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蒲建国宋茵陈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八零悍妻美又飒,忠犬竹马不怕辣蒲建国宋茵陈》,由网络作家“冰梨崽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蒲建国揉了揉眼睛,又搓了搓脸,这一天天累的,他都没好好睡过觉。好不容易眯会,才刚合眼就被人叫醒,头回心里起了戾气。“蒲建国,有人叫你呢!”宋茵陈被敲门声吵醒,朝蒲建国喊道。蒲建国无奈起身,拉开房门时,脸上早不见了之前的烦躁。“建红大哥,出啥事了?”敲门的人正是蒲建红,他一脸焦急道:“建国,王大田在半湾处,被人打断腿戳瞎了眼,这会儿还人事不省,你赶紧过去看看!”“啥?大田哥被人打断了腿?”蒲建国愕然:“这....啥时候的事?”“不晓得!”蒲建红着急道:“我昨儿晚上去屠宰场送猪,回来得有些晚。半夜里又下雨,路有点滑,我走到半湾处脚下一滑,摔了个跟头,就扑在了人身上。我的个娘咧!差点魂儿都给我吓没了!”蒲建红想起摔下去,扑倒在人身上,手一...
《结局+番外八零悍妻美又飒,忠犬竹马不怕辣蒲建国宋茵陈》精彩片段
蒲建国揉了揉眼睛,又搓了搓脸,这一天天累的,他都没好好睡过觉。
好不容易眯会,才刚合眼就被人叫醒,头回心里起了戾气。
“蒲建国,有人叫你呢!”宋茵陈被敲门声吵醒,朝蒲建国喊道。
蒲建国无奈起身,拉开房门时,脸上早不见了之前的烦躁。
“建红大哥,出啥事了?”
敲门的人正是蒲建红,他一脸焦急道:“建国,王大田在半湾处,被人打断腿戳瞎了眼,这会儿还人事不省,你赶紧过去看看!”
“啥?大田哥被人打断了腿?”蒲建国愕然:“这....啥时候的事?”
“不晓得!”蒲建红着急道:“我昨儿晚上去屠宰场送猪,回来得有些晚。
半夜里又下雨,路有点滑,我走到半湾处脚下一滑,摔了个跟头,就扑在了人身上。
我的个娘咧!差点魂儿都给我吓没了!”
蒲建红想起摔下去,扑倒在人身上,手一摸就是一手的血水,吓得魂儿都差点没了。
得亏他还有个兄弟跟着一块儿,不然,一准得吓出病来。
宋茵陈这会也起来了,披了件衣服出来问蒲建红:“建红大哥,刚我听你说,是王大田被人打断腿了?”
蒲建国瞥了她一眼;“睡你的觉去吧,你打听这些干啥?”
宋茵陈白了他一眼:“他欺负了我,这会儿被人打断了腿,我当然得问问,是哪位大侠行侠仗义,替我出了这口恶气呀!”
“你!”蒲建国一脸鄙夷:“你心咋这么狠?人家都断腿了,你还计较之前的事!”
蒲建红可没工夫看蒲建国两口子拌嘴:“建国,你赶紧去看看,王大田估计这回好不了。
看看是送卫生院还是去派出所,总得有个安排!”
蒲建国套了件外套,就跟蒲建红出门去了。
宋茵陈扶着门框在后面喊:“建国,你早点回来,我害怕!”
蒲建国嘀咕了一声;“女人真是麻烦!”
蒲建红劝他;“以后你还是早些回去吧,茵陈说来还是个小姑娘,又是城里长大的,
你家旁边还有几个坟包,当初我就说选那儿盖房子不好,咱老爷们不觉得有啥,可她们女人肯定不一样!”
就他那五大三粗的媳妇,每次割猪草路过蒲建国家,心里都打哆嗦,就不说人家宋茵陈了。
宋茵陈见两人背影消失,砰的关上门,回头又进了空间。
苞谷熟了,粉红色的穗儿缀在上头,似乎都能闻见苞谷的香甜气息。
她掰了两个下来,就在空间里煮熟。
这里面时间流速似乎不大一样,不过是三五分钟的时间,苞谷就煮熟了。
她啃了两根苞谷,把之前在街上买来的包子热了一下,吃好饭出来,外头天色也亮了。
“玉珍嫂,吃饭了没?”她站在台阶上,远远看见蒲建红媳妇张玉珍从半湾处回来。
张玉珍眼底青黑,神情憔悴,一看就是一宿没睡。
张玉珍走到宋茵陈家台阶边上坐下,叹了口气:“你说这倒霉催的,咋就让我家男人遇上那瘟桑呢!”
宋茵陈舀了一碗红薯稀饭给她:“别管那些,先吃口饭再说!”
张玉珍想客气,可肚子又不争气,道了谢便接过碗,就着咸菜吃了起来。
“嗯,茵陈,你这咸菜泡得真好吃,我家咸菜咋就没这个味儿呢!”
宋茵陈笑了笑没说话。
那能一样嘛,别人家的咸菜就一把盐,她的咸菜里头却是加了花椒辣椒生姜大蒜,可惜没八角那些香料,不然还要好吃。
“嫂子,王大田那事闹的咋样了?”
张玉珍随即一顿,两手捧着碗,一脸古怪道:“说起这事可真是奇怪,三婶家的建林当过兵,你晓得吧?”
“嗯!”宋茵陈点头表示知道,要不然她为啥会清扫痕迹呢,不就怕有人瞧出来嘛。
张玉珍继续道:“我跟你说,建林可不简单,以前在部队,那可是侦查兵,可他愣是没查到半点痕迹。
再加上昨儿夜里又下雨,鬼才知道,王大田是啥时候被人敲了黑棍!”
宋茵陈吃惊道:“咋这么离奇?连建林哥都看不出痕迹来?”
张玉珍咯吱咬了一块儿萝卜条:“可不,村里人都说啊,王大田怕不是见鬼了!”
宋茵陈愣了一下:“不能吧,嫂子,这话可不兴随便说的,建国后,咱可不能说嗯那啥,你懂的!”
张玉珍小声道:“我晓得,我也就是跟你嘀咕,你说,这事要不是遇上那啥,咋就能让王大田伤的那么狠呢?”
宋茵陈打了个冷颤:“嫂子,你快别说了,我听着都怕的很!”
张玉珍喝完最后一口稀饭,抹了一把嘴:“他个瘟桑东西出了事,害我家娃他爹倒大霉,
昨夜里忙大半宿,今儿天没亮,就跟着一起去了派出所。
还不晓得,那头要闹成啥样!”
张玉珍说起男人,脸上不免有些忧心。
这年头的老百姓刚经历了动乱,一扯到派出所之事,心里就不免害怕担忧。
宋茵陈安慰她:“嫂子,这事跟建红大哥没关系,派出所的人也就是问个话,不会有啥麻烦的。”
张玉珍怀着心思回了家,她前脚刚走,陈勇媳妇后脚就过来了。
她背着一大背篓的谷子;“建国媳妇,之前说的话,你还算数不?”
宋茵陈点头:“算数呢!”
陈勇媳妇将背篓靠台阶柱子放下:“这是120斤谷子,去皮打米估计不够,回头我再给你补麦子。
你自己去脱粒打米,我没时间!”
宋茵陈没想到陈勇媳妇做事还挺磊落,当即也不计较:“成,回头我出了多少米,找嫂子补回来就是!”
陈勇媳妇抹了把汗水:“那红薯,我今儿可就开挖了?”
“你挖吧!”宋茵陈不在乎这事。
下午,蒲老娘路过宋茵陈家的地,见陈勇媳妇带着两个小子还有妯娌正忙活,还客气的打了声招呼:“忙着呢?”
陈勇媳妇嗯了一声,继续弯腰刨红薯。
蒲老娘撇撇嘴,回家跟蒲老爹说:“老大家的还怪能干,居然喊了陈家人帮忙,也不晓得陈家人憋的啥主意,还真给她帮忙了。
你说这事怪不怪?”
苏江月招呼过来换药的护士:“小姑娘,麻烦你让医生过来,给我们家闺女看看!”
宋茵陈喝了小半杯水,嗓子润了润,舒服多了。
“苏姨,那坏人抓起来了吗?”
苏江月想起昨晚的事余悸未消:“抓起来了,小刘说,蔡瘸子手上估计沾了人命,他们昨晚连夜审呢!”
宋茵陈想起前世打开蔡瘸子家地窖发生的惨烈场景。
“苏姨,让人给刘警官传个话,蔡瘸子杀了人,没见着尸骨,他家菜地偏房地窖,还有粪坑都得好好查!”
苏江月坐到她的床边;“你别操心这事,灿灿回来了,他晓得去跟人说。
饿坏了吧?我去给你弄点粥过来!”
她这么一说,宋茵陈才察觉自己真是饿了。
她摸着肚子:“金璨咋回来了?”
苏江月从保温壶里倒出一碗粥,坐到宋茵陈边上给她喂:“是小刘告诉他的,你也晓得,那孩子脾气冲,却是个晓得心疼人的。
他本就不咋放心我和你叔,一听说遇上杀人犯,哪里还坐得住,连夜就骑车回来了!”
从市里到乡上将近百里路,宋茵陈都不敢想,金璨这一夜跑的有多急。
两人正说着话呢,金璨提着个保温壶进来。
“爸一大早熬好的鸡汤,你俩赶紧趁热喝吧!”
宋茵陈见他精神还不错,人年轻就是耐造,赶了一夜的路,到地方又马不停蹄去了派出所。
“蔡瘸子那事咋说的?”
金璨盛了碗鸡汤给她;“你先别管这事,好好养你的身体,那老王八蛋犯的事不小。
刘小涛他们一大早带人去指认现场,要是真查出点啥,估计花生米跑不了!”
宋茵陈喝了口汤:“你要不要去一趟?我怕刘小涛他们找不到......唔!”
金璨一勺汤给她喂嘴里;“用得着你操心?刘小涛他们所里来了个老师,人家办案经验足,一看蔡瘸子就知道有事。
昨晚上加班审那死瘸子,所里人熬了一个通宵。”
宋茵陈诧异;“来了个老师?”
金璨点头:“嗯,据说是省中心那边调拨过来的,好像姓阎,人称活阎王,小刘说,但凡案子,他瞟一眼就晓得啥情况了!”
活阎王?
阎洛!
宋茵陈是听说过这人的,有名的刑侦大师。
“他怎么会来咱这穷乡村?”上一世这时候,阎洛没来呀,要不然也不会让蔡瘸子逍遥法外那么多年。
金璨拧了帕子给苏江月擦手:“说来这事还跟你有点关系!”
“跟我有啥关系?”宋茵陈一头雾水。
金璨瞥了她一眼:“王大田出事后,非说是你报复,派出所查不出个究竟,正巧,刘小涛他爸跟阎洛认识,两人聊天就说起了这事。
阎洛一听就来了兴趣,直接打报告来了这边!”
宋茵陈扯了扯被子,以后出去可得注意些,至少阎洛在的时候不能冒头,省的叫他抓住了小辫子。
金璨伺候完两个女人,又去街上。
宋茵陈喝了一碗鸡汤,身边还有亲人陪伴,心情大好的和苏江月说起了徐贱妹的事。
“她家里人咋给她取了那样一个名字?”
苏江月叹了口气;“他们家连着生了三闺女,才生了个儿子。
因而前头出来的姑娘,就像父母的前世仇人,名字一个比一个难听,
她大姐叫徐贱人,二姐叫徐贱妮,
儿子叫徐金宝,聚集全家人的宠爱!”
饶是宋茵陈已经经历过重男轻女的时代一回,还是被这些做父母的恶心到了,对自己亲生骨肉,带着这么大的仇恨与恶意。
蒲老娘跟在蒲建国身后,脸拉的老长:“你看看你娶的啥婆娘?太阳照屁股,她还赖着不起床!
怀个崽儿了不起,这村里女人谁没怀过崽生过娃,就她矫情,
不下地不喂猪,懒得连饭都不做,满村都找不出第二个这样儿的!
我跟你说,这女人不老实,打一顿就好了,我看她就是让你给惯的,蹬鼻子上脸不晓得自己姓啥了!”
宋茵陈轰的拉开门:“一大早就叫叫叫,叫魂儿呢?”
蒲建国伸手便去拉她:“你一晚上不回家,你想干啥?”
宋茵陈一把甩开他的手:“我干啥?干屁呀!家里就一袋子烂红薯叶,我靠那个养你儿子?”
蒲老娘嘴角抽了抽,指着宋茵陈数落:“分家给了你们那么多粮食,这就吃完了?
你还真当你是城里长大的,哪有过日子像你这么个吃法的?”
宋茵陈嗤了一声:“你可太看得起我了,那米一半是叫你小儿子吃的,还有一大半让蒲建国给了老相好赵玉梅。
蒲建国我告诉你,今儿你要没粮食拿回家,我就不回去。
婆婆,我觉得你这儿住着挺好的,烂红薯叶养不出文曲星,你老多担待,先养着我们娘俩一阵儿,将来你大孙会报答你的!”
蒲老娘转头剜了儿子一眼,都说多少回了,别跟那寡妇家的女儿来往。
那小妖精到处勾搭一看就不是好人,偏偏自己这个傻儿子,还老跟她纠缠不清。
蒲建国盯着宋茵陈,脖子上的青筋起伏不定,拳头也捏得死紧。
宋茵陈闲闲靠着门框:“蒲建国,你是读过书的人,又是大队长,不会不懂法吧?
别说我如今怀孕,就是没孩子,你要闹出家暴来,估计乡里领导再看重你,也得掂量掂量吧!”
如今的任乡长是个女的,还是从省城过来的,最是看不惯男人打女人。
蒲建国也知道任乡长的脾气,不敢在这时候,闹出什么麻烦来。
“茵陈,咱有啥事,回家说好不好?”他忍着火,低声下气跟宋茵陈说话。
宋茵陈看了眼打院坝边上路过的村里人:“三叔,下田呢?”
扛着锄头牵着牛的蒲三叔:“咦?你们不是分家了吗?”
羊头村所在的榕山县是出了名的穷县,而羊头村则是榕山县数一数二的穷村子。
能把房子拿黄泥夹竹片筑墙,顶上夹茅草,像模像样的有房子住都不错了,就别想啥院墙不院墙的了。
当然,榕山县一带乡下,也没谁围院墙,都是一连几间屋子带偏房和猪圈。
人走跟前过,家里啥情况一清二楚。
蒲家母子一大早叫儿媳起床,引来好几家端着碗边吃边路过的人。
他们一碗饭从李家吃到张家,再去地里逛一圈,背着手拿着碗筷回家里。
宋茵陈面对蒲三叔的好奇,面不改色道:“这不是家里房子漏雨,我婆婆心疼我一个人在家不安全,特意让我过来这边住!”
蒲三叔诧异,没想到一向刻薄儿媳妇的蒲老娘,还有这样心疼儿媳的时候。
“二嫂,人家茵陈是城里来的,你待人家好些!”
隔壁端了饭出来的巧珍婶儿帮腔;“是呢,茵陈是城里人,读过书,人长得好,二嫂,你可别看人家年轻就欺负人!”
心疼?切!昨儿晚上,闹得那动静,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当谁不晓得呢!
蒲老娘一双吊梢眼里布满阴狠,蒲扇大的手掌,一手拽着儿子,一手抓着宋茵陈进了屋里,砰的一声关上门。
“宋茵陈,你是不是要闹得全村人都来看我们家笑话?”
宋茵陈坐床上:“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他蒲建国是大队长,养不活我和娃,我就不回去!”
蒲建国攥紧拳头,咬牙道:“我给你拿粮回家,行了吧?”
“哪儿拿?拿多少?”宋茵陈斜眼看他。
蒲建国便看向老娘。
蒲老娘拍着大腿:“造孽啊,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供你吃喝供你读书,替你娶了媳妇,半点清福享不到,还得替你养婆娘?
蒲建国,你拿把刀把我老婆子砍了,给你媳妇熬油去吧!”
宋茵陈靠着床柱;“你能一把屎一把尿喂你儿子,我儿子可不成,反正粮食没拿回来,我就不回去。
还有,我要钱,顶替那事气得我肚子疼,我得去乡卫生院看看!”
蒲老娘跺脚;“你....你还要钱?”
蒲建国死死瞪了宋茵陈一阵,把老娘给拉到了堂屋里,也不知说了啥。
蒲老娘黑着脸,给了半袋子稻谷给蒲建国。
蒲建国扔给宋茵陈十五块钱:“粮和钱都有了,可以走了吧?”
宋茵陈慢悠悠起身:“你是大队长,是干大事的人,以后要去哪里干啥,我都管不着。
可不管你想干啥,这头等大事,就是保证你婆娘娃有吃喝,
不然,别怪我去乡长跟前哭,问她为啥不给我男人发工资!”
蒲建国抿着唇,背着粮食将宋茵陈送回家就要走。
“忙啥?”宋茵陈扶着腰,指了指房顶:“上去,给我补房顶!”
蒲建国瞪她:“你自己不晓得补?”
宋茵陈嗤了一声:“我男人死了吗?”
蒲建国没法子,转头又去扛梯子,上房顶补屋顶。
这两天又是风又是雨的,房顶好些地方都破了,他还得砍竹子,拿茅草重新夹上去,这一忙活,就忙活到了大中午。
他饥肠辘辘从屋顶下来,擦了把汗水:“你不做饭?”
“家里这么多活儿,你看不见?”宋茵陈指了指歪到一边的门。
这样的门有还不如没有,也不知能挡个啥,每天晚上,风呜呜从门缝处灌进来,又冷又害怕。
蒲建国换了件衣服出来:“饭我不吃了,把衣服给我洗了,我还要去看修龙渠!”
宋茵陈翻了个白眼,洗个锤子!
她趁着蒲建国在屋顶时,拿空间里的红薯垫吧了两口,这会儿倒也不怎么饿。
等蒲建国一走,她就跑去找猪贩子浦建红:“建红大哥,这两天猪啥价?”
宋茵陈心中一高兴,把剩下的麦子都种了进去,还把一撮箕红薯也埋了进去。
接着把好点的衣服,包括蒲建国的,都收进大木箱里,一股脑扔进了空间了。
灶房里的锅碗瓢盆,还有油盐和辣子面,就连柴火也没落下,装了满满两大背篓放进空间。
装完之后,她颇为遗憾的叹气,啥家庭啊,就这么点东西!
她收拾完累的满头大汗,也懒得洗脸了,直接就去了蒲家老宅。
她和蒲建国这间茅草屋,旁边就埋着蒲家的祖先,好几个坟包矗在灶房后面,到晚上瘆人的很。
偏偏蒲建国每天忙到三更半夜才回来,她一个女人在家里,听着山里老鸦叫声,心里害怕到了极点。
以后,这屋蒲建国喜欢住,就让他住去吧,她是不打算再住了。
“妈,你们吃饭呢!”宋茵陈到蒲家时。
蒲家一家老小正端着碗吃饭。
老二蒲建兵媳妇张秀花背着孩子,端着碗假装客套:“大嫂,你吃了没?要不要......”
宋茵陈上前,挨着蒲建兵的女儿蒲芳芳坐下:“那可多谢弟妹了,我还真没吃!
唉,这怀着孕,也不知咋的,咋吃都吃不饱,
二弟妹,你怀芳芳那会儿,是不是也这样?”
蒲建国在家一向谦让兄弟,结婚上头也是如此,把房子让给了老二先结婚。
老二家的蒲芳芳都满地跑,张秀花都怀二胎了,蒲老娘才急着到处托人给他说亲。
蒲家子女多房子少,还穷的叮当响,就算蒲建国长得一表人才,也没人愿意嫁。
宋茵陈她爸就觉得,自己好歹也是个领导,蒲建国又救过小女儿的命,怎么着也得拉扯一把,就把才十七岁的宋茵陈,嫁给了蒲建国。
那时候正上学的宋茵陈自然是不愿意的。
她妈便装病将她骗到乡下,逼着她和蒲建国结了婚。
回忆着往事的宋茵陈,直接端了一碗桌上凉着的稀饭就吃,应该是给蒲建兵留的,里头还有两个麦麸窝头。
蒲老娘脸色难看:“老大家的,那是给建兵的,他在生产队修路累着呢!”
宋茵陈折腾了一天,这会儿也饿的不行。
吸溜了一口稀饭,啃了一口窝头,前世养叼的嘴,只觉得入口的吃食是真难吃。
她夹了一筷子泡萝卜条:“妈,我怀的可是你大孙!”
蒲老娘把筷子一拍:“你怀孕又不是断了手,自己家不能做饭?”
宋茵陈一气儿下去半碗饭:“妈,缸里要是还有一粒米,我也不至于上你家讨饭是不是?”
蒲老爹不喜欢听这话:“老大媳妇,说话就好好说话,阴阳怪气干啥?”
宋茵陈啃完最后一口窝头,擦了擦嘴,把碗递给张秀花:“爹,村口赵寡妇家不容易,你儿子就把粮食都给她家了。
咱是先进家庭,他要给,我也不能拦着是不是?
弟妹,劳你再给我添碗饭,这稀捞捞的,不顶饿呀!”
铺老爹脸黑沉沉的,大儿子手松烂好人见谁都想帮,他也不是不知道。
要不然,他也不会早早分家,让大儿子出去单过,免得拖累家里。
“都分家了,你们小两口日子要怎么过,我们当老人的也管不着,你回头劝劝建国就是!”
蒲老娘也赶忙道:“是啊,你看别人家公婆掺和儿子儿媳的事,闹得家不安宁,我和你爹啥都不管,就指望你们好好过日子。
你们也老大不小,都是要当爹娘的人,还啃着父母算啥事!”
宋茵陈心中冷笑,你们是不管。
可但凡蒲建国得了啥奖励好处,还没到家就进了你们房里。
平时耕地从来不帮忙犁半分,一到收割的时候就来帮忙,等她累死累活到家,还能剩下一两缸粮食,就算谢天谢地了。
两碗稀饭下肚,胃里有了热乎气儿。
宋茵陈直接去了老四蒲建设房里:“妈,我屋顶破了,今儿晚上估计还下雨,我就不回去了,
天黑路滑,我怕摔着孩子,你去那边一趟,帮我把猪给喂一下!”
她说完也不管蒲家人反应,就去了老四蒲建设的房里锁上门。
蒲老娘最疼这个小儿子,因而高中生蒲建设的屋子是蒲家最好最大的一间房,被褥也是最好的。
“宋茵陈,你给你滚出来!”蒲老娘丢下碗就冲过去拍门:“你出来,哪有大嫂睡小叔子屋里的!”
宋茵陈躺床上:“别拍了,吓到你孙儿可就不好了!
之前路过的乞丐说,我肚里这个可是天上文曲星下凡,是个状元命呢!”
蒲老娘拍门的手一顿,那老乞丐神神叨叨的,还是她领过去给宋茵陈看的。
“你明儿一大早就给我回去,滚回自己家里去!”蒲老娘投鼠忌器,到底没敢再拍。
回头冲跟过来看热闹的儿媳妇张秀花吼:“还不去煮猪食?煮好了挑两桶给建国家顺道喂一下!”
张秀花张大嘴:“娘,我还要收拾锅碗,缝补衣裳,再去给大哥家喂猪,都啥时候了?”
关键老大家旁边全是坟地,挨着又没别的住户,晚上吓人的要死,她才不想去。
蒲老娘瞪眼一吼:“咋?我还使唤不动你了?”
张秀花不敢吭声了,回头骂自己女儿蒲芳芳:“吃吃吃!你个饿死鬼投胎的货,咋不噎死你算了!”
蒲芳芳才四岁,不晓得亲娘是在指桑骂槐,抹着眼泪下了桌子,帮忙去灶房里烧火煮猪食。
宋茵陈听着外面少了动静,确定没人敢进来,一闪身进了空间,就见白日里下去的麦子,这会儿都有指头长了。
长得这么快?
宋茵陈满意的点点头,把蒲建设书桌下的箱子搬开,露出个小洞,伸手进去挖了挖,翻出个小塑料袋子,里头装着十几块钱,都是蒲老娘私下给小儿子的。
这还是前世,蒲建琼告诉她的。
宋茵陈将钱收进空间,又捡着实用不引人注意的东西收了一些,这才心满意足的躺床上摸着肚子。
蒲建国要评优秀干部了,说不定会参加村书记或村长的选举。
这会儿说离婚,他是打死都不会离的。
没关系,她会等着他求着自己离。
还没等到天亮,蒲建国就过来了:“宋茵陈,你给我起来!”
宋茵陈懵了一下,才想起这老太太是谁了。
实在是这老太太死的早,她快记不得这老太太模样了,
老太太是王大田的老娘,年轻时没孩子,被婆家嫌弃赶出家门,后来嫁给了王大田老爹。
三十出头才生了王大田这么个儿子,那可真是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最饥荒那些年,她都没亏了自己儿子。
把王大田养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老爹死后,连家里田地都不知道打理,成了羊头村有名的光棍。
有这么个儿子,王老太太也定然不会长命。
王大田穷疯了,跑去偷电缆线,被人逮住判刑。
老太太受不住打击一命呜呼,死前都没能见到心爱的儿子最后一面。
“建国媳妇!”王老太太跪着挪到宋茵陈床边,砰砰就给她磕头:
“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儿子吧,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坐牢,我....我一个老婆子,往后可咋办啊?”
王老太太已经六十多了,看着就跟七八十岁的老人没差,这一哭,让旁边过来探病的人,都觉得心酸无比。
蒲建国搀扶着王老太太:“茵陈,你现在没事,孩子也没事,王叔也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你还钱叫人看见,他也不会动了心思。
说来说去,还是你自己太过招摇,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啊!”宋茵陈突然捂着肚子尖叫:“别过来,别过来啊,我肚子好疼啊!”
周围人被宋茵陈这突然大叫给吓了一跳。
大军嫂赶忙道:“建国,你快别说了,茵陈本来身体就不舒服,你还刺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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