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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宜修不爱后,胖橘坐不住了后续+全文

惜萧萧素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会儿我是你发妻了,又不是你们夫妻恩爱的时候了。还不跟她一般见识,就因为她脑子不行所以就得让着她?阴阳怪气道:“王爷过誉了,您和姐姐夫妻情深,妾身也自当包容姐姐的一切。念王爷所念,爱王爷所爱,正是妾身本分。”胤禛看向宜修毫无破绽的笑容,慢慢闭上了眼睛。“你自己去听曲儿吧,本王回去陪你姐姐,免得她受到了惊吓。”说完话后,胤禛转身就走,潇洒的不像他。宜修阴恻恻的看了他一眼,回去接着听曲儿。南唐时期有大小周后,如今大清朝了,又出了个嫡庶福晋。亏他还博览群书,大周后本是小病,却在小周后入宫之后莫名其妙死了儿子,这才受了刺激病入膏肓,再看小周后和李熠眉目传神,生生被气死的!如今柔则意图效仿小周后之行,他居然也视若无睹?“何不干脆一杯毒酒结果了...

主角:宜修胤慎   更新:2025-05-27 22: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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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宜修胤慎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宜修不爱后,胖橘坐不住了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惜萧萧素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会儿我是你发妻了,又不是你们夫妻恩爱的时候了。还不跟她一般见识,就因为她脑子不行所以就得让着她?阴阳怪气道:“王爷过誉了,您和姐姐夫妻情深,妾身也自当包容姐姐的一切。念王爷所念,爱王爷所爱,正是妾身本分。”胤禛看向宜修毫无破绽的笑容,慢慢闭上了眼睛。“你自己去听曲儿吧,本王回去陪你姐姐,免得她受到了惊吓。”说完话后,胤禛转身就走,潇洒的不像他。宜修阴恻恻的看了他一眼,回去接着听曲儿。南唐时期有大小周后,如今大清朝了,又出了个嫡庶福晋。亏他还博览群书,大周后本是小病,却在小周后入宫之后莫名其妙死了儿子,这才受了刺激病入膏肓,再看小周后和李熠眉目传神,生生被气死的!如今柔则意图效仿小周后之行,他居然也视若无睹?“何不干脆一杯毒酒结果了...

《重生:宜修不爱后,胖橘坐不住了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这会儿我是你发妻了,又不是你们夫妻恩爱的时候了。还不跟她一般见识,就因为她脑子不行所以就得让着她?

阴阳怪气道:“王爷过誉了,您和姐姐夫妻情深,妾身也自当包容姐姐的一切。念王爷所念,爱王爷所爱,正是妾身本分。”

胤禛看向宜修毫无破绽的笑容,慢慢闭上了眼睛。

“你自己去听曲儿吧,本王回去陪你姐姐,免得她受到了惊吓。”说完话后,胤禛转身就走,潇洒的不像他。

宜修阴恻恻的看了他一眼,回去接着听曲儿。

南唐时期有大小周后,如今大清朝了,又出了个嫡庶福晋。亏他还博览群书,大周后本是小病,却在小周后入宫之后莫名其妙死了儿子,这才受了刺激病入膏肓,再看小周后和李熠眉目传神,生生被气死的!

如今柔则意图效仿小周后之行,他居然也视若无睹?

“何不干脆一杯毒酒结果了我,给他心爱的柔则让位!”宜修气急,什么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脱口而出。

“福晋!”剪秋一脸担忧,江福海已经四周去找不能听见的人了。

宜修平复心情:“无妨,左右有人做了,也就不怕我说。”

反正丢脸的不是她。

气成这样,宜修也没了听曲儿的心情,便吩咐道:“你告诉她们,王府里有大前程,只要能得王爷临幸,就都有名分,不论有没有子嗣,荣华富贵都是享之不尽的。”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她们这辈子图的不就是荣华富贵么,用她们仅有的美貌搏一搏,成了就不再是贱籍,不用担心被人当成物件一样送来送去。

之后几天,府里各处都能传出曼妙的歌声,有人起舞,有人吟诗,有人摔倒。

胤禛被烦的几次发火,可也没有责罚她们。都知道是宜修安排的了,就是打死了她们,宜修也还会再安排。

柔则也能听到那些声音,被气的几次晕倒之后,胤禛为了哄柔则开心,赐了她椒房。

入府时是侧福晋的宜修是没有一个婚礼的,所以洞房花烛、椒房之喜也统统没有。如今胤禛将元阁装扮成椒房,摆明了是说柔则才是他的结发妻。

宜修是没什么想法的,不过一个汉人的婚礼环节而已,她没有便不是嫡福晋了么?

而且,今日柔则有的,他日年世兰、甄嬛也都落不下,到时候有她难受的。

剪秋也哭丧个脸,是能看出来的不愿意,但只能开口:“福晋,您别生气,王爷宠妾灭妻丝毫不顾您的颜面,等明天早朝肯定会有人弹劾王爷和那拉格格的!”

宜修勾唇浅笑:“没什么好生气的,她们啊,自有报应在后头。”

九福晋来信的时候,宜修正在看这满府的热闹。胤禛因为爱重柔则,对满府美人无动于衷,可柔则却能感受到枕边人的情绪,越发坐立不安。不知是没人劝的住她,还是听了哪位高人的建议,竟然挺着肚子给胤禛跳了段掌上舞。


胤禛冷哼一声:“她是觉得姓个爱新觉罗,就能把手伸到本王王府里来了?”

她那点爱新觉罗的血脉,有和没有有什么区别。

若是他没有让苏培盛带太医过去,宜修是不是就要被她嫡母威胁了。柔则那么善良的人,若不是与他一见钟情,又怎么会做一个格格,更不需乌拉那拉太太威胁宜修了。说到底,都是他的错啊!

胤禛叹息一声,叮嘱道:“这件事不要让福晋知道,不要让她和柔则生了嫌隙。”

“是!”苏培盛低声应道。

他不说,自然有别人说,宜修还是在第一时间得知了这件事。

“不用管了,既然王爷已经派了太医,我们就当不知道。”此事,不知道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反正费扬古不会再让额娘受委屈了。

弘辉的洗三因为胤禛和柔则的丑事被取消,所以满月礼办的极为盛大,乌拉那拉太太也终于有机会能进王府了。

宜修盛装打扮之后抱着弘辉招待着其他几位王府福晋,丝毫不见月子里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

八福晋看着宜修怀里的弘辉,嫉妒的都要扭曲了,宜修不得四哥宠爱,却也能生下嫡子坐上嫡福晋之位。而她们爷与她夫妻情深,几乎没有别人,她却始终不能开怀。

阴阳怪气道:“四嫂还真是胸怀宽广,虽是庶出,却有正室之风啊!”

宜修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我们做嫡福晋的,总是要大度些,那些侍妾之流再多又能怎么样呢?何必担上善妒之名,又误了爷们的子嗣,被万岁爷不喜呢!”

其他几位福晋齐刷刷的闭嘴,八福晋的彪悍她们早就知道。但从来没想过四爷府里曾经温婉贤良的侧福晋在做了嫡福晋之后也这般锋芒毕露,第一次以嫡福晋的身份出现就寸步不让。

四爷和八爷不合已久,她们就别跟着掺和了。

九福晋扯着嘴角冷笑,活该,让她欠,管了八爷府还不算,还想来管她们府里的事,就该有人治治她!

十福晋倒是想说话,但被十四福晋偷偷扯了一把,也闭嘴了。

十三福晋眨巴眨巴眼睛,她们爷倒是说了让她帮着四嫂点,但现在看,这局面也用不上她啊!

宜修还没说完,又继续道:“人啊,总是要积德行善才能得福报,整日里喊打喊杀,对人刻薄,是要遭报应的。我们女人啊,最要紧的就是积福报,可别让自己的罪过误了孩子,八弟妹你说对吧?”

八福晋也不肯认输,冷哼一声:“四嫂还真是豁达,难怪连夫君都能拱手相让,若不是皇阿玛恩重,现在站在这跟我们讲话的,应该就是乌拉那拉家那位嫡出小姐了吧!”

宜修勾唇浅笑道:“嫡出庶出又能怎么样呢,不都是乌拉那拉氏的姑娘。就像四爷和八爷,虽母族不同,不也一样是万岁爷的儿子,手足至亲。”

当然不一样,四爷的生母是妃位,八爷的生母是贵人。四爷是亲王,八爷是贝勒。四爷的养母为他留下了不少助力,还有半个嫡子的身份,八爷的养母拿他当大阿哥的随从使唤,让八福晋直接有两个没有用但又要恭敬伺候的婆母。


台上的人正好跳完了一场舞,听到宜修问话直接跪在地上:“回福晋的话,奴婢等人出身卑贱,从小被东家训练,学的都是些不入流的功夫,哪能跟好人家的姑娘比。”

宜修:“也对,大户人家的姑娘从小学的是琴棋书画,是掌家理事。你们只需要以色娱人,自然不需要。”

“那也是分嫡庶的,好人家乐意给庶女一口饭吃,寻个好婚事。若是遇上了不好的人家,庶女也不过就是牲口一样的玩意。”柔则那点涵养被宜修刺激的一点不剩,张口就拿着嫡庶说事。

胤禛的眉头越皱越深,他也是庶出,而且宜修就算是庶出现在也是嫡福晋,柔则就算再气也不能口无遮拦。

再次岔开话题:“好了,既然都来了,那就听曲吧!”

宜修瞪了他一眼:“拣你们拿手的跳吧!可别砸了自己的招牌,我虽只会欣赏,但这位那拉格格可是出身大家,名师教导,你们那些本事她可是炉火纯青。”

胤禛脸色黑的跟锅底一样,他刚才还说贤妻美妾此生足矣呢,结果这么大一会,妻不贤妾不顺,他倒成了中间受夹板气的那个。

不过他也知道事情的导火索在哪,训斥道:“行了!福晋你今天到底要干什么?你姐姐身怀有孕,你何必如此气她!”

“气?姐姐生气了?”

“这可就是姐姐不对了,姐姐虽然不是嫡福晋,但也该接受爷们三妻四妾才对。我这个嫡福晋都只能大度宽容,你却这般小心眼?”宜修一脸无辜的看着柔则。

“唉呀~”柔则一脸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肚子。

胤禛马上就急得不行,坐也坐不住:“柔则,柔则?”

宜修讽刺一笑:“快传太医!”

胤禛直接抱着柔则一路狂奔,宜修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心里直嘀咕:真是年轻啊,能跑那么快,怎么就不拌一下摔出去,狗男女一起死了得了。

过一会又想:可不能一起死了,狗男人还没当皇帝,他现在死了,弘辉的皇位可就没了。

元阁里,太医给柔则诊脉之后欲言又止,摆明了有些不能说的。

“说!”宜修威胁的看了太医一眼。

太医颤抖的跪在地上,拱手道:“那拉格格身子亏虚,应是使用了大量寒凉之物,这孩子怀的艰难啊!”

“寒凉之物?”胤禛下意识的看向了宜修,面露质问。

宜修自己寻了个凳子坐下,无所畏惧的瞪着胤禛:“王爷在怀疑什么?”

胤禛答非所问:“你姐姐怎么会用寒凉之物?”

“这就要问姐姐了,当然,问她的侍女也行,都是从小一直伺候的,都知道一点。”宜修阴阳怪气的看向了床边的两个侍女。

“到底怎么回事?”胤禛发了火,不顾还在昏迷的柔则,直接砸了茶盏。

两个侍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言语。

宜修:“既然不敢说,那就我来说。”

“王爷可知赵飞燕掌上作舞,体态轻盈,是怎么做到的?”


“像草原上的皮草,山巅的血燕,都可以运到中原卖啊,可比咱们这边纯正多了!”

九福晋越听越激动,这不就是日进斗金的买卖么。

宜修也更加放心了,现在草原各部都有爱新觉罗家的格格,她们几个福晋牵头的,各处不都得给些庇护。缺人少货的事是不可能发生了,而且还能给她们的生活添些滋味。

“那如此说好,我们可就办了。”

“从我们娘家的陪嫁里,挑些忠心又能办事的下人组成第一队,从镖局和民间挑选第二、第三队,分别运送江南、广西、和京中的东西去往蒙古。”

“十弟妹给娘家写信知会一声,咱们这第一次若成了,日后就好办多了。”

“还需要一个人在外面行走,替咱们出面管着这么些人。我就举贤不避亲了,我家有个不成事的弟弟,现在也没个差事,就好各地闲逛,哪都去过,狐朋狗友一大群,但保管不会坏事。

“本钱我们三人各出一份,账册我与九弟妹一起看。十弟妹且养着身子,等出了月子在来操心,躲可是躲不开的!”

宜修侃侃而谈,把整件事情全都安排的明白,就看她们两个同意与否了。

九福晋笑道:“四嫂的安排当然好,就怕用上乌拉那拉家的少爷,有些大材小用了。”

“也是他自己无心朝堂,成天在家待着嫡母也看他不顺眼,就让他有点营生,之后也不至于饿死媳妇孩子。”

“等到了蒙古,还得再蒙古寻一个能干的巴图鲁呢,毕竟两地之间差异还是有的。”宜修知道九福晋的顾虑,又解释道。

乌拉那拉家嫡出的少爷怎么可能不上朝,那是她的亲弟弟。从小被放养,只识得些粗浅的大字,自从她入了王府,他也被绝了入朝的可能,生怕成了宜修的助力,让宜修不受控制。

现在宜修也是想给他寻个避开乌拉那拉氏的机会,总不能永远做一个人质吧!额娘是走不出来了,他不能也废在里面。

九福晋和十福晋对视一眼:“既然四嫂不心疼弟弟受这份辛苦,我当然是开心的!”

她们也都知道乌拉那拉氏的情况,若不是庶出,以宜修的才情,怕是要更很多大事。

宜修又提醒了一遍:“我还是那句话,事以密成,言以泄败。我们今日所言,在事情办成之前,不可对人言。”

“四嫂放心,我们知道利害关系,可不能让别人算计了去。”十福晋也是怕了京里那些阴谋诡计。

看着九福晋也点头承诺,宜修才算放心。

事情都谈完了,该谈感情了:“来,喝酒,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十弟妹就喝茶吧,身子要紧。”宜修还特意看了一眼十福晋的肚子,提醒道。

十福晋一脸不在乎:“哪那么多事,我们草原儿女生孩子当天还得喝点烈酒提提神呢,这酒软绵绵的,算得了什么?”

宜修和九福晋就那么目瞪口呆的看着十福晋拔了壶盖,一根手指抵住壶嘴,仰头干了那一壶的酒,豪爽的比她们家爷还畅快。


“你日后再进宫侍奉,就去孝懿仁皇后灵前吧!”

众人皆目瞪口呆,这个结果是谁都没想到的。就连宜修,也只以为能让德妃受到斥责便足够了,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意外之喜。

这个消息一传出去,朝野上下,便都知道德妃偏颇,惹怒万岁爷了。以后这个婆母的派头,彻底摆不起来了。

德妃心如死寂,祈求道:“万岁爷,胤禛是臣妾十月怀胎,九死一生才生下来的孩子啊!”

当初佟佳氏死前,把人手都交给了她,为的就是胤禛。如果胤禛被改了玉蝶,那些奴才们定是不会再忠心了。

“你十月怀胎,九死一生,给你自己换来了一宫主位,也值了!”康熙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起身就离开延禧宫。

临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看了宜修一眼,继续道:“既然妃位吉服你不稀罕,那就穿回嫔位吧,也好好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怎么爬起来的!”

这话不可谓不重,一直支撑着德妃的信念和尊严瞬间破碎,脸色惨白的瘫软在地上。

万岁爷竟然全然不顾她和老十四的颜面,老十四都已经娶福晋了,额娘却无故被贬,定会被人耻笑的!

“万岁爷~”德妃泪流满面,乞求的看着康熙的背影。

只可惜她乞求的人半分回头的意思都没有。

宜修在康熙离开之后,也慢慢站了起来,对德妃行礼道:“多谢姑母为弘辉费心抄经,宜修这便离开了。”

康熙多疑,谁也不信,皇宫里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眼皮底下。纵使现在事情已有定论,宜修也不敢说什么出格的话,毕竟现在还有德妃和她的宫人在场。

胤禛在府里也得到了消息,亲自到了宫门口接宜修回去。看到宜修脖颈处的布条时,也是阴沉了脸色。

亲自扶着宜修上马车,关切问道:“可有事?”

宜修笑的勉强,摇了摇头没说话。

又问道:“怎么回事?”

宜修突然就哭了出来,似惊吓,似恐惧:“姑母……要杀我。”

“你说什么?”胤禛也一脸阴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一直都知道额娘不喜欢他,但也从来没想过,额娘居然要杀他的嫡福晋。可这事也容不得他不信,乾清宫的人来王府通知他派人来接,就说明皇阿玛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就不可能有假。

还有宜修,对额娘一向恭敬孝顺,若非真的受了大委屈,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

宜修勉强止住了哭意,帕子遮面:“姑母已经被贬为嫔了,而且皇阿玛说妾身婆母是孝懿仁皇后。”

胤禛心头一紧,他曾经想改了玉蝶,以后只认皇额娘一个额娘。

可皇额娘已经不在了,他的额娘就是他必须孝敬必须依赖的人,可额娘每次都不会在乎他。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细细说来。”胤禛闭上了眼睛敛去心绪表情,追问道。

宜修把进宫之后的所有事都跟胤慎说了一遍,并没有任何添油加醋,就已经让胤禛放在膝头的手青筋绷起,似是要捏碎了自己的骨头。

宜修冷哼一声,半点面子不给他留:“姐姐,就不是妾了么?”
“王爷现在自然是没有,但如果妾身作为嫡福晋连一个格格的丫鬟都责罚不了,王爷不是宠妾灭妻是什么?”
“王爷问妾身要不要名声,妾身倒是要问问王爷,还要不要名声!”
宜修掷地有声,震惊了胤禛,委屈了柔则。
柔则又红了眼眶,柔柔弱弱的倚靠在墙边:“妹妹怎么能这样羞辱我,我虽做了格格,却也是与四郎两心相许的,我们的爱情,足以跨越身份。况且,我也从未想过与你相争,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血浓于水的姐妹啊!”
“就是因为我与姐姐血浓于水,我才从不曾对姐姐有半分苛责。不然姐姐以为,是哪个格格见了福晋都不用请安的么?是哪个格格都能指着嫡福晋质问的么?”宜修是嫡福晋,就有天然的道理。
越说越生气,宜修干脆不去看她,免得控制不住想要毒死她。
“一个格格,穿着嫡福晋品级的吉服勾引王爷,妹妹全当不知道,还要为了姐姐嫁给心上人而高兴贺喜。若换了别人,我定会将她打死了事!”
也不用人叫,宜修自己走到胤禛身旁,寻了个凳子坐下。
关切的看着胤禛,问道:“王爷的伤势如何了,除了脸上的青紫,可还有其他地方受伤了?”
胤禛还没从宜修声声指责中缓过神来,又突然被宜修关心,好像毫无芥蒂的样子,一时也有些愧疚:“本王无事,辛苦福晋既要操劳家事,又要为本王忧心了。”
“王爷这话说的,倒让妾身坐立不安了。王爷是妾身……王爷待妾身如此信任,妾身为王爷做什么,也是应该的。”宜修话说到一半,改了口。
她现在真是不想把胤禛当成丈夫,就这样吧!
胤禛看了宜修好一会,又转向柔则,温柔的笑了一下。
说话时他甚至不敢看宜修的眼睛,但还是坚定的开口:“宜修,你且回去吧!家事要你处理,弘辉也离不得你,本王这,有你姐姐呢!”
宜修起身就走,路过柔则时慢慢停下:“我带来了一些补品,给姐姐补补身子,毕竟你照顾王爷辛苦了。”
“我与四郎至亲夫妻,何须妹妹挂念。”柔则似笑非笑的看着宜修。
仿佛在像宜修挑衅:看吧,你是嫡福晋又如何,四郎心里的妻子仅我一人。
宜修不在乎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你们夫妻相处了。只是王爷,还请您清醒一些,现在的局势,容不得你昏头多久!”
夫妻?好一对狗男女!
纵然是宜修这么好的休养,回了院子也差点气的砸东西。不过,忍是不可能忍的,她重活一次,可不能像前世一样做个委曲求全的受气包。
茶也不喝了,账本也不看了,吩咐道:“江福海,你让人去九爷府送帖子,约九福晋到福满楼喝茶。”
剪秋有些担心:“福晋,咱们用不用跟王爷知会一声。”
宜修:“不用!”
“九福晋能赴约么?”绘春也是欲言又止,一脸勉强。
他们王爷和八爷是政敌,但还能维持表面的兄弟之情,但九爷就是个混不吝,每次见面必得阴阳怪气的贬损王爷,以至于两家的福晋关系也很一般。
现在宜修突然要约九福晋,就算九福晋赴约了,也不会有人认为是普通的妯娌相聚。到时候说不定各方流言又起,八爷九爷借此生事,王爷也会怪罪福晋的!
“福晋,您……”
宜修不悦的看过去,几人瞬间噤声。"


又问道:“你就不怕刚刚到手的福晋之位被人夺走?”
“乌拉那拉柔则是儿媳的亲姐姐,王爷是儿媳的夫君,儿媳了解他们,不怕。”宜修无所畏惧,甚至一点伤心都没有。
还想到了这件事的处理方法:“这件事虽然事关前朝,但到底发生在雍王府,儿媳恳请皇阿玛,将乌拉那拉柔则赐给王爷吧!”
“儿媳愿意代表雍亲王府和乌拉那拉氏,亲自去薛家登门致歉,尽量补偿。”
康熙第一次觉得,德妃选中的福晋还不错,虽然是个庶女,但比嫡女强的多,起码有正室的气度和宽宏。
但他要知道的问题还没有得到回答,又问了一遍:“胤禛可是要废了你,改立你姐姐为嫡福晋,你怎么看,可愿意?”
“这件事不需儿媳愿不愿意,首先皇阿玛就不会同意。”宜修微微抬头。
起码,朝令夕改是根本不可能的,都已经下过圣旨的嫡福晋人选,就不可能更改。
康熙突然笑了:“你觉得,你姐姐该是什么位份?”
宜修心里直打鼓,但面上还是回道:“若是论出身容貌,姐姐该做侧福晋。若是论品性,姐姐该做格格。”
康熙:“你就不怕胤禛责怪你?”
“此事,儿媳无错。”宜修掷地有声。
“况且……不知怎么回事,短短几日,王爷与姐姐的事情已经传到了府外,儿媳刚刚生产,已经是知道的最晚的了。这件事若不能尽快解决,只怕朝野上下议论纷纷啊!”
责怪不责怪也无所谓了,反正有了柔则,其他人也入不了胤禛的眼,都是一个人过日子,权势握在手里才是最紧要的。
康熙也不在意是谁泄露了消息,左右不过那么几个人,挥了挥手:“带胤禛回王府吧,这件事交给你来处理,若是不能平息薛家的怒气,乌拉那拉柔则,赐酒。”
宜修笑着退出去,心里却骂的极脏。你儿子夺人家未婚妻,我去道歉,你要杀你儿子姘头,还得我动手,里外不是人的倒是她这个最无辜的受害者。
不过宜修也知道,这是康熙的信任,必须办好。这差事代表了她地位的稳固,任谁都动不了她的嫡福晋之位了。
走出去后,宜修扶起胤禛,劝道:“王爷,起来吧,皇阿玛让咱们回去了。”
“皇阿玛怎么说?”胤禛看着宜修,更想知道的是她说了什么。
宜修低声道:“皇阿玛同意把姐姐赐给您了,但要妾身想办法平息薛家的怒气,不然就给姐姐赐酒。”
“为什么是你?”胤禛皱着眉头,恨不得冲进养心殿去问。
“因为妾身是雍亲王福晋啊,发生在咱们王府的事,是妾身失职,自然是妾身处理。”宜修理所当然的看着胤禛。
胤禛欲言又止,他真的说不出要将宜修贬为侧福晋的话。她贤惠大度,又一心为他,若是无错被贬,定颜面扫地,怕是活不下去了。
上了轿子,宜修开始不着痕迹的给柔则上眼药:“姐姐特意来跟妾身说了这件事,担心妾身从别人口中得知,会气的伤了身子。妾身可没有她想的那么小心眼,或者说,再气又能怎么样呢,一个是妾身夫君,一个是妾身嫡姐,妾身还能不向着你们?”
“你姐姐就是太过心善,想必她现在应该满是愧疚,彻夜难眠。”胤慎的眼中满是心疼。
宜修闭上了眼睛,担心表情流露的太多,被胤慎发现。主要是心里骂的太脏,容易藏不住,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在问候了爱新觉罗和乌拉那拉全家之后,轿子终于在雍亲王府门口停下。
刚一落轿,柔则就扑过来,宜修冷眼看着她,慢慢迎上去:“姐姐~”
却又在接触的时候顺着柔则的力道轻飘飘倒在地上。"


宜修也觉得九福晋不该就这么服软了:“你事事听话,他对你很好么?你就算不听话,他还能对你多不好?”
爱新觉罗家就从来没有休妻的先例,如果他敢动手、或者夺了管家权,抬举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女人给嫡福晋没脸,万岁爷那也不会轻饶了他。
所以,九爷就能吓唬吓唬九福晋,最多就是多纳几个小妾。于现在的九福晋而言,并没什么用。
九福晋也下了决心,夜夜空等的日子她过的够够的,再不给自己找点打发时间的,人非得疯了不可。
“就是的,玩!他做起生意来,我们董鄂氏给他多少帮助,现在我做点生意,他要是不让,我可得好好臊臊他!”
十三福晋欲言又止,但牌这东西,解忧愁啊!不大一会,刚刚的不愉快就全都忘了。
最后是宜修赢了一捧的碎银子,十三福晋不输不赢,十福晋赢的少些,九福晋贡献了这一天所有的欢乐。
宜修笑着打趣道:“好了好了,我赢的多,那就感谢九弟妹对咱们今天听曲儿的资助了。”
“去哪听曲?”十福晋跃跃欲试。
宜修浇灭了她一腔热血:“勾栏院咱们肯定是去不了,传出去别说那几位爷,就是宫里都不会放过咱们。”
九福晋也有些失望,思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地方能听曲儿喝酒的地方了,突然一拍巴掌:“不行咱们就开一个女人能去听曲儿的地方,让那些妓子卖艺不卖身。听个小曲儿,喝着小酒儿,也不拘男客女客,应该不少人家的福晋愿意出来。”
这个主意,宜修都不敢赞同她。
到时候娘家有底气的,跟丈夫不恩爱的,成天跑出来打牌喝酒,那些男人不得把弹劾的奏折在乾清宫码成山啊!
再有些酸儒题诗作词讽刺一下那个现象,以及她们几个牵头的贵妇,她们直接就名留青史了。
连带着她们家爷的名声也被人抨击,坐收渔翁之利的不就变成那个假惺惺的八贤王了。
十三福晋委婉的劝道:“九嫂,这个就算了吧!”
宜修也谨慎的劝道:“听曲儿的可不行,咱们得循序渐进,突然打破世俗咱们可就满身争议了。”
九福晋这才撅着嘴放弃这个想法,最后几人是寻了个酒楼,叫了个唱曲的在门外咿咿呀呀,成功把十三福晋放倒。
轻抚着怀里的十三福晋,宜修也有些心疼。十三爷被圈禁之前对她也只有尊重,没多少情爱,现在被圈禁在养蜂夹道,满府的家眷下人都靠福晋撑着。敏妃去的早,出身也不高,没给十三爷留下多少财产,听说现在十三福晋都已经开始变卖嫁妆了。
“四嫂,四嫂~”十三福晋哭的压抑。
九福晋也红了眼眶,跟十福晋咒骂九爷的狼心狗肺。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跟她们一比,宜修觉得自己过的也还行了。起码地位稳固,嫡子傍身,胤禛对她有愧疚有敬重。唯一能威胁到她的柔则还心思毒脑子蠢被宫里厌恶,翻不出大花浪来。
“别哭别哭,咱们都会苦尽甘来的。”宜修说的是她们,也是自己。
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宜修抬眼去看,却见各家的小厮都跑上来了,不悦训斥道:“慌什么,鬼来了?”
最先冲上来的小厮低头回道:“回四福晋,是董鄂大人来了。”
九福晋瞬间愣住,哪个董鄂大人,她阿玛?
“回福晋,王爷来接您了。”宜修的小厮也过来报信。
十爷家的小厮欲言又止:“福晋……”
十福晋问道:“你怎么了,跑的时候把舌头丢了?有话快说!”"


德妃已经准备就寝,突然听到宫女说宜修晕倒,并没有丁点担心,反而扯出一抹冷笑:“生孩子都没死的女人,能为了给孩子写几份佛经就死了?就让她在佛堂里休息一会吧,现下宫门已经落钥,就算本宫让她出宫她也出不去了。”
消息传回小佛堂的时候,剪秋和绘春眼神交汇一下,又看向一个小宫女。
那突然就冲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喊:“求求娘娘开恩,给我们福晋请个太医吧!福晋她月子里太劳累,身子根本没养好,经不住这么磋磨啊!”
延禧宫的宫人自然是想控制住这个宫女,可宫女也是个机灵的:“我家福晋要是在延禧宫出了事,你们能活么?”
“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抓住这个企图行刺娘娘的贱婢!”竹息大喊一声,给了那些宫人一个主心骨。
小宫女回头看了小佛堂的方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福晋,奴婢尽忠了!”
一声凄厉的叫声之后,小宫女如同一摊烂肉落在地上。血流在墙上喷射出痕迹,全场一片寂静。
宜修躺在小佛堂里,心中也觉得不可思议。一个不得重用的小宫女,居然愿意为她豁出命去。
此事之后,她也没什么脸面了,与其等着别人耻笑,不如就硬气点。
宜修睁开眼睛,被剪秋和绘春扶着,踉踉跄跄的走出去。当着那些宫人的面拔下一根簪子,哭喊道:“也罢,既然姑母要我死,那我就死吧,也不等着那些腌臜手段了,起码留个清白给自己。”
“我自幼阿玛不亲嫡母不爱,唯有成婚之后得姑母几分照拂,现在姑母要我死,我便死好了。”
话音刚落,也不顾身旁宫人的阻拦,直接用簪子划破脖颈。
那些宫人再也不敢动了,全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们在宫里多年,自然知道每一次大事,死的人都是谁。
德妃这下也坐不住了,披着衣服就赶过来了,看到宜修脖颈处的血时,差点没晕过去,朝地上的宫人喊道:“还不去叫太医,都愣着干什么呢!”
“姑母,额娘!不必为我请太医了,宜修今日随了你们的意就是。”宜修看到德妃的瞬间就热泪盈眶,哭的好不凄凉。
德妃厉声道:“随了谁的意,你是发了癔症不成?刚刚苦尽甘来做了嫡福晋,这又作什么,难道弘辉你也不管不顾了?”
宜修这才被人夺了簪子,但也不肯软和了态度,还指着地上的宫女对德妃质问道:“我在小佛堂晕倒,我的宫女出去为我请太医,怎么就成了刺客了?怎么就躺在那了?”
德妃看到墙上的血迹也不免心惊,深吸一口气道:“都是这群狗奴才擅作主张,本宫一定为你惩治他们。”
太医这时候匆忙赶来,皇上驾到的鞭声也随之响起。
宜修还没包扎完,就要自己捂着纱布起身行礼。
德妃看到康熙眼神的时候,身子都抖了一下,面如死寂。
也不叫起,康熙坐在椅子上,审视的眼神放在德妃身上,面色阴沉,压迫感十足:“告诉朕,发生了什么事!”
德妃欲言又止,最后才呐呐开口:“都是臣妾的错,明知道老四媳妇身子不好,还疏忽了她,让她……邪风入体。”
康熙没有任何表示,而是转向宜修:“你来说!”
宜修跪在地上,低着头可怜兮兮:“回皇阿玛,额娘为弘辉抄了些佛经,让儿媳补上剩下的部分,儿媳便没有和王爷一起离宫。实在是身子不好,不过抄了一天的经书便晕倒了。听到声音醒来的时候,才知道儿媳的宫女为了给儿媳请个太医,出去叫人,结果也不知怎的,就撞在了墙上。”
“儿媳这伤,是儿媳自己弄的,不关额娘的事。”
康熙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待听到宜修所言之后,还是不免动怒。老四这孩子一向孝顺,而德妃却仗着老四的孝顺肆意妄为,是真觉得爬到了妃位,对爱新觉罗家的人,也能算主子了?
之前吉服的事看在两个儿子的面暂且放过了她,竟还不知收敛!"



丧钟声响彻皇宫,在偌大的景仁宫里环绕。

高位上的苍老妇人不可置信的数着丧钟声,然后疯了一般的冲到门口,去拍打紧闭的房门。

“皇上!您怎么就走了呢?”

“我还没见您一面,您怎么就走了呢?”

“皇上~让我出去,我要送皇上最后一程!”

凄厉哀怨的哭声在动荡的宫殿里飘荡,却没有一个宫人愿意管一管这位已经日薄西山,不知道能活到哪天的皇后。

直至力竭晕倒,躺在冰冷的地上。

日头昏昏沉沉时,太后驾到。

宜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故人来了。

重新坐回那个位置,那是属于她皇后的宝座。

只要她一日不死,甄嬛就是妾!

只可惜,她是输家,甄嬛是赢家。她就算端坐于皇后宝座,又能怎么样呢?

她最在意的夫君、权势都是人家的了,甚至性命都在人家手里拿捏着。

她输的不甘心,可又早就定下了必输的局。不是计谋手段差了,而是先帝的心从来不曾向着她。

新帝登基,她这位先帝继后就成了碍眼的存在,总不能他的皇后和先帝皇后都叫皇后吧!

一日夜里,宜修走的悄无声息。

紫禁城里就好像死了一只平凡的雀鸟野猫,清理了尸体,不要惊扰了贵人就是。

意识昏昏沉沉间,有人推了推自己的胳膊,宜修慢慢睁开眼,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黄泉的景色。

难道人死之后,会看到自己的一生么?

这还是她在王府做侧福晋时的房间,当初王爷许诺她,生下孩子就晋她为福晋,所以房间里有不少福晋才能用的东西,都代表了她与王爷的恩爱。

只可惜,柔则入府之后,王爷便命人把她房里一切不合身份之物都搬走,不允许任何人生出不敬柔则的心思。

她们的恩爱没了,情谊也没了。

“侧福晋,大小姐入府了,您该起身了。”

宜修愣愣的看过去,剪秋……是剪秋。

没想到她还能看到剪秋,宜修激动的一把将剪秋抱住,却发现行动不便。低头看着高高隆起的腹部,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搭上去。

“剪秋,剪秋~”宜修哭着叫人。

“侧福晋,奴婢在。”剪秋不明所以,但仍然紧紧握着宜修的手,观察着宜修的情况。

片刻后,宜修也想明白了眼下的情况。多半是……老天给了她重活一次的机会。

宜修眼神闪烁,吩咐道:“你去把姐姐带到安排好的院子里,着人拦住她,不许她出院子半步,就说我突然早产,没功夫照顾她,别让她被不开眼的下人冲撞了。”

她得在王爷见到柔则之前生下孩子,只要晋位圣旨一到,她就是名正言顺的嫡福晋。就算王爷再喜欢柔则,也没用。

柔则!那个贱人!要是敢在妹妹月子里跳舞勾引妹夫,她就敢把乌拉那拉氏的脸撕下来。

去她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有自己握在手里的,才是属于自己的,乌拉那拉氏的荣耀,从来不属于她。

屋子里就有各种药材,都是之前备好的,宜修直接自己配制催产药,猛火熬制之后一口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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