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文清无的现代都市小说《萧文清无的小说大乾暴君,从圈养敌军开始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萧文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十五章朱生拜访“当年张颂之于我有斗米之恩,其遭诬陷之时我未能帮他做到什么便已是愧疚万分。”“现今好不容易能替他做些什么,我又怎能拒绝?”“若在拒绝,我岂不是成了无情无义之辈?”杨百鹤将杨夫人的手拉过。“如今虽陛下逐渐明理,朝廷救济有望,可两党之争也愈发激烈,明争暗斗不断。”“像我们这般想独善其身的人,也难以在两方斗争中得个好结果。”“夫人,为夫想,此次替张颂之翻案过后,我便同陛下请辞,咱们干脆找个安生地方当平头百姓好了。”闻言,杨夫人面上倒没什么异样,微点了点头。“你本就不善争。若是不喜,我们归隐山水倒也是极好的。”杨百鹤笑了笑。“既如此,那便这么定了。”……太阳将落时,王鹏志找上了陈旬。由陈旬一并领着前往了皇宫。萧文清看着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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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朱生拜访
“当年张颂之于我有斗米之恩,其遭诬陷之时我未能帮他做到什么便已是愧疚万分。”
“现今好不容易能替他做些什么,我又怎能拒绝?”
“若在拒绝,我岂不是成了无情无义之辈?”
杨百鹤将杨夫人的手拉过。
“如今虽陛下逐渐明理,朝廷救济有望,可两党之争也愈发激烈,明争暗斗不断。”
“像我们这般想独善其身的人,也难以在两方斗争中得个好结果。”
“夫人,为夫想,此次替张颂之翻案过后,我便同陛下请辞,咱们干脆找个安生地方当平头百姓好了。”
闻言,杨夫人面上倒没什么异样,微点了点头。
“你本就不善争。若是不喜,我们归隐山水倒也是极好的。”
杨百鹤笑了笑。
“既如此,那便这么定了。”
……
太阳将落时,王鹏志找上了陈旬。
由陈旬一并领着前往了皇宫。
萧文清看着下方的王鹏志,眉梢微挑。
“几日不见,王爱卿怎的如此憔悴?”
王鹏志没有回应。
沉默一瞬,再度自萧文清面前跪下。
“陛下!”
“微臣此次,是为小儿而来!”
萧文清眸光微动。
“王廖当街强抢民女,祸乱百姓,你便是寻朕,也是无用,还需看诸位百姓能否原谅。”
“陛下!”
“只要您愿放了小儿,臣愿带小儿于民间多做善事,以求百姓原谅。”
“且好好教导小儿,让他此后不会再犯!”
“陛下,之前是臣糊涂,做下诸多错事,连带小儿不务正业,成日胡闹!”
“若陛下放了小儿,臣定当于其多多修正,让小儿多读书,以民为先!”
王鹏志说着,再度老泪横流。
若说之前他对萧文清尚有不满,但于此时,他却是当真知错了。
不过短短几日而已,他便觉得自己历经了此生所未经。
便是李兼在势大又能如何?
当朝是萧文清的朝廷,只要他想,便随时可收拢政权。
自己的未来掌控在萧文清之手,自己和自己一家的性命,也同样掌握在萧文清之手。
“陛下。”
“虽王鹏志之子所举于新政不符,但其罪责也确不至死。”
“想必王廖在地牢几日也已知错。”
“既然现下王大人也已表态,不若暂且给王廖一个机会。”
“倘若他日后在犯此错,在当重责也不迟。”
陈旬上前,抱拳行礼,声音缓缓传出。
闻言,王鹏志忍不住抬头向其看了一眼,心下满是苍凉。
危难之时,自己所效忠的避自己之不及。
自己的对头反倒替自己说话。
这得多讽刺?
萧文清看向陈旬,眸中神色晦暗不明。
沉默片刻,缓缓开口。
“既陈爱卿都如此说,那朕便在给王廖一个机会。”
“不过王爱卿还当记得,若是前两日的事情在发生,朕定不轻饶!”
“陛下!”
萧文清声音落下,陈旬却再度开口。
“即王大人已表态,王小公子当日大街行事也是诸多百姓皆已看到。”
“正逢新政当举,若由王小公子于民间监督此事不在发生,即能证明王小公子知错就改,又能号召诸位百姓支持新政,岂不妙哉?”
闻言,萧文清似是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
转而看向王鹏志。
“王爱卿,你以为呢?”
“臣以为,甚好!”
王鹏志连忙回应,恨不得连连磕头谢恩。
王廖一命,算是保住了。
经由萧文清同意,王鹏志随陈旬一并前往地牢将王廖接出。
见到王廖时,王廖已是满身鲜血,陷入昏迷。
连忙将王廖接回府邸,请来医师。
见医师将把脉的手收回,王鹏志连忙开口。
“大夫,小儿如何?”
“大人无需紧张,小公子只是皮外伤,也就看着吓人,实则未伤筋骨。”
“老夫开两方药,修养一段时间,便可无碍。”
王鹏志闻言,再度微微一愣。
点了点头,让下人将医师送走,久久沉默不语。
王夫人趴在王廖床边一阵哭哭啼啼。
“果真是昏君!皇帝身边就没有好人,我的儿啊……又没做错什么,凭何受这等罪!”
“住口!”
王夫人声音不等落下,王鹏志忽的一喝。
王夫人一愣。
“怎么了?我说错了?我没说错!萧文清身边就是没有好……”
“啪!”
一巴掌落下,房间一静。
王夫人大脑嗡嗡作响。
“你可知皇宫地牢是什么地方?进了里面的有几个能活着出来?”
“你且看看那些从地牢出来的,哪个不是被扒一层皮缺胳膊少腿?”
“这逆子做了如此错事,伤势却如此轻,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我告诉你,若你日后在敢说这些,我就亲自送你进地牢!”
王鹏志面上满是怒色,再度看向王廖,眸底隐隐水润。
如他所言,进了地牢断不可能伤势这么轻。
竟是有人放水。
而王廖一事,乃是陈旬一手负责。
王鹏志闭了闭眼。
陈旬此人,他此生必为其做牛做马,以报今日雪中送炭之恩。
……
翌日一早。
观门府。
“听闻皇上将王鹏志之子放了?”
一名官员看着对面之人,语气有些惊异。
“进了皇宫地牢还能这么快出来的,王廖此子还是头一个。”
“陆大人,你说,这萧文清又在玩什么把戏?”
“能有什么把戏?”
陆大人喝了口茶。
“听闻昨晚陈旬同王鹏志一道入宫。”
“王廖此次能出来,应当和陈旬有不小的关系。”
“陈旬怎么会帮王鹏志?”
“当初王鹏志还随同你我一并弹劾他来着。”
“此次王鹏志也找过我,被我拒了。”
“此时陈旬帮他,他还不对陈旬感恩戴德?”
“啧,感恩戴德又能如何?”
“王鹏志本就只是个三品的官员,如今官拜五品,也帮不了陈旬什么。”
“不过陛下如今忽的开始重视起陈旬,倒有些让人意外。”
“重视就重视吧。如今左相大人手握大乾半壁江山,萧文清?”
“呵,名存实亡罢了。”
再多的改变也救不了他萧文清荒唐之下残害的江山!
“老爷,朱大人来了。”
杨万一愣。
不确定道:“你有十足的把握?”
毕竟这才吃了一场败仗,他杨万身经百战,自然是不会因为一场败仗而受到什么影响。
可他担心这年赋司年轻气盛,打了败仗会少了那股傲气,最重要的是,很容易会上头。
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要知道,多少个将士就是因为一时赌气,而失去了理智,也至于中了圈套,陷入了险境。
年赋司却是十分冷静道:“杨老将军尽管放心,末将现在十分的冷静。”
“一场败仗而已,不足挂齿。”
看到他这样,杨万倒是放下心来。
这时,年赋司拿来了地图。
指着那条他早已画好的路线。
向杨万解释道:“杨老将军,经过上次的交锋,末将倒是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情报。”
杨万一听,登时来了精神。
他早就听说了年赋司是个很会作战的将军,只是由于两人之间身处的战场不同,所以很少打过交道。
但经过这些天的相处。
年赋司在军中的那些表现确实让杨万打心眼里喜欢。
要知道,一个会带兵杀敌的好将军就已经是百里挑一的存在,而一个不光会带兵打战还会懂谋略的好将军则是万里挑一了。
杨万忙道:“说来听听。”
年赋司道:“末将发现这一带的地势虽然险峻,看上去易守难攻,那是因为我们的面前有这样一道天险阻挡。”
他指了指地图上那座标记为“八千山”的山峰。
“倘若我们能够越过这座山,从后面对这帮反贼形成包夹之势,那他们就彻底无处可逃了。”
正是因为有这座八千山,所以每次他们冲上去的时候,那帮反贼一旦落败就会往大山之中逃窜,每每出击追赶却又找不到人,撤退之时他们又冒出来追着你打。
闻言,杨万皱了皱眉。
显然是不太赞同这个主意。
他忙道:“这个主意我之前倒是想过,也找了当地的平民百姓问了路,了解些情况。”
“但根本就没有能够翻过这座山的办法,除非你能从那悬崖下爬上去。”
说到这里,他猛地一顿。
突然醒悟过来,却是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年赋司。
惊讶道:“难道你是想……”
年赋司却是镇定自若地点了点头。
笑道:“杨老将军莫要忘了,末将可是连匈奴王帐都敢闯。区区一个悬崖而已,又有什么可怕的?”
杨万却是立马站了起来。
坚决不同意道:“此事万万不可!我决不能纵容你去做这等危险之事,更不能拿将士们的性命冒险!”
他无比地坚决:“就算是平乱失败,朝廷若是要问罪,我杨万一人顶罪就可以了。”
年赋司知道杨老将军说这话是不愿他去犯险。
他连忙解释道:“杨老将军言重了。您听我好好再给您解释一下。”
杨万脸色略有缓和。
他坐了下来。
年赋司忙道:“刚才末将所言并不是一时赌气而已,杨老将军有所不知,我军中有几名身手了得的士兵,对于攀爬这方面极其在行。”
对于这些士兵的能力,他十分有把握。
“莫说这八千山,就算是八万山,只要给他们点时间,照样也能上去。”
杨万听他这么说,倒是一愣。
这江湖上的奇人异事数不胜数,可他倒是没有讲过还有这等本领的人。
“真有这等人才?”
年赋司却是卖起了关子。
“到时候杨老将军自然便知晓了。”
……
另一边,皇宫。
兰妃今日一反常态。
几个照顾她起居的贴身丫鬟全都无一例外被叫到了殿外。
屋里,只有她最信得过的大丫鬟如意。
此外,还有一个十分神秘的黑衣男子。
此人正是那位“影子”。
他此时十分安静地站在那里。
身材略显瘦弱的他看上去有点弱不禁风的样子。
以至于大丫鬟如意都有点担心主子怎么找了个这么不可靠的家伙?
而兰妃却是压根没有注意到这些。
她端坐于那八仙椅上。
手中拿着的乃是父亲李兼的亲笔书信。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
但她却看得有些心一紧。
父亲要杀陈若雪?
她皱起眉头。
看了看站在前面的黑衣人。
不由感到十分的好奇。
这儿可是皇宫!守备十分森严,进出没有皇上的旨意或者司礼监那边的授意,都是不允许的。
当然,她现在身为贵妃,进出自然是无人管束的。
可父亲派来这么一个人来刺杀陈若雪?
会不会有点太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了?
想到这,兰妃不禁有些好奇地看着这黑衣人,问道:“进宫前,可全部都给你交代清楚了?”
黑衣人点了点头。
兰妃仍是觉得此事有些不靠谱。
再次询问道:“这皇宫之内守卫森严,你有几成把握?”
闻言,黑衣人伸出了一根指头。
这是……
只有一成?
就在兰妃感到十分诧异的时候。
自从进来之后就从未说过话的黑衣人突然开口了。
“她活下来的机会不足一成。”
语气听上去很是平静。
兰妃看着他的眼睛,道:“就凭你?”
她始终还是对他无法相信。
直到一道寒光亮起。
兰妃猛然发现那黑衣人消失了。
而这时,身旁却是传来了大丫鬟如意的一声惊呼。
兰妃恍然地看了过去。
却赫然发现那黑衣人出现在了如意的身后。
他的手上拿着一把匕首。
正架在了如意的脖颈处。
黑衣人仍是一脸平静地看着兰妃。
不紧不慢地问道:“主子可相信?”
饶是一向胆大妄为的兰妃此时也是吃惊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但很快。
她慢慢地露出一丝笑容。
缓缓道:“看来父亲并没有托大,你的确有这个实力。”
“很好,这一次我倒要看看那陈若雪还能怎么办?”
说完,她让如意拿来了一份图纸。
后者有些害怕地递了过去。
那黑衣人接过之后,却是问道:“王爷还有一件事嘱托过我。”
兰妃愣了愣,等着他往下说。
“王爷怀疑有人要对小主不利。”
“不知小主是否有所察觉?”
杨夫人开口说着。
再度看向杨百鹤。
“朝堂之上我不在,夫君还需多多长心,莫要让人哄骗了去。”
杨百鹤见此,不由笑了。
抬手搂上杨夫人的腰肢。
“为夫知道。”
尚书府。
自三日前自皇宫回来,方成心下便十分不安。
自打自宫中回来后,萧文清便在不曾理会过他。
仿佛三天前什么都没发生般。
可萧文清越是如此,他就越是心慌。
屯粮乃是砍头大罪!
萧文清却就这么将他晾在了这里。
猜不透萧文清作何打算,方成一颗心也在半空悬着。
他也暗中送了信件前往方家村,可那边却迟迟没有回信。
眼见太阳将落下,放下有些不安地自书房内来回踱步。
陈旬那本册子到底是从哪来的?
若是没有那本册子,萧文清怕也不会想查探方家村,他的情况也不会如此被动!
然方成却不知。
那本册子乃是萧文清本人杜撰而成。
正当方成心中不安之时,门外忽地传来通报声。
“老爷,仓郡主事徐大人拜访。”
闻言,方成眉头一蹙。
“徐清?他来做什么?”
李兼手下掌管粮食主力有二。
一个是他,另一个便是徐清。
不过徐清同李兼关系更为紧密,且多是在外经营,不上朝堂。
难道徐清是为南槐派粮一事前来?
心下思索,方成不由有些烦躁。
又踱步几番,终是开口。
“让他在前厅等着,我稍后就来。”
徐清正值知命之年,体态略显臃肿。
虽名为清,却一双眼睛小而狭长,穿着一身红色华服,左手盘着两颗核桃,看上去便是一脸奸诈相。
方成进入前厅,不等说些什么,便被徐清淡淡瞥了一眼。
“果真是贵人事多,尚书大人让小人好等。”
徐清嗓音略显尖锐,一句话几乎拐了十八个弯。
方成眉头皱了皱,抬脚走向主位,淡淡开口。
“最近朝堂上事情是不少。”
“在下不如徐大人,还能不能得个清闲。”
方成自主位坐下,看向徐清。
“不知徐大人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徐清眸子一眯,冷哼一声,旋即开口。
“今年南槐大旱赈灾粮食早已预备,圣上却迟迟不发赈灾圣旨,你于朝堂之中,可得知原因为何?”
方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闻言,垂眸开口。
“这等事,你当去问左相大人。”
以往赈灾之事皆是由陈旬等人主张,逼着萧文清发下。
今年赈灾令迟迟未下,他又如何得知?
抛去赈灾令一事不提,他现在尚且担心着人头落地,哪有心思管其他琐事?
徐清盘核桃的动作一顿,冷声一哼。
“左相大人日日劳烦政务,为大计思量。哪有时间管这等小事?”
事实上,他已然找过李兼。
但其却闭门不见,让他吃了闭门羹。
无奈,只得前来寻方成,想探探风声。
“屯粮非小事。”
“近些时日朝堂乱得很。”
“与其想在我这里探得消息,阁下倒不如好好想想,若是今年无法自赈灾中谋得好处,阁下当如何于左相大人面前自处。”
“来人!送客!”
徐清闻声,眸子一瞪。
“方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如此蛮横,你信不信我去找左相大人告你!”
“徐大人,请吧。”
……
皇宫,议政厅。
八位大臣正于其中窃窃私语。
李兼,陈旬两人身侧各守三人。
“陈大人,陛下召我等前来到底是何事啊?”
“唤我等也就算了,叫他们……”
吏部尚书目光自李兼等人身上扫过,眉头紧紧皱起。
陈旬闻言,将声音压低,淡淡开口。
“平衡之术的门面罢了,无需挂怀。”
近些时日他同萧文清走得极近,倒也清楚了萧文清的为人。
萧文清的变化,着实让他惊叹。
若是萧文清能醒悟的早一些,大乾国力必然不会是如今这番景象。
不多时,随着太监一声高呼,萧文清进了议政厅。
萧文清坐在主位上,扫了八人一眼,声音沉沉传出。
“今日叫诸位爱卿前来,是为南槐一事。”
声音落下,李兼当即上前一步。
“陛下,南槐大旱已有数日,臣以为,当尽快发下赈灾令,运输粮食前往才是。”
萧文清点了点头。
“赈灾令暂且不提。”
萧文清话音落下,八人心中不禁浮现一抹疑惑。
萧文清将众人神色收归眼里,再度开口。
“诸位皆是我朝人杰,今日朕将诸位唤来,是想听听,诸位对兴修水利一事的看法。”
“陛下,兴修水利万万不可!”
萧文清声音刚一落下,一道声音便响了起来。
萧文清闻声看去,便见一人自李兼身后走出。
大司农,安阳。
“陛下,如今大乾国库空虚。”
“此时南槐正需救济,在兴修水利,怕会加重百姓负担,惹得民不聊生啊。”
萧文清闻言,淡淡看着安阳。
“哦?那爱卿来说说。”
“大乾近年并无战事,且百姓赋税可谓泰半之赋,国库为何空虚?”
“这……”
安阳一愣,倒没想到萧文清会如此问。
仅是一瞬,安阳便恢复了正常。
“回陛下。”
“朝廷近些年虽无战事,但于修路筑堤等事上投入资金却不少。”
“另,二月份灾情四起,饥疫并举,仅于此上朝廷便投入了几百亿银两。”
“市井店铺发展愈发不顺,派发银两,至今不曾填补回来……”
修路筑堤,多半是陈旬一派提的建议。
“那朕再问你,饥疫之灾,境况如何?”
安阳再度一怔。
忍不住抬头看了萧文清一眼。
见他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连忙低头。
“回陛下,饥荒死亡……九百三十一万。瘟疫,死两千万……”
“嗯。怎么死的?”
这下,安阳却没有立即回应。
过了好半晌,安阳才有些发虚的开口。
“饥荒是饿死的,瘟疫......烧......烧死的......”
“所以,你们拿着朕的银两赈灾,生生将灾民饿死,将瘟民烧死。”
“仅是这些,便耗空了朕三百五十亿两?”
安阳没有开口,垂着的面上却划过了一抹慌乱。
可人心难测,再加上如今的朝堂,左相李兼大权在握。
不知道杨百鹤能不能抵住这等压力?
若是最后他也投靠了他们,那该如何是好?
不用想,张颂之必定无法翻身。
念及至此,陈旬说道:“要不要我派人去看看情况?”
“不用着急,这个时候过于密切反而物极必反。”
“先静观其变,也好借此瞧瞧杨百鹤的定力如何。”
“既然陛下心中有数,那老臣也就放下心来了。”
萧文清笑了笑。
“陈爱卿莫要忘了,朕可不是一个人。”
陈旬未来得及细想这话中的深意。
忙道:“要是这次能够将张颂之平反罪名,对李兼他们来说将是重重一击。”
闻言,萧文清也是收起了笑容。
他目光深邃,看向远处。
“这远远不够。”
“要想真正地打败李兼一党,还得从长计议。”
陈旬连连点头:“陛下所言甚是,李兼一党在朝中可谓是根深蒂固,若然只是除掉一两人,根本毫无大碍。”
“所以我们要找到他们的软肋,下一剂猛药。”
“陛下可有对策?”
萧文清笑了笑,倒是卖起了关子。
“陈爱卿觉得朕有此良计?”
陈旬一愣,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只听见萧文清哈哈笑道:“良计我虽然没有,但不代表没人能替我想出来。”
“哦?”
陈旬疑惑地看着萧文清:“陛下这是……”
萧文清对着一旁的李坤招了招手。
吩咐道:“让雪妃过来,朕有事要问她。”
李坤领命退下。
陈旬更加不懂了。
“陛下叫若雪来是……”
萧文清倒没急着回答。
只是随口说道:“陈爱卿先莫着急,等会你自然明白。”
片刻,李坤带着陈若雪走了进来。
一见面,陈若雪看到父亲大人也在。
脸色微微一红,竟忘了礼节。
萧文清看在眼里,倒也没有责怪。
只是对着陈旬道:“爱卿多日不曾见到女儿,想必甚是想念吧。”
“要不要朕给你们父女一点时间?”
陈旬见到自己的女儿,心知她在宫中受了不少苦。
可这里毕竟是皇宫,不同于自家府邸。
说话多有不便。
更何况皇帝萧文清还在眼前。
儿女情长之事只能暂放一边。
陈旬笑了笑:“陛下,时间宝贵,国事要紧。”
“既然如此,那朕就言归正卷了。”
萧文清指了指陈若雪。
“刚才跟爱卿所提之人,便是指的就是令千金。”
“什么?”
陈旬大为吃惊。
回头看了眼女儿陈若雪。
又立马转回头去,看着萧文清。
忙道:“陛下,老臣知道若雪天资聪明,善于谋略,可她只是一介女流,朝堂之上的那些明争暗斗,她未曾见识,自然也不能胜任。”
萧文清笑了笑。
“爱卿是觉得若雪资质尚浅?”
自己的女儿,陈旬比谁都清楚她的能力。
所以更加不可能同意她去介入朝政。
要知道,这可是杀身之祸。
陈旬宁愿自己跳下火堆。
也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养大的闺女跳入火坑。
这事对他而言是万万不允许的。
萧文清知道陈旬的脾气。
再怎么解释,恐怕也是多余。
他只好对着陈若雪使了个眼色。
后者心领神会。
慢慢走上前来,站在萧文清身旁。
不急不慢地说道:“眼下这个节骨眼,左相李兼却去了伯阳。”
“名义上看起来确实是为了追查张颂之贪污一案。”
“可他的真实目的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萧文清和陈旬对视了一眼。
非常的诧异。
他们俩刚才讨论了半天。
偏偏谁都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陈若雪接着往下说道:“李兼如此着急赶去伯阳,肯定是与张颂之的案子有关,那里说不定有重要的线索。”
萧文清忙道:“朕已吩咐李坤,派了两名锦衣卫监视。”
“李兼的一举一动都在掌握中。”
陈若雪提醒道:“陛下,还得小心李兼的障眼法。”
“障眼法?”
萧文清一时有些不解。
“你是说他可能……”
陈若雪点了点头。
“李兼如此狡诈之人,说不定锦衣卫之中也有他的眼线。”
“千万不能被他的举动所诱骗。”
“除了他之外,与他接触过的人都得监视。”
萧文清想了想,立马对李坤吩咐了几句。
示意他按照雪妃的意思,再另外找几个得力心腹。
陈旬却道:“陛下不如下旨,让杨百鹤与朱生也去伯阳?”
“这怕是有些不妥。”
“一来有些打草惊蛇。”
“二来杨百鹤孤身一人,怎应付得了?”
陈若雪也赞同道:“其实李兼去伯阳倒没什么大碍。”
“张颂之这个案子关键点不在伯阳,而是他到底有没有贪污?”
“是别人伪造?还是真有其事?”
“这才是关键点。”
陈旬蹙起眉头。
不由得多看了陈若雪几眼。
他这个做父亲的,虽然知晓女儿天资聪明。
但直到今日,他才真正体会到。
“照这么说,那我们应当如何应对?”
陈若雪似乎早就想好了对策。
丝毫没有半点忧虑。
“既然李兼去了伯阳,京城这边群龙无首,不如个个击破。”
萧文清眼前一亮。
“先从朱生下手?”
“不错,朱生是这件案子的主事,另外他又是李兼的得力干将。”
“将他拿下,既可以给李兼一个教训。”
“又能让其他人看到陛下的决心。”
说到这,陈若雪顿了顿。
“不过,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李党势力繁多,稍有差池,很可能引来百官阻拦。”
“而且眼下匈奴对大乾虎视眈眈,陛下刚刚灭了其威风,那些蛮子必定要找个机会出这口气。”
“李兼与匈奴王世来往密切,若此时对其下手,等于就给他们留下了机会,很可能造成内外受敌的局面。”
“那我们应当从何下手?”
陈旬不解地问道。
陈若雪笑了笑:“陛下可还记得杨百鹤的夫人?”
“杨夫人?”
萧文清当然知道。
当初匈奴两万大军被围困在京城。
身为匈奴人的杨夫人还找到了陈旬,想给那些匈奴子弟送些吃的。
但萧文清不明白此事与她有何关系?
陈若雪却道:“就从杨夫人下手。”
大乾,乾清宫。
焰红的烛火下,是男女交叠的身影,萧文清闻着女子传来的幽香。
柔软细腻的触感,是那么真实,混合着他身体中的酒精,不断刺激着他燥热的神经。
“陛下,轻……点”
女子满脸痛色的紧皱着眉头,口中口耑/息如兰,羞涩的俏脸上,带着七分惧意。
她知道萧文清的性格。
但凡引来他的不满,自己就会被一顿折磨。
一阵旖旎之后。
身上汗水中夹杂着酒精的气味。
理智逐渐恢复,萧文清勉强睁开双眼。
女子面容绝美。
只一眼,看得他有些呆。
长这么大,除开电影电视上,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潮红的面色经过滋润,平添几分成熟的味道。
顺着往下看去。
她周身遍布交错的伤痕,令人心疼!
这是?!
看见萧文清异样的目光。
女子吓了一跳,连忙拉住被子盖住。
连忙跪在萧文清面前,惊恐的说道:“对不起,陛下,臣妾身子不好看,脏了陛下的眼睛。”
萧文清脑海里一生“嗡”鸣传来。
记忆犹如开闸洪水一般袭来。
穿越了!
他一脸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
前身与他同名,也叫萧文清。
是大乾帝国当今的皇帝!
前身醉酒猝死,才有他穿越到这儿。
大乾朝,平行时空中的一个历史朝代。
不过,他这个皇帝的处境现在可不太好。
前身这家伙,是个十足的昏君!
不学无术,残暴成性。
重赋税,重徭役,大兴土木,闹得民间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
对内又独宠左丞相之女,奸妾兰妃,任其父女残害忠良。
眼前这女子,是右丞相陈旬之女,陈若雪,人称雪妃。
但自从一个月前,陈旬被陷害入狱之后,她地位也一落千丈。
兰妃仗着前身的宠爱,常常对其打骂,连带着前身稍有不满,也是对她各种责罚。
她身上的伤疤,就是这么来的,也不难怪她会对自己这么害怕。
“陛下!臣妾听闻雪妃那贱人偷闯你房中,陛下可还好?”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女子听闻此声。
顿时脸色煞白。
瑟瑟发抖的呆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这是,兰妃的声音?
萧文清根据记忆,立刻判断出门外之人的身份。
“你先把衣服穿上吧。”
得到萧文清的话,陈若雪如释重负,才慌张的把衣服穿起来。
萧文清也简单的把衣服套上。
“进来吧。”
声音一落。
房间的门立刻就被推开了。
浑身媚态的兰妃身后跟着几个宫女,看到坐在床边低着头的陈若雪。
又瞥眼看到床上的凌乱。
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顿时勃然大怒:“你这个贱人!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来勾引陛下!”
“兰妃姐姐,不,不是这样的!”
陈若雪扑通一声,再次跪倒在地上。
大气不敢喘,连忙就要摆手解释。
兰妃却是冷冷一笑,丝毫不顾及身旁的萧文清:“来人,把这个贱人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打入冷宫!”
眼见她身后的宫女已经走了过来。
陈若雪只能紧紧的咬着嘴唇,绝望的看着这一幕。
不敢反抗,也无力反抗。
不想,萧文清的身子。
朝着陈若雪旁边一坐将她挡住:“朕,何时说过要把她打入冷宫?”
陈若雪不可置信的看着挡在自己前面那道身影。
陛下这是,在为她说话?!
兰妃也是满脸惊奇。
怎么可能。
因为她的缘故,常常对萧文清吹枕边风,说陈若雪的坏话。
导致萧文清对陈若雪厌恶至极,因此也疏远其父。
今天竟然会破天荒帮她?
难道是!
食髓知味!
兰妃脸色有些阴沉。
这个该死的贱人!
“陛下~”
香风扑来。
不得不说,这女人确实很有本钱。
只是一个叫声。
就让萧文清刚消下去的火,竟然又蹿了出来。
难怪前身对她yu罢不能。
果真是够厉害的!
“这贱人别看长得乖巧,实则和她父亲陈旬那般,包藏祸心。”
“陛下莫要忘了,陈旬阻挠匈奴向我大乾驻军,差点毁了我两国的结盟。”
“陈旬虽被打入天牢,但这贱人可能正记恨陛下,说不准什么时候会对陛下不利。”
兰妃目光冷冷落到陈若雪身上。
眼中布满杀机!
这贱人只是爬上了陛下龙床,就能让其为她说话!
真是低估这贱人的能力了!
“没有,没有!”
“陛下,臣妾从未想过要对你不利!”
“我父亲一心都只是为了大乾好,还请陛下开恩啊!”
陈若雪慌忙扑在萧文清面前,死死抓住他的衣袖哀声求道。
眼中泪水滴落在地。
萧文清不动声色站起身。
把兰妃从身上推开。
这女人不但姿色厉害。
手段也是一流!
两句话就把帽子扣到了陈若雪的身上。
前些天,匈奴大军压境。
左丞相李兼带来消息,只要同意其在大乾境内驻军,就可退兵结盟。
这等辱国之举,遭到了陈旬为首的一派忠臣的强烈反对。
李兼当即以祸国之罪状告,将陈旬打入了天牢。
这才有了雪妃前来为父求情的桥段。
其实如今的大乾国力虽然不如从前。
但也绝不可能会怕了匈奴。
毕竟大乾可是多少代帝王的积累。
要按照李兼所说,让匈奴在大乾境内驻军。
无疑是引狼入室啊!
别说和匈奴结盟。
搞不好匈奴随时里应外合,能把他大乾覆灭,连带着自己的小命!
这才是真正的包藏祸心啊!
不过,如今想要动李兼是不可能的。
只能一步步削弱!
“陈旬一案,确实有欠妥当,不管怎么说,陈旬为国尽忠,如此就把他打入天牢,寒了臣子的心!”
萧文清有条不紊的说道。
什么!
兰妃呆呆看着他。
平日只要她一撒娇,陛下都会听她的。
今天这是怎么了?
听他那意思,他竟还打算要把陈旬给放了!
只是,萧文清说得句句在理。
她也的确无法反驳。
但,萧文清脑子里只有女性和残暴才是。
他怎么可能说出这么一番有条理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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