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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成神,娇娇和我冲云霄全文小说苏远凌霜最新章节

落星点叶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简易的临时居所处,苏远端着两碗稀薄的粥走了进来。“喝吧。”苏远将两碗粥全推到雨曦的面前。周围的难民或隐晦或直接地将视线投来。但苏远并不在乎。雨曦看着面前两碗稀薄的粥。她小口小口地啜饮着。“明天......我自己去吧。”苏远倒是无所谓,“也好。”他点头。他可不是来伺候人的。第二天,雨曦独自跟随着难民前去讨食,但端回来的只有一碗剩下一半的稀粥。她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没有惧怕,没有担忧。有的只是平静的接受。仿佛事不关己,仿佛一切皆已注定。除了在见到苏远时眼底的神色会稍微一动。她抬眼见到苏远,眼底神色还未来得及变化,就见苏远一脸怒气地冲到她面前来。“粥呢?”苏远不善地问。“被拿走了。”雨曦话音刚落,她的手就被牵起拉着向来时的路走去。“是谁...

主角:苏远凌霜   更新:2024-12-26 09: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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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远凌霜的其他类型小说《一剑成神,娇娇和我冲云霄全文小说苏远凌霜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落星点叶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简易的临时居所处,苏远端着两碗稀薄的粥走了进来。“喝吧。”苏远将两碗粥全推到雨曦的面前。周围的难民或隐晦或直接地将视线投来。但苏远并不在乎。雨曦看着面前两碗稀薄的粥。她小口小口地啜饮着。“明天......我自己去吧。”苏远倒是无所谓,“也好。”他点头。他可不是来伺候人的。第二天,雨曦独自跟随着难民前去讨食,但端回来的只有一碗剩下一半的稀粥。她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没有惧怕,没有担忧。有的只是平静的接受。仿佛事不关己,仿佛一切皆已注定。除了在见到苏远时眼底的神色会稍微一动。她抬眼见到苏远,眼底神色还未来得及变化,就见苏远一脸怒气地冲到她面前来。“粥呢?”苏远不善地问。“被拿走了。”雨曦话音刚落,她的手就被牵起拉着向来时的路走去。“是谁...

《一剑成神,娇娇和我冲云霄全文小说苏远凌霜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简易的临时居所处,苏远端着两碗稀薄的粥走了进来。

“喝吧。”苏远将两碗粥全推到雨曦的面前。

周围的难民或隐晦或直接地将视线投来。

但苏远并不在乎。

雨曦看着面前两碗稀薄的粥。

她小口小口地啜饮着。

“明天......我自己去吧。”

苏远倒是无所谓,“也好。”

他点头。

他可不是来伺候人的。

第二天,雨曦独自跟随着难民前去讨食,但端回来的只有一碗剩下一半的稀粥。

她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没有惧怕,没有担忧。

有的只是平静的接受。

仿佛事不关己,仿佛一切皆已注定。

除了在见到苏远时眼底的神色会稍微一动。

她抬眼见到苏远,眼底神色还未来得及变化,就见苏远一脸怒气地冲到她面前来。

“粥呢?”苏远不善地问。

“被拿走了。”

雨曦话音刚落,她的手就被牵起拉着向来时的路走去。

“是谁?”

还未走多远,雨曦抬头扫视了一圈,指向了一群笑嘻嘻的汉子。

那些笑嘻嘻的汉子见到苏远也不惧,反而扬了扬手里舔的一干二净的碗。

他们手中碗的数量恰好比人数多一个。

苏远暗骂了一声,刚要上去,却被一只小手拉住。

雨曦仰头看着他,摇摇头。

但苏远甩开了雨曦的手,“你在这里等着,别动。”

说完他就冲了上去,也不管对方占着人数优势,逮到一个就往死里捶,就算身边好几双拳头同时落在身上也不放手。

他捶一拳自己就要承受好几拳。

可苏远就是抱着那人不放,捶得那人哭爹喊娘,凄惨的声音比谁都大,听得周围人无不心颤。

就算是那围着苏远锤的几人也越打越心惊,被耳边的惨叫声吓到,可两人拉也拉不开,打也打不动。

“他娘的,这家伙是个疯子。”

“把他们分开,不然要死人了。”

“早、早知道不惹他了,一碗粥而已。”

“呸,现在说这话有什么用,不就是看他一个人带着个小孩好欺负嘛,哪知道这家伙不要命了,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他要是倒了小孩怎么办?”

雨曦还端着那半碗稀粥,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只是她的表情不再是平静的接受。

而是带着一种她自己或许也没有料想的错愕,她的视线一直锁定在苏远的身上。

不过是......一碗粥而已。

她缓缓低头,那半碗清水粥中映出了她那张脏兮兮的脸,唯有一双清澈的瞳孔在水中映得无比清楚。

但此刻,那双映在水中的瞳孔却在微微晃荡着。

不知是碗中水荡漾引起,还是那瞳孔主人内心的不平静。

苏远不仅力气大的吓人,力气也仿佛永远用不完一样。

当第一人被捶得奄奄一息倒地后,他红着眼看向其他汉子。

他扑向离得最近的一个。

那人吓得嘴里乱叫,头也不回地跑了。

剩下的人看着倒地汉子浑身淋漓的鲜血,一股寒气直冲脑门。

苏远只是微微挪动脚步,他们就一个个接二连三地跑远了。

苏远擦了擦嘴角,活动了下臂膀,才向雨曦走去。

围观的其余难民见到苏远走一步也跟着后退一步,直到只剩下雨曦一个人在中间。

“走。”

苏远拉着雨曦往临时落脚的地方走回去。

路途上,雨曦几次张口却欲言又止。

苏远也是猜到了她想说什么,他头也不回地自顾自地说道。


苏远对上那视线,却发现那视线比之之前的那种平静的接受,多了些许东西。

仿佛有些什么东西渐渐活了过来。

一如阻塞的河流,戛然而止的时间。

重新开始了流动。

他无声地叹口气,“到底是我找了个祭品还是你找了个祭品,罢了罢了,现在的一切以后都要在你身上讨回来。”

他蹲了下来,将雨曦的身子托起。

刚一入手,苏远就发觉手中的分量轻得吓人。

而直到背上传来趴了东西的触感,苏远才意识到她已然落在背上。

“抓好了,掉下来我可不负责。”

“嗯......”

“只有这一次,要是掉下来,我可不会再背你,你只有自己爬起来的份。”

“嗯......”

“不要觉得我是在善待你,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你是我的祭品,你的一切最终都要献祭给我,我不过是在确保你能活到那时候,所以,不要抱有额外的念想,老老实实认清现状......”

苏远还在絮絮叨叨,但身后也未再传来那细细的嗯声。

苏远下意识回头瞥了一眼,才听到一声低低的嗯声。

他连忙收回视线,“没死就好,那两块饼省着点,五十里路,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唉,血肉之躯就是麻烦......”

雨曦的脑袋贴在那宽厚的背上,絮絮叨叨的声音不知为何听着很安心。

明明说的都是不客气的话。

她虽然一知半解,但她一个字不落的记下来,就如往常周围人训导她如何去进行所谓的“守护”一样。

只是和以前不同,这一次,她试着开始主动去理解那些话。

去思考那些话。

这样,他下次再问自己“想不想要力量”时,自己就能理解然后回答他了。

絮絮叨叨的声音间,困意袭来,她的眼睛越闭越小。

闭上眼的前一刻,她脑海中回荡起最后的想法。

果然,魔剑先生不是魔。

......

抵达五十里外的城池时,已是夜半时分。

得亏苏远不是人。

不知疲倦地赶路,堪比顶级牛马。

但看了眼背后这绝顶珍贵的祭品,苏远还是咬了咬牙。

值了。

依照初遇见其时的本能反应之剧烈,其珍稀到世间恐怕根本寻不出第二个。

只要教导她正确的观念,这魔族残暴,生灵涂炭,唯有挺身而出,才能拯救苍茫大地。

她必然落入圈套,义无反顾地投身。

届时,将会是三方得利的局面,他、她和整个人族。

他得到他的本能所渴求的。

她践行了自己的理念,或许将成为名垂百世的英雄,永垂不朽,被世人铭记。

人族将从魔族手中解脱出来,在她的带领下,完成千古大业。

没有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反正......”苏远回头看了眼那沉沉睡去的侧颜。

枯瘦的脸上,沾了不少灰尘,但依然能看出是个清秀的苗子。

“你说你是雨中的曦光,是为守护而生,那便是吧。”

......

你来到了近水镇,镇中逃难的难民很多,你混杂其中,镇民对于你们的到来并没有意外

你暂且在近水镇安定了下来,只是镇中难民多了,一时间粮价也飞涨

你懂得财不外露的道理,没有大肆购买,镇中人多为同姓或亲家,你这样的外人若是随意开销,势必会被全镇知晓,届时难免发生意外

你混杂在难民中去讨食,好在讨来两份食物能全部给雨曦一人

接连一月吃上了点像样的食物,她的状态好上了不少,身子骨也没那么枯瘦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那样,那样我就不会......”

“呵,有些事情,是无法用话语说出来的。”苏远轻笑道,制止了她继续往下说,“若光说就可改变,那天下也不会有那么多无知而自信的可悲之人了。”

他脸上的写意根本不像一个将要消散之人,而他的身形却开始变淡。

点点辉光从他的身体上飘出,随风飘向远去,渐渐化作无形。

凌霜低垂的眉眼上,哀伤更重了一份,她紧了紧趴在那温暖之躯上的手。

嘴唇喏动,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苏远没听清,不由得低头靠近了几分,而凌霜略一仰头,趴上那肩颈,凑到其耳边低眉说道。

“吃了我...”

她的声音带上了几分颤抖,却又无比的坚定。

“仙剑有缺,噬灵可补......我是最后的冰灵凤,吃了我,你将补全为完整的仙剑躯体......”

苏远再度哼了一声,按了按胸前的小脑袋。

“呵......傻丫头,开弓哪有回头箭。”

坦诚过后,苏远的心结已解,他的身形更加虚幻了一分。

凌霜感觉到那温暖越发稀薄,又要离自己远去。

她紧咬下唇,眼底再度模糊。

“还记得最初的时候,你被藤蔓绊倒,摔了一跤,你哭得很惨,那样子我到现在还记得哈哈哈。”

苏远的声音有些缥缈,似乎在变得越来越远。

“但你哭完之后还是爬了起来。”

从上至下,苏远的躯体开始化为辉光随风飘逝。

苏远的视线变得黑暗,他的双眼已开始消散。

而他最后的话语也飘向了那颤抖的脑袋上。

“我始终相信,没有我,你也能站起来。”

声音随风飘远。

凌霜也终于提起最后一丝勇气,视线向上摸索。

但却连最后一面都未能见上。

被泪水模糊的视线中,只留下半张还在消散的脸庞,那勾勒着淡淡笑意的下巴,无不向她述说着一切。

有些事,是无法用话语说出来的。

回想起仍在耳畔回响的声音。

她踮起脚,缓缓印上了那近在咫尺的淡淡残影上。

那淡到几不可见的残影上,似乎是感受到了嘴间传来的柔软,笑意的弧度又更大了一分。

当她再睁开眼,眼前却早已什么都不留下。

只有点点辉光在晴朗的阳光下映照着,不知那是波光粼粼的大海反射的光点还是他所留下的痕迹。

整个天地间,安静地只有她一个人。

这一下,她再也无法压制自己。

泪水夺眶而出,短暂的温存并没有缓解分毫相思之情。

更加汹涌的情感从心底爆发。

当真正失去他之后,她才发现,自己根本不能承受失去他的痛苦。

也根本无法独自前行。

他所说的‘没有他,自己也能站起来’,不过是虚假的假象。

他亲手为她所打造的‘坚强’也不过在瞬间就粉碎得无影无踪。

整个天地间只留有少女悲怆的哭号。

还有那若有若无地呼唤。

“破剑先生......”

......

禁地密林之中。

一柄残破仙剑矗立之地。

残破剑体一如最初之时斜斜立在原地,百年时光过去,周遭的痕迹丝毫未变。

只有它面前的一株藤蔓有变动的痕迹。

从原来生长的地方向前歪斜了一段距离。

像是什么人绊了一脚所致。

密林中幽寂无比,只有虫鸣鸟叫,偶尔才有一声野兽精怪的长啸传来。

那残破的剑体上隐隐出现丝丝裂缝,裂缝最初极为细密,难以看清。

但随着裂缝越来越多,从剑体内传出连绵不绝的崩裂之声。

崩裂之声在这密林中显得无比突兀。

但崩裂之声发展到某一程度后,戛然而止。

随着轻微的“砰”声,无数道细小的黯淡碎片从密林中迸射而出。

而那破碎剑体原来所在的地方,则什么也没有留下。

只有一截浅浅的插入泥土的印记还能证明这里曾经有什么东西。

......

仙人留存的开天之息随着你的躯体散尽,你的剑体内空荡荡,再无一丝可支撑的力量

你,崩碎了

你的意识消亡,你的剑体化作了无数碎片,不知去向

本次模拟结束

......

苏远眼前的黑暗仅仅持续了一会,随后又现出一点白光,他的思绪尽数回到了荡魔剑宗山门的弟子院落中。

眼前是他盘膝而坐的小屋。

屋角缕缕青烟升起,还未燃尽的檀香仅仅烧了一半。

“原来才过去不到半刻时间。”

百年时光,一晃而过。

而他,还是他。

物是人非的感觉使得苏远恍惚了好一阵,他才站起身来。

却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他不由得泛起苦笑。

这当剑当久了,都忘了要怎么下地走路了。

他只得坐回原地,缓缓恢复。

脑海中百年日月的记忆,也要慢慢消化。

好在这百年绝大部分时间都是日复一日地吸收日月精华在修炼,内容单调。

这才使得当前的苏远没受到太大的冲击。

但被佳人抱着的那一抹温柔,却是萦绕在心头,久久不能消散。

和凌霜共处的九年记忆,却是比什么都深刻。

“那种感觉,现在想起来,依然就像真的一样......”

苏远长出一口气,在心头默念她的名字。

稍稍有点悸动。

但毕竟只是模拟罢了。

就好像经历了一场格外真实的游戏,在游戏中体验了波澜壮阔的人生。

但当游戏落幕,关掉游戏回到现实,就又只是那个衰衰的小屁孩。

沉浸感所带来的回忆或许会持续个几天,但几天之后,终归还是会在一天天的长大中忘却。

只是偶尔在不如意的时候会回想起年少时的那份波澜壮阔的经历,两相比对,感慨几秒,又继续自己的生活。

想到这,苏远不以为意地笑笑。

他的目光遥遥看向了窗外。

“世界这么大,或许巧合之下,真有一名叫凌霜的冰灵凤血脉女孩,也不知道到那时,还能不能同她结识一番。”

感慨两句,苏远决定将之压到心底。

那太过虚无缥缈了。

......

晴朗空旷无边的崖上,跪地呼唤的少女缓缓抬起头,看向汹涌的大海。

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跪了多久了。

她的泪已干。

她心中的痛早已麻木。

她的呼唤早已无人回应。

她不知道自己要何去何从。

风将她的长发吹起。

耳畔的风中似乎带来了某些遥远的话语。

但那些话语终究是化为了心底更深沉的痛。

她不愿去回想。

只要不去回想就不会再想念那一丝温暖了。

少女无神地站起来,来到崖边。

只要向前跨出一步,便会落入那可怖的深崖之下。

海风吹过,将她的衣裙吹起。

她面向远方的大海,眼中没有一点神采,失去了焦距。

少女呆立于悬崖的最顶端。

无论风吹雨打,少女总是矗立于那一动不动。

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对于崖巅的少女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她就像感觉不到一样。

对着远方。

默默凝视。

直至海枯石烂。

九圣灭亡之后,罕有人敢接近这片地方。

但依然有胆大的靠了过来。

见到崖巅的身影,无一不惊骇到神魂颠倒,拔腿就跑。

附近的凡人渔民远远地瞧见崖巅上神女般的身影,皆升起崇敬之意。

若不是那飘动的衣巾,恐怕真把她当成了仙神之像。

但依旧对其遥遥跪拜,唤作神女望海。

一段神话故事也随之开始流传出去。

北去两万里,曰禁林密地,林中多妖兽,有神凤之脉,名曰霜,欲献已铸剑,然剑仙通灵,为凤灭世,堙于崖巅。

自此,日日夜夜,神女望海,只盼君归。

......

日月更替,不知多少岁月之后。

老渔民给孙女讲述了这个故事。

“那,神女后来呢?”孙女趴在老渔民的腿上,听故事听得眼睛亮晶晶地,但转念一想却又变得黯然神伤,“神女也太可怜了,要是我,可能会难受得连最香的鸡腿都吃不下。”

老渔民哈哈大笑。

笑完又接着说。

“后来啊,听说这个世界上多了一个旅人。”

“她似乎是在寻仙问道,到处寻找仙人的踪迹。”

“又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的碎片。”

“有人说,这世上已无圣人。”

“也有人说,这世上圣人依然有,只不过这位圣人已经不止是圣人了。”

说完,他将目光看向天际边高耸的崖巅。

可最顶端,却是空荡荡。

那矗立不知多少年的身影已然不见。

孙女也顺着老人的视线看过去。

问道,“为什么神女不继续望海呢?”

老人先是摇摇头,然后又道,“可能,她终于知道了,光靠等待是等不来心心念念的事物,唯有......靠自己。”

老渔民回想起那一天。

神女醒悟的那一天,天地变色,风云四起,晴空落雪,凤鸣不绝。

整个世界都仿佛在为神女的归位而震颤。

她的根骨早已到达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她的血脉早已在一日日的复苏中精纯到无可比拟的程度。

她一步踏出,冰凤虚影遮天蔽日,身上的气息已然超越曾经的巅峰,抵达了一个新的无可匹敌的境界。

就连当初的九圣在她面前也不过如蜉蝣一般。

那一日,冰凤渡海横去,掠过大海,翼展触及之处,万里海域尽皆冰封。

......

天机圣地遗址。

无尽的剑气纵横在天机圣地遗址,那一道仿佛要裂天裂地的剑气砸出的沟壑依然横亘在山脉正中,将山脉拦腰截断。

纵然这里无比危险,危机四伏,稍有不慎就会被剑气切割成碎片,但还是有无数胆大之人想要闯进来寻得一二宝物。

这其中还包括一些有着特殊目的的人。

天机圣地的传承大部分那毁天灭地的巨大剑气下消亡,但仍有小部分侥幸活了下来。

这些天机圣地的人成为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人人都想从他们身上弄点好东西下来。

他们隐姓埋名,苟延残喘,只为复现天机圣地曾经的盛况。

“玄机师妹,我从地下坊市得了一枚古怪碎片,只要持有这枚碎片,靠近遗址就不会被肆虐的剑气所伤,虽然未测试能深入到何种程度,但只要我们不靠近剑渊,只在外围遗址寻找一番,说不定有大收获。”

“竟然当真有这种宝物?!玄能师兄,事不宜迟,我们速速动身......那一日的灾祸,连同师尊和你我之外的其他师兄妹全部堙灭,此仇我是一日不能忘,我定要恢复圣地传承,将那贱人身上的毛一根根全部凌迟下来,让她生不如死!”

一个满脸可怖疤痕的中年女修满眼怨恨道。

“我这张脸,日日受剑气摧残,伤痕日夜不能痊愈,这钻心的痛......我失去的一切,都要在那贱人身上讨回来。”

另一个中年男人无言叹气。

“师妹,你我在师尊操作下浸泡冰灵凤族人之血,年不过三十就踏入外显巅峰,只差一步就可入圣,但这一步卡了我们足足半百岁月。师尊本安排好一切,逼得那最后一只冰灵凤血脉族人激活祖身,抓起来囚禁,放其血割其肉,世代为我圣地为奴,你我说不定也能安然入圣。未曾想,变数怎如此之大。”

“师兄,我早说过,一开始就该赶尽杀绝,趁那冰灵凤血脉族人幼时将其虐杀,哪有如此多意外。”

脸上伤痕还在蠕动的女修咬牙切齿,眼中甚至能喷出火。

“我恨不得立刻回到那时,将她捏在手中活生生弄死......”

中年男人道,“以后也不是没机会,她尚不过半圣,没了那仙剑庇佑,得罪了九大圣地,天下圣地都在暗中积蓄等待一个机会,届时只要有人站出来号召,定然一呼百应,重新将她镇压囚禁,也是一样,到时落到我等手里,师妹想怎么报复都随你。”

“听说前段时间天之涯那边出现了点异样,可有消息?”女修关切问道,“那贱人心神尽碎,早已只是一副枯骨,只希望她还傻傻立在原地不要逃跑,逃了我们还真不好把她找出来报仇。”

中年男人迟疑了一会,但又摇摇头道,“监视的弟子还未回来,不过想来没什么大问题,那冰灵凤当真痴傻如牲畜,这也是我等的机会......”

两人密谋许久,最后拿着一枚不规则的灰暗铁片向着天机圣地的遗址赶去。

“我知道师尊一处隐藏于圣地外围的宝地,恰好不被剑渊所毁,里面或有师尊遗留之物,说不得能助你我突破关隘。”

“呵,师妹,师尊还真是疼你,怎么多年,我们其他的师兄弟对此一无所知......他的宝地我们连靠近都不行,没想到最后全被一剑毁掉,倒可惜了师尊的那些宝贝。”

“哼,师尊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若不是我......他也绝不肯让我知晓的,说不定我都怀疑,你我成圣之路就是为他所拦,囚禁冰灵凤说是为了你我,说不得还是为了他自己。”


苏远回头看去。

却发现雨曦怔怔地看着一处饰品摊,看得出神。

她眼中映出的是一截红绳编织的饰品。

那红绳的一端镶着个花生粒大小的银铃铛。

苏远看了眼这东西。

这玩意一般是手绳或者脚绳吧......

他琢磨着。

他拿起那饰品,轻轻晃了晃,传出并不刺耳的叮铃铃之声。

叮铃铃的声音很细很小,轻得如同小猫叫,不仔细听极容易被噪音掩盖。

“你要这个?”

苏远又对上了那双眸子。

不知是手绳还是脚绳的饰品被苏远举在半空,那眸子正好穿过红绳系成的圈,望着苏远,眼中微微荡漾。

苏远被盯了一会,实在受不了,直接将这玩意买了下来。

但是他一摸腰包,却想起从毛贼那弄来的金银器物大多埋起来了。

少部分带走的金银也不知丢哪了。

估计早被近水镇的难民分得无影无踪。

好在巡逻的士卒里,有人认出了苏远。

苏远也不客气,直接借了点碎银,才将其买下。

买完之后,苏远拎着红绳丢在她额头上。

小小的银铃铛拽着一圈红绳向下落去,被她双手一捧接住了。

“你欠我的,又多了一分利息,先记着。”

她对这话置若罔闻,盯着手中的红绳铃铛,轻轻掀起嘴角。

......

直到月上树梢,众摊贩一个个收摊,人流也渐渐稀少。

苏远估摸着这总算满足了吧。

才带着雨曦回到了小院。

回去后,苏远却见雨曦在床边翻找起什么,他并未在意。

当他出去再回来后,才发现雨曦找出的是那柄古朴短剑。

而她正将手中的红绳系在了短剑的剑柄上。

剑柄尾部留了一个小环,红绳正巧能够系上。

重新系在短剑上的红绳还挂了个银铃铛。

苏远一脸嫌弃地拿起短剑,随着他的动作,那银铃铛发出细小的叮铃铃之声。

很轻微,并不刺耳。

暗沉如星空的剑体系上了这么一根绳和铃铛,苏远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这也实在太丑了......”

苏远怎么也没想到雨曦买那饰品是为了绑在剑上。

他忍住了当场将红绳和铃铛拆下来的冲动,将剑递了回去。

现在就随她去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

你和雨曦在这座城里住了下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雨曦也在一天天长大,自从她的病痊愈,你就按照老大夫定下的药方给她补身子

城中守军还送来了许多精米和各种肉食

在药材和充足的食物滋润下,而且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她原本瘦小的身子渐渐丰盈了起来

半年过去,在她的身上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白皙的脸蛋上,肤如凝脂,稚气渐退,透着娇嫩,日渐充实的身子骨也开始展现美好的线条

那个瘦到抱在手上都没感觉到重量的小丫头,已然如脱胎换骨一般,和当初判若两人

你觉得这里也算个不错的地方,暂且在这里定居

转眼又是半年过去,来到这座城池已然一年时间

雨曦整日跟随在你身边,你到哪她就到哪,从不愿离开,哪怕是半天时间

她对你所说之话的回应越来越多,同你的话语也逐渐变多

在你的身边,雨曦的性格越发明媚起来

她开始真正地像是一个生动的‘人’

苏远发觉雨曦这丫头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半年前对他的话还言听计从,只是偶尔会不听他的话,略带生气地跑开。


“地轴宫有一荡魔剑宗百年一遇的天才,他主修剑法,次修锻体,如今人人唤他剑圣,他悟性之高,只花了三十年便悟出了荡魔第二剑,可就算是他,入剑谷时也不过得了一柄天阶巅峰的长剑。”

“后来那长剑在他日夜蓄养之下,融入了不知其数的天材地宝,才半步跨入仙剑之列。”

“仙凡之别,其中差距之大远超你我的想象。”

秦书的脸上荡漾起一丝神往。

苏远算是明白仙剑的稀少了。

“那剑谷内的仙剑又是从何而来?”苏远好奇问道。

这话问到秦书的盲区了,她脸一撇,“此事你等宫主布道讲课时提问,或许能解你一二困惑。”

“宫主?”

“咱们天关宫的宫主,修为更在师父之上......你懂吧。”

秦书丢了个你懂得的表情。

苏远恍然大悟。

第八阶大能!

荡魔剑宗的定海神针。

就是不知道第二次模拟里全盛时期的他能不能和这位宫主碰一碰,也不知道到底谁更厉害一筹。

秦书又给苏远讲了好多关于宗门内的事情。

末了,秦书语重心长地道。

“小远,虽然你这次展露了不低的天赋,势必引起宗内不少的关注,但你不可就此失了练剑的心。”

“剑之一道,相比其他修炼之法,入门极快,料想修士们从炼气到筑基再到金丹,这中间要花多少年。”

“那锻体的武者更是从小打磨基础,吃得多少苦才能将身子打磨成。”

“而我们专修本命玄剑就能快速拥有比拟他们的战斗力,可这也不是没有代价的。”

“越想向后走,所需的恒心便越发超过其他之法数倍,所需跨过的难关也是其他之法的数倍。”

“若是一旦失了剑心,手中这剑,将再也握不稳,你将会处处怀疑自我,茫然无措......”

“不知有多少天才前期进展神速,可一遇到难关,便开始自问,乃至怀疑,直至放弃。”

“从地阶晋入天阶将会是一道坎,天阶晋入仙阶更是,这坎相比那些修士武者升阶所遇的困难,要难上不知多少,这一点,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秦书怕苏远轻易晋入地阶,从此有了焦躁求快的心理。

苏远也慎重地点头。

确实,本命玄剑之法前期晋入是快,外门弟子轻易拥有第一阶、第二阶的战斗力。

但之后的路,势必会加倍返还回来。

“放心吧,师姐,我知道了。”

但秦书又岂知道苏远历经两次模拟,两次加起来一百五十年时间的磨砺,早已使得苏远的心态极为平稳。

秦书笑了笑。

“一般除了主修本命玄剑外,内门弟子还会再修一法,比如那位剑圣选择了锻体之法。”

“锻体成后,他的剑法也越发凌厉,两相叠加,功效岂止加倍。”

“依靠宗门,大量资源支持之下,再修第二法无疑事半功倍,你有空可以思考一番学哪样,宗门内有着大量的选择,虽然不全是最顶级的修炼之法,但也俱是不俗。”

“这样就算失了本命玄剑,也不至于完全成了废人。”

这倒是正合苏远本意。

必要的事项吩咐完,秦书让苏远今日先休息,明日来带他去剑谷。

苏远也想好了何时开启第三次模拟。

这一日,苏远以四个月修成地阶本命玄剑并只花了一刻钟通关剑门山试炼的事迹传遍了大半个内外门。

诸多外门弟子震动,一时间,前往剑门山擂鼓挑战的人络绎不绝。

但无一人成功。

挑战的人都不过一时兴起,连人阶的本命玄剑都没修到满,何谈通过。

内门弟子,尤其是天关宫的弟子纷纷想要领教一番苏远的剑术。

相比于四个月修成地阶本命玄剑,他们更关注的是一刻钟通过剑门山试炼。

剑门山试炼中有一关最耗费时间的乃是剑术考核。

这么短时间通过剑门山试炼,意味着苏远的剑法悟性惊人。

对于内门弟子而言,剑法悟性的决定了能否从荡魔剑法中悟出那五剑。

在内门中,悟出这五剑才更具代表性。

天关宫的弟子能悟出第一剑。

地轴宫的弟子能悟出第二剑。

这都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悟出其一足以在内门留名。

那地轴宫的许长老的傲然弟子,据传只差一丝就能悟出第二剑。

这还是其于地轴宫的宝地之一剑痕壁观摩了十年的结果。

剑痕壁上皆是历年地轴宫的天才弟子悟出第二剑后留下的剑痕,有前人感悟相助,加上本身天赋异禀,才堪堪摸到了那一丝门槛。

可见这荡魔剑法五剑之难。

苏远却是无心关注外界的纷乱,有秦书帮忙拦下了那些并不相识的人。

第二日,在秦书带领下,他来到了剑谷所在。

剑谷位于天关宫主宫和地轴宫主宫的中间处。

两大主宫如同两颗闪耀的宝石般镶嵌在荡魔剑宗群山山脉之间,百里外就能看到那金碧辉煌的主宫。

位于两大主宫中间,这剑谷寻常人是进入不了一点。

身为万长老亲传的秦书领着苏远经过了重重关隘,每一层关隘的镇守者身上的气息都丝毫不亚于万长老,使得苏远对荡魔剑宗的实力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

在最后的入口前,一中年女修将视线从苏远脸上移开,闭眼点头。

“新晋内门,有一次进入剑谷的机会。记住,剑谷内若遇到险事,第一要务是保命,不然,出了事连宗主也无法出手保下你,若是超过七天未出来,我们将默认你身亡......”

苏远将这位女修的话谨记。

同时心底暗暗思量。

外界或许难以知晓剑谷内的情况,唯有亲身进去才行,甚至荡魔剑宗的宗主都不行......

一边想着,苏远向前看去。

前方就是一座四面环绕只留有一狭窄口子的剑谷。

那口子只容得下一人过去。

“我在这里等你。”秦书对苏远点点头,示意他从那口子进去。

苏远郑重点头,大踏步进剑谷。

一入剑谷,四周就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没错,苏远觉得周围变得格外“锐利”。

空气都带着能切开山石的尖锐。

他不由得小心翼翼地前行,心底的危险悄然上升到了越来越高的水平。

每一步都生怕被那锐利之气给切到。

当走出这一道一人宽的狭口,苏远的视线豁然开朗。

远处的天空被四面高耸山壁遮掩,如同四把剑矗立在一起,那滔天的剑意霎时间使得苏远恍惚间又想起了身为剑身的时候。

正前方的中间,则是又一座笔直入云的山。

只是这山并没有远处的四面山壁高。

从外面根本看不到。

这样一来形成了环状山谷,谷内充斥着无尽的剑气。

地面上,零散地剑横七竖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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