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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后,我死遁逃离他的视线无删减全文

白鹤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自由于她,真的很重要。她很想要自由,想要像一只猴子,像一匹野马,亦或者一条鱼。驰骋天地,无拘无束。这次逃跑,李杳做了充足的准备,她像是把自己的脸涂花了,用煤炭把自己弄得一副蓬头垢面的样子。走路的时候还特意佝偻着背,跛着一只脚,活脱脱就是一个可怜的小乞丐的模样。别说是那群对她不熟的捉妖师,就算是她亲爹站在她面前也认不出她。李杳走的时候带走了溪亭陟所有的银子——不是她贪财,主要是生孩子养孩子哪样不需要钱,这些银子就当是他给孩子的抚养费了。凭借着一副良好的演技,李杳畅通无阻地走到了城门口。城门口排了很长一条队伍,李杳看见那条长龙的时候心慌了一下。很快她又安慰自己道,没事没事,这城门就在这儿,总不可能飞了。李杳也不知道自己排了多久的队,总之...

主角:溪亭陟李杳   更新:2024-12-29 11: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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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溪亭陟李杳的其他类型小说《生子后,我死遁逃离他的视线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白鹤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自由于她,真的很重要。她很想要自由,想要像一只猴子,像一匹野马,亦或者一条鱼。驰骋天地,无拘无束。这次逃跑,李杳做了充足的准备,她像是把自己的脸涂花了,用煤炭把自己弄得一副蓬头垢面的样子。走路的时候还特意佝偻着背,跛着一只脚,活脱脱就是一个可怜的小乞丐的模样。别说是那群对她不熟的捉妖师,就算是她亲爹站在她面前也认不出她。李杳走的时候带走了溪亭陟所有的银子——不是她贪财,主要是生孩子养孩子哪样不需要钱,这些银子就当是他给孩子的抚养费了。凭借着一副良好的演技,李杳畅通无阻地走到了城门口。城门口排了很长一条队伍,李杳看见那条长龙的时候心慌了一下。很快她又安慰自己道,没事没事,这城门就在这儿,总不可能飞了。李杳也不知道自己排了多久的队,总之...

《生子后,我死遁逃离他的视线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自由于她,真的很重要。

她很想要自由,想要像一只猴子,像一匹野马,亦或者一条鱼。

驰骋天地,无拘无束。

这次逃跑,李杳做了充足的准备,她像是把自己的脸涂花了,用煤炭把自己弄得一副蓬头垢面的样子。

走路的时候还特意佝偻着背,跛着一只脚,活脱脱就是一个可怜的小乞丐的模样。

别说是那群对她不熟的捉妖师,就算是她亲爹站在她面前也认不出她。

李杳走的时候带走了溪亭陟所有的银子——不是她贪财,主要是生孩子养孩子哪样不需要钱,这些银子就当是他给孩子的抚养费了。

凭借着一副良好的演技,李杳畅通无阻地走到了城门口。

城门口排了很长一条队伍,李杳看见那条长龙的时候心慌了一下。

很快她又安慰自己道,没事没事,这城门就在这儿,总不可能飞了。

李杳也不知道自己排了多久的队,总之太阳从正中间划到了西边。

眼看着就轮到她的时候,李杳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看见一个穿着白色道袍的捉妖师,走到守卫面前嘀嘀咕咕说了什么。

李杳袖子下的手捏紧,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城门关闭!今日不允许任何人再出城!”

李杳听着官兵的话,猛地看向还没合上的城门,有一种想要直接冲出去的想法。

但是她也只能想想,城门口那么多官兵守着,她肯定还没有冲到半路就被逮住了。

李杳抬头看了看太阳,太阳还没有落山,离平常关城门的时间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她又抬眼看向捉妖师,顿时明白了什么。

有妖混进人群了。

李杳抬头看着天空上方,瞪大了眼睛看了又看,可是任凭她这肉眼凡胎怎么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李杳。”

李杳一顿,缓缓扭头看向旁边穿着青衣的女子。

青衣女子掀开面纱,露出一张姣好的脸给李杳看。

“是我!”

霜袖只把脸露出了一秒又重新遮上了面纱。

李杳看了看周围的人群,连忙拉着霜袖往人迹罕及的角落里去。

“你怎么还在这儿?你不是应该出城了吗?”

“我出个锤子!”

霜袖忍不住爆粗口,“你也跟不知道城门口外面守了多少捉妖师,人人都是拿着黄符纸,就等着妖怪出去呢。”

她前两天本来都要出去了,结果一出城门就看见许多捉妖师拿着验妖符,一个一个地在验出城的人,她立马又转身跑了回来。

“难怪今日的人出城速度这么慢。”

要是以往,早该轮到李杳出城了。

霜袖说:“我这两天一直在城门徘徊,我就知道你要出城的话肯定也得往这儿来——不过你这身装扮是怎么回事,我看了大半天都不敢确认是你。”

要是最后她鼓起勇气叫了一声“李杳”,她俩今天就得错过了。

李杳没理霜袖的话,她从角落里探出头,看了一眼城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

那些人群里,不乏有急切的想要出城的人,他们在找官兵商量。

李杳猜,这些不愿意散开的人群里,或许就有捉妖师想要抓的那只妖。

“你在看什么?”

霜袖跟着她探出头,看见不断哀求官兵的人群时,她蹙起了眉。

“那个女人说她丈夫病危,必须要带着大夫出城去给她大夫看病。”

她的听力比李杳好上不少,清清楚楚就听见妇人哀求的内容。


18.

喝醉了的李杳远比她自己想象的大胆,她指着溪亭陟的鼻子:

“大胆!你是谁?居然敢靠我这么近?”

李杳眯着眼睛,一只手指抬起溪亭陟的下巴,努力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你是不是活腻歪了,想我送你去死?”

溪亭陟看着她努着装出一副严肃模样的样子,笑了一声。

“你刚刚亲我了。”

他指了指李杳的唇,然后把手指放在自己的唇:

“你主动亲的我,还搂我的脖子。”

言下之意是,你主动靠我这么近的,跟我没关系。

“胡言乱语!”

李杳凑近了看他,看清楚他脸的一瞬间,瞬间露出一副痴笑。

“嘿嘿,你长得挺好看的,我能再亲一下吗?”

没等溪亭陟回答,李杳飞快凑近溪亭陟,小鸡啄米一样在溪亭陟唇上碰了一下。

碰完之后,李杳笑得更傻更兴奋了。

她瞪大眼睛:

“亲到了!”

语气带着不可思议,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真的亲到了。

溪亭陟眼里笑意渐浓,“要再亲一下吗?”

“可以吗?”

李杳矜持(装的)道。

这次她同样没等溪亭陟回答,飞快地凑近溪亭陟的嘴,狠狠嘬了一口。

嘬完以后她看着溪亭陟眨巴眨巴眼睛。

“还能亲吗?”

她还想亲。

溪亭陟一手摁住她的后脑勺,主动亲了上去。

李杳像只袋鼠一样狠狠搂着溪亭陟的脖子,像是恨不得面前的男人一口吞下肚。

亲到一半,李杳差点窒息。

溪亭陟放开她,看着她大口呼吸,眼里的笑意更明显:

“还亲吗?”

李杳摆摆手,“不亲了。”

她一点一点往后挪,从溪亭陟腿上站到地面,摇晃着身子去扯溪亭陟的袖子。

“我带你去看梨花。”

李杳拉着溪亭陟的袖子往外走,“我摇梨花雨给你看。”

李杳拖着溪亭陟走到梨花树前,眨巴眨巴眼睛,神色懵了一下。

然后她放开溪亭陟的袖子,自己盯着梨花树绕了一圈,绕回原地的时候差点撞溪亭陟身上。

溪亭陟扶着她,“怎么了?”

“这梨花树成精了。”

李杳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溪亭陟:“它把我一大片的梨花树吃完了。”

溪亭陟愣了一下,还没明白李杳是什么意思,就见李杳松开他的手,走到梨花树前,拎起裙子,狠狠地踹了一脚梨花树。

“妖精!快把你的同伴交出来!”

踹了一脚还嫌不够,她又踹了两脚:“别装死!赶紧把你的同伴交出来,我要摇梨花雨给好看的小郎君看!”

溪亭陟忍俊不禁,忽然明白李杳的行为了。

她以为这是在溪亭府那一片梨花林里,还以为这颗梨树把其他梨树吃了。

孤零零的梨花树被李杳踹得掉下许多枯黄的叶子,没了叶子的遮掩,光秃秃的梨花树看起来越发可怜。

李杳皱着眉:“你少装可怜!用几片叶子就想打发我,没门!”

李杳抬起手,比划了两下。

“御灵诀,起!”

站在李杳背后的溪亭陟看着李杳的手势,顿住了。

那是聚灵的手势。

他知道李杳会聚灵,在他们第一次双修的时候,李杳就是用这招御灵诀点燃了爆破符。

李家原先也是捉妖师家族,有人会御灵诀不奇怪,奇怪的是李家的人为什么要把聚灵的术法教给李杳呢。

李杳的身体是没办法汇聚灵力的。

溪亭陟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李杳皱紧了眉头。

“为什么不行呢?”

她盯着面前的梨花树,“你为什么不开花?”

李杳瞪着眼睛看着梨花树,得出一个结论:

“你不给我面子!”

被落了面子的李杳再次比划手势:

“御灵诀,起!”

“御灵诀,破!”

“御灵诀,惊鸿!”

李杳累了,她看着自己的手,呆愣地动了动手指头,终于发现一个事实。

“我灵力呢?!”

李杳咆哮,李杳不解,李杳转过头看着溪亭陟。

她瞪大了眼睛,指着溪亭陟强烈地谴责:

“你抢走了我的灵力!”

溪亭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李杳就扑上去,把溪亭陟扑到地上,伸手去解溪亭陟的腰带。

“你把灵力还我!”

溪亭陟怔愣片刻,眼看着李杳扒了他的裤子之后,去扒自己的衣服。

他想要坐起身,但是李杳坐在他腰上,摁住他不让他起来。

月光如银华,落在女子光洁圆润的肩头,她双手撑在溪亭陟的腰上,紧皱着眉头。

片刻后,她嘟囔着:“我要看梨花雨。”

溪亭陟闻言,指尖窜出一丝灵力,灵力缠绕在梨花树上,不消片刻,梨花树就开满了白色的花。

花瓣如霜,落在李杳的肩膀上,凉得李杳打了一个寒颤。

她抬起头,看见满树梨花的时候,眼睛亮如灿星。

她立马站起身,不去管躺在地上的溪亭陟。

她伸手接住一片花瓣,刚想溪亭陟说什么,下一秒她就被抵在了树上。

半醉半醒的李杳看着摇晃的枝桠,伸手扶着那根枝桠。

溪亭陟看着她,“你在做什么?”

李杳说:“它好像要折了,我扶着它。”

其实李杳是很喜欢梨花的。

即便她用梨花酿酒,不顾梨花树的死活应把树挖回来,但是她仍然喜欢梨花。

但是她的所有珍视和怜爱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凭借一两缕醉意扶折花。

溪亭陟抓住她的手腕,让她的手腕搂着他的脖子。

“有我在,不会折。”

梨花枝是没折,但是李杳折了。

腰折了。

她躺在床上,蒙着被子,根本没脸见人。

昨天晚上她说的话很多都不记得,也不记得她做了什么。

她只记得

露天席地!

衣衫不整!

枝影摇晃!

李杳没法正视那块地,也没法正视那棵梨花树。

溪亭陟端着粥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一团被子在拳打脚踢——脚踢不动,只能捶打着被子。

溪亭陟把粥放在一旁的小桌上,伸手掀开被子,看着被脸颊发红的李杳。

“腰疼吗?”

疼。

疼得要断了。

但是李杳不能这么说,她故作平静道:

“没事,还好。”

既没事又还好的李杳在溪亭陟给她揉腰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疼……”

她“疼”字还没说完就对上了溪亭陟狭长而带着揶揄笑意的眼睛。

李杳舔了一下嘴唇,嘴硬道:“不疼,就是有点痒。”

溪亭陟将人从被窝里捞起来。

“我给你揉揉。”

李杳本来想说不用,但是男人温热的手掌让她把拒绝话说不出口。

李杳,你得寸进尺了。

让男人给你煮粥就算了,怎么还能让他给你揉腰呢。


她正想着要不要换个姿势的时候,头顶上的案台发出了响声。

像是手撑在了案台木板发出的响声。

案台上边的就是李杳翻进来的窗户。

李杳握紧了手里的隐形符,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她好像听见了羽毛刮蹭在案板上的声音,声音很小,但是一下又一下的

——就像是她随时会闯进来一样!

片刻过后,声音消失了。

李杳听见了远去的脚步声。

走了?

李杳等了很久,直到很久都没有听见动静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一口气还没有松到底,一声巨响在李杳头顶响起。

她头顶上的案板被掀开了。

一抬眼,李杳就对上那双漆黑得没有一丝眼白的眼睛。

鬼母温温柔柔地勾起嘴角,看向蹲在窗下的李杳。

“找到你了。”

李杳牙齿打着颤,跌坐在地上,缓缓往屋子后面挪动。

随着她的挪动,地上出现了一道血迹。

鬼母看着她,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肚子。

“孩子,挖出来……”

李杳瞪大了眼睛,颤抖着道:

“不、不太行……”

溪亭陟和她说过,她肚子里的孩子才两个月,现在挖出来大人孩子都活不了。

李杳捏紧了手里的隐形符,这铺子这么小,门又死死关着,就算她贴了隐形符也逃不出去。

如果不想浪费隐形符的时间,她只能出去了以后再贴隐形符。

可是她要怎么出去呢?

李杳还没有想到办法,面前的大妖就徒手拆掉了木板,那面墙出现了一个大洞,大妖从那个洞里,缓缓朝着李杳走来。

李杳眸色一凝,看着那个突然出现的大洞,她连忙把隐形符贴在了自己额头上,一贴上李杳就迫不及待往旁边爬。

可是下一秒,李杳就停顿在原地里。

不是她自愿停的,而是铺子里飞满了细小的绒毛,绒毛粘在李杳身上,让李杳定在了原地。

“李杳,孩子……”

大妖走到她面前,伸手扯掉李杳额头的隐形符,当着李杳的面把隐形符烧成了灰烬。

李杳瞳孔里倒映着大妖的脸,尤其是那双黑色的眼睛,吓得李杳心里都在发颤。

她的眼角不自觉有些湿润,因为恐惧,她的心脏和小腹都吓得一抽一抽的疼。

看着大妖的手探向她的肚子,李杳再次痛恨自己为什么一个凡人。

她为什么不是捉妖师?

她为什么不能修炼?

她为什么无力自保?

李杳想啊想,这世间对凡人可真不公平,对弱者不公平。

她明明没做错什么,她甚至把生活过得提心吊胆,可是辱骂和苦难还是会找上她。

而当这些意外出现的时候,李杳却没有解决意外的能力。

无论像沙妩陆凌那样的捉妖师,还是像面前这样的妖怪,甚至是霜袖那样的小妖,李杳都没有一丝反抗的能力。

她像一棵路边的野草,人人路过都能踩她碾她,或者把她连根拔起。

李杳想,要是她今天就死在这儿,死状还如此凄惨,肚子被剖开,不仅里面未成形的婴儿会被拿走,她的肠子和血也会流一地。

李杳想,要是溪亭陟看到,会帮她报仇的吧。

37.

眼看着大妖的手即将碰到李杳的肚子,李杳屏住了呼吸。

她看着大妖手上长长的指甲,仿佛已经看到了锋利的指甲划开皮肉的声音。

“等、等等……”

李杳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姐姐,姑娘,美人,孩子还小,现在吃肉太少了,要不你等几个月再来找我,等它长大了你再来。”


沙妩看向溪亭陟。

“你何时成的亲?又何时有的夫人?”

“婚礼已经定下,只是还未行礼罢了。”

溪亭陟缓缓道。

“原来如此。”

沙妩轻抚着自己微卷的长发。

“你说我威胁你夫人,可有证据?”

“师姐莫不是觉得我认不出噬魂丹的痕迹。”

溪亭陟道:“噬魂丹乃师姐独门药,除了师姐以外,莫不是还有别人有。”

“这可说不准,这药虽然只有我能制,但是我可卖给了不少人,他们有何用处,用在何人身上我又如何知晓?”

“师弟怎么就认定她身上的噬魂丹是我所下呢。”

24.

“我信她。”

溪亭陟如是说。

沙妩轻笑:“信她就是不信我了?”

溪亭陟轻抬眼眸,比起他看李杳的眼神,眼睛多了一抹疏离与冷淡。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师姐在她身上放了一只追踪灵虫,然后她被人扔进了秘境里。”

沙妩猛地看向他,“你……”

她像是明白了什么,“你也在那秘境里?”

难怪。

难怪李杳能在半年就从那秘境里逃出来,难怪这半年都没有看见溪亭陟的身影。

原来竟是她给两人制造了独处的机会。

“你为何会在那秘境里?”

沙妩如是问。

“解药。”

溪亭陟这下连“师姐”也不愿意叫了。

沙妩咬咬牙,向溪亭陟扔了一个瓶子。

溪亭陟握紧瓶子,转身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侧身道:

“你我同门情谊一场,我不愿意把师姐逼上绝路,望师姐回去后自己向长老禀明前因后果,依门规处置。”

溪亭陟走后,沙妩气得掀翻了桌子。

好一个李杳,好一个不自量力的凡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沙妩气得捏紧了手里的拳头,她要是不弄死这个凡人,难平她心中怨气。

……

李杳房间里,李杳昏昏沉沉的醒来。

还没有什么动作,就看见了站在一旁的姑娘。

姑娘长着一张圆脸,扎着两个丸子,丸子下面是两条小辫,看起来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

“你是谁?”

姑娘歪着头道。

李杳坐起身,抬头看了四周,确定这是溪亭陟定的客栈房间后,她抬头看向面前的小姑娘。

“你是谁?”

“我是溪亭哥哥的师妹,你又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房间里?”

李杳一顿,缓缓抬头看向面前的姑娘。

“你就是陆凌?”

陆凌皱着眉,“你认识我?”

李杳摇了摇头,“不认识,只是听别人提起过。”

别人还让她杀了她。

陆凌盯着李杳,总算察觉到了不对劲。

“你出现在这里,又睡在他的床上,你到底是谁?”

李杳沉默了片刻,忽然不知道回答这个问题。

若是以前,她可以开玩笑的说“不认识溪亭陟是他的丫鬟”,可是今天的李杳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她是溪亭陟的谁呢。

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是他的谁。

“她是我未过门的夫人。”

门口响起溪亭陟的声音,引得房间里的两个女子纷纷向他看去。

比起李杳的惊讶,站在床边的陆凌眼里多一丝异色。

溪亭陟走到李杳身前,确认李杳无事后,他看向站在一旁的陆凌。

“师妹寻我何事?”

陆凌看了李杳,又看了看溪亭陟。

咬牙道:“师兄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她是师兄未过门的夫人,那我是谁?师兄把凌儿的心意置于何处?”

坐在床上的李杳身子一僵,缓缓抬眼看向陆凌。

捉妖师表白都这么硬核吗?红衣女子一口一个“我看上的男人”,这位凌儿姑娘更是觉得这未婚妻的位置应该让给她。


2.

李杳死了

被两个馄饨噎死的。

其实没了赤魂果之后她左右也是要死的,提前几个时辰死了也没什么。

只是这死法太憋屈,而且死在大街上,死得太丢人了。

李杳被噎得翻白眼之后,感受胸膛中的空气被一丝一缕抽干净后,她就不省人事了。

她只当是睡了一阵痛苦的觉,一觉醒来,她穿着红嫁衣,坐在梳妆镜前,被镜子里浓妆艳抹的自己吓得一屁股栽在地上。

一只白皙的手撑在梳妆台上,李杳缓缓爬起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左右转了转头。

她这是被抓来配阴婚了?

李杳连忙看向四周,看见屋子里熟悉的摆设后,她愣了一瞬间。

这不是她的屋子吗?

她怎么又回来了?还穿着嫁衣?

李杳想到了什么,连忙拎着裙子打开房门,房门外,一片洁白的梨花在红绸之间开得正好。

穿着嫁衣的姑娘咽了咽口水,这片场景,她可太熟悉了。

她一把抓住过路的丫鬟,“现在是何年?”

“壬辰十二年。”

丫鬟有些懵,虽然有些不解,但是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李杳。

这下换李杳懵了,壬辰十二年,那不是三年前她家灭门后,被溪亭夫人接回溪亭家,与溪亭陟刚结婚的时候吗?

她这是撞鬼了还是在做梦?

李杳觉得,她大概率是在做梦,做的还是春梦。

毕竟明天她就要和溪亭公子成亲了,那什么红烛摇曳,什么洞房花烛,什么卷红帐翻被浪应该才是她的真实目的。

知道自己尿性的李杳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死脑子!快醒啊!

你做什么梦不好!偏偏做这惹人嫌(大雾)的春梦!

“嘶……”

掐得太狠,疼得李杳像只单脚青蛙一样蹦跶了两下。

好痛好痛。

她一手扶着门,一手揉着自己的大腿,痛得眉头皱起。

这难道不是梦?

难道老天爷也知道她的遗憾是没有和溪亭公子洞房,所以又给她送回来弥补遗憾了?

李杳顿悟了。

上天待她不薄,居然还让她重新回来睡一次溪亭公子。

——但是她不敢。

她怂啊。

要是她不怂,上辈子也不至于死到临头连溪亭陟的手都不敢牵了。

李杳知道自己的尿性,就算溪亭公子脱光了她面前她都不敢睡——别说睡,就算看一眼她都怕被雷劈。

所以这婚还是别结了。

她觉得一个人出去亡命天涯逍遥自在也挺好。

于是溪亭夫人院子里。

李杳穿着一身红嫁衣,像头小牛犊一样冲着屋子里,一个滑铲跪在溪亭夫人跟前,惊得溪亭夫人手里的茶水都荡出来不少。

李杳一把抱住溪亭夫人的大腿,语速很快道:

“母亲大人,我想通了,我胆小,我懦弱,我怕妖,我洗澡不洗头,洗头不洗澡,我还吃饭吧唧嘴睡觉打喷嚏,我还脚臭,配不上您儿子,这婚别结了吧!”

李杳说完后,房间里陷入久久的静默。

溪亭夫人沉默片刻,把手里的茶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双手抓着李杳的双臂把人扶起来。

她看着李杳,面色严肃道:

“真有脚臭?”

李杳缓缓地发出一声“啊”。

溪亭夫人皱眉想了想:

“溪亭一向爱干净,若是这样的话,只怕他真的会对你心生不喜——”

“你脚臭是何原因?若是身体的原因,现在调理想必也来不及了,要不然我把婚礼推迟,等你调理好再成亲?”

李杳:“……”

李杳张了张嘴,无法解释这这是一个借口。

她只能声音颤抖着道:“谢谢夫人。”

虽然没有取消,但是推迟了也行。

她明白,只要赤魂果在她体内一日,溪亭夫人就不可能放弃她与溪亭公子的婚事,毕竟有她在,溪亭公子就跟多了一条命一样。

既然这样,那李杳只能逃了。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抱着小包袱,正要打开房门准备去钻狗洞,下一秒看见房门外的人,她水灵灵地转了一个身,紧紧抱着怀里的包袱瑟瑟发抖。

今天过后,她这院子就要蓬荜生辉了。

——因为溪亭公子居然亲自来这儿了,还站在她身后。

李杳下意识挺直了背,只觉得今天的太阳格外偏心,把阳光全撒在她背上,热得她脸红。

“李杳。”

李杳抱紧了包袱,眼睛瞪大。

溪亭公子居然唤她的名字了!

她的名字蓬荜生辉!

李杳一个人站在原地心花怒放又兵荒马乱,而在溪亭陟眼里,只瞧见姑娘挺直了背,像一支青竹一样背对着他。

溪亭陟斟酌着字句,“母亲说,你因为身体原因想推迟婚礼?”

李杳一愣。

身体原因?

莫不是指她脚臭的事?

李杳翘起的嘴角死了。

一辈子都不会再上扬。

溪亭陟看着背影清瘦的姑娘,缓缓道:

“你可是不想与我成婚了?”

李杳抱紧了包袱,她的确不想。

虽然喜欢,但是她更想要自由。

“若是这样,我可助你。”

李杳猛地转身看他。

看着姑娘那双清凉澄澈的眼睛,溪亭陟稍稍愣了片刻,随后像是确认一样道:

“你可是想出去过普通人一样的生活?”

李杳犹豫片刻,点点头。

溪亭陟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递给她。

“这是隐形符,只要将它贴在额头上,就没有人能够发现你,你可以拿着这个出去。”

李杳看着那张符纸,缓缓抬眼看向他。

“为什么……给我这个?”

在溪亭陟面前,李杳像是个不会说话的孩童,每一句话她都要反复斟酌酝酿好久才能说出来。

溪亭陟看着她,“我听见了。”

上辈子李杳在他榻前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是他有愧于这个姑娘,所以他愿意帮助这个可怜的姑娘逃出溪亭家。

李杳傻站在原地好久,最后才终于明白一个事实。

溪亭陟也是重新回来的。

他知道她用自己的命去救了他。

可是就算知道以后,也还是没有爱上她。

如果说,刚刚李杳胸膛里那颗心脏还在为眼前之人跳动,那么现在,这颗心脏只剩下一片孤寂了。

三年过去,又重新回到三年前。

李杳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她不可能让溪亭陟爱上她了。

哪怕舍弃性命,哪怕守着这空落落的院子三年,她都没有让溪亭陟喜欢上她。

以后也不可能让他喜欢上她了。

因为她没有什么东西能比性命和自由更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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