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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长诀别小说全文免费阅读佳棠江予卿

慕苍梧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坊间都在传颂江家家主是一个痴情的人,他如今娶的妻子,是他失散多年的青梅,这些年来他一直念念不忘。江南又落了雨,灰蒙蒙的雾气中,一身黑衣,戴了斗笠的男子递给我一把青色的油纸伞,“沈小姐好,我是宋齐玉,北上的路,我一定会护你平安。”……我们走得是水路,一路上我晕船很厉害,吐得昏天黑地。我抱着佳棠盘的碎片一夜又一夜地梦到阿爹,梦到他不同意我远嫁江南,他一夜头发白了许多,流着浑浊的眼泪唉声叹气,“棠儿,你根本不知道这世间男子的真心变得有多快?”“阿爹只是不想让你受苦,想着你在我身边,我至少可以为你撑腰。”梦里醒来,我一次又一次地哭红了眼睛,内疚和自责,还有失去他们的痛苦盈满我的全身。有时候会想,是不是因为我写了信告诉爹爹和兄长要和离,他们担...

主角:佳棠江予卿   更新:2024-12-28 18: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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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佳棠江予卿的其他类型小说《与君长诀别小说全文免费阅读佳棠江予卿》,由网络作家“慕苍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坊间都在传颂江家家主是一个痴情的人,他如今娶的妻子,是他失散多年的青梅,这些年来他一直念念不忘。江南又落了雨,灰蒙蒙的雾气中,一身黑衣,戴了斗笠的男子递给我一把青色的油纸伞,“沈小姐好,我是宋齐玉,北上的路,我一定会护你平安。”……我们走得是水路,一路上我晕船很厉害,吐得昏天黑地。我抱着佳棠盘的碎片一夜又一夜地梦到阿爹,梦到他不同意我远嫁江南,他一夜头发白了许多,流着浑浊的眼泪唉声叹气,“棠儿,你根本不知道这世间男子的真心变得有多快?”“阿爹只是不想让你受苦,想着你在我身边,我至少可以为你撑腰。”梦里醒来,我一次又一次地哭红了眼睛,内疚和自责,还有失去他们的痛苦盈满我的全身。有时候会想,是不是因为我写了信告诉爹爹和兄长要和离,他们担...

《与君长诀别小说全文免费阅读佳棠江予卿》精彩片段

坊间都在传颂江家家主是一个痴情的人,他如今娶的妻子,是他失散多年的青梅,这些年来他一直念念不忘。

江南又落了雨,灰蒙蒙的雾气中,一身黑衣,戴了斗笠的男子递给我一把青色的油纸伞,“沈小姐好,我是宋齐玉,北上的路,我一定会护你平安。”

……我们走得是水路,一路上我晕船很厉害,吐得昏天黑地。

我抱着佳棠盘的碎片一夜又一夜地梦到阿爹,梦到他不同意我远嫁江南,他一夜头发白了许多,流着浑浊的眼泪唉声叹气,“棠儿,你根本不知道这世间男子的真心变得有多快?”

“阿爹只是不想让你受苦,想着你在我身边,我至少可以为你撑腰。”

梦里醒来,我一次又一次地哭红了眼睛,内疚和自责,还有失去他们的痛苦盈满我的全身。

有时候会想,是不是因为我写了信告诉爹爹和兄长要和离,他们担心我,所以才在战场上分神,丢了性命。

有一天晚上,月色极美,两岸的青山碧影朦胧地映照在水中,水面上不时有鱼儿跃出来。

我又梦到了爹爹,半夜醒来在甲板上发呆。

不知何时出现的宋齐玉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到我面前,像是听到了我的心声那般,低声开口,“他们不怪你。”

“真的吗?”

汹涌的眼泪蓬勃而出,我慌乱地捂住脸,声音略微有些哽咽。

“他们只会心疼你受了苦,他们不想要看到你这般自责,把所有的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

“你怎么知道的?”

佳棠盘在月色下映出彩色光芒,他竟然帮我修好了,他的声音很低,也很涩,“因为我曾经也有一个妹妹,她爱上了来上京经商的商人,最后为那个男人远嫁到江南,在那个男人娶了第七房小妾的时候抑郁而终。”

“你的父亲兄长,他们一定希望你好好地活着,开开心心地活着。”

“谢谢你。”

我抱着佳棠盘泪流满面。

这一夜,我又梦到了阿爹和兄长,梦到他们在彼岸花旁向我告别,对我说:“棠儿,对不起,原谅爹爹没来得及为你撑腰,就要留下你一个人了。”

我哭着想拉住他们的袖子让他们别走,可我扑了个空,眼睁睁看着他们越走越远……醒来时,船已经靠岸。

宋齐玉站在渡口,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驿站旁的马,笑着问我:“敢不敢和我比试一番?”

“比就比。”

我们买了两匹马,一路冲向北方,谁也不让谁。

耳边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心中什么都不想。

我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般的畅意了。

最终,他险胜了我,等我去时,他已猎了一只野兔,坐在火堆旁烤兔子。

夜晚的星星很亮,我依稀在火光的映照下,看到他用的弓是我小时候用过的那把,上面还雕刻着海棠花。

他像学堂里面走神被夫子抓住的小孩儿,微微红着脸,垂着头,拼命地将弓藏到身后。

在我的再三逼问下,他才说,他是我十一岁那年,冒着生命危险,跳下寒潭救下的那个小男孩。

他说自我嫁给江予卿之后,他便从塞北去了江南,凭借自己的武艺做了一个镖师,只是希望有朝一日能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他理直气壮地仿佛做错事情的人是我。

我的眼眶发热,鼻尖酸酸的,“那你又在做什么?”

他叹了一口气,带着几分安抚意味地对我说:“佳棠,你为什么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呢?

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外面的我玩玩儿便好了,你总归还是我的妻子。”

我紧紧捏着拳头,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但语气仍旧有些哽咽,“江予卿,我想与你和离。”

“和离?”

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佳棠,你为什么到现在还这么天真?

你的吃穿用度皆出自我,如今你还不能生育,离了我,你还能去哪里?”

“你放眼整个天下,有几个男人会娶你这样一个女人?”

可我曾经也有过孩子,我的孩子是为了救他而没有的。

我也是因为救他而再不能生育的。

我闭上眼睛,擦掉自己无声落下来的泪,要往出走。

他又一把强硬地将我抱进怀中,声音也软了几分,“好了,我错了好不好?”

“对不起,刚刚是我说话的语气不好,别生气了,好不好?

你不是一直想回家吗?

我过些时日陪你去塞北怎么样?

我们还在鸿雁山下赛马,射鹿……”他身上还有刚刚同许容月情色一场留下的气味,熏得我的眼睛和心都一阵一阵地刺痛,我拼命从他怀中挣脱。

五年来,我一直央求他陪我回去,他每次都说他很忙,我怕我远嫁到江南父兄本就担忧,再自己一个人回去可能会惹得他们作战时都分神,所以一直没敢回去。

可如今,我不想再求他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我刚挣脱,便听到后面的屋子里,许容月一声尖叫。

丫鬟匆匆跑来说她晕了过去,身下还流了血。

大夫来把完脉之后我才知晓,原来许容月早已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后来我才知道,那日东大街许容月差点儿被卖进青楼,本身就是一场戏,是江予卿知晓我心性善良,想借此给许容月一个正式进门的机会。

他们原本想在我面前暗度陈仓,只是没想到我会发现得这么快。

孩子保住了,他满脸的欣喜,在她身边端茶倒水,处处小心翼翼地照顾。

我忍着膝盖上的痛,一瘸一拐地踏过长长的走廊,走出了院子,身后是他们的欢声笑语。

自那日之后的半个月,江予卿一直在照顾许容月,我再没有见过他。

而我也一直在收拾自己的行李嫁妆,还有找北上时护我平安的,可以信赖的镖师。

就在我将一切都收拾好,准备动身北上的那日,他盛气凌人地回来了,看到我的第一句便是质问我,“佳棠,你为如此不能容人,你身为江家主母,难道不知道阿月怀了我们江家的骨血?

为何这些时日,你一次都没有过去瞧过她的身子是否安好?”

他的话,像一个惊雷直直地劈在我身上,我过了许久才缓过来,“所以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让我去看一眼江容月?”

“不然呢?”

“原来如此……”我自言自语,低声呢喃,“原来如此……”我马上就要离开了,也懒得再因为这些事情和他吵架了。


这一次,我的内心前所未有地平静,“好,我知道了,待会儿我就带些补药过去瞧瞧。”

他看我如此平静,又突然怔住了,神色里闪过几分慌乱。

但很快,他的神色又恢复了正常,“这样就对了嘛,你是当年主母,她的孩子以后也会是你的,有了孩子你以后也有了倚靠,我也是为你好。”

我依旧平静,“好。”

我再没有理他,而是在屋子里找佳棠盘。

佳棠盘是我十五岁时,我爹花费了无数心血,亲手为我做的生辰礼,彩色琉璃盘上牛马草木雪山都栩栩如生,风一吹,它们便会动,我走得时候一定要带走它。

可我找遍了整个屋子,直到第二日清晨也没有找到。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我就收到了阿爹寄来的信,我欢欢喜喜地以为岭北一战已经结束,他们要来接我回家了。

可我打开信封后,只觉得眼前一黑,心口窒息地疼,我抓着胸口,吐了一口血。

信上写到岭北一战虽然胜了,可是我的阿爹和兄长都牺牲了。

自阿娘在我五岁那年病逝后,阿爹一直未娶。

我的兄长也不过大我一岁而已,他甚至还没有成家,怎么就……我不相信,一定是他们搞错了,他们一定还活着,我要去找他们。

刚走出府门,便在看到了江予卿带着许容月走了过来,“佳棠,我仔细想了一下,阿月腹中的毕竟是我的孩子,我应该将她接到府上,好生照顾。”

我擦干净嘴角的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可知今日发生了什么?”

“佳棠,你本就不能生育,而今,你的父兄又战死沙场,你更是没了倚靠,要懂事些。”

“所以,你什么都知道?”

许容月身后的丫鬟手中拿着我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的佳棠盘。

“那是?”

那丫鬟愤愤不平地开口,“这是主君看许姑娘孕吐的厉害,特意拿来哄姑娘开心的。”

那是我阿爹留给我的最后的念想,我不顾一切地朝她走去,想要将它从她手中拿过来。

可那丫鬟不愿意给我,争夺间,佳棠落在地上,摔成了一堆碎片。

许容月委屈又无辜地望着我,“姐姐,实在是对不起,主君只是心疼我怀孕不易,不像姐姐那般命好,不用受这苦……”她还未说完,我在她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这里哪里轮得到你说话?”

下一刻,江予卿立刻站出来,将许容月护在了身后,“拿你的东西是我不对,有什么不满的可以冲我来,阿月她是无辜的。”

我只觉得好笑,从怀中掏出早就备好的和离书,“江予卿,我们和离罢。”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我,“佳棠,你疯了吗?

不要再赌气了好不好?”

“我没有再赌气,我是认真的,我想与你和离,从今往后,再不想多看你一眼。”

“你可要想好,今日你若决定和离,我可以成全你,但若是以后你后悔了,回头求我和你在一起,那时候,你便只能做妾了。”

我只觉得荒唐可笑,“我想好了。”

他签了和离书,凭借江家的财力在当日就举行了大婚,以正妻之礼迎了许容月进门。


他说得认真得让我心惊,眸色里也满是快要溢出来的爱意,我低着头,没有再说话。

又过了七日,我们终于到了北地。

八月的北地已经开始飘雪,彻骨地冷,阿爹和兄长都已经下葬,他们坟墓前落了厚厚的一层雪。

一别五年,我再未曾见过他们,再见已是阴阳两隔。

我跪在地上重重地磕头,磕头额头流出了粘稠的血,仍觉得不够,“阿爹,兄长,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们的话。”

“我后悔了,如果早知道这样,我宁愿终生不嫁,常伴你们左右,也不会下江南……对不起,女儿不孝……”最后,我在坟前哭晕了过去,宋齐玉将我带了回去。

我醒来时,他神色严肃而又凝重地望着我,“江予卿来找你了,就在外面。”

“麻烦你替我转告他,我不想再见他了……”我的话还没有说话,他便闯了进来,“佳棠,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说完,他咳嗽了两声,看起来憔悴至极,眸子里满是悔意与痛苦。

看着他红着眸子,满眼的深情,我情不自禁地笑了,笑得近乎疯癫,“江予卿,你为何如此自信?

事到如今,你觉得我还会因为你生气?”

“佳棠,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江家家大业大,无数双眼睛都盯着我,母亲几次也以自戕威胁我纳妾……你在身边时我习惯了你的存在,可你走后,我就像池塘中的鱼,突然被抽人干了习以为常的水,我夜夜做梦梦到你,梦到我们的从前,醒来一次又一次心脏疼到难以呼吸。”

“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我不想看到你在这里无依无靠,我已经将许容月休了,我想好了,即使这一生都无所出,只要有你就够了。”

“只要你愿意跟我回去,你还是我唯一的妻。”

“可我要是不愿意呢?

我不喜欢被别的女人碰过的男人,我觉得脏。”

江予卿的脸色瞬间一片死寂的白,“你说什么?”

“我说我觉得你脏。”

江予卿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宋齐玉上前一步,将我护在他身后,“江公子,我自十岁起便喜欢阿棠,当初因为自己自卑,觉得配不上她,被你抢先一步。”

“我想着你若是好好珍惜她,让她幸福,便也罢了,可你呢?

你是怎么对他的?

他为救你小产,身子还未养好,你便在外面养了外室,他的父兄战死,尸骨都还未冷,你就休了她,将其他人迎进了门。”

“你觉得她是一个你想要就要,想扔就扔的物件吗?”

“这一次除非你踏过我的尸体,否则你休想带她走,休想强迫她做她自己不喜欢的事。”

我只觉得疲倦,“宋齐玉,既然如此,你帮我把他请出去罢。”

他这些年勤于练武,没费多少力气便把江予卿带了出去,外面下着大雪,江予卿跪在雪地里,红着眼眶,声音哽咽地嘶吼,“佳棠,这些年你一直无所出,我为你对抗整个家族,曾经因为不愿纳妾,被母亲打得半个月下不了床。”


我日日夜夜期盼了五年,我甚至连自己有孕了都还不知道,我的孩子就这样小产,大夫告诉我,我曾经在北地受了大寒,本就很难有身孕,此次小产更是以后都再不能生育。

自我小产后,江予卿再未进过我的屋子。

许容月整日照顾他,与他形影不离。

我想起小产前两日我犯恶心,想吃山楂,曾打发过她去买。

我怀疑她那时就已经察觉到了我有身孕,马场那日是故意为之,我甚至未曾想着找她算账,只是想将她打发出府。

可五年来从未对我红过脸的江予卿突然在我面前摔碎茶盏,气极又失望至极地看着我,“沈佳棠,我竟不知你如此善妒?

我知道没了孩子你心中对我有怨,可再怎样,又何必将怨气撒到旁人身上?”

他扶起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在求饶的许容月,“你不要害怕,我给你做主。”

那日是我的生辰,他忘了我的生辰,为她燃了半夜烟花,说他是在替我给她道歉,希望她开心。

江南的天气总是烟雨蒙蒙似下非下的,像没有醒彻底的潮湿的噩梦,来这里五年,我还是不太习惯,我想念鸿雁山下碧空如洗的蓝天。

我的孩子虽然在马场小产,可对于塞北的想念,最终还是让我起身去了马场。

可那里早就没有了马,取而代之的是一整片盛开的牡丹。

小厮在我的再三盘问下,唯唯诺诺地告诉我,是因为许容月喜欢牡丹,又加之之前马场的马伤了人,所以江予卿推翻了马场,为她种了一片牡丹。

我要继续往里面走,小厮的脸逐渐一片煞白。

屋内传来男女的嬉笑声,在窗子的缝隙里,我依稀看见江予卿笑着挑起许容月的下巴,“如今她的那具身体,我多看一眼都觉得倒胃口,哪及你的万分之一?”

室内传来暧昧的水声,还有许容月的声音。

每一声都化成利刃,深深地刺进我的心间,一阵一阵窒息的疼蔓延至四肢百骸。

我全身麻木,僵硬地在窗外站了足足半个时辰,等他们的情事平息后,许容月朝我露出一个得意又挑衅的笑,我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我狼狈地往外面跑,仓惶间撞在了长廊拐角处的柱子上,腰间江予卿曾花费千金为我做的白瓷小鹰配饰掉落,在地上摔成一堆碎片,他早已不爱我的细节如潮水般涌入我的脑海。

自我小产后,他以怕打扰我的休息为名,再未进过我的屋子。

他说我穿衣显得老气。

让我多读些书,学些琴棋书画,还有江南女子的温婉,不要整日像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一般惦记着骑马射箭,空惹人笑话。

厨房烧火的小李身上,挂着我曾一针一线戳得满手是血,为江予卿绣的香囊,他说是江予卿前些日子随手摘下,赏给他的。

……我想父兄,也想回塞北了。

还想,与他和离。

我揉了揉被撞得青肿的膝盖,抬头看到江予卿正静静地看着我。

他的眸子里有心疼愧疚,但更多的是高高在上的审视和不耐烦,“你不在家里好好修养,来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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