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卢宗平郭欣儿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休妻?我夺家产登龙椅!卢宗平郭欣儿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水木风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司空璟气息窒了一瞬,决定忽略掉她满口的虎狼之词,摘取重点:“不曾听闻,管师妹会医术?”“我还有很多惊喜,是你不知道的!”管裳翻了个白眼,漫不经心地道:“这么着吧:我给你治病,你帮我拿下淮安侯府。”她微微叹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你活着。但,别拖我下水!”现在的她,确实需要外力相助。没有通天的皇权,想要把管家捞回来,难于上青天!淮安侯府已经是外强中干,不行。但,她不蹚浑水,不能为了捞管家而把自己赔进去!司空璟薄唇微张,却又被一阵咳嗽阻断。管裳叹息一声,亮出一把银针。上手扒拉开他本就松散的衣襟,露出胸膛,迅速落针,在心肺上组成了一个阵型。被扒衣裳的那一瞬,司空璟呼吸都停了。但针阵形成后,他很快就呼吸顺畅了。她亮了这一手,意思很...
《渣男休妻?我夺家产登龙椅!卢宗平郭欣儿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司空璟气息窒了一瞬,决定忽略掉她满口的虎狼之词,摘取重点:“不曾听闻,管师妹会医术?”
“我还有很多惊喜,是你不知道的!”
管裳翻了个白眼,漫不经心地道:“这么着吧:我给你治病,你帮我拿下淮安侯府。”
她微微叹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你活着。但,别拖我下水!”
现在的她,确实需要外力相助。
没有通天的皇权,想要把管家捞回来,难于上青天!
淮安侯府已经是外强中干,不行。
但,她不蹚浑水,不能为了捞管家而把自己赔进去!
司空璟薄唇微张,却又被一阵咳嗽阻断。
管裳叹息一声,亮出一把银针。
上手扒拉开他本就松散的衣襟,露出胸膛,迅速落针,在心肺上组成了一个阵型。
被扒衣裳的那一瞬,司空璟呼吸都停了。
但针阵形成后,他很快就呼吸顺畅了。
她亮了这一手,意思很明白:我有治愈你的实力!
司空璟身子舒坦了,尽管姿势很羞耻,他还是要践行此来目的:“本殿虽已势微,好歹还有一点积蓄,底下也还有一些人手。卢宗平不顶事,但他那亡父却是工于心计的主儿,做了不少铺垫。用好了,将管家捞回来并非奢望。若我能成事,必不会亏待你。”
“你想给我洗脑?”管裳一语道破天机,嗤地笑了一声,宛如猫咪一样轻盈地跳下了床铺。
她单手掐腰来回踱步,短刀在另一只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
“蟹邀,不吃从龙之功画大饼那套!”
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登基第一战,先砍大功臣。
扶持皇帝坐轮椅,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同样套路的小说,她看的没有五百本也有三百本了!
“我管裳,吃不了做先锋敢死队的苦!”
“其二,以我的性子,功高了肯定会震主。”
“所以,我救你的命,换你给我助力。结盟,不约!”
短刀一停,倏地捏在手心,她回过神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病美人儿,唇角勾起一抹皮笑肉不笑来,问:“怎样?”
司空璟垂下眼眸,目光落在胸前的那九根银针上。
管裳对自己的独门针术很有自信,就这么一个针阵下去,他已经不复方才那副毒发快要死的模样。
聪明人会怎么做选择,那还用猜吗?
果然——
半晌后,病秧子眸光重新挪到她身上,昏暗的光线下,他的眼神扑朔迷离,看不真切。
终究应了:“行。”
管裳掌心收拢,握住旋转的短刀,动作潇洒又流畅。
“我开药,你回去先吃着。另外,我给你几个图纸,你让人用最快的速度帮我把东西做出来。明日,我看要见到你送来的人。”
她逻辑清晰、冷静如斯,干脆利落,态度强势。
谁被捆着谁弱势,这还不明显么?
司空璟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竟还能微微一笑,问:“可以给本殿解开束缚了么?”
管裳这混子,欣赏男色归欣赏,不客气的时候,那也真是个坏胚子。
她歪头一笑:“你都能不惊动侯府守卫,摸到床前了,若说没有帮手,我会信?”
说完转身去写药方。
再回来,原本被捆的男人果然已经松绑了,四平八稳地躺在床榻上,银针还在他胸前扎着。
屏风旁边,站着一名高大健硕的黑衣人,气息非常轻,存在感很低。
他便是五皇子座下的第一暗影——姜来。
“管小姐。”
先前管裳没下死手,但凡她真对司空璟产生威胁,想来早就被他一剑噶了。
管裳眸光一亮,当即转头去看司空璟,理不直气也壮:“你给我的人,不能比他差!不然,我二更死、你也逃不过三更!”
司空璟尚未表态,姜来先是唇角一抽。
暗影的敏锐,使得他没忍住仔细观察起管裳来。
管大将军的嫡女、淮安侯夫人,怎么跟以前大不一样了?
从前的管小姐虽骑射练得不错,但总归还是知书达理、温柔端庄的世家贵女,可眼前这位......
好似个女匪!
可,五皇子这一脉如今身处低谷,许多事只能卧薪尝胆、低调隐忍!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次日晨。
壹号佣兵军团的人都说,管裳是个属二哈的。
她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每天不拉个雪橇跑二百公里,她就浑身不得劲儿。
尽管晚睡,她还是一大早起来,进行了高强度训练。
完了沐浴更衣,叫锁秋给身上所有疮疤抹了药后,才用早膳。
饭吃到一半,外面一片吵吵嚷嚷。
“我们小姐吩咐了,谁也不能进!”
“滚!老夫人你也敢拦!”
“啊!”
听到暮冬的惨叫,管裳眸光一冷。
暮冬是个忠心的,被推搡在台阶上,掌心都磨破皮流了血。但他很快爬起来阻拦:“你们不能进!”
人手不足,是管裳目前的硬伤。
她本打算今天去一趟牙行的,来不及了。
那传说中被原主气得缠绵病榻的老虔婆,由两个粗使婆子扶着走进院子,一个眼神也没给暮冬,沉声喝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拖出去打死!”
跟在她后面的家丁立即冲上前,眼瞧着就要抓住暮冬的小胳膊了。
倏地一声风啸,一根细长的东西从门后飞过来,倏地穿进了那家丁的手背!
家丁惨叫“啊”,低头一看,竟是一根筷子!
“想打我的人?”
随着话语落下,管裳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我、看、谁、敢!”
她眸色凌厉,带上那一脸的疮疤,宛如地狱爬上来的罗刹。
原主虽是武将女,日常却相当低调,衣裳也都是偏素色居多。
可如今的管裳,偏喜欢重色调。
为了擦药方便,她里面穿了一件黑色长衫,红艳艳的外披压住沉沉的黑色,霸气之中又带着生机盎然。
她放弃了原主的妇人发髻,梳起了高马尾。
纤长的身量、玲珑身段,款款走来。
她的步伐没有千金贵女、高门内妇的姿态,反而飒沓如流星,整个人潇洒又张扬。
往难听的说:这模样,活像个带着一寨子的匪寇出来拦路抢劫的土匪头子!
卢老夫人见她改头换面,却没想过有人能在短短时间内换了芯子,还当她是过去那个被孝道捆绑、可以任意磋磨的原主呢。
她沉声一喝:“管氏,给我跪下!”
管裳叹息一声,好像遇上了什么人生憾事一般,一脸的惆怅。
“我劝过你了的,先礼后兵做到位了,是吧?”
这波装逼,她给满分!
话音落,她变脸速度极快,在所有人始料未及之时,陡然暴起。
一把掐住了卢老夫人的下颚,熟练地捏开卢老夫人的嘴。
一粒黑乎乎的药丸,塞了进去!
“唔唔唔......”被塞了不知名的东西,卢老夫人自然不肯吞咽,但她的挣扎反抗在拉雪橇的面前完全不够看。
管裳一只手拍上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则是按了一下她的咽喉,下意识的动作,那一颗药丸就进去了!
“好了,完工。”管裳手一松,将卢老夫人推到了随行嬷嬷那边,拍了拍手,重新把腰间的短刀拎在手里。
大风车吱呀吱哟哟滴转!
她长吁一口气,脸上挂着和煦的笑意:“你吃了我的十全大补丸,没有解药,今天晚上八条硬汉都满足不了你、明儿个你就能评上帝京十大猛女之首!高不高兴、开不开心、期不期待?”
“什么?”卢老夫人本以为她给自己塞的是毒药,可她说那是什么......
春药?
管裳嘿嘿笑了:“就是你想的那样。”
套路小说她看多了,三尸脑神丹带了个坏头,都是用什么慢性毒控制别人,不听话就等着毒发身亡。
她主打一个不走寻常路,用“十全大补丸”!
这哪里是干坏事,分明是做好事有木有?
“不信,你熬一熬今晚试试。”她笑眯眯地看向身后的人:“锁秋,今晚上若老夫人的人过来喊门,送上中馈之权的话,就放行。没给,就放男人!”
众人:“......”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匪夷所思的脑回路?
那是一条神奇的天路!
锁秋:“!!!”
小丫头竟然莫名兴奋:“是,小姐!奴婢记住了!”
管裳好像了却了一件头等大事一般,幽幽舒了一口气,摆摆手道:“冯朝冯晚,你俩把他们丢出去,别耽误我考清北!”
她是把搞事业刻成座右铭的人,爱好搞钱,不喜欢搞内宅争斗哇。
当然,如果听不懂和气生财,她也略懂一点拳脚——核气生财!
板砖是个好东西,你值得拥有。
不用冯朝动手,卢老夫人乘兴而来铩羽而归。
而管裳回到餐桌旁坐下,开始了她“考清北”的大计:
“江嬷嬷,你懂管账庶务,今日便去聘四位账房先生来,培养自己人。咱不差钱,有真才实学的,只管拿银子去砸来!”
“暮冬,你去牙行买四个丫鬟、四个小厮。要识字的,懂点药材的优先。嗯......重点是,要长得好看的!”
“锁秋,收拾屋子出来,给冯朝冯晚住下!”
各司其职。
冯朝冯晚也正式拜见新主子,冯朝向她说明:“殿下吩咐,从今往后,属下兄弟二人唯管小姐马首是瞻!”
管裳一愣,精准理解意思:“不回去了?”
冯朝颔首:“是的,一仆不侍二主,为免主子与下属离心离德,殿下将我二人送给管小姐了。”
“啧!”管裳头一歪,笑了:“我还真对这位殿下刮目相看了!”
原主的记忆里:天潢贵胄五皇子。
初见:小病美人儿。
现在:好大一只肥羊!
但问题又来了:“就你们俩?”
冯朝答道:“主子,舍弟不善言辞,但他隐匿能力更为出色,便让他贴身跟随保护主子。在下学过统驭,可以为主子打理外部事务。殿下的意思是,我二人归主子所有,若要用其他人,便由属下去借来。”
管裳轻轻点头:“可。”
她越发相信,那位五皇子殿下,表面上是个病弱美人儿受......咳咳,受字去掉——但实际上,他就是个白切黑,八百个心眼子!
不过,问题不大!
“冯朝。”她思忖片刻,问:“若我说,我想组建一支雇佣兵团,你知道怎么招人吗?”
兄弟俩脸色俱是一变,对望一眼后,冯朝小声提醒:“主子,豢养私兵是重罪。”
“......”管裳僵了一瞬,旋即又笑了:“哦,我说错了,不是雇佣兵团。单纯就是我脾气不好容易得罪人,怕出门挨打,所以迫切需要请一队武师保护我!”
见二人一脸的一言难尽,她又补充一句:“再不济,江湖人开宗立派,不也是一个性质吗?就当我这是什么苍穹剑派不就完了?”
冯朝冯晚:“......”
主子是懂语言艺术的!
“主子需要多少人?”冯朝问。
管裳便知道,换汤不换药是yyds!
她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转动筷子,沉吟片刻,道:“我若说越多越好,那肯定会惹麻烦。现在的我实力不够,还是先苟着。那就......先招一个十人小分队,以后再慢慢扩大吧!”
“是!”冯晚答应了:“东大街长宁客栈,常年有武师打擂,多半是江湖人在那边混饭吃。属下去要资料过来让主子一观,等主子挑好了人,属下去谈来。”
他当真是个管事的料,又道:“如今主子身边人手匮乏,此事当尽快办妥。”
管裳眼眸一亮:“得,小病美人儿送来的人,深得我意!看来,我也要更用心给他治病才足以回报!”
她这个人心窄,锱铢必较、睚眦必报。
但她这个人也念恩,投桃报李!
冯朝看她一眼,没能忍住多嘴一句:“主子为何一口一个小病美人儿地唤殿下?”
这跟调戏良家妇男的流氓,有什么区别?
管裳却是一笑,大手一挥:“不要在意这种细节!当他的面我也这么喊,他也没怎么样啊!”
冯朝迟疑了一下,道:“属下已经是主子的人了,自当提醒。殿下的性子......并非世人看起来这般和善,主子与其打交道,当多留心眼。”
“哦。”管裳不以为意:“问题不大,我也不是看起来这么好相处,比你们看到的还要不好!”
冯朝冯晚:该说您对自个儿的定位清晰呢,还是不清晰?
她管她这副脾气叫好相处?
打发冯朝去办事后,管裳稍微做了个计划。
侯府的小药房,药材不是很齐全,她得扩大药房。但这个得拿到管家之权才能下手。
而侯府里住着的一大家子,总不能全都杀了。
那就一点一点接触,搞不好还有一些人能够为她所用。
收服人心,远比噶人难得多!
此乃后话,眼前有一件事非常重要:“冯晚,我已经十八岁了,现在练内功,还来得及吗?”
作为贴身暗影,冯晚是个不太有存在感的人,跟姜来很像。
他很少说话,声音十分暗沉沙哑,但逻辑很清晰:“练成绝世高手,不能。强大自身,何时开始都不晚。主子若想学,属下这有一本心法。”
“那就多谢了!”管裳高兴地挑眉:“司空璟送你俩过来给我,可是送到我心巴上了!我决定对他好一点!”
言犹在耳,入夜后,她就想收回这一句话!
管裳人还没清醒,脑袋瓜子嗡嗡的,耳边还全都是枪林弹雨、爆炸声。
哗啦!
一盆冰冷的水兜头泼下来,霎时秒醒。
“听着,从今儿个开始,你已经不再是淮安侯夫人!拿着你的休书,滚!”
男人的声音像冰雹,和一厚封折子一起,朝她脑门砸过来。
管裳本能动作比思维更快,倏地一抬手,将折子捏住。
偌大的“休妻书”三个字映入眼帘。
掀开一看——
站在侯府门楣下的淮安侯卢宗平,大声呵斥:“贱妇管氏,成婚三年、多有过失,七出全占、罪无可赦!”
管裳一目十行,将这份休书浏览了一遍。
“其一:不敬婆母。将婆母气得病倒在床,期间仍多次寻衅,导致婆母长期缠绵病榻!”
管裳:恶婆婆装病!为了磋磨儿媳!
“二:无子。成亲三年,不曾有孕!”
管裳:三年没圆房!女人不能无性繁殖,怀不上是不是应该好好检讨自己,看看是不是自己不行?
“三:善妒。曾将本侯妾室推入井中,一尸两命!”
管裳:嫁祸!推小妾的另有其人!
“四:犯口忌,四处闲扯是非,整日论人长短!”
管裳:这口锅纯属于天外飞来的,为了凑够七颗龙珠召唤神龙?
“五:盗窃,去年中秋,在宫中偷取珍妃玉佩!”
管裳:偷玉佩的,难道不是掉井里的小妾?哦,已经被杀人灭口了,死无对证!
“六:身患恶疾,去岁染上疫病,一身疮疤至今未愈,有碍观瞻!”
管裳:这点没得喷!不仅身上有疤,脸上也有!
“最后一条——奸淫!多次借口去寺庙进香,与马夫在外苟且。人证物证俱全,双方画押认证!”
管裳:马夫已经被乱棍打死了,证据全凭他们捏造呗?
她给整笑了。
没错,她穿越了!
她、管裳!壹号佣兵军团大小姐,人称“罗刹观音”,特工、军医双料大佬!
罗刹,说的是她的杀人技;
观音,则是她的逆天的医术,宛如观音菩萨玉净瓶中的杨柳枝,有起死回生之能。
管裳,仁慈与邪恶的综合体,矛盾却真实存在!
而原主,淮安侯夫人,也叫管裳。
当年,管父身为五皇子之师,管家满门武将、颇受皇帝重用,一时风头无两、如日中天。
老淮安侯设计原主在及笄宴上落水,众目睽睽之下让卢宗平把原主捞起。之后,卢宗平各种甜言蜜语哄骗原主芳心,才得管父同意这门婚事。
可结果呢?
新婚夜渣男青梅竹马的表妹进了洞房,自称愿意做小只求她允许过门。原主这才知道:她被骗了婚!
后面两年,老淮安侯不但分走管家的势力,甚至——
去年皇子争储落下帷幕,管家被栽了个罪名,举家流放去南荒之地。这个罪名,便是老淮安侯捏造、并提供了所谓的罪证!
多行不义必自毙,同年老淮安侯被暗杀身亡,卢宗平继承了爵位。
卢宗平不顾孝期,将青梅表妹郭欣儿八抬大轿迎娶过门,是为平妻。
失去娘家维护,原主在侯府几乎是人尽可欺!
这不,卢家祖传的捏造罪名,造出来七出之条。
家逢变故、饱受屈辱,再被当众休妻,原主急怒攻心,死在了侯府门外!
此时,她一身狼藉,只穿着薄衫。身上不但被泼了冷水,还有烂菜叶、臭鸡蛋液,满头凌乱。
不过,她“罗刹观音”来了,势必要为原主报仇!
人若犯我、十倍奉还!
管裳缓缓从地上坐起来,围观人群还不少,除了淮安侯府的人,还有不少好事者。
“七出之条犯了个整整齐齐,能是什么好东西?你看她眼神,怎么,她不服气?”
“这等贱人,人人得而诛之!”
“对!打她!打死她!”
一群人冲了上来,拿棍子的、拿铁锹的、拿扁担的......手里有什么用什么,没有的干脆把鞋脱下。
瞬间,管裳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管裳发现,这里面好些都是眼熟的面孔——
卢宗平这个死渣男,还安排了人混在吃瓜群众里面带节奏,领头冲过来打她的,就是他安排的人!
卢宗平看着眼前的一幕十分满意,眸中闪过一丝快意。
将他的微表情看在眼里,管裳唇角一勾:盼我死?不好意思,你等着死!
呼呼风声袭来,她眉骨一凛,拍地而起。
一个弓步上前,手刀砍向其中一人手腕,夺过这人手中的长棍。一阵嘎嘎乱杀,围攻她的七八个人全都躺在地上,抱着下腹哀嚎!
长棍在她手中旋转——猴哥的招牌动作。
她微微一笑:“专业打架,多谢各位捧场!不中不要钱哦!”
尽管面色苍白,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脸上还有几个丑陋的疮疤,却哪儿有半点虚弱的样子?
这一幕反转,实在出乎所有人预料。
卢宗平愣住,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音:“你......你......你怎么会......你想干什么!”
忙得脚不沾地的一天结束,管裳在房里做了一百个俯卧撑后,沐浴更衣准备睡觉。
却听得冯晚的声音传来:“主子,西厢来人了。”
有冯朝在的时候,他不会说话,冯朝不在只得开口。
像是练过特殊功法,尽管人在屋顶上蹲着,声音很低沉,却准确无误传入管裳耳中。
管裳一愣,到隔壁屋子一看——
“超!”
将卢宗平赶出榆溪园后,原来的下人一个没留,偌大的榆溪园只有她一个人带着仨儿住着,现在也就多了冯朝冯晚,空屋子太多。
可!!!
现在,西厢也被收拾出来,某病弱美人儿大喇喇地住了进来!
“你......是怎么瞒过整个淮安侯府的眼线,搬进来的?”
管裳站在门口,一脸无语。
她不爱用卢宗平留下的东西,所以让锁秋和暮冬都收拾出去,能卖的卖、卖不出钱的扔。
而卢宗平搬走的时候,东西也尽量都拿走了。
按说,西厢几乎是空的。
可现在!!!
满的!
不但多了人,还多了好多东西!
坐在灯下的病秧子抬头看过来:“管师妹来得正好,我寻思着,这病还得贴着主治大夫才能更好看顾,便不请自来了。”
他冲她微微一笑:“不会打搅你吧?”
灯下看美男,越朦胧越勾人。
本该身形健硕的男人,久病之下多多少少有些萧条,他穿着一身天青色儒衫,用纶巾束发,手中捧着一卷书。
眉目精致,眼波流转,书卷意气风流。
在烛火的映照下,他脸色添了暖色调,显得没那么苍白了,反而呈现出象牙玉色。
最是那回眸一笑、最是那垂首微抬眸,妥妥的绝美画卷!
管裳:“......”
你人都住下了,还问我会不会打搅?
是谁,在泡茶!
双臂抱胸,她歪着头问:“我现在把冯朝冯晚退给你,取消合作,还来得及吗?”
司空璟清浅一笑,放下了手中书册,“君子一诺千金。”
管裳:“......我是女子!”
她就知道,冯朝提醒她的那些属于高情商发言,委实是太委婉了!
司空璟眉目全都是笑意:“我相信,比起取消盟约,管师妹更愿意合作共赢!”
管裳:“......”
好一只黑芝麻馅儿的白汤圆!
表面软软糯糯的,满肚子流黑水儿!
把短刀抓在手里转了一圈,她迈步进屋,环视一圈。
“好家伙,收拾得十分妥帖!”
一应生活用具、包括床上用品,都是病秧子带来的!
先前就听到外面有收拾东西的动静,还以为是锁秋在吩咐今天买回来的丫鬟做事,毕竟她刚搬进来,人手又少,一切都很混乱。
没想到,竟是这个老六!
她问:“本该在长欢园住到死的人,偷偷跑出来了,你就不怕别人知道?”
司空璟好整以暇应答:“我相信,以管师妹的本领,必定能把我藏好。”
“哦。”管裳盯着那含笑的薄唇,唇角一抽:“让我金屋藏娇,还带先斩后奏的?我要藏也不藏你这样的啊!”
“我人在这儿养病,也不预备出去。管师妹若有要用人、用钱的地方,随时都能找到我,岂非妙哉?”
管裳一想,这倒是的。
让冯朝去借人,颇多周折。
遇到紧急的事,等找到京郊长欢园那边再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妥妥的警匪片里“主角打完了、警察他终于来了”的即视感!
这病秧子住在这里,她也能实时掌握他的病况。
罢了,就当她这里是疗养院,他是来住院的吧!
但——
“行叭,让你住。但你得帮我个小忙!”
她右手抬起来,食指与拇指捏在一起,表示很小。
开口却是:“我要扩建侯府药房,求赞助!”
她说轻了!
一个能解疑难杂症、跟阎王爷抢命的大夫所用的药房,能“小”到哪儿去?
可那病秧子却财大气粗,眼睛都不眨一下:“善。”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搞到钱,其他细节完全可以不在意,管裳脸上立即堆满和煦的笑容,做了一个英式管家的绅士礼:“金主爸爸,您且安心住着。在下将竭诚为您服务、真诚到永远!”
明明穿着一身古装,却仿佛她穿的是白衬衫燕尾服,高贵、优雅,还带着一点小傲慢。
司空璟:“......倒也不必如此。”
他这位师妹,是有点癫劲儿在身上的,像被什么怪力乱神上身了似的!
古古怪怪的动作、嘴里冒出来奇奇怪怪的词儿,也不知到底是打哪儿学来的?
管裳的心思已经跑别处了。
突然住进来这么个棘手的家伙,不能让外人发现,她得加强榆溪园的守卫。
明儿个还得把新来的丫鬟小厮统一训练一波!
“今晚会有好戏,我先去睡了。”
说走就走,看都不看司空璟一眼,她转身就撤。
看着她的背影离去,随身伺候的小太监曲克没忍住疑问:“殿下,淮安侯夫人就这么放一个外男住在西厢,竟丝毫没有避嫌的想法?”
司空璟垂眸,重新将书册捧在手里,笑答一句:“她不都说了金屋藏娇?”
“不是......”曲克自幼跟着司空璟一起长大,竟也无法捉摸主子的意思:“殿下,难不成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娇娇了?”
司空璟深吸了一口气,笑容微苦:“我连西厢都住了,娇娇就娇娇吧。还有什么比活下去更重要的呢?”
本朝习俗,西厢一般是男主人给妻妾留的偏房!
但,他总不能住去更偏的厢房,那都是给奴仆住的。
曲克叹息:“极是。只有殿下活着,才能把因殿下受累的七大家族救回来,也能让冷宫的娘娘日子好过一些、甚至把娘娘接出来。”
说到这些,司空璟脸上已经没有了半点温和,只剩下冰冷、肃杀!
他眉眼凌厉,眸光深邃,盯着书页上的字,却一个字都没有入脑,低喃道:“只要管师妹把控住淮安侯府,便能撕开一个口子。管家能回来,其他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是。”曲克瞧了一眼东屋的方向,道:“在这一点上,管小姐与殿下的目的是相同的。即便她不肯投入殿下麾下,待管氏族人捞回来后,难不成她还不听父兄的?”
司空璟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转念一想,又垂下头,不再言语。
且说,管裳回房后立刻睡下了。
她有个优点,天塌下来当被盖,沾枕头立刻秒睡。
昨夜初来乍到没敢睡深,今天预防后面有好戏看,她放任自己深睡。
睡着睡着,就被喊门的声音吵醒了。
“夫人!夫人!”
在外间小榻守夜的锁秋被吵醒,见管裳穿着寝衣走出来,忙道:“小姐你继续睡,奴婢出去看看。”
管裳走到橱子前,从里面拿出一只瓷瓶。
她很习惯半夜出任务,睡觉都是碎片时间可以满足,此时一点儿困倦都没有,整个人精神奕奕,比拉雪橇的傻狗还要亢奋。
深夜寂静,锁秋与对方的交谈声音传来,听不清楚,但也忽视不了。
不多时,锁秋回来:“小姐,老夫人说她同意了,要你马上给她解药。不过深更半夜的,账房那边也办不成事,只能让你明日再过去。”
管裳挑眉,笑了:“缓兵之计啊。”
一个晚上能做的事情,可海了去了!
锁秋蹙眉:“奴婢觉着,老夫人肯定不会这般轻易把中馈交给小姐的,怕是解毒之后就要耍赖!”
“无所谓,我会出手!”她将瓷瓶交给锁秋:“给她罢。”
“真给啊?”锁秋有点不情愿,道:“小姐就没想过,再下点别的毒?”
虽然她不清楚自家主子怎么突然会制毒了,但这是好事,小姐说得对:不要在意细节!
“小姑娘家家的,操那么多心干什么?”管裳用食指戳了戳锁秋的脑门,满脸期待地道:“我就盼着她搞事儿呢,要是太老实,有些事还不好做!”
锁秋被戳得往后退,但肉眼可见的兴奋:“我就知道,小姐一定还有后手!”
一哧溜跑出去了。
“跟兔子似的。”管裳一时之间没了睡意,决定出去溜达一圈。
披了件外衫出门,见西厢的窗子开了一条缝,她眼眸一转,猫着腰贴着墙根朝那边走去。
一把将窗扇抬了起来,正好跟一双黑眸对上。
演员一秒入戏,脱口而出翻译腔:“噢我的金主爸爸!这么晚了您还没睡,是有什么心事吗?有事请吩咐,仆人愿意为您分忧!”
司空璟唇角微微一抽:“......”
这是哪儿来的癫婆!
默了一瞬,他才道:“病久了,夜里不好睡。”
时不时半夜痛醒,若再被人一吵闹,后半夜基本是睁着眼睛到天亮。
“哦。”管裳迅速变脸,盛情邀约:“反正都被吵醒了,要不要出去转转,玩点花前月下的小游戏?”
司空璟再次沉默。
她的脑回路天马行空,实在是太超前了,一般人根本跟不上。
只是凭直觉猜想:她说的转转,准没好事儿!
管裳等不及他表态,伸手进窗户内,把他一拽。
司空璟想到没好事,却还是没想到“花前月下的小游戏”竟然要他翻窗户,一时间愣住,肢体比脑子更快,竟下意识顺着她的动作往外爬!
人到了外面,才想起来:“管师妹,你家西厢是有门的。”
管裳瞧了一眼那边的房门,脸上尽是惊愕:“哦,原来我家有门啊!那你怎么翻墙进的侯府呢?”
司空·被将了一军·璟:“......”
他不由失笑:“在这儿等着我呢!”
回旋镖虽迟,但到!
且,正中靶心!
春寒料峭,司空璟的病使得他畏冷、受不住寒,管裳都穿春衫了,他玄色寝衣外面还搭了一件中厚的棉袍。
五脏六腑都被毒侵染了,他夜里很不好睡,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一夜到天光了。
曲克从后面追来,塞了个精致的手炉给他:“主子好歹把汤婆子带上!”
管裳挑眉,低头看了一眼那手炉的护套,精致的绣纹、小巧的造型,在这病秧子的掌心里,毫无违和感!
她笑了笑:“你确定自己不是哪个高门大户的千金贵女么?我藏的原来真的是娇啊!”
不知怎的,司空璟下意识说了句:“病久了才会如此,以前不这样。”
“啧!男人的胜负欲、男人要的体面,我懂!”
管裳也就是随口说说,她压根没在意,拽住他往外走。
深夜的侯府灯灭了大部分,到处乌漆嘛黑的,无人走动。
她带着他,一路来到后院最好的院落百寿堂。
里头的动静特别大:
“怎么回事!解药不是服下去了吗?老夫人怎么还这样难受?”
“药效没那么快吧?”
“可老夫人她......”
“男的都出去,不许靠近寝房!”
“老夫人,要不再送一些冰块来?”
这么冷的春夜,竟然要送冰来降温,由此可见管裳白日塞的“十全大补丸”有多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管裳听得一脸姨母笑:“啧啧啧,我观我那便宜婆婆气色蛮好,不像有病的样子,应是这些年保养不错。守寡多时,一粒药丸就能干柴烈火啊!我就说吧,她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司空璟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恶趣味,更不明白自己是为什么要大半夜跟她跑出来吹冷风,听......这也算听墙角吧?
正想着,手腕上突然一暖。
管裳拉住他的手,问:“进去瞧瞧?”
司空璟立即拒绝:“非礼勿视。”
“......”管裳愣了下,回头瞧了他一眼,赞同地点了点头:“你说的对!你守礼节不要看,但我这个人没有礼貌,我看没关系!”
说完松开他的手,退后了几步助跑,一个弹跳,踩在了墙面上借力往上攀。
她顺利扒拉到墙头,下一瞬人便翻过去了。
性子跟狗似的欠欠儿的,动作却跟山猫一样灵巧、轻盈。
司空璟感觉到腕间的暖意似乎还在,眼前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
他这位师妹到底经历了什么,成亲三年竟完全变了个人?
不,这不是问题的重点,重点是——
把他拽出来,然后她就这么把他扔在这里了?
管裳翻过墙头后,看见的便是院里一片混乱,男的都被赶走了,只剩下婆子和丫鬟进进出出。
端水盆的,端冰盆的。
她猫着腰避开了人群,借着草木疏影来到屋侧。
木质结构的建筑不太隔音,她在屋角能够听到里面的动静。
“你们听着,明日让管家多带几个人闯进榆溪园,一定要把给我把人抓出来!”
“她把平儿打成什么样,我便要把她打成什么样!
“账房那边让人过去了么?按我说的去做,防备小贱蹄子再耍什么花样!”
“让老身把掌家之权交给她?做她的春秋大梦!”
“哎哟......这药怎么还没起作用?”
管裳挑眉。
在这种时候,还惦记着骂她呢?
她嘿嘿一笑,一把推开窗子钻了个头进去,冷不丁来了句:“噢我亲爱的婆婆,瞧你烈火咬身的,给你送个好东西!”
她掏出一个东西,朝床榻那边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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