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隋君瑶李南征的其他类型小说《隋君瑶李南征写的小说从家族弃子到权利巅峰,我赌赢了》,由网络作家“风中的阳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会是红姐等人,又回来了吧?董援朝等人也是这样想的,下意识看向了李南征。来的不是红姐,而是一辆面包出租车。看到这辆出租车后,扯着虎皮的李南征,暗中松了口气。却又皱眉问焦柔:“你家究竟在外,欠了多少债?”他担心自己卡里的钱,不够。因为他这几天忙的,还没有查隋君瑶给他的那张卡里,究竟有多少钱。就凭那个婊子对李南征的恨意,估计最多也就是给他十多万。啊?焦柔愣了下,赶紧摇头:“除了大发金融的三十万,我爸生前从亲朋好友家、以及信用社借的那些,我全都变卖家产还上了。”这就好。李南征暗中松了口气时,就看到面包车的车门打开,一个打扮时尚的漂亮女孩子,从上面跳了下来。刚下来——女孩子就左手揉着屁股,咒骂:“这是什么破路!坑坑洼洼的,几乎把隔夜饭都颠吐...
《隋君瑶李南征写的小说从家族弃子到权利巅峰,我赌赢了》精彩片段
不会是红姐等人,又回来了吧?
董援朝等人也是这样想的,下意识看向了李南征。
来的不是红姐,而是一辆面包出租车。
看到这辆出租车后,扯着虎皮的李南征,暗中松了口气。
却又皱眉问焦柔:“你家究竟在外,欠了多少债?”
他担心自己卡里的钱,不够。
因为他这几天忙的,还没有查隋君瑶给他的那张卡里,究竟有多少钱。
就凭那个婊子对李南征的恨意,估计最多也就是给他十多万。
啊?
焦柔愣了下,赶紧摇头:“除了大发金融的三十万,我爸生前从亲朋好友家、以及信用社借的那些,我全都变卖家产还上了。”
这就好。
李南征暗中松了口气时,就看到面包车的车门打开,一个打扮时尚的漂亮女孩子,从上面跳了下来。
刚下来——
女孩子就左手揉着屁股,咒骂:“这是什么破路!坑坑洼洼的,几乎把隔夜饭都颠吐了出来。乡下终究是乡下,永远都无法和城市相比。这路,也只适合乡巴佬走。”
看到于欣然后,李南征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
徒增冲过去,狠狠给她一个耳光的冲动。
再对她怒吼:“当年要不是我爷爷收养你,你可能早就被野狗给生啃了!你祖祖辈辈本来就是农民,侥幸成为我李家的养女,却忘本后真把自己当作了,血统高贵的大小姐!白眼狼,终究是白眼狼。”
他更后悔前世——
得知于欣然被曹逸凡玩残,变成疯子的消息后,竟然还心疼的要发狂。
紧接着。
李南征就看到提着个箱子的曹逸凡,从车上走了下来。
满脸儒雅的笑容,请面包车司机稍等。
“这对穿着不凡,气质超群的年轻男女,应该是来找老大的吧?”
董援朝等人心中想着,再次看向了李南征。
李南征却面无表情,盯着快步走过来的曹逸凡。
看他这样子后,董援朝等人决定闭嘴,只看。
“四哥。”
曹逸凡快步走过来后,放下手中的箱子,整理了下衣衫,对他毕恭毕敬的弯腰见礼。
李南征却没说话,只是坐在桌后,点上了一根烟。
距人千里之外的意思,天地可鉴!
董援朝等人的嘴巴,闭的更紧,还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李老大被家族逐出家门,成为“丧家之犬”的事,早就被郝仁杰在锦绣乡,给传的沸沸扬扬了。
现在他的家人来找他,无论啥事都是他的家事。
外人绝不能随便掺和。
最多也就是搞清楚他们的身份后,焦柔连忙给他们倒上了大碗茶,请他们喝水。
“谢谢。”
曹逸凡接过茶杯时,才注意到了焦柔。
眼睛一亮,心中惊讶:“没想到这破地方,竟然会有如此漂亮的村姑。”
于欣然眼皮子都没抬的接过茶杯,刚喝了一口。
就噗的吐在了地上。
满脸的嫌弃:“什么破茶?就这,也是人喝的?”
焦柔——
董援朝等人的眉头,皱起。
李南征倒是没说话,只是再次暗中感慨自己,前世怎么没发现于欣然,这副丑陋的嘴脸!?
“四哥。”
确实渴了的曹逸凡,则像饮琼浆玉液那样的喝了几口大碗茶,随即把带来的那个箱子,放在了桌子上:“这是大嫂,让我专门给您带来的香烟。”
二十条装的华子香烟。
其实这箱华子,是曹逸凡自己掏腰包买的。
他现在却说是隋君瑶,让他给李南征带来的,啥意思?
曹逸凡断定,等他们回京后,于欣然会把这件事告诉隋君瑶.
隋君瑶得知后,肯定会觉得曹逸凡珍惜兄弟情,更会为帮她体现关心李南征的行为,而感动。
这种小把戏——
李南征当然一眼,就看得出来!
却没必要拆穿,只是淡淡地说:“我和你们,早就断绝了关系,你可千万别再喊我四哥。或者说,从你被隋君瑶接纳的那一天起,我就不曾把你当作过家人。”
曹逸凡——
“李南征,我劝你一句。”
于欣然怒了,厉叱:“逸凡还能叫你一声四哥,那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你别给脸,不要脸!”
“五姐。”
曹逸凡皱眉,抢先说:“你怎么这样说四哥呢?就算因一时的误会,四哥离开了家。可无论怎么说,他永远都是我们的四哥。”
“你就是烂好人!你早晚都会被,哼。”
于欣然真想骂曹逸凡一顿,可看到他那张英俊的面庞后,却又舍不得了。
只能冷哼一声,双手环抱抬头看天。
李南征也没理睬这个愚蠢的白眼狼。
端起了保温杯喝了口水,问曹逸凡:“说吧,来找我做什么?”
“四哥。”
曹逸凡垂首,轻声说:“您今天,跟我回家吧。大嫂在您离开的这几天内,难过异常,足足三天都没吃过一粒米。她可能在坚持不住昏睡过去时,都在念叨您的名字。我知道,您不喜欢我。但您却不能离开大嫂他们几个啊。我可以离开!我能保证,您只需给大嫂道歉,她就会原谅您的。”
“逸凡!”
于欣然又忍不住的叫道:“难道你忘了,大嫂说过的那番话了吗?李南征离家72小时内,如果回家给大嫂下跪磕头认错,任何人都不得阻止他重回我离家!但72小时之后,李南征还没回家的话,谁要是敢给他说情,大嫂就会生气的。”
“我知道!”
曹逸凡眼圈发红,神色激动:“可我们都知道,大嫂心里始终惦记着四哥!并为四哥的离开,而痛苦万分!短短几天内,她就憔悴的不像话了!就算我拼着被大嫂责罚,我也要把四哥请回去。”
“你这个烂好人——”
于欣然真是气死了,抬手指着曹逸凡,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行了,行了。”
李南征看到买饭的老钱俩人回来了,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说吧,你们来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果仅仅是在我面前,演绎兄弟姐妹情深的话,我实在没兴趣看。”
曹逸凡——
“好。”
于欣然左手掐腰,右手指着李南征的脖子,干脆地说明了来意:“李南征!现在我命令你,马上把那颗子弹,还给逸凡!要不然,呵呵。”
砰!
耐心尽丧的李南征,猛地拍案而起,就像看死人般地眼神,死死盯着于欣然。
森声问:“如果,我不把这颗子弹给姓曹的,会怎么样?”
妈的。
早知道这个蠢货这样做,我就不该让她陪我来。
看到李南征翻脸后,本打算用“亲情”来循序渐进,谋取那颗子弹的曹逸凡,真想一把掐死于欣然。
他哪儿知道——
于欣然为了断绝李南征,重回李家的路,就是故意这样说,在刻意的激怒李南征。
“你少给我瞪眼!你以为,我会怕你一个败类?”
于欣然被吓得后退。
随即冷笑。
转身看着焦柔,董援朝等人。
大声疾呼——
“你们知道李南征,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我来告诉你们!”
“他刚出生,就克死了爹妈。”
“他九岁了还尿炕。”
“他12岁了,还在读幼儿园。”
“他14岁时,就为了女人争风吃醋!打断人的左腿,害得我家老爷子,亲自给人赔礼道歉。”
暗杀韩四虎后,再连夜把尸体运到黄河边,抛尸河内。
制造出韩四虎失踪的假象——
从而避免了郝仁贵等人,因看到他的尸体后,就会心生警惕,还有可能会锁定杀人凶手就是焦柔的隐患。
不得不说,这个腿精确实有些脑子。
李南征下车后,把黑色的尸体袋扛在肩膀上,呼哧呼哧的走上大堤。
幸亏李南征从大学时,就养成了锻炼身体的好习惯,身体素质相当不错。
要不然。
他不可能在焦柔的协助下,扛着个接近两百斤的尸体爬上大堤。
可就算是这样,也把他累了个半死。
“总算是到了。”
李南征来到河边后,直接坐在了地上:“都说尸体死沉死沉,还真是这样,可把老子给累死了。”
垂首站在他身边的焦柔,咬了下嘴唇。
这才大着胆子,蚊子哼哼般地说:“如果把尸体,放在车子上推上来,会不会省些力气?”
李南征——
他娘的!
他两世为人,是如此的英明神武,怎么会忘记了自行车呢!?
羞恼成怒下,李南征瞪眼低喝。
喝骂焦柔:“老子都把尸体扛过来了,你才说车子的事!这是马后炮。还是在嘲笑我没有你聪明?”
焦柔的娇躯剧颤了下,慌忙后退了两步。
李南征懒得理她——
尸体还没处理,此地不宜久留。
黄河大堤边,到处都是用来防洪用的蘑菇石。
一块大约五六十斤重的样子,装尸体的袋子很大,除了尸体之外,还能装进七八块蘑菇石。
由此可见。
焦柔也来这边“考察”过,并做好了装石沉尸的充分准备,才特意制作了这个特大号袋子。
石头装好,又把袋子口牢牢的封死。
李南征和焦柔就像推磨那样,费了老大的力气,才把袋子推进了河内。
黄河岸边的水,看上去很浅很平,水流也很温柔。
可距离岸边最多两三米,就是能跑船的深水区!
每年暑假期间,都会有孩子来这边游玩时,却被河水的假象所欺骗,发生悲剧。
“给我树枝。”
站在浅水区的李南征,用枯枝把那个黑袋子,推进不见天日的深水区后,处理尸体的工作才算结束。
“血腥味太浓了。”
李南征嗅了嗅衬衣袖子,走出几十米后,扒下衬衣站在水里,清洗了起来。
虎爷的虎血渗透袋子后,弄了他一身的血。
用淤泥来去除血液和血腥气,还是很有效果的。
岸边的浅水区,水很清,可洗澡。
关键是现在天气闷热,一点都不用怕感冒。
“今晚看在正义的份上,我当了一次帮凶。”
“对此,我问心无愧。”
“但绝不能放任焦柔,继续她的复仇之旅了。”
“等会儿,我得给她好好地做做思想工作。”
“让她坚信世间终究有正义,存在的。”
李南征心里想着,索性坐在了浅水区里,扒下了长裤。
裤子上也全都是血。
忽然!
背后有人贴在了他身上!!
“焦柔要把我推进深水区,把我灭口。”
这个念头猛地从李南征脑海中划过,随即勃然大怒,就要回头怒喝。
却停住了动作。
确实。
焦柔趁他洗衣服想事情时,悄悄地来到了他的背后,并抱住了他。
但她并没有要把李南征,给推进深水区的意思。
而是让毫无遮掩的娇躯,慢慢地抱住李南征后;因紧张害怕更羞涩,不住地颤。
“焦柔。”
李南征低头,看着那双抱住自己“腰肢”的手,问:“感谢我帮你杀了韩四虎,把你从死亡边缘救了回来?”
“我,很美。在锦绣乡时,他们都喊我锦绣之花。在大学里时,他们都说我是校花。”
焦柔的回答,答非所问。
李南征耐心的倾听。
“我从没有谈过恋爱,身子很干净。我负债累累,除了身子之外,就再也拿不出别的东西,来报答你的两次相救、帮我报仇的恩情。”
焦柔颤声说:“哪怕你享用过我后,怕我会成为你的隐患。让我彻底的消失,我也不后悔。”
李南征——
不愧是文化人啊,就是会说话!
搞得人家都没理由,拒绝主动送上门的美味了。
好吧。
那就——
李南征抬头看着河面,叹了口气:“哎,我喜欢的女人,至少得是36c。你最多也就是个b吧?没兴趣。我数三二一,松手!要不然,别怪我翻脸。三,二。”
一还没有说出来呢!
那双抱着人家腰肢的小手,就慌忙松开了。
我呸!!
一点都不心诚。
这个女人啊,就是爱骗人。
“把我的衣服洗干净,拧干。我去那边抽根烟,压压惊。天亮之前啊,我们必须得回乡里。”
李南征把衬衣和裤子,都丢给双手环抱坐在水里的焦柔,穿着大裤衩子走上了岸。
他在下水之前,就把香烟火柴、钥匙钱包等东西,都放在了那边的石头上。
没办法。
咱就这么聪明!
把大裤衩子拧干了后再穿上,坐在好像还有太阳余温的石头上,点上一根烟。
借助满天的星光,和河水的亮度。
心如止水的欣赏着,光着屁股站在水中洗衣服的锦绣之花,也是一种人间享受吧?
哎。
其实有时候坚持原则,也不是啥好事。
起码水灵灵的长腿小美女,就不能随便吃。
李南征心中冒起这个念头时,已经骑着自行车载着焦柔,踏上了回家的路。
侧坐在后面的焦柔,垂着小脑袋。
左手放在膝盖上,右手看似很自然的样子,轻挽着李南征的腰。
一路上都默默地没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清晨四点。
东方蒙蒙亮。
车子停在了食品厂的门口。
“别回村路了,以免在路上碰到早起的人,对你有什么疑心。”
李南征下车,把车把交给了焦柔。
语气淡淡地说:“以后,不许再做这种事。这个世界也许有些黑,有些残酷。但也许在下一秒,就会看到引导你走上幸福路的光。我不想和你说‘正义也许会迟到,但肯定会来’的屁话!我只会告诉你,郝仁贵这种人,注定没有好下场!你还年轻!你的爸爸妈妈在天上,其实很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
说完。
李南征转身大踏步的,快步走向了乡中心的方向。
这番话,他真没有装逼。
更没有对焦柔,做出“我会帮你收拾郝仁贵”的无脑承诺。
他只是说出了,心里要对焦柔说出的话。
至于焦柔会不会听他的话,继续她的复仇计划,李南征不会多管。
他又不是她爸,也不是她哥,更不是她男人。
李南征只是——
焦柔心目中的那束光!!
看着那束光渐渐地远去后,焦柔轻轻地咬了下嘴唇,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良心。
第一次埋怨自己,怎么只长个子,就不知横向发育呢?
天亮了。
早上七点四十。
因不小心把眉骨撞破,才打电话请假休息了三天的曹逸凡;就像以往那样,在团书记的办公室内,打扫卫生。
这并不是他的工作。
可他愿意无私奉献啊——
团书记老刘,就喜欢这种嘴上不说,只会干实事的年轻人。
“小曹,好些了吧?”
老刘坐下来后,满脸关心的询问。
“多谢您的关心,已经不碍事了。”
曹逸凡很自然的欠身,不卑不亢的样子说:“刘书记,我今天还得请个假。因为家里,有点私事要处理。”
李家登报,把李南征逐出家门的消息,老刘肯定看到了。
不过他绝不会,询问曹逸凡是咋回事。
“行。等你处理好私事后,再来单位时,估计就得为你送行去计划经济那边了。呵呵,小曹啊,你以后可得记得,常回娘家老看看哦。”
已经听到曹逸凡要调离风声的老刘,笑呵呵地说到这儿时,目光无意中从他的脖子上扫过。
“还请您放心,我肯定会回来看您的。”
曹逸凡也从容地笑着:“无论我在哪儿,又是做什么工作,您都是我最尊敬的领导。”
哈,哈哈。
老刘哈哈一笑,看似很随意的语气问:“小曹,我记得你戴了一颗子弹吊坠的。怎么,不见了?”
“我四哥离家时,要走了那颗子弹吊坠,当作纪念。刘书记,您忙。”
曹逸凡苦笑着随口解释了句,识趣的告辞。
“李南征要走了那颗子弹,当作纪念?那颗子弹里,究竟有什么秘密呢?能值得那位,如此的关注?为此不在意那么多人,就把刚参加工作一年多的曹逸凡,提为了副科?”
老刘满脸的不解,喃喃自语。
认真地想了想——
他站起来拨号,语气恭敬:“我是共青团的小刘啊。有件事,我得告诉您一句。您让我暗中密切关注的那颗子弹,被曹逸凡的四哥李南征,拿走了。”
开始打扫卫生。
门开了。
老刘来了,曹逸凡请安问好后,就要识趣的离开。
“逸凡啊,等等。”
老刘坐在桌后,抬手拢了下大背头,笑眯眯地说:“你的工作啊,今天就要调整一下咯。”
果然,我今天就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去大有发展前期的计划经济去了!
尽管早就知道,自己去计划经济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可曹逸凡在听老刘,要亲口对他说出这件事后,还是心中激动。
表面上却依旧不卑不亢的样子——
欠身:“刘书记,您请说。”
“曹逸凡同志。”
老刘收敛了亲和的笑容,神色严肃了起来。
双手十指交叉,放在桌子上后,用公事公办的目光,扫视着曹逸凡。
曹逸凡立即腰板笔直——
满脸都是“我是革命的一块砖,哪儿需要哪儿搬”的坚定态度。
“经过团组织的反复协商,慎重考虑。决定即日起。”
老刘看着曹逸凡的眼睛,缓缓地说:“调整你去宣传科,负责全市小学升到初中后的孩子们,申请入团的统计工作。”
“是!”
曹逸凡纯粹是本能反应,就铿锵有力的回答:“还请刘书记放心!我一定会用最出色的成绩,来回报刘书记和团组织对我的信任。我。”
我什么?
曹逸凡说到这儿时,忽然回过了神。
只因老刘刚才说的那番话里,好像没有“计划经济”此类的字眼!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就下意识的抬手,挠了挠耳朵。
满脸不解地看着老刘,希望他能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老刘满足了他这个小小的愿望——
吐字清晰,把刚才那番话重述了一遍。
最后说:“曹逸凡同志,希望你能在新的岗位上,继续发挥不骄不躁,脚踏实地干工作的优良作风。给所有的适龄孩子们,做出一个光辉的榜样。”
呆了。
曹逸凡彻底的呆了!!
市团委的架构级别,还是很高的。
就像老刘这个团委书记,这要是外放到地方上,完全可以担任一市的书记。
不过市团委所拥有的实权嘛——
最为关键的是,曹逸凡此前在市团委的工作岗位,是在组织部门。
现在却被打发到了宣传部门。
而且还要外跑各个初中学校,和那些孩子们打交道。
这活不但累,晋升的前景渺茫。
或者干脆说,那就是下力最多、钱没多少的一线工人!
和计划经济的副科相比?
别开玩笑了。
双方的前景,根本不在一个维度!
大脑直接宕机的曹逸凡,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老刘的办公室,回到自己岗位上的。
他却能隐隐看到,昔日对他很友好的同事们,用嘲讽地眼神看着他。
无论在啥单位,都不缺幸灾乐祸的人!
尤其昨天早上,曹逸凡即将去计划经济的消息传出来后,很多人都眼红的不得了,却偏偏得捏着鼻子来祝贺他。
现在呢?
“哎,你们知道吗?”
上班爱打毛衣的王姐,看了眼曹逸凡,说:“昨晚我听人说,计划经济那边的副科,是李家的李南征,在乡下挂职锻炼了足足两年,才换来的名额。结果呢,却给某人做了嫁衣。最终结果呢?嘿,嘿嘿,可能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吧?”
有人马上问:“李南征?你说的那个李南征,就是12岁了还在上幼儿园的那个家伙吗?”
“可不是嘛。12岁还在幼儿园当班长,啧啧,那可是全燕京的名人啊。”
在单位号称百晓生的王姐,说:“据说那小子,当年之所以死皮赖脸的不升学,就是因为一个阿姨特漂亮。那个特漂亮的阿姨是谁,呵呵,我不能说!来头啊,天大。”
秦宫?
秦家的小公主,要去青山长青县局,担任常务副?
她去长青县,应该是为了报复南征吧?
端坐在燕京李家老宅书房内的隋君瑶,秀眉皱起,心中琢磨着,慢慢地放下了座机话筒。
堂堂的李家家主,当然不会去刻意的关注,远在天东的一个小县局常务副,人员的调动。
隋君瑶刚才的这个电话,是打给秦家三夫人的。
她的本意。
就是想询问下秦老啥时候有空,她要特意的专门拜访下。
为李南征那晚在水库边,试图非礼秦家小公主的事,给人家一个最终处理结果。
秦家三夫人却告诉隋君瑶,说随着李南征被逐出家门,这件事也就算了。
毕竟早年间,秦老和李老曾经并肩作战过。
看在李老已经仙逝的份上,秦家决定对他唯一的骨血,网开一面。
对秦家的宽宏大量,隋君瑶很是感激。
不过。
三夫人在结束通话之前,又用看似很随意的语气,告诉了隋君瑶一个消息。
那就是——
那晚差点被李南征非礼的秦宫,基本确定要在不日,空降天东青山长青县,担任县局的常务副了。
得到这个消息后,隋君瑶立即皱眉。
本能地去分析:“秦宫此去长青县,究竟是镀金还是‘度人’呢?”
结果,很是显而易见。
“哎。秦老尚念及爷爷的遗泽,不会再追究南征的责任。但秦家小公主,秦宫!呵呵,却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恶气啊。”
隋君瑶苦笑,随手拿起了毛笔,铺开了宣纸。
左手托着右手手腕,开始奋笔疾书。
遇到重要的事,需要仔细分析时,隋君瑶都会把这件事的重点,写在纸上来对着字,绞尽脑汁。
这是她的习惯。
她也写的一手好毛笔字。
字迹娟秀。
却又隐含刚劲的杀伐之意,特符合她刚柔并济的性子。
随着唰唰的提笔疾写,一行行的蝇头小楷,整齐出现在了宣纸上。
内容如下——
秦宫,女,23岁。
因上面有五个哥哥,却没有姐姐,故取名秦六如。
秦老四十六岁时,才有了她,可谓是老来得女。
全家上下,乃至整个秦系,都把她视为掌上明珠。
此女因降生时母亲大龄,七个月就呱呱坠地,胎气不足,营养差劲。
从而导致了她从小就体弱多病,个头瘦小,头发焦黄等等。
担心小公主体质偏弱,生恐夭折,秦老在幼女三周岁时,特意她送到了白云观,托付给了杜道长。
借助道家圣地的灵气,以及不外传的锻身之法,来滋养幼女。
杜道长第一面见之,欣喜不已,连声说她和道门有缘。
但秦六如此名,对她的成长尤其是婚姻、事业等不利。
秦老在恳求下,杜道长苦思半晌赐名为“宫”,是为秦宫!
言:“秦宫也,祖龙所居。龙气最盛,可锻人体质,养人心性,开人眼界,拔人格局,授人恩泽等等。”
至于秦宫的“六如”本名,则被当作了道号。
六如道长,杜道长的关门小弟子!
秦宫三岁时就开始昼练武,夜读书。
五岁时夜练武、修道,昼去幼儿园。
同年认识了南征。
被能说会道的南征,哄骗为了小媳妇。
牵手是日常,亲嘴是常态。
后被秦家人发现,殴之(对一个小崽子来说,殴打是何等的残忍啊)。
秦宫退学回山,勤练武,精修道,自学书籍。
据说——
杜道长算秦宫在13岁时,会有一劫,不可人力改变,更不可破。
劫难来时,秦宫不得动武,甚至不得动嘴。
他看了眼曹逸凡,低低的叹了口气,闭嘴不语。
现在看来是啥?
秀芳被剔除考察名单的原因,和曹逸凡被压在共青团,一个样!
隋君瑶的脸色一变:“那些人,竟然对秀芳也下绊子?”
“不可能啊,二嫂平时又不参与家族事务。”
于欣然却摇头说:“就算某些人因我们逐出了李南征,多管闲事,也该针对我们兄妹几个。二哥,你肯定是多想了。你回家后,仔细的问问二嫂。她一个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子,没什么见识。有可能曲解了单位领导的真正意图。这样,会误导我们出现错误的分析。”
她的话音未落——
手袋里的大哥大电话,嘟嘟的响起。
于欣然也是兄弟姐妹中,最被疼爱的一个,去年就和隋君瑶一起,配了价格昂贵的大哥大。
“我是于欣然,请问哪位?”
于欣然接起电话,放在耳边后,习惯性用傲慢的语气询问。
“是我,方家浩。”
一个沉稳男人的声音,从电话内清晰的传来:“于欣然,今天下午你再次无理由的,脱离了工作岗位!根据单位领导的研究决定,暂时停掉你的职务,等待处理!”
方家浩,是于欣然所在单位的一把手。
平时见到“名门出身”的于欣然时,笑得那叫一个弥勒佛!
保证不等于欣然说什么,他就会抢先给于大小姐点头问好,嘘寒问暖。
更是力排众议,把中专毕业的于欣然,安排到了局里比较重要的科室,成为了全局第一个以股级、来担任副科级职务的干部。
甚至。
于欣然如果有事请假时,方家浩还满脸的不悦,说什么她有事自管去忙就好,还用得着请假吗!?
可是现在——
于欣然愣了半晌,才吃吃地问:“方局,你说什么?”
暂停工作。
等待处理!
就因为于欣然今天下午,在没有请假的情况下,擅离工作岗位!!
“方局!你脑子没问题吧?”
于欣然清醒,愤怒的叫道:“就因为我没请假,下午回家处理急事,你就对我停职处理?”
“于欣然同志,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我的脑子,绝对没有问题!你在工作期间,擅离职守的行为,在局里造成了很大的不良影响。经过局党委的认真研究,才决定对你暂时停职,等待处理。”
方家浩严肃的说完,随即结束了通话。
懵了。
于欣然彻底的懵了。
好端端的,怎么就被停职等待处理了呢?
她以前哪怕一周不去上班,该有的福利待遇一点都不少,也没谁敢对她说什么好吧?
“那些人继对逸凡下手后,又对秀芳和欣然下手了。”
隋君瑶的心,迅速的下沉。
叮铃铃!
案几上的座机响起。
距离座机最近的王西进,接起来:“我是王西进,请问哪位?”
“西进,是我。”
王西进的老婆韩丽,不满的呵斥:“你是不是得罪人了啊?昂!要不然好端端的,单位人事科这个点给我打电话来,要求我必须明天去上班呢?我如果去上班了,谁来看护国庆?国庆才两周岁,能离得开妈妈吗?说我超长休产假,吃空饷。呵呵,单位里的娘们谁不这样做?”
“啊?”
怕老婆的王西进愣了下,连忙说:“你先别着急,我马上回家去看看。”
“快点回家!你要记住你是个有老婆,有孩子要养的人!就凭你的本事,能把你老婆、你儿子能养好,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别整天为了别人的前途,跑前跑后的什么都捞不到,还要得罪人。”
顺势叠起一条腿,看向了于欣然:“欣然,你来说说这次的过程。”
“好的,大嫂。”
于欣然马上就开始讲述,本次的青山之行。
该添油加醋时,她绝不会吝啬。
尤其李南征“委托”曹逸凡,对隋君瑶说的那句话。
于欣然更是那叫一个声情并茂——
咬牙切齿:“他说,他才是燕京李家唯一的骨血。他在哪儿,哪儿就是燕京李家!没有了他的李家老宅,只能是我们这些人的坟墓。”
“呵呵,他一个九岁还尿炕,十二岁还在上幼儿园,十四岁就学会争风吃醋的为女人拼命,五年前还抱着我喊妈、要吃好东西的败类!也有脸说他在哪儿,哪儿就是燕京李家?”
隋君瑶银牙紧咬,森笑。
李南征的执迷不误!
尤其那声“婊子”总是在耳边回荡,让她心神不定。
让确实心狠果断的隋君瑶,终于下决心要抛弃他。
吩咐道:“西进,等会我给你一个卡号。明天九点后,你拿着我的身份证去银行,挂失那张卡。并把里面的钱,全都转到新卡上。至于可能已被花掉的钱,那就当是看在爷爷的面上,送给那个败类的遣散费。”
“是。”
王西进欠身答应,随口问:“大嫂,您要挂失的这张卡,就是您送给南、送给败类的那张卡吗?”
隋君瑶点头。
于欣然却说:“大嫂,李南征已经不再是我们李家子弟,当然没资格去花我们的钱。无论他花了多少钱,都得让他还。”
张北战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于欣然的建议。
曹逸凡犹豫了下——
也大声说:“五姐说的对。既然李南征根本不珍惜,大嫂您赐予他的最后机会!把我们视为了敌人,那么他当然没资格,再花费我们李家一分钱。我们李家子弟绝不会仗势欺人,却也绝不能当滥好人。”
对。
就该这样!
逸凡,你能听大嫂的话,彻底抛弃被李南征禁锢的情谊,方能成大事。
隋君瑶满脸的欣慰,点头:“好。西进,你明天去银行打流水。如果败类花了我们的钱,哪怕是一分钱,也要索要回来。”
王西进点头。
于欣然又问:“大嫂,您送他的那张卡里,总计多少钱啊?”
“李家全部的流动资金,差不多950万左右。”
想到自己竟然把李家全部的流动资金,都送给李南征后,隋君瑶就对当时的行为,后悔不已。
啊!?
听隋君瑶这样说后,于欣然等人都大吃一惊。
要不是隋君瑶的威望足够高,于欣然等人肯定会埋怨她这样做,简直是瞎胡闹。
那可是接近千万的巨款,是燕京李家所有的流动资金啊。
她却因念及旧情,就这样送给一个卑劣的败类!
“这件事,是我想错了。以后,我都不会做这种事。”
隋君瑶自我批评过后,小手一挥:“欣然,你去弄点菜。今晚,我们兄弟姐妹好好喝一杯。庆祝我李家终于彻底抛弃了,拖我们后腿的败类。”
是夜。
彻底割舍亲情的隋君瑶,喝了个酩酊大醉。
等弟弟妹妹们走后,迷迷糊糊的隋君瑶,扶着墙走进了卧室。
她根本不知道,这不是她的卧室。
而是李南征的。
人在喝醉酒,意识模糊时所做的一切,纯粹是发自内心的本能。
天亮了。
当隋君瑶抱着枕头,嘴里不时梦呓着一个名字,还在酣睡时,曹逸凡已经来到了单位。
“那颗子弹,我就算是派人去偷,去抢,也得弄到手。”
曹逸凡心里想着,就像往常那样,来到了老刘的办公室内。
这哪儿是小豆芽?
这就一棵最标准的,水灵灵的小白菜!
身高其实是167cm的秦宫没说话,起身走了过来,带着好闻的处子幽香。
拿出她的身份证,放在了李南征的面前。
李南征下意识的看去——
鉴定无误,秦宫无疑!
李南征眨眼抬头,看着这张巴掌小脸,也终于从她的眉宇间,找到了和儿时记忆里的吻合之处。
感慨地问:“这些年来,你一直在吃猪饲料吗?”
话刚出口,李南征就意识到了不妙。
他慌忙张嘴狡辩——
呃,呃呃!
任谁的脖子,被秦副局那只白嫩修长,却很有力的小手一把掐住后,也只能被迫发出这种声音。
“我这嘴贱的毛病,以后说什么也得改改了。”
等死死盯着他双眼的秦宫,看到他老脸涨红后,才松开他后,李南征赶紧大口大口的呼吸时,心中这样警告自己。
“其实我早就知道,那晚在水库边上,趁我在水里不敢上来,就对我大放厥词的人,不是你。”
秦宫倒背着双手,在李南征的面前,来回地走动着:“尽管那个人,在模仿你说话的声音时,惟妙惟肖。”
嗯?
李南征看着她,问:“你怎么能确定,不是我?”
“因为他明明知道我是谁,却始终在称呼我为美女。”
秦宫的足下不停:“如果那晚真是你,你只会喊我小豆芽。”
李南征——
是的。
只要他想到秦宫,第一反应就是喊她小豆芽。
“既然你知道,那晚不是我。”
李南征想到了什么,怒冲冲地问:“那你们秦家为什么还打电话给大,给隋君瑶兴师问罪?在我因这件事,被隋君瑶给逐出家门时,为什么没有站出来,帮我主持公道?”
“那晚模仿你的人,肯定是你李家的人。秦家打电话给李家,兴师问罪不对吗?”
秦宫停住了走动。
依旧倒背着双手,俯视着他:“我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这是你们家族内讧。你既不是我丈夫,更不是我儿子。那我为什么要冒着得罪人的风险,站出来帮你主持公道?”
李南征——
他怀疑秦宫在趁机占他便宜,可他没证据。
“李南征,实话告诉你。”
秦宫很坦诚的样子,说:“如果你不被逐出家门,我也不会来长青县!因为你不被逐出家门,只能证明你是个为了所谓的兄弟姐妹情,就把李老一生心血,都拱手相让一群白眼狼的窝囊废!不值的,我在你的身上投资。”
李南征的眉梢一挑。
问:“你知道隋君瑶他们,是一群白眼狼?”
秦宫满脸不屑:“从隋君瑶大力培养曹逸凡,却让你来偏僻乡下挂职时。燕京圈内好像除了你之外,就没谁不知道那些人,就是一群白眼狼了。”
李南征沉默。
片刻后才问:“你为什么,要在我的身上投资?”
“我不想在燕京那个安乐窝内,在父兄的庇护下生活。”
秦宫抬头看着屋顶,淡淡地说:“我虽然是女流之辈,却也想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当派系老大!既然我想当老大,那么势必得招收小弟。虽说,你不怎么成器。但念在我们曾经是幼儿园同学的份上,我决定!从现在起,你就是我麾下的首席小弟。”
李南征——
根本不知道自己半张着嘴的样子,特像传说中的傻逼。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
只能怪在他的印象中,就是个小豆芽的“幼儿园同学”,竟然大言不惭的说什么,要给他这个天选之子(重生者)当老大!
隋君瑶默默地站起来,飘啊飘啊的走进了洗手间。
半个小时后。
隋君瑶抬手擦了擦嘴,推开了饭盒。
顺势拿起案几上的接待用烟,点上了一根。
呼!
她优雅的架起左脚,闭眼吐出一口烟雾后,满脸的惬意。
她的左脚脚腕上,系着一根红线。
红线上,拴着一个一分硬币大小的圆壁玉,上面隐隐刻着一个“隋”字。
“隋君瑶,今晚你就住在这间办公室的休息室内。明天一早,立即给我滚蛋。”
秦宫看注意到那个小玉璧后,也没在意,只是对她毫不客气的说:“不许去锦绣乡,打搅李南征。而且以后,也不许再找他。甚至,都不得给他打电话。”
呵呵。
隋君瑶慢慢地睁开了眼,看着秦宫。
红唇往外冒烟,沙哑的嗓音问道:“秦宫,你算老几?你有什么资格,插手我的李家的事?”
“我,秦宫!是李南征的未婚妻。”
秦宫吐字清晰:“请问,我有没有资格插手他的事?”
什么什么?
你说你是南征的未婚妻?
咳咳咳——
刚吸了一口烟的隋君瑶,弯腰剧烈咳嗽了起来。
对于她的本能反应,秦宫早就算到了,也不为意。
顺势拿过今天的报刊,放在膝盖上左手托着香腮,耐心等待隋君瑶调整状态。
隋君瑶终于止住了咳声,起身快步走进了洗手间内。
她用冷水好好洗了几把脸,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更没有那会儿从三楼跳下去,死后来到了阴间后,才走了出来。
“我说,你听。”
秦宫放下报纸,说:“在我说话期间,不得随便插嘴。你现在,可不是我未来的妯娌。你敢乱插嘴,我就敢抽你的嘴。”
隋君瑶——
默默地点了点头,架起了二郎腿,白嫩的脚丫轻晃,再次点上了一根烟。
秦宫说:“早在十九年前,李南征就夺走了我的初吻,哄我给每天喊他‘当家的’。别的男孩子,敢对我表示亲近,他就动拳头。就像小狗子护食,只等被我的哥哥们,发现他抱着我亲,把他痛扁一顿的事,你肯定知道了。”
嗯。
隋君瑶点头:“这些,我早就听爷爷他们说起过。”
啪!
虽然不是太响,却很清脆的耳光声,立即从隋君瑶的耳边绽放。
白净的面皮上,也多了几道清晰的指痕。
秦宫打她,是因为说话了。
隋君瑶——
默默地抿了下嘴角,左手优雅的夹着香烟,吸了一口。
“十三年前,我师傅给我算到,我会在十三岁那年,迎来我的六如十三劫。”
秦宫甩了下不怎么疼的右手,没事人那样的说:“劫难来临在天黑一个时辰,届时我不得动武。如果动武,我终生都会苟延残喘。得有贵人来帮我,度过这个劫难。这件事在燕京圈内,也不是什么秘密。我相信,你也听说过了。”
“对,我也。”
隋君瑶刚说出这三个字,耳边就再次传来了炸雷声。
我他妈的,怎么又说话!?
隋君瑶的眉梢眼角,猛地抽抽了下。
却闭上了眼。
她算是看出来了——
秦宫故意用“询问”语气,给她讲述这些事,就是要找借口抽她的嘴!
堂堂的李家家主,却被一个小姑娘,接连找借口抽嘴。
这绝对是大耻辱啊。
偏偏她又没地方说理去,只能打掉牙齿和血吞。
“在我十三岁的某天,天黑一个时辰后。我被命中注定的劫难,也就是几个小地痞,在路边看到了。”
秦宫看着隋君瑶的脸蛋,淡淡地说:“他们围上来,要对我动手动脚。无论是我呵斥,还是哀求,他们都不在意,只是淫笑着要把拖进树丛内。就在我无法控制,以为我的贵人不会出现,要拼着余生苟延残喘,也要弄死他们时。帮我渡劫的贵人,出现了。隋君瑶,你猜猜那个人是谁?”
72小时过去后,李南征依旧没能回家给隋君瑶跪地,道歉。
彻底伤透了她那颗心!
甚至比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按在墙上骂她婊子时,还要让她难受。
让她恨!!
因为那天李南征掐住她脖子时,她以为那是男人的冲动。
可再怎么冲动,72小时的时间,也足够李南征冷静下来,去回想大嫂以前对他的种种好处了。
“他真抛弃了这个家,抛弃了我!”
“南征,就算我们必须得形同陌路,也是我抛弃你才对。”
“你敢这样对我,我就敢对你下狠手。”
表面平静地隋君瑶,内心却像一头发疯的母兽那样,愤怒的咆哮。
曹逸凡则心中惊喜!
只因他能真切感受到,隋君瑶是动了真怒。
此时在她的潜意识内,那颗子弹根本不是子弹,而是她身为家主的威望。
如果她拿不到那颗子弹——
就等同于自己的家主威望,被李南征用脚踩在地上,狠狠地碾压。
“李南征肯定能深切感受到,这个婊子是下了狠心。”
“他如果敢拒绝,下场绝对是可怕的。”
“李南征只要还有点理智,就会假装无所谓的样子,把那颗子弹乖乖地给我。”
“我拿到那颗子弹后,马上藏好,换成赝品。”
“等我耐心换的好姻缘,成为李家的实际掌权人后,呵呵。”
曹逸凡的眼角余光,看着隋君瑶的腿。
脑海中冉冉浮上了,这只性感的母兽,含泪承欢的画面。
于欣然也很高兴。
只因隋君瑶终于下定决心,要通过那颗子弹,对李南征下狠手了。
可是——
于欣然等人在隋君瑶,疲倦的摆摆手,默默离开老宅后,心思又活泛了起来。
“别看大嫂现在终于顿悟,要对李南征下狠手。”
“但我敢说只要那个败类臣服于她,她很快就能改变,对他的态度。”
“毕竟在逸凡没来李家之前,大嫂只是对我呵护有加。可骨子里最疼的人,还是李南征。”
“两年前,李南征去天东挂职锻炼的前夕。我在午夜梦回时,可是亲眼看到大嫂,竟然悄悄走进了他的卧室内,跪在床前轻抚着他的脸庞。她看李南征的眼神,就像是看儿子,百般的舍不得,万般的柔情。”
“因此,绝不能让那个败类对大嫂低头。”
“败类不得不低头后,只会更加的痛恨逸凡。”
“李南征会成为逸凡,成功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我绝不能让败类,把那颗子弹给逸凡。”
于欣然心中想着,抬头看着黑色的苍穹,暗下决心!
弟弟妹妹都走了。
隋君瑶关上了房门,看了眼座钟,现在是晚上九点。
她强忍着饥饿,脚步踉跄的来到了西套间。
慢慢地跪在了蒲团上。
高高抬起滚圆——
声音嘶哑地说:“爷爷,我最后一次求您,让南征向我低头吧!只要他能放下对逸凡的成见,改掉桀骜不驯的臭脾气,我愿意为了他的前程,做包括陪人去睡觉在内的任何事。”
李老的灵位,寂静无声。
“爷爷,您的在天之灵,应该很清楚,我为什么在逸凡来的这两年内,渐渐地冷落了南征。”
“他不喜欢,我亲手为李家挑选的核心。这就等同于,在挑战我这个家主的威望。”
“我又不能真拿出家主的架子,来对他。”
“因此我故意对逸凡好,就是想给他造成,即将失去我的危机感。让他快点的在我面前变乖,把我对逸凡的关心,重新夺回来。”
“可是,南征太自负了。”
“不但没有理解我的苦衷,反而对我渐渐地心生怨恨!”
“其实我一点都不怪他。”
“我以为总有一天,他会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但我没想到,在短短两年的时间内,他变得越来越难以控制了。”
“他在乡下举报上级领导,就是故意惹麻烦!那晚在水库,他也是故意去试图非礼秦家的小公主秦宫!包括那晚掐住我的脖子,骂我婊子!等等事,都是南征故意为之。”
“我很清楚!他就是在用故意惹麻烦的方式,来引起我对他的关注,渴望我能像以前那样的对他。”
“这不但暴露了,他骨子里的孩子气,更代表着他不成熟。”
“对此我很愤怒,很无奈,很失望!却也,很心疼。”
“爷爷,如果您老还在,多好?”
弥漫着泪水味道的屋子里,少妇的呢喃声,绝对是来自她的灵魂最深处。
可惜李南征听不到——
在过去的这两天内,他很忙。
正如董延路所说的那样。
随着不情不愿的董援朝,被老董亲自送到了他的办公室;那些在乡里不得志的干部,也终于下定决心主动登门,向李副乡长汇报工作。
足足有十七八个。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但并不是只要“毛遂自荐”的干部,李南征就会全盘接收。
他在锦绣乡两年——
也许不知道焦家村的二傻子他娘,和村东王大爷之间的那点小秘密;却对乡里副股级以上的干部,工作能力和原则,有一个大致的了解。
由李南征亲自领衔的工作小组,注定会在一个月后,成为大放异彩的“成绩温床”。
而不是垃圾回收站!
因此。
那些站不直立,坐不正的人,李南征统统不要。
反复筛选后,李南征留下了六个人。
这六个人,也许就是他腾飞锦绣的初始班底!
副组长董援朝——
即便他一万个不愿意跟着李南征,但在亲自送他过来的老董离开后,他还是强打着精神,迅速端正了工作态度。
这也让李南征,高看了这个“关系户”一眼。
组员之一的赵明秀——
卫生院的副院长,一个三十岁的小娘们。
原本在县医院工作,却因得罪了领导,被发配到了锦绣乡卫生院。
因其有几分姿色,获得了郝仁杰的“青睐”,却偏偏自视清高干脆拒绝。
就这种不懂事的,能在锦绣乡这旮沓,吃到直立黄瓜才怪!
组员之二的钱得标——
别看他现年才29岁,却是信访办的老油条了。
刚参加工作时满腔热血,因接到某村民对郝仁贵团伙的控诉,主持正义后遭到了打压。
组员之三的孙磊——
就是个饿死不吃嗟来之食、满腔正义的书呆子,现年31岁了,还在水利站打杂。
组员之四的李大龙——
要不是有“妇人之仁”,几年前可怜一个超生的农妇,私自通风报信的话;就凭他的能力,现在估计就是锦绣乡计生站、有生以来最年轻的副站长了吧?
组员之五的周兴道——
在党政办内曾经和马来城干过一架,年仅32岁就看透了红尘;能来找李南征毛遂自荐,纯粹是被他老婆扭着耳朵,踹上门的。
除了这六个人之外。
李南征还从镇上雇了十个棒小伙子,月薪高达两百。
他们的任务,就是巡逻保护蒲公英、浇地收割等等。
李南征知道。
他笼络这些“虾兵蟹将”,尤其雇十个棒小伙子的这两件事,对所有高度关注他的人来说,那就是个笑话。
“燕雀安知,大雕之志?”
再次整理了下工作计划书,李南征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刚好是午夜零点。
揉了揉发涩的眼睛,收好计划书后,李南征走出了办公室。
这年头的乡下深夜,到处一片漆黑。
天空呈现出了,神秘的墨蓝色。
夜风吹来稻花香——
李南征走出乡大院后,并没有回宿舍。
当前脑子昏沉沉的,他需要在寂静的深夜,独自走一走。
没有鸡鸣,没有狗吠,甚至都没有虫儿的叫声。
“这份自然为主的夜,很快就会被工业化的机器轰鸣声,彻底的驱赶,一去不返。”
李南征信步走到了乡南,站在小桥上,看着向西缓缓流淌的小河,突发感慨。
忽然——
“啊!你这个臭婊子,敢他妈的暗算老子。我他妈的,啊!”
一声愤怒的惨叫,从小桥东边传来。
19年前,李南征就夺走了一个女孩子的初吻。
12年前,他更做过爬窗户看美女,沐浴的神仙事。
五年前的生日那天,李南征喝醉了抱住隋君瑶,喊妈妈说饿了要吃吃。
那么李南征现在多大呢?
沃糙——
李老大,她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董援朝等人都瞪大眼,好像看怪物那样的,看着现年才24岁的李南征。
焦柔却紧张地看着李南征,生怕他会猛地拿起什么东西,砸死于欣然。
毕竟昨晚她可是亲眼看到,李南征帮她杀掉韩四虎后,就像宰了一只鸡那样的冷静,更冷酷的一面。
曹逸凡呢?
除了暗骂于欣然,就是个世纪大蠢货之外,还能有啥办法?
当然。
曹逸凡也很清楚,于欣然之所以当众帮李南征“宣传”这些,就是刻意诋毁他在锦绣乡的名声。
或者干脆说,于欣然的这番话彻底切断了,李南征重返李家的最后一线希望!
那么。
除了刚出生就“克死父母”这件事,是李南征无法选择的之外;其它他自己可以控制的事,是不是真的呢?
是!
于欣然说的这些,全都是李南征曾经做过的。
不但董援朝等人不知道,甚至就连两年前才去李家的曹逸凡,都不知道。
现在。
于欣然却把李南征做过的那些“丰功伟绩”,全都当众曝光。
这就等于用无形的拖鞋底,狠抽他那张老脸!
李南征会是什么反应?
不等他有什么反应——
焦柔忽然冲上去,一把把他牢牢的抱住,就往办公室那边拖:“李副乡长,走。先去那边屋子里,好好的冷静下。”
她已经幻想出了,李南征气急败坏下抄起旁边锄地的锄头,狠狠砸中于欣然脑袋的那血腥一幕。
李南征可是这个孤女,在万古长夜中艰难独自行走时,看到的那束光!
他绝不能因此出事。
焦柔必须得提前阻止他,冲动下跌入无尽的深渊。
董援朝等人也清醒。
也猛地意识到,能改变他们仕途命运的李老大,绝不能出事啊。
大家也慌忙冲了上来,就要七手八脚的,把李南征拖到那边的办公室内。
“干什么?”
被焦柔用力抱住的李南征,满脸的愕然:“松开,松开我!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却对我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老大,现在就不要计较这些了。”
董援朝和老钱弯腰,各自抱住了他一条腿,就要把他抬起来:“冲动是魔鬼,冷静值千金!此时冷静下来,勇敢面对曾经犯下的禽兽行为!并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勇敢的自我批评,自我反省,才是最要紧的。”
李南征——
糙!
猛地挣扎了几下,大骂:“赶紧地,松开老子。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冲动了?”
啊?
你没冲动?
人家都把你做出的那些禽兽事,都曝光在太阳下了,你竟然没气急败坏?
焦柔、董援朝等人一呆,都下意识看向了李南征的脸。
李副乡长的那张老脸——
满眼“怜我世人苦难太多”的善良,满脸“明月普照的山岗,清风吹拂的大江”的平静。
“老大,人家都把你的脸皮撕下来了,你却一点都不生气。这,这也太神奇了吧?”
性格泼辣的赵明秀,呆呆看着李南征,慢慢松开了他的左胳膊。
焦柔等人也连忙,松开了他。
“我傻了,才会因疯狗对我狂吠,就葬送自己的前途。”
李南征整理了下衣衫,看向了于欣然:“你还有要说的吗?有就赶紧说,没有就赶紧滚。看到你,我就感觉看到了茅坑里的蛆。”
于欣然——
做梦都没想到,她都把李南征的脸皮给撕下来了,他却压根不当回事!
“还有你。”
李南征看向了曹逸凡,满脸不屑地笑:“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屁颠屁颠的跑来,演戏呢?”
“四哥——”
曹逸凡张嘴,李南征却抬手阻止了他。
“姓曹的,别叫我四哥。”
李南征满脸的嗤笑:“因为我从来都没把你,当作我的兄弟。即便这颗子弹对我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甚至我戴着,都觉得隔得慌。可你越是想要,我就算是毁掉它,也不会给你的。我就喜欢看到你想得到,却偏偏得不到的可怜样子。”
曹逸凡——
李南征没有说出子弹的秘密,更没道破曹逸凡,是某头老畜牲的嫡孙身份。
因为他要借助曹逸凡的手,来玩死那群婊子白眼狼!
等曹逸凡让他们在地狱内,或者精神病院内,都悔不当初时,李南征再玩死他!!
唯有这样,才能化解他心头的恨。
毕竟。
他是和张北战等人一起长大的,曹逸凡没来之前,隋君瑶也把他当作了亲弟弟来呵护。
李南征这么善良的一个人,实在没狠心亲自对他们下手。
说完后,李南征也不再理会曹逸凡。
招呼老钱:“来,来,赶紧地吃饭。吃过饭后,直接去干活。好了!两只上门吠叫的疯狗,难道还能影响大家的食欲,干扰大家的工作积极性?”
董援朝等人——
面面相觑后,苦笑了下,摆上了买来的午餐。
曹逸凡和于欣然,也对望了眼。
“走吧,和这个败类有什么好说的?我们就站在高处,看他像蝼蚁那样的死去就是。”
已经达到断绝李南征重返李家的最后希望、在锦绣乡败坏完他名声的两个目的,于欣然当然不会再傻兮兮的,留在这儿挨骂了。
她撇嘴嗤笑后,转身快步走出了食品厂。
唉!
曹逸凡压下扑上去抢夺子弹头的强烈冲动,尤其那满心的怨毒,重重叹了口气。
对低声说:“四哥,我和五姐来之前,大嫂说的很清楚。你把子弹给我,三个月后才会对你展开正式打压。如果你不给我,打压就会立即当头。”
李南征无动于衷、
“其实我们都知道。大嫂之所以让你把子弹头给我,就是对你最后的考验!也是给你重回李家的,最后一丝希望。四哥,我希望你不要辜负大嫂的良苦用心。更不要,让她对你失望到绝望!四哥。”
曹逸凡抬手,擦了擦红彤彤的眼睛。
语气哽咽:“我求求你了,把子弹给我吧。我有绝对的把握,能说服大嫂让你重返李家。而且我保证,等你回家后,我马上自我放逐出李家。”
李老大,这个兄弟可谓是情真意切啊。
每一根头发丝,都在为你着想。
这么好的兄弟,你怎么舍得丢掉呢?
不就是一颗破子弹吗?
你实在没必要为了争口气,就迎来你大嫂,对你的强力打压啊。
董援朝等人看着李南征,眼里全都是这意思。
“姓曹的,回去后帮我告诉隋君瑶,一句话。”
李南征看都没看曹逸凡,慢条斯理的拿起烧饼,掰开后,夹上了一块猪头肉。
才继续说:“我李南征,是燕京李家唯一的骨血。我在哪儿,哪儿就是燕京李家!没有了我的李家老宅,只能是你们这些人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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