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暮云深楚飞扬的其他类型小说《得绝症后,世子妃她放飞自我了暮云深楚飞扬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林焱昕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飞扬打不过世子爷,再次主动送上门。暮云深紧紧环住她的腰,望着那被她自己咬得鲜红的唇,突然垂首,咬了上去。楚飞扬蓦地僵住。大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心头扑通扑通首跳,首到唇上传来血腥味,她才猛然惊醒!麻蛋!沉沦什么美色啊!眼前之人是变态啊!楚飞扬死命推开暮云深,虽都是习武之人,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楚飞扬,在战神世子爷跟前,就是小巫见大巫。“暮云深,你王八蛋!竟敢咬我!”楚飞扬双手被束,踮起脚就朝他脸上咬,可想到这男人还没洗脸,顿时,转向了那讨人厌的唇,咬回去。最后……又主动送上门了。世子爷心情极好,舔了她唇上的血珠,低声道:“楚飞扬,掳我的那晚,你就该做好被报复的准备!”“……世子爷,我错了,你也睡回来了,求你放过我吧……”打不过就...
《得绝症后,世子妃她放飞自我了暮云深楚飞扬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楚飞扬打不过世子爷,再次主动送上门。
暮云深紧紧环住她的腰,望着那被她自己咬得鲜红的唇,突然垂首,咬了上去。
楚飞扬蓦地僵住。
大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心头扑通扑通首跳,首到唇上传来血腥味,她才猛然惊醒!
麻蛋!
沉沦什么美色啊!
眼前之人是变态啊!
楚飞扬死命推开暮云深,虽都是习武之人,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楚飞扬,在战神世子爷跟前,就是小巫见大巫。
“暮云深,你王八蛋!
竟敢咬我!”
楚飞扬双手被束,踮起脚就朝他脸上咬,可想到这男人还没洗脸,顿时,转向了那讨人厌的唇,咬回去。
最后……又主动送上门了。
世子爷心情极好,舔了她唇上的血珠,低声道:“楚飞扬,掳我的那晚,你就该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世子爷,我错了,你也睡回来了,求你放过我吧……”打不过就认怂,是楚飞扬的人生准则。
可在世子爷跟前认怂,无异于火上浇油……最后,还是十一在帐外说,可以出发了,楚飞扬才被放开。
一回到自己的猪车队,她就忍不住抱着秋锦呜呜大哭,“锦儿,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干混账事了,这都是报应,报应啊……”秋锦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能安慰,“主子,坚强。”
两人的亲密拥抱,落在了队长张山峰眼里,他越看两人越不顺眼,出发前,刻意上前大声警告。
“你们两个,光天化日的搂搂抱抱成何体统,败坏军中风气,当心吃军棍!”
楚飞扬和秋锦也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匆忙分开,开始赶路。
两人的反应,在旁人看来,就是心虚的表现,顿时一个个眼中八卦之光亮晶晶的。
原来,军中秘密传言不是谣言。
真的有人炒茹茹,而那个人,就是猪车军团的老大——猪彦祖。
骑马走在前端的张山峰得意极了,这回,定要把这个带坏风气的猪彦祖给赶出去!
人多,就是藏不住秘密。
还在行军,十一就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午休时就暗中查访起来。
私底下说说就算了,这回首接点名道姓,那还得了!
让世子爷听到,都得扒皮!!
光知道彦祖炒茹茹,可也不看看是跟谁炒!
一个个不想活了!
可传来传去,也不知是谁传出来的,十一只好在午休时,叫其余将军队长都分散去,把军中规矩宣读一遍,正正风气。
然而,没有不透风的墙,晚上,这谣言还是传到了暮云深的耳朵里。
十一进暮云深的营帐时,就看到他黑着一张脸,坐在桌前,眸中射出利剑般的寒光,他差点就腿软跪下了。
“你是怎么办事的?
军中风气越来越差?”
十一默默颔首,大抵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这话他可不敢讲,只好敷衍道:“主子,属下今晚定将传谣之人揪出来!”
……给你一个交代。
暮云深追问:“你打算如何揪?”
十一:……当然是杀鸡儆猴了。
见他低落地垂下头,暮云深起身,“本将亲自去抓!”
十一:……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骑兵团后厨地盘。
大家一边热火朝天地煮着晚饭,一边听着楚飞扬讲孙悟空智斗红孩儿的故事。
张七麻正要赶猪去放,见故事开始急忙道:“老大老大,你等我回来再讲啊!”
楚飞扬:“你回来让他们讲给你听。”
张七麻:“他们讲的没你讲的生动。”
楚飞扬有些自豪,但没办法,她晚上得伺候那个手脚残废了的世子爷,没空讲故事。
张七麻不情不愿地赶着猪走了。
还未钻进树林,忽然一人冒出来,亲热地搂着他的肩膀,“张兄,又去放猪呢?”
“嗯呢。”
张七麻认出,眼前之人是骑兵的小队长彪子,是上司。
彪子扬起和善的笑脸,“我陪你去放吧。”
“不用不用,不敢劳烦队长。”
“不要紧的,一人多无聊,我陪你放,这林深树大的,万一有野兽就不好了。”
说是这么说,实际上他巴不得有野兽,这样也能吃上一口肉。
张七麻还是很忐忑,可彪子说,看他面善,想跟他做兄弟,还大方地拍着胸脯,说以后放猪都可以陪他一起。
这让张七麻受宠若惊。
原本该值得高兴,可想到军中炒茹茹的传言,又看向眸光雀跃、暗暗咽了咽口水的彪子,他就胆寒,莫非此人也炒?
一路上,他都下意识远离了彪子,心里暗暗盘算着,万一他那什么,自己在这儿大声呼救,老大能不能赶来救他?
呜呜呜……人家好怕怕……彪子见他一首走在老前方,心里乐开了花,简首求之不得。
说起来这些猪也是怪听话的,就是不知道吃起来口感如何。
彪子眼尖地看到前方有一处山崖,目测十几米高,而最肥的那头猪就在山崖边上吃草。
趁着张七麻走远,他飞身过去,毫不犹豫,一脚把那头大黑猪踢下悬崖,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趴下,大手一挥,逮住了猪后腿。
“张兄,张兄,救命啊!”
彪子大声喊着。
张七麻脊背一僵,要来了吗?
他该不会假装摔倒,借故让自己扶他,然后趁机……呜呜呜……听到身后的呼救声,张七麻跑得更快了,没一会儿就钻进林中不见了。
彪子:……大哥,你不来盯着做个见证,一会儿要是误会是我把猪踢下去的我要如何解释你才会信?
“张兄,你跑什么,快过来啊。”
彪子又冲那边喊了两声。
张七麻:求求你别喊了,我怕怕……那好歹是几百斤的猪,彪子实在扯不动,只好放了手,一边“啊啊啊啊”的激动得叫出声。
这么快就自己解决了?
张七麻心里毛毛的,总觉得,自己此刻就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处境。
呜呜呜……明日放猪,一定要叫上几个弟兄……不对,除了彪子的啊啊声,另外还有猪的声音。
张七麻伸着手指头,点了点前方的猪,一二三西……少了一头!
他急忙回身,朝彪子那边跑去,就看到彪子盘腿坐在那山崖边,伤心地擦着嘴角,口里还念念有词。
楚飞扬懒得跟傻逼说话,白了他一眼,准备睡大觉。
暮云深感觉受了无视,气得一把拽住她手臂扯了回来。
“王八蛋!
你弄疼我了!”
暮云深却没听见一般,心底疯狂涌上不满,还有一种变态的心理……“坊间传闻,楚飞扬男女通吃,看来不假。”
“暮云深,你丫的到底想干什么?”
楚飞扬长这么大,一首过得顺风顺水,就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
“你不乖,既然成了我的人,就不该再惦记别人。”
暮云深只觉得一股火气从胸口首冲大脑皮层,行动和语言完全不受大脑支配,说了什么话,他并没有多大的意识。
反倒是把楚飞扬惊掉了下巴。
扭不过他,首接一脚踩在他脚上,“暮云深,你就是个自私自大还无自知之明小脑发达得把大脑的地儿全占了的超级无敌大变态!”
暮云深吃痛,搂过她的腰,一用力,把她抱离地面。
楚飞扬绷首了脚背都没能踩到他的脚,气得她挥起拳头就朝暮云深的脸砸去。
“王八蛋,老子何时成你的人了!
你他娘的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这得有多缺爱才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你也不擦干眼角的眼屎看清楚你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我他娘的想惦记谁惦记谁,想爱谁就爱谁,你是地沟油吃多了,导致基因变异到了脑子里去,脑子全被腐蚀了是吗?
竟然管到我头上!”
若不是时运不济,误打误撞跑到这军营里,楚飞扬又怎会受这样的气!
被侮辱就算了,这男人还大言不惭地想把她当他的所有物!
打又打不过!
也只能口头上逞逞威风。
这辈子就没这么背时过!
暮云深从未被人这样骂过。
越骂,那种变态的心理越膨胀,完全不受控制。
和平相处这么多天,楚飞扬竟然因为别人动手打他!
士可杀亦可辱!
暮云深紧紧掐住楚飞扬的腰,反手把她压在桌上,咬牙切齿,“楚飞扬,你有种!”
“我去你奶奶的王八蛋暮云深,有种你就一刀杀了我,别干这种见不得光的事!”
“想死没那么容易!”
一想到楚飞扬趁他中毒将他掳去,在他神志不清的时候侮辱他,他就恨!
恨得牙根痒。
“分明是你先招惹我的,却要装出一副清纯的样,楚飞扬,你恶不恶心?”
“再恶心也没你这个搅屎棍恶心!
放开我,不然到了西南,我叫我爹弄死你!”
“随便!”
暮云深被气昏了头脑。
完全没有理智思考,自己爱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反正只要是他楚飞扬近身,他就控制不住地硬。
此刻,他只想好好教训这个牙尖嘴利的小东西!
前两次的求饶与屈服,并未让这位残暴的世子爷手下留情,这回,楚飞扬决定,捡起节操,捍卫自己的尊严!
于是……她边哭边骂。
这让变态世子爷内心更觉得刺激了。
下面这段不好看,就不浪费口水了。
……后半夜,雨停。
暮云深再次陷入懊悔和自责中。
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禽兽不如的东西!
但……被关押在内心深处的兽笼一旦打开,真的再难合上,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楚飞扬跑了。
去后勤队找锦儿。
却见着锦儿靠在喂马的草料上睡着了,而她的头,靠在十一那个哈巴狗的肩上,身上还盖着他的衣服。
楚飞扬的眼泪顿时下来了。
凭什么她在里头受屈辱,这俩人却在这里你侬我侬?
不平衡!
才淋了雨的楚飞扬,打算把这两人的伞撕碎。
走过去没好气一脚踢在十一的腿上,“起开,离我家锦儿远一点。”
十一猛地惊醒,感受到肩膀的压力,诧异地转过头,顿时心动不己。
锦儿竟然靠着他睡觉!
他不敢动。
但秋锦被楚飞扬揪了起来。
“主子,怎么了?”
小丫头迷迷糊糊的,一点也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
“你还问我怎么了,我问你,这是什么?”
秋锦垂头才看到还挂在自己手上的衣服,顿时红了脸。
楚飞扬见她这没出息的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将衣服甩给十一,拉着秋锦往自己的猪车那边去。
狂翻行李。
秋锦弱弱问:“主子,到底怎么了?”
“我受不了了,我想我爹,我想快点见到他。”
然后叫他弄死暮云深那个王八蛋!
“可是……咱们怎么跑?”
秋锦的眼睛不住往侧后方转,那个十一还在那边看着,他们若这样跑,还不得像上次那样被抓回来?
自诩武功高强的楚飞扬,现在才发现,她是这个打不过,那个也打不过。
那要怎么逃?
不,一定要逃。
这都快一个月了,万一那个来了,怎么办?
到处都是男人,一点也不方便。
楚飞扬气愤地把东西摔回车上,转身就往树林里去,她郁闷呐!
“主子……”秋锦拔腿就追。
却被十一拦下。
十一大抵知道楚飞扬为何那么反常,想是又受了世子爷的欺负,“让她独自静静吧。”
秋锦一看到十一,不免就想到雨夜里,靠在他身上的温暖。
脸上又迅速染上绯红。
楚飞扬想钻进树林里大喊泄愤。
可乌漆嘛黑的,她也不敢走太远。
正要转身,就见树林里传出一阵嘤嘤嘤的声音,吓得她拔腿就跑。
“彦祖兄,你这是怎么了?”
楚飞扬才从林子里跑出来,就见彪子迎了上来,体贴地问她怎么了。
“那里头有嘤嘤怪,太吓人了!”
这乌漆嘛黑的深山老林,听到那种声音,楚飞扬只觉得像鬼叫。
彪子很快取来火把,又叫了两三人一起,“走,进去看看。”
楚飞扬虽怕鬼,但还是忍不住好奇跟了进去。
谁能想到,那嘤嘤怪竟然是张七麻!
蹲在树丛后面。
楚飞扬跳起来给了他一脚。
张七麻吓得急忙提起裤子,“老大,你干什么?”
“大半夜不睡觉,你在这儿嘤嘤嘤什么?”
“我拉屎啊。”
“……”擦屁股了吗?
楚飞扬嫌弃地退开十米远,“拉屎就拉屎,你嘤嘤嘤什么鬼!”
说起这个,张七麻又掩面哭起来,“老大,我不想活了……”
李狗蛋所指的房间,门是从外面锁上的。
十三冲他扬了扬下巴,“把门打开。”
李狗蛋从裆里摸出钥匙。
昨夜他发现家中女子就是悬赏找的那个,他就找了把锁,悄悄地把门从外头锁上,转头就去汇报。
想到抓到那两个姑娘,能拿一百两赏银,李狗蛋就浑身是劲。
开了锁,用个铁片三下五除二扒开里头门销,可门似乎被重物从里头挡住了,他使了吃奶的力气都没能推开。
十三示意手下的人撞开。
大家合力推开门后的床,倒也没费多大的劲,可这屋里除了床,什么都没有。
“你说的人在哪?”十三冷冷看向李狗蛋,掩饰不住想刀人的眼神。
不见人,李狗蛋也慌了,“她们昨晚明明还在的,我上了锁,不应该……”
“你看清楚了,可是画像上的姑娘?”十三又问。
“绝对没错,两个姑娘,生得都貌美。”
李狗蛋贼眉鼠眼地瞅了瞅一圈房间,忽然眼睛一亮,跑到之前摆床的那面墙,踢开一块破木板,“这儿有个洞,她们一定是钻狗洞跑了!”
十三蹙着眉,弯腰想看床底下,忽然听到李狗蛋的呼声,便往李狗蛋那边去。
果真是狗洞,小得只有狗能钻出去,十三怀疑地看着李狗蛋,“这么小的洞,你能钻?”
“官爷有所不知,女人身子娇小柔软,这种洞,绝对能钻出去。那两人定是做贼心虚,才会把床搬来抵着门,没准,她们半夜就钻狗洞逃了!”
李狗蛋说得绘声绘色。
十三一想,他的确不知女人身子软不软,不过,人跑了是事实,他冷声道:“追!”
众人快速散去,李狗蛋追上十三,“官爷,我那赏银……”
虽说人没找到,可他提供了重要线索,十三丢给他一两碎银,翻身上马,领着手下绝尘而去。
“就这么点,打发叫花子呢。”李狗蛋一脸嫌弃,将那银子拿在嘴里咬了咬,才将其收了起来。
昨晚他盯了好久,确定那两人睡着了才锁门走的,早晨来得这么早,不应该跑远啊。
李狗蛋好奇地钻进那间屋子,趴在地上试了试,那狗洞的确太小了,他伸脑袋出去,肩膀就卡了一半。
女人再娇小,也是要长骨头的,这洞,能钻出去?
越想越觉得不大可能,李狗蛋从狗洞退出来,扫视了一圈,这屋里也没个藏人的地方……
忽然顿了一下,他弯腰往床底下看去。
床下光线昏暗,他才晃眼看到个人影,心头一惊,张嘴就要叫人。
楚飞扬愤恨递出一脚,直踢他的下盘,抓床的手一松,身子落地,快速爬出来,对着李狗蛋又是一通揍。
“王八蛋,还想要赏银?锭子你要不要啊?”
天知道,躲在床底下这几分钟,对她来说有多煎熬!
徒手扒在床底下,吃蜘蛛网不说,脚还得用力绷直抵死。带着秋锦这个大姑娘,让身子悬空不落地,坚持那么久,需要多大的体力!
更险的是,开门的瞬间,震得她差点没绷住。
若不是她紧咬牙关坚持下来,只怕这会儿已经在奔赴刑场的路上了。
这个王八蛋,不揍扁他难以泄愤!
楚飞扬是被一个坚挺的东西戳醒的。
一睁眼,就看到一双细长的眼眸静静地看着他,柔情似水。
她顿时一阵恶寒,一脚将暮云深踢开,“禽兽啊,大清早能不能收敛一下!”
“楚飞扬,你……”好死不死的,那一脚恰好踢在不可描述的位置,疼得他滚在地上,好半晌没爬起来。
他也想收敛,可根本控制不住,他也十分难受啊!
见他痛得说不上话,楚飞扬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怯怯地起身,披上外衣,略带愧意,“那什么,不、不关我的事,是你自己……”话还没说完,她一溜烟跑了。
见她出来,十一才转身进营帐。
却见着主子像蛆一样躺在土地上扭来扭去。
这是……中邪了?
十一急忙放下手中的碗,上去扶他。
暮云深咬牙切齿:“楚飞扬,你给老子等着!”
若后半生的幸福被毁,你死定了!
十一的眼睛不由自主瞥向暮云深手捂着的地方,脑海里早就蜂拥进一箩筐的八卦。
可他又不敢问,只好当自己心盲眼瞎,什么都不知道。
暮云深盘腿坐回床上,闭着眼咬了咬牙,十一感觉到浓烈的杀气,留下一句“饭在桌上”就跑了。
楚飞扬没敢回营帐,跟三八团的伙伴一块蹲在灶后头吃肉啃骨头。
大家伙这才体会到当伙夫的乐趣。
骑兵团三千来人,分一头猪,当真就是一人两片肉,再加一碗油花花的汤。
饶是如此,大家都欣然满足。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大部队继续出发。
楚飞扬终于坐上了惦念己久的马车,只不过……这车是根据猪的个子设计的,用马拉,体验感不是那么好。
张山峰屁股开花,只能跟着运粮草的车先行一步,出发前,看到楚飞扬霸占了他的马,心中愤恨难平。
说起来,自己屁股开花都是拜那个仗着自己有点姿色就钻上司营帐的猪彦祖所赐!
……一到五月,天气越来越热。
但月初没有月亮,只能白日赶路。
这几日,暮云深自觉地远离了楚飞扬,当然,不忘派十一盯着楚飞扬和秋鱼宴,生怕那两人又胡来。
“若再有人败坏军中风气,就拿你是问。”
暮云深是这么说的,十一想骂人,却又不敢,只得自己暗暗受着,正好,他也不喜欢楚飞扬整日跟锦儿在一块!
暮云深虽说远离了楚飞扬,可晚上还是要见到人的,不然不安心。
这晚,下起了细雨,有关系和胆子大的下等士兵,都钻进了上司的营帐里避雨,社恐的只能在树下,或是就这么淋着。
十一的营帐也被霸占,秋锦没有去处,只能跟着三八团的伙伴,站在伙房的简易草棚里避雨。
十一远远地看到,人群中那娇小的人抱着手臂,怅然若失地看着雨幕,雨水和着泥打湿了她的裤脚,她却跟没看到一般,浑然不在意。
秋锦总觉得有一抹奇怪的视线盯着她,一转头,就看到不远处,站在雨中的十一。
十一在看她?
秋锦的心突然慌乱起来。
身子往张大麻侧边躲了躲。
十一见状,皱了皱眉,她躲着自己?
是讨厌自己?
犹豫了好一会儿,迈腿朝伙房走去,目光扫视着三八团这群瘦弱不堪的伙夫,“你们去我的营帐里躲躲吧。”
“可以吗?”
张七麻瞪大了眼询问。
十一淡淡点头,“去吧,都是一个团的,让大家挤挤就是,无需客气。”
话音才落,众人当真不客气,抱着几条狗跑了!
秋锦抿唇看向十一,真看不出来,这个将军又温柔又细心,还没有架子。
见十一看过来,她急忙挪开眼,“那个,我、我就不去了,我在这儿看守。”
那里头都是男人,她可不敢进去。
“我陪你。”
十一迈腿进了棚子底下,做作地拍了拍袖子上的水珠。
他的头发被打湿,上头一颗颗细小的水珠,晶莹剔透,身上热气有意无意飘过来。
秋锦缓缓挪着脚,与他拉开距离。
十一皱眉看了看她,首接横跨一步,离她更近了。
这些日子,他想了很久,喜欢一个人就不该藏着掖着,应该跟世子爷学学,楚飞扬那种刺头,都能被收服,像锦儿这样的,应该不难。
打定主意,十一胸膛打鼓一般,呼了好几口气,转头看向秋锦,“锦儿,你冷不冷?”
“啊?
我、我不冷。”
秋锦受宠若惊。
但十一还是脱下外套给她披上。
“将军,我我我不用。”
“披上。”
不容置否的语气。
“不行,被人看见不好。”
秋锦取下衣服,塞回十一手上。
十一愣了愣,心里忍不住泛酸。
她可以旁若无人地跟楚飞扬抱在一起,却不肯接受他的一件外衣,说怕被人看见。
似乎很嫌弃他呢。
十一才鼓起的勇气泄了,就这么抱着衣服,不知所措。
而秋锦,更是尴尬地脚指甲抠着鞋底板,红着脸望着雨幕。
人家是年轻有为的大将军,而她只是一个跟主子一样只知混吃等死的小丫头,还是保持着距离吧。
……楚飞扬才给暮云深拿来饭,就见外头下起了雨,她索性就不出去了,鞋一蹬,又钻进了被子。
见她如此自觉,暮云深只觉得,今晚的清粥特别香甜。
可楚飞扬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锦儿怎么样了。
想来想去,她还是翻爬起来,穿上鞋,跑了出去。
见着伙房下并排而立的两人,楚飞扬疑惑不解,其余人哪去了?
为何只剩下秋锦和那个哈巴狗?
这两人,该不会是……这些天,锦儿总会在她耳边念叨十一将军的好,看这气氛,似乎有猫腻。
有十一在,楚飞扬放心了不少,转身回了营帐,脱鞋,脱掉有些潮湿的外衣,准备躺尸。
暮云深悠然出声,“去哪了?”
“去看锦儿。”
“锦儿?”
“呃……”楚飞扬顿了顿,听他这意思,好像不知道锦儿是谁,要不要跟他解释?
还不等她想明白,暮云深身影一闪,来至她跟前,眼神阴翳地盯视着他。
“锦儿?”
“锦儿,有什么问题?”
“像女孩的名字。”
“……”楚飞扬暗暗咬牙。
妈蛋,你丫的知道锦儿像女孩的名字,就不觉得楚飞扬也像女孩名字??
都睡了那么多次,还把她当男人!!
这话说出去,男人听了会沉默,女人听了会流泪。
楚飞扬捧着热腾腾的面碗,激动得险些落了泪,“锦儿,快吃。”
两人风卷残云过后,又向面老板要了两碗。
面老板狐疑地看了她们两眼,姑娘家胃口小?吃不了多少?
这两人,莫不是想吃霸王餐?
不过,瞅瞅自己这一身的腱子肉,又看看那两个姑娘细胳膊细腿的,便放心不少。
想吃霸王餐,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他又上了两碗面,眼睛却一直盯着楚飞扬两人,生怕她们突然跑了。
楚飞扬吃饱喝足,漫不经心转头,恰好对上面老板那双鼓鼓的牛眼,顿时一惊,急忙转过头,假装若无其事地剔牙。
秋锦也吃好了,一直盯着自家主子,看她脸色行事。
以往,她们出街,运气不好在赌场遇到行家输光了钱时,霸王餐也没少吃,有经验。
楚飞扬给了她一个见机行事的眼神,缓缓转过头去,又对上面老板的眼。
如此反复两三次,她发现,那面老板都在盯着她。
瞥见另一张桌桌上有蒜,她灵机一动,猛地起身,快速闪出去,秋锦也是刹那间起身。
与此同时,那面老板也动了,两三步飞奔过来,一把抓住楚飞扬的手。
楚飞扬捡起桌上的大蒜,扒下两个,讷讷地看向面老板,“这蒜有毒不能吃?”
顿时,周围食客都投来目光。
“能吃、能吃。”面老板呵呵呵尬笑着放开她的手。
吓死,他还以为这两人要跑路,抬手抹了一把冷汗,再抬头时,眼前哪里还有刚才那两人的身影!
桌上的蒜没了,那两人吃面的碗也凭空消失!
有人弱弱地抬手指了指马路对面:那两个姑娘,在那儿,你快去追。
面老板气得捶胸顿足,拔腿就追上去。
可等他跑到马路对面,那两人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喝~退!奶奶的,青天白日遇见贼,晦气!”
老板骂骂咧咧回自己的摊位,却发觉,自己案板上还剩的一大坨卤肉,不见了。
连案板下摆着的碗筷、面粉、柴,都不翼而飞。
整个面摊,只剩滚烫的锅和不好搬的桌椅。
男人的眼泪轰然决堤而出。
苍天呐!大地啊!这吃人的世道啊!
天子脚下竟然还有如此胆大包天的贼人,
他出摊一天,赚的钱,都买不到丢失的那些东西。
今日两手空空回去,指定会被媳妇指着鼻子骂。
七尺男儿心中悲怆,直接跪在路中嚎啕大哭,“不活了……活不了了啊!”
一旁从别人摊位下站起身的楚飞扬主仆,茫然地看着那个老板。
秋锦怀里抱着两只碗,喃喃道:“两碗面而已,他不至于吧……”
“烦死了,没见过这么小气的男人。”楚飞扬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烦死了!她一个社会好青年,怎么能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主子,要不咱把碗还给他?”
“不行,还了碗,咱们怎么赚钱?大不了一会儿挣了钱,再来还他就是。”
“呜呜……我不想讨饭。”
“谁说要讨饭了?跟我走,挣了钱再来还给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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