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溪亭陟李杳的其他类型小说《生子后,我死遁逃离他的视线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白鹤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正想着要不要换个姿势的时候,头顶上的案台发出了响声。像是手撑在了案台木板发出的响声。案台上边的就是李杳翻进来的窗户。李杳握紧了手里的隐形符,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她好像听见了羽毛刮蹭在案板上的声音,声音很小,但是一下又一下的——就像是她随时会闯进来一样!片刻过后,声音消失了。李杳听见了远去的脚步声。走了?李杳等了很久,直到很久都没有听见动静后,她才松了一口气。一口气还没有松到底,一声巨响在李杳头顶响起。她头顶上的案板被掀开了。一抬眼,李杳就对上那双漆黑得没有一丝眼白的眼睛。鬼母温温柔柔地勾起嘴角,看向蹲在窗下的李杳。“找到你了。”李杳牙齿打着颤,跌坐在地上,缓缓往屋子后面挪动。随着她的挪动,地上出现了一道血迹。鬼母看着她,直勾勾地盯着...
《生子后,我死遁逃离他的视线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她正想着要不要换个姿势的时候,头顶上的案台发出了响声。
像是手撑在了案台木板发出的响声。
案台上边的就是李杳翻进来的窗户。
李杳握紧了手里的隐形符,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她好像听见了羽毛刮蹭在案板上的声音,声音很小,但是一下又一下的
——就像是她随时会闯进来一样!
片刻过后,声音消失了。
李杳听见了远去的脚步声。
走了?
李杳等了很久,直到很久都没有听见动静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一口气还没有松到底,一声巨响在李杳头顶响起。
她头顶上的案板被掀开了。
一抬眼,李杳就对上那双漆黑得没有一丝眼白的眼睛。
鬼母温温柔柔地勾起嘴角,看向蹲在窗下的李杳。
“找到你了。”
李杳牙齿打着颤,跌坐在地上,缓缓往屋子后面挪动。
随着她的挪动,地上出现了一道血迹。
鬼母看着她,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肚子。
“孩子,挖出来……”
李杳瞪大了眼睛,颤抖着道:
“不、不太行……”
溪亭陟和她说过,她肚子里的孩子才两个月,现在挖出来大人孩子都活不了。
李杳捏紧了手里的隐形符,这铺子这么小,门又死死关着,就算她贴了隐形符也逃不出去。
如果不想浪费隐形符的时间,她只能出去了以后再贴隐形符。
可是她要怎么出去呢?
李杳还没有想到办法,面前的大妖就徒手拆掉了木板,那面墙出现了一个大洞,大妖从那个洞里,缓缓朝着李杳走来。
李杳眸色一凝,看着那个突然出现的大洞,她连忙把隐形符贴在了自己额头上,一贴上李杳就迫不及待往旁边爬。
可是下一秒,李杳就停顿在原地里。
不是她自愿停的,而是铺子里飞满了细小的绒毛,绒毛粘在李杳身上,让李杳定在了原地。
“李杳,孩子……”
大妖走到她面前,伸手扯掉李杳额头的隐形符,当着李杳的面把隐形符烧成了灰烬。
李杳瞳孔里倒映着大妖的脸,尤其是那双黑色的眼睛,吓得李杳心里都在发颤。
她的眼角不自觉有些湿润,因为恐惧,她的心脏和小腹都吓得一抽一抽的疼。
看着大妖的手探向她的肚子,李杳再次痛恨自己为什么一个凡人。
她为什么不是捉妖师?
她为什么不能修炼?
她为什么无力自保?
李杳想啊想,这世间对凡人可真不公平,对弱者不公平。
她明明没做错什么,她甚至把生活过得提心吊胆,可是辱骂和苦难还是会找上她。
而当这些意外出现的时候,李杳却没有解决意外的能力。
无论像沙妩陆凌那样的捉妖师,还是像面前这样的妖怪,甚至是霜袖那样的小妖,李杳都没有一丝反抗的能力。
她像一棵路边的野草,人人路过都能踩她碾她,或者把她连根拔起。
李杳想,要是她今天就死在这儿,死状还如此凄惨,肚子被剖开,不仅里面未成形的婴儿会被拿走,她的肠子和血也会流一地。
李杳想,要是溪亭陟看到,会帮她报仇的吧。
37.
眼看着大妖的手即将碰到李杳的肚子,李杳屏住了呼吸。
她看着大妖手上长长的指甲,仿佛已经看到了锋利的指甲划开皮肉的声音。
“等、等等……”
李杳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姐姐,姑娘,美人,孩子还小,现在吃肉太少了,要不你等几个月再来找我,等它长大了你再来。”
16.
溪亭陟在李杳话落后,果断用法术破开泥土,让里面的酒坛飞了出来。
酒坛直接飞到不远处的石桌上,李杳立马扔下锄头,乐颠颠地跑过去看酒。
她走到酒坛旁边,刚想埋汰地用衣袖擦酒坛子,但她伸手的一瞬间,她又想到了什么,她扭头看向捡起锄头走过来的溪亭陟。
溪亭陟看着她的眼睛,顿时知道了她想说什么。
他一抬手,一个清洁的小法术就把酒坛外面洗得干干净净。
正在斟酌要怎么开口的李杳就顿时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溪亭陟,又看看了酒坛。
开心地得顶的一小撮头发都在随风摇摆。
李杳打开上面密封的油布,闻到了一阵浓郁的酒香。
她扭头看向溪亭陟,眼睛笑得像月牙。
“好香。”
闻着香香的酒,李杳跑进屋里,拿了两个碗。
溪亭陟一看,端起酒坛,把酒倒进了李杳放在桌上的碗里。
李杳端起一碗递给他,“尝尝?”
溪亭陟看了李杳一眼,没有伸手接过,就着李杳的手喝了一口。
他说:“入口甘冽,有余香绕舌。”
李杳端着碗,眨巴眨巴眼睛。
“你还喝吗?”
溪亭陟看向她。
李杳说:“你能不能自己端着碗,我手举酸了。”
溪亭陟:“…………”
霜袖:“…………”
她真没见过这么会煞风景的丫头。
溪亭陟端过她手里的碗,看着李杳一脸无辜的样子。
“你尝尝。”
李杳当然要尝,她自己酿的酒,是毒是水她总得尝个咸淡。
她刚想伸手去端桌上的另一碗酒,身侧的男人却一把把她搂进怀里,端着手里的碗抵到李杳嘴边。
“尝这碗。”
李杳:“!”
霜袖:“!!”
反应过来这碗是男人喝过的李杳:“!!!”
像是一阵火焰从她的胸口一直烧到脸上,李杳嘴唇抖了又抖,开开合合数次也不知道说什么。
她两只眼睛把溪亭陟望着,像是蜕变成了霜袖的同族。
溪亭陟看着她呆愣的模样,狭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
“尝尝。”
李杳看见他的眼睛,只觉得像是被控制了一样,她红着脸,低头尝了一口。
溪亭陟看着她咽下去,然后问道:
“好喝吗?”
李杳傻愣愣地点头,“好喝。”
其实她根本就没尝出是什么味道,囫囵着吞了。
溪亭陟笑了笑,低头亲了一下李杳。
亲完后看着脸色通红,双眼愣神,像是已经无法思考的李杳。
“你在我面前总是很害羞。”
明明他们已经一起生活半年了,李杳对某些事情却还是不能适应。
就好像一棵小树,溪亭陟对她的感情已经水到渠成开花结果了,但是李杳却仍旧努力生长,憋足了劲要长出果子,但总是差一点。
她对感情的态度依旧青涩而害臊,像是无法抵达开花结果那一步。
李杳红着耳尖,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害羞,但是每一次溪亭陟的触碰或者靠近都会让她心跳加速。
她余光瞥见石桌上的酒坛,灵光一闪。
猛地端起酒坛就是干。
酒壮怂人胆,喝了这酒,她李杳就不可能再是一个害羞的小女孩!
她要把溪亭陟摁在石桌上亲!
亲眼睛,亲鼻子,还有亲嘴!
狠狠亲!
亲到他不能呼吸!
李杳端起酒坛豪迈喝酒的样子不仅看得溪亭陟一愣,更是看得霜袖直傻眼。
这弄啥呢?
片刻后,李杳放下酒坛,抬眼看向溪亭陟。
嘿嘿嘿,她要上了!
李杳刚放下酒坛子,刚要伸出邪恶之爪去碰俊美无双的男人,爪子伸到半空中她顿住了。
她还是不敢!
只要一想到她的爪子要碰到溪亭陟那种清隽无瑕的脸,李杳的手指头就抖个不停。
——兴奋又激动!
如果胆子不够壮,那一定是酒喝得不够!
于是李杳再次端起酒壶,仰头猛灌。
目睹所有过程的溪亭陟停顿片刻。
是在担心他抢她酒吗?
霜袖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
没出息的死丫头,一坛酒而已,至于护食成这个样子吗?
下一秒她一尾巴甩在李杳后脑勺上,着急道:
“你别喝完了!”
她还没喝呢!
溪亭陟抬手接过李杳手里的酒坛。
“酒喝多了伤身……”
剩下过几日再喝。
他话还没有说完,李杳就双手捧住他的脸,带着一身酒气,堵住了他的唇。
纤细的姑娘踮着脚,捧着他脸的手缓缓搂着他的脖子。
然后摁着他的头使劲往下掰。
像是要把他的头掰下来一样。
溪亭陟:“…………”
偏偏掰着他头的姑娘无知无觉,还一个劲儿在他嘴唇乱啃。
杂乱无章中带着规律的嘴法让溪亭陟怀疑李杳把他的嘴当成了一根玉米。
溪亭陟抬起手,把酒坛放在石桌上,抬手抱住李杳的腰。
他坐在石凳上,李杳跨坐在他身上,两个终于齐平的人找到了合适的接吻方式。
霜袖在李杳主动亲上去的时候,就从李杳肩膀上跳进了酒坛里。
她倒要尝尝这酒多好喝,居然能让李杳当着溪亭陟的面吃独食。
霜袖自认为自己在酒坛子里待的时间够久了,可是等她从酒坛里爬出来的时候,这两人居然还在亲。
“…………”
这是要亲掉一层皮吗?
没眼看的霜袖打了一个酒嗝,拖着尾巴走了。
终于亲累了的李杳搂着溪亭陟的脖子,头埋在溪亭陟的颈窝里,侧着头,一颗小尖牙细细得磨着溪亭陟裸露在空气里的脖子。
“溪亭陟。”
李杳忽然喊道。
溪亭陟一手轻轻地梳理着她被风吹乱的头发,低声哄她道:
“怎么了?”
“情劫。”
李杳胡乱道:“溪亭陟是情劫。”
她要渡情劫。
渡了情劫她就是天底下最最厉害的捉妖师。
最最厉害的捉妖师?
!
李杳猛地坐直了身体,冲着溪亭陟傻笑:
“我是捉妖师嘿嘿嘿。”
“我是天底下最厉害的捉妖师!”
溪亭陟看着她笑容灿烂的样子,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他知道李杳喝醉了。
清醒着的李杳不会在他面前笑得这么无拘无束。
溪亭陟要死了。
被一只大妖捏碎内丹和心脏,生机已然断绝。
被送回来的时候,只凭借全身的修为还吊着一口气。
李杳站在人群后,看着以往温和有礼的谦谦君子被抬进溪亭府,听见全府的人都在低声哭泣。
这些漠视了她三年的人都在为溪亭陟真心哭泣。
她想,溪亭陟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不仅她喜欢他,这个府里所有的人都喜欢他。
可是这样的人却因为除妖要死了。
李杳回到院子,看着小院里四四方方的天空,想啊想,想了好久,终归抬脚朝主院走去。
她想啊,去救吧,去救溪亭陟吧,去用她的命换一个更好的人的命。
就当……
就当是给溪亭陟这三年有家不能回的赔偿吧。
溪亭的夫人看见她来的时候,这位远近闻名的女捉妖师,顿时泣不成声。
她不断给李杳说着对不起,说溪亭家对不起她。
李杳说,没关系,我不介意。
其实啊,她可介意了。
她介意这个家的人不理她,介意这些捉妖师看不起她,还介意没人和她说话。
更介意这些人限制她的自由,打着保护她的名义,把她关在小小的院子里。
李杳真的可介意可介意了。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她是远近闻名的捉妖师家族里唯一的寻常人,那些妖怪都要找她报仇的。
她的爹爹和叔叔,还有整个李家就是这样灭门的。
只是因为他们一个凡人家庭和捉妖师家族定亲了,所以大妖灭了她满门。
那时候李杳真的可恨可恨溪亭陟了,可是恨过之后还是爱。
爱溪亭陟的温柔,爱他的体贴,爱他这个人,爱关于溪亭陟的一切。
可是她的爱给溪亭陟造成了负担,因为娶了她,因为这个家有她,溪亭陟三年来归家的次数寥寥无几。
好几年前,李杳就后悔了。
她不该嫁给溪亭陟的。
不,不对,她不该爱上溪亭陟。
她就应该是一个人,哪怕亡命天涯也比被关在一个小小的院子里强。
溪亭夫人禀退了所有人,房间内只剩下了李杳和溪亭陟。
李杳站在床前,看着床上脸色苍白,但是依旧风光霁月的男人,李杳缓缓坐在地上,头靠在床沿。
她的眼睛看着溪亭陟的手,手指动了动,终归还是没有去碰。
抬眼看向溪亭陟的脸,她这个角度只能看见男人苍白的小半个下巴。
“溪亭公子,好久不见了。”
李杳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缓缓道:
“我其实好久好久以前就想给你写信,写信和你说,我们和离吧,可是信写好了我也不知道给谁,也不知道你在哪儿——”
“最后我只能烧给你了。”
“不过你好像没有收到我的信,所以一直没有回来,我等了很久很久。”
“原先我还担心你回来后会看不见你最喜欢的梨花,后来不用担心了,梨花直接没了,都变成了梨子,我还吃了两个,挺涩的,不太好吃。”
李杳看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人,勾起嘴角,小声道:
“溪亭公子,有一句话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想说了——”
“你长得真的很好看,也很好。”
比其他人好看百倍千倍万倍。
“不过就算你很好,下辈子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李杳在她空荡荡的脑子搜刮了很久,觉得好像没什么可说的了。
她直起纤细的肩膀,缓缓从自己的胸膛里取出赤魂果。
这是李家和溪亭家共同的秘密。
李家的极少部分人生而带有赤魂果,他们不知道这个果子的由来,只知道这个果子可要肉白骨活死人。
李家先辈深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们家族的捉妖师灵力低弱,到后面几代更是以凡人为主,根本无力自保。
于是李家先辈把这件告诉了赫赫有名的溪亭府寻求庇佑。
两族共同约定,每三代之内,必有一个溪亭府的人与李家联姻。
李杳和溪亭陟的婚约就是这么来的。
现在李杳是唯一的李家族人,是唯一一个可以救溪亭陟的人。
李杳看着赤魂果融入溪亭陟的身体,她笑了笑:
“溪亭公子,我死了以后,你可以回家了,这里没有你讨厌的人了。”
赤魂果一旦离体,人死魂消。
李杳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她和溪亭陟的缘分因赤魂果而起,也因赤魂果而消。
赤魂果离体后,李杳像一朵路边的小野花,被烈日暴晒之后快速枯萎。
李杳觉得她应该是不能死在溪亭陟旁边的,于是费力地撑起身子,缓缓往门外走。
打开房门,门外的妇人看着她。
李杳冲她点点头,什么也没说,但是她相信夫人能懂她的意思。
溪亭夫人眼里一喜,视线止不住往李杳身后看。
李杳从溪亭陟的院子里出来的时候,看见院子里围着乌泱泱的一大群人,她慢慢地穿过人群,沿着空荡的长廊走啊走啊,轻轻松松就走到了溪亭府的大门口。
没人盯着她了,也没人拦她。
她缓缓推开溪亭陟的大门
——她原以为门外是车水马龙,是行人摊贩,可是她却看见了一大片白。
好多人穿着白衣,好多人拿着白幡。
他们披麻戴孝,他们神情哀恸,一群人不约而同地在大门前保持静默。
李杳僵直在原地,她的眼睛一寸一寸扫过他们的脸,最后终于明白,这些人都是来给溪亭陟哀悼的。
他们也许蒙受溪亭陟的救命之恩,也许为溪亭陟的品行所感动。
——看,她救了一个多好的人,有这么多人关心他。
李杳缓缓穿过人群,没有阻拦她,也没有询问她——他们连哭声都很小,唯恐惊动了里面的亡灵。
那一段路,李杳走了好久好久,走了好久才穿出人群,朝着自己一直喜欢吃的馄饨摊走去。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来这里吃馄饨,她已经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被限制自由的,也记不清她有多久没出门,没与人正常交流了。
她坐在小木桌前,对着摊贩主说:
“来一碗小馄饨。”
摊贩主说“好嘞”。
他已经不记得以前那个经常来这儿吃小馄饨的小姑娘了。
他端着馄饨走到李杳面前,把馄饨放在桌子上。
“您小心烫,慢点吃。”
李杳太久没与人交流,有些怯生生地掏出六个铜板递给摊贩主。
“谢谢。”
摊贩主接过,抬眼看向李杳:
“姑娘,我们这馄饨七个铜板了,你是以前的老顾客吧?看着有些眼熟,想必许久没来吃了,不知道这价钱涨了。”
李杳一愣,他还记得她?
随即她微窘道:“我只有六个铜板。”
“没关系,剩下那一文就当我请姑娘的,姑娘慢慢吃,我先去忙了。”
李杳看着摊贩主离开的背影,小声说了一声谢谢。
只有她自己听见了。
只要她跟在溪亭陟身边一天,那红衣女子迟早有一天找上门来。
与其被人刁难,李杳觉得还不如逃了算了。
“红衣姐姐是谁?”
霜袖问。
“喜欢他的人。”
霜袖顿时傻眼了,“那你怕她做什么?你才是正房好不好,那红衣姐姐最多算是小妾——小妾都指不定当不上,你男人看起来也不像是会三妻四妾的样子。”
“你这副怂兮兮的样子,我还以为她是你男人的娘呢。”
李杳收拾好自己的小包袱,抱着包袱道:
“什么正房什么小妾,我都不想争——这只是围绕男人的一个虚名而已,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不是抢男人。”
李杳活得通透,她知道她如果把那件事和溪亭陟坦白,溪亭陟会相信她,甚至可能会因为替她出气而与红衣女子反目。
溪亭陟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人,他不会冤枉任何人,也不会偏袒任何人。
她甚至有理由相信溪亭陟会站在她身边,但是那又如何?
今天有红衣姑娘,明天就会有绿衣姑娘黄衣姑娘,李杳一辈子跟着溪亭陟,就会一辈子被这些女子的恶意所包围。
不说累不累的问题,最现实的一个问题是李杳菜。
在谁手底下都过不了两招,随随便便一个捉妖师就能把她杀了。
菜鸟李杳对自己有充分而又深刻的认识,走之前,她还把手镯放在桌子上了。
她狗狗祟祟逃出客栈,霜袖趴在她的肩膀上。
“你要去哪儿?”
“出城。”
今日在街上的时候李杳看见了许多捉妖师,能让这么多捉妖师汇聚在城里,要么是城里有大妖,要么是有人召集捉妖师共同商议抓妖。
溪亭陟半夜离开,更是验证了李杳的猜想。
这城里绝对不太平。
她这样的菜鸟,还是趁早离开的好。
“这么晚了,城门早就关闭了。”
霜袖如是说。
“我知道,城门边有乞丐棚子,我去那儿挤一挤,明天一早就出城。”
李杳又不傻,她当然知道城门关了。
她今天从城门进来的时候已经看过了,城门内的乞丐棚子挺宽敞的,虽然就是几块破木板搭在一起的,但是好歹地上铺了稻草堆。
屋子虽然不能挡风,但是稻草盖在身上应该也不会冷。
霜袖炸毛了。
“你带我去住乞丐棚子?”
李杳一愣,“你需要住吗?”
她以为四脚蛇随便找个墙角都能睡。
她思量了片刻,“那你有银子吗?有银子的话我们去客栈。”
反正李杳是舍不得钱开房间的。
就算有钱,她也宁愿攒着。
“我一个妖怪,哪儿来的银子?算了算了,乞丐棚子就乞丐棚子吧,好歹比睡在大街上强。”
参商城有宵禁,一到半夜,夜里就安安静静的。
这个时间点还在街上走的,要么是更夫,要么是捉妖师,还要么就是像李杳这样鬼鬼祟祟的人。
夜风从李杳的背后吹来,李杳一顿,立马转身看向背后空荡荡的街道。
街道两边的房屋很安静,没人点灯,窗户也黑黢黢的。街道上寂静又空荡,只有一阵风扬起了她的发丝。
背着小包袱的李杳捏紧了包袱带子,转身就是一阵狂奔。
趴在她肩膀上的霜袖差点被掀翻,她死死抓住李杳的衣服。
“你干什么?跑这么快做什么?”
李杳一把抓住她,两根手指捂着她的嘴。
一边跑她一边四处张望,路过一家客栈的马厩时,李杳动作利落地翻了进去。
20.
“……你男人知道你其实喜欢女人吗?”
霜袖说。
“你这问的很有艺术水平。”
李杳煞有其事道:“像在问我是不是女人一样。”
都是废话文学。
“你有时候煞风景到我怀疑你是男人。”
霜袖如是道。
李杳:“……”
她停顿片刻,“我有这么煞风景吗?”
李杳觉得挺好的,最起码气氛到了的时候,她和溪亭陟该亲还是亲了,该睡还是睡了。
“李杳。”
李杳抬起头,看着溪亭陟站在竹屋门口。
他说:“你过来,我有事和你说。”
李杳看了一眼手心的霜袖,把双手放在地上,让霜袖爬走后,李杳才站起身进屋。
为了保险起见,李杳故意没有关门。
可是下一秒,一阵灵力伴随着微风袭来,吹起李杳的发丝,“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李杳顿时觉得后退一步,背抵在门板上,嘴角有些僵硬:
“我想起我山上的果子摘,我现在去把果子摘回来。”
李杳转身就想开门,但是竹门像是被胶水黏在了一起一样,她怎么掰也掰不开。
身后的男人缓缓靠近她,站在他身后,把李杳拢进怀里。
他伸手牵起李杳的手,在李杳的目光下替姑娘戴了一个银镯子。
看起十分简洁大方的银镯子,上面没有任何花纹,摸起来光滑无比,像一根简单的银条弯起来了一样。
“这是同心镯,与我的挽月剑相生相息,日后你在何方我都能知晓。”
李杳本来觉得这银镯子虽然不太好看,但是好歹也是银子,但听见溪亭陟后半句话后,李杳傻眼了。
她吞了吞口水,“我在哪里你都能知道?”
李杳觉得命运有点喜欢和她开玩笑,她刚下定了决心离溪亭陟远远的,结果却被带上了同心镯。
就好像你一直靠近的人,在你决定放弃的时候朝着你走了一步。
不仅可笑,而且还迟了。
溪亭陟在她耳边“嗯”了一声。
“同心镯与挽月剑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若是日后你遇见了威胁,我也能第一时间知晓赶来救你。”
李杳被溪亭陟在怀里,她好像听见了了溪亭陟的心跳声。
一下一下,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李杳的心房。
李杳心脏跳得很快,心里也忍不住有些酸涩,酸酸涩涩的感觉让李杳伸手捂紧了胸口。
那股酸涩的感觉正在快速消散,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吸走了一样。
李杳皱紧了眉头,胸口不难受了,但是她心里却空落落的。
好像什么东西被偷走了一样。
溪亭陟注意到她的动作,伸手握紧她的手。
“胸口难受?”
李杳挣脱他的手,皱着眉摇摇头。
不难受,她甚至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好像原本堵在胸口的乌云都被清散了一样。
溪亭陟注意到她皱紧的眉头,伸手替她抚平。
“要出去了觉得不开心吗?”
李杳闻言低头瞥了一眼手腕的镯子。
“开心。”
要是没有这镯子,她会更开心。
要是这镯子就是普通镯子,李杳会非常非常开心。
她可以把这镯子收藏起来,一个人带着镯子去浪迹天涯。
但是这镯子偏偏不普通,她只能找个办法把镯子还给溪亭陟。
……
溪亭陟突破那天,小秘境吹起了很大的风。
狂风吹刮这秘境里所有的树木,夺走树上的叶子,成千上万的树叶让风有了形状。
李杳躲在竹屋里,看着竹屋前的梨花树被吹得变了形,上面的梨花扫荡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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