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非主流中文网 > 现代都市 > 完结版小说大乾暴君,从圈养敌军开始萧文清无

完结版小说大乾暴君,从圈养敌军开始萧文清无

萧文清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大乾,乾清宫。焰红的烛火下,是男女交叠的身影,萧文清闻着女子传来的幽香。柔软细腻的触感,是那么真实,混合着他身体中的酒精,不断刺激着他燥热的神经。“陛下,轻……点”女子满脸痛色的紧皱着眉头,口中口耑/息如兰,羞涩的俏脸上,带着七分惧意。她知道萧文清的性格。但凡引来他的不满,自己就会被一顿折磨。一阵旖旎之后。身上汗水中夹杂着酒精的气味。理智逐渐恢复,萧文清勉强睁开双眼。女子面容绝美。只一眼,看得他有些呆。长这么大,除开电影电视上,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潮红的面色经过滋润,平添几分成熟的味道。顺着往下看去。她周身遍布交错的伤痕,令人心疼!这是?!看见萧文清异样的目光。女子吓了一跳,连忙拉住被子盖住。连忙跪在萧文清面前,惊恐的说道:“对...

主角:萧文清无   更新:2024-12-26 18:2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文清无的现代都市小说《完结版小说大乾暴君,从圈养敌军开始萧文清无》,由网络作家“萧文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乾,乾清宫。焰红的烛火下,是男女交叠的身影,萧文清闻着女子传来的幽香。柔软细腻的触感,是那么真实,混合着他身体中的酒精,不断刺激着他燥热的神经。“陛下,轻……点”女子满脸痛色的紧皱着眉头,口中口耑/息如兰,羞涩的俏脸上,带着七分惧意。她知道萧文清的性格。但凡引来他的不满,自己就会被一顿折磨。一阵旖旎之后。身上汗水中夹杂着酒精的气味。理智逐渐恢复,萧文清勉强睁开双眼。女子面容绝美。只一眼,看得他有些呆。长这么大,除开电影电视上,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潮红的面色经过滋润,平添几分成熟的味道。顺着往下看去。她周身遍布交错的伤痕,令人心疼!这是?!看见萧文清异样的目光。女子吓了一跳,连忙拉住被子盖住。连忙跪在萧文清面前,惊恐的说道:“对...

《完结版小说大乾暴君,从圈养敌军开始萧文清无》精彩片段


大乾,乾清宫。

焰红的烛火下,是男女交叠的身影,萧文清闻着女子传来的幽香。

柔软细腻的触感,是那么真实,混合着他身体中的酒精,不断刺激着他燥热的神经。

“陛下,轻……点”

女子满脸痛色的紧皱着眉头,口中口耑/息如兰,羞涩的俏脸上,带着七分惧意。

她知道萧文清的性格。

但凡引来他的不满,自己就会被一顿折磨。

一阵旖旎之后。

身上汗水中夹杂着酒精的气味。

理智逐渐恢复,萧文清勉强睁开双眼。

女子面容绝美。

只一眼,看得他有些呆。

长这么大,除开电影电视上,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潮红的面色经过滋润,平添几分成熟的味道。

顺着往下看去。

她周身遍布交错的伤痕,令人心疼!

这是?!

看见萧文清异样的目光。

女子吓了一跳,连忙拉住被子盖住。

连忙跪在萧文清面前,惊恐的说道:“对不起,陛下,臣妾身子不好看,脏了陛下的眼睛。”

萧文清脑海里一生“嗡”鸣传来。

记忆犹如开闸洪水一般袭来。

穿越了!

他一脸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

前身与他同名,也叫萧文清。

是大乾帝国当今的皇帝!

前身醉酒猝死,才有他穿越到这儿。

大乾朝,平行时空中的一个历史朝代。

不过,他这个皇帝的处境现在可不太好。

前身这家伙,是个十足的昏君!

不学无术,残暴成性。

重赋税,重徭役,大兴土木,闹得民间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

对内又独宠左丞相之女,奸妾兰妃,任其父女残害忠良。

眼前这女子,是右丞相陈旬之女,陈若雪,人称雪妃。

但自从一个月前,陈旬被陷害入狱之后,她地位也一落千丈。

兰妃仗着前身的宠爱,常常对其打骂,连带着前身稍有不满,也是对她各种责罚。

她身上的伤疤,就是这么来的,也不难怪她会对自己这么害怕。

“陛下!臣妾听闻雪妃那贱人偷闯你房中,陛下可还好?”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女子听闻此声。

顿时脸色煞白。

瑟瑟发抖的呆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这是,兰妃的声音?

萧文清根据记忆,立刻判断出门外之人的身份。

“你先把衣服穿上吧。”

得到萧文清的话,陈若雪如释重负,才慌张的把衣服穿起来。

萧文清也简单的把衣服套上。

“进来吧。”

声音一落。

房间的门立刻就被推开了。

浑身媚态的兰妃身后跟着几个宫女,看到坐在床边低着头的陈若雪。

又瞥眼看到床上的凌乱。

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顿时勃然大怒:“你这个贱人!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来勾引陛下!”

“兰妃姐姐,不,不是这样的!”

陈若雪扑通一声,再次跪倒在地上。

大气不敢喘,连忙就要摆手解释。

兰妃却是冷冷一笑,丝毫不顾及身旁的萧文清:“来人,把这个贱人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打入冷宫!”

眼见她身后的宫女已经走了过来。

陈若雪只能紧紧的咬着嘴唇,绝望的看着这一幕。

不敢反抗,也无力反抗。

不想,萧文清的身子。

朝着陈若雪旁边一坐将她挡住:“朕,何时说过要把她打入冷宫?”

陈若雪不可置信的看着挡在自己前面那道身影。

陛下这是,在为她说话?!

兰妃也是满脸惊奇。

怎么可能。

因为她的缘故,常常对萧文清吹枕边风,说陈若雪的坏话。

导致萧文清对陈若雪厌恶至极,因此也疏远其父。

今天竟然会破天荒帮她?

难道是!

食髓知味!

兰妃脸色有些阴沉。

这个该死的贱人!

“陛下~”

香风扑来。

不得不说,这女人确实很有本钱。

只是一个叫声。

就让萧文清刚消下去的火,竟然又蹿了出来。

难怪前身对她yu罢不能。

果真是够厉害的!

“这贱人别看长得乖巧,实则和她父亲陈旬那般,包藏祸心。”

“陛下莫要忘了,陈旬阻挠匈奴向我大乾驻军,差点毁了我两国的结盟。”

“陈旬虽被打入天牢,但这贱人可能正记恨陛下,说不准什么时候会对陛下不利。”

兰妃目光冷冷落到陈若雪身上。

眼中布满杀机!

这贱人只是爬上了陛下龙床,就能让其为她说话!

真是低估这贱人的能力了!

“没有,没有!”

“陛下,臣妾从未想过要对你不利!”

“我父亲一心都只是为了大乾好,还请陛下开恩啊!”

陈若雪慌忙扑在萧文清面前,死死抓住他的衣袖哀声求道。

眼中泪水滴落在地。

萧文清不动声色站起身。

把兰妃从身上推开。

这女人不但姿色厉害。

手段也是一流!

两句话就把帽子扣到了陈若雪的身上。

前些天,匈奴大军压境。

左丞相李兼带来消息,只要同意其在大乾境内驻军,就可退兵结盟。

这等辱国之举,遭到了陈旬为首的一派忠臣的强烈反对。

李兼当即以祸国之罪状告,将陈旬打入了天牢。

这才有了雪妃前来为父求情的桥段。

其实如今的大乾国力虽然不如从前。

但也绝不可能会怕了匈奴。

毕竟大乾可是多少代帝王的积累。

要按照李兼所说,让匈奴在大乾境内驻军。

无疑是引狼入室啊!

别说和匈奴结盟。

搞不好匈奴随时里应外合,能把他大乾覆灭,连带着自己的小命!

这才是真正的包藏祸心啊!

不过,如今想要动李兼是不可能的。

只能一步步削弱!

“陈旬一案,确实有欠妥当,不管怎么说,陈旬为国尽忠,如此就把他打入天牢,寒了臣子的心!”

萧文清有条不紊的说道。

什么!

兰妃呆呆看着他。

平日只要她一撒娇,陛下都会听她的。

今天这是怎么了?

听他那意思,他竟还打算要把陈旬给放了!

只是,萧文清说得句句在理。

她也的确无法反驳。

但,萧文清脑子里只有女性和残暴才是。

他怎么可能说出这么一番有条理的话来?


3

说完,马夫情知不对劲。

立马扭头就走。

可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

破庙四周却是已经被十几个锦衣卫团团围住了。

远处,还有马蹄声传来。

浩浩汤汤的。

带头的乃是陈旬!

这样的场面,愣是把马夫吓得愣住了。

他自然知道今天自己是跑不掉了。

却是立马跑到左青的跟前,跪地求饶道:“大人,小的可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求求大人高抬贵手。”

左青只是扫了他一眼。

却是将他一脚踹开。

径直地走了过去。

他看着那浪人道:“这下,就算左相大人来了,也无法救了你。”

浪人倒是一脸平静。

只见他手腕一翻,亮出匕首。

左青见状,知道这家伙是要鱼死网破了。

登时抽出刀来。

丝毫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势,向前冲了过去。

铿锵几声。

那浪人虽然在天牢中受到了一番折磨,可反应却是丝毫没有慢下来。

左青一鼓作气之下,连连朝他劈了几刀,都被他那诡异的身法一一躲了过去。

这时,赶来的陈旬看到左青竟然一个人和那浪人交手,心下大为担忧。

要知道,这两人虽然身上都有伤,可对方现在已是走途无路,亡命一搏的加成下,很有可能会使出什么狠招来。

陈旬担心左青出现什么闪失。

忙一挥手。

身手立马冲出了两个披着盔甲的将士。

挥着长枪加入了战斗。

“速速将此人拿下!”

“就地正法!”

那马夫一听,顿时脸色大骇。

忙望向陈旬:“大人,这事可跟我半点关系也没有,还请大人看在左相的份上高抬贵手啊。”

“高抬贵手?”

陈旬皱了皱眉。

却是一挥手:“此人串通倭寇,乃是欺君叛国之罪。”

“来人,将此人拿下!”

“关进大牢,即日问斩!”

……

马夫和浪人的消息,直到夜里才传入了左相府。

管家拿着一份密信,来到了左相李兼的屋外。

“老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半会儿,李兼才从屋里走了出来。

却是不解道:“这么晚了,秦平怎么还没有回来?你说的大事莫不是跟他有关系?”

管家低着头,不敢说话。

李兼立马明白了过来,忙将他手中的密信拿了过来。

登时一惊!

“该死的陈旬!敢坏我大事!”

“真以为我李兼怕了你不成?”

李兼气急败坏道。

要知道,浪人和马夫被抓,对于他来说,那是很大的威胁。若是这陈旬再借题发挥,皇上这一次很有可能会治他李兼的罪!

一时间,李兼陷入了沉默之中。

管家悄悄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小声道:“老爷,刚才郑伯公之子郑洲东公子托下人捎来了一句话。”

闻言,李兼不由一怔。

忙道:“快说。”

“郑伯公明日就可抵达京师了。”

“明日?京师?”

李兼不解道:“这个时候,他回来做甚?”

管家道:“听那人说,燕人最近有动作。”

“哦?”

李兼很快反应了过来。

“这么说,他此次回来,是要请示君上御敌?”

管家点了点头。

“所以他们说不定要借老爷在朝中的威望,给他们更多的支持。”

李兼思索道:“眼下承平之乱尚未解决,杨万和年赋司都被拖累,如今燕人若是来犯,那皆是可真是内忧外患了。”

管家笑道:“这样一来,老爷就可借此与匈奴那边再次联和。”

李兼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倘若事情真的到了那一步,那皇上自然是不愿再看到匈奴举兵来犯,这个时候,我再出言,就算是朝中有人反对,也是于事无补了。”

想到这里,他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

而这时,皇宫,御书房。

陈旬和左青两人已是将今日围剿浪人之事告诉了皇上。

萧文清听后甚是高兴。

“两位今日辛苦啦,这下朕倒要看看左相应该如何处理?”

陈旬笑道:“陛下,老臣已经派人去打听了。”

“听说那李兼从天牢回去了之后,就一直大门不出,诸事不问了。”

“老臣猜想这次这李兼恐怕是气得不轻。”

萧文清忙道:“此事的功劳那可全靠左指挥使一人,当日若不是左爱卿舍命保住张颂之,未能让那浪人得逞,那后面的事情才能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啊。”

听到皇上的夸奖,左青忙抱拳道:“多谢皇上的夸奖,末将只是按照皇上的吩咐行事而已。”

他无比谦虚道:“万万是担不了这等功劳。”

这时,大太监李坤从侧门走了进来。

他手中拿着一份密函。

脸色略显惊慌。

“皇上,前方急报。”

闻言,众人皆是停了下来。

萧文清接过那份密函,看了看里面的内容。

却是一愣,半天没有说话。

一旁的陈旬不解地看了看李坤。

后者却是微微地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内容。

陈旬只好小声问道:“皇上,可是承平那边杨万和年赋司出了什么事情?”

萧文清幽幽地回过神来。

却道:“是郑伯公的请示。”

陈旬一愣:“郑伯公?”

“难道是?”

萧文清道:“燕人似有大军来犯之意,他特意来信报告,并亲自上京向朕请示预批军粮。”

“明日早朝你们就能见到他了。”

“这么快?”

陈旬却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忙道:“怎么会这么巧?我们刚刚才抓住了李兼的把柄,可这个节骨眼上竟然……”

萧文清也是十分懊恼。

要知道,若是这个时候那燕人发动战争,哪怕他明知左相李兼有通倭之意,可他也不能在这个时候下手了。

看来,真的被雪妃说中了。

陈旬问道:“陛下,那明日这浪人一事,臣还要不要……”

萧文清想了想,却道:“这件事先放一放,且看看郑伯公怎么说。”

“另外……”他看向大太监李坤,“去给承平那边加急一封。”

“告诉杨万和年赋司二人,务必尽快将那里的叛乱处理好,眼下边界局势很不乐观,大乾需要他们稳住局势。”

李坤立马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一直没有说话的左青,却是开口问道:“皇上,那个浪人该怎么处置?”

这时,陈若雪刚好走了进来。

却是说道:“把他放了。”


34

萧文清闻言,却是不解道:

“爱妃何出此言?”

陈若雪却是给她分析道:“眼下这朝廷上下,一半的官员是站在左相那边,另一半有忠臣,也有中立的。”

“大乾如今内忧外患,其根本就是基础不稳,皇上若是想真正地掌握整个朝廷,此时就必须要稳住中央不能乱。”

“而中央众臣则以左相为首要,皇上若是拔掉了,那下面的人该怎么想?”

萧文清顿时明白了过来。

“朕若是一意孤行,则下面文武百官则会疑心重重,只会整天担心掉脑袋的事情。”

陈若雪点头道:“正是如此,若变成这样,陛下想要再修筑水利一事,自然是难上加难。”

萧文清想了想。

却是问道:“依爱妃所见,这刺客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陈若雪笑道:“自然是不能就此算了。”

“皇上只要把这刺客交给左相去处置就行了,若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糊弄过去,那届时自然就会落下了把柄。”

“以他的身份,自然是不愿如此的。”

萧文清好奇道:“那你觉得左相会如何做?”

“送回匈奴。”

这下萧文清更是不明白了。

“送回匈奴?”

“这是为什么?”

陈若雪解释道:“这刺客虽是东瀛浪人,可据左青大人的调查,此人曾在匈奴王帐下当过几年的近身护卫,深受那匈奴王的喜爱。”

“眼下他的事情已经败露,左相若是真的将他杀掉的话,必然会招来匈奴人的怀疑,这对于他与匈奴王之间的关系也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左相自然不会愚蠢到将自己陷入不利的局面。”

说到这里,陈若雪却是很确定地说道:“眼下左相必会派人偷偷将此人引渡出城,再找个替死鬼。这样一来,既可以给皇上一个交代,也不会交恶于匈奴那边。”

萧文清却道:“那朕就这样不管了?”

陈若雪摇头道:“皇上别着急,这个刺客我们好不容易才抓住,自然是不能如此轻易地就放他走掉。”

她拿出了一份密信。

解释道:“这份信臣妾已经另外又写了一份交给了左青大人,只要这左相敢那么做,那我们再抓他一次就行了。”

……

另一边,城门口。

左青按照陈若雪的事先准备,提前就埋伏在了城墙之上的一处隐蔽角落。

果然,管道上出现了一辆打着左相府旗子的马车。

左青眼前一亮。

心中却是对雪妃娘娘的料事在先佩服不已。

见那马车慢慢地靠近。

左青忙对身边的几个锦衣卫使了使眼色。

后者立马心领神会。

纷纷地悄无声息的散开了。

左青却是从城墙上走了下去。

“慢着!”

他突然喊道。

守卫城门的士兵一见到他,立马站直了身子。

丝毫不敢有半点的怠慢之处。

要知道,这可是受皇上直接指挥的锦衣卫指挥使,那可是红人中的红人。

左青轻声地问道:“这辆马车是从何而来?去往何处?”

说到这里,他还故弄玄虚道:“张大人前些日子被刺客追杀,那刺客至今都没有被搜查到,各位把守城门要职,可要仔细点才行。”

几个士兵顿时唯唯若若地点了点头。

而马车上的那个马夫却是立马跳了下来。

忙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这是左相大人叫小的出城一趟,去城外的酒庄买一些上等的好酒来。”

左青皱眉道:“左相这是要开宴席?”

马夫忙笑道:“这个小的倒是不知道,只是左相这么吩咐下来了,小的自然不敢违背。”

说完,他笑着道:“还望大人见谅。”

左青看了看他。

又围着那马车转了一圈。

“这里面可没有藏着什么人吧?”

马夫忙解释道:“大人可不能如此冤枉小的,小的真的是什么都不知情啊,大人若是不相信,倒是可以进去看看?”

说到这里,他却是有意无意地顿了一下。

“只是到时候怕左相怪罪下来,小的不好交代,毕竟这可是左相经常出门乘坐的。”

“哦?你的意思是说这马车是左相平常出行用的?”

马夫点了点头。

但眉宇之间却是慢慢地透露出了一种戏谑的眼神。

这意思就是摆明了这是左相大人的东西,就算你是锦衣卫指挥使,要检查的话也得好好掂量掂量一下自己够不够那个份量。

左青却是丝毫不给面子地一跃而上。

一下子就掀开了马车帘子。

不过里面却是空空如也。

什么东西也没有。

见状,身后的马夫忙道:“这下大人可是相信小的说的话了?”

左青跳下马车,倒是没有什么反应。

他向那几个士兵挥了挥手。

“让他出城。”

马夫一听,立马拉着马车往外走去。

左青站在原地,却是盯着那马车底下。

却是笑道:“就算是你再能藏,也终究逃不过被我抓住的命运。”

很快,马车驶出了城。

马夫按照左相李兼出门时对他的指示。

他驾着马车来到了离京城大约二十里地的一处破庙。

待确定四周无人之后,他俯下身子,敲了敲马车底下的木板。

随后,一个人影从底下溜了出来。

正是那个浪人。

马夫拿出一封信。

对他交代道:“这是左相大人给你写的信,你看完之后自会明白怎么做。”

浪人点了点头。

接过了信封。

“我还能回来吗?”

他问了一句。

马夫却是摇了摇头。

“恐怕要等过了这段风声才行,眼下你的事情已经让陛下对左相产生了怀疑,你若再出现的话,必然就会成为把柄。”

“所以,左相嘱托我告诉你,离开了之后就不要再回头了。”

浪人闻言,却是点了点头。

然而,这时。

他突然转过头去。

十分警惕地看着破庙四周。

一旁的马夫还没反应过来。

却看到了左青从那管道上走了过来。

马夫顿时惊骇道:“锦衣卫!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当下脸色大变。

这要是被他们抓住了,那可真就是死路一条了。

“快跑!”

他连忙对身旁的浪人喊道。


匈奴王看了士兵少时,忽地一声冷哼,向身旁之人示意了一下。

身旁之人意会,上前将士兵手中木匣接过。

匈奴王看了那木匣一眼,抬手打开。

却在下一秒,瞳孔骤然一缩,而后猛然抬手,将木匣打翻在地!

随着他的动作,一颗头颅咕噜噜自木匣中滚了出来。

那头颅不是别人的,正是前去大乾的匈奴使者的。

“年覆司!你找死!”

匈奴王大怒,直接拔出大刀指向年覆司。

年覆司看着匈奴王,面上却照旧冷然一片。

“吾皇还有句话让在下带给王上。”

“卑者可杀,佞者可亡。奸者可死,欺者可屠。”

“匈奴王即为一族之王,一思一念,皆可成定数。”

“我等素来宽和为重,若王上于练兵尚有所需,我等必当全力配合。”

听着年覆司所说,匈奴王胸膛控制不住的剧烈起伏。

年覆司却说罢,淡淡向他行了一礼。

“礼物言论皆已带到,我等告退。”

声音落下,向前送礼的士兵便缓缓退了回来,随同年覆司视若无物的向门外而去。

众匈奴士兵瞬间将长刀抽出!

就在即将动手之时,匈奴王的声音忽地响起。

“都退下!”

匈奴王看向年覆司。

“告诉小皇帝,他给的大礼,寡人收下了。”

“他日,必当亲自登门感谢。”

年覆司没有多言,转头向其行了一礼,便头也不回的出了大殿。

待年覆司离开,匈奴王阴冷的声音徐徐传出。

“告诉塔呼娜,寡人对他甚是思念,让她多回来看看。”

“是!”

......

次日早朝。

大乾皇宫。

待众臣安静下来,萧文清声音淡淡传出。

“朱生。”

“臣在。”

“张颂之贪污一案,查的如何了?”

“回禀陛下,依照臣之所查,当年张颂之一案确实另有隐情,且牵扯甚广。”

“但就目前证据来看,所有认证物证,也确实皆指向张颂之贪污。”

“哦?”

萧文清眉梢一扬。

“现在已过去近一月,朱爱卿竟还没将此时查清,由此可见,此案确实难查。”

“将你的人证物证皆上报一份与朕,另,杨爱卿。”

“臣在。”

“你处事素来公道,且于办案一方,也比朱爱卿更有经验。”

“朕暂且封你为平知昭士,协助朱爱卿一并探查此案,你可有异议?”

杨百鹤微微一愣。

思索几瞬,向萧文清行了一礼。

“臣,无异议。”

萧文清点了点头。

随着李坤一声退朝,百官纷纷散去。

片刻后,只留下李兼一人尚在朝堂。

萧文清见状,眸光微动。

“李爱卿有事?”

“回陛下。”

“经臣等调查发现,不论是饥荒还是疫情,其救济之资都必经伯阳一带。”

“因此臣等恳请,陛下允我等前往伯阳,以查当年旧事,尽可能收回贪银。”

伯阳......

萧文清心下暗暗呢喃,思索几瞬,眸子微眯。

“伯阳确实是诸多商货必经之所。”

“爱卿即有意,只管去便是。”

“谢吾皇。”

待李兼退下,萧文清自殿中坐了少时,陷入沉思。

直到李坤拿着一踏锦衣卫送来的资料,萧文清才起身离开了大殿。

......

“杨大人,此次陛下让我等共查当年张颂之一案,大人阅历与我之上,还需请多多指教才是。”

朱生含着笑意,跟在杨百鹤身边。

杨百鹤不由眉头微蹙,暗暗吸了一口气,开口回应。

“朱大人言重。”

“在下不过成日跟些个民事打交到,若论查官案,还当是朱大人更胜一筹。”

“杨大人谦虚了。”

“这民事官事皆是案,真当论起来,倒是民事更为复杂。”

“官事无非为求财,为求权,为求名,但这民事,人心不足蛇吞象,所求的何止这些?”

“杨大人所见识的,所能感知的,定然于我等之上。”

“杨大人,你说呢?”

杨百鹤眉头狠狠一皱,脚上动作一停,转头看向朱生。

“朱大人,在下素来直性子,大人若是有事,直说便可。”

朱生面上神色一顿,随即笑了笑。

“杨大人这话说的。无非就是闲聊而已,能有什么事呢?”

见状,杨百鹤没在多说什么,抬脚继续向前而去。

“杨大人,你我日后怎说也需共事,不若先去酒楼小聚一杯?”

“多谢朱大人美意。”

“在下向来不在意这些虚礼,便免了吧。”

看着杨百鹤身影越来越远,朱生面上笑意逐渐退去,眸中神色一沉。

“哼,不识好歹的东西!”

竟敢多次拒绝他们的拉拢?

不过一五品小卒,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

萧文清让他在身边监视又如何?

若是杨百鹤胆敢阻挠他们的计划,他便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

待杨百鹤回到家中,面上神色尚且有些不好看。

杨夫人见状,倒了杯热茶递到杨百鹤手上。

“怎么了?一回来就愁眉苦脸的?”

杨百鹤接过热茶,将其放回桌上,不由叹气。

“陛下让我随朱生一并查当年张颂之贪污一事。”

“方才下朝时,朱生寻我,暗指我当明了他们的心思,再度对我进行拉拢。”

“为夫烦啊......”

“让你同朱生一道谋事?”

杨夫人眉头蹙了蹙。

“朱生乃是李兼一党,陛下此举,分明是不安好心!”

“你怎么不拒了?”

“拒?这要是别人我定然拒了。可所查之人是张颂之啊.......”

“当年张颂之于我有斗米之恩,其遭诬陷之时我未能帮他做到什么便已是愧疚万分。”

“现今好不容易能替他做些什么,我又怎能拒绝?”

“若在拒绝,我岂不是成了无情无义之辈?”

杨百鹤将杨夫人的手拉过。

“如今虽陛下逐渐明理,朝廷救济有望,可两党之争也愈发激烈,明争暗斗不断。”

“像我们这般想独善其身的人,也难以在两方斗争中得个好结果。”

“夫人,为夫想,此次替张颂之翻案过后,我便同陛下请辞,咱们干脆找个安生地方当平头百姓好了。”

闻言,杨夫人面上倒没什么异样,微点了点头。

“你本就不善争。若是不喜,我们归隐山水倒也是极好的。”


杨夫人开口说着。

再度看向杨百鹤。

“朝堂之上我不在,夫君还需多多长心,莫要让人哄骗了去。”

杨百鹤见此,不由笑了。

抬手搂上杨夫人的腰肢。

“为夫知道。”

尚书府。

自三日前自皇宫回来,方成心下便十分不安。

自打自宫中回来后,萧文清便在不曾理会过他。

仿佛三天前什么都没发生般。

可萧文清越是如此,他就越是心慌。

屯粮乃是砍头大罪!

萧文清却就这么将他晾在了这里。

猜不透萧文清作何打算,方成一颗心也在半空悬着。

他也暗中送了信件前往方家村,可那边却迟迟没有回信。

眼见太阳将落下,放下有些不安地自书房内来回踱步。

陈旬那本册子到底是从哪来的?

若是没有那本册子,萧文清怕也不会想查探方家村,他的情况也不会如此被动!

然方成却不知。

那本册子乃是萧文清本人杜撰而成。

正当方成心中不安之时,门外忽地传来通报声。

“老爷,仓郡主事徐大人拜访。”

闻言,方成眉头一蹙。

“徐清?他来做什么?”

李兼手下掌管粮食主力有二。

一个是他,另一个便是徐清。

不过徐清同李兼关系更为紧密,且多是在外经营,不上朝堂。

难道徐清是为南槐派粮一事前来?

心下思索,方成不由有些烦躁。

又踱步几番,终是开口。

“让他在前厅等着,我稍后就来。”

徐清正值知命之年,体态略显臃肿。

虽名为清,却一双眼睛小而狭长,穿着一身红色华服,左手盘着两颗核桃,看上去便是一脸奸诈相。

方成进入前厅,不等说些什么,便被徐清淡淡瞥了一眼。

“果真是贵人事多,尚书大人让小人好等。”

徐清嗓音略显尖锐,一句话几乎拐了十八个弯。

方成眉头皱了皱,抬脚走向主位,淡淡开口。

“最近朝堂上事情是不少。”

“在下不如徐大人,还能不能得个清闲。”

方成自主位坐下,看向徐清。

“不知徐大人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徐清眸子一眯,冷哼一声,旋即开口。

“今年南槐大旱赈灾粮食早已预备,圣上却迟迟不发赈灾圣旨,你于朝堂之中,可得知原因为何?”

方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闻言,垂眸开口。

“这等事,你当去问左相大人。”

以往赈灾之事皆是由陈旬等人主张,逼着萧文清发下。

今年赈灾令迟迟未下,他又如何得知?

抛去赈灾令一事不提,他现在尚且担心着人头落地,哪有心思管其他琐事?

徐清盘核桃的动作一顿,冷声一哼。

“左相大人日日劳烦政务,为大计思量。哪有时间管这等小事?”

事实上,他已然找过李兼。

但其却闭门不见,让他吃了闭门羹。

无奈,只得前来寻方成,想探探风声。

“屯粮非小事。”

“近些时日朝堂乱得很。”

“与其想在我这里探得消息,阁下倒不如好好想想,若是今年无法自赈灾中谋得好处,阁下当如何于左相大人面前自处。”

“来人!送客!”

徐清闻声,眸子一瞪。

“方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如此蛮横,你信不信我去找左相大人告你!”

“徐大人,请吧。”

……

皇宫,议政厅。

八位大臣正于其中窃窃私语。

李兼,陈旬两人身侧各守三人。

“陈大人,陛下召我等前来到底是何事啊?”

“唤我等也就算了,叫他们……”

吏部尚书目光自李兼等人身上扫过,眉头紧紧皱起。

陈旬闻言,将声音压低,淡淡开口。

“平衡之术的门面罢了,无需挂怀。”

近些时日他同萧文清走得极近,倒也清楚了萧文清的为人。

萧文清的变化,着实让他惊叹。

若是萧文清能醒悟的早一些,大乾国力必然不会是如今这番景象。

不多时,随着太监一声高呼,萧文清进了议政厅。

萧文清坐在主位上,扫了八人一眼,声音沉沉传出。

“今日叫诸位爱卿前来,是为南槐一事。”

声音落下,李兼当即上前一步。

“陛下,南槐大旱已有数日,臣以为,当尽快发下赈灾令,运输粮食前往才是。”

萧文清点了点头。

“赈灾令暂且不提。”

萧文清话音落下,八人心中不禁浮现一抹疑惑。

萧文清将众人神色收归眼里,再度开口。

“诸位皆是我朝人杰,今日朕将诸位唤来,是想听听,诸位对兴修水利一事的看法。”

“陛下,兴修水利万万不可!”

萧文清声音刚一落下,一道声音便响了起来。

萧文清闻声看去,便见一人自李兼身后走出。

大司农,安阳。

“陛下,如今大乾国库空虚。”

“此时南槐正需救济,在兴修水利,怕会加重百姓负担,惹得民不聊生啊。”

萧文清闻言,淡淡看着安阳。

“哦?那爱卿来说说。”

“大乾近年并无战事,且百姓赋税可谓泰半之赋,国库为何空虚?”

“这……”

安阳一愣,倒没想到萧文清会如此问。

仅是一瞬,安阳便恢复了正常。

“回陛下。”

“朝廷近些年虽无战事,但于修路筑堤等事上投入资金却不少。”

“另,二月份灾情四起,饥疫并举,仅于此上朝廷便投入了几百亿银两。”

“市井店铺发展愈发不顺,派发银两,至今不曾填补回来……”

修路筑堤,多半是陈旬一派提的建议。

“那朕再问你,饥疫之灾,境况如何?”

安阳再度一怔。

忍不住抬头看了萧文清一眼。

见他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连忙低头。

“回陛下,饥荒死亡……九百三十一万。瘟疫,死两千万……”

“嗯。怎么死的?”

这下,安阳却没有立即回应。

过了好半晌,安阳才有些发虚的开口。

“饥荒是饿死的,瘟疫......烧......烧死的......”

“所以,你们拿着朕的银两赈灾,生生将灾民饿死,将瘟民烧死。”

“仅是这些,便耗空了朕三百五十亿两?”

安阳没有开口,垂着的面上却划过了一抹慌乱。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