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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生游戏:这真的不是造神之地全局

杀虫队队员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女人的尖叫停止,众人的思绪也戛然而止。方才正在叫嚣谩骂的几个男人此刻也噤了声。如今已经不是「违法」的问题了,眼前的这个怪人真的会杀人。足足沉寂了一分多钟,山羊头才微微颔首:“很好,九位,看来你们都安静下来了。”众人变颜变色,却谁都不敢开口说话,正如他所说,现在真的是「九位」了。齐夏伸出颤抖的手,将一块粉黄色的东西从自己的脸庞取下。那块被击碎的大脑带着体温,还在微微的跳动,可是没几秒之后,它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失去了生机。“下面请容我自我介绍一下……”山羊头伸出血淋淋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面具,说道,“我是「人羊」,而你们是「参与者」。”众人听后一怔,随即有些不解,「人羊」,「参与者」?“如今把你们聚在一起,是为了参与一个游戏,最终创造...

主角:齐云颖齐杞初   更新:2024-12-25 15: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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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齐云颖齐杞初的女频言情小说《逃生游戏:这真的不是造神之地全局》,由网络作家“杀虫队队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女人的尖叫停止,众人的思绪也戛然而止。方才正在叫嚣谩骂的几个男人此刻也噤了声。如今已经不是「违法」的问题了,眼前的这个怪人真的会杀人。足足沉寂了一分多钟,山羊头才微微颔首:“很好,九位,看来你们都安静下来了。”众人变颜变色,却谁都不敢开口说话,正如他所说,现在真的是「九位」了。齐夏伸出颤抖的手,将一块粉黄色的东西从自己的脸庞取下。那块被击碎的大脑带着体温,还在微微的跳动,可是没几秒之后,它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失去了生机。“下面请容我自我介绍一下……”山羊头伸出血淋淋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面具,说道,“我是「人羊」,而你们是「参与者」。”众人听后一怔,随即有些不解,「人羊」,「参与者」?“如今把你们聚在一起,是为了参与一个游戏,最终创造...

《逃生游戏:这真的不是造神之地全局》精彩片段


女人的尖叫停止,众人的思绪也戛然而止。

方才正在叫嚣谩骂的几个男人此刻也噤了声。

如今已经不是「违法」的问题了,眼前的这个怪人真的会杀人。

足足沉寂了一分多钟,山羊头才微微颔首:“很好,九位,看来你们都安静下来了。”

众人变颜变色,却谁都不敢开口说话,正如他所说,现在真的是「九位」了。

齐夏伸出颤抖的手,将一块粉黄色的东西从自己的脸庞取下。

那块被击碎的大脑带着体温,还在微微的跳动,可是没几秒之后,它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失去了生机。

“下面请容我自我介绍一下……”山羊头伸出血淋淋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面具,说道,“我是「人羊」,而你们是「参与者」。”

众人听后一怔,随即有些不解,「人羊」,「参与者」?

“如今把你们聚在一起,是为了参与一个游戏,最终创造一个「神」。”山羊头语气平淡的说道。

这接连的两句话却让众人纷纷皱起眉头。

经过这几分钟的相处,众人已经大抵了解了眼前的男人是个疯子,可这个疯子却说自己要创造一个「神」?

“创造……什么神?”健硕的年轻男人有些紧张的问道。

“和「女娲」一样的神!”山羊头手舞足蹈的说着,他散发着膻腥味,声音带着一份狰狞,“多么美妙啊!你们将与我等一起见证历史,曾经的女娲创造了人类,却在补天时化作彩虹……我们不能失去女娲,所以要创造一个女娲!有一个伟大的任务,正等着「神」去做!”

他的声音逐渐高昂起来,整个人好似打了鸡血。

“女娲……”健硕的年轻人眉头紧锁,总感觉这件事实在是太难接受了,他顿了顿,开口问道,“你们是某种宗教吗?”

“宗教?”山羊头微微一怔,转向这个年轻人,说道,“我们比「宗教」恢弘的多,我们有一个「世界」!”

听完这句话,众人又开始沉默不语。

健硕男人的问题很有针对性,这个羊头人的所作所为与邪教无异,但大多数的邪教都倾向于虚构一个新的神,而不是用女娲这种英雄式的人物。

“既然如此……”健硕男人继续开口问道,“你想要我们来这里「参与」什么?”

“我说过了,一场游戏而已。”山羊头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若是赢了,你们当中的一个就会成为「神」。”

“冚家铲……”花臂男似乎冷静下来了,他骂骂咧咧的开口说道,“「封神榜」是吧?若我们赢不了呢?”

“赢不了……”山羊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迹,有些失望的说道,“赢不了就太可惜了……”

虽然他没直说,可众人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赢不了,就死。

他给出的选项中没有「活着出去」这一条路。

要么成为他所谓的「神」,要么像那个脑袋开花的年轻人一样死在这里。

“如果大家都明白了……那这一场「游戏」正式开始,本次游戏名为「说谎者」。”山羊头从怀中缓缓的掏出了一沓纸,然后漫不经心的走到每人身边,放下一张。

随后他又掏出几支笔分给众人。

桌子上有不少血迹,每个人的白纸落到桌上时都沾染了红色,翻过纸来拿手一擦,血红色就像颜料一样铺开,使白纸变得更红。

“接下来,我要你们每个人都讲述一段来到这里之前,最后发生的故事。”山羊头继续说,“但要注意,在所有讲故事的人当中,有一个人说了假话。当九位都讲完故事,你们便要开始投票,若八个人全部都选中了「说谎者」,说谎者出局,其余人全部存活。若有其中一人选错,则说谎者存活,其余人全部出局。”

“说谎者……?”

众人略微有些不解,真的会有人在这生死关头说谎吗?

“等等,我们可以商讨「战术」吗?”健硕男人忽然问道。

“随意。”山羊头点点头,“游戏开始之前,你们有一分钟的时间自商讨战术,请问是现在使用……还是等会使用?”

“我现在就要用。”健硕男人不假思索的说道。

“请便。”

山羊头向后退了一步,远离了桌子。

健硕男人抿了抿嘴,然后环视了一下众人,目光尽可能的绕开了趴在桌面上那具丢了脑袋的尸体,开口说道:“我不知道你们当中有谁待会儿要撒谎,但这个「规则」听起来太过武断了,只要有一个人投错票,我们大家都会死。而就算我们选对了,那个说谎者也会死,这样看来无论如何都会出现死者,现在我想到了一条所有人都可以活下来的办法……”

众人听到这句话,纷纷看向健硕男人。

让所有人都活下来,这种事办得到吗?

“那就是我们所有人都不说谎。”健硕男人不等大家想明白,随即公布了答案,“我们九个人都说真话,最后在这张纸上写下「无人说谎」,这样的话不违反规则,我们也可以顺利活下来。”

白大褂用手指微微敲着桌面,片刻之后开口说道:“你这个计划很好,但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你自己不是说谎者」,可我们该怎么相信你?若你本来就是说谎者,那我们都写下「无人说谎」,最后存活下来的也仅仅是你。”

“你这叫什么话?”健硕男人的面色有些微怒,“我若是说谎者,怎么可能提出这种建议?我只需要保住自己就好了。”

山羊头微微的挥了下手,说道:“一分钟的时间到了,请停止交流。”

两个男人纷纷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下面,请大家抽卡。”山羊头从裤子口袋中又抽出一小叠卡片,那卡片看起来有扑克牌大小,背面写着「女娲游戏」四个字。

健硕男人一愣,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身份牌」。”山羊头大笑着说道,“若是抽到「说谎者」,则必须说谎。”

健硕男人狠狠的咬着牙:“你在耍我们?!有这种规则为什么不提前说?!”

“这是为了给你一个教训。”山羊头冷笑着说道,“我还未说完规则,你便问我是否可以商讨战术,是你们浪费了宝贵的一分钟,而不是我不提前说。”

健硕男人的面色有些难看,但想到这个山羊头杀人的手段,还是把怒气咽了下去。

一分钟的功夫,九个人都从山羊头的手中抽到了一张卡片,可是谁都不敢翻开看一看。

若卡片上写着「说谎者」,那就变成了自己活还是其他人活的问题。

四个女生的手都有些微微发抖,而男人们的脸色也并不好看。

这抽的并不是「身份」,而是「生死」。

齐夏深呼一口气,漫不经心的用手扣住自己的卡片,然后挪到自己眼前。

轻轻翻开一看。

上面赫然写着「说谎者」三个字。


十二生肖代表着什么?

走廊的尽头又是什么?

阴曹地府吗?

在这条看不见尽头的昏暗走廊之上,众人颤颤巍巍的向前移动。

经过先前高强度的几轮「游戏」,所有人都感觉身心疲惫。此刻忽然之间放松下来,一直缠绕在几人身边的死亡气息也淡化了。

齐夏不经意间转过头,看到了站在自己一旁的林檎。

她始终用手捂着口鼻。

“你这样不会难受吗?”齐夏学着林檎的样子,将手也放在了自己的口鼻之上,“虽然这里的味道很难闻,但你这样会呼吸困难。”

“呼吸?”林檎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了一个微笑,“我不觉得呼吸困难,只是不捂住口鼻总感觉怪怪的,就像……”

“像什么?”

“像没穿衣服一样。”林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拿下了捂住口鼻的手。

她的鼻子很挺拔,嘴唇也很红润,完全没有遮挡的必要。齐夏并不理解「像没穿衣服一样」是什么意思。

林檎微微一笑,还是感觉不太自在,于是用手又捂住了口鼻。

“有点害羞啊……你们不会觉得别扭吗?”林檎问道齐夏,“就这样露着自己的口鼻。”

“为什么会别扭?”齐夏感觉很奇怪。

“就是「口罩」啊……”林檎也非常不理解的看着齐夏,那眼神像在看一个外星人,“不戴「口罩」,你们为什么可以这么坦然?”

“口……”

还不等齐夏反应过来,远处忽然传来了一丝诡异的亮光。

众人被这道亮光吸引,纷纷向前看去。

是出口。

有一道像是夕阳晚霞一样的亮光,从出口处传了进来。

“要出去了!!”乔家劲激动的叫了一声,“我看到夕阳的光了!”

这一句叫喊无疑是给几人打了一针强心剂,赵医生搀扶着韩一墨,跟随众人一起加快了脚步。

“夕阳?”齐夏稍微思索了一下,对众人说道,“我们醒来的时间是十二点,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游戏时间,现在应该是两点左右。无论是凌晨两点还是下午两点,都不可能见到「夕阳」。”

“我看你是多虑了。”李警官摇了摇头,“房间里的时间也不一定准确,说不定现在真正的时间就是傍晚。”

齐夏微微点了点头,他知道李警官说的没错,他对于时间的一切认知都来自于房间里的座钟,可谁也不能保证房间里的座钟是正确的时间。

又向前走了几步,众人在出口的旁边见到了一个黑影。

随着不断前进,那黑影渐渐浮现出人形,他同样戴着动物的面具,可这面具却让众人感觉到一阵反胃。

与其他所有动物面具都不同的是,此人的面具不是用某一只动物的头颅做出来的,而是用绒线缝合了许多器官制造出来的产物。

他的嘴巴像是鳄鱼,鼻子又像是牛,脸旁用的是鱼鳞,脖子用的是蛇皮,除此之外,他还在自己的面具上缝合了狮子的鬃毛和雄鹿的角。

这个动物,简直就像是……

“你们好,我是「人龙」。”那个缝合而成的怪物缓缓的开口了,“全员生还?真是新奇啊。”

“龙……?”

众人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浑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并不是因为「龙」有什么可怕,而是他们太熟悉这个开场了。

每次有人这样介绍自己,接下来就会是一场可怕的游戏。

“诸位不要紧张,你们的「考验」已经告一段落了。”人龙摆了摆手,众人才发现他的手上还带着鹰爪的手套。


齐夏自知林檎所言有理,于是静静的走到—旁,找了—个干净的货架坐了下来。

他确实有些着急了,竟然连时间都忘记看。

可他迫不及待的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去见自己的妻子。

去见余念安。

去见那个喜欢穿着白衣的女孩。

“小安,我马上就会从这个鬼地方逃出去。”他喃喃自语的说道,“你等着,咱们马上就有钱了。”

齐夏的表情始终与其他人不同,他并未慌乱、并未悲伤,只是有些着急。

随着天色天色变暗,众人纷纷找干净的位置坐了下来。

幸亏这里的夜晚并不寒冷,大家只是有些饥饿,差不多—天的时间水米未进,每个人都感觉使不上力气。

没有人再开口说话,他们只是缓缓的看着天上那轮土黄色的太阳落下,世界完全掉入黑暗。

这—天的经历对所有人来说都像是—场可怕的噩梦,众人都幻想着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前的所有异象能够消失。

整个城市似乎都静谧了下来,不知在酝酿着什么,众人听见远处似乎有婆娑的声音,但又听不真切。

这里太黑了,黑到分不清自己的眼睛到底是不是睁着。

众人自小在城市中成长,从未见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骗人仔,你睡了吗?”乔家劲在齐夏的不远处忽然开口问道。

“怎么?”

“你说这里……有其他的「参与者」吗?”

齐夏沉默了—会,回答说:“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人龙」说门里走出过上千万个人,按道理说这里不止我们九个……”

乔家劲也沉默了—会儿,又问:“那个女店员,会不会就是曾经从门里走出来的人?”

“嗯?”齐夏微微—愣,他从未往这个方向思考过,毕竟那个女人看起来在这里生活了好多年。

可仔细想想这并不冲突,提前十年将人抓来,或是提前十天将人抓来,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按照「人龙」的说法,这里将在十天后湮灭。

他们或许有着不同的起点,但终点相同。

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应该不会像女店员那样完全疯掉,毕竟他们只需要在这里待上十天。

无论如何,十天之后都会看到「结果」。

“骗人仔?你睡了?”乔家劲问。

齐夏不再理会他,反而将头扭向—旁,认真的思索着今天发生的事。

这—切怪异的情况,究竟是因为什么?

得不到齐夏的回答,乔家劲也不再自讨没趣,渐渐没了声音。

过了没—会儿,又有两个人在黑暗中开口说话了,听起来像是赵医生和李警官。

“赵医生……”

“怎么?”

“我想问问……若—个女人长时间营养不良,能够孕育生命吗?”

赵医生略微沉默了—下,明白了李警官的意思。屋内的女店员看起来很久没有吃过饭,却为何能够产下婴孩?

其他人仿佛也对这个问题感兴趣,都在静静的等待他回答。

赵医生整理了—下思路,说道:“这个问题很复杂,女性若是长时间营养不良,容易导致月经不调,甚至绝经、闭经,换句话说,缺乏基本的维生元素会导致她们无法排卵,自然无法受孕。”

“所以……这又是—个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吗?”李警官沉声问道,“那个女店员的身体情况看起来很差。”

“具体情况不能下定论,在非洲的某些地区,人们的营养摄取量也非常低,但也有较高的出生率……”赵医生叹了口气,“但这毕竟不是我的专业领域,牵扯到每个人的体质、以及关键营养的摄入,我所了解的也不多。”


一个老旧的钨丝灯被黑色的电线悬在屋子中央,闪烁着昏暗的光芒。

静谧的气氛犹如墨汁滴入清水,正在房间内晕染蔓延。

房间的正中央放着一张大圆桌,看起来已经斑驳不堪,桌子中央立着一尊小小的座钟,花纹十分繁复,此刻正滴答作响。

而围绕桌子一周,坐着十个衣着各异的人,他们的衣服看起来有些破旧,面庞也沾染了不少灰尘。

他们有的趴在桌面上,有的仰坐在椅子上,都沉沉的睡着。

在这十人的身边,静静地站着一个戴着山羊头面具、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

他的目光从破旧的山羊头面具里穿出,饶有兴趣的盯着十个人。

桌上的座钟响了起来,分针与时针同时指向了「十二」。

房间之外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了低沉的钟声。

同一时刻,围坐在圆桌旁边的十个男男女女慢慢苏醒了。

他们逐渐清醒之后,先是迷惘的看了看四周,又疑惑的看了看对方。

看来谁都不记得自己为何出现在此处。

“早安,九位。”山羊头率先说话了,“很高兴能在此与你们见面,你们已经在我面前沉睡了十二个小时了。”

眼前这个男人的装扮实在是诡异,在昏暗的灯光下吓了众人一跳。

他的面具仿佛是用真正的山羊头做成的,很多毛发已经发黄变黑,打结粘在了一起。

山羊面具的眼睛处挖了两个空洞,露出了他那狡黠的双眼。

他的举手投足之间不仅散发着山羊身上独有的膻腥味,更有一股隐隐的腐烂气息。

一个纹着花臂的男人愣了几秒,才终于发现这件事情的不合理之处,带着犹豫开口问道山羊头:“你……是谁?”

“相信你们都有这个疑问,那我就跟九位介绍一下。”山羊头高兴的挥舞起双手,看起来他早就准备好答案了。

一位名叫齐夏的年轻人坐在距离山羊头最远的地方,他迅速打量了一下屋内的情况,片刻之后,神色就凝重了起来。

奇怪,这个房间真是太奇怪了。

这里没有门,四面都是墙。

换句话说,这个屋子四周、屋顶和地板都是封闭的,偏偏在屋中央放着一张桌子。

既然如此,他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难不成是先把人送过来,而后再砌成的墙吗?

齐夏又看了看四周,这里不管是地板、墙面还是天花板,统统都有横竖交错的线条,这些线条将墙体和地面分成了许多大方格。

另外让齐夏在意的一点,是那个山羊头口中所说的「九位」。

坐在圆桌四周的无论怎么数都是十个人,加上山羊头自己,这屋里一共有十一个人。

「九位」是什么意思?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不出所料,手机早就被收走了。

“不必跟我们介绍了。”一个清冷的女人开口对山羊头说道,“我劝你早点停止自己的行为,我怀疑你拘禁我们已经超过了二十四个小时,构成了「非法拘禁罪」,你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记录下来,会形成对你不利的证词。”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嫌弃的搓弄着手臂上的灰尘,仿佛对于被囚禁来说,她更讨厌被弄脏。

清冷女人的一番话确实让众人清醒不少,无论对方是谁,居然敢一个人绑架十个人,不论如何都已经触犯法律的底线了。

“等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打断了众人的思路,他缓缓的看向那个清冷女人,开口问道,“我们都刚刚才醒过来,你怎么知道我们被囚禁了「二十四个小时」?”

他的语气平稳而有力,但却一针见血。

清冷女人不慌不忙的指了指桌面上的座钟,回答道:“这里的钟表指向十二点,可我有晚睡的习惯,我上一次在家中看表就已经十二点了,这说明我们被囚禁了至少十二小时。”

她说完之后又用手指了指四周的墙面,继续说道:“你们也该发现了,这屋子里没有门,说明这个人为了让我们进到这个屋内费了一番功夫,他说我们已经沉睡了十二个小时,如今时钟再次指向十二点,说明至少转了两圈,所以我怀疑「超过二十四个小时」,有问题吗?”

白大褂听完这个回答,冷冷的看了女人一眼,目光之中依然带着怀疑。

毕竟在这种环境内,这个女人过于冷静了。

正常人面对这种绑架行为,会冷静的说出她这番话吗?

此时一个穿着黑色T恤的健壮年轻人开口问道:“山羊头,为什么这里有十个人,你却说有九个?”

山羊头沉默着,并没有立刻回答。

“冚家铲,我不管这里有几个人……”花臂男人骂了一声,一撑桌子想要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的双腿瘫软使不上力气,于是只能继续指着山羊头说,“粉肠,我劝你识相点,你可能不知道惹了我有多么严重的后果,我真的会要了你的命。”

此言一出,在座的男人们的表情都渐渐严肃了起来,这个时候确实需要有一个牵头人,如果能一起将这个山羊头制服,那情况还在控制中。

可是众人却发现自己的双腿不知是被人注射了什么东西一样,此时完全使不上力。

于是花臂男只能用语言威胁着山羊头,大声的叫骂着。

齐夏没有开口,伸手微微抚摸着下巴,他盯着桌子上的座钟,若有所思。

事情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他知道山羊头所说的是「九个参与者」,如果这里有十个人的话,只能证明其中一人并不是参与者。

那他是谁?

这屋子里坐着六男四女,难道有一人是「绑架者」吗?

山羊头不再言语,缓缓的来到齐夏身边,站到了一个年轻人身后。

众人也跟着他的目光看去,才发现眼前的年轻人与在座的所有人都不同,他的脸上虽然也很脏,但却洋溢着一股幸福的微笑。

山羊头将手掌缓缓的举起,放在了年轻人的后脑勺上。

年轻人的笑容越发诡异,他神色激动看了众人一眼,看起来他早就知道了什么。

只听一声闷响,羊头人把年轻人的头狠狠的撞在了桌面上。

粉白色的东西如倾洒的颜料,霎时间在桌面上横向铺开,每个人的脸旁都溅到了血点。

这个年轻人的头颅居然在桌面上被撞了个粉碎。

房间外,再次响起了一阵遥远的钟声。

齐夏离死者很近,他感觉到有一块不明物体粘到了自己的脸上,温热,黏腻。

他自问自己的心理素质已经足够强大了,却没想到此刻也发起抖来。

坐在死者右边的女生愣了三秒之后终于面容扭曲,放声尖叫。

这声尖叫撕破了众人的心理防线。

能够将人类最坚硬的头骨用手在桌面上撞碎,那个山羊头还是「人」吗?

他瘦弱的身体为何可以爆发如此强大的力量?

山羊头缓缓的开口说道:“之所以准备了十个人,是因为要用其中一人让你们安静下来。”


如果「规则是绝对的」这句话依然适用于这第二个「游戏」,那面具上所写的东西就是破解之法。

可这要如何破解?

鱼叉又要什么时候发射?

「时钟一刻不会停」……

难道是一点一刻?

齐夏转头看了看桌面上的座钟,现在已经一点五分了,如果「一点一刻」就是鱼叉发射的时间,那现在仅剩下十分钟不到。

「向家乡的方向转动一百圈」……

在场九个人的家乡各不相同,况且「一百圈」也不是个小数目。

如果思考的方向错了,他们很容易就会把这十分钟浪费掉。

可是这个房间里,除了自己,还有什么能够「转动」的东西?

齐夏的目光停留在桌子中央的座钟上。

他探出身子,伸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座钟,却发现它被死死的固定在了桌面上,移动不了分毫。

“钟动不了,难道是椅子?”

齐夏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下的椅子,这是一把老旧的,散发着发霉味道的普通椅子,它就随意的摆在地上,不存在任何机关。

既然如此,那就只剩下……

齐夏伸出手转动了一下桌面,果然从桌子内部传来了隐隐的链条声。

但是桌子很重,他用了不小的力气也只能转动桌子几厘米。

“一百圈……”

这个数字绝对不是仅靠两三个人就能完成的,在场的九个人需要齐心协力转动桌面,才有可能获得一线生机。

林檎敏锐的捕捉到了齐夏的动作,于是喊停了众人。

众人纷纷走到桌子旁边来看了看,发现这桌子果然可以转动。

“真有你的啊,骗子。”乔家劲点点头说道,“咱们把这个桌子转动一百圈,应该就能打开那道看不见的房门了。”

齐夏又看了一眼时钟,虽然时间紧迫,但现在的问题变得更纯粹了。

把这张圆桌向「家乡」的方向转一百圈,无非就是两个答案。

向左,或是向右。

可是众人的家乡分别落座东南西北各个方位,如何能确定向左还是向右?

“齐夏,你是不是已经知道鱼叉什么时候发射了?”林檎捂着口鼻问道。

“提示说时间「一刻不停」,估计会在一点十五分。”齐夏轻声说道。

乔家劲听后面色一变:“那岂不是剩下不到十分钟了?咱们快点开始转吧。”

赵医生将趴在桌面上的尸体移到一边,也缓缓坐了下来,伸手试了试桌子的重量,说道:“可我们只有一次机会,这么沉的桌子转动一百圈,如果错了方向怎么办?”

“那也有百分之五十的生存希望了啊!”乔家劲着急的说道,“如果不动的话怎么都是死,转起来的话还有五十的希望能活,抓紧时间吧!”

说罢,他便用尽力气开始向左转动桌面。

乔家劲虽然看起来瘦弱,但他的力气非常大,仅仅一个人就将桌子转动了半圈。

“还愣着干什么?!我丢,帮忙啊!”乔家劲对众人吼道。

剩下的人知道乔家劲说的有道理,只能暂且帮他一起转着。

如今根本没有正确答案,只能赌一把了。

而齐夏却始终没有动。

他不知道思考方向在哪里。

左,还是右?

为什么关键词是「家乡」呢……

大家都是中国人,所以是「东方」?

上北下南,左西右东,答案是「右」?

那住在西边的人又怎么办?

亦或者在场各人的家乡都跟春秋时期的「左传」有关,答案是「左」?

齐夏双眼微闭,本想用两具尸体来挡住自己,可如果其他人全都死了,下一个游戏来了的话又该如何呢……

“现在还不是放弃他们的时候。”

齐夏暗道一声,然后伸出手,从转动的桌面上抓起了一张白纸,拿起笔站起身来走到一边,他找了一个空地坐下,开始「刷刷」的书写着什么。

众人虽然有些不解,但手上的动作依然没停,至今已经把桌面转了十几圈了。

“要不是他自我介绍的时候说的是「骗子」,我以为那哥们就是个数学家呢。”乔家劲对一旁的甜甜说道。

甜甜刚才自转的有些头晕,只能敷衍的点了点头。

这一次的齐夏却没有列出竖式,只是在纸上大体的画了一个国家地图。

“家乡……?”

他的头脑飞速运转,忽然想到了什么。

“慢着慢着……”齐夏瞪大了眼睛,“如果说「举办者」的神通如此广大,可以从这么多省份中找出经历相似的人,那「省份」也是一个重点吗?”

他回过头,看着正在旋转桌子的众人,认真的问道:“你们刚才有人在「家乡」的问题上说谎了吗?”

众人纷纷摇头。

毕竟「家乡」牵扯到口音和表达习惯,说谎的话容易露出破绽。

“很好。”齐夏微微颔首,“现在请轮流把你们的家乡再跟我说一次。”

李警官率先说道:“我是内蒙人。”

齐夏伸手在内蒙的位置画了一个黑点。

“我是四川人。”律师章晨泽冷冷的说。

“我在陕西啦……”甜甜说。

“云南大理。”幼师肖冉说道。

“广东。”乔家劲说。

“宁夏人。”心理咨询师林檎说。

“我在江苏工作。”赵医生说道。

齐夏将众人的家乡在地图上一一标注,又写上了自己的「山东」。

此刻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在了作家韩一墨的身上,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过自己的家乡。

“韩一墨,你是广西人还是台湾人?”

韩一墨一愣,问:“你怎么知道?”

“时间紧迫,你先回答我。”

“我是广西人……”

齐夏点点头,此时留给韩一墨的只有两个省份。

广西省和台湾省。

若他的答案不是这两个的其中一个,则他就说了天大的谎。

所幸他说了实话。

齐夏将最后一个省份也在地图上标注,此刻草图上正有九个黑点。

“果然如此。”

齐夏低声说道:“快停下来,向右转。”

“右?”

齐夏快步跑到桌子旁边,将白纸往桌子上一扔,开始向反方向转动桌面。

众人虽然有些不解,但也跟着他转动起来。

赵医生看了一眼桌面上的地图和那九个黑点。

“为什么是「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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