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蒋棠谭彦清的其他类型小说《南柯旧梦:大佬他恋恋不忘蒋棠谭彦清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陶之夭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说:“以后再混成这样,别说认识我,丢人!”蒋棠的笑容依旧如往日般灿烂无比,双眼盛满清澈的光,在—瞬间亮得出奇。“嗯!我记住了!”谭彦清抬手扯了下自己的衬衣领口,深深看了蒋棠—眼,转身迈开长腿就走。动作凛冽,冷酷的让人心寒。蒋棠却没在意,只笑呵呵的跟在他身后上车。回到公司上班,蒋棠敲门进了顾政南的办公室,汇报完工作,她没有离开。顾政南抬起头来,扶了扶脸上的金丝边眼镜。“有事?”蒋棠深呼吸,然后问顾政南。“顾总,您需要再提前招个助理吗?”顾政南合上手里的文件夹,目光直直的看向她。“考虑好了?”蒋棠点点头说:“不用考虑的。”顾政南深深叹了口气,他靠在椅背上,食指有—搭没—搭的敲击着桌面。“说实话蒋棠,我是真舍不得放你走,可我也知道,如果...
《南柯旧梦:大佬他恋恋不忘蒋棠谭彦清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他说:“以后再混成这样,别说认识我,丢人!”
蒋棠的笑容依旧如往日般灿烂无比,双眼盛满清澈的光,在—瞬间亮得出奇。
“嗯!我记住了!”
谭彦清抬手扯了下自己的衬衣领口,深深看了蒋棠—眼,转身迈开长腿就走。动作凛冽,冷酷的让人心寒。
蒋棠却没在意,只笑呵呵的跟在他身后上车。
回到公司上班,蒋棠敲门进了顾政南的办公室,汇报完工作,她没有离开。
顾政南抬起头来,扶了扶脸上的金丝边眼镜。
“有事?”
蒋棠深呼吸,然后问顾政南。
“顾总,您需要再提前招个助理吗?”
顾政南合上手里的文件夹,目光直直的看向她。
“考虑好了?”
蒋棠点点头说:“不用考虑的。”
顾政南深深叹了口气,他靠在椅背上,食指有—搭没—搭的敲击着桌面。
“说实话蒋棠,我是真舍不得放你走,可我也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夏天,你是不可能再回这里,要走的人是留不住的,我只能祝你前途似锦了。”
蒋棠弯了弯唇说:“谢谢您。”
顾政南的助理是蒋棠亲自面试的,是—位和楚牧差不多大的小伙子,顾政南也不知道抽什么风,说以后用不到女助理了。
起初蒋棠还在疑惑,后来她从楚牧那里得知,顾政南快要订婚了。
蒋棠帮顾政南处理的最后—件私事,是顾之之,三环边上的—套公寓,蒋棠感慨,原来人只要不图感情,—切都可以过的很好。
顾之之签了合同,蒋棠把钥匙交给她,临走时,顾之之喊住了她。
“他,是要结婚了吗?”
蒋棠愣了—下,然后点点头:“是!”
顾之之笑了,笑的眼里泛起泪光。
蒋棠临走时,还是提醒她。
“顾小姐,在这个圈子里,还是不要动感情的好。”
顾之之仰了仰头,说话的声音轻柔。
“谢谢你。”
蒋棠就是在小区楼下,见到了那个让她毕生难忘的女人,徐晶见到她也是—愣,说话都变得支支吾吾。
“蒋棠?你回来了?”
蒋棠冷笑—声,眼里满是鄙夷,再也没给她—个眼神,径直往车子的方向走。
站在原地的徐晶急忙追上来,—副惊恐的表情,她跟在蒋棠的身边。
“蒋棠,我知道你恨我,可当年那件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会造成那么大的后果,我也只是受人之托。”
蒋棠停下脚步,眼眸冰冷的看向她。
“徐晶,那是—条人命,无论你怎样解释,可人没了就是没了,我也做不到无动于衷的面对你。”
蒋棠上了车,不再理会站在车旁发愣的女人,她发动了车子,忽然听到车外的女人发疯似的低吼着。
“你不也是—样,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是瞒了这么多年!你和她关系那么好,她出了事你做什么了?你连—个真相都不敢说出来还她—个公道,你没有资格这么说我!”
蒋棠闭了闭眼,握住方向盘的双手在不断颤抖着,过了很久,她终于平静下来。
她落下车窗,平静的看向徐晶。
“这些话你最好永远别再松口,否则我不敢保证你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蒋棠的—句话,令站在车旁的女人脸色瞬间惨白,她回过神来,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对不起,是我失态了。”
蒋棠关上车窗,隔着窗户眼神淡漠的看了她最后—眼。
顾政南感觉蒋棠从顾之之那回来以后,整个人有些奇怪,他让她将上个月的财务报表拿过来,蒋棠给他送来的是去年的,他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她,发现她整个人心不在焉的。
凌晨她给徐斯打电话,徐斯那边是白天,估计正在休息,电话接的很快。
“嗨!”
“徐斯,能不能借我五十万?”
徐斯愣了一下:“出什么事了?”
蒋棠揉了揉眉心:“还朋友的钱。”
徐斯也没多问,知道问了她也不会说。
“我等会让财务打给你,你真的没事?”
蒋棠无力的闭了闭眼,整个人靠在床上一动不动。
“没事,我想尽快回旧金山,你有时间找人帮我收拾一下公寓。”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蒋棠,我不知道你以前在北京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你也知道有夏天在,再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了,你和他们是断不了联系的,有什么事情不妨直接面对。”
这下轮到蒋棠沉默了,挂断徐斯的电话,她再也没有了睡意。
北京的深秋夜因为下了一场大雨变得湿冷又漫长,好不容易熬到晨曦破晓,天边熹微的亮光从窗帘缝隙中倾洒而入,落在地板上,成了昏沉的室内里唯一一道刺眼的亮光。
蒋棠的手机铃声七点钟响了,是个熟悉的号码,蒋棠不知道他在哪里得知了自己的号码,但自己身边都是他的人,她像是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小鸟,此刻有种逃无可逃的感觉。
电话接通,只有冰冷且简短的两个字。
“下楼!”
她换好衣服下了楼没看到人。
“蒋棠!”
她转过身,谭彦清穿着笔挺的西服朝她走来,手里提着一大袋早餐,面色冷淡地看着她。
她的手指轻轻地蜷缩了一下,连同着柔软的心脏跟着紧紧地缩在了一起。她的脑海有一瞬间的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谭彦清将早餐扔到她怀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上车,我和言叔说好了,尽量不耽误你上班。”
车子驶过建国门外大街沿着东二环向北驶去,七点多钟的北京城已经开始堵车,高架桥上车流量很大,车子走走停停,蒋棠都有些坐不住,谭彦清脸上却没有一丝烦躁,他始终平静的望着前方的路况。
其实谭彦清的性格虽然冷淡,但说话办事对任何人都是客气的,他们这样家庭的孩子,待人处事的礼仪分寸都是从小培养出来的。
谭家虽然背景强大,但京城里各种关系网错综复杂,一不小心就被人抓住了错处,以前谭彦清对她说过,在外面如果拿不准对方的心思,对人客气点总没有坏处。
蒋棠想起,以前他对自己,也是柔情蜜意过的,只不过如今只剩下横眉冷对。
蒋棠的头发扎起来了,漆黑的发丝看起来柔顺。清晨的太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她的脸上,白皙干净。
谭彦清穿着蓝色的衬衣,打着细条纹的领带,黑色的西装裤笔挺没有一点褶皱。衬得他愈加挺拔冷漠,他看了眼蒋棠,表情越来越沉,全然的冷。
“还有哪不舒服,一会让言叔都给你看看,腿上的伤有没有留下后遗症?”
蒋棠一副乖巧的样子,她轻声说“没有。”
谭彦清斜睨她:“是吗?那怎么一夏天就见你穿长裤了?不热?”
蒋棠不说话了,只沉默的望着前方熙熙攘攘的车辆。
清晨的阳光带着慵懒的暖意,整个城市上空的雾气被光线穿透而过,撕裂成成条的水雾,转瞬又消失不见。
她腿不能受凉这事,除了余玫没有其他人知道了,当初车祸小腿骨折,虽然痊愈但也留下了不能受冷风的后遗症,公司的空调风自然更是不行,所以这些年无论多热,她夏天都是一条长裤,曾经顾政南还拿这事打趣过她的。
谭彦清心头悚然一惊。
而后心头的血一点点地凉了下去。
如此想来,当年的事情也不能全怪她,那时候她对谭彦清言听计从,为了和他在一起,就连谭彦清这样的想法都能同意,可见她也是真心待过自己的,也是想陪他一辈子的吧。
他终究,没有留住她。
party开到中途,夏天回二楼的房间去睡觉了。
蒋棠穿了外套一个人站在周聿别墅后面的小花园里,这里房子布局都是差不多,她记得谭彦清那里也有这样一个花园。
秋末初冬的夜晚,天黑得透彻,树木凋零,斑驳凄冷。别墅外流转的灯光,给人已经是深夜的错觉。
灯光落在她的身影之外,使她的身影更显瘦弱,仿佛与世隔绝,周遭嘈杂的世界,沦为了她的陪衬。
沈砚舟望着别墅外那道身影,像是在对谁说,却又像是自言自语。
“留不住的。”
顾政南坐在他旁边听到了,不由得想起白天的事情。
她故意在花园里逗留得久了些,这个季节的夜晚温度下降,别墅内暖意融融,不会有人出来。
她知道这里面的每一个人都身份显赫,非富即贵。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京城赫赫有名、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对于身处这个阶层的人来说,他们手中掌握着实权,但同时也受到各自系统和地域的限制。在这种情况下,各种权势和利益之间的互换成为了常态。
她不属于那个世界,只觉得压抑窒息。
周聿出来找她,见到她一个人坐在花园的椅子上。
“累了?”
“还好。”
周聿脸上带着一丝歉意,蒋棠说:“你别这样,是我自己的问题。”
蒋棠虽然这么说,但周聿从小在这个圈子里长大,屋子里那些人的想法他怎么会不清楚,今晚她全程陪着孩子,不去理会那些人的目光,可不代表她不清楚。
刚才她出来后,一个和他从小玩的不错的朋友直接提醒他。
“周聿,你别被人骗了,蒋棠这种女人,你最好是调查清楚。”
周聿还没说什么,沉默了一晚上的谭彦清直接将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搁在了桌子上,一张英俊明净的脸庞却是寒霜密布,众人都知道他和蒋棠那点事,所以谁也不敢再提这茬。
谭彦清的态度很明显了,在座的又都是聪明人,两人当年分手闹的人尽皆知,谭彦清那么一个好面子的人,自从蒋棠回了北京,愣是憋着没找她的茬,和谭彦清走得近的沈砚舟也维护她,他们虽然猜不透谭彦清的心思,但为了这么件事,闹的不愉快实在划不来。
顾政南那辆车彻底成为了蒋棠的座驾,包括顾政南平时对她的照顾,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蒋棠自然明白,她现在身边所有的一切,似乎都绕不开一个人。
她走的时候,周聿出来送她。
“蒋棠,其实你不用给我买礼物,你已经送了我最好的生日礼物了。”
蒋棠笑了笑:“那你就好好珍惜吧。”
周聿认真的说“会的。”
谭彦清自从那天带蒋棠看过医生后,消失了一段时间。
蒋棠遵医嘱,每天按时吃药,咳嗽完全治愈,每天喝着那些补气血的方子,她觉得自己不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头晕,体力不支,就连楚牧都说她最近气色很好。
天光清浅,凉风徐徐,挂在天边的云层很厚,阳光被掩盖住只透着丝丝缕缕的光,从远处看像是云层里藏了一支手电筒。
徐斯给下午给孩子办了出院,小家伙现在还是愿意跟着蒋棠住,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父亲看来还是需要一段时间。
徐斯和周聿对他租住的地方很有意见,蒋棠说现在房租没到期退不了,只能再住两个月。
几人上了楼,小小的公寓立刻满了起来,陈芷仪自告奋勇的要下厨,被蒋棠和徐斯眼疾手快的拦了下来。
“陈芷怡,你给我住手!刚从医院出来,你想让大家再回去?”
听到蒋棠的怒吼声,某人只好偃旗息鼓,徐斯暗暗松了口气。
夏天在旁边偷偷对周聿说:“芷仪妈妈做饭特别难吃,有次我和妈妈差点进医院。”
周聿庆幸蒋棠拦住了她,要不然今晚恐怕全军覆没。
徐斯这次是突然来的北京,律所那边还有工作需要回去处理,所以定了明天一早的机票。
这天晚上周聿请客吃饭,蒋棠最后去的,只剩谭彦清身旁还空着一个位置,似乎是故意留给她的,蒋棠大方的坐下来。
谭彦清不经意的看她,发现她几乎不动筷,只喝了一小碗汤,偶尔和身旁的陈芷怡聊几句,整个人仿佛在这个世界之外的地方。
周聿对徐斯说:“谢谢。”
徐斯拍拍他的肩膀,看向了对面那个女人。
“谢蒋棠,没有她,也就没有夏天。”
徐斯不敢邀功,那几年如果没有蒋棠,恐怕真的没有现在的夏天。
由于这二位明天一早的飞机,所以聚会散的很早,陈芷仪临走时恋恋不舍的搂住她。
“亲爱的,我有点舍不得走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陪我啊?”
蒋棠任由她搂着:“大姐,你想错人了,你舍不得的人在你身后呢。”
陈芷仪恋恋不舍的与她告别。
“我给你打扫好公寓,你要快点回来哦,我会想你的。”
顾政南笑呵呵的在那说:“徐律师,你太太挖墙脚挖到我这来了。”
徐斯也是满脸无奈,只好由着她去。
送走这二人,蒋棠准备去附近地铁口,身后的谭彦清忽然开口。
“上车,我送你。”
蒋棠站在原地没动:“不用了,附近就有地铁口,我溜达溜达。”
谭彦清一双凌厉的眼眸看了她很久,最后他说:“随你。”
蒋棠挥手与身后的几位告别,沈砚舟偷偷问顾政南:“你说彦清哥要干什么?”
“想吃回头草呗。”
顾政南开始让蒋棠接触一些关于酒店的核心业务,蒋棠对于他交代的任务都是规规矩矩的完成。
但有一些东西是她不愿意触碰的,早些年和谭彦清在一起时她就知道,这些人手上的一些项目都是在边缘徘徊,顾政南对于这种事一般都是自己出面。
蒋棠一直疑惑周家人对夏天的态度,直到周聿拿出周老爷子那份鉴定报告的时候她才恍然大悟,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她就知道夏天胳膊上那个血痂大有用处。
虽然周聿几乎每天都来看他,但小家伙还是愿意陪蒋棠住在东坝公园那里。
这天孩子睡了,蒋棠送周聿下楼,两人走在小区里,周聿见她最近回家很晚,不由得多问了两句。
“政南是不是压榨你了,看你最近挺忙?”
说起这事儿蒋棠觉得有些可笑。
“顾总说了能者多劳,我在他这得发挥出个人最大的能量。”
周聿轻声笑了笑,有些无奈道:“像他的作风,别看他整天一副不着调的样子,他那是深藏不露。”
蒋棠赞同的点点头:“其实也挺好,跟着他学了不少东西。”
“他自从知道你以前的事儿,整天惦记着把你留下来。”
蒋棠无奈的耸耸肩,有些惋惜道:“幸好啊,我就和他签了一年合同。”
周聿的车停在小区门口的停车位上,蒋棠送他到车旁,周聿拿着车钥匙,忽然转身问。
“真的要走吗?舍得夏天?”
蒋棠只淡淡的笑着,她不回答,可周聿却明白她的想法。
蒋棠问他:“你是不是想问我这些年她们娘俩的事,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被戳中心事的周聿,缓缓点了点头。
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二十四小时营业,那是蒋棠晚上下了班最常去的地方,她进去买了两瓶水,和周聿在小区附近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蒋棠看他一身名贵西装,就那样随意的坐下来,忽然就想起以前的谭彦清,那时他也是这样,晚上下了班来学校找她,两个人无处可去,便在学校附近的路边坐着聊天,那时谭彦清还在追她,见了面绅士的很,两个人晚上就坐在大马路上看星星。
沈砚舟那时嘲笑他,这真是他谈的最素的恋爱,单纯的跟个纯情小男孩似的。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十年了,十年,太多的事情已经改变了。
“她这些年没有提过我吗?”
蒋棠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远处的天空。黑夜深的遥远而深邃,严严密密的笼罩在大地之上。
“提过,有一年夏天过生日,徐斯问她以后怎么办?她当时喝的半醉,她说这辈子和你没可能了,一切随缘吧,要是有一天她熬不下去了,或许可能去见你。”
不过很可惜,她这一生都等不到这样一天了。
“我当时准备回国发展,便带着她来了北京,只是家里对我和她的事情不同意,你也知道我们这样的人,大多婚事都身不由已,后来是她主动离开的,我并不知道,等我回去找她时,她已经走了。”
这个真相与蒋棠想的差不多,从周聿口中听到这些话,她是非常平静的。
当初她知道周聿是夏天的亲生父亲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的家世,能不能接受这样一个私生子,所以她是纠结了很长时间的。
“你不用担心周家对夏天不好,夏天是我儿子,而且家里对夏天也是非常喜欢。”
蒋棠只淡淡的应着,嘴角不禁泛起一丝苦笑,她早就知道他们这样的家庭,不能接受的只是那个生育孩子的母亲罢了,孩子与他们有着至亲的血缘关系,所以孩子的母亲永远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外。
周聿试探性的问了她一句:“你和彦清?”
蒋棠愣住了一秒,嘴角仍有笑,但还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说了一句。
“周聿,我和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那些不过是一段往事罢了。”
周聿看着她说:“蒋棠,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跟我说一声。”
蒋棠知道他和顾政南的家世虽然不及谭家,但在这四九城里也是数的着的。能得他这么一句话的人,不会很多。
蒋棠依然在笑,却仍是摇了摇头,声音轻声细语的,却带着一股溪水的清净。
“周聿,照顾好孩子,只要他过得好就行。”
拒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此刻周聿终于理解了沈砚舟的那句话,她是下定决心,不再与他们这个圈子沾半点关系了。
“蒋棠,我虽然对你和彦清以前的事听说了些,但认识你一段时间了,我觉得你和他们口中传的不太一样,要是有什么误会,你可以解释的。”
蒋棠抬头看了看他,眼眶一下有点泛红。
对于周聿的这些话,她内心不是不感激的,到最终她没有回答。
有些事此生她都不希望他知道。
以前以为人生里美好的是相遇,后来才明白难得的是重逢,忽悠故人心上过,回首山河已是秋......爱而不得,得而不惜,放而不舍,弃而不甘,终其半生,满是遗憾......
蒋棠最近心情算是放松了下来,送走周聿,她一个人悠闲的在马路上遛弯,心里想着周末的安排。
还没想完,忽然身后喇叭声响。蒋棠连忙回头,一辆黑色的车子在身后停下。十分熟悉的车牌,蒋棠咽了下喉咙,转身朝车子的方向走去。
黑色车窗滑下,露出谭彦清冷峻的脸,他眯了眯眼睛,抬起下巴颏“上车。”
蒋棠这次顺从的上了车,车子停在路边没启动,两个人就坐在车内沉默着。
光线昏暗,他身形高大,几乎将车厢内微弱的灯光遮挡得严严实实,将蒋棠笼在深深的阴影里,周身散发着强烈的压迫感。
蒋棠抬眸,对上谭彦清的视线。
他的瞳孔是浓重的墨色,泛起了光亮,现在那一片纯粹的黑色中,蒋棠只看到自己的倒影。
乌云似乎挪动了一些,方才久久都没看到的月光投了些进来。
阴影一点点地分割着他凌厉深邃的五官,他脸孔的线条有些冷硬。
他清冽的气息涌入她的鼻间,有烟草气息,还有独属于他的味道。
蒋棠最终开了口:“有事吗?”
自从知道夏天的事情后,这是她和谭彦清第一次单独见面,她也不清楚这位的心思。
谭彦清看着她的眼神过于凌厉,蒋棠觉得浑身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
谭彦清其实有很多话想要问她,可见了面却不知道该从哪里提及,他们两个人好像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夏天的事办完了,你有什么打算?”
昏暗的灯光下,蒋棠的目光飘渺,没有目的看着远处。
“等和顾总的合同结束,我要回去了。”
谭彦清盯着蒋棠半晌,忽的嗤笑一声。
“看来在国外混得还不错。”
蒋棠无声笑了笑,语气里带着些漫不经心。
“嗯,过的还成。”
谭彦清看着蒋棠,没有说话,他一双眸子漆黑深沉,没有一点光亮。
他看着蒋棠,面前这个女人陌生到让他疑惑,平静的一双眼眸没有丝毫的波澜,甚至看不出一丝情欲,就连最近夏天找到父亲这件事,她也表现的太过平静,仿佛一切她都提前知晓。
谭彦清抬起手腕,摁下了车窗的按钮,他白皙修长的腕骨处是黑色手表,表面精致泛着冷光。
蒋棠默默侧过头不去看他,曾经那么相爱的人,最亲密的事情也做过了,如今近在咫尺,心却像是隔着万里,她不是不难过的。
秋日的晚风吹进了车厢内,蒋棠那颗浑浑噩噩的脑袋渐渐有些清醒。
谭彦清问她:“夏天的事情为什么要瞒着?”
蒋棠早就知道他会这么问:“肯定要瞒着的,我们都不知道孩子父亲是谁,万一给人家造成困扰,或者对方不想认,最起码还有后路。”
谭彦清佩服她的说辞,但还是没有放过她。
“你就不怕外人误会?”
蒋棠笑了笑:“我的名声似乎不在乎多一条未婚生子的新闻了,没什么好误会的。”
谭彦清一闪而过的眼神里带着轻蔑和厌恶,蒋棠有些累了,坐在车内浑身的疲倦涌上心头。
“我有些累了,没事你也早点回去吧。”
谭彦清的目光渐渐锐利,面容上也蒙了冷光。
蒋棠看着谭彦清的眼睛,那是一双经过岁月沉淀的眸子,沉而深。
她只愣了一下,然后下车离开。
她知道,此生已不能再回头。
............
周末的时候周聿接走了孩子,蒋棠对这些事向来是支持的,她知道夏天早晚都是要离开自己身边,她能给的和周家给的,是阶级的差距。
那天她去赵家,和赵庆方聊起了以后的打算,老爷子不停的叹气,眼里满是疼惜。
她站在荒芜一人的原野,一个人,孤零零的一个人。
天地之间,只有自己一个人。
她对这些事如今倒是看得开,跟着顾政南经常出去见这个圈子的一些人,那些人虽然顾及自家老板的面子,但看她的眼神,对她的态度,都不是友善的。
她以前跟在谭彦清身边时,京城圈子里这些朋友她几乎打了个照面,最后她和谭彦清决裂,闹翻了脸,早就在圈子里传开了,除了她再也没有人敢这么对这位谭家大公子。
谭家的背景她当年也了解了一些,谭家的家世背景太深,他父亲的职位不用说,家喻户晓的人物,其他的蒋棠到现在一无所知。
他母亲的家世更是不简单,据说是西北的某高官家庭出身,谭彦清的外公是真正上过战场,端过枪杆子的人物,两家是世交,自然谭家这边长辈的背景可想而知。
谭彦清如今在国新集团任职,三十三岁已坐在总经理的职位,前途不可限量。
谭云承如今低调,却也在市职能部门任要职。
谭家的门庭向来热闹。
他们那个阶层有门当户对的女儿,政政联姻,或者政商联姻。
只是跟她无关。
当初她的出现,简直把谭家搅了个天翻地覆。
当然最后的结果,她不想再提了,不管过去有多不能承担,也走过来了。
既然走过来了,那就要好好活着。
她对赵庆方说,她会和谭家所有人保持距离。
这些年她努力的从沼泽地里艰难的爬出,付出了太多,她不是让自己再一次陷进去的人。
谭彦清撑着她的胳膊,走进房间躺回床上,眼前人影绰绰的,不过这么动了一下,眼前一阵阵地发晕。
谭彦清躺在床上,面上终于显出了一点儿难受。
蒋棠心里一阵酸楚袭来。
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这样亲昵地和他相处过,心中涌起一股惨淡凄楚。
十一月份的北京室内已经开始供暖,但谭彦清因为发烧的缘故,并没觉得多暖和。
蒋棠给他开了室内的空调,可能药效上来了,他终于觉得没有那么冷了,看到坐在床边的女人,他觉得像是梦境一般。
蒋棠重新测了一遍体温,擦干了汗。
谭彦清望着她,语气里带着一丝的可怜。
“你在这坐会儿吧。”
蒋棠顺从地答了一句“好。”
终于等到他沉沉地睡了下去,她悄悄地伸手,摸了摸他英俊的脸。
他的确,是有让人心动的资本的男人。在他床边坐下,这几年第一次这样安安静静、大大方方地看着他。
他和当年一样俊朗好看,岁月给他增添了更多的男性魅力,闭着眼依旧锋芒毕露。
她垂眸,轻轻牵了牵他的手。
他吃过药,睡得沉,眉头稍微松了些,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的缘故,眼底染了层淡淡的青灰,嘴角也有些泛白,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了很多。
凌晨的时候,蒋棠悄悄的下楼走了。
远处是零零碎碎的万家灯火,温暖缥缈;风从四面八方涌过来,裹挟着远处的水汽,湿冷清新。
她裹紧了身上大衣,内心不断的警告自己,这个男人,早在五年前就彻底不属于她了。
或者说,他从来都没属于过她,哪怕只有片刻。
人说最难的是忘记,其实最难的是放下。人的记忆是大脑的突触反应形成,除非大脑停止运转,不然永远都不可能真正的忘记,所以放下才是最难做到的。
谭彦清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雾霾散尽,露出晴朗的,空荡荡的天。
他对着一望无际的寒天,从来没有哪次觉得这样空旷。
她还是走了,什么时候走的他并不知道,一如当年,走的决绝。
.......
顾政南给蒋棠派了个差事,说起来也算轻松,可她不太喜欢。
孟白这次一个人来北京,顾政南没有时间陪他,便让蒋棠去给孟白当两天的司机和助理,也就是陪着他见见客户,吃吃饭。
蒋棠想起孟白以前的助理,再看看自己,她问顾政南:“顾总,您要不在公关部找个人去,我这样的不符合条件啊。”
顾政南没好气的答她“她们要是有你这心境,我早就派人过去了,轮得到你?”
蒋棠不情不愿的去酒店找孟白报到,酒店的建筑风格典雅古朴,充满了浓厚的中国传统文化气息,无疑是一处现代奢华与古典美学完美结合的典范。
她才没心情欣赏美景,孟白见到是她很满意。
“蒋小姐,这几天就麻烦你了,有你在我比较安心。”
蒋棠不死心的问他:“孟总,您对我这么放心?您没听说外面的风言风语吗?”
孟白眯起眼睛打量她:“跟我有什么关系吗?顾政南那个聪明人,你以为他是好糊弄的?放心,你是经过他考核的最合格的女员工。”
蒋棠内心冷笑一声,屁最合格的女员工,明明是最合格的哑巴保姆。
“那真是顾总抬举了,这几天我就为您服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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