你学过吗?”
“学过一点,但是估计没你熟练,我得跟你好好学习。”吴为没有恭维,确实觉得吕云帆的技术了得。
“到你了,你就照着往下抛就行了。”
吴为站起身,接过了吕云帆手里的手套和护目镜。
重新调试设备,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十分钟的冷却时间刚刚好。
按下了电源,巨大的噪音重新响起。
吴为的手有些抖,推动切刀的时候速度太快,切刀直接跟铁块卡在了一个怪异的角度。
机器停住了,定在了半空。
“手不能紧,加油。”吕云帆切断了电源,恢复了原来的设置。
吴为神色尴尬,赶紧集中注意力,重新开始操作。
这一次,他屏气凝神,切刀开始高速的旋转,慢慢地推进。
两公分,一公分,越来越近。
就在一瞬间,切刀轻触在了铁锈上,激起了火花。
吴为重重地松了口气,慢慢继续推进着。
专注在一件事情上的时候,人很容易失去对时间的感知。
眸子紧紧地盯着那火光四溅的地方,吴为逐渐就进入了状态。
手动机床的好处在于,操作者可以通过机械反馈掌握力度。
当吴为开始感受到手中的摇杆开始变得越来越重的时候,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头。
“可以了!”吕云帆大声地提醒着吴为。
吴为猛然醒悟,开始让切刀和铁块分离。
“手里发重就意味着切刀太深了,你要回调!”吕云帆没有着急,说得很仔细。
“果然,这是个技术活啊!”吴为脱掉手套,擦了擦额头的汗。
车间里没有空调,全是大功率的风扇,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吴为就热得汗流浃背。
“慢慢来,我刚开始也是这样!”吕云帆安慰道。
高考虽然结束了,很多事情才刚刚开始。
下午两点,兴奋过头的学生们还是要乖乖回到各自的教室。
对答案,估分,被告知出分的时间和查分的办法。
老师们不厌其烦,可一些学生们的心却早已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吴为二模的成绩也就是中等偏上,在班上大概能排到二十多名。
按以往他们学校的水平,一个211是没有问题的。
毕竟通州高级中学的一本率,常年都是95%的超高水平。
能考进来的,几乎都是当地最优秀的学生。
教室里,数学老师还在声嘶力竭地讲解最后一道大题的解题思路和证明过程。
不过能答到这一步的,全校都没有几个人了。
“这题做对的举个手,我统计下!”
吴为如同一个机器人,趴在桌上,百无聊赖。
只有老师说答对举手的时候,他才会动一下。
其他时候,都闭着眼睛,盘算着自己未来几天的安排。
当他举起手时,却发现整个教室突然鸦雀无声。
“吴为,你确定你做对了?”数学老师的声音已经嘶哑了。
吴为直起身,点了点头。
周围的同学都倒吸了口凉气,这么看,全班只有吴为一个人答完了全部的大题。
其实不管对不对,现在都没有太大意义。
估分只是学校来判断考试情况的一个手段,只有真正的分数出来了才能算数。
“吴为,你数学这么厉害,南华肯定没问题啊!”
老师一走,有人开始起哄了。
“就是,听说你跟王琦打赌,让他学狗叫,你有把握么?”
“我早看他不顺眼,天天拿班长的架子!”
一些男同学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
吴为懒得理他们,还想着怎么从老妈那里骗到路费,就被打断了思路。
蒙上头,还想继续睡会儿。
不知为何,一坐到学习桌前,他就开始犯困。
结果,一个令人生厌的声音在讲台上响了起来:“同学们,在还没有出成绩之前,我们班委讨论了一下,广泛征求了大家的意见,决定组织一次班级旅行,大后天去狼山露营,来一次心灵之旅。”
王琦的声音有点尖,听着就很刺耳。
他继续说道:“这次是我们班级最后一次集体活动,我作为班长还是希望所有同学都能参加,这是我们高三十班最后的集体荣誉!”
果然将来是要当领导的,这话说得冠冕堂皇,用集体荣誉来绑架大家。
吴为根本就不想去狼山,他有更为重要的地方要去。
作为正副班长,王琦和俞清秋开始进行报名登记,清算人头。
大家都热情高涨,而且又不用自己出钱,花的是剩余的班费,何乐而不为。
俞清秋一路登记过来,都很顺利。
直到吴为的桌前,她遇到了第一次拒绝。
“我不去,家里有事。”吴为头都没有抬,简单一句话就想打发了俞清秋。
俞清秋手上的笔一顿,没有想到吴为会如此反应。
听到吴为的回答,周围的同学全都傻了眼。
第一次看到吴为无视了校花女神,表情还是一副酷酷的样子。
“吴为,你家里有什么事情吗,很重要吗?”
“我刚不是说了吗,不去。”
“可这是我们班的最后一次活动,大家都去的。”俞清秋继续说着,没有放弃。
同学一场,大家很快就要各奔东西,俞清秋也有些伤感。
可是吴为却不为所动,根本不理睬她。
“吴为你怎么回事,这是集体活动,你有什么理由不去?”王琦的碎嘴马上来就来了。
看到俞清秋在吴为这里吃了瘪,王琦马上就来英雄救美了。
“我说了有事,你聋了吗?”吴为很直接,一点不给俞清秋和王琦面子。
俞清秋的粉脸马上就苍白了一片,吴为骂的那个人究竟是她还是王琦,她一下子就失了方寸。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何会弄成如此局面。
原本唯唯诺诺,人畜无害的吴为,怎么考完之后会变得如此犀利。
“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王琦的脸已经被打得啪啪作响,他必须要把场子找回来。
从前天打赌到今天,王琦已经被削了两次脸面,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吴为过关了。
班长的架子端起来,官威很盛。
吴为抬眸看着面前的两人,竟然笑出了声。
高考都结束了,还搞什么强制集体活动,真让人觉得很好笑。
吴为从考数学那天开始,就完全变了一个人,让周围熟悉他的同学都摸不着头脑。
尤其是俞清秋,心理上根本无法接受吴为的冷淡和疏远。
陷入僵局,吴为也不想纠缠,直接祭出了杀招:“你是班长,你厉害!要是能让俞清秋求我,我就去!”
后来创业,吴为经历了不知道多少场谈判,才慢慢掌握了博弈的基本方法。
要逼迫吴为参加活动,那么办法只有一个,因为吴为主动提供了一个选择。
但是这并不是一个选择,而是一场博弈。
王琦想要英雄救美,那就要证明他有装杯的实力。
要么彻底撕破脸,要么牺牲俞清秋。
不管哪种选择,王琦都必须权衡利弊,因为他的弱点在于,他太在乎自己的面子了。
如果撕破脸,吴为本就不想去,于是吴为获利,王琦被打脸。
这个结果,王琦肯定不想要,面子大过天。
那么,选择只能是第二个。
但是如果王琦选择了第二个,就相当于献祭了俞清秋。
让俞清秋向吴为低头,王琦更加做不到。
更何况,俞清秋是他的女神,王琦怎么可能会让俞清秋向吴为献媚。
王琦面色阴沉,神色不断地变幻,看起来在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
吴为笑眯眯地看着王琦,心知他已经被自己绕了进去。
四两拨千斤,看似给了王琦选择,其实根本就不是选择,而是陷阱。
毕竟还是学生,面对这种博弈,根本无从脱身。
越想越急,越急越乱。
滴滴的汗从王琦的额头渗出,很是狼狈。
俞清秋面色惨白,她也没有想到,吴为竟然会当众提出如此无理的请求。
再想起吴为以前对自己低声下气的那些时候,俞清秋才明白,这似乎是吴为对她的惩罚。
吴为背着自己的书包,左手提着一个破旧的蛇皮袋,右手拿着两根不到一米的钢筋,活脱脱一个流浪汉。
“麻烦司机开门,让我搭个顺风车。”吴为朝着伸出窗户跟他打招呼的俞清秋喊道。
俞清秋不假思索,就赶紧上前吩咐司机打开了前门。
吴为一上车,就看到了车上的同学都好奇地看着他。
把东西往第一排的座位上一横,那里刚好空着,他就赶紧坐了下来。
汽车启动上了高架,速度也不快。
浓雾在前,由不得司机大意,毕竟车上还有那么多学生。
俞清秋很好奇,从椅子缝隙里凑了上来,柔声问道:“你怎么在这儿呢?”
“碰巧,我刚在休息区上了个厕所,结果大巴开走了。”
“哦,这样啊!”俞清秋赶紧跟吴为解释道,“我记得你家不是在开发区么,我们的大巴是回学校的。”
“没事,一会再说。”吴为虽然一直在跟俞清秋对话,可是手里却忙活了起来。
蛇皮袋里装着三个有些陈旧的安全锥,黑色黄条纹,至少还算显眼。
打开自己书包,带了两套换洗的衣服,都是纯色的上衣,白色T恤肯定是用不上了。
回头看了眼俞清秋,吴为的眼神突然亮了。
俞清秋看到吴为转过头,还直勾勾地看着她,一颗芳心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
车子很大,大家这两天也都玩累了,坐得很分散。
她喜静,就自己一个人坐在了第二排。
转眼间,吴为就从第一排调转位置,坐到了俞清秋的身边。
他神秘兮兮地靠近了俞清秋,低声说道:“你能把T恤脱下来借我用下吗?”
嗖地一下,俞清秋的俏脸就红了,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你-你流氓啊!”俞清秋的声音如同蚊子般,却让吴为听得很清楚。
吴为知道自己鲁莽了,却有些焦急了起来,车子开得不快,却也朝着市区越来越近了。
见吴为不说话,俞清秋就更加羞赧了。
吴为眉头一皱,有点犹豫,又抬起朝后面张望了一下。
刚想起身,却被俞清秋拉住:“你要我的衣服干嘛?”
吴为低头道:“你还有其他衣服吗,最好跟你身上颜色一样的!”
俞清秋一愣,这才意识到,吴为想要的并非一定是她身上的,而是黄颜色的衣服。
这件鹅黄色的T恤颜色很特别,衬得她温柔甜美,灵动浪漫。
此时的吴为神色坚定,没有一点戏谑。
“没有了,还有一件绿色的裙子。”俞清秋虽然搞不懂吴为的意图,却不由自主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拿起地上的书包,拉开拉链,露出了里面的那件裙子。
有总比没有强,吴为伸手就从书包里把裙子抽了出来。
俞清秋刚想阻止,就听到撕裂的刺耳声,惊得她目瞪口呆。
那条绿色裙子直接被吴为撕开,成为了两截。
“你-你干嘛呀?”俞清秋欲哭无泪,完全摸不着头脑。
好好的裙子就直接被他给撕了,那可是她姐给她买的生日礼物。
吴为抽过地下放着的钢筋,开始把布料往上面扎。
俞清秋眼中带着水汽,就这么看着吴为在自己的眼前胡作非为。
吴为不解释,两根钢筋很快都被绑上了绿色的布料,像是两杆旗子。
嘟着小嘴,俞清秋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场景。
时间一晃而过,就在俞清秋刚想站起来远离吴为的时候,砰地一声巨响突然传来。
“坐下,别动!”
一只有力的大手按住了她,把她死死按在座位上。
那是吴为,他神情紧张,手却纹丝不动。
所有人感觉车子猛地朝左侧倾斜了下去,失去了原来的速度。
大巴的司机也是老司机了,死死抱住方向盘,没有让车子改变方向,路面湿滑,很容易造成侧翻。
大雾弥漫,地上又滑,几个点刹却没有刹住,最后直接踩到了底。
轮胎摩擦的刺耳声音让所有人都惊魂不已,慌乱无比。
最后,在司机的竭力控制下,大巴车以一个45度的角度横在了高架上,直接挡住了后续的道路。
说那迟那时快,吴为起身到了第一排,抄起了身边的安全锤,直接砸碎了旁边的玻璃。
“快报警!”说完这句,他扔下了蛇皮袋,提着两根钢筋就这样从窗户跳了下去。
时间紧迫,吴为根本来不及让司机开门,一番口舌又要耽误时间。
能见度不足五米,幸好后面的车子还没到。
跳下来的时候吴为磕到了点地上的玻璃,扎进了小腿。
没有思考的时间,吴为放下钢筋,从蛇皮袋里拿出三个安全锤,用尽全身的力气扔到了路面,希望后面的司机能先看到,给出反应的时间。
不出几秒,十几米开外,一辆绿色的跑车就撞上了最远的那个安全锥。
车头压着安全锥,杀出了雾气,朝着吴为撞了过去。
幸运的是,这辆跑车先撞上了安全锥,让司机先警觉了起来,顺势踩下了刹车。
由于跑车的重量太轻,地面又不够干燥,就算是刹车也来不及了。
轮胎已经彻底抱死,擦着吴为滑过,最后轰地一声撞在了右边护栏上。
不过幸运的是,车子虽然撞了,速度却不快,安全气囊都没有弹出。
当轿车司机还惊魂未定之时,就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绕到了车前,把那个已经快压扁的安全锤拉了出来,然后又甩到了马路上。
随即另一辆车也遭遇了同样的场景,幸运的是,两辆车都及时停了下来,没有造成二次事故。
扎着绿色布料的钢筋被吴为提在手里,左右各一,在风中呼呼作响。
他没有回头,而是坚定地朝着雾气里走了进去。
危险的气息弥漫,让这一切都变得诡异了起来。
绿色的布料飘在半空,不断地挥舞着,时刻提醒着过来的车辆,危险就在眼前。
俞清秋探出头,从已经破裂的窗户往后看,义无反顾的白色身影带着两根绿色的旗子,就这样在雾气中越来越淡,一颗芳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她此时才明白,原来刚刚吴为从一上车,就在为现在做着准备。
可是,他又是何时变得如此果断,面对危险还能够这样淡定的呢。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