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鹤眠宋闻溪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重生:渣王爷每日都来追妻陆鹤眠宋闻溪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爱吃鸡蛋仔的蛋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终于到达了偏院,苍术识趣地退了下去。陆鹤眠站在门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有些慌乱的心变得冷静下来。可提起推门的手还是不争气地抖了抖,入目是一片死寂。静的让人心慌。步入房内,宋闻溪静静地躺在那,没了往日的聒噪,也没有了往日的鲜活。她的唇角微扬,眉宇间没有任何痛苦,就像是在做着美梦一般。“宋闻溪本王来看你了,你的计谋得逞了。”陆鹤眠凉薄的嗓音里夹杂着几分颤意。宋闻溪没有回应。陆鹤眠有些恼怒地坐到床边,扬起手中的信,“为何你给他们都留了信,却独独连一个字都不曾留给我。你不是倾慕我,不是深爱我吗?不是总爱缠着我吗?你为何不说话,为何如此贪睡。”信件从他手中无力地垂落掉地,陆鹤眠不知道他是怎么了,自己不是最不待见她的吗?为何他的心中如此苦涩。不...
《嫡女重生:渣王爷每日都来追妻陆鹤眠宋闻溪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终于到达了偏院,苍术识趣地退了下去。陆鹤眠站在门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有些慌乱的心变得冷静下来。
可提起推门的手还是不争气地抖了抖,入目是一片死寂。
静的让人心慌。
步入房内,宋闻溪静静地躺在那,没了往日的聒噪,也没有了往日的鲜活。
她的唇角微扬,眉宇间没有任何痛苦,就像是在做着美梦一般。
“宋闻溪本王来看你了,你的计谋得逞了。”陆鹤眠凉薄的嗓音里夹杂着几分颤意。
宋闻溪没有回应。
陆鹤眠有些恼怒地坐到床边,扬起手中的信,“为何你给他们都留了信,却独独连一个字都不曾留给我。你不是倾慕我,不是深爱我吗?不是总爱缠着我吗?你为何不说话,为何如此贪睡。”信件从他手中无力地垂落掉地,陆鹤眠不知道他是怎么了,自己不是最不待见她的吗?为何他的心中如此苦涩。
不,一定是这个女人用了什么,难道是暗中给我下了蛊?
陆鹤眠理了理情绪,立刻冷静下来,扔下手中的信件,走出门外。
“苍术,请沐神医来府一趟。”说完就离开了偏院。
“侯爷,方才侍卫来报,王爷已经离开偏院了。”管家梁伯向苏辰安禀报着消息。
苏辰安点点头,“你去安排人,将闻溪与兰枝的身后事操办一下。不要声张,毕竟王爷才大婚,让外面知道了不好。”
梁伯领命准备下去,苏辰安又叫住了他,“我写一封信你带着给护国寺的元安大师,大师自会将她二人的埋葬地告知你。”
梁伯有些吃惊,这宋闻溪虽说被贬妻为妾了,但也是王爷的侧妃,理应问过王爷。。。。。。
苏辰安看出了梁伯的迟疑,“这事你就按我说的去办,王爷不会过问,若是问起来便说是我的意思。”
梁伯领了命了便去办理此事了,毕竟大喜之日,府中停着两个死人也是不妥。
宋闻溪躺在床上,只觉得头好痛好痛,好像要炸开了一般。
伴随着一声痛苦的低吟,宋闻溪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一切让她熟悉又陌生,入眼的是淡粉色的帷幔,柔软的被子。她强撑着坐起身来,细细打量着周围的布置,雕刻精致花纹的小叶紫檀梳妆台,还有那楠木细云桌,桌上放着一个精美的瓷瓶,瓶中插着几枝红梅,含苞欲放。
自己竟然在未出嫁前的闺房里!
宋闻溪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是梦吗?她用力掐了一下手心,好痛。看来不是做梦。
她还未从震惊中晃过神来,房门就被推开了,来人正是兰枝。
“小姐,你醒啦。”兰枝将药手中的药放在桌上,走到宋闻溪床边来,伸手轻抚上她的额头。“终于退烧了,小姐你可吓坏我了。”
“白芷,快进来,小姐醒了。”
“嘎吱,白芷一脸喜色地推门而入。
“白芷。。。。。。”
宋闻溪此时也顾不得头痛了,满脸震惊。大量的记忆铺天盖地地在她脑中闪现,让她久久不能平静。
她看着两个丫鬟稚嫩的脸庞,心中微颤,还是觉得有些不踏实。
“现在是宣武多少年?”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问着兰枝。
“现在是宣武四十年,小姐这是烧坏脑袋了吗?怎么好端端的问这个问题。”
“兰枝,你瞎说什么呢。”一向稳重些的白芷出声制止那爱乱说话的兰枝。
兰枝也不恼怒,反而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她才不怕呢,小姐最是宠她了。
宣武四十年!宋闻溪心中惊呼,是她十五岁那年。看着门外的雪景,明年的春日宴上,她偶然碰上了陆鹤眠被下药,想着两人青梅竹马早有婚约,当下便牺牲了自己的清白做了陆鹤眠的解药。后来不得已,陆鹤眠在双方父母的压力之下与她火速成了亲。
本以为是两姓联姻,一堂缔约。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却不想只是她单方面的自以为是,终是落得家破,自己枯死别院的凄惨下场。
现在离春日宴还有四个月之久,想到这她狠狠拍了一掌大腿,喜极而泣。上天怜悯,她竟然重生回来了。
虽然到现在还好似在做梦一般,但眼前的兰枝白芷就是最好的证明,她是真的回来了。
宋闻溪眼眶微红地看着兰枝和白芷,真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小姐,快点把药趁热喝了。你三日前落了水,一直高烧不退。。。。。。”白芷一边絮叨着一边将药端来。
一旁的兰枝也细心地为宋闻溪披上披风。
宋闻溪接过药碗,大口大口喝着,眉头都未曾皱过一下。对她来说,此刻这药简直比蜜水还甜。
白芷拿着蜜饯的手都险些抓不稳,停在了半空中,小姐这是怎么了,从前喝药都是要她们二人哄着才肯配着蜜饯小口喝的人,今日居然像牛饮水一般豪爽。
一旁的兰枝也惊得合不拢嘴,小姐今日这是怎么了,难道真是烧坏脑子了。。。。。。
宋闻溪对上两人的眼神,脸不红心不跳地拿过白芷手中的蜜饯塞进了嘴里,不错,百味斋的梅子蜜饯就是好吃,甜极了!
“小姐,老爷还在等您消息,我马上去禀报他这个好消息。”兰枝一直都是个急性子,说完转身就准备往外跑。
“慢着。”宋闻溪叫住了她。
兰枝听话地停了下来,有些疑惑地看着宋闻溪。小姐今日好生奇怪呀。
“愣着干嘛,你们快替我更衣梳妆,我要亲自去见父亲。”
“小姐,你真的要现在去吗?你才退烧没多久,身体还很虚弱,外面天寒地冻,还是让兰枝跑一趟吧。”兰芝枝还是那般为宋闻溪着想。
宋闻溪鼻中一酸,想起了在瑾王府里被关禁闭的日子,兰枝跟着自己受了不少苦和委屈。也不知道自己死后兰枝有没有顺利离府。幸好一切重来,她必定不会让往事重演了。
“我没事,快些为我梳妆吧。”
既然小姐坚持,兰枝白芷二人也不坚持,听话地为她更衣梳妆。
看到面前突然出现的黑衣男子,手上还握着一把剑,两人吓坏了。
想要大叫呼救,却又怕因此激怒了这个黑衣人,一脸防备地盯着月白手上的剑。
“你是谁?想要干嘛?”兰枝紧张地问道,许是太害怕了,声音都有些颤抖。
“二位姑娘别怕,我是来帮忙的。”月白将手中的剑藏到身后,试图降低二人的警戒心。
“我家公子是文信侯世子,自那日你家小姐在公主府被人下药后,公子不放心你家小姐,所以派我一直暗中保护你家小姐。
我知道你家小姐溺水了,随时有生命危险,所以这才现身,若是吓着二位了,我在此向二位道歉。
月白说着双手抱拳,向二人躬了躬身子。很快地又将握剑的手放到身后继续说道:“我知道溺水的急救方法,你们赶紧按我说的去做,若是耽搁了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情况紧急,月白只好自报家门,但愿公子知道了不要怪罪。身为皇室的暗卫,除了练就一身的好功夫,这些急救措施他们平日里也都是要掌握的。
白芷定了定神想了想,今日若是叫了府医,小姐今日身上的痕迹怕是瞒不住了,小姐怕是不愿老爷他们知道此事才会回来什么也不说的,况且这事要是传开了小姐的名声怕是要保不住了。
事关小姐的名节,她不得不多虑。她死死地盯着月白看了几眼,果断下了决定。“那你随我进来。兰枝,把门关好。”
月白进了屋却是背对着床塌站着的。
“你们先将你家小姐侧过来身来,打开她的嘴,看看口中有没有水。然后再让她躺平,用拇指和食指捏紧她的鼻孔,用你们的嘴巴给她渡气。每次连续吹两至五次,吹气一下放松一下。”
虽然白芷从未听过这种奇怪的救人方法,但是不知为何她心中莫名地想要相信这个人,便照着去做了。
“然后再两手交叠,放在她胸部中间,向下按压,这样反复几次。”
兰枝连忙学着月白的手势,按在宋闻溪胸口,一个人吹气,一个人按压。
果然,这样反复了几次,不一会宋闻溪就吐出几口水来,虚弱地咳嗽了几声。
月白见宋闻溪将水吐了出来,便知道她无碍了。立刻消失在房中,回到了他该待的地方。
速度之快,白芷和兰枝都来不及反应,连句谢谢都没来的及说。不过她们也无暇顾及,小姐才是最重要的。
“小姐,你醒了。”
耳边传来兰枝白芷惊喜的声音,宋闻溪看了看床边的二人,看来自己这是没死成呀。
想死都死不了,老天只是不收她吗?留着她这条命要让她继续苟活着吗?
呵,还真是残忍呀!
今日自己依旧做了苏鹤眠的解药,虽不是她主动的,可结果却依旧如此,真是天意难违。
难道自己又会走上前世的老路吗?
不!她不愿意!
今生她们已经解除了婚约,若她不借此逼婚,那么两人便不会结成怨偶。她不在乎所谓的清白,与命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如今她这残破的身子,怕是配不上表哥了,唯有独身一人终老了。
阿聿,对不起了。希望你今生莫要再为我耽搁了,可以遇到你的良人,幸福一生。
老天呀,你对我可真是一如既往的残忍呀。
“咳,咳,”宋闻溪又断断续续咳嗽了几声。
“白芷,兰溪,今日之事谁也不可说出去,知道了吗?”
“知道了,小姐。”两人齐声回答。
“好了,你们两个把房间里收拾一下就出去吧。”宋闻溪虚弱地闭上了眼睛,她想一个人安静安静。
可是经历了方才的事,白芷再也不放心让她家小姐一个人待着了,而且她也不知道要不要将方才那男子的事情告诉小姐。
“我就是想一个人静静,你们放心,我不会再做方才那样的傻事了。”
听了宋闻溪的话,白芷和兰枝默契地去了净房,收拾好东西便退了出去。
出了门,兰枝就忍不住问白芷:“白芷,方才的事你怎么不告诉小姐。”
白芷叹了口气,“小姐与那苏世子之间的事怕是不一般,小姐今日离奇消失也必定与他有关,既然小姐不想说,那我们就当作不知道吧。”
“小姐受了委屈为何不告诉侯爷,却这般想不开。”兰枝没想到自家小姐居然会做出这样的傻事。
“小姐这么做,定是有她的理由,我们就不要给她添乱了。我们就守在外面,随时等着小姐传唤吧。”
苏鹤眠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他走在漆黑的路上,每走过一段距离都会闪现出一些画面。这些画面让他感到既真实又熟悉。
他看见自己在公主府赏花宴上中了药,宋闻溪趁机与他发生了关系,后来因着双方父母的压力,二人成了亲。
可他心中因此对宋闻溪很更加反感了,觉得女子本该知廉耻,所以成亲后,他不曾踏入她的房门,一直冷落她。
一开始宋闻溪会有点委屈,但她一心爱慕自己,并不计较自己的冷言冷语,依旧每日围着自己转。她总会缠着自己说话,闪烁着明亮的眸子,里面全是他的身影。
他继续往前走,在不远处发现了光亮,只是那光线很微弱,要走近才能看得清。
他加快了脚步,眼看离光亮越来越近,他又看到了一个新的画面。
苏府熟悉的院落里,宋闻溪坐在花园的树下,一脸的哀伤,不知为何表妹沈轻雨也会在这。
只见她一脸的讥笑,“宋闻溪,听说表哥自从婚后便搬去了书房,根本不待见你。若不是姨夫姨母他们疼爱你,你在这府里怕是日子更加不好过吧。现在全京城谁不知道你宋闻溪就是个不受夫君待见的笑话!
当日你不知廉耻地爬上表哥的床,以此来逼婚,可想到会有今日。我若是你就该自请下堂,而不是厚颜无耻地占着正妻的位置。”
宋闻溪想要反驳,却无力反驳,因为她说的句句属实,她的夫君并不爱她。
本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做个好妻子,那人的心终有一日总会融化,可是那人的心不知是何做的,捂不暖,怎么都捂不暖。成亲以来他从未给过她好脸色看,不曾好好待她。
残存的自尊心让她不想在别人面露出自己此时的不堪,宋闻溪不愿与她多说,转身快步离开。倒是她身后的兰枝头气得直跺脚,狠狠地瞪着沈轻雨。
要是眼神可以杀死人,怕是沈轻雨已被她杀死若干回了。
苏鹤眠站在一旁,暗自低喃,原来她在府里过的是这样的。可是在自己面前她总是像个小太阳一般,脸上总是更多地挂着笑意。
画面还在不停滚动,这时画面里出现了描金的三个大字—瑾王府。
瑾王?
难道这是父皇后来给自己的封号?
画中的他走进王府大门,身后跟着的是季知微。
为何他会与她一起回府?
宋闻溪鼓起勇气开口问道:“表哥,你有意中人了吗?”
阮知聿怔住了,溪儿大晚上约他来就是问他这个吗?难道。。。。。。他定定地看着宋闻溪的眼睛,笑着说:“小孩子家的,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宋闻溪秀眉微蹙,“二表哥,溪儿不小了,今年都十五了,都到了嫁人的年纪了。”这话其实也是在试探阮知聿,她不敢说的太直白,万一表哥已经有了意中人,那就尴尬了。
阮知聿看着宋闻溪嘴角的糕点,宠溺地伸手替她抹去。“是呀,咱们溪儿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了,不小了,是表哥说错话了。”
翠影湖上,一艘小船不断靠近。苏鹤眠坐在船中,一双黑眸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二人。那二人姿态如此亲昵,俨然一对夜间私会的情人。他给她时间,可不是让她来给自己找夫婿的。好一个夜间私会情郎!
划船的玄影感到周身的温度瞬间降了好几度,冷得他想发抖,这都快五月了,夜间也不该这么冷了呀。而此时站在苏鹤眠身边的苍术更是快要冻死了。
咔嚓一声,苏鹤眠手中的茶杯裂了开来,鲜血顺着指缝溢出来,滴落在桌上。
“公子,你的手。”
可是苏鹤眠丝毫不在意手上的伤,他将碎了的瓷片随意丢在桌上,阴戾地眯起眼睛,“玄影,快点靠过去。”
玄影只得加快速度。
湖边,宋闻溪看着陆知聿那俊朗温柔的眉眼,脸色忍不住微微发红发烫。表哥这样温柔的男子,自己若是能嫁给他定不会再像前世那般凄惨了。
“表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她小声催促道。
话都说到这了,陆知聿若是再不明白宋闻溪的意思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难道真是他心中猜测的那般?阮知聿心中窃喜,他很早就喜欢溪儿了,怎奈她已有婚约,而且对那人情根深种。如今听母亲说她前些日子主动退了婚约,断了与那人的联系。看来自己这是有希望了。
“溪儿,其实我。。。。。。”
阮知聿刚想表明心意,却不料突然有一艘小船快速划来。他赶紧拉着宋闻溪站起身,朝身后连退几步。
宋闻溪也被吓了一跳,这大晚上湖上怎么会有条船,还这般胡乱靠岸,差点就撞到她和表哥了。
见她一脸惊吓的样子,阮知聿立刻轻拍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轻拍着安抚着她。
这一幕落在苏鹤眠眼中,更是火上浇油。
宋闻溪抬眸看向那艘船,苏鹤眠从中走了出来。那一刻,她脸都绿了。
是他!
他怎么会在这儿?那方才一定是故意要撞她的!真是个可恨的家伙,可是表哥还在这,她不能与他撕破脸。
苏鹤眠一步一步走向宋闻溪。
“本世子还道是谁与本世子一样这么有闲情逸致,深更半夜还来这翠影湖欣赏湖景呢。原来竟是宋姑娘。”
宋闻溪眼角抽抽。
这狗男人,居然还睁眼说瞎话呢,也不知道刚才是谁想撞死她呢。
阮知聿将宋闻溪护到身后,“苏世子好雅兴。今夜是我约了溪儿在此相谈要事,不过时间不早了,就不打扰世子了,我们先回去了。”
谁料苏鹤眠轻笑一声,“不打扰,怎么能说打扰呢。要说,那也是本世子打扰了二位夜间私会呀。”
闻言,阮知聿剑眉微蹙,这苏鹤眠说话怎如此难听。宋闻溪想要上前与他争执,却被阮知聿按住了,此事若闹大了必然会影响溪儿的名节。
“苏公子误会了,我与溪儿并不是夜间私会,还请苏公子慎言。现在我要送她回去了,苏公子可以继续欣赏这湖景。”陆知聿说完便拉着宋闻溪走了。
苏鹤眠站在原地,看着两人拉着的手,那张谪仙般的脸瞬间阴沉下来,感到自家公子身上的寒气,苍术忍不住打了个冷噤。
公子这是真的动怒了,这阮大人怕是要吃苦头了。
阮知聿是坐马车来的,马车停在了不远处,他扶着宋闻溪先上了车。
“溪儿,你和宋世子?”阮知聿看着脸色不太好的宋闻溪,试探地问道。
宋闻溪哼了一声:“谁知道他发什么疯,我与他早就毫无瓜葛了。”
阮知聿眸光轻闪,“方才在岸边,你问我有没有意中人。我想告诉你,我早已有了意中人。”
闻言,宋闻溪脸色惨白,幸好方才没有唐突了二表哥。她有些失落地垂下了头,不知是哪家姑娘竟如此幸运。罢了只能再另选他人了。
看着宋闻溪一脸失落的模样,阮知聿轻柔地托起她的两只手,“溪儿,我心悦你,我说的意中人就是你。”
宋闻溪惊讶地抬起头,两人四目相交,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对方的身影。“二表哥。。。。。。”
她没想到二表哥竟一直喜欢着自己,前世都未曾对自己表明过心意。若是当初二表哥能对自己说出这些话,那她会不会。。。。。。唉,当时的她恐怕也不会接受吧。幸好,这一世,她们还有机会。
“溪儿,我是真的心悦你。既然你现在已经解除婚约了,若是你愿意,我就让母亲去向姑父提亲,你看可好?”
阮知聿一股脑儿地将心中所想都说了出来,他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从前溪儿眼里无他,他不敢表明心意,现在溪儿眼中看到了他,他便再也无法遮掩这份心意了。
“嗯,”宋闻溪娇羞低低下头,脸颊此时已经羞红了一片。
看着眼前娇羞的人儿,阮知聿动情地将她搂进怀中。“溪儿,谢谢你。我定会让母亲尽快去提亲的。”
宋闻溪靠在阮知聿温暖的怀抱里,乖巧地点了点头。闻着阮知聿身上淡淡的沉香味,她的心中一片温柔。
“公子,宋府后院到了。”
阮知聿这才松开宋闻溪,想要送她下车。
“二表哥,不用送了,我自己可以的。”
阮知聿温柔地笑了笑,“还要叫我二表哥吗?”温柔得眸子里流露出丝丝情意。
看得宋闻溪有点失了神。
“叫我阿聿可好?”眼中依旧是那般温柔,语气里却有着不同于往日的强势。
宋闻溪乖巧地点点头,轻咬了咬下唇,“那阿聿,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莫要让舅母担心了。”
阮知聿笑着目送宋闻溪进了宋府,直到那后门阖上他才离开。
他靠在车内,内心里早已波涛汹涌。溪儿,谢谢你给我机会,我定会爱你呵护你一生的!
临近三月,春意盎然,天气也变得暖和起来。
宋闻溪坐在自己的院落内,正照着图纸上的花纹学着绣香囊。
“小姐,你最近的绣工有了不小的进步呢。”兰枝端来一碟海棠糕,轻放在石桌上,又给宋闻溪倒了杯茉莉花茶,说道:“不过小姐,你也绣了一个时辰了,歇一歇吧,太久了对眼睛不好。”
宋闻溪绣完最后几针,小心地放下针线,拿起一块海棠糕送入嘴内,微甜的清香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再配上一口清茶,简直回味无穷。
摸了摸自己被针戳了许多回的指尖,她站起身来活动了几下脖颈。这刺绣还真是苦身体的活儿呀。这还只是绣几个香囊,要是缝制衣袍,估计她的十根手指头都得戳烂掉呀。
不过苦是苦了些,幸好绣的还算不错,送给爹爹和哥哥还有小妹,正好一人一个,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战利品。
“白芷,帮我把这几个香囊送去给爹爹,哥哥还有柠歌。”宋闻溪将香囊递给白芷。
白芷接过香囊就出了院子。
自从重生后,她便一直待在家中不曾出门,连平日会参加的活动都不曾再去过,她只想远离一切有可能碰到苏鹤眠的机会,让大家能忘却她曾经对苏鹤眠的爱慕。
好不容易能重来一回,她只盼一家人平安喜乐,别无他求了。
如今已经过去两个多月,想必自己已经淡出众人的视线了。她想着带兰枝和白芷二人去街上逛逛,再待在家里她都要发霉了。
捡日子不如撞日子,宋闻溪吃过午饭后便带着兰枝和白芷出了门。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三人皆扮作男子直奔香茗居。
若说京中好吃好玩的莫过于这香茗居了。不仅能吃到当下最流行的美食,还有说书先生每日说些有趣的故事。
兰枝早就想来见见世面了,可惜小姐每日都躲在家中不出门,今日终于可以跟着沾沾光了。
下午街上的人来来往往好不热闹。香茗居内的人自然也是不少的,宋闻溪带着兰枝白芷寻了个空位,坐了下来,点了杯最热门的花茶,还有兰枝心心念念的桂花乳糕。
等了一会,小二将点心和茶端了过来。
宋闻溪拿起一块桂花乳糕,浅尝了一口,甜味刚好,唇齿间还有些牛乳的醇香,的确不错。宋闻溪小鹿般的眸子灵动而机敏,殷红柔软的唇小口小口地咬着糕点,脸上时不时露出满足的笑意。
这让从雅间走出来的苏鹤眠不禁有些愣了神。本以为那日退婚只是她欲擒故纵的手段,却不曾想她就如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未出现在他身边过。直至今日碰巧遇见了她,竟这般的开心惬意。苏鹤眠心中莫名地滋生出一抹异样的情绪来。
“鹤眠,在看什么呢,遇见熟人了吗?”季逸州见他有些出神,便开口问他。
苏鹤眠这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什么,看错了。”
两人沿着楼梯往下走。因着都是京中世家子弟,一个剑眉凤目,天人之姿,清冷矜贵。一个风光霁月,眉目如画,温润如玉。
自是吸引了众多女子的目光。
“是大理寺卿宋大人和翰林院侍读季大人。”
“天哪,真的好英俊呀。”
“苏大人在看我们这边呀。
即使正沉醉于说书先生的故事里的宋闻溪也很难不注意到那骚动,她刚刚是听到了什么?
抬眼望去,一道挺拔的身影和一双暗沉的眸子闯入她的视线。
男人此刻负手而立,一身黑色的墨袍绣着金丝绣的云纹,腰间挂着羊脂白玉,剑眉星目,薄唇紧抿,眉心微蹙,好似心情有些不佳。
他身后站着的是他的挚友季逸州,季知微一母的兄长。此时季知微也走到苏鹤眠身边,她今日身着翠烟衫,腰系百花曳地裙,外罩一件云丝披风。肤若凝脂,眉似柳叶,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贵的气质。
二人如今站在一起,宋闻溪只觉郎才女貌,般配至极。
宋闻溪与苏鹤眠隔空相望了几秒,她便收回了视线,继续专心听着说书先生的故事。她并不想与其打招呼,好不容易才与他撇清了关系,现如今她们二人再见只当是陌路人。宋闻溪真庆幸自己今日穿了男装,想必他也认不出她来吧,真是明智的决定,为自己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烦。
苏鹤眠那双阴鸷的眸子微微眯起,死死盯住那个悠闲惬意地吃着东西听着书的人,毫不顾忌周围注视着他的眼神。这个女人居然假装不认识他,苏鹤眠不知为何心底有些不爽。看来她那日所言皆是真的,已经不再倾慕自己了。呵,这个女人还真是善变,短短两个多月就可以如同陌生人一般了。
既然如此,那也好,日后便再也不用为此烦心了。苏鹤眠收起眼神,恢复如往日一般云淡风轻,离开了香茗居。
季知微敏锐地抓住了些许不对劲,她寻着苏鹤眠方才望去的方向看去,却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除了那些仰慕他与自己大哥的京中女子,便就是专心听说书的人,并无特别之处。难道是自己太敏感了?
她将脑中疑惑甩开,紧跟上前面人的步伐,看着眼前之人挺拔的身姿,一身冰霜唯有在自己面前才会变得温润如玉,又怎会多看别人一眼呢。更何况,如今他与那宋家嫡女的婚事也听说作罢了,她又有何需要再担心的呢。
季知微没有错过苏鹤眠方才寻人不得的失落神情。
今日的赏花宴也只有宋闻溪推了她的帖子没来,那苏鹤眠失望的表情还能是为谁呢,想也不用想,定然是为了那宋闻溪了!
想不到她这招以退为进,欲擒故纵的手段还真有用了。季知微的嘴角闪过一丝狠戾而兴奋的笑容来,既然如此那她也无需纠结了,那个位置只能是她的,谁也别想抢走。
苏鹤眠的心里在想着宋闻溪,并没有注意到季知微的不对劲。他沿着花园的小路一直走到季逸州身边,看见他们在那比试射箭,却一点儿也提不起兴趣加入。
季逸州一见他过来,便将手中的弓递给他。“鹤眠,要不来几局吧。”
苏鹤眠摇摇头拒绝了,“你们玩吧,我去那边的亭子里坐坐。”
季逸州也不多劝,他知道苏鹤眠一向有自己的主意。苍朮跟在苏鹤眠身边,第一时间将凳子摆好让他坐下。
一旁伺候的丫鬟走上前来倒茶。却不料突然脚下一崴,整壶茶都倒在了苏鹤眠的身上。
“对不起公子,奴婢该死。”丫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不住地道歉。头磕得砰砰响,地上都沾染了些许血迹。
苏鹤眠看着湿漉漉的衣袍,眉心紧蹙,本就不好的心情这下变得更糟了。
要不是看在这是太傅府而他与季逸州也是好友的份上,他早就揭桌子走人了。他冷着脸看着地上的丫鬟,强压下怒意,一言不发。
这边的动静很快吸引了季逸州他们,他快步走过来,一看,苏鹤眠的衣袍湿了一大片,冷睥了一眼,这丫头也真是太毛手毛脚了,母亲今日怎会让这样的人前来招待宾客呢,真是太失礼了。
看着苏鹤眠铁青的脸,额间青筋若隐若现。他对着还在磕头认错的丫鬟怒斥道:“还不赶紧滚下去。”
丫鬟吓得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鹤眠,真是太对不住了。这儿离我的院子不远,我带你去换上我的衣服吧。”
苏鹤眠点点头,起身跟上季逸州。
没多远就到了季逸州的屋子,他吩咐小厮取来了新的衣物放在桌上,然后就退了出去。打算在院外等苏鹤眠换好衣物再一起出去。
就在等候的时候,却不料母亲的贴身丫鬟映雪前来找他,说是母亲找他有事。于是季逸州便告知了苍朮,让他在院门口等着他家公子。
季逸州走后,苏鹤眠便关上了门,脱下被水淋湿的外衣,只穿着一身中,隐隐露出健硕的身材。他拿起桌上的外衣换上,却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待他反应过来时那药已经全被吸了进去。
苏鹤眠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有人在此暗算自己,用的还是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呵,想不到这太傅府也尽是些腌臜的东西,只是不知道季逸州是否也参与其中,若是他也背叛了自己,那就不要怪他不念旧情了。
就在苏鹤眠咬牙准备开门离开时,身后有个绵软的身子扑了上来。
他转身一看,竟是季知微。
只见她穿着单薄的纱衣,胸前露出大片雪白,一脸娇羞地看着自己。红艳的朱唇轻启,“鹤眠,你不要怪哥哥,此事与他无关。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太爱你了。”
柔媚的嗓音传入苏鹤眠的耳中,此时就像那催情的药一般,一瞬间乱了他的心神。季知微的藕臂攀上苏鹤眠的脖颈,将红唇凑了上来。苏鹤眠只觉鼻尖都是女子身上幽然的香,引得他全身血液躁动。他咬破了舌尖,使得浓郁的血腥味在口中迅速弥漫开来,用尽力气避开了季知微,一把将她推开。转身飞快地开了房门,朝着空中喊了一声,“玄影,带我走。”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身影落地,身手矫健地带着苏鹤眠迅速地离开了太傅府。
季知微狼狈地跌坐在地上,她不敢相信自己都做到如此地步了,苏鹤眠还能推开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是也倾心自己的吗?为何中了药还能如此拒绝自己。
等季逸州发现被母亲忽悠了时。他才后知后觉地急忙跑回自己的院子,却不见苏鹤眠的踪影,连苍朮也不在了。再看看一身狼狈地跌坐在房内的妹妹,他一下子全都明白了。
“糊涂呀,知微你太糊涂了。怎么能做出如此之事。”他痛心地看着季知微,不忘拿了件自己的披风给她披上,自己一向清高自爱的妹妹今日怎么如此糊涂呀。
玄影和苍朮将苏鹤眠带去了他的私邸,以最快的速度请来了沐神医。
苏鹤眠一直用内力强压着自己体内的躁动,此时已经有些内力紊乱,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来,神智也有些乱了。
沐风替苏鹤眠把了把脉,神色凝重。“不好,这人给公子下的药名为虞美人,此药药性极为霸道,而且没有解药,唯有与女子欢好方能解。这下药人是铁了心想要与公子行周公之礼呀。我现在只能先施针为公子压制住一会,你们还是得给公子找个人来才行。
苍朮听了头疼不已,以公子的身份总不能随便给她找个女子吧。而且公子方才宁愿咬舌也不愿与季姑娘欢好,现在怎么办才好。
就在苍朮为难之际,床上之人迷迷糊糊中一直在喊着宋闻溪的闺名。
苍朮当机立断。玄影,你速去定安侯府同月白一起将宋姑娘带过来。
宋闻溪此时正在房内绣着香囊,照着图纸上的图案一针一线地绣着,她想等阮知聿回来时给他一个惊喜。却不料突然天降一个黑影,她刚想呼叫,就被人劈晕过去了。
月白扛起宋闻溪,轻轻一下就跃上房顶,将人带出了侯府。玄影已经驾着马车在后院的墙外等着他了,马车一路疾驰,很快就将人带了回来。
苍朮看着被劈晕的宋闻溪,眉心直跳,不过还是让玄影将人放在了公子身边。然后就识趣地带人退下了。
宋闻溪呢?她在哪里?
画面来到了书房,宋闻溪终于出现在了画面里。
她哭得眼睛红肿,脸颊凹瘦,丝毫没有往日的风采。
她跪在地上不停地求着自己,“鹤眠,我求求你救救我的父兄,他们是被冤枉的。”
他想上去扶她,为她拭去眼泪,可是手却只能从她身上穿过去,什么也碰不到。
苏鹤眠无力地垂下手,紧紧握住拳,心中密密麻麻地疼痛着。
可梦中的自己一脸冷漠。
“冤枉?人证物证确凿,何来冤枉之说。父皇已经下旨十日后斩首,你应该庆幸嫁给了我,否则连你自己这条命也保不住。”
“不,我求求你了,救救我的父亲。”宋闻溪一个接一个地磕着头,白皙的额头上开始滲出血液,将地面都染红了。
苏鹤眠只觉得这血太红,太刺眼了,让他不忍直视。
却见梦中的自己眉头紧蹙,派人将她拉出了书房。
苏鹤眠心中钝痛,可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为何会这样。。。。。。
这时画面又继续向前滚动,里面只有季知微和宋闻溪二人。
“宋闻溪,想不到你也会有今天,你知不知道你父兄是谁送进去的?”季知微一脸得意地看着宋闻溪。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闻溪,你说你多蠢呀,你父兄可是鹤眠亲手送进去的,他又怎么会救他们呢。你居然还去求他,你说你蠢不蠢呀。”季知微笑出了声,脸上的表情都有些狰狞。
“不过你若是愿意自请下堂,把瑾王妃的位置让出来,我倒是可以帮你去求求我爹,让他出手救你父兄一命。”
宋闻溪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神情崩溃,几欲昏厥。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是自己的夫君将父兄送进去的!自己居然还去求那个杀人凶手。难怪他一口咬定证据确凿,不肯帮她。
哈哈哈哈哈,她突然仰天放声大笑出来,笑着笑着却又哭了起来。泪水不断打湿那苍白的脸庞。
半晌,宋闻溪终于缓缓开口:“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说到做到,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苏鹤眠就站在那看着宋闻溪,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些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知微会说是自己将闻溪的父兄送进监牢的。
不待他多想,画面又变了。
这一次宋闻溪跪在了自己的书房外,不停地哭诉着:“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和她的家人,她后悔嫁给他了,她要自请下堂。”
画面中的自己很是烦躁,只觉得宋闻溪在疯言疯语,于是派苍朮将她关到了别院,将她贬妻为妾,彻底拘禁起来。
就在他想要继续走下去的时候,鼻尖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冷冽竹香,是宋闻溪的味道。这梦好真实,他可以伸手触摸到她,亲吻她,一点一点地与她融合相交。这梦过于美好,他体内的燥热也得到了缓解。在梦中他们一次又一次地在海浪中摇曳,他甚至能听到宋闻溪断断续续破碎的呻吟声。
许是梦境过于真实,苏鹤眠醒来时下意识地摸了摸身边,却是空空的。果然只是个梦,他失声哑笑。却在起身时看见床单上的那一抹刺眼的红,在提醒着他那并不是只是个梦。
草草套了衣衫,就将苍术叫了进来。
“宋闻溪是不是来过?”
“是的,不过人已经送回宋府了。”苍术如实回答。
“那世子想怎样?”一双湿漉漉的鹿眸大胆地迎上他的视线,脸颊也因为生气有些鼓鼓的,苏鹤眠却觉得有点可爱。
“我救了宋小姐,可是宋小姐可还记得自己对救命恩人做了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苏鹤眠这话说得好似自己对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宋闻溪冷静下来,不断回忆着。只记得自己好像很热,然后找到了一口甘泉,不断地吮吸呢。看着松鹤眠直勾勾地盯自己的嘴唇,有什么画面从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哪里是什么甘泉,自己居然把苏鹤眠给强吻了。她心里一慌,这下糟了,难怪他不肯用金钱解决,原来是被自己轻薄了,他定然要恼怒的。
宋闻溪自知理亏,说话的口气不禁软了下来。“那苏世子想要怎么办。”
看来是记起来了,苏鹤眠眼眸微眯,努力压抑着嘴角。“既然宋姑娘都记起来了,那自然是要对本世子负责的。”
“什么!”宋闻溪一脸震惊,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你怕不是气疯了脑袋了吧。”
苏鹤眠倒也不恼,“就当我气疯脑袋了吧,毕竟这世间有几个男子会被人轻薄呢。”
“你。。你。。。”宋闻溪窘得说不出话来。“你明明可以反抗的,你可以把我打晕过去的。”
苏鹤眠垂头哑笑,“本世子第一次被人轻薄,惊得都忘记反抗了。怎么,宋姑娘这是不愿负责?”他眉毛轻挑,好似若是宋闻溪敢说一个不字,他就会扑上来一般。
宋闻溪不敢说话,垂着眸子,心情糟透了。
“不急,我可以给宋姑娘时间考虑一下。宋姑娘还是先穿好衣物吧,苏某若是再不将你送回去,宋侯怕是要拆了我苏府了。”
宋闻溪这才想起自己一直没有回家,父亲必定担心极了。“那你还不快出去。”她催促道。
苏鹤眠轻笑一声,“对了,忘了和你说了,我私邸没有丫鬟,你身上的衣物也是我帮你除去的。”说完这话便出了房间,还贴心地关上房门。
宋闻溪简直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这苏鹤眠怎么如此轻浮,这真是前世那个矜贵清冷的瑾王吗?
飞快地穿好衣衫,简单地拢好发髻,宋闻溪便打开房门走了出来。苏鹤眠站在门外等着她,两人一路无话,宋闻溪跟在苏鹤眠的身后静静走着。她的心中有些乱,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她也无法冷静下来思考。
上了马车,夜晚的街道上几乎没有行人,马车飞快地跑着。宋闻溪瞧见了车厢内地上有根金簪,好像是自己的那根梅花簪,她摸了摸发髻,头上空无一物,于是她弯腰打算去捡。
却不料一只大手先她一步捡起了发簪,但丝毫没有将发簪递给她的意思。
宋闻溪不解地看着苏鹤眠,“苏世子,这只发簪是我的。”怕他不知道发簪是自己的,宋闻溪开口解释。
“嗯,我知道。”
“那你不是应该把簪子还给我吗?”
“这恐怕不行呢,这金簪上沾了本世子的血,恐怕不能还给宋姑娘了,除非宋姑娘现在就能给本世子一个答复,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这话宋闻溪完全听不明白了。
苏鹤眠也不解释,反倒是倚在靠垫上假寐起来。
宋闻溪也不敢去抢,只得暂时作罢,日后再想别的办法拿回来吧,毕竟那是母亲留下的遗物。
不多久马车便在宋府门口停了下来。
宋闻溪抢先一步跳下马车,看见宋怀青已经站在门口等自己了,还有哥哥宋初弦也在,她心中不禁一暖,父亲和哥哥总是这般关爱自己。
苏鹤眠不急不慢地跳下马车,缓缓走到宋怀青面前。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看的宋闻溪心头直跳。若是她没记错,此时苏鹤眠已经被皇帝认回,只等着昭告天下了。爹爹可千万不能得罪了他,只怕陛下的暗卫此刻就在周围潜伏着呢。
宋闻溪赶紧出声赶人:“今日多谢苏世子救命之恩,改日我宋家必定携重金登门拜谢。”
苏鹤眠自然知道宋闻溪的意思,可他偏偏不愿如她意。只见他薄唇轻启,“重金就不必了,只盼宋姑娘能为自己所做之事负责。”说完便笑着转身上了马车,宋闻溪看着那笑只觉得脑袋发疼,这疯子发什么疯呢。
宋怀青一脸疑惑地看着宋闻溪,等着她解释方才苏鹤眠的话,神色是少有的严肃。
“父亲,外面凉,还是进府说吧。”宋闻溪上前拉着宋怀青的胳膊便往里走,语气里隐含着撒娇的意味,若是往日姜怀青定会妥协,可今日他却不为所动。
宋闻溪只得求助于大哥。
“父亲,溪儿说的有道理,咱们还是进府说吧。”
两个人一边一个,拉着姜怀青进了府。
客厅内姜怀青脸色铁青地坐在主位上,脸上隐忍着怒意。站在一旁的宋初弦示意宋闻溪赶紧跪下认错。
只见宋闻溪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爹爹,女儿知错了。”她乖巧认错。
“哼,你何错之有!”
“女儿今日不该让自己陷入困境,害得爹爹你们担心了。女儿保证,日后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定会照顾好自己和妹妹。”
“哼,还有呢?”
看来今日是逃不掉了,宋闻溪脑袋里飞速转动着,想着该怎么才能把爹爹糊弄过去,肯定不能告诉他自己轻薄了苏鹤眠,实在是棘手呀。
见她不说话,眼珠滴溜滴溜转着,宋怀青就知道她定是在想着怎么忽悠自己了。他实在想不通这苏鹤眠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对溪儿不是一直无意,为何今日又说得这般暧昧。宋怀青实在是不希望女儿再与他扯上任何关系,虽然他年轻有为两家门当户对,但是他总觉得此人并非良人。
憋了半天,宋闻溪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罢了,溪儿,你今日也遭了不少罪,早点回房休息吧。让兰枝白芷解了禁足吧。为父只想说这苏鹤眠他并非你的良人,希望你能明白为父的苦心。”
是呀,前世父亲也曾说过同样的话,可是自己是怎么做的呢,飞蛾扑火,害了自己也害了全家。宋闻溪鼻子一酸,强压下眼眶的眼泪,“父亲请放心,溪儿明白,溪儿此生绝对不会再与苏鹤眠有任何瓜葛。至于搭救之恩,还请父亲过几日亲自上门重金酬谢。女儿就先行回去休息了,父亲和大哥也早些休息吧。”
听了这话,宋怀青才放下心来。溪儿的语气不似敷衍,看来是真的醒悟了,这般就好。
呵,重金酬谢,那也要看看我同不同意。屋顶上去而复返的苏鹤眠冷笑一声,手中把玩着那只金簪,他想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既然招惹了他,他不说停,这游戏便必须一直继续下去。
就是这样,与其日后一直担心害怕,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家境简单的男子成亲,这样她与苏鹤眠之间也算彻底画上句号了。
可是找谁呢?她都不知道哪些人对她有意。
“白芷,你可知哪些人上门求娶过?写份名单给我。”
白芷和兰枝惊讶地看着宋闻溪,好像听到了什么惊天大事一般。
兰枝磕磕绊绊地说道:“小。。姐。。。,你。你。。这是打算。。。。。。。”
宋闻溪笑眯眯地点点头,“没错,你家小姐我打算给自己挑个夫君了,还不快点给我写名单!”
还是兰枝反应快,她赶忙拽着白芷坐到书桌边,“傻白芷,你还愣着干嘛,快点写呀,把你知道的名字都写下来,不过像顾世子那种人渣就别写了。”
直到兰枝将沾了墨汁的笔塞进她手里时,她才回过神来。
缓了缓心神,一笔一画在纸上写了起来。
房间内的三人有说有笑地讨论着名单上的人,房顶的玄影却惊的一身汗。这宋小姐居然要给自己选夫婿了,要是公子知道了。。。。。。他有点不敢想。可是公子让他暗中监视宋小姐,每日向他汇报宋小姐的一切,想到晚上回去之后公子会有的反应,他就有些痛苦,为何让他来做这种事,他宁愿公子派他去杀人,也不想做这苦差事。
窗外,月影遍地,树影婆娑,夜风轻拂而过修竹随风摇曳。
“公子。”身穿黑衣的玄影恭敬地站在书案前,朝着坐在面前的苏鹤眠汇报着今日宋闻溪打算找夫婿的事情。然后站在一侧,不敢多言。
苏鹤眠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案桌上一下一下地敲击着,玄影只觉得好像击打在了他的心上。只是他家公子听后并未动怒,反而嘴角轻轻一勾,浮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难道是他猜错了公子的心思?可是那丝笑怎么看怎么滲人。
苏鹤眠抬头看向玄影,声音平静,不带一丝波澜:“你继续去监视宋闻溪,她打算见谁,什么时候见,都要第一时间汇报给我。”
“遵命。 ”说完,玄影就领命融入夜色之中。
“呵,还真是个不听话的小东西呀。溪儿,既然你想要玩游戏,那我便陪你玩一玩吧。”肆意的邪笑爬上那张谪仙般的脸上,一时间清冷又妖冶。
绿影园。
虽然已经熄了灯,可是宋闻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子里全是那份名单里的名字,没一个是合适的。思来想去,她有了一个最合适的人选。
阮知聿,她的二表哥。
二表哥人品好,长相好,两家也有血缘关系,还门当户对。而且她记得好像前世直到她死之前,二表哥也没成亲。就算日后二表哥再纳妾,也有外祖家和舅父照拂她,完全不用担心婆媳矛盾,后宅纷争,简直就是最完美的人选了。
外祖一家包括舅母都很喜欢她,虽然母亲早逝,可是他们都对自己关爱有加。说起来,二表哥才是自己真正的青梅竹马,那苏鹤眠算个什么东西。
她若是嫁入阮家,日子定能过得快快乐乐。
宋闻溪越想越觉得这个决定好,很快就开心地睡着了。
第二天清早,兰枝和白芷刚推门而入,就看见她家小姐已经坐在了书桌前,正在专心地写东西。
见二人进来,宋闻溪写完最后几个字,将笔搁在一边,小心地吹干墨迹。将信叠好放入信封内,递给白芷,“将这封信送到我二表哥阮知聿手里。”
“是。”白芷接了信便出去了。
玄影暗自为这阮公子捏了一把汗,要知道公子可是未来的。。。。。。得罪了谁不好。和他们公子抢人,只怕下场不会太好呀。
深夜。
白芷还在宋闻溪面前絮叨:“小姐,若是被老爷知道了,定是要重罚的。而且你一个人这大半夜出去也太危险了,还是让奴婢陪你去吧。”
宋闻溪摆摆手拒绝。“兰枝要躺在我床上假扮我,你在一旁守着,这样才不会被人发现。若是咱们三个人都不在,那才容易被人察觉。”
白芷不放心地跟着宋闻溪到了后花园,还想再碎碎念些什么,被宋闻溪捂住了嘴巴。“好了,我出去了,你记得丑时来这给我开门。”说完便开门溜出去了。
“小姐。。。。。。”白芷急的不行,想喊又不敢出声,小姐现在胆子也太大了!
宋闻溪一路小心翼翼,整个人缩在黑斗篷里,来到了梦水亭,看见一抹挺拔的白色身影站在庭中,二表哥果然已经在那等她了。
宋闻溪脱下斗篷,欣喜地跑了过去。“二表哥。”
“溪儿。”看见来人,阮知聿温润如玉的脸上露出了笑意,将宋闻溪手中的斗篷重新为她披上。“夜间湖边风大,还是披上吧。”
表哥还是一如既往地体贴人,宋闻溪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娇羞的红晕,“谢谢二表哥。”
阮知聿见她孤身一人,连个丫鬟都没带,不禁蹙眉,“溪儿怎么一个人来的,连个丫鬟都没带。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宋闻溪低下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难道直接和表哥说让他娶自己吗?怕是不妥。
阮知聿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纠结样,也不催她。反而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递给她:“还是热的,香茗居的桂花乳糕。”
宋闻溪接过纸包,看到那还有热气的桂花乳糕,心中很是动容。“还是表哥最疼我了。”她拿起一块乳糕递到陆知聿的嘴边,“表哥,你也一起吃吧。”
阮知聿有些愣了一下,还是听话地张开嘴巴咬住了那块乳糕。他看着宋闻溪灵动的眸子,口中满是桂花混杂着牛乳的清甜,顿感脸颊微微发烫,他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幸好是夜间,否则他慌乱的情绪怕是都要泄露出来了。
宋闻溪并没有注意到陆知聿的不对劲,她深深地嗅了嗅手中的糕点,捏了一块放入口中,真是太美味了。
见宋闻溪吃得如此可爱,阮知聿情不自禁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关切地问:“听说前两日你在公主府被人暗算了?”
提到此事,宋闻溪的好心情都没了,顿时觉得嘴里的乳糕都不香甜了。“嗯,是出了点意外,不过幸好有惊无险。”
“没事就好。”既然宋闻溪这么说,他便相信。
两人坐在翠影湖边,看着湖上的夜景。
转眼半月过去了,一张请帖打破了宋府的平静。
宋闻溪手中拿着嘉福公主府送来的请帖,犹如捧了块大石头在手心。
明天是嘉福公主的春日宴,宋闻溪知道,说是春日宴赏花宴,其实不过是京中世家子弟闺女的相亲宴罢了。即使知道,但也不能推脱,毕竟公主的身份摆在那里,若是推脱便是拂了公主的脸面了,日后怕是要被穿小鞋的,就别想在这京城里混了。
前一世她就是在这宴会上将自己推入了火坑,重来一回,她并不想去。
如今她对情爱已经不抱任何幻想,这世上如父亲对母亲这般的情深意重的男子怕是少之甚少吧。这辈子若是寻不到那良人,她便做一辈子的老姑子,只要家人可以幸福就好。
虽然她是不想去的,可是柠溪已经是十三了,来年就要及荓。母亲早逝,父亲和大哥又是男子,而且大哥一向不喜欢参加这些活动,这事便落在了宋闻溪身上。去参加也好,可以提前帮妹妹物色物色,只要自己到时候不去救苏鹤眠就不会出事了。
公主的赏花宴,来的都是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姑娘。到场的姑娘个个都花尽心思打扮,宋闻溪不想引人注目,所以只是随意装扮了下。倒是让白芷将宋柠歌好好打扮了一番,虽然宋柠歌年纪还小,但是那张精致俏丽的脸庞,纯真与魅惑浑然天成。宋闻溪满意地看着白芷的手艺,心中不禁暗自夸赞了一番。
不知今后谁家的贵公子能有幸娶到自己这个美人妹妹呢。
马车到了嘉福公主府时,便看见门口出来的街道已经被许多豪华的马车挤满了。
看得出大家都想在这春日宴上替自己的儿子女儿寻上一门好亲事,毕竟在场的都是非富即贵,门当户对的,最是理想的人选了。
下了马车,宋柠歌和白芷兰枝跟在宋闻溪身后,将请帖递给门童,再由公主府的丫鬟带她们进公主府。
花园里已经来了不少人,嘉福公主一身华丽的宫装,肤如凝脂,丹凤眼一直含着笑,明艳动人。一群贵妇人围在她身边,陪着说笑。
宋闻溪本想找个地方坐坐,喝喝茶赏赏花。可是耐不住宋柠歌是个活泼性子,只得让白芷和兰枝看着她去玩投壶。
宋闻溪一个人在花园里随意逛着,顺便听些闲话家常,为宋柠歌物色物色未来的夫君。
“呀,沈小姐也来啦,你不是心中只有你表哥苏世子的么?”姑娘们中不知谁挑起了话题。
沈轻雨一脸娇羞,“姐妹们莫要打趣轻雨里,是我母亲硬逼着我过来的。”
听着熟悉的声音,宋闻溪内心不禁一阵唏嘘。她冷漠地看向沈轻雨,虽说也是个娇柔的美人,让人看了心生怜爱,只可惜你表哥心中只有那季家姑娘,你只能希望落空喽。
前一世自己嫁进苏府才知这位表小姐是位面甜心苦的,当初她可没少给自己下套。可惜呀,就算她她用尽心思算计,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为他人作嫁衣裳。
宋闻溪一点也不同情她,反倒是露出一抹冷笑。
沈轻雨迎上宋闻溪的目光,微微一怔。这宋家嫡女怎么对自己如此,当面嘲笑她。她对自己这般敌意,难道是还对表哥余情未了吗?可是姨母不是说她主动解除了二人的婚约的吗?难道是欲擒故纵的把戏?
这时,湖对面传来阵阵喧哗声,众姑娘抬眼望去,原来是湖对岸的正在比试箭术。
“天哪,那射箭之人不是文信侯世子苏鹤眠吗!”不知是哪家的姑娘突然惊声喊了出来。引得姑娘们纷纷探着身子朝对面望去,宋闻溪也瞄了一眼那些公子,没几个是她认识的。不过她真没想到苏鹤眠居然也会来参加这种宴会,上京中看上他的女子数不胜数,但他心中只有那一人。
不过在瞥见他身旁的季逸舟时,她心中便了然了,今天季知微在,他肯定也会在的。
宋闻溪耳边都是姑娘们的起哄声,耳边一直嗡嗡响,实在是太吵了,她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待一会。
“沈姑娘,你表哥在那边,你不去打个招呼吗?”沈轻雨身边的一个姑娘提议道,其实是想借着沈轻雨的这层关系能接近苏鹤眠,在他面前留个印象。
沈轻雨脸色微红,两眼直盯着湖对岸的苏鹤眠。
宋闻溪实在看不下去这些个痴女的模样,她抿唇看着对岸的那人,再看看身边的这群女子,心中觉得有点好笑。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般痴傻样吧。
苏鹤眠射完了手中的箭羽,正中靶心,又是一阵欢呼声。只是当他再侧身看向湖对面时,方才那抹身影已然消失了。
不知为何他只觉得心中有些躁郁,再也没有方才的兴致,丢下手中的弓箭,转身离开了。一旁的季逸州想要跟上,却被苍术拦住了。
苍术是苏鹤眠的贴身侍卫,虽然苏鹤眠什么都没说,但是以苍术对他的了解,这便是苏鹤眠的意思。他也识趣的不去打扰,只是在心中暗自思量,鹤眠到底是在对面看到了什么,竟如此一声不吭地离开。
离开了水榭的宋闻溪一路寻着找到了宋柠歌,她此时正玩的兴致盎然呢。耳边的鬓发已经被汗水打湿,贴在脸颊上。
看见宋闻溪,宋柠歌兴奋地朝她招手。“阿姐,你快来看,我投中了好多呢。阿姐我是不是很厉害。”
宋闻溪温柔地为她擦去鼻头的薄汗,“是的,我们柠歌最棒了。”
听了宋闻溪的夸赞,宋柠溪跳得更加兴奋了,完全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孩童,完全想不到明年就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了。
看着眼前欢快是人儿,宋闻溪早已将前世今日发生的不愉快的事全都抛之脑后,放下了提防的心思。反正只要远离苏鹤眠,那就是安全的。
许是有些热了,她远离了人群,走到凉亭坐下,湖边微微的凉风吹来,顿时让人觉得很舒服。宋闻溪刚坐下,就有丫鬟体贴地上了清茶,不得不说公主府的下人被调教的很好。
宋闻溪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一股清新淡雅的香气,入口甘润不苦涩,的确是好茶。
只是没多久宋闻溪便觉得头有些晕,她想喊兰枝,却发现晕的厉害,整个人险些滑落跌倒在地上。方才那倒茶的丫鬟立刻上前扶住了她,“宋小姐是不太舒服吗?奴婢扶您去厢房休息一下吧。”说着她身后的另一个丫鬟也一同上前,两个人夹着绵软的宋闻溪离开了凉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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