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云韶孟星河的其他类型小说《新婚后,病秧子相公他长命百岁了姜云韶孟星河 番外》,由网络作家“三二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谢孟哥哥!”她开心道谢,又夸赞道,“你人真好。”孟星河听着姜云韶夸他人好,他心田里流过甜滋滋的糖水,笑问,“真有那么好吗?”姜云韶用力点头,“有!孟哥哥你特别好!”她特别真诚地夸赞,“你心地善良,人又温柔,还热心,还体贴,还……你还长得特别特别好看!我从来没有见过像孟哥哥这样好看的人。”她白皙纤细的手指头翘起来指了指天上,笑眯眯道,“你就像是从天上下来的神仙一样,好看极了。”孟星河眼睫微颤。看着暖融融金灿灿的阳光里,那美丽可爱的姑娘趴在高高的墙上,用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用好听的嗓音不停地赞美他,他不由轻轻笑出了声来。他温柔凝视着那姑娘。他发现,他一向平静的心湖已经泛起了几丝涟漪,不争气地随着人家的眼波一起轻轻荡漾。他柔声说,“四...
《新婚后,病秧子相公他长命百岁了姜云韶孟星河 番外》精彩片段
“谢谢孟哥哥!”
她开心道谢,又夸赞道,“你人真好。”
孟星河听着姜云韶夸他人好,他心田里流过甜滋滋的糖水,笑问,“真有那么好吗?”
姜云韶用力点头,“有!孟哥哥你特别好!”
她特别真诚地夸赞,“你心地善良,人又温柔,还热心,还体贴,还……你还长得特别特别好看!我从来没有见过像孟哥哥这样好看的人。”
她白皙纤细的手指头翘起来指了指天上,笑眯眯道,“你就像是从天上下来的神仙一样,好看极了。”
孟星河眼睫微颤。
看着暖融融金灿灿的阳光里,那美丽可爱的姑娘趴在高高的墙上,用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用好听的嗓音不停地赞美他,他不由轻轻笑出了声来。
他温柔凝视着那姑娘。
他发现,他一向平静的心湖已经泛起了几丝涟漪,不争气地随着人家的眼波一起轻轻荡漾。
他柔声说,“四姑娘怎么会没见过我这么好看的人呢,你每天照镜子不就可以看到比我更好看的人了么?你自己明明就长得比我好看多了啊。”
姜云韶听到他的回夸,又高兴又害羞,努力吸气过后,轻轻地说,“谢谢孟哥哥。”
孟星河正要再说一两句话,忽然,外面巷子里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熟悉的动静,让他蓦地侧眸看去。
下一刻,墙外巷子里果然传来了熟悉的嚣张又得意的叫喊声——
“孟星河!孟星河你在院子里吗?”
“嘿,小爷我听说你昨儿个被骠骑将军府的张攸宁退亲了是不是啊?”
“哎哟哟,这可真是太好了,张攸宁她脑子终于正常了,她终于不再对你这个不久于人世的病秧子抱希望了!”
“我早就说了嘛,你这根病歪歪的歪脖子树没什么好沉迷的,你就是马屎汤圆表面光,你的皮囊生得再好看又怎么样,一阵风都能吹倒,比娘儿们还弱不禁风,就你这样的,嫁给你有什么用啊,恐怕上了床你都不见得能行呢,就算你能行,最多动两下你就铁定趴窝了哈哈哈哈哈——”
随着这道猖狂的嗓音一同响起的,还有一伙狗腿子下贱猥琐的大笑声。
“放肆!”
听到这动静,正在扫地的三七气得立刻就扔了扫帚!
他握紧拳头愤怒地转头望着孟星河,“世子爷,那坨狗屎又来找打了!竟敢如此羞辱您,小的这就带人出去打死他!”
孟星河脸上的笑早已经消失了。
他冷冰冰盯着院墙,那张英俊的脸遍布着寒霜,漆黑的眼眸仿佛凝聚着一团化不开的浓墨。
他手指一根根狠狠掐紧,浑身上下寒意迸射。
他缓缓起身。
既然有人上门找死,那,他又怎么能不成全呢?
孟星河一甩袍角,刚迈开步子,耳边忽然就响起了那道让他着迷的娇软嗓音。
“孟哥哥——”
孟星河微愣,随即蓦地抬头看向墙上的姜云韶。
对上姜云韶的眼眸,听着巷子里那还在猖狂羞辱他的言语和大笑声,孟星河脸色忽变,心口猛地一窒。
该死!
姜姑娘全都听到了是不是?
姜姑娘听到了他是个短命的病秧子……
听到了他昨天刚被人抛弃退亲……
甚至还听到了他是个风一吹就倒,中看不中用的男人……
想到这些,孟星河背脊一瞬间僵硬,手指头紧紧掐着掌心,用力到指节泛白。
他眼眶弥漫着无法言说的涩疼,可他却不敢眨眼,他抿紧嘴唇紧紧盯着姜云韶。
我天我天我的天,大美人啊!
我的娘我的娘我的娘哎,好美好美一个大美人啊!
他猛地攥紧酒壶,盯着姜云韶那张闭月羞花的脸,缓缓将嘴里的酒咕隆一声咽下去。
他修长的手指擦了擦滑落到性感脖颈的酒液,然后将手指拿到嘴边,邪笑着舔了舔手指。
这个美人!
贼好看!
他东方景策一定要把这美人娶回家!
从今以后,这个大美人的裙摆就用不着姜寒松来多事儿了,他东方景策全承包了,他要天天给美人拎裙摆,抱披风!
他眯着眼静静看着姜寒松兄妹俩下楼梯离开客栈大堂,美人那袅袅婷婷的身姿简直像是在他心口跳舞,可偏偏姜寒松总是挡住他看美人腰z肢和长腿的目光,他恨恨握紧酒壶,简直想把姜寒松就地打死!
等姜寒松兄妹俩离开大堂,看不见了,他还一阵风似的冲到走廊尽头的窗边,推开窗户继续往下看。
看到姜寒松扶着姜云韶上了马车,他意犹未尽地喝了一口酒。
这时候,姜寒松抬头冷飕飕看向三楼窗口他所在之处。
两个男子的目光对上。
他肆无忌惮地指了指马车,然后做口型——她!我要定了!
姜寒松漆黑的眼眸冷冰冰盯着他,然后下意识握着腰间的佩剑,蹭的一下拔出剑柄,一道寒芒闪烁。
两人眼神交锋时,马车里传来姜云韶的嗓音,“大哥,你怎么还不上来?”
姜寒松说,“这就来。”
他又冷冷看了一眼客栈三楼,才坐上马车的车辕,让车夫驾着马车离开。
客栈三楼。
黑衣男子东方景策喝完最后一口酒,一边看着马车离去,一边朝身后招了招手。
一个中年随从立刻走到他身后,“公子,有何吩咐?”
东方景策说,“去查查那姑娘是谁,爷我要去下聘礼!”
中年随从已经习惯了东方景策这德行,平静道,“公子,您后院已经有八个姨娘了,再纳……就不合适了。”
东方景策转身轻轻踹了一脚他,“要你多事儿!你只管去打听,又不要你花银子养!”
中年人无奈,只好应声转身离开。
……
姜家的马车上。
姜寒松抚摸着剑柄,回想着刚刚看到的烂人,他眉头越皱越紧。
他觉得这事儿还是得跟四妹妹说一声,四妹妹才能时时刻刻防备着。
毕竟他不能每天贴身保护娇弱的妹妹,要是妹妹自己不警醒,被那烂人算计了怎么办?
他抬手掀开车帘,看着车厢里正在给沈云殊剥核桃的姜云韶。
他说,“四妹妹,我刚刚看到客栈三楼有个京里出了名的浪荡子一直盯着你,还从楼梯口追到窗边来看,我怀疑他不怀好意,跟你说一声。”
姜云韶眼睫微颤。
她武功比姜寒松还高,方才在楼梯口,她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三楼有人盯着她。
只不过对方没恶意,她才装没看见罢了。
没想到……
恶意是没恶意,可是,觊觎上她的美色了啊。
她一瞬间收好情绪,装作惊讶无措地抬头望着姜寒松,“大哥你说什么?”
她眨了眨眼,装作终于反应过来的模样,小心翼翼道,“他……他是什么人啊?”
她担忧道,“一个满京城出名的浪荡子还没人收拾他,想来他身份应该不低吧?咱们家能应付吗?”
姜寒松微微皱眉,说,“他是郑国公府上的世子,东方景策。”
他看着姜云韶,“论家世,咱们家自然远远无法与国公府抗衡。只不过,咱们爹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而郑国公因为身子不好,这些年一直深居简出,未曾为朝廷和皇上效力,已经在皇上跟前失了宠,按理说,国公府应该不会跟咱们玩硬的。”
“国公府……世子?”
姜云韶听到对方是国公府世子,有些惊讶。
不是吧?
堂堂国公府世子居然也这么没见过世面,对她一见钟情了?
京城美人挺多的,怎么着也不至于啊……
姜寒松看懂了姜云韶的眼神,啧了一声,说,“他东方景策倒不是没见过世面,而是他这人好色,看到个美人就想纳入后院中。他今年二十三岁,至今尚未娶正妻,可后院已经纳了八个姨娘了。所以他盯上你,八成是要你去做他的九姨娘。”
“……”
啧,既然是这样,那他们就犯不着棒打鸳鸯了……
没听女儿说么,那个世子爷已命不久矣,他们可不能在这里耽搁韶儿的时间,否则到时候韶儿还没嫁过去对方就出事了,以后韶儿上哪儿找这么满意的夫婿?
夫妻俩眼神交汇完毕,便爽快的跟姜云韶说,“行,这事儿我们准了,你回去以后好好跟你姜家的爹娘说说,等他们也答应了,我们就等着嫁女儿了。”
沈云殊一边吃点心一边举手凑热闹,“那那那,那我就等着吃席啦!”
“噗——”
姜云韶和沈家夫妇都被整天惦记着吃席的小殊儿逗笑了。
弟弟这么贪吃,说来也是怪他们。
在贫瘠山沟沟里装穷人那半年,日子实在是太苦了,只有村里人办红事儿白事儿吃席的时候,弟弟才能蹭到桌上去过过瘾。
所以在他眼里最美好的事就是吃席了。
姜云韶挨着娘坐下,搂着娘的胳膊笑眯眯问道,“娘,你们这么随便就答应了啊?不再劝劝我了?”
墨美娘弹了弹她脑门,好笑道,“我们怎么劝你啊?之前有媒婆一直纠缠你,想要给你说媒,你是怎么对付人家的?你温温柔柔跟人家媒婆说,年轻的你不要,你怕他天天打你,太穷的你也不要,你说你这样的美人过不了苦日子,你呢,就想嫁给八十岁的老太爷,老太爷多好啊,嫁过去就能穿金戴银过好日子,伺候他几天就可以送他归西,以后家产全都是你的,老太爷和别人辛辛苦苦生的儿子还得把你当亲生母亲孝顺,小日子过得贼爽……人家媒婆被你说得直翻白眼,黑着脸就骂骂咧咧走了,从此再也没人来咱们家说媒了!”
墨美娘叹着气,“我想了想,这个世子爷,再怎么也比八十岁的老太爷好一点吧?我和你爹要是真的阻拦你,你真去给我们找个八十岁的老太爷做女婿,我们上哪儿哭去?”
沈长亭也无奈道,“没错,我们也算是看出来了,韶儿你就不是想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人,先是看上人家短命的老太爷,现在又看上了短命的世子爷,你就想找个短命鬼,我们能拿你怎么办呢?”
姜云韶沐浴在爹娘的宠爱里,不由笑出了声。
别人家的爹娘,若是看到女儿像她这么叛逆,必定会各种手段掰性子,不会允许女儿离经叛道。
可是她的爹娘,只会宠溺她,顺着她,让她十七岁了还能享受跟五岁弟弟一样的溺爱。
她幸福地搂紧了娘亲的胳膊,终于想起了她大哥。
她好奇问道,“爹,娘,怎么没有见到我姜家的大哥?难道他已经回姜家了?”
沈长亭说,“方才你大哥在窗边喝茶,低头也不知看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跟我们说了一声就离开了。”
姜云韶很好奇大哥看到了什么。
她刚回京城,对姜家人全都不太了解,唯一知道的还是三哥哥和柳姑娘的风流韵事。
刚想到这儿,她忽然挑起了眉。
咦,三哥哥那个柳姑娘不是住在客栈吗?
总不会是三哥哥偷偷跑来找柳姑娘,两人一起逛街,被大哥看到了,大哥就下去教训三哥哥了吧?
她眯着眼。
希望不是她猜想的这样。
若真是这样的话,她那三哥哥可真是大大的人渣一个了。
人家三嫂都哭着说了,他要是敢把柳姑娘再接回去,三嫂嫂就收拾包袱离开再也不回姜家。
结发妻子都这么表明态度了,他若是还要把暧昧不清的姑娘接回去,那他不如干脆跟柳姑娘一起过算了,要什么妻子,这种人就别耽误人家好姑娘了。
“韶儿,殊儿你也送回来了,坐会儿你就回姜家去吧,不然你那边的亲人会以为你不喜欢她们,不利于你今后跟她们相处。你看你是自己先回姜家,还是等你大哥来了一起回去?”
听到娘亲的声音,姜云韶敛去思绪,抬起头。
她说,“我等大哥一起吧。”
她指着沈云殊,又说,“爹,娘,我想把殊儿带去姜家陪我住两天。你们俩要找房子,有他这个走几步路就喊累的小短腿跟着,你们麻烦,他也跟着受罪。不如就让他跟着我,在姜家吃香喝辣。”
沈长亭和墨美娘自然没意见。
他们看向沈云殊,“殊儿,你今晚跟姐姐一起去姜家住,好不好?”
沈云殊也没有任何意见呀,他超开心的。
“好呀好呀!”
他扑过来挨着他香喷喷又软乎乎的姐姐,跟个快乐的小狗狗一样蹭着姐姐腰窝,开心道,“我要跟姐姐一起住!我还要去做一只小喜鹊,帮姐姐和姐z夫搭鹊桥呢嘻嘻嘻!”
“噗——”
姜云韶搂紧弟弟笑出了声,“行行行,姐姐能不能嫁给那小侯爷,可就全指望咱们殊儿了,你这个小喜鹊可要努力啊。”
沈云殊重重点头,“好的!”
沈长亭和墨美娘温柔看着姐弟俩,满眼都是温柔。
他们回想起当年,在乱葬岗捡到被人毒打得血肉模糊的韶儿时,他们还是一对私奔的十六岁少男少女,只比韶儿大十岁。
他们一个是武林盟主之子,一个是魔教圣女,他们俩相爱私奔,自然激怒了魔教正道双方,双方都不肯承认是自己家的孩子先勾z引对方家孩子,都怪罪对方没教好孩子,为了争口气,双方便同时派人追杀他们。
那种情况下,他们自己都在逃命,本不想救韶儿这个小累赘。
可韶儿愣是撑着最后一口气,用那血糊糊的手抓着地,一点一点艰难爬到了他们面前,流泪哀求,说她不想死,救救她……
他们被韶儿这种顽强坚韧惊到了,于是就带着韶儿一起,开始了三个人的亡命天涯。
为了更好的隐藏身份,他们乔装打扮,化作了韶儿的父母。
等到后来魔教和正道放弃追杀他们,他们已经被韶儿喊了两年的爹娘,韶儿改不了口,他们也习惯了。
索性就不改了。
一眨眼十一年过去,当年那个满身伤的小姑娘,在他们夫妻俩的抚养照顾下,已经长成了如今的美丽大姑娘。
瞧,都已经在挑夫婿了。
用不了多久啊,就能给他们添外孙了。
他们只是稍稍发点善心,就养大了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小孩子,还把这个小孩子养得这么好,有谁能懂他们这种快乐和成就感啊?
唯一遗憾的是,他们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韶儿当年说的那个仇人。
想到这儿,沈长亭眯着眼,低声说。
“韶儿,当年在江州把你从乱葬岗救出来以后,你曾经跟我们说过,你当时和许多姐姐一起被关在黑漆漆的地下室里,每天都会有人来取你们的血。”
他皱紧眉头,“你曾听他们无意中说起,他们每日取一碗血是拿给道长炼制成丹药,给一位命不久矣的贵人服用,帮贵人续命——”
她低声说,“小姐您歇着,奴婢来,奴婢已经让人去打热水了,水来了就能给小公子擦洗小手小脚,洗干净就能放被窝里了。”
“好。”
姜云韶捏了捏沈云殊白白胖胖的小脚丫子,退开让巧娘来。
她走到门口,侧眸望着那高高的墙。
一墙之隔,就是隔壁侯府的世子院了。
今天下午这边一直闹闹腾腾的,孟星河应该听到动静了吧?
他这会儿是在院子里,还是已经睡了?
姜云韶眯着眼看了几息,慢慢勾起了嘴角。
让她来试一试,那孟星河在不在院子里……
她回屋将桌上一盘子核桃端起来,袅袅婷婷走到屋子后面,来到高高的墙壁下。
她慵懒靠在高大的银杏树上,伸手拿起小核桃,抛起来往隔壁丢。
核桃从她纤纤玉手里脱手而出,飞跃了高高的院墙,掉到隔壁院子,落地后发出“噼啪”一声,然后便是在青砖石上滚动的细微动静。
她望着院墙等了等,听了听——
那边,似乎没有动静。
她又拿起一个核桃,再次扔过高墙,落到隔壁院子里。
核桃落在青砖石上,一路滚动,犹如珠子落进了瓷盘里一样,噼噼啪啪,清脆好听。
……
此刻隔壁院子里。
灯笼透出的朦胧微光里,英俊温润的孟星河正优雅坐在小圆凳上,单手裹着黑色的披风,另一只手拿着根木棍,笑着跟小厮三七围着红泥小火炉悠闲烤栗子吃。
第一个核桃落入院子里,孟星河就听到了。
他侧眸看去。
那小巧的核桃落在青砖石上一路可爱地滚动着,滚到了他脚左边一尺处。
他有些好奇。
倾身弯腰捡起核桃,他修长的手指捏着核桃举起来,对着小桌上的灯笼照了照。
三七奇怪地瞅着核桃,低声问他,“世子,哪儿来的核桃呀?隔壁只有一棵银杏树,银杏树上不会掉核桃吧?”
孟星河也正在研究这核桃是怎么回事,忽然,又是一枚核桃从天而降。
听到那细微的破风声,敏锐的孟星河蓦地侧眸看去。
他清晰看到了那核桃是怎么从隔壁抛过来,落在他们院子里的。
他捏紧手里的核桃,又看着地上滚动的那个,嘴角浮上一丝笑。
“隔壁闹腾了一下午,说是姜家四姑娘搬到这院里了,想来,四姑娘那可爱的小弟也来了……”
他轻声说,“扔核桃的一定是那调皮的小东西,他知道我住隔壁,故意跟咱们玩儿呢。”
三七眼睛亮亮的,“咱们也跟他玩玩!”
孟星河捏着核桃,笑着应了一声,“好,他还知道往咱们院里扔砸不伤人的核桃,而不是扔石子,就冲他这机灵可爱劲儿和懂事,哥哥我也得陪他玩玩。”
他环视一圈院子,伸手指着不远处那梯子,低声吩咐,“你放轻手脚去把梯子扛过来,我上去吓他一吓——”
“我这就去!”
三七也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正是玩心重的时候,孟星河一吩咐,他立刻摩拳擦掌跑去扛梯子了。
孟星河将核桃揣入袖子里,撑着身子,拢着披风缓慢站起身来。
不料,他刚站起来,隔壁那边又扔了第三个核桃过来。
他含笑看着骨碌碌滚动的核桃。
他以为扔核桃的是沈云殊,想到那矮墩墩的小娃娃正蹦蹦跳跳可可爱爱地往这边扔核桃,他忍不住笑着弯下腰捡起了这个小核桃。
等会儿他就要轻轻将三个核桃砸那小东西脑袋上,砸哭他。
姜世荣心虚地低头,“那客栈那么危险,一个弱女子当然不能再住下去了……”
姜云韶睨着他,“那你到底是给她租赁了房屋,还是换了个好客栈呢?”
姜世荣嗓音越发低了,“给她换了个好一点的客栈,租赁好点的院子要不少银子,我身上没带够——”
姜寒松抱着胳膊在一旁冷笑,“他给那个柳姑娘换了沈叔和美姨如今住的客栈!上房!一天五百文呢,住个十天就是五两银子!他给你三嫂买首饰我都没见他这么大方过,花在别的女人身上倒是够豪爽!”
姜云韶咋舌。
难怪大哥这么生气。
五百文对那些富商来说不值当什么,可是姜家是清流之家,每个月就指望着爹的那点俸禄和娘的嫁妆铺子养家。
而爹是从三品的太仆寺卿,一年的俸禄也才三百石米,三百两银子,就算加上年底的养廉补贴也多不了多少。
算下来,爹一个月才几十两银子,还要养这么大一家子人。
三哥给一个与姜家毫无关系的女子花钱,仅仅是一天就要花去半两银子,的确是堪称豪爽,甚至说得上是败家了。
姜云韶啧啧道,“三哥,我算是看出来了,咱们家应该就你一个是真正的有钱人了,你给一个外人都这么舍得花银子,那你什么时候也给妹妹几十两银子花花?”
姜世荣尴尬地望着姜云韶。
他不是傻子,他听得出来妹妹在讽刺他。
他有些生气,又有些委屈。
“韶儿,你能不能别总是讽刺三哥?我知道你跟他们一样不待见柳姑娘,可柳姑娘她一个弱女子,在京城举目无亲,我不帮她还有谁能帮她?”
他越说越理直气壮,“更何况柳姑娘昨天之所以会在那种脏乱的客栈被暴徒惊吓以至于受伤,不就是你三嫂把她赶出了咱们家才惹出来的事端么?我不帮她,我良心有愧——”
渣男哥哥越说越过分,姜云韶不爱听了。
她啧了一声。
她靠在椅子上淡淡地看着姜世荣,慢悠悠道。
“三哥你知道吗,我最烦听你这句——她一个弱女子,举目无亲,你不帮她还有谁能帮她。”
她上下打量着姜世荣,弯唇发出灵魂拷问。
“三哥,你总是把这句话挂嘴边,你是不是自以为你保护了柔弱的姑娘你很伟大啊?”
“三哥,你是不是非常享受这种被人家弱女子依靠,她的全世界都得由你一肩挑的英雄气概啊?你们男子是不是就喜欢有一个娇弱可怜无依无靠的小女子来满z足你们的英雄梦啊?”
“可是三哥,在你晕乎乎乐陶陶享受柳姑娘的依赖和仰慕时,你是否还记得你是另一个女子的夫婿?”
“你给人家柳姑娘撑起一片天的时候,你是否记得你本该撑起的是你妻子头顶的那一片天呢?”
她手指头一下一下戳着姜世荣的心口。
“你每天往外跑,去为别人顶天立地,回家却疾言厉色对待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是不是想等她伤透了心,然后出现另一个男子来像你保护柳姑娘一样保护你的妻子?”
“你们都喜欢去做别的女子的英雄,你们怜悯她们的柔弱和不容易,可她们的不容易是你造成的吗三哥?”
“只有你妻子的不容易才是你造成的。”
“人家寡妇可怜,可人家有你贴心守护有你整日陪伴,而我三嫂呢?她看似有夫君,可她的夫君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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