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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男主对她偏执入骨全文+番茄

楼台烟雨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萧越紧紧盯着沈晚,脑中回想着沈晚方才说对不起的神情与语气。他在她的眼神中捕捉到了怜悯。或者说,是心疼。但他不敢相信。萧越松开沈晚的一只手,指尖点在沈晚的左心口,薄唇几度翕张,才堪堪问出口。“你这里跳动的着的心,也会…分出一点来为我心疼吗?”正在低声啜泣的沈晚忽然滞了一瞬。若说不心疼,总归是违心的。可她曾经将他伤得遍体鳞伤,心疼二字,她到底没有资格再说了。沈晚的踌躇落在萧越眼中,又是另一番意味。“既然不心疼,又何必要道歉。”萧越敛了敛眸子,语气一改往日的气势逼人,沾了些若有似无的委屈和不甘。“我最讨厌虚情假意。”“你还是恨我好些。”起码是真情实感地恨我。他宁愿她恨他吗。萧越这话的意思,沈晚一时无法解出其中意味。但这样的姿势,沈晚实在难...

主角:沈晚萧越   更新:2024-12-25 15: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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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晚萧越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后,男主对她偏执入骨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楼台烟雨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越紧紧盯着沈晚,脑中回想着沈晚方才说对不起的神情与语气。他在她的眼神中捕捉到了怜悯。或者说,是心疼。但他不敢相信。萧越松开沈晚的一只手,指尖点在沈晚的左心口,薄唇几度翕张,才堪堪问出口。“你这里跳动的着的心,也会…分出一点来为我心疼吗?”正在低声啜泣的沈晚忽然滞了一瞬。若说不心疼,总归是违心的。可她曾经将他伤得遍体鳞伤,心疼二字,她到底没有资格再说了。沈晚的踌躇落在萧越眼中,又是另一番意味。“既然不心疼,又何必要道歉。”萧越敛了敛眸子,语气一改往日的气势逼人,沾了些若有似无的委屈和不甘。“我最讨厌虚情假意。”“你还是恨我好些。”起码是真情实感地恨我。他宁愿她恨他吗。萧越这话的意思,沈晚一时无法解出其中意味。但这样的姿势,沈晚实在难...

《穿书后,男主对她偏执入骨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萧越紧紧盯着沈晚,脑中回想着沈晚方才说对不起的神情与语气。


他在她的眼神中捕捉到了怜悯。

或者说,是心疼。

但他不敢相信。

萧越松开沈晚的一只手,指尖点在沈晚的左心口,薄唇几度翕张,才堪堪问出口。

“你这里跳动的着的心,也会…分出一点来为我心疼吗?”

正在低声啜泣的沈晚忽然滞了一瞬。

若说不心疼,总归是违心的。

可她曾经将他伤得遍体鳞伤,心疼二字,她到底没有资格再说了。

沈晚的踌躇落在萧越眼中,又是另一番意味。

“既然不心疼,又何必要道歉。”

萧越敛了敛眸子,语气一改往日的气势逼人,沾了些若有似无的委屈和不甘。

“我最讨厌虚情假意。”

“你还是恨我好些。”

起码是真情实感地恨我。

他宁愿她恨他吗。

萧越这话的意思,沈晚一时无法解出其中意味。

但这样的姿势,沈晚实在难以适应。

她伸了伸腿,用手推了推萧越的胸膛。

“放开…”

可是沈晚所有的动作都在她蜷起的膝盖突然碰到不可言说的东西时停顿住。

沈晚那双被水洗过的明眸倏然睁大,不可置信地望着萧越。

这人方才马车上似乎也…

不过短短一个时辰,就又这样了?

沈晚看着萧越的脸,片刻后又想通了。

萧越眉目间青涩已经褪去,也就是说,他如今正值壮年,年轻气盛的二十一岁。

但是他成日除了来找她的事就是处理东樾与南樾的政务,精力无处散发。

何况…他还那般天赋异禀。

按原书中来说,萧越此时已经和江凝在一起了。

可是世界线变化,江凝喜欢的人已经变成了柳衡。

所以东樾的后宫现在还空无一人。

但普天之下,不想困锁宫中的女子多,想要侍君的女子也多。

何况萧越这也算姿容甚为英伟的年轻帝王,挤破头想入后宫的女子数不胜数,何必憋着呢?

萧越发觉沈晚滞住的动作,挑了挑眉,眸中精芒一闪而过,恶劣的往前凑了凑。

“——啊啊啊!!”

沈晚的惊呼惊走了近处林中的鸟雀。

“啪——”

无比响亮的一声。

沈晚闭着眼一巴掌扇在萧越侧脸上。

萧越猝不及防被打得头歪向一边。

片刻后,他的眸中突然迸发出诡异的兴奋,转过头带着玩味的笑地盯着吓得紧咬双唇的沈晚。

沈晚理智回笼,她无法预估这一巴掌的代价,急忙开口转移话题。

“陛下!人非圣贤,即便陛下万金之躯也免不了俗!”

“陛下如今在东樾的后宫无人,奴婢…奴婢劝诫陛下广纳后妃,也好绵延子嗣!”

萧越脸上的笑逐渐裂开。

“纳妃?”

沈晚点头如捣蒜,“奴婢也懂一点医理,这样…这样憋着,也会憋出病的。陛下不若即日就选秀吧!”

不然整日对着羞辱过自己的奴仆都能发情。

实在也憋得太狠了些。

“?”萧越的眉头几乎拧在一起。

沈晚见状又立马改口,“陛下不喜欢东樾女子,便是将南樾宫中的宠妃接过来也无不…”

“唔…!”

萧越用手紧紧捂着沈晚的嘴。

“沈晚!你这张嘴,孤迟早有一天,让它说不出话来!”

就该把它塞得满满地!看她还能说出什么话来气他!

萧越的语气恶狠狠地,近乎咬牙切齿。

沈晚听出了十足的威胁意味,她不想被剜掉嘴。

她不住地在萧越的手下呜咽着摇头。



皇室宗族,世家子弟,都想将萧越当做伶人取乐,可他就那样从容不迫地站在喧嚣中心,将嘲讽、鄙夷、轻蔑都视于无物。

沈晚看着这样的萧越,想起书中的女主——江凝。

书中写江凝本是簪缨之家出身的世家小姐,温柔善良才情绝艳,却因为家族遭到奸党构陷沦落成为官妓。

但她并没有自甘堕落,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中,她依然有她世家嫡女的傲骨,也不因为丧失清白便寻死觅活。

她始终记得自己是何人,自己背负着什么。

江家合家口几百人只剩下她一个,她怎么能轻易了断,那些奸佞小人要折她的傲骨,折江家的傲骨,可她偏要好好地活。

在一片污糟中,她的手依然能谱出惊艳四国的的曲子,写出不逊色任何文人墨客的诗词。

后来萧越立她为天下之后时,为了不让她遭受非议,想给她重新寻个身份,江凝却不愿。

她说——这后位,若我不是江凝,那么我便不会坐。

江家的罪名已经昭雪,她是堂堂正正的江家小姐,即便曾经沦落为官妓又如何,她德可配位,岂能任由裙摆将她丈量。

这份魄力与风骨,在书中那个时代中实在是难能可贵至极。

萧越与江凝的第一次相见,是元贞二十一年,萧越从东芜出逃时。

那时萧越刚刚逃过东芜兵的追捕,但身中一箭受了伤。时逢江凝从淮州回京,中途恰巧遇到了身受重伤的萧越,她懂得一点医理,为萧越拔箭治伤。

书中关于这段的描写沈晚还记得——江凝那一袭白衫,像终夜常明的月光,照在萧越心尖好多年。

后来萧越做了南樾帝君,第一个发兵东芜,在破败中救出了已经被折磨地瘦的不成人样的江凝。

那时江凝那样孱弱,萧越几乎要以为她活不过那个冬天,心死如灰。反而是江凝一直安慰萧越,她说自己已经苦尽甘来,当然要等到春天,好好地看一场花开花落。

江凝身上温柔又坚定的力量让萧越越陷越深,他越来越爱她,而江凝也因为叹服萧越的谋略,逐渐对他心生爱意。

萧越善战,江凝善谋,他们执手共开盛世河山,是当之无愧的一代帝后。

沈晚看着此时的萧越,她想——也许萧越和江凝的本心,都如那身白衫一般,纤尘不染,有些最为纯粹的底色。

一剑舞毕,权贵们虽然达到了让萧越站在台上像伶人一般献技的目的,可观萧越脸上没有任何屈辱的神色,反而吸引了朱雀台一众女眷的目光,便暗自恨得牙痒痒。

沈晚也回过神,现在是带走萧越的最好时机,否则带回四王不知道又想出什么主意作死,偏生今日人又多。

于是沈晚假装不悦,冷冷地对着台上道:“丢人现眼,下来,随我回宫。”

那些权贵们即便不甘心,也不敢阻拦沈晚,只能看着萧越跟在沈晚身后几步离开了朱雀台。

在经过一方案几时,萧越忽然察觉到袖中有什么东西滑落。

等到萧越意识到那是什么时,已经有些晚了。

清脆的碎玉声自身后响起,沈晚循声回头,看到摔到地上断成两截的那根玉簪。

再看同样有些诧异的萧越,沈晚明白过来,应该是刚才萧越舞剑时动作间簪子便没有揣稳,此时掉了下来。

那簪子质地虽通透,可也不是什么难得的物什,沈晚一边转身迈步离开一边对萧越道:“罢了,碎了就碎了吧,以后再送旁的给你。”

萧越看着地上那根断成两截的玉簪,眉头皱起,薄唇抿了几抿,终究没有说话,缩回伸出几寸的右手,跟着沈晚一道离开了。

沈晚与萧越走后,一双官靴停在那碎裂的玉簪面前,青色衣衫折身,一双比那玉还要莹润的手从地上将它拾起,放在手心中静静地端详。

一贯疏朗温润的面庞难得出现迷茫、不解,与...不动声色的愤恨。

......

公主殿中,沈晚今日在宴上浅酌了一杯酒有些头晕,便坐在苑中花树下的石桌旁醒酒。

微凉的风穿过薄薄的春衫,沈晚逐渐抵挡不住这样的清凉惬意,趴在石桌上渐渐入睡。

月悬中天,萧越神色凌冽,神色晦暗不明,居高临下看着肩头洒满落花的沈晚。

她此刻丝毫没有知觉地睡着,长长的睫毛被月光在白皙的面庞上投下一片阴影。

乖顺,可爱。

毫无防备。

萧越的的右手紧攥,青筋突出,最终伸向沈晚纤弱的脖颈。

萧越漆黑的眸中暗潮涌动——只差分寸,他便可以毫不费力地掐死她。

在手即将触碰到沈晚的脖颈时,萧越忽然听到一声细弱蚊吟的呢喃。

萧越倾身凑近,想听得更清楚些。

温软的呓语在他耳畔响起,“对不起...萧越...我没有护住你...”

萧越似乎被那几个字呼在耳畔的温度烫到,慌忙起身与沈晚扯开距离,那悬在沈晚脖颈间的手也颤抖着缩回。

片刻后,萧越在一种不可名状的慌乱中逃离。

沈晚这一觉睡得很沉,梦中仍旧鲜血淋漓。

只不过不是她的血,而是萧越的。

梦中沈晚根本没来得及赶去救下狼爪下的萧越,她赶到时,萧越早已毫无生机地躺在冰凉的牢笼中。

她在牢笼外,茫然无措地抓着牢笼的铁栏杆,看着那个早已经血肉模糊的少年,悲从中来。

“萧越...对不起...”

“对不起...萧越...我没有护住你...”


沈晚不禁滞住一瞬,现在的他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吗?

会跳下月湖来救她?

还是说他只是因为自己身处东芜,不得以需要保全她作为公主的安全呢?

百般思绪不得解法,沈晚忽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事实——

她在这处山涧的话,那萧越人呢?

“萧...咳咳...萧越?”

沈晚发出一个声音,却发现沙哑地厉害。

“萧越?”沈晚一步一步向山涧下游走去。

天色已经有些阴沉,沈晚记得他受伤时才接近午时,已经将近半天过去了。

这瀑布湍急,她被水流冲到岸边已经幸运的。

萧越向来不被幸运眷顾,若是...

想到这里,沈晚不禁皱起眉头。

她从岸边捡了一块浮木,支撑着她摇摇欲坠的步伐。

迈过一片嶙峋的巨石,角落里出现了白色的衣纹,沈晚不由得快步走近,“萧越?”

等到那衣衫显出全貌时,沈晚不由愣住——萧越双目紧紧闭着,胸膛都看不出起伏,白色的衣衫上殷红点点。

尽管沈晚在皇宫时三天两头看到萧越受伤,看到萧越闭眼毫无意识地躺着,可都没有眼下这般让她心惊。

沈晚有些颤抖地伸出手,探了探萧越的鼻息。

幸好,尚且还能到一些微弱的气息。

沈晚环顾了一下四周,前面百米开外有一处林子,不想这山涧这般闭塞阴寒,她得把萧越带到那里去。

否则这里的寒气与潮气,她与萧越都受不了。

沈晚刚架起萧越,就感到左肩的伤口剧烈地疼痛着,冰凉的麻木下,又有些温热的液体流出。

但比左肩伤口更清晰的感觉,是沈晚右手掌心中的一片粘腻。

沈晚心脏陡然一缩,低头看,果然是大片殷红的血渍。

“萧越?萧越?”

沈晚费力地转过头,发现刚才萧越躺过的地方被染成一片鲜红。

沈晚心下一沉,暗道不好。

在她被暗器所伤之前,萧越对付那些人简直像踩死蚂蚁一般,为何会受伤,还这么严重?

眼下最关键的是,这个地方根本不比皇宫,没有有医官瞧伤。若是来寻人的巡卫一时半会找不到他们,那么情况只会更遭。

沈晚一呼一吸间都觉得血腥气萦满了周围的空气。

沈晚小心翼翼地搀着萧越,但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实在让这几百米的路程行得坎坷。

她左肩的伤口的血已经蜿蜒而下到了小臂上,顺着五指滴下来。

但是沈晚的求生意志很强,她可不能莫名其妙死在这里,也不会让萧越莫名其妙死在这里。

沈晚搀着萧越到了林间一处天然的藤洞下,这里没有山涧那般潮湿,又能挡风,是个好地方。

沈晚将萧越放下,让他倚在藤壁上,自己的身躯便再也支撑不住,也顺着藤壁滑落,她坐在地上喘了好一会儿气,才渐渐回过神来。

她必须要先帮萧越将伤口处理了,否则他那一片鲜血,若林中有野兽,被吸引来就糟糕了。

沈晚挪至萧越身旁,褪去了他的上衫。

第一眼望过去,沈晚不禁呆住,以前只见过萧越肩头上的伤。

如今看他的小臂与腰腹处,都是深浅不一长短各异的伤口,在那白皙的皮肤上格外触目惊心。

而他肩头上的伤虽然已经大好了,可沈晚想到那里将萧越抬出牢笼后,肩头皮肉外翻,白骨可见的场景,还是不由得惊颤。


萧越低头看着拦在他身前一袭红裙的沈晚,那张倾城绝色的脸上,神色是少有的慌张。

眼中几分怜悯,几分后怕,兼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痛惜。

萧越读不懂这痛惜和后怕从何而来,但那怜悯,激起了他内心的厌恶。

看台上的宗族子弟正在兴头上,突然被打断,心中十分不满,但又碍于沈晚公主的身份不敢说话。

沈封语气和气,开口问道:“皇妹,你这是做什么?”

沈晚环视一圈看台,这是她穿过来第一次见东芜皇室人,果然人人奢靡残暴,尤其是他这个四皇兄,妥妥的笑面虎。

“做什么?皇兄,他是我殿里的人,你随意将人带走,恐怕不合规矩吧?不知道不是自己的东西就不要碰的道理吗?”

沈晚语气恭敬,内容却是咄咄逼人。

她当然知道怎么戳四王沈封的痛处,书中沈封做梦都想到太子,与他的母妃筹谋十几年,太子的宝座换了三次,就是换不到他头上。

沈封听了沈晚的话,脸上的笑几乎挂不住,神色变了几变才接上沈晚的话。

“皇妹言重了,不过一个奴仆,又不是什么稀奇玩意,皇妹何须如此在意?难道皇妹你被这南樾贱奴驯服了,现在竟开始把他捧在手心里了不成?”

看台上漏出几声嗤笑。

沈晚面上轻哂,“当初父皇已将人给了我,我怎么做就不劳皇兄费心了。倒是皇兄,每次要看斗兽,怎么都从我一个公主殿里拿人。”

沈晚面露惊讶,故作诧异:“难道说,皇兄手底下的人竟无一人敢进这笼子不成?”

沈封内心恨得牙痒痒,他竟不知他这个只图安逸享乐的蠢皇妹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伶牙俐齿。

沈封余光看了一眼身侧的沈策,突然又笑起来,“皇妹误会了,今日劳驾太子皇兄百忙之中过来,这斗兽却说散场就散场,恐怕让人扫兴了。”

沈晚内心一凛,好一个祸水东引,将矛盾转移到了太子身上。

这位太子殿下,最见不得别人挑衅他的权威。

果然下一秒,沈晚听到沈策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

“皇妹,不过一奴仆,何必介怀?来,坐到本宫身边来,与本宫一同观之。”

太子表情淡淡,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萧越看着沈晚被看台上的人一句一句诘问着却不肯退让一步,蹙了蹙眉,攥紧的指节更加用力。

这是第一次有人为他争辩。

小时候在南樾皇宫时,那些皇子公主丢了东西都怪罪到他头上,他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也没有人为他辩解。

后来他们故意说丢了东西,借着这个由头来糟践他。

为何这个叫沈晚的人,为何她屡次做出这样的举动。

——一次又一次给予自己儿时奢求的东西。

但可笑的是,他落到这种境地,不正是拜她所赐吗?

是了,他上次被她扔去虎笼前,她不也是和颜悦色地为自己治伤吗?

不就是为了他能在里面多撑两刻,好让她看得尽兴,不就是为了能看到他被折磨得体无完肤跪下求饶的样子么?!

他竟然差点被这虚假的怜悯晃了眼睛!

他真是卑劣,卑劣到了骨子里。

竟然贪恋折辱自己之人所给予的一点温暖。

萧越看着被诘问,被权势压着却还是神思运转,要想办法为自己争辩的沈晚,复杂情绪涌上心头。

沈晚脑子正在飞速运转,正待和太子对峙,却猝不及防被身后的力量一推。

沈晚稳住身形,诧异抬头,看见萧越背影决绝地走进了兽笼。

“——不”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牢笼的第一道门已经被卫兵关上,萧越的手已经触到了牢笼里最后一道门。

卫兵得了太子的指令,将沈晚押向看台。

沈晚内心忽而有些迷茫。

书中并没有这段剧情,可按照结局,萧越最终会一统四国,所以应当不会折在这里。

但她知道萧越被獒狼围攻过,獒狼是唯一让他害怕的东西,所以萧越肯定会更恨她。

而萧越上次被关进虎笼前,原主也给萧越治了伤,这一回她本意是要对萧越好,却没想到因为沈封,自己阴差阳错又重复了原主的行径。

那她的好感度还能挽救得过来么!

野兽的嘶吼声拉回了沈晚的神智,她无措地看着两只獒狼张着血口,齐齐扑向萧越。

萧越身形灵活,几个来回下那獒狼虽然没有伤到萧越要害,可那身白衣已经溅满了他的鲜血和被撕扯下来的皮肉。

萧越身上每多一道伤,看台上就爆发热的喝彩。

萧越脸上也溅了许多鲜血,他眼眶赤红,恶狠狠盯着那两只蓄势待发的凶兽,指尖却止不住地颤抖。

那两只獒狼因为几次未得趁,也开始谨慎起来,在萧越身侧盘旋。

萧越的浑身紧绷,他知道,这两只獒狼下一击若他没能躲过,他便必死无疑。

被押在看台上的沈晚心几乎揪到了一处。

“吼——”

攻势猝不及防发动,那两只獒狼一前一后一齐扑向了萧越,沈晚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萧越手上动作发动,利爪没入血肉的声音随着风声的传来。

野兽嘶吼着,声音却越来越凄厉。

看台上上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沈晚睁开眼,被笼中的景象惊呆了。

一只獒狼的利爪被萧越抓着刺进了另一只獒狼的腹中,被刺中的獒狼血溅满了牢笼,痛苦地在地上呜咽着,渐渐地丧失了生气。

只剩下一头狼了!

看台上的宗族子弟本意是想看萧越被狼撕扯,但看到萧越在两只狼的夹攻下还能杀死一头,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而那只活着的獒狼因为同伴的死亡更加暴动,从萧越手中挣脱利爪,迅猛地扑向萧越。

沈晚忽而瞥见了萧越左肩被獒狼利爪抓出的血洞,心头猛地一颤抖。

而这次獒狼的攻势,萧越虽然也避开了,但步履已经踉跄蹒跚,动作迟缓下来,但獒狼却是越来越暴躁。

沈晚看着她为萧越裁的那身白衣,突然想到,这恐怕是萧越十七载光阴中收到的第一件合身的衣服。

可是如今已经沾满了血,被撕烂,再也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即便书中为萧越书写的结局是叱咤四国的天下之主又如何,他现在只是一个活了十七岁却从未感受过任何温暖的少年。

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也许他此刻面对着自己害怕的凶兽,想的是为何人世间为何这么苦,不如就这样死去吧。

沈晚看着眸光逐渐暗淡下去的萧越,内心揪疼。

不,她不能任由萧越躺在那个冰凉的笼子里。

即便是萍水相逢之人的苦难也会让她痛惜,何况她和萧越已经认识多年。

书中寥寥几笔描写的萧越的苦难,此时血淋淋地呈现在那眼前。

触目惊心。

他不是书中的人物,他是活生生的人。

沈晚拔出发中金簪,刺向按压着她的卫兵,那卫兵吃痛,又被沈晚突入而来的举动惊到。

沈晚趁着这个机会逃脱,跑向牢笼。

萧越,不要断了生念啊,你以后会是受天下万民敬仰的一代明君,你不能折在这里。

萧越意识越来越模糊,后肩的剧痛让他使不上力气,眼前的一切景象都灰败起来。

萧越疲惫一笑。

这就是将死之人看到的景象吗?

也好,也好啊。

可他的视线中忽而出现一抹翻飞的红衣。

他看见沈晚使出了浑身的劲打开了牢笼沉重的铁门。


走到侧殿的檐下,沈晚就看见跪了一地的的宫婢和内侍。

殿中人许是又听见脚步声,一声饱含怒意的粗吼又传来。

“滚!!”

沈晚看了眼檐下跪着的宫婢与内侍,轻声道:“今日不必洒扫了,你们都退下吧。”

“谢公主体恤。”

春夏看着要推门的沈晚,往前迈了一步,“殿下,小心些才好,恐他伤了你。”

沈晚摇了摇头,径直迈进了侧殿。

撩开锦帘后,眼前的景象让沈晚滞在原地。

碗盏的碎瓷片迸裂一地,萧越神情痛苦地仰躺在地上,前襟散开,大片坚实展露出来,发丝散乱,眼眶赤红。

他的手中正拿着一个碎瓷片,而另一只手的手臂被划了好几道口子,正洇洇渗出血来。

沈晚以为萧越要自裁,慌忙上前想要抢过萧越手中的碎瓷片。

萧越记忆中的香气越来越清晰,让某一处变得越来越不可控。

“滚开...不要碰我..”

萧越一把挥开身前的沈晚,沈晚身形不稳,往一旁跌去。

余光中,沈晚看见萧越拿着碎瓷片的手蓄势待发,要更狠地往自己那块已经洇满了血的小臂扎去。

“不——”

沈晚扑在萧越身上,双手握住萧越那只捏着碎瓷片的手。

萧越似乎是被惊到,碎瓷片从手中脱落在地上,一双眼幽暗地盯着沈晚。

沈晚正要开口问你怎么了,却猝不及防又被萧越猛地推开。

沈晚被这力量推得向后倒去,下意识想要转头,半边白皙柔嫩的侧脸正对着地上的碎瓷片。

二人瞳孔都一阵紧缩,电光火石间,萧越抓住了沈晚身后的发丝往回一带。

巨大的冲力让二人裹在一处向后倒去。

沈晚感觉头发被扯得生疼,一阵天旋地转。

她整个人压在萧越身上。

沈晚看着躺在身下的萧越神情隐忍又痛苦,忽然想到刚才这个位置是有许多碎瓷片的,现在她的重量还全压在他身上。

沈晚来不及去察觉更多,只慌忙抚上萧越肩头,将他后肩压着的瓷片拨开。

“你没事吧萧越,我立马起来。”

察觉到沈晚的动作,萧越的呼吸更加紊乱,五指紧紧箍着沈晚的后腰。

“别动。”

这低沉沙哑的声音渐渐让沈晚的神思从慌乱中抽出,感受到了异样。

薄薄的寝衣根本隔绝不了滚烫的温度。

也隔绝不了像富有生命力一般的脉动。

沈晚立即呆住。

那个位置,太危险。

危险到让她脑中一片空白。

她本能地想要逃离,可腰际刚逃离方寸又被一只滚烫的大手重重地扣回去。

“!”

猝然下落。

沈晚不由自主溢出一个音节,两颊染上飞霞,她慌忙捂住自己的嘴。

“跑?”

萧越黝黑的双眸危险地锁住沈晚。

只有低沉沙哑的一个字,却让沈晚听出了满满的的威压。

“这不就是你所希望的么?”萧越无比愤恨,咬牙切齿说完这句话,眼底情愫翻涌。

鬓边的汗滴落,蓄在锁骨中,随着急促的呼吸颤动着,闪烁着晶莹的光。

“刚才不是还投怀送抱么?来啊!”

低沉的怒吼过后,一阵天地颠倒,她被萧越不由分说地扛起。

“砰”地一声,沈晚感觉自己被重重摔到榻上。

没有分豪撑着锦被起身的机会,便被死死地抵着。

严丝合缝。

沈晚连一丝挣扎的余地的都没有。

唯一能动的是沈晚的一双眸子。

那双眸子慌乱无措地看着咫尺间近乎有些疯癫的萧越。

他像饿了许久的大灰狼,恍然看见一只小白兔。

而那小白兔越是挣扎,越是慌乱,便越是让饿狼兴奋。

每一个细碎的挣扎都换来更强势的桎梏。

火炭硌人又烫人。

看着完全失去理智的萧越。

沈晚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她已经无暇去想具体更多的。

一道清脆的裂帛声响,冰凉的空气霎时让她感觉到了冷。

“不...萧越...不要!!啊!”

滚烫的五指,毫无章法。

“不!不要。萧越,你看看我是谁,我不是...”

我不是谁,不是江凝吗,可萧越现在还没见过江凝,他现在的理智完全被操控,不管是谁,能让他泄愤即可。

沈晚无助又迷茫,她不想这样...

她不想…这种事上,她不该被拿来当做别人的工具。

萧越觉得萦绕在鼻尖的清香就如同那块糕点一般,是一种让人沉沦迷陷其中的甘甜。

那滋味在他的心中疯狂肆意疯长。

谁尝过甜头后,谁舍得放手呢。

太热了。

想要更多…更多

萧越垂下身形。

眸子幽暗又炙热,似燃着一团火。

“不...”

感觉到炽热的呼吸洒在在脖间,沈晚被温度惊地发颤,声音也哽咽起来。

“萧越...”

方寸间,沈晚孱弱的呼声和眼角的泪水让萧越的理智回笼一瞬。

她,在哭。

萧越混沌的脑中忽然浮现一个场景。

玄武台牢笼外,沈晚的红色衣袂在风中摇曳,用自己娇小的身躯打开了牢笼了第二道门。

虽然动作坚定,但眼中的慌乱却藏不住,尽数被他捕捉了去。

她在獒狼森然的尖牙与利爪下都没有哭,此刻竟然哭了。

在这片刻的讶然中,萧越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沈晚趁着这个机会使出浑身解数推开了萧越。

她好想立马裹上外衣就这样逃出去,离萧越越远越好,可是她不能。

她的腰际还沾上了大片萧越手臂上的鲜血。

她好疲惫,好难过。

沈晚裹着锦被,瑟缩在角落,声音依旧温柔,却透露出无限的疲倦。

“我可以帮你,但不是这样...上次那般,我...”

声音越来越弱。

萧越不知怎么地,忽然被这颤抖话语中的疲惫刺痛了。

不管是高高在上,嗜血残暴的她,还是装得无辜无害的她,他还从来没有听过她如此疲惫的口吻,夹杂了许多的无可奈何。

萧越跌跌撞撞起身,赤脚踩在满地的碎瓷片上,踉跄着去了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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