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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掏心掏肺,重生后扬你全家骨灰席云知云知结局+番外小说

长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皇上一声怒喝,“给朕住手!”席老将军这才堪堪停下手,收手时又给武安侯一脚。面色沉痛地跪下来,“皇上,武安侯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我孙女,老臣实在忍不住了,请皇上责罚!”满头花白的老人颓废地跪在大殿上,声泪俱下。此时文武百官立刻就想到了前些天武安侯世子秦朗的所作所为。秦家在皇上面前的确是重用之人,并非没有看他们不顺眼的人。比如一些言官之首就看他们不顺眼。御史大夫朝着皇上行礼,“皇上,武安侯做事的确不妥,言语攻击一个小女孩非大丈夫所欲为。”“听闻那日世子当众羞辱席小姐,武安侯非但没有半点惩罚,相反还很心疼?”“本官是不是可以认为武安侯府就是那等宠妾灭妻之人?”御史大夫从小就是被侧室磋磨,对宠妾灭妻之人十分痛恨。遇见一个不死不休,参不死你算你...

主角:席云知云知   更新:2024-12-31 15: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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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席云知云知的其他类型小说《前世掏心掏肺,重生后扬你全家骨灰席云知云知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长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上一声怒喝,“给朕住手!”席老将军这才堪堪停下手,收手时又给武安侯一脚。面色沉痛地跪下来,“皇上,武安侯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我孙女,老臣实在忍不住了,请皇上责罚!”满头花白的老人颓废地跪在大殿上,声泪俱下。此时文武百官立刻就想到了前些天武安侯世子秦朗的所作所为。秦家在皇上面前的确是重用之人,并非没有看他们不顺眼的人。比如一些言官之首就看他们不顺眼。御史大夫朝着皇上行礼,“皇上,武安侯做事的确不妥,言语攻击一个小女孩非大丈夫所欲为。”“听闻那日世子当众羞辱席小姐,武安侯非但没有半点惩罚,相反还很心疼?”“本官是不是可以认为武安侯府就是那等宠妾灭妻之人?”御史大夫从小就是被侧室磋磨,对宠妾灭妻之人十分痛恨。遇见一个不死不休,参不死你算你...

《前世掏心掏肺,重生后扬你全家骨灰席云知云知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皇上一声怒喝,“给朕住手!”
席老将军这才堪堪停下手,收手时又给武安侯一脚。
面色沉痛地跪下来,“皇上,武安侯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我孙女,老臣实在忍不住了,请皇上责罚!”
满头花白的老人颓废地跪在大殿上,声泪俱下。
此时文武百官立刻就想到了前些天武安侯世子秦朗的所作所为。
秦家在皇上面前的确是重用之人,并非没有看他们不顺眼的人。
比如一些言官之首就看他们不顺眼。
御史大夫朝着皇上行礼,“皇上,武安侯做事的确不妥,言语攻击一个小女孩非大丈夫所欲为。”
“听闻那日世子当众羞辱席小姐,武安侯非但没有半点惩罚,相反还很心疼?”
“本官是不是可以认为武安侯府就是那等宠妾灭妻之人?”
御史大夫从小就是被侧室磋磨,对宠妾灭妻之人十分痛恨。
遇见一个不死不休,参不死你算你祖坟冒青烟。
武安侯顾不得身体疼痛,连忙跪好:“皇上不是的,秦朗绝非这种人,还望皇上明察!”
这时候也有些后悔了,早知道不出来拍马屁了。
本来是想着顺着皇上的意思,在成安王的身边安插人手,顺便进入护国公府。
没想到护犊子的席铮跟他玩命啊,不是说快要死了吗?
这特娘的一拳都能送他去见太祖皇帝了。
之前席铮都跟滚刀肉似得不要脸嚎,这回改了。
老臣伤心流泪,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先皇,老臣委屈,先皇要不你带老臣走了吧!呜呜呜唔——”
先皇在世时候对席家百般关照,包括更早的两任帝王也是如此。
一说到先皇,一些老臣也开始纷纷落泪。
皇帝坐在龙椅上,说什么都不对。
本身秦朗做事有失风度,虽说是给他表忠心,还是犯了众多人的忌讳。
“行了,别哭了!”
看见席铮他现在就脑袋疼,“朕也没有说你不对,你别哭了。”
“皇上,您真的不怪老臣是吗?”席铮红肿着眼抽泣着。
哪里敢在说一句怪罪,言官的唾沫能淹死他。
他可不敢做出杀言官昏庸的事,至少现在不会:“朕说一不二,自然不怪你。”
“好咧!皇上!”席铮反手又是一拳当即把武安侯打翻在地。
“武安侯听见没,皇上说了我打你没有错!以后再让本将军听见你污蔑我孙女,老子我就吊死在你武安侯门口上!”
皇上顿时觉得自己有点心梗了,一口气都要上不来了。
一旁的皇后连忙抚胸顺气,“皇上,您别生气,咱们先休息一下吧!”
给总管太监刘全一个眼神,扶着皇上离开了。
偌大的宴会厅内只剩下面面相觑的朝臣。
席云知也松了口气,对祖父投去一个厉害的眼神。
宫宴散去,一家人出了宫。
走到宫门口时,刚刚还能蹦起来打人的席老将军一口鲜血喷洒当场。
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一同出宫的百官不少,全都看见了他吐血的一幕。
关系不错的人投来关切的目光,上前来询问情况。
“祖父!”席云知怎么都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明明都已经好了的。
墨竹感激席老将军为他们家王爷解围,当即上前:“席小姐,江南神医白卿在府上,请允许让其为席老将军治病。”
江南神医白卿?
这不是白软软的深情男二吗,因为都姓白两人一直以兄妹相称。
“好,麻烦墨竹侍卫了。”席云知甩掉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现在祖父的病情要紧。
她以为有了空间灵泉就能治好祖父的病,看来并非如此。
墨竹回去请神医,裴玄就暂时交给席云知来照顾。
一并把人带回到了国公府中。
“冬青,把人安排在我的院子里,一定要让人看好他!”
冬青一脸为难:“小姐,你们这还没有成亲,这要是传出去——”不知道为什么,成亲那天之后的小姐好像就变了。
席云知揉了揉她的发顶,神情柔和:“你就听你家小姐的吧,你要记住这成安王从今往后都是我席云知的人。”
“死是席家人,活是席家人,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他现在痴傻容易有危险,一眼看不到被人贩子抓走怎么办对不对?”
“你也不想你家小姐我守寡吧?”
一边哄着她,一边前世的一幕幕出现在眼前。
前世,冬青被秦朗那个畜生酒后强行要了身子,事后不承认不说。
还冤枉阿武与她通奸,明明两人早就有了情意,只等成亲。
冬青听着小姐的辩解,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还想说什么就被阿武拉走了。
临走时候阿武还告诫她:“小姐说什么都对,咱们要听小姐的,没看老将军都听小姐的吗。”
冬青似懂非懂的点头,“你说的好像也对,姑爷长得这么好看,咱们可要看好了,不能让人给占了便宜!”
这辈子,他们很多人的命运都会改写。
席云知守在祖父的身前,看着他苍老的面容叹了一口气。
等神医的时候,她准备研究一番空间。
意识进入空间,此时莲花叶子上重新凝结出了晶莹剔透的水珠。
是时候去准备一些种子了,到时候看看效果。
她虽然觉醒了,但对书中很多事情并不够了解,她不确定这本书的世界意志会不会,弥补给女主什么稀奇古怪的金手指。
而且她都能觉醒,那女主呢?
为了防患于未然,让人暗中准备很多的紫檀木,照着空间发簪的样式雕刻上百个——
――
门外传来墨竹的声音。
“席小姐,白神医带到了。”
席云知这才回神,“辛苦你了墨竹。”目光放在白卿的身上。
白卿果然人如其名,容貌清俊内敛,身姿挺拔,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能让人安心的气息。
“白神医劳烦您了。”这时候白软软还没有来,她还未与白软软发生冲突,暂时是放心的。
白卿放下药箱,看了一眼她,席云知这些天的传闻如雷贯耳。
他很好奇这是何等的奇女子。

席云知当然不觉得这样就可以。
“阿武,想要这京城乱起来必须要拉他们下水。”
“现在国公府落寞,已经风雨飘摇。”
“裴玄不能死在国公府里,也不允许他死。”现在成安王是夫婿最好的人选。
如果他死了,再来的人保不准就是豺狼了。
皇上根本不想放过护国公府,连后院腌臢手段都用上了,还给自己下麝香亏他想得出来。
这么小肚鸡肠的人,不怪先帝不选他当皇帝。
所以席云知先是宣扬有采花贼的存在,接着让阿武假扮采花贼。
把护国公府周边全都闹得人心惶惶,加强戒备巡逻。
同时国公府也有合适的理由来做这件事。
“小姐您放心,属下飞镖传书钉在太傅府的门前,表示大小姐及笄礼那天一定会光顾一番。”
“顺便还在每个府邸都留下了相似的纸条,就算他们不信也会认真对待。”
阿武做事体贴周到,滴水不漏。
就算是演戏道具都准备齐全,防止人看出来字迹,所有写信的字迹都是仿照大儒字帖来写的,根本无从查起。
席云知十分满意,“阿武办事我放心,你去看看冬青她好像在小厨房,你去帮忙吧!”
阿武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小、小姐——”
“行了,快去吧!”这辈子他们不会再分开,也会有一个更好的结局。
整个玄武大街上国公府就有四家,官员三家,太傅一家。
所以席云知拿着“采花贼”送来的信件找到京兆尹时丝毫不慌。
她算是来得很晚了,其他的几家人全都到了。
尤其是太傅,指着京兆尹的脑袋就是一顿狂喷,唾沫星子满天飞。
“你堂堂京兆尹竟然连个采花贼都抓不到,你还想不想干了,不能干有得是人顶替你!”
太傅是皇帝一派,地位斐然,缺点是家中子嗣单薄。
这辈子才得了一儿一女,女儿是他五十多岁时候得来的。
平时宝贝得跟眼珠子一样,现在被人威胁要毁清白怎么能不愤怒。
其他几家国公府来的都是管事,对京兆伊说话也是十分不客气。
最后轮到席云知的时候,京兆伊已经生无可恋了。
“席小姐您也是来骂下官的?”无奈地摆了摆手,示意她快点骂。
席云知哭笑不得,心中有那么一点点的愧疚。
“京兆尹大人您说笑了,今日我来是请大人帮忙的!”
闹了这么大一圈目的就是找他光明正大的借人。
“什么忙?”京兆伊被骂了一上午,一听不是骂自己的顿时来了精神。
“是这样的,由于最近采花贼太过嚣张,我想找大人您借点护城军的人,您看看这个——”
席云知把早就准备好的书信放在他的面前,上面写着嚣张的言词,与其他家差不多,都是要挟的话。
“我即将与王爷成婚,婚期是皇上和皇后定下的,定然不能反悔所以——跟您借五百人来守护国公府的安全。”
护国公府府上的家丁有限,要做到十二个时辰都巡逻是很难的。
他们不如别人家朝中有人,是当权者。
京兆尹想了想,“行,正巧我还愁要怎么办呢,既然如此本官就走一趟护城军。”
采花贼的事,闹得人尽皆知,百姓们也开始人心惶惶。
谁知道这采花贼会不会踩不到高门贵女转身就来找他们平民的事?
不少百姓家中纷纷出一人壮丁,自发性地组织起巡逻的队伍。
京城繁荣并不宵禁,但这件采花大盗的事情让京城冷清许多。
许多人家在天色刚刚落幕的时候就闭门不出。
街道上,突然出现的男人都会被盘问。
同样警惕的还有玄武大街,朱雀大街,直接派了军队巡逻驻守。
太傅与当今皇上关系十分亲密,对他的请求自然应允。
这天之后,阿武没有再出门过。
席云知十分满意现在的状态,四处漏风的护国公府被武装成了铁桶。
而且她从乡下庄子上弄回来十几条狗子,有个风吹草动都逃不过狗子的耳力。
每只狗子入夜时分就会戴上嘴套,以防有人投毒。
为了防止房顶再次出现人,她直接在国公府中练武场里建造一座瞭望塔。
武装到牙齿的护国公府,这才能让人睡着觉。
冬青啧啧称奇,“主子,您太厉害了。”在她眼里小姐是最厉害的,不用自己的一文钱就弄来这么多护卫。
至少未来的三个月时间都会是安全的。
谁知道那个采花贼会不会提前呢?又或者这些只是烟雾弹来掩饰真实的目的。
墨竹没想到无法逃离的刺杀竟然被轻而易举破解了。
这种戒严的情况下,别说刺客哪怕你是小孩出现在大街上都会被审问一番。
第一次,席云知能睡个安稳觉了。
这日夜里她梦见了前世的事——
梦里她好像是魂体,她看见祖父被人用一碗药结束了生命。
那个人看不清脸,听不到那人在说什么,祖父愤怒地瞪大双眼,伸手想要抓那个人。
她想要阻拦却无能为力。
透明的魂体穿过那个凶手的身体,一次次一遍遍地失败。
看着祖父慢慢死去,眼里的光芒暗淡下去。
祖父粗糙的手无力跌落在床榻上。
“祖父!”满头大汗的席云知腾的一下坐了起来,胸膛剧烈起伏。
冷汗打湿了她的内衫,身下的被褥都被汗水浸湿。
“呜——”不知何时裴玄走了过来,披散着如黑藻般的长发,下巴搭在床沿上,轻轻地舔了一下她微凉的手掌。
窗棂散落月光,隐约能看见裴玄清澈的眼眸。
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满是担忧。
“我打你,你还跟我好?放心吧我没有事——”席云知的手揉了一下他毛绒绒的脑袋。
第一次裴玄这么靠近自己,之前都在躲着她。
席云知捏了捏酸涩的眉心,也许这次梦境就是一次警示吧。
前世她这时候已经成亲,祖父在他成婚三个月以后病重,不到半年就撒手人寰。
现在祖父有了白卿调理身体已经大好。
不去看一眼祖父她静不下心来,她掀开被子披上大氅朝着门外走去。
裴玄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就连身边的狗子也是焦躁不安。
刚走到院落中就见到端坐在院子内的阿武。
“小姐,这么晚了还未休息吗?”见到席云知出来,立刻站起身。
自从上次事件之后,他们每个人都如惊弓之鸟一般。
“阿武,咱们府上有没有一个手背带伤的人?”席云知秉承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问了出来。

丫鬟冬青手中拿着宫中送来的帖子递到她的手上,见到她掌心满是血迹惊叫连连,连忙去准备外伤药。
可擦掉血迹之后,掌心竟然完好无损。
之前被刺破的伤口不知在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小姐!”冬青疑惑地望着小姐的手心。
席云知摆了摆手,神色淡定:“大惊小怪,可能是阿武不小心蹭上的,不如你去看看他。”
“阿武的?”
“对,阿武的,你快去看看他。”
三言两语把锅甩给阿武,然后扫了一眼帖子。
席云知在冬青看不见的角度也暗暗称奇,没想到自己的伤口会不见。
既然要入宫就要挑选一点合适的伴手礼,这也是本朝的规矩。
简单收拾一番,便带着冬青和阿武出门。
玄武大街上人来人往,让重生归来的席云知感觉有点不太真实。
神色有一瞬间恍惚,不知多少年她都没有见过这种热闹的场景了。
忽然,前方人群涌动。
冬青年纪小就喜欢看热闹,拉住自家小姐兴奋不已:“小姐前面好像发生什么事了,咱们去看看吧!”
看着她满是期待的眼神,席云知也想看看这人间烟火了。
主仆二人手拉手,前往人群奔走的方向。
人群嘈杂,在说着什么。
“快看啊,这就是战神成安王,如今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啧啧,成安王哎,竟然在捡垃圾吃。”
“白瞎这么漂亮的人了,竟然跟狗抢食。”
席云知刚刚靠近人群就听见这样的声音,顿时眉头蹙起。
成安王不是还没有到京城吗?
人群中一些人认出了她,纷纷让开路,众人面上的表情各有各的不同。
有看好戏的,有幸灾乐祸的,也有怜悯的。
更多是看好戏的模样,看着她这种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跌落尘埃,掉进泥潭,永远爬不上来——
人群自动为她让开一条道,让她清楚地看见人群围着的人。
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穿着华贵锦袍,长发下俊朗无双的面容。
这样光风霁月的人,正在跟狗称兄道弟,并且同食一根鸡腿。
席云知前世就听闻过这个人,见面还是第一次。
宫中送来的帖子,就是给他举办接风宴。
“席大小姐来了,大家快让让!”总有不嫌事大的,一嗓子让人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席云知的身上。
成安王与狗分食一根鸡腿还不算,还拉着两条狗的前腿欢快跳舞。
开心地唤它一声:“狗哥!”
这狗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全身黝黑散发着恶臭,像是从烂泥潭里跑出来。
看不出来原本皮毛的颜色,而成安王裴玄的身上也沾染了这些烂泥。
“狗哥,跳,跳~”说着裴玄就架起大狗的两条腿,在原地跳起了胡炫舞——
席云知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只大狼狗发狂了怎么办?
如今的裴玄双眸清澈,如同稚子般懵懂,根本不知道面前这“狗哥”多危险。
她小心靠近,结果那只大狼狗兽眸凶狠的看了过来。
紧着鼻子,露出锋利的獠牙。
周围人连连惊呼后退,在说这只狗要发狂咬人了。
席云知蹙了蹙眉,站在原地,手中已经握住了簪子,一旦这只狗有异动马上会把狗击杀。
许是她站在这里许久,成安王终于注意到了她。
俊美无双的脸上带着泥点子,清澈蠢萌的眸子望着她。
眼里倒映着她的身影,像是感受到她的杀气连忙把狗哥护在身后。
“啪!”
成安王从狗子身上揪下来一块臭泥,砸在席云知的裙摆上。
泥点子飞溅,有一滴崩在了她的脸上。
“小姐——”冬青赶紧拿出帕子准备为她擦拭。
所有人都在等着席云知发怒,前几天退婚时候她暴躁的脾气可深入人心。
他们都在看好戏,等着她暴揍成安王。
默默为他送上祝福,这么好的王爷以后就要嫁给这个悍妇了。
啧啧,可惜,可惜。
冬青听着百姓们的议论愤愤不平,想要辩解被席云知拦下,对她轻轻摇头。
席云知目光平静地盯着,呲牙咧嘴的恶犬,四目相对——
冬青更是紧张地抓着她的衣袖,如果恶犬攻击她会奋不顾身挡在小姐身前。
一场血战一触即发。
“过来。”席云知声音平静。
周围的百姓却窃窃私语起来。
“这席大小姐不会是想要训犬吧?”
“不可能,你看这犬的体型一看就是有狼的血统,只认一个主人的。”
“哼,我看着席大小姐托大了,一会被狗撕咬的时候可别怪攀上我们就好。”
在百姓们的议论声中,那恶犬竟然收起了獠牙,从裴玄的身上下来耷拉个脑袋,竖起的耳朵变成了飞机耳。
高耸的尾巴耷拉下来一下下扫着。
呜咽着讨好地匍匐在席云知的脚边,眼神更是小心翼翼讨好。
围着的人也都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一个眼神就能让恶犬老实。
席云知没有嫌弃狗身上都是烂泥,用力在狗头上呼噜了几把,这才看向裴玄。
恶犬远离了他,她的心才放下来。
“冬青,去找套干净的衣衫来,顺便去客栈定个房间,找个地方给成安王收拾一下。”
席云知试探性的去拉裴玄的袖子,生怕吓到他。
她扯了唇角露出一个友好的笑意刚想张口——
还不等说话,裴玄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坐在地上撒泼打滚。
本就沾了脏泥的锦袍更是脏了。
席云知整个人都僵硬了,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还不等哄他,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呦,席大小姐这是在干嘛?哄孩子么?”
不用回头,就知道是秦朗那个贱人!
“啧啧,当初退婚时候多嚣张,现在就有多狼狈哦!”
秦朗站在人群中幸灾乐祸,摇着手中的折扇。
“一个连庶子都容不下的毒妇能是什么好人?说不准以后这成安王也要被虐待的。”
“看看,这煞气连狗都惧怕,啧啧——”
席云知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
从狗屁股上抓起一把臭泥甩了过去,吧唧一下呼在秦朗的嘴上。
“你个没屁格楞嗓子的玩意儿,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没想到才一天的时间,皇上答应给自己的添妆就送了过来。
皇上在文武百官面前答应添妆,送来的东西自然不少。
皇家赏赐不只是金银细软,同时还送来了两个美男。
这就很有意思了,这两个美男也是官宦子弟,只不过与护国公府差了十万八千里。
墨竹的脸色很不好,王爷还没有成婚呢,就多出来两个竞争者。
虽然王爷的皮囊不错,奈何他是傻的啊。
裴玄还没心没肺地围着赏赐,什么戒指项链,带了一身。
不多时就成了移动的珠宝架。
“参见席小姐。”两名美男是皇帝亲自挑选出来的人。
目的就是影响她与裴玄的感情,他们不信自己还争不过一个傻子。
席云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声音微冷:“你们是自愿跟入府?”
两人对视一眼,低眉顺眼:“回席小姐,我们是自愿入府的。”
“你们是哪家的公子,堂堂七尺男儿不思进取,想要靠着捷径往上走,真丢你们母亲的脸。”
席云知知道他们不敢反抗,说话十分不客气,贬低打压,把他们说得一文不值。
“席小姐,你说这话太伤人了。”其中皮肤白皙的公子羞愤难当,脸气得胀红。
略微粗狂的公子显然也气得不轻,额角的青筋不停地跳动。
“席小姐,你这么侮辱人有意思吗?”
席云知却冷哼:“有点礼义廉耻的人早就撞柱身亡了,哪里会来?”
“你们可知,进入到这国公府内你们与仕途再也无缘,你们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甚至你们的母亲也要蒙羞!”
这两人上辈子席云知见过,白皮肤的是侍郎家的庶子,母亲是洗脚婢。
他们上辈子的命运十分惨烈——
一个杀了侍郎全家,一个逃到边陲当兵,成了一名很厉害的将领。
如果只是这样也不算稀奇,重点是这个将领主动举报家父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然后把全家都送到了军营中——军妓和冲锋营。
当时他是秦朗身边的一员大将,说过这样一句话。
辱母者,以牙还牙,以命还命,母亲所经历过的要让他们全都尝一遍!
对这两个人席云知打心眼里佩服,狠辣决绝,不拖泥带水。
说到母亲,他们也都垂下了头。
“席小姐,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求您救救我母亲,余多愿意为您当牛做马,绝不背叛!”肤色白皙的男子咬了咬牙跪了下来,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砰的一声,这一声听着就疼,听得席云知扯了扯唇角。
“杨廉亦是如此,求您救救我们母亲。”杨廉也重重的叩下一首。
生怕用力小,觉得自己不够诚心。
一个多余一个廉价,不管是父亲还是嫡母全都没有把他们当成人来看。
“行,话是你们说的,我席云知可就记下了,从今往后你们就是我的人!”
墨竹倒是先不乐意了,“席小姐,您还未与王爷成亲怎么能先收恃君?这——”
放眼整个大雍朝都是相当炸裂的事情了。
自古以来女子都是与别人共事一夫,可从来没有听过女子纳恃君的。
“王爷,你别玩了!”墨竹真的要急死了。
席云知也懒得跟他说那么多,这人是皇上送来的,你收不收都必须留下。
并且还是不能弄死那种,弄死了就是对皇上不敬。
皇上赏赐这两个美男目的,就是彻底地毁掉她护国公府的名声。
但凡是个要脸的氏族,都不会允许出现这种事情。
同时也在贬低成安王裴玄,王爷出嫁入赘不说,还要与人共妻。
这么大的侮辱是个人都不能容忍。
如果他是装傻肯定会有所动作,谁愿意做绿毛龟呢。
全府上下最高兴的,应该就是席老将军了。
被人搀扶来到院子里,反复看那两个人眼睛里都是亮光。
“好,好,好啊!”作为男人他不认同这种行为,但是做为祖父他觉得完全可以。
他不想让自己的孙女,守着这样的傻子过一辈子。
人这一辈子太长了,总要有个知冷知热的人说说话啊。
而且人老成精考虑的更多,一旦成安王是装傻的,有这两个恃君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到时候也能在皇上面前辩解。
再凭借祠堂里供奉的铁卷丹书,活命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墨竹没想到席老将军也是赞同的,脸都要憋青了。
“老将军,你们这是欺负我家王爷现在不知事,不能反对吗?”原本对席家的好感瞬间荡然无存。
席铮目光凌厉看向墨竹,“你家王爷就算再不错那也是傻子,如果不是皇上赐婚,你觉得我的孙女会要他?”
“我是将军,是男人,但在这里我是祖父!”
“我只要我的孙女开心,快乐,而不是守什么三从四德那些狗屁的规矩!”
“看你挺有本事的,你去跟皇上说收回成命?”
三两句话把墨竹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席老将军的话还没有说完,虎目一瞪:“还有,你要搞清楚,你家王爷是嫁入我护国公府,不是我们嫁王府。”
“论说守三从四德还是让你家王爷多守着点,男人女人的少接触!”
皇上都能被他说得气血翻涌,更别说一个小小的侍卫了。
甚至还对席云知道:“孙女没事,这三个不喜欢了咱们再换两个,不就是俊俏的郎君吗,京城里有的是!”
席云知哭笑不得,连忙扶着祖父离开院子回到书房。
刚进入书房,祖父的脸面就沉了下来。
恶狠狠地一拍桌子,“楚风欺人太甚!”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楚风是皇上的名讳,指名道姓的骂可见也是气的狠了。
“他是想要毁了你啊!”
浑浊的双眸湿润起来,眼眶微红,谁家好姑娘能被这么糟蹋名声,若是云知脆弱几分当场就吊死了。
如果是前世的席云知,恐怕真的是这个结果。
但现在不可能。
“祖父,这你就糊涂了,既然皇上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不如咱们就成全他,也算是蒙蔽他的视线。”
“成安王如果不能恢复,三年之内这封地肯定会被朝廷收回。”
“现在皇上怕他是假傻,又怕跟我们关系太好联手,又想要博得一个仁君的名声,那么我们就偏偏不给!”

臭泥呼了一嘴巴,秦朗的脸色当时就绿了。
气得身体颤抖,指着她,“呸呸呸!你,你个悍妇!”
悍妇?
那要是不做实了,是不是对不起他骂自己的这句话?
一脚踹在狗哥的屁股上,让它挪个地方趴着。
席云知双手交握,活动着手腕。
骨节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同时伴随着狗子低吼的声音——
秦朗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就全身骨头疼,连连后退几步。
带着颤音:“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席云知你要敢动我,我就、就去告你御状!”
“呵!”席云知还会怕他告御状吗?
先撩者贱,打死无怨。
“悍妇是吧?”
“告御状是吧?”
“手指我是吧?”
一脚踹在他的腿弯上,让他跪好,反手就是一个响亮的爆栗。
说一句打一下,手握成拳,中指突出。
打在脑袋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周围人看着都觉得疼。
不出片刻,秦朗的脑袋就被打成了释迦摩尼。
开始嘴巴还硬不肯求饶。
当他被压着打,怎么都挣扎不开的时候后悔了。
他好歹也是武安侯世子,拳脚功夫不在话下,在同辈中也是出类拔萃的存在,甚至还能带兵打仗。
此刻他被这女人压着打,半点反抗都不能,怎么能不心头一颤。
更让他受不了的是头顶上一下下的爆栗痛到想哭。
“席云知你别太过分,你放开我!”隐约间已经带上了哭腔。
“放开你?呵,嘴贱的时候咋不想想会有现在的后果?”
席云知可不管那些,重生回来的她,抛下了所有闺秀该有的姿态。
她清楚的记得,这个人不是就喜欢率真直性子吗?
不是喜欢姑娘不做作吗?
现在她也喜欢。
又是一个爆栗!
单手掐着秦朗的后脖颈,有种掐断的冲动,好在忍了下来。
“让我不打你也行,秦朗你当着大家的面喊,你是弱鸡!”
上次成亲当日就被压着揍,被当众说是弱鸡这口气还没有咽下去。
他怎么能亲口承认?
“不喊?”席云知眼底满是恶意,扬起的唇角怎么都压不下去。
“狗哥!”她对狗子唤了一声。
“席云知你要做什么?”秦朗眼里都是恐惧。
这狗子高大健硕,站起来到腰的位置。
“来,狗哥亲亲他,看看秦大少爷这细皮嫩肉的,一口下去保证汁水饱满,肉香四溢。”
席云知的声音很低,秦朗却清楚地听见。
“秦朗,你说这大狗突然发狂,咬断你的喉咙会如何?”最后这句话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秦朗不想死,脑中理智的那根弦崩断。
“我喊,我、我喊,我秦朗是弱鸡,我秦朗是弱鸡!”
看热闹的人哄堂大笑,这武安侯世子真没种!
席云知拍了拍手,人被她扔到一边。
掏出手帕一根根擦拭自己的手指,最后扔在地上——
“晦气。”
秦朗哪里还有脸待着?用衣袖挡着脸快速跑了。
席云知冷嗤,现在的秦朗还没有发迹,还不是那个权倾朝野的武安侯。
想当男主,炫酷狂霸拽?
往死里打压。
目光微冷地转向成安王,明明没有表情,却让人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杀气。
狗哥缩在裴玄的腿边,尾巴都耷拉下来。
就算裴玄再傻他也感受到了危机,搂着大狗靠在一起。
明明身材高大的男人硬生生把自己缩成一团,一人一狗可怜兮兮。
“站起来。”席云知命令他们站起来。
成安王这样在大街上十分不安全,身边护卫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难不成主子病弱,恶奴欺主?
席云知周身气压更低了,冬青这时候跑了回来。
“小姐,都按照您说的订好了。”
刚刚还撒泼的成安王乖乖地站好,双手交握扣着指甲。
撇着嘴低头不敢去看她。
“跟我走。”
见她没有带着狗子的意思,连忙又抱住了一旁的大狗。
“狗,带。”
席云知眉头紧锁,之前见裴玄说话就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蹦,现在也是如此,难道语言功能也退化了?
没办法,狗也只能带着。
不过这狗看起来还真不错。
刚刚的表现席云知十分满意,是个看家的好狗。
“小二,带着它们洗干净,别让我看见一丁点的泥质。”同时扔出一块银锭子,小二顿时喜笑颜开。
刚准备坐下喝口茶休息一下,就这么一会功夫,还出事了。
二楼突然爆发出一声惨叫,一道身影从二楼滚了下来。
没想到正是刚刚上楼的店小二。
“怎么回事?”席云知单手把人从地上拎了起来。
店小二面容扭曲,身上全是烂泥,而且脸上还有个狗脚印。
“小姐啊,你家这人太难伺候了,根本不让我碰他啊!你看看,那狗还踩我,一人一狗配合得天衣无缝!”
席云知只觉得自己的底线在疯狂被人挑衅。
勉强扯出个笑脸,示意冬青拿钱给店小二,算是一点补偿。
周身散发着冷气的席云知,提着裙角一步步走上台阶。
冬青连忙阻拦:“小姐,成安王是男子您进去不妥啊!不然奴婢再去找两个嬷嬷来,或者是壮丁?”
小姐还没有出阁,这要是传出去指不定被说成什么样呢!
席云知步伐一顿,侧眸回首:“反正都是我要娶的人,早看晚看都是看,还能跑了不成?”
冬青抽了抽唇角,小姐好像说的也对,可是好像也不对啊!
“冬青,让人多准备几桶热水,顺便让阿武去找成安王府的人来。”席云知身影消失在二楼拐角处。
皇上赐婚,绝对没有反悔的机会。
除非她造反,自己当皇帝。
客房的门虚掩着,隐约间能听见里面有水花的声音。
刚打开门,一盆温热的洗澡水从头到脚给她淋了下来,然后就是狗子的无敌风火轮,疯狂甩水。
霎时间,她成了落汤鸡,同时还有一身的狗毛。
闭了闭眼,再也压制不住怒气:“裴玄!”
“砰!”的一声客栈的大门关上了。
“啊!”裴玄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
当成安王府的人随着阿武来到客栈的时候,他们家狂放不吝的王爷老实得跟鹌鹑一样。
长发湿润披散着,周身冷意都消融了几分。
狗哥也洗得干净,一身青黑色的皮毛,整只狗懒洋洋地在阳光下晒着太阳。
“王爷!”贴身侍卫墨竹急急忙忙走了过来。
刚想靠近自家王爷,他就跟窜天猴一样,蹦起来老高躲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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