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女人进来后,陈逆始终低着头,没有看女人一眼。
女人整理着包里的东西,一些老虎钳,锤子,拇指粗的钢钉,硫酸等等。
这些东西上面布满了血迹。
陈逆这才缓缓抬起头,静静的看着女人。
呵呵,来了吗?
刑讯逼供。
陈逆瞥了一眼那些沾满血迹的审讯工具,又看了一眼女人,目光落在女人的身材上。
不得不说这女人很漂亮。
女人的漂亮和邱珏那又纯又欲的感觉不一样,这女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冷魅的气息。
火红色的包臀裙,低胸的款式,将女人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
那团雪白让被捆在十字架上的陈逆,也不由得躁动起来。
不过女人的气息,却透露着一股冰冷。
终于,女人整理好了审讯工具,把审讯工具摆在了一块黑布上。
她才抬起头来,认真的看向陈逆。
陈逆也看清了对方的脸。
“陈逆是吧,我来不是为了和你废话的。”
“告诉我,你还有同伙吗,同伙是谁。”
“是不是销声匿迹很久的抵抗者组织?”
“谁协助你杀了范海和万云飞,是谁协助你逃脱巡捕的追捕。”
女人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刀,在陈逆面前轻轻的挥舞着。
“我说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你信吗,什么狗屁的抵抗者组织,我不知道。”
“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个人,我就是抵抗者。”
“我就是财阀终结者,当代黄巢。”
陈逆看向女人,认真的回答着。
“嘴硬。”
女人挥舞着手中的刀,嘶拉一下,在陈逆的胸膛上划出一道十字伤口,噗嗤一下,鲜血喷涌而出。
鲜血染红了陈逆白色的跨栏背心。
巨大的疼痛感,冲击着陈逆的大脑。
陈逆脸色变得苍白无比。
可他依旧咬着牙,没有一丝呻吟。
“说,到底是谁支持你这么做的?”
女人问道。
陈逆仍回道:“没有人。”
女人在陈逆身上,施展了几十种折磨人的手段。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陈逆抬起头,此时的他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但是不管女人怎么折磨,陈逆一声不吭,反而还淡定的和女人聊天,从女人的嘴里套取各种有用的线索。
折磨了陈逆一晚上,女人也累了。
无论女人怎么施展酷刑,陈逆始终不肯招,始终不肯说是得到了谁的帮助,谁的指使。
咔嚓一下,审讯室的大门打开。
四个巡捕走进来。
女人慵懒的靠在椅子上,高跟鞋已经脱了,一双玉足搭在桌子上,手里端着一杯清茶,轻轻的品着。
四名巡捕解开陈逆身上的枷锁,陈逆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女人脸色阴沉的看着陈逆。
“是条汉子,被我折磨了一夜,什么都不愿说。”
“我很久没有见过骨头这么硬的人了。”
“行吧,你想死我就让你死。”
说着,女人从包里拿出一沓文件来到陈逆面前,抓起陈逆的大拇指,狠狠的在文件上按了个手印。
“这是认罪书,上面记载着你的所有罪行。”
陈逆呵呵一笑,“我有罪没罪你们不知道吗?”
“在你们眼里,我可以有罪,也可以无罪。”
女人没有说话,确实,别的不说,在兖州这块地方,女人的幕后老板只手遮天。
想让谁有罪谁就有罪,想让谁死谁就死,这就是金钱和权力带来的压迫感。
女人挥了挥手,几名巡捕架着陈逆离开了。
整个过程,陈逆没有反抗,任由他们带着自己残破的躯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