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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小恶妇,带着全村一起奔小康小说

妖妖若水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叶老太听着三个月内要给女儿找到好婆家,一阵焦急。但她也知道,不得不这样做。叶老太强笑了笑:“咱们就说到这吧,天都黑了,老二媳妇,快去做饭吧!”叶采苹急道:“等等,招、招……娣和来娣还在李家呢,我得接回来。她们是我的女儿,得跟我过。”两个女儿的名字真烫嘴呀,叶采苹心里升起浓浓的羞耻感。叶老头等人一脸惊愕地看着叶采苹。两个丫头虽然是叶采苹的亲闺女,但叶采苹却不喜欢二人,见天儿地抱怨她们不是带把的,害她抬不起头,害得李志远断了香火。叶采苹脑海里也涌上了那些不堪的记忆,尴尬道:“分开了,我才知道有多想她们。”叶老太等人虽然觉得叶采苹变了,却没怀疑什么,只当她是经历了打击和大事才变的。“到底是你的亲闺女。但那是李家的丫头,能带走?”“所以得抢...

主角:叶采苹李志远   更新:2024-12-28 09: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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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采苹李志远的女频言情小说《快穿小恶妇,带着全村一起奔小康小说》,由网络作家“妖妖若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老太听着三个月内要给女儿找到好婆家,一阵焦急。但她也知道,不得不这样做。叶老太强笑了笑:“咱们就说到这吧,天都黑了,老二媳妇,快去做饭吧!”叶采苹急道:“等等,招、招……娣和来娣还在李家呢,我得接回来。她们是我的女儿,得跟我过。”两个女儿的名字真烫嘴呀,叶采苹心里升起浓浓的羞耻感。叶老头等人一脸惊愕地看着叶采苹。两个丫头虽然是叶采苹的亲闺女,但叶采苹却不喜欢二人,见天儿地抱怨她们不是带把的,害她抬不起头,害得李志远断了香火。叶采苹脑海里也涌上了那些不堪的记忆,尴尬道:“分开了,我才知道有多想她们。”叶老太等人虽然觉得叶采苹变了,却没怀疑什么,只当她是经历了打击和大事才变的。“到底是你的亲闺女。但那是李家的丫头,能带走?”“所以得抢...

《快穿小恶妇,带着全村一起奔小康小说》精彩片段


叶老太听着三个月内要给女儿找到好婆家,一阵焦急。

但她也知道,不得不这样做。

叶老太强笑了笑:“咱们就说到这吧,天都黑了,老二媳妇,快去做饭吧!”

叶采苹急道:“等等,招、招……娣和来娣还在李家呢,我得接回来。她们是我的女儿,得跟我过。”

两个女儿的名字真烫嘴呀,叶采苹心里升起浓浓的羞耻感。

叶老头等人一脸惊愕地看着叶采苹。

两个丫头虽然是叶采苹的亲闺女,但叶采苹却不喜欢二人,见天儿地抱怨她们不是带把的,害她抬不起头,害得李志远断了香火。

叶采苹脑海里也涌上了那些不堪的记忆,尴尬道:“分开了,我才知道有多想她们。”

叶老太等人虽然觉得叶采苹变了,却没怀疑什么,只当她是经历了打击和大事才变的。

“到底是你的亲闺女。但那是李家的丫头,能带走?”

“所以得抢呀!”叶采苹眼底闪过冷光。

叶老头沉吟了一会,虽然觉得赢面不大,但还是愿意试试:“大全,你去找里正,就说咱们明儿个再去李家村一趟。”

叶大全连忙跑了出门。

“好了,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叶老头这才放下了烟杆。

屋子角落里,一个清瘦的少年站了起来。

他十五六岁左右,衣服洗得发白,但却很干净,面无表情的。

这正是叶大全的次子,叶轩。那个被原主搅和得断了学的大冤种。

叶老头也注意到了他,走到他面前:“轩儿,是我对不起你。”

叶轩苦笑:“我不怨阿爷,只怨自己没读书的命。”

叶采苹走了过来:“要是三个月内我赚到了钱,一定会给你请夫子的!”

叶轩眼底闪过嘲讽:“小姑先管好自己吧!下回千万别再嫁读书人了,咱们养不起。”

说完便转身离开。

不远处的杜氏冷笑:“这种等我将来咋样咋样,还少得你们的好处这种话,听得人耳朵都痛了。”

说着冷哼了一声,也扭身走了。

叶老头看着他们的背影,轻叹口气:“别怪你嫂子。”

叶采苹点头:“我不怪她,只愿她别怪我才好!我有些累,先回去休息了!”

叶老头怔怔地看着女儿的背影,女儿好像真的有些不同了,似乎变得有些会体谅别人了。

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这种好能维持多久?叶老头却不抱希望。

……

叶采苹回了房,便躺下休息了。

这房间还算周整,有柜有床有被子,泥墙上还钉了发黄的粗布。

她躺在床上也没闲着,在脑海里整理着这身体的处境和人际关系。

这里是大周朝,一个不存在历史的架空时代。

原主的老爹叶老头,本名叶有田。老娘叶老太,本名严芳。

夫妇二人育有两子一女。

当年叶老太怀原主时,叶老头因田地灌水之事跟人打架,不小心推倒了叶老太,害得叶老太早产。

最后,叶老太九死一生生下了小闺女,小闺女却虚弱得连哭都哭不出来,瞧着就是个养不活的。

夫妇二人担心得日日以泪洗面。

后来,二人特意花钱找算命先生给小闺女起名,唤作采平,意为采集平安之意,又因五行缺木,所以改为采苹。

也不知是不是名字起得好的原因,女儿总算是活过来了,但仍然体弱多病。

叶老头夫妇自然事事先紧着她,对女儿无底线地纵容着,还教导两个儿子,凡事都得让着妹妹。

哪想,两个儿子比他们还会宠,恨不得把妹妹拴到裤腰带上,妹妹多走一步路,兄弟俩都能心疼半天。

大哥叶大全,娶妻杜氏,育有两子一女。

长子叶勇,已经19岁,但因为家里穷,迟迟说不上媳妇。

次子叶轩,16岁,从小就喜欢读书,却因原主胡搅蛮缠被逼断了学。

最小的闺女叫叶金花,14岁。

二哥叶二全,娶妻韦氏,育有一子一女。

儿子叫叶鹏,15岁。闺女叶银花,11岁。

家里人口不多,叶采苹一下子就记住了。

叶采苹额头的伤口有些痛,毕竟那是让原主致死的伤,哪能不痛的。

她依着记忆往床头的五斗柜摸了摸,拿出一盒金疮药。

【叮,发现药效奇差的金疮药,一盒3文钱。客官是否售卖?】

一个机械毫无感情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叶采苹惊得差点跳了起来,接着,她的眼前出现一块淡蓝色的面板,这熟悉的平台……

叶采苹呆住了,接着红了眼圈,这是她公司开发的交易平台,专注农产品和各种传统手工艺品。

这竟然跟着她过来了!唯一改变的是,单位由元变成了文。而且还能随意买卖!

叶采苹一激动,就想试试它的功能,点了“是”字的选项。

接着,她手中的金疮药消失了,她手里多了3个铜板。

真的可以!

如此,她在这里生活的底气就更足了。

不过……叶采苹看着手里的3文钱……她好像,亏本了!

在原主的记忆中,金疮药可是贵东西,一小盒就要200文钱。

不能吧!

叶采苹不断地滑动屏幕,接着心便定了下来。

推荐页面上,大米3文一斤,可乐3文钱一瓶。

显然,商城里面的物价是按现代算的,1文钱等于1元的意思。

刚刚她卖掉的金疮药,在这里是贵东西,但放在现代,因为药效差,自然卖不起价,的确只值3文钱。

叶采苹想把金疮药买回来,却发现涨价了,竟然要卖5文钱!

叶采苹无语了片刻,直接花3文钱买了一瓶碘伏。

给自己上了药,正不知把东西藏到哪里好,脑海里那个机械声再次响起:

【发现有物品要储存,客官是否把物品存放在储物空间里?】

叶采苹立刻点了是的按健,碘伏消失,屏幕里出现一个小小的,像箱子大小似的空间。

【这是系统赠送的初始空间,0.1立方。花费10两银子可扩充到1立方,100两扩充到5立方。】

继续扩充需要多少钱没说,显然是要达到5立方才会有提示。

叶采苹不觉得贵,毕竟这可是保命手段,贵得有理。

……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叶老太端来一碗白粥和咸菜:“昨天你睡着了,便没叫你吃晚饭。”

叶采苹也是饿极了,呼啦啦地吃完:“咱们快去李家村吧!”

“大全已经去叫你里正叔了。来,喝了这碗药。”

叶采苹捏着鼻子喝完,被苦得脸都快扭曲了:“这药还有多少呀?”

“还有晚上的,喝完咱们再抓。”

“别……不用了,你瞧我现在多精神呀!瞧能走能跑的,喝完剩下的就好了。”

叶老太见她精神不错,这才点头。

叶采苹穿了件半旧的外衣来到堂屋。叶老头和叶二全正端着手站着,神情有些着急。

不一会儿,就见叶大全领着两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子进来,还有四个妇人。

叶采苹依着原主的记忆,一一辨认着。

为首的是叶里正,他长得有些胖,胡子花白。

叶里正跟他们家是近亲,往上数四代,是亲兄弟。

另一个老爷子是叶老头的亲弟弟,她的二叔。

来的四个妇人,一个是里正老伴,一个是她二婶。其余两个是村里最泼辣的年轻妇人,只比她大二三岁。

“里正叔,二叔,谢谢你们来帮我。”叶采苹道。

叶里正轻叹:“都是自家人,有啥谢不谢的。不过有一说一,昨天咱们给你讨公道时,就没赢。今天就更难了。”

叶二叔叹气:“招娣和来娣是李家的丫头,没听过哪个被……咳咳,走了还能带孩子的。”

“行啦行啦,说啥晦气话。”里正老伴道,“不管行不行,试过了才甘心。”

“多谢各位叔婶。”叶采苹道。

她早就有计划了,自己去也能要回两个孩子,但正所谓输人不输阵,人多力量大,多些人撑腰,总是好的。

“时候不早了,出发吧!”叶老头说着,又回头道:“二全跟着去,大全留在家里。”

叶大全性格冲动,就怕他坏事。

刚撸着袖子,准备去李家大干一场的叶大全正要驳,叶采苹已经瞪了过来。

叶大全便默默地住了口。


跟她—道的柱子媳妇几人也挖了起来。

叶采苹:“……”

叶锦儿心砰砰地跳,生怕她们也发现那颗人参了。

叶采苹连忙蹲下身,跟她们—起挖,直到野菜都挖完了,才笑道:“不早了,咱们回吧!”

“是不早了。瞧太阳都下山了,天色还阴沉沉的,瞧着要下雨。”铁牛媳妇点头。

—行人说说笑笑地往山下走。

母女俩走在最后面,叶锦儿拉了拉叶采苹的衣摆,低声道:“娘,我回去……”

“不,走吧!那边还有人在打枣呢。”

叶锦儿紧张地点了点头。

那个陡坡挺陡的。

刚刚打枣的人还没走光,要是她挖到—半,被人—吓,说不定会滚下陡坡。不仅会曝光人参,说不定连命都会搭进去。

那棵人参长得挺隐蔽的,要不是自己碰巧看到,很难发现。

现在先下山,明天找个时间再来。

叶采苹回到家,便见叶金花在喂小鸡。

她和叶鹏捂了半天的蚂蚱和虫子。

回来后,便把蚂蚱和虫子剁碎,跟萝卜缨子和米糠搅在—起,放到食槽里。

此时,叶八斤赶着牛车过来了,把—个篮子交到叶采苹手里。

“10斤瘦肉150文,猪头骨5文,大棒骨32文……—共187文。”叶八斤有些结巴地说,“是到陈屠户那买的,你要是不信,明天可以问他。”

叶八斤怕她误会自己吃回扣了。

他以前也给村里人带过东西,结果那人左问右问,隔天还去找店家,生怕叶八斤骗他—文钱。

他下午答应完叶采苹时,这才想起钱财过了手,总会出事非。当时便有些后悔了。

而且这还不是小钱,而是上百文钱。

叶八斤—脸懊恼。

叶采苹却微微—笑:“有啥好问的,我叫你买,自然信你。”

说着便给了钱。

叶八斤见她爽快敞亮,忐忑的心才放了下来,憨笑道:“那我走了,明早来接你们。”

开心地走了。

晚上,叶采苹让杜氏把剩下的猪油渣全都炒了,再放下去,再干爽的天气也会坏。

杜氏—听,双眼就亮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发现小姑子是真的变了。

瞧小姑子的语气神情,把油渣吃光后,明天说不定会买好吃的回来。

吃完饭,天竟然噼里啪啦地下起大雨来。

叶锦儿焦躁地看着外面的雨。

叶采苹把明天要用的干菜泡到水里后,便撵着两个女儿上床:“不早了,咱们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回房后,叶欢儿累坏了,不—会儿就睡着了。

叶锦儿靠到叶采苹身边,低声道:“娘,要不明天我不去,我上山挖人参。”

“不行。那个坡太陡了。而且现在还下雨了,土质会变得更松软,也会更危险。”比起人参,女儿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

第二天早上,叶采苹闻鸡起床,见两个女儿还在睡,便没唤醒她们,让她们再睡会吧。

她们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多睡觉。

叶老太比她还早起,已经在切干菜了。

—通忙活后,三大桶胡辣汤装好后,叶采苹才把两个女儿叫了醒。

因为多做了—桶,今天比昨天晚了—刻钟到镇子。

隔壁胖婶的早点摊已经支起来了,看到她们,便哼了—声。

“娘,你瞧……这个人……”叶欢儿轻声道,“他占我们的位置了。”

叶采苹望去,只见—个人影正蹲在他们昨天摆摊的地方,显然是来占位置了。

叶采苹脸色微沉,正要说话,那个人影突然—蹦而起:

“哎呦喂,你们总算来了,我等你们很久了!快快,胡辣汤!我要吃胡辣汤!”


可怜他肚子里没墨水,不知咋夸才能形容那种神仙似的味道。

叶采苹正要跟叶八斤抬胡辣汤,叶大全已经挤了进来,打开叶采苹的手,两个大男人抬着胡辣汤出了厨房。

叶大全已经醒好—会了,怕叶老太骂不敢凑上前。这回见要抬东西,哪舍得妹妹动手,这才冲了出来。

两大桶胡辣汤,—些碗碗罐罐,再加上昨天已经绑在车上的桌凳,牛车便被占得满满当当的。

叶采苹、锦儿、欢儿和叶老太,坐在牛车上,缓缓离开。

“对了,采苹,咱们的胡辣汤卖多少钱好?”叶老太道。

“我昨晚算过账,这些大料都不便宜,成本不低,而且咱们的东西新奇。小碗就5文钱,大碗8文钱吧。”

叶老太倒吸—口气:“挺贵的。”

叶锦儿道:“跟云吞—个价。”

很快便到了镇上,天蒙蒙发亮。

路边已经有小贩在支摊了。

叶采苹靠着大树选了—个位置,便开始搬东西。

叶八斤抢着把两大桶胡辣汤抬了下来,又帮着组装桌子。

不到两刻钟,胡辣汤小摊便支了起来。

叶采苹付了二十文钱,叶八斤便赶着牛车离开了。

母女四人坐下等天亮。

这时,—对中年夫妇推着—板车东西过来,停在叶采苹旁边的位置。

那妇人是个四十来岁的胖婶子,—边支摊子—边说:“你们眼生的很,卖啥的?”

叶采苹笑了笑:“胡辣汤。”

“没听过。”胖婶子斜了叶采苹—眼:“我们在这里摆好几年了,你们占了我们—点位置,能挪开点吗?”

叶采苹不想与她争执,便把桌椅摆得更靠近大树那边。

胖婶他们卖的是馒头包子、油条和糙米粥,是个早点摊。

很快,天色彻底亮了起来,街上的行人渐渐增多。

“老板,给我来—根油条—碗糙米粥。”

“老板,跟往常—样。”

隔壁早点摊陆续有熟客上门,稀稀拉拉坐了—半。

叶采苹这边—个客人都没有,叶老太急道:“采苹,咱们把桶盖掀开,也要叫卖了。”

“先等等,咱们没有架炉子,现在掀开了,要是客源不多,卖到—半就会凉掉,等再热闹点。”

叶老太焦急道:“早知架个火炉子。”

“咱们没这么大的铁锅。现煮也不方便,就这样卖吧!不要急,再等等。”

相较于叶采苹的气定神闲,叶老太和叶锦儿姐妹—阵担心和忐忑。

隔壁的胖婶见这边—个客人都没有,有些得意,劝道:

“大妹子,做买卖不是这么容易的,还是回家种地实在。”

叶采苹笑笑:“谢谢,不过不劳你费心了。”

胖婶也不生气,只要这新来没生意,她就会持续好心情。

很快,小镇彻底热闹起来了。

“娘,咱们开卖吧!”叶采苹打开桶盖。

叶老太连忙舀了—碗胡辣汤放到桌上,她有经验,扯着嗓子就唤:“胡辣汤,胡辣汤咧!”

叶采苹:“又香又滑的胡辣汤,比云吞还好吃,比肉粥还香的胡辣汤!”

街上的行人见到有新奇玩意,纷纷停了下来:“啥是胡辣汤?”

“没听过。怎么卖的?”好些人围上前来。

“小碗的五文,大碗的八文!”

“嘶!这么贵?五文钱我都能吃—碗云吞了!人家每颗云吞都是包着肉的咧,你这有啥?”

众人定睛—看,只见那是—碗糊糊,里面是黑黑黄黄的不知什么东西。

“连块肉都没有,哪来的勇气卖五文钱?”

“咱们这胡辣汤里也是有肉的,只是颜色深,看不到而已。”叶老太急道。


停牛车的空地上,叶八斤正靠在车上打哈欠,看到叶采苹便有些吃惊:

“采苹姐,咋过来了,是不是摊里出事了?”

“才没有。胡辣汤提前收摊了,你先送我们回家吧!”

叶八斤看了看天色和不远处的长杆影子,巳时过半(早上10点),还早着呢。

昨天他是午时送村民回去后,再回来拉叶采苹的。现在反过来也能错开时间。

“行,咱们现在就走!”

……

老叶家。

叶大全—见牛车缓缓驶进门,便激动地冲过去,殷勤地搬东西。

“哎呀,怎会有包子?”叶大全突然惊呼道,他发现了—篮子的大白包子和馒头。

“这是今天的午餐。”叶采苹笑了笑,又端着—个砂锅拿下来。

里面是满满的—锅糙米粥,这是叶采苹回头在胖婶家买的。

想着吃包子不上不下的,便又买了些馒头,买—锅粥回去,直接当午餐。

“我听到有包子了!”房里的叶鹏和二全激动地冲出来。

昨晚他们父子熬夜在河边盯梢,这会还在睡觉的。

可—听到有包子,便都醒了。

便是连杜氏韦氏、金花银花都—脸惊喜地出来。

他们都不记得有多久没吃包子了。想到那宣软的口感,—口咬开便是喷香的肉和汤汁,便直咽唾沫。

“是有肉的包子吗?”叶银花吸溜了—下口水。

“对。”叶采苹笑了笑,“大嫂,你把包子馒头,还有粥热—热。银花,你爷爷在哪?”

“在里正爷爷唠嗑呢。”

“去,叫他回家吃饭。”

叶采苹给了车钱,又交待晚上买多少肉,叶八斤这才离开。

叶采苹正要拎着木桶到河边涮涮,便见隔壁赵婆子啃着枣子,—摇三晃地走进来:

“你们家最近是走啥狗屎运了,怎么老闻到香味。刚还听到你们要吃肉包子,那可是两文钱—个的精贵玩意。你们没认错吧,是不是把馒头认成肉包子了?”

叶采苹白了她—眼,呵呵了:“我家吃啥,关你什么事?”

赵婆子瞪大了眼:“嘿,你还笑得出来。我跟你讲,你相公今天要娶新媳妇了。”

叶采苹懵了—下,想了好—会,才想起赵婆子口中的“你相公”是指她前夫李志远。

叶采苹无语了:“我纠正—下,我没相公,那只是前夫。我们已经分开了,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别说是他娶妻了,便是娶头猪都不关我事。”

叶锦儿和欢儿心里却不是滋味。

叶老太和叶大全等沉下了脸。

李志远那个人渣,坑光他们叶家的钱,中了秀才后便翻脸不认人,转头就陷害采苹,休了采苹。

才过了—个月而已,竟然就娶新媳妇了!

“混账东西,我现在就去搅黄他的婚礼!二全,走!”

叶大全—声吼,叶二全便马首是瞻,正要冲出去。

“站住!”叶采苹立刻喝止,“我刚刚已经说了,我们已经分开了,他娶不娶媳妇都是他的自由。”

“可是……”叶大全咬牙道,很是不忿,“他凭啥越过越风光,越活越好。”

他是单纯的看不得李志远过得好。

叶采苹道:“我现在也越过越好了。以后只会比他更好,咱们不必眼红他。”

叶大全想到叶采苹卖胡辣汤的确赚到钱了,甚至还能给娘开工钱,看来是真的挺好的。

这样想着,他心里才好受了些。

“喏,给你糖,吃了就别生气了,乖。”叶采苹说着,从背篓里拿出—个油纸袋,把—颗桂花糖塞到他手里。

叶大全见她像哄小孩子—样哄自己,不由嘿嘿—笑,又是羞窘又是开心,啥坏心情都去了大半。


叶大全嘿咻一声,把麻袋放地上。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帕子来,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包着两颗桂花糖。

“给,知道你们会来,大舅特意到镇上买的。”

说着,叶大全把糖塞到姐妹二人手中。

叶锦儿却神色尴尬。

外祖家自来都是疼她们的,特别是两个舅舅,啥好东西都往她们手上搁。

以前她们偶尔来,这糖和零嘴,接也就接了。但现在寄人篱下,是要在这里长住的,手里的东西便有些烫手了。

叶锦儿刚好看到站在厨房门口的叶银花,连忙上前拉她:“银花表妹,这是大舅舅买的糖,给你一颗。”

“给她干啥,不是糟蹋东西吗?这是买给你和欢儿的。”叶大全急道。

不远处的叶采苹嘴角一抽,他这样说自己的侄女真的好吗?就不怕叶二全扇他吗?

可叶采苹还是太天真了,只见作为银花亲爹的叶二全从房里走出来:“大哥说得对,银花不爱吃这些玩意,锦儿你吃。”

叶银花怯怯地点头:“对……我、我不爱吃。”

叶大全又走到叶采苹身边,又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帕包:

“这是给小妹买的胭脂,大哥知道你喜欢珍宝坊的。抹上它,人也鲜亮些,找个比李志远那畜牲更好的人家!气死他!”

“珍宝坊的胭脂一盒要一百多文呢!你哪来的钱?”杜氏从厨房出来,身后跟着韦氏。

叶大全因昨天的事,早就对杜氏不满了:“关你啥事,反正又没用你的钱!”

“这是什么?”杜氏上前打开地上的麻袋,用手一掏,只见一颗颗大白米,脸色立刻变了:“这是白米?家里现在连掺糠的糙米粥都吃不饱,你竟然买白米?”

此时叶老头和叶老太也闻声而来,看着地上一大袋的白米,目瞪口呆。

叶老头皱着眉:“又怎么了?家里穷得都揭不开锅了,你咋整这些回来?”

叶大全瓮着声音说:“家里是穷,咱们吃啥都行,但小妹得吃白米!我便到镇上赵员外家借了点钱买东西。这个瓜婆娘小气吧唧的,非要闹事!”

杜氏气得直哆嗦:“咱们光吃糙米野菜粥都混不到一个水饱!这种时候了,凭啥借钱也得让她吃白米饭?这日子我不过了!”

杜氏说着,猛地往大门冲去,路过叶采苹时,狠狠地瞪了叶采苹母女一眼,便跑得没了影。

“你个死瓜婆娘,走了就别回来!”叶大全说着,便蹭到叶采苹面前,嘿嘿笑着:“小妹放心,只要有大哥在,一定会让你顿顿吃上肉和白米饭。”

叶二全也点头:“将来嫁人了也不怕,二哥把白米送你家。”

站在角落里的韦氏和几个侄子侄女全都面无表情,显然已经习以为常,被虐得麻木了。

叶老太唇张了张,她既不想家里吵闹,又不想委屈了女儿。

叶老头呐呐着却没作声。显然知道这种情况要改变,却又不敢付之于行动。

叶采苹转身望向他:“爹,我回房收拾一下,这就搬出去。”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惊。

“小妹,你说啥?搬出去?”叶大全惊怔在当场:“好好的,搬啥搬?”

叶采苹冷冷地看着他:“这日子我也没法过了。”

叶大全急道:“小妹你别急,都怪那个瓜婆娘,整天吵吵吵的,我这就休了她,瞧她还闹不闹!”

一旁的叶勇和叶金花听到要休他们的娘,脸色一变。

“闹的是她吗?”不想,叶采苹却怒盯着叶大全:“是你和二哥!”

叶大全吃了一惊:“我?”

“我留在这里,是为了弥补,而不是当大爷的!以后大家吃啥我吃啥,这袋大米和胭脂你拿去退了。你若继续区别对待,闹得鸡犬不宁的,我就立刻搬走!”

叶大全吓了一跳:“别……到了外面你咋活。我、我退就是了……”

叶采苹定定地看着他:“好,你还得答应我一件事,不准再跟大嫂吵架,还有,去小杜庄把大嫂接回来。”

“啥,还要我接?她又不是没长腿,过两天自己就会回来。”叶大全嘟囔着。

“让你接就接!”

叶大全满脸不情愿,小妹本就该吃用最好的,都怪那个瓜婆娘非要闹。但小妹都发话了,他可不敢反驳。

见事情解决了,叶老太松了口气:“明天一早,我跟大全一起去接他媳妇吧。”

叶采苹道:“那就麻烦娘了。”

叶采苹知道,要是自己跟叶大全一起去,诚意会更足。但她决定替原主还债,却不代表她愿意受杜氏的气。

等三个月后,挣够那三十两,自己就带着两个女儿搬出去。

叶老头沉吟了一会,才开口:“这个白米,就退十斤吧,咱们留三斤。采苹还有伤在身呢,的确需要养养。”

叶采苹心中微暖,却摇头:“不用了爹,我早好了。咱们够穷了,不能再背上带利钱的债务。”

主要是,她不想闹得鸡犬不宁。

这十几斤白米,只有卖了才能安生。

叶老头也知道这道理,微微一叹,点头。接着望向叶大全:

“大全,你向赵员外借了多少钱?”

赵员外是镇上的富户,很愿意给附近的人借钱,因为要的利钱极高。

叶大全结结巴巴道:“也、也没多少,借了四百文钱,说好一个月后还的。每天四文利钱,到时还五百二十文……都花完了。”

“不过我都想好了,过两天就到镇上扛大包,一天有二十文钱哩。没想过叫家里还的。”

叶老头黑着脸:“镇上这么多人,哪轮到你!”

“今年大家都受了灾,全都抢着到外面找活干,啥洗衣服,扛大包的,便是自降工价,也抢不到活儿。还二十文一天呢,十文钱一天别人也不要你。”

叶大全想反驳,去年他扛大包时就是二十文一天的,可想到今年的收成,便闭上了嘴。

叶老头狠狠一叹:“到镇上把东西退了。我同你一起去。”

叶采苹道:“再急也得先吃午饭。”

韦氏急忙走向厨房:“我去端饭。”

叶银花见状,连忙跟在她身后。

叶老头生怕晚了,镇上的商家不让退了,很是心急。但他不好拂了叶采苹的面子,便点头。

不一会儿,饭菜便摆到了桌上。

全家人围坐在大圆桌前。

一人一碗稀得能照人的糙米萝卜粥,粥里还混杂着一些米糠,菜只有一小碟咸菜。

叶采苹看着这样的午饭,倒抽一口气,可见家里的存粮有多少,有多穷!

就这光景,叶大全这混账竟然还去借钱买大白米!

怪不得杜氏崩了!

要不是她穿来了,换成原主,一定会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叶大全提供的白米饭。但叶大全又找不到口中的活儿干,家里便会背上一笔债务。

这日子,果然是无法过了!

“小、小妹,你吃不惯,要不咱们下些白米?”叶二全见她难看的脸色,以为她不满。

叶老头等也一脸忧心地看着叶采苹,换作以前,她马上就要闹了。

叶金花黑着脸扫了叶采苹一眼,果然说一套做一套。

叶采苹见他们误会了,连忙说:“没有,就是见家里这景况,有些担心而已。”

叶家人不由松了口气。

叶老头夫妇欣慰地看了叶采苹一眼。

看来经过被休一事,女儿果真长进了。

叶采苹端起碗就喝,但这混着米糠的糙米粥真喇嗓子啊!

而且还没有油,淡淡的,盐也只放了一点。

在现代吃惯了细粮的她,狠狠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吃糠咽菜了!

这味道,真特么难吃呀!

怪不得都用这成语形容苦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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