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应该都是各家当家做主的男人。
二大爷壮一些也帮忙上前拉傻柱。
三大爷是个麻杆，不顶事，还趁乱去桌子上划拉了一点瓜子花生，往兜里装。
吴有德瞧的真切，真是服这个老六。
然后转头去看被人拉开，独自瘫在地上的许大茂。
怎一个惨字了得，原本整齐的三七分，此刻成了野鸡窝。
脸上也鼻青脸肿，五颜六色，鼻涕眼泪混合着，一道道手抓的血印子，像是开了染坊。
衣服浑身上下脏的不成样子，侧躺着在地，蜷缩成一个弓字形。
双腿夹紧，用手紧紧滴捂着裆。
看来是被某人踢着了，时不时还抽搐一下两条腿，太惨了哇。
左右一看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院中间，人多嘈杂。
站在后面的自己根本没人注意，开始悄悄后退，退出了中院，他准备去做个好人好事，三好市民，去报个警。
不管有多大用，先搅和一下再说，主要是他想看一看现在的执法，到底是个怎么回事？
是直接抓走法办，还是以调解为主，有没有谅解书那玩意儿。
吴有德悄摸摸回到前院，推着自行车，轻轻打开大门。
出了门骑上自行车就朝交道口派出所而去。
南锣鼓巷这里属于东城交道口派出所辖区。
街道办早下班了，工厂离的远些。
派出所距离还近些，出了南锣鼓巷，就只有几百米，就在交道口南大街板厂胡同7号。
骑车三五分钟就能到。
十分钟警察同志就能来到现场。
吴有德边使劲蹬着车，还边琢磨，自己这好像是无形之中帮了许大茂一把。
不过问题不大，先记在小本本上，嗯，就写“1959年1月1号，许大茂欠自己一条命。”
总有一天许大茂得还自己这份人情。
一路风驰电掣赶到派出所，没想到的是，都大晚上了，这里也挺热闹。
门口，里面都是来来往往的人，还是吵闹嘈杂。
把车停好，走过去，稍微扫听了几耳朵。
原来都是来报案的，都是交道口辖区管辖的巷子、胡同、大杂院里，有人打架。
还看到有人脑袋被开了瓢，用毛巾捂着。
大多都是通知减量，定量肉票惹的麻烦事。
95号院，只是其中一个缩影罢了。
以后每次减少定量，都要闹出不少事，别以为全天下都是齐心协力、互帮互助、团结友爱的人。
所谓千人千面，再好的时代都有人抱怨不公。
吴有德没在理会其他，赶紧走进去，拉着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就大声嚷嚷了一句。
“警察同志，快，快，我们院要打死人，出人命了。”
这一声嚷嚷，整个房间的声音顿时减弱了几分，全都齐刷刷盯着吴有德。
那个警察同志一听要出了人命了，也是立刻急切起来。
拉着吴有德就问。
“你是那个院的，怎么搞的，就要出人命了？”
“警察同志，我是南锣鼓巷95号院的，离这不远，晚上院里不是组织开全院大会，通知明天发肉票的吗？
谁知道有几家人，就吵了起来，后来就动起手来，两家人打一个，我来的时候人已经昏在地上了，满脸都是血，咱们快去看看吧。”
“哦，哦，好，你等会，小李，小王，快跟我走。”
“来了，来了。”
一会的功夫几人出了派出所，骑着两辆自行车，吴有德带着刚才和他说话的警察。
另外两个骑一辆自行车，着急忙慌地朝南锣鼓巷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