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活着,为什么不回家!你不知道这些天我们全家找你都快找疯了!”
她的声音尖利得让我难受。
当场就有病友受不了这个声音而精神崩溃大哭。
我忍着不适走出精神病院的围栏,挡住摄像机镜头:
“这里不是你们可以拍摄的区域。这里是精神病病房,我们的状态比较脆弱,没有提前允许不能被拍摄。”
手臂被拉住,“姐姐,你突然消失那么久,我们都很担心你,你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得精神病?”
我看到面前人胸口铭牌上的名字,叫季娇白。
“季娇白女士,”我礼貌挣开她的手,“首先,我不认识你。其次,精神病只是普通的疾病,就像感冒,人人都有可能生病。请不要歧视我们。”
她怔愣在原地,探究着我的表情。
那位中年妇女哭喊着上前,又拉住我:“走,你跟我回家!我们家怎么可能有人得精神病,不可能!我们没有亏待任何一个女儿!”
真是不可理喻的人。
我也不知道她在叽里咕噜说什么,她们亏不亏待女儿,跟我有什么关系?
一只有力的手钳制住她,将我解救出来。
江漾蹙眉看着我被握红的手腕,沉着脸,一言不发地看了眼这几个嘉宾,然后抬头对不远处的导演招了招手。
综艺导演看清他的脸,呆滞了几秒立刻麻溜过来:“江……江老师?”
江漾看了眼镜头,问他:“在直播?”
他点头如捣蒜。
江漾说:“那麻烦剪辑版将我们全部剪掉,一秒不留。”
这句话说完,摄像师们很识相地将镜头立刻对向其他地方,没再拍我们。
江漾果然在业内是有一定影响力的。不仅综艺导演,就连这俩看起来像是有一定咖位的年轻嘉宾也一脸震惊得盯着他和我看。
江漾牵着我的手,让我特别心安。
面对这些人的莫名恐惧也消了大半。
我转身跟他往回走。
背后,年轻情侣中的男人喃喃喊我的小名:“姝姝……”
我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就被江漾立刻拉走。
周围几个还在等我的小伙伴欢快地来挽我的手:“玛卡巴卡,一起回病房呀!”
“好呀!”
14
我望着下沉的夕阳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