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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七零绝嗣军官娇宠了 全集

风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秦抒蹲在地上,用小铲子挖着湿土,捡起一块土疙瘩扔进竹篓。听到阿木提的呼唤声,她回首露出浅淡疏离的笑容。“我找到一些药材,你们先忙,我很快就好!”阿木提跟这群巡山的战士碰上,十有八九是要下山的。她要采的药还缺很多,趁机多挖一些触手可及的药材。秦抒回眸一笑,精雕玉琢的妩媚姣好五官,清晰落入众人的眼中。不少人都看直了眼,只觉得周围的阴暗环境,都亮堂起来了。谢团长的媳妇笑起来好甜,人长得也白白净净的,清凌凌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似的。“这、这也太好看了!”“这要是我媳妇,我得捧在手心里宠着。”有几个兵哥哥失神地盯着秦抒了,不小心说出心里话。还有吟诗夸人的:“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阿木提给了他们一记白眼,沉着脸呵斥:“都别看了!眼珠...

主角:秦抒谢之衍   更新:2024-12-27 10: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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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抒谢之衍的其他类型小说《被七零绝嗣军官娇宠了 全集》,由网络作家“风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抒蹲在地上,用小铲子挖着湿土,捡起一块土疙瘩扔进竹篓。听到阿木提的呼唤声,她回首露出浅淡疏离的笑容。“我找到一些药材,你们先忙,我很快就好!”阿木提跟这群巡山的战士碰上,十有八九是要下山的。她要采的药还缺很多,趁机多挖一些触手可及的药材。秦抒回眸一笑,精雕玉琢的妩媚姣好五官,清晰落入众人的眼中。不少人都看直了眼,只觉得周围的阴暗环境,都亮堂起来了。谢团长的媳妇笑起来好甜,人长得也白白净净的,清凌凌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似的。“这、这也太好看了!”“这要是我媳妇,我得捧在手心里宠着。”有几个兵哥哥失神地盯着秦抒了,不小心说出心里话。还有吟诗夸人的:“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阿木提给了他们一记白眼,沉着脸呵斥:“都别看了!眼珠...

《被七零绝嗣军官娇宠了 全集》精彩片段

秦抒蹲在地上,用小铲子挖着湿土,捡起一块土疙瘩扔进竹篓。

听到阿木提的呼唤声,她回首露出浅淡疏离的笑容。

“我找到一些药材,你们先忙,我很快就好!”

阿木提跟这群巡山的战士碰上,十有八九是要下山的。

她要采的药还缺很多,趁机多挖一些触手可及的药材。

秦抒回眸一笑,精雕玉琢的妩媚姣好五官,清晰落入众人的眼中。

不少人都看直了眼,只觉得周围的阴暗环境,都亮堂起来了。

谢团长的媳妇笑起来好甜,人长得也白白净净的,清凌凌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似的。

“这、这也太好看了!”

“这要是我媳妇,我得捧在手心里宠着。”

有几个兵哥哥失神地盯着秦抒了,不小心说出心里话。

还有吟诗夸人的:“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

阿木提给了他们一记白眼,沉着脸呵斥:“都别看了!

眼珠子快掉了!”

他的眼神杀跟警告,不仅没有让这群光棍收敛,盯着秦抒的目光更热切了。

他们的目光很单纯直白,是对美好事物的欣赏与喜爱,没有任何逾越。

阿木提依旧眼神不善地盯着他们。

嫂子是澜哥的媳妇,这群混小子看什么看!

二团带队的队长,见阿木提眼神越来越凶,低咳一声,口吻严肃道:“都把脑袋里的水空一空,这是团长夫人,要喊一声嫂子!”

有个兵哥哥搞怪,扬天哀嚎:“我也想要媳妇!”

此话一出,换来其他人的围攻。

“你小子快闭嘴!”

“说得我们不想要似的!”

“谁不想辛苦一天,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

眼见这群混小子乱作一团,二团队长纵容地看着。

过了片刻,他出声:“都稍微收敛一下,别把谢团的媳妇吓到了。”

这些看着年纪不大的小狼狗们,立刻恢复初见时的严谨、肃穆,威风凛凛的模样。

阿木提跟二团队长凑到一起,商量着把野猪尸体抬下山。

秦抒背着竹篓来到,之前阿木提所说的,被阳光照耀的斜坡地。

她双眼微微一亮,竟然看到一片进入成熟期的野生天麻。

秦抒毫无形象地跪坐在地上,用小铲子采挖起来。

过了不知多久,身后传来阿木提的声音。

“嫂子,咱们该走了。”

“这就来了!”

秦抒把挂着泥土的天麻放进竹篓,头也不回道。

她把土壤中剩余露出头的天麻,动作极快地挖出来,拎起略微沉重的竹篓朝阿木提走去。

秦抒回到被野猪攻击的地方,发现野猪尸体已经被分配好了。

连阿苗几个少年,也抬着三只体型小的野猪尸体。

“嫂子好!”

秦抒一出现,抬着野猪的兵哥哥们,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喊人。

这些长相青涩或成熟,态度热情的兵哥,很容易让人情绪受到感染。

秦抒抿唇一笑,声音温和道:“你们好。”

在下山的路上,她才知道这些淳朴的兵哥,似乎热情的过头了。

“嫂子,你长得真好看,家里还有姐妹吗?”

“家里只有我一个女儿。”

“嫂子,听说你是学医的,把谢团长的腿给治好了,是真的吗?”

“我家世代学医,谢之衍的腿伤不算很重,他配合的好恢复也快……”秦抒有问必答,看起来脾气很好的样子。

这让一些兵哥蠢蠢欲动起来。

一个抬着野猪的战士,踢了踢离秦抒最近的腼腆兵哥,给他使了个眼神。

腼腆的兵哥偷瞄了秦抒一眼,支支吾吾的开口。

“嫂子,听说你厨艺很好。”

谢之衍住院时,不少人去蹭饭,秦抒的厨艺好,早就在营地传开了。

听说她做的饭,美味又可口,吃了一次想一辈子。

秦抒美眸微微眯起,扫视着周围竖起耳朵听的其他人,心中了然。

她大大方方地说:“今天要是没你们,我跟阿木提还不知道怎么下山,为了表示谢意,哪天找个时间大家都来家里吃饭。”

秦抒没有定下日期,决定回去跟谢之衍商量一下。

“真的?!”

“谢谢嫂子!”

“嫂子威武,早就想要尝尝您的厨艺了!”

其中一个兵哥,这时说:“谢团长不会不欢迎我们吧?”

秦抒眉梢微扬,心道——这位小哥哥,你有点茶啊。

她面上笑眯眯道:“怎么会,之衍最是好客了。”

好客的谢团长,坐在骆师的办公室翻阅文件,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坐在办公桌前的骆师,端着茶缸喝茶,闻声看了他一眼。

他笑着打趣:“是小秦同志在惦记你呢。”

谢之衍眉梢轻挑,唇角忍不住微翘,嘴上一本正经地反驳。

“那丫头没心没肺,哪有时间惦记我。”

骆师身为过来人,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心底应该是对秦抒满意的。

他撂下茶缸,语重心长地说:“我看那孩子是个疼人的,还会一身救死扶伤的医术。”

“你敏姨说,她来咱们营地第一天,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当晚还给你做了馄饨。”

“你的一日三餐,也是那孩子亲力亲为,这么好的同志,你可不能对不起人家。”

谢之衍摸了摸鼻尖:“我哪敢,那可是我爸钦点的儿媳妇。”

他爸对秦家女儿的满意程度,从不办婚礼直接定下名分,这件事就能看出来。

骆师想到远在京市大院的老领导,面露悲恸,眼底露出一抹遗憾。

“你爸也不容易,当年在战场上厮杀,大大小小的伤造成体内暗伤不少。”

听到他提起父亲,谢之衍湛黑的眸子微暗,握着文件的手紧了几分。

骆师还在继续:“他这辈子就盼着抱上大孙子,等你伤好了跟小秦同志努努力。”

谢之衍闭上溢满痛楚的眼眸,心情无比沉重。

他绝嗣!

上哪给他爸弄个孙子出来!

他爸这辈子,别说孙子了,连孙女都抱不上了。

“嘭!”

办公室的门,被人猛地推开。

能这么放肆的人,除了吕敏不会是别人。

果然,人还没走进来,吕敏气急败坏的声音先传进来。

“这群搬弄是非的长舌妇!

就知道胡说八道!”

“就她们长嘴了,什么话都往外胡咧咧!

实在是面目可憎!”

骆师见媳妇这么大的气性,连忙安抚:“消消气,这是怎么了?”

吕敏掐着腰,咬着腮帮子说:“有人说之衍绝嗣,一辈子没有孩子,整个营地都传遍了!”


营地,操场。

浑身脏兮兮,仿佛在土里打过滚的士兵,密密麻麻地站在操场上。

他们保持一丝不苟的严谨站姿,目视前方,看着身穿大五叶迷彩服,脚踩军靴的男人。

男人身姿挺拔,气场很强且不怒自威,浑身上下散发出生人勿近气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谢之衍。

他眉目冷淡地扫视众人,迈出受伤的左腿,沉稳地朝前走了几步。

谢之衍威严又亲和地问:“大家都挺辛苦的吧?”

“不辛苦!”

震耳欲聋的回应声,直穿云霄,响彻天际。

谢之衍唇角翘起一抹弧度,声调沉着有力:“很好,你们都是好样的!”

不等众人松口气,他又道:“既然不辛苦,训练继续!”

“全体都有!

卧倒!”

站在操场上的士兵们傻眼了,人也都麻了。

他们已经在高温下,连续不停训练了四个多小时。

还继续?

这是不准备让他们活了吧!

一大半士兵在谢之衍下令时,训练有素的卧倒,有一部分慢了半拍。

偌大的队伍,仅剩五个满脸桀骜不驯的青年,依旧保持站立姿势。

“我不服!”

其中一个大高个的年轻人,眼神愤怒地瞪着谢之衍。

谢之衍冰冷如幽潭的眼神,从五人身上掠过,语气淡淡道:“不服可以退出!”

退出容易,但谁知道事后会不会被记过。

大高个脸色愈发恼怒,张口就道:“不就说你绝嗣,你至于公报私仇吗?

而且这话又不是我们说,现在整个营地都传遍了!”

此话一出,全场静默。

谢之衍的气场太强,压得距离近的人都放轻了呼吸。

偌大的操场,陷入犹如冰窟般的寒冷刺骨,死一般的沉寂。

穿着作战服的谢之衍不怒反笑,步履平稳地朝五人走去。

随着他的走近,因为身高优势带来的居高临下睥睨之姿,让五人心虚的眼神不敢跟他对上。

谢之衍走到大高个面前,温柔地拍了拍他肩上的尘土。

他低垂着眉眼,温声问:“娶媳妇了吗?”

过于温情的寒暄,让大高个不知所措,坦诚道:“娶了。”

谢之衍那双能吞噬万物的漆黑眼眸,漾起一抹不达眼底的笑意。

“我也娶媳妇了,就在半个月前。”

紧接着,他话音一转,表情略显无奈,语气很是苦恼地说:“我媳妇年纪小,比我小七岁,心思单纯,也经不住事,最是容易哭鼻子的年纪。”

大高个的表情懵了。

谢之衍娶媳妇这事他知道啊。

只是没想到年纪这么小,而且,倒也不必这么炫耀。

大高个没发现,谢之衍在说秦抒是他媳妇时,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

他撇了撇嘴,很耿直地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谢之衍笑意微敛,瞥了眼站在跟前的五人,又扫向周围竖起耳朵听的众人。

他口吻前所未有地认真:“你们在背后议论我什么都无所谓,说破大天也不会掉一块肉,但不能波及到我媳妇身上。”

“嗨!

您早说啊!”

“我回家就跟我媳妇说,不许她乱嚼舌根。”

“谢团,您疼媳妇,却练我们四五个小时,这事不地道啊!”

一群军痞子恍然大悟,纷纷表态,也有起哄抱怨的。

就连大高个跟四个不服的兵,也开口表态回去会管好家人。

谢之衍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充满威慑力的眼神睨向众人。

“你们以为今天的训练是为了什么?”

众人沉默。

没人敢说他在公报私仇。

谢之衍下颌微抬,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嗓音冷冽地丢在一枚惊雷。

“京市龙霆特战旅会从963部队,挑选20名精英人员入编,体能都不合格,你们凭什么能被选中?”

卧倒在地上的士兵闻言,不少人直接鲤鱼打挺跳起来。

“谢团,你说的是真的?”

“我的天呐!

那可是龙霆特战旅!”

“龙霆特战旅竟然从我们这里挑人?

谢团你没诓我们吧?”

有人激动地惊呼出声,也有人茫然不解:“龙霆特战旅是什么地方?”

一个戴眼镜的兵哥解释道:“龙霆特战旅是去年成立的,要从全国各地挑选好苗子,培养成三栖作战能力的特种兵。

听说龙霆的老大已经定了,是陆地猛虎、海上蛟龙、空中雄鹰一样的全能精英,是备受上面重视,历经过战火洗礼的尖兵!”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废话!

老子家在京市,龙霆就在京市!”

谢之衍看了眼天色,面色沉凝,提高嗓音喊道:“行了!

继续训练,计时一个小时!”

一群热血沸腾的士兵消声,瞬间满血复活。

他们一改之前的疲惫模样,热火朝天地互相组队训练。

以大高个为首的桀骜不驯五人,也准备回队伍继续训练。

“你们五个!”

谢之衍喊住他们,冷漠嗓音无情道:“你们被淘汰了,不用训练了。”

大高个傻眼了:“凭什么!”

谢之衍说:“服从命令是保持组织与纪律性的基础,从你们不遵守命令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会被淘汰。”

五个人都红了眼,高声喊道:“我不服!”

谢之衍指着他们身上穿的衣服,“穿上这身衣服,服从命令就是你们应尽的职责,不遵守职责,就是你们最大的过错!”

明明是最温和不过的声音,却如平地惊雷,在五人的耳边炸开。

大高个红着眼,委屈又懊恼道:“我还是不服!

你事先没通知我们!”

谢之衍凉薄眼眸泛起淡淡的不悦,看向其他四人。

“你们也不服?”

“不服!”

四人硬着头皮说。

谢之衍很轻的笑了。

他慢条斯理地挽起衣袖,露出一截修长结实的手臂。

“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一起上,只要能让我倒下,就同意你们继续参加选拔。”

五个人下意识去看谢之衍受伤的左腿。

整个营地都知道,他左腿伤势严重,差点因此离开部队。

谢之衍挽起两只衣袖,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左腿,扯唇嗤笑一声。

“怂了?

这是你们唯一能参加选拔的机会,错过可就永远都没有了。”

“谁怂了!”

大高个手握成拳,率先朝谢之衍攻击。

其他四人对视一眼,也咬着牙冲了上去。

“咻——谢团威武!”

“冲啊!

左边,进攻他左边!”

阿木提跟秦抒一前一后来到操场,看到谢之衍以一挑五的场面。

现场的人员吹口哨起哄,还有看得着急,出声瞎指挥的。

谢之衍赤手空拳,手法刁钻狠辣,以绝对优势的压制方式,把五个士兵按趴在地上。

他出手干脆利落,行云流水般丝滑帅气,看得围观的人惊叫连连。

这还是谢之衍伤势没有好的情况下,战斗力就如此凶残,不知道他全盛时期又如何凶猛。

谢之衍并不像众人以为的那么轻松。

把五人撂趴下后,他气息不稳地整理被扯乱的衣服,左脚虚虚抬离地面。

左腿钻心的疼痛,令谢之衍挂着汗珠的脸色微微泛白。

秦抒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是伤势严重了。

她气得浑身发抖,大声吼道:“谢之衍!”

因为声线本质偏娇媚,还透着股奶凶奶凶的嗲甜,并没有什么杀伤力。

站在原地的谢之衍,身体骤然一僵,不知怎么的还有点心虚。

然后,他对上秦抒燃着两簇小火苗的漂亮眼眸。

秦抒死死地盯着谢之衍,脸颊气得鼓鼓的。

倏然,她生气的表情微变。

“小心!”

“澜哥小心!”

阿木提也高声音提醒,如一阵风冲过去。


谢之衍今晚身上的衣料很少。

少到有故意的成分。

他穿着这个时代,在香江很流行的短裤,衬得大长腿矫捷有力。

宽肩窄腰,腰身精瘦,每一处的线条都恰到好处,一举一动......
吕敏见谢之衍的身体已经有所好转,连忙上前阻拦。

“秦抒同志,不能再扎了!”

“之衍已经醒了,喂他吃止痛药很快就能好。”

吕敏握着手中的白色药片,快步朝病床上的人走去。

秦抒眼疾手快地从她掌心拿起药片,凑近鼻尖嗅了嗅。

“这是康纳帕他定?”

吕敏眼神怀疑地盯着秦抒:“你怎么知道?”

秦抒意识到说了什么,心下一惊,面上不动声色,轻松地耸了耸肩。

她伸手指向病床桌上,标注着英文的黄色透明药瓶。

“上面标记着药名,我看到了。”

吕敏语气犀利地问:“你懂外语?”

秦抒眸光微闪,谦虚地说:“只懂一点点皮毛。”

谢之衍也好,吕敏也好。

似乎都对她抱有很强的防范心。

这种感觉很微妙,重生回来的秦抒有点不适应。

吕敏还想说什么,秦抒把手中的药片送到她跟前。

“这种药属于精神药品,具有成瘾的危害,尤其是对于谢之衍这样的军人来说,长期服用后果不堪设想。”

“不可能!”

吕敏想也不想地大声反驳。

康纳帕他定是由国外引进的止痛药,药效非常好,能让患者快速见效。

秦抒把药片放回吕敏的手中,淡声道:“事实如何,我无从辩解,只是一种建议。”

她对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的谢之衍,晃了晃手上的数枚银针。

“还要不要继续?”

谢之衍垂眸看着身上,穿透皮肤扎进肉里的银针,又去看秦抒手中的恐怖银针。

他嗓音沙哑地问:“只是止痛?”

秦抒脸上的笑容深了几分,仿佛终于遇到个懂行的。

“当然不止有止痛效果,你如今的身体情况,气血瘀滞,经络阻塞不通,每次内脏出血量多时,身体疼痛钻心刺骨。

以九转金针之术,精准地刺入周身三百六十处穴位,可以疏导全身经脉,激活周身气血运行,排出体内瘀阻之气。”

“三百六十处穴位?!”

吕敏惊呼一声:“这不得把人扎成筛子!”

阿木提的脸色也跟着白了白,对秦抒露出怀疑的眼神。

唯有谢之衍惨白的脸色不变,渗入汗迹的漆黑眼眸,目光沉静地凝着秦抒。

他只问了一句话:“能治到什么程度?”

秦抒唇角微扬,自信而笃定道:“一个月时间,我能让你恢复如初,你要不要赌一把?”

她相信谢之衍能明白她的意思。

爷爷在三十多年前,能把炸得破破烂烂的谢父救回来。

她身为秦氏第三十八代传人,有两世行医经验,也有让谢之衍痊愈的能力。

听到这话的阿木提,眼底露出几分不确定的怀疑。

这么年轻的姑娘,真的会治好团长么?

了解谢之衍身体情况的吕敏,听着秦抒的自信宣言,沉下脸来。

这不是在胡闹吗!

就算是请京市最好的医生来,也无法保证能让谢之衍痊愈。

一个月这么短的时间,让人恢复如初,简直是痴人说梦。

吕敏语气严肃道:“小秦同志,我身为卫生院的院长,坚决反对你的提议。”

她绝不会让秦抒拿谢之衍的身体胡闹。

秦抒好脾气地笑了笑,没有说话,视线依旧落在谢之衍的身上。

谢之衍盯着掉落在病床上,打着石膏的断腿。

他没有让秦抒久等,待抬眼时,给出答案。

“好——”轻描淡写的口吻,嗓音低沉暗哑。

橘色余晖从窗外折射进来,为男人染上一层温暖光圈,浑身散发着破碎感。

秦抒好看的眼眸弯了弯,脸上的笑容掩都掩不住。

“之衍!”

吕敏冲到病床前,心痛又难过地看着他。

谢之衍仅一句话,就把她接下来的劝告堵回去。

“敏姨,她是当年救过我爸的恩人孙女,也是秦家医术继承人。”

吕敏不敢置信地回头,眼神灼热地盯着,年纪轻轻貌美如花的秦抒。

谢父常年挂在嘴边的世外高人,被传得神乎其乎,从未有人见过真人。

很多人对他口中的高人,都抱以怀疑的态度。

吕敏的丈夫当年跟谢父在一个队伍,清楚当时谢父是真的命在旦夕。

得知秦抒身份的吕敏,一改之前的警惕与怀疑,郑重地拉着秦抒的手。

“孩子,你真的有把握治好之衍?”

秦抒手上还握着吓人的银针,怕伤到吕敏,把她的手推开,脸上的笑容依旧。

“我之前说了,给我一个月时间,会让谢之衍恢复如初。”

吕敏望进她清冷淡然的双眼,莫名的信了几分。

谢之衍忽然开口:“敏姨,我想单独跟她说几句话。”

“好——”吕敏跟阿木提离开病房,顺便把门带上。

病房内,仅剩秦抒跟谢之衍二人。

秦抒走到病床前,提醒道:“接下来可能有点疼,你忍一忍。”

已经开始的治疗,不能半途而废。

否则前功尽弃不说,还会伤上加伤。

“嗯——”谢之衍看着十多厘米的银针,以浓重的鼻音应了一声。

随着秦抒的靠近,扑面而来一股女人的清幽香气,馨香争先恐后地钻进谢之衍鼻息。

他从未跟女人挨着这么近,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秦抒把手中的银针,快速扎进谢之衍的身体穴位上。

的确很疼!

银针入体的瞬间,谢之衍的手紧紧抓起白色床单。

他浑身肌肉紧绷,身体因疼痛而痉挛,止不住地颤抖。

抓着床单的手指关节,因过度用力泛白,仿佛要把床单扯碎。

疼痛过了许久,才有所缓解。

谢之衍的身体开始发热,热的毛孔都张开了,无比舒坦。

自从一周前重伤,他每天都要承受疼痛折磨,第一次体会到受伤之前的轻松。

谢之衍睁开紧闭的双眼,眸光沉沉地盯着坐在病床前的秦抒。

他喉结滚动,哑着嗓子问:“你想要什么?”

沉肃的语气带有怀疑,还有几分笃定。

秦抒对他的这份笃定不明所以,满头雾水。

她如实地说:“我不想守寡,你应该会配合我的治疗吧?”

秦宝珠上一世嫁给谢之衍,没多久就守寡了。

她可不想放过谢之衍这么优质的资源股。

做不成真实夫妻,做合作伙伴也好。

这事,她熟得很。

最重要的是,谢家在京市的地位数一数二,她可以借着这艘大船行方便之事。

谢之衍泛白发青的唇紧抿,语速缓慢地问:“你要跟我结婚?”

哪怕他极力遮掩,那份几不可察的惊讶,还是泄露出来。

他从未想过,秦抒真的要跟他结婚。

秦抒皱起眉,声音沉了几个度:“难不成你想悔婚?”

谢之衍倏然笑了,笑容很淡,稍显即逝,让人无法捕捉。

他语气虚弱地说:“怎么会,只要你不嫌弃我,明天我们就领证。”

秦眯了眯双眼,悠悠道:“我都行。”

这执行力未免太强了。

问题不大,只要坐上谢家这艘大船就行。

秦抒扫了一眼桌上的黄色透明药瓶,眼底神色暗了暗。

“谢之衍,想要一个月内痊愈,就要都听我的,你做得到吗?”

“嗯——”谢之衍眯着眼睛,目光在秦抒的脸上巡视,随口应了一声。

秦抒拿起桌上的黄色透明药瓶,送到男人眼前。

“首先,这个药要停了,不能再继续吃了。”

谢之衍掀起眼皮,盯着秦抒的眼睛,口吻随意地问:“你怎么知道它的危害?”


“谢之衍,你今天刷牙了吗?”

秦抒的一句话,破坏了逐渐暧昧的气氛。

谢之衍盯着她脸上的明媚笑容,心口一滞。

他运了口气,沉声道:“刷了。”

谢之衍抬手在秦抒的鼻翼上,轻轻摩挲了几下。

他把手送到秦抒的眼前,让她看清楚指腹上的黑色痕迹。

秦抒瞥了一眼,轻描淡写道:“给你调制药膏时,不小心蹭到的。”

谢之衍眼神怪异地看着她,漫不经心地问:“为什么问我刷没刷牙?”

阿木提一直负责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除了伤势严重的地方,不太方便清理,他一直都保持没受伤前的习惯。

秦抒把手抽出来,对谢之衍晃了晃,笑眯眯地说,“我怕你有口气啊。”

“……”谢之衍满脸的无语。

秦抒把桌上用屉布盖着的一盆饭,放到谢之衍的手上。

“这次的饭管够,你可以敞开肚子吃。”

带着调侃的娇软嗓音,笑意不加掩藏。

谢之衍心情郁闷地抱着一盆饭,有种自己是猪的错觉。

他第一次自我怀疑,饭量是不是真的有点大。

秦抒把收拾好的东西提在手中,对谢之衍摆了摆手。

“我走了,晚上送你一份大礼。”

谢之衍问:“什么大礼?”

秦抒笑道:“自然是好吃的啊!”

再次被她提及的事,似乎在隐晦地暗示着什么。

谢之衍目送秦抒曼妙背影消失在视线中,直觉她要搞事。

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想必事情不简单。

谢之衍的直觉一直都很准,被秦抒勾起了好奇心。

他就着还没凉的菜,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饭,幽邃眼底闪动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笃笃——”夕阳西下,病房门被人敲响。

离去的阿木提,满脸愤怒地回来了。

谢之衍目光平静地看着他:“问出什么来了?”

阿木提气愤道:“是咱们副团的媳妇,孙玉珍跟王秀兰说的。”

孙玉珍的丈夫名叫赵永强,是一团的副团长。

谢之衍拧眉:“孙玉珍为什么要这么做?”

阿木提冷笑道:“她知道王秀兰对您抱有好感,说只要败坏嫂子的声誉,王秀兰就会有机会。”

“我看王秀兰应该是被利用了,赵永强最近跳得欢,还有他媳妇做的事,就是要败坏您跟嫂子的名声。”

秦抒被人传出去搞不正当男女关系,能被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谢之衍身为她的丈夫,跟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会受被人戳脊梁骨。

一石两鸟,还真是好算计!

谢之衍面露沉思,手在完好的那条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过了半晌,他问:“赵永强最近在做什么?”

说到这件事,阿木提脸色更臭了,满脸的愤恨不岔。

“除了跟平时一样训练,带人巡山,私下里跟几个管事的套近乎,隐隐把自己当成一把手了。”

如果谢之衍真的没救了,或者落下终身残疾。

他将永远的离开部队。

可如今因为秦抒的出现,迎来了新的转机。

阿木提忍不下这口气,打量着谢之衍沉思的脸,试探地开口。

“澜哥,咱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赵永强太嚣张了。

需要给他一个警告,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

谢之衍摇头,沉声说:“这件事跟赵永强没有关系。”

语气笃定,带着莫名的信任。

阿木提一听就急了:“怎么可能没关系,他在人前拉拢人心,他媳妇在背后搞嫂子,我看他们就是夫唱妇随!”

谢之衍眼神凉飕飕地睨着他,语气严肃:“你脑袋里装的都是水吗?”

他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让阿木提哑口无言。

谢之衍说:“赵永强舍生忘死的立过一等功,是铁骨铮铮的军人,他有自己的底线。”

“人都会变的。”

阿木提小声反驳。

谢之衍还是笃定道:“赵永强虽然精于算计,却不会在背后用这样下三滥,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他跟赵永强是死对头,谁也不服谁,亦敌亦友。

知彼知己,才能百战百胜。

谢之衍敢说他比了解自己,更了解赵永强的为人。

阿木提还是很信服谢之衍的,闻言紧拧着两条粗黑的眉毛。

“那这事要怎么处理?”

谢之衍按了按受伤的左腿,脸颊肌肉紧绷,面露隐忍的痛苦表情。

下午的治疗没有继续,导致他的腿传来久违的疼痛,脑袋也嗡嗡作响。

谢之衍轻轻吐了口浊气,问:“赵永强在不在营地?”

阿木提摇头:“不在,带人巡山去了。”

谢之衍沉声吩咐:“等赵永强回来,你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不许添油加醋。”

孙玉珍毕竟是女同志,这件事他不好处理。

谁的媳妇由谁来管教,他相信赵永强会有所表示。

阿木提想起赵永强的又臭又硬的脾气,双眼微微一亮。

“这主意好!”

*当晚。

赵永强拎着一罐麦乳精,一瓶罐头,来卫生院探望谢之衍。

男人30岁出头,身高一米七八,五官周正,眼神明亮,眉眼间透着坚毅,长得很精明,一看就是精于算计。

赵永强进屋的时候,谢之衍倚在床头,手上翻着一本外语书。

赵永强看不懂封面上的字,一张嘴就冷嘲热讽。

“都说你病恹恹的,半死不活了,我看你气色很好啊!”

谢之衍合上书本,抬起因疼痛沁出细密汗迹的矜冷脸庞。

他眼神睨着赵永强,反讥道:“不及你,无病无灾,每天狗苟蝇营连家都当不好。”

“你放屁!”

赵永强怒了,双眼瞪得贼大。

“老子什么时候狗苟蝇营了,你小子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他把手上的奢侈品麦乳精、罐头,用力拍在桌子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谢之衍看着颤动的桌子,都快要散架了,唇角抽了抽。

这看着不像是来道歉的,更像是来找麻烦的。

谢之衍清冷没有情绪的黑眸,静静地看着满脸愤怒的赵永强。

直把赵永强看得心底发虚,眼神闪躲。

他终于屈尊降贵地开口了。

“说吧,你媳妇都交代了什么。”

谢之衍气音不稳,说话时带着不明显的断音。

赵永强没听出来,提到自家糟心婆娘的事,像只鹌鹑蛋似的坐在凳子上。

他支支吾吾地说:“她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就是听别人胡言乱语,跟着瞎起哄。”

“我来的时候已经教训过她了,让她以后嘴上有个把门的,再敢胡咧咧,我就跟她离婚!”

谢之衍剑眉微蹙,明显对这个回答不满意。

他眼神锐利地盯着赵永强,问道:“她是听谁说的?”

赵永强摸了一把寸头,不太确定地说:“好像是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听人说的,具体我也不清楚,要不我回去问问?”

谢之衍一听就知道孙玉珍在撒谎。

食堂里最多的就是军人,家眷们很少在那里吃饭。

如果真的是食堂传出来的闲话,阿木提不可能不知道。

赵永强看他脸色不对,问:“什么情况?

这里面有什么事?”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感知力非常敏锐。

谢之衍对他摇头道:“不用问了,让你媳妇以后不要再乱说话。”

回想王秀兰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他脸色冷冰冰的,眸子里也透着肃杀。

他在赵永强探究的注视下,加重了语气说:“秦抒是我爸妈精挑细选的儿媳妇,她是医学世家出身,从小被寄予厚望学医,有点不懂人情世故,心思也比较单纯,不该受这样的流言蜚语影响。”

赵永强惊呼一声:“你媳妇还真是个大夫啊?”

“嗯?”

谢之衍发出疑惑声。

“这两天咱们团都传开了,说你媳妇是大夫,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还能把你的腿给治好了,把她夸得跟那个华佗在世一样。”

赵永强盯着谢之衍那条盖着被子的左腿,眼底神色复杂纠结。

他又问了一句:“真的能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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