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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太夫人她只想摆烂闵乔氏飞絮后续+完结

冬月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闵荣却在身后,神情犹豫的说道:“母亲,要不,侯府还是交给您来管吧?咱们一切还跟以前一样,您说了算?”闵荣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真诚,可更多的还是犹豫和试探。闵乔氏面无表情的冷冷斜了闵荣一眼,“我说过了,我不会再管侯府的任何事。刚刚我也不过是看在希儿无辜受累的份儿上,给你们出个主意罢了。按不按我说的做,你们自己拿主意。我不会插手。”“以后,我也照样不会管侯府的事。”“只是,我再提醒你一遍,我虽然不管事了,但你们也别拿我当废物老太婆看待。我可不会任由你们搓圆捏扁。”闵荣神情一肃,郑重道:“儿子记住了。这次这样的事,以后绝不会再发生!”闵乔氏看了闵荣一眼,没再接话,领着人回了松鹤堂。***与此同时,皇宫。安南伯夫人的手帕交赵贤妃正在替当今圣上孝...

主角:闵乔氏飞絮   更新:2024-12-27 14: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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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闵乔氏飞絮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太夫人她只想摆烂闵乔氏飞絮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冬月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闵荣却在身后,神情犹豫的说道:“母亲,要不,侯府还是交给您来管吧?咱们一切还跟以前一样,您说了算?”闵荣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真诚,可更多的还是犹豫和试探。闵乔氏面无表情的冷冷斜了闵荣一眼,“我说过了,我不会再管侯府的任何事。刚刚我也不过是看在希儿无辜受累的份儿上,给你们出个主意罢了。按不按我说的做,你们自己拿主意。我不会插手。”“以后,我也照样不会管侯府的事。”“只是,我再提醒你一遍,我虽然不管事了,但你们也别拿我当废物老太婆看待。我可不会任由你们搓圆捏扁。”闵荣神情一肃,郑重道:“儿子记住了。这次这样的事,以后绝不会再发生!”闵乔氏看了闵荣一眼,没再接话,领着人回了松鹤堂。***与此同时,皇宫。安南伯夫人的手帕交赵贤妃正在替当今圣上孝...

《重生后,太夫人她只想摆烂闵乔氏飞絮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闵荣却在身后,神情犹豫的说道:“母亲,要不,侯府还是交给您来管吧?咱们一切还跟以前一样,您说了算?”

闵荣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真诚,可更多的还是犹豫和试探。

闵乔氏面无表情的冷冷斜了闵荣一眼,“我说过了,我不会再管侯府的任何事。刚刚我也不过是看在希儿无辜受累的份儿上,给你们出个主意罢了。按不按我说的做,你们自己拿主意。我不会插手。”

“以后,我也照样不会管侯府的事。”

“只是,我再提醒你一遍,我虽然不管事了,但你们也别拿我当废物老太婆看待。我可不会任由你们搓圆捏扁。”

闵荣神情一肃,郑重道:“儿子记住了。这次这样的事,以后绝不会再发生!”

闵乔氏看了闵荣一眼,没再接话,领着人回了松鹤堂。

***

与此同时,皇宫。

安南伯夫人的手帕交赵贤妃正在替当今圣上孝昭帝宽衣解带,伺候就寝。

“圣上,臣妾听说今儿长安郡王府门口上演了好一场大戏!只可惜,臣妾没能亲见。”

孝昭帝垂眸看着正半蹲着身子给自己解腰带的女人,眸光晦暗不明。

“你消息倒是灵通。”

赵贤妃像是没听出孝昭帝话里的深意,头也没抬,语气轻松的说道:“圣上说笑呢?哪里是臣妾消息灵通?这事现在阖宫上下就没有谁不知道的。”

孝昭帝几不可察的蹙了一下眉头,“都知道?”

“可不是嘛。”

赵贤妃状似无意的说道:“蕉阳公主今儿代表皇后娘娘去了长安郡王府老太妃的寿宴,半下午的时候才回宫。一回来,蕉阳公主就将宣平侯府乔太夫人在长安郡王府门口大闹了一场的事闹得人尽皆知了。”

孝昭帝没接话茬,只是静静的看着贤妃,眼神中深藏着探究。

贤妃这是想在他面前给蕉阳公主上眼药,说蕉阳公主是个大嘴巴,有失公主体统呢?

还是想说宣平侯府太夫人行事张狂,挑衅皇家威严?

赵贤妃站起身一边帮孝昭帝换寝衣,一边嗔怪的看着孝昭帝,“圣上这么看着臣妾做什么?臣妾闲来无事,跟圣上唠唠家常罢了。”

赵贤妃说话的语气随意得就像是寻常人家的妻子对丈夫说话一般。

孝昭帝缓和了表情,可还是告诫道:“蕉阳有皇后看顾着,你就别把心思放在她身上了。多看顾看顾六丫头吧。听说她这两日,身子又有些不好?”

孝昭帝嘴里的六丫头正是赵贤妃所生的六公主,李景月。

赵贤妃笑着应道:“景月那丫头前儿受了些风寒,这才请了太医给瞧瞧。今儿已经好多了。”

“嗯。”孝昭帝明显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

和活泼可爱的嫡七公主李三七相比,自幼病病歪歪的六公主李景月并不讨孝昭帝的欢心。

“还有,宣平侯府事涉朝政,不是你能妄议的。”

孝昭帝语气中满是警告。

宣平侯府最近闹出来的事,他都看在眼里。不过,这些在他看来都是小事。他现在还用得着宣平侯府,所以绝不允许后宫之人借机生事。

“臣妾不过是提了一嘴白天听到的事罢了,圣上就这么多训诫等着臣妾!圣上以后还是少来臣妾这清安殿吧,免得臣妾言语无状,惹得圣上不快。圣上不来,臣妾也乐得耳根清净。”

赵贤妃一点都没被孝昭帝严肃的语气吓到,反而像是平常夫妻闹脾气一般的耍起了小性子。


“太夫人,门房处来报,说侯夫人请了安南伯夫人来府上。”

方嬷嬷忧心忡忡的道:“侯夫人这个时候请安南伯夫人来,是想做什么啊?嫌外头的谣言还不够热闹吗?”

满京城的都知道安南伯夫人是个大嘴巴,不知道有多少八卦是非都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若不是她身份贵重,又有个当宠妃的手帕交护着,怕不是早就被人套了麻袋了。

当然,有人讨厌安南伯夫人,自然就会有人喜欢安南伯夫人。比如说,那些想要利用安南伯夫人那张破嘴的人。

像是晋国公府的郑太夫人当初能把自家府上的事闹得满城皆知,这里面就上不了安南伯夫人的功劳。

而这次,吴氏请她来府上,不用说,也是想利用她那张嘴说点什么别人不知道的东西。

“她想做什么,还不够明显吗?”

和方嬷嬷的担忧不同,闵乔氏却是一派气定神闲。

“你忘了退亲的事,吴氏派谁去的了?”

“是飞絮。”

这件事之前就有人报到松鹤堂来了。

方嬷嬷恍然,随即便是一怒,“难道,难道侯夫人想将退亲的事情都推到您头上?”

闵乔氏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不屑道:“她可不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这,这怎么能行?”方嬷嬷急道,“飞絮早就从松鹤堂出去了,怎么还能赖到太夫人头上呢?”

“我们自己知道飞絮去了海棠院,可外人不知道啊。”

方嬷嬷愤愤道:“那,谁让飞絮去的,飞絮自己心里还能没点数吗?”

“呵呵,你猜飞絮会维护我吗?”

方嬷嬷蔫了,摇头道:“怕是不能。”

自从飞絮离开松鹤堂,太夫人就禁止她再回来了。任凭飞絮如何苦苦哀求,太夫人都没有松过口。那丫头怕是已经心怀怨恨了吧?

“那,那这可如何是好?”方嬷嬷忧心忡忡。

好好地日子,突然天降一口锅,闹心不闹心?

“行了,你别着急,我心里有数。”闵乔氏安慰了一句。

想让她背锅,那也要看她乐意不乐意。

“我记得之前长安郡王府送了请帖过来?”

“是。说是老王妃的五十寿诞,各家各府的老夫人都请了。”方嬷嬷一边说着,一边将请帖翻出来。

因为老王妃的寿辰在冬日里,所以往年都是不办的。

今年因为是整寿,这才办了寿宴。

想来是因为几年才办一次的缘故,长安郡王府特别积极,请帖提前半个月就送到了各家。

方嬷嬷将印着寿字的请帖送给闵乔氏,语气犹豫的说道:“这宴席,您还是别去了吧?”

去了也只会被人看笑话。

说到这个,方嬷嬷又想起一件事来。

之前门房让人来通报安南伯夫人进府的消息的时候,顺便还说了另一件事。

说是晋国公府的小厮专程过来打听,问他们侯府收没收到长安郡王府的请帖,还绕着弯子的打听他们家太夫人到时候会不会去参加寿宴。

方嬷嬷听到门房传话的时候,气了个半死。

晋国公太夫人是什么意思?专程上门来看热闹还不够,还想在长安郡王府的寿宴上看他们家太夫人的笑话?

京里谁不知道晋国公太夫人最是和他们家太夫人不对付啊?

她能安什么好心?

毕竟是从小相处到老的人,方嬷嬷神色变化,哪里逃得过闵乔氏的眼睛。

“怎么?有事瞒着我?”

方嬷嬷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说道:“刚刚门房的小厮还说了另一件事。说是晋国公府的太夫人派人来打听,太夫人参不参加长安郡王府的寿宴。”

“这还没去呢,郑太夫人就想要看您的笑话了,要是真去了,您还不得被她挤兑得无地自容?”方嬷嬷又是气愤,又是担忧。

听到晋国公府太夫人的名字,闵乔氏有了片刻的愣神。

当初她上门是怀揣着好心,想让郑太夫人别把事情做得太绝,多少给自己留条后路。同时,她的上门也是一种态度,让别的人看到,晋国公府并不是孤立无援。

谁曾想好心当作驴心肺,好心上门相劝,却给自己弄了个仇人出来。

上辈子的她虽然每次在公开场合被郑太夫人针对时,都表现得豁达淡定。可每次回去都要憋屈的气个半死。

时间长了,也对郑太夫人生出了浓浓的恨意。后来,还暗中给郑太夫人使过不少绊子。

可谁能想到,最后她病入膏肓的时候,郑太夫人却成了那个唯一上门来关心她的人!

郑太夫人看出她的病有古怪,想要帮她请太医,她拒绝了。

因为她根本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这样的事情若是传出去,宣平侯府的脸面就没了。闵荣几个也会惹上麻烦。

为了维持侯府的体面,保护几个儿子的前程,她丝毫不敢声张。

上辈子的她,那真是全心全意在为侯府和儿孙着想……

嗯,那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患难见人心!

直到那时,她才知道,郑太夫人心里是感激自己的,也明白自己当初的一番好意。她也并不是真的厌恶自己,也不是真的想要与自己交恶,她只是拉不下脸来和自己和解而已。

重活一次,她才发现,其实她更想活成郑太夫人那样的人!

所以,重生这段时间,她说话做事都透着一股子狠和独,不给别人留情面,也不给自己留后路。

现在想想,她重生后的行事作风可不就是奔着郑太夫人的风格去了?

思及此,闵乔氏忍不住笑出了声。

方嬷嬷被笑得莫名其妙,“太夫人,您乐呵啥呢?都这个时候了,您怎么还笑得出来啊?”

闵乔氏摇摇头,渐渐收敛笑意,“你让未佳给我准备准备,过几天,咱们去长安郡王府参加老王妃的寿宴。”

方嬷嬷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没再多劝。

“是,我这就去跟未佳说。”

***

海棠院中,吴氏淌眼抹泪的拉着安南伯夫人王氏的手,委委屈屈的说道:“我这些日子心里那叫一个苦啊,也不知道该同谁说。你我素来交浅言深,我也从不拿你当外人,这才请了你过府,听我说说心里话。”

王氏眼睛发亮,也回握着吴氏的手拍了拍,“哎呀,我也是在心里把你当妹妹看的。你有什么委屈,只管同我说便是。”


闵荣眼神凌厉的斜睨了吴氏一眼,“你是想说老太太的病不该治?还是想说老太太吃不得人参鹿茸这些珍贵之物?”

吴氏连忙解释道:“侯爷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的也不是这个。”

闵荣心中愈发的不耐,也不看手里的账册了,随手将账册往桌上一丢,冷冷道:“那你想说什么?”

吴氏连忙说道:“老太太病好之后,就以松鹤堂下人侍疾辛苦为由,给松鹤堂所有下人都赏了一个月的月钱。”

就这点小事?

闵荣刚皱了一下眉头,就听吴氏紧忙说道:“还有。之后老太太又以松鹤堂人手不足为由,买了十二个丫头进府。这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可府里别处丫鬟、婆子多得是,老太太缺人也不说从别处挪人,非得多花这么一笔冤枉钱。”

吴氏碎碎念叨,见闵荣不以为意,她又赶紧跳过这桩,继续说道:“这也就算了,可老太太让人给我传话,说以后松鹤堂的丫头月钱都照着等级往上提三成。这又是一笔开销。现在松鹤堂有二十个丫头呢!月钱本就不少,每个人还要多给三成的月钱……”

听到吴氏这无关痛痒的抱怨,闵荣嘴角不自觉的勾出一抹讽刺。

吴氏这个蠢妇,难道就只看到松鹤堂的丫头月钱比旁人多?

难道就没发现,如果真的如此实行,侯府其他下人会不会心生不满?就不担心侯府下人会不会生乱?

闵荣一眼看出了问题的关键,可他有自己的盘算,所以并没有提醒吴氏的打算。

就听吴氏继续说道:“还有,白日里老太太不知从哪儿招了两个说书的进府,又花掉了十两银子。”

“这零零总总算起来,不过几日的功夫,老太太就额外花费了三十多两银子。加上老太太病这一场,前前后后花了三百多两银子!”

吴氏语重心长的说道:“侯爷,咱们侯府是真不宽裕,账上现在连一百两都拿不出来了。您就劝劝老太太,让她俭省着些吧。”

闵荣一惊,偌大一个侯府,账上居然拿不出一百两?

闵荣有些不信。可想想闵乔氏的出身,再想想侯府早些年的艰难,他也就释然了。

想了想,闵荣这才说道:“眼瞅着就到年底了,再过些日子各处庄子、铺子的进项也该送来了。”

听到这话,吴氏面色也是一喜,可还是坚持道:“那老太太那儿……”

闵荣不耐烦的摆摆手,“三十多两也不是什么大数目,老太太现在不管事了,乐意花些银子消遣,你顺着她就是。难不成,你还想让老太太管家?”

“侯爷说的是。”吴氏讪讪的说道:“那我依着老太太的意思便是。大不了,我们这些做子女的就委屈些吧。”

这话,分明就是准备要克扣二房三房的意思。

闵荣不屑的撇了撇嘴,吴氏也就这点格局了。

闵荣转身准备进内室,刚抬脚,又转身回来,“希儿退亲的事,赶紧办了。今天碰到余尚书,他又跟我提起了他的小孙子。”

听到这话,吴氏面露喜色,连忙笑着应道:“侯爷放心,我明儿就把这事办了。”

闵荣没再接话,径直进了内室。

吴氏则是琢磨起了退亲的事。

***

子时,夜深人静。

飞絮只身来到松鹤堂,偷偷敲响了松鹤堂的院门。

专职看门的小丫鬟阿九在听到门响的瞬间便睁开了眼睛。

阿九是新买来的十二个小丫鬟中的一个。

因为太夫人除了给未佳取名字之外,其他人都没有单独取名。未佳便按照她们的年纪大小,依次给她们排了序。

阿九这个名字便由此而来。

上一个看门的小丫鬟被撵到别处当差去了。由她顶替了看门的差事。

能得到这个看门的差事,全因她睡觉警醒,还喜欢和衣而睡。

所以,门刚响她就醒了,都不用穿衣服,被子一掀,趿着鞋就出门开门去了。

打开门,见到门外衣衫单薄,被冻得瑟瑟发抖的陌生女子,阿九忍不住问了一声:“你谁啊?怎么这么晚来敲门?”

阿九并没有见过飞絮,所以并不认得她。

可,不等飞絮回话,阿九就反应过来了,试探性问道:“你不会是飞絮吧?”

飞絮早已冻得浑身哆嗦,只恨不能快点进屋暖和暖和。当即下意识的点头道:“我,我是,飞絮。麻烦,让我进去,我有,有要紧事,要禀报太夫人。”

飞絮冷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一边说着,一边就想往里进。

阿九撇撇嘴,伸手将人拦住,“太夫人发了话,不准你进门。”

“我,我真的有急事,找太夫人!”飞絮一咬牙,伸手就要推开阿九强行进入。

她相信,只要她把事情跟太夫人一说,太夫人肯定就会原谅她,让她回来了。所以,现在要紧的是见到太夫人。

在她看来,阿九不过是个八九岁的小丫头,瘦瘦小小的,难不成还真能拦得住她?

然而,现实却是,她伸手去推阿九,阿九却是不动如山,等她卸了力,阿九轻轻一推,就推得她倒退几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飞絮像是看怪物似的看着阿九。

阿九却像是看垃圾一样的看着飞絮,“想越过我?做梦!”

“你不会不知道,松鹤堂上一个看门的人就是因为放你跟着侯夫人进门,所以才被赶出松鹤堂的吧?”

阿九不耐烦的说道:“太夫人的态度还不够明显吗?你干嘛还要来啊?尽给人添乱!”

说完,砰的一声将门关了起来。

飞絮呆坐在地上看着紧闭的院门,心中翻江倒海。

可她还是不想放弃!夫人说了,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她正想着要不要大声喊叫,将太夫人引来的时候,门突然又开了。

就见阿九探出头来看着她,恶狠狠的警告道:“你要是再敢敲门,我就将你丢到湖里去。不信,你试试!”说着还挥了挥胳膊。

放完狠话,阿九再次关上了门。

飞絮则在冰冷的地上坐了很久,才慢慢爬起身,朝着海棠院的方向走去。

走出几步,她倏然停住脚,回头望着松鹤堂的大门,恨声低喃道:“太夫人,这都是你逼我的!你对我如此狠心绝情,就别怪我不念主仆情谊了!”


方嬷嬷陪着闵乔氏哭了一场,直到未佳提醒:“方嬷嬷,您快别跟着太夫人一起哭了!这么冷的天,别叫太夫人冻着了!”

方嬷嬷这才惊醒过来,连忙收起心底的悲伤,小心翼翼的劝闵乔氏道:“太夫人,人死不能复生。飞絮生前最是心疼太夫人了,她也不想看到您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的。我们回去吧。”

说着,方嬷嬷又忍不住流下泪来。如果没有吴城那档子事,飞絮本该是太夫人身边最贴心的大丫鬟。

闵乔氏也渐渐止住了哭声,顺着方嬷嬷搀扶的力道站起身。

因为蹲得有些久,腿脚有些发麻,险些没站稳。

未佳连忙上前搀扶。待闵乔氏站稳后,她才弯下腰,力道适中的给闵乔氏按揉腿脚。

“行了,我们走吧。”

闵乔氏拉了未佳的手,抬脚往堂屋中走。

“太夫人,我们不回松鹤堂吗?”方嬷嬷看着闵乔氏走的方向不对,疑惑的问道。

“还有些事没处理好。”

闵乔氏解释了一句,半靠在未佳身上,缓步进了堂屋。

闵荣和吴氏都还在堂屋中坐着。

见到闵乔氏进来,两人连忙站起身。

只是,两人望向闵乔氏的眼神中有带着一丝心虚。

闵乔氏之前在院中的哭声,他们都听到了。

飞絮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个有价值,可以利用的小丫鬟。

等她没有利用价值了,扔掉就是。

可没想到,她的死会让老太太这么伤心。

当初吴氏让吴城区勾搭飞絮,闵荣也是知道的,甚至是乐见其成的。

只是,谁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今天这样。

飞絮死了,老太太没了心爱的丫头,而他们也损失了女儿的健康。

谁也没能在这件事中占到便宜。

宣平候两口子心情复杂。

闵乔氏却不管他们怎么想,哭过一场之后,她已经冷静下来了。

“以前的事,我不想管,但现在,事情已经闹成这样,你们准备怎么收场?”

闵乔氏冷冷的看着闵荣和吴氏。

吴氏眼神迷茫,脑袋空空,毫无想法。

闵荣想了想,说道:“现在,侯府唯有低调些时日,待时间长了,风波自然就过去了。”

闵乔氏不屑的瞥了闵荣一眼,“低调些时日?是低调多久?十天半月?还是一年半载?你觉得外头的闲言碎语多久能平息?”

“还不是老太太您在郡王府门口的那番话,才将咱们侯府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吴氏已经知道了闵荣发火的原因,也知道了闵乔氏在长安郡王府门口的那番辩驳和澄清之语。

这会儿听到老太太振振有词的质问,她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

闵乔氏年纪虽然大了,可还没到耳朵不好使的年纪。

听到吴氏的话,她也不气恼,只冷冷的看着吴氏。

事情的起因,大家心知肚明。如果不是吴氏找了安南伯夫人来传闵乔氏的谣言,闵乔氏也不会当众澄清……

“你给我闭嘴!”

闵荣眼含警告的的瞪了吴氏一眼。

吴氏撇撇嘴,神色讪讪的,可到底还是闭上了嘴巴。

“母亲,儿子无法了,求您教教儿子。”闵荣一脸虚心求教的表情。

他知道,闵乔氏才是这个家里最有本事的那个人。

如果说,谁还能在这个时候救宣平侯府于水火,那必然是眼前的老太太!

闵乔氏长长的叹了口气,提醒道:“人都是喜新厌旧的。现在大家都在议论你们两口子欺负我这个老婆子的事,都在看咱们宣平侯府内斗的笑话。


闵乔氏心中感动,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只要她有事,方嬷嬷永远是第一个站出来为她抱不平的人。

她摆手让未佳和绿梧松开方嬷嬷,亲自拉了方嬷嬷的手,到一旁的小桌坐下,给她倒了杯热茶,这才说道:“你别急。我心里都有数。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见方嬷嬷还要说什么,闵乔氏摆手制止,继续说道:“你忘了,后天就是长安郡王府的寿宴了。”

方嬷嬷一怔,这参加寿宴和赵侯夫人质问有什么关系?

一旁的未佳笑着帮她解惑道:“方嬷嬷,太夫人的意思是,现在去找侯夫人也于事无补。有什么谣言等到了寿宴上,当着满京城的老夫人、太夫人们说清楚,岂不是更能解决问题?”

方嬷嬷也醒悟过来了,连连点点头道:“对对对。不过,就这样饶过侯夫人不成?她才接手侯府多久啊?就敢这样污蔑太夫人!这次若是不叫她吃点教训,以后岂不是要爬到太夫人头上去了?”

闵乔氏笑了笑,嗤声道:“你觉得,等寿宴过后,她还能有好日子过?更何况,没有钱,侯府的家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方嬷嬷还有点懵,可闵乔氏已经转移了话题。

“寿宴的准备事宜都做好了吧?”闵乔氏将目光看向未佳。

未佳正色道:“已经准备好了。太夫人当天要穿的衣服,佩戴的首饰,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出行的马车也提前安排好了。”

“出行当天,由我和方嬷嬷贴身跟着太夫人。我还预备了一个小丫鬟跟着,紧急的时候让她跑跑腿儿,传传话儿什么的。”

“至于,送给老王妃的寿诞贺礼,我给太夫人准备的是半米高的红珊瑚摆件。侯府的库房里实在没什么值钱物件儿了,所以从太夫人的私库里找了这件摆设。”

闵乔氏听得连连点头。

然而,方嬷嬷在听到贺礼送什么的时候,顿时惊得跳了起来。

“你,你说你要让太夫人送什么?红珊瑚的摆件!?这怎么行!那可是太夫人所有陪嫁中最值钱的东西!

“想当初,老太爷刚得到这摆件的时候,有人出价十万两,老太爷都没卖。宝贝的放在书房里,谁都不给碰。

“最后因为太夫人要嫁到侯府来,老太爷怕太夫人在侯府被人轻视,这才将这红珊瑚给太夫人做了嫁妆。

“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随便送人呢?”

方嬷嬷看着闵乔氏,“太夫人,这是老太爷对您的一片真心!虽然后来乔家……”

说到这儿,方嬷嬷突然住了嘴,眼神有点发虚。她小心翼翼的看了闵乔氏一眼,见闵乔氏并没有生气,这才稍稍安心。可也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见到方嬷嬷这副模样,闵乔氏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她知道方嬷嬷在忌惮什么。

当初她嫁进侯府的时候,乔家人是真心为她高兴,给她准备嫁妆的时候,也是诚意十足。

当初宣平侯府需要一大笔钱填补窟窿,所以,在当时的宣平候夫人王氏给乔家拉线的时候,就透了底。说,嫁妆不能低于五十万两。其中,现银不能低于三十万两。

乔家当时可是江南最大的几家商贾之一,立足丝绸行业的同时,连盐务和海运也都掺了一脚。

所以,给闵乔氏准备嫁妆的时候,单是现银就准备了五十万两,其他珍宝、首饰,屏风、摆件,绫罗绸缎,庄子、铺子,更是不计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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