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笙陆屿的女频言情小说《妻儿死祭:渣总以死谢罪,跪求原谅:江笙陆屿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盐盐有点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笙怔了怔,“陆氏?”那岂不是陆屿的决定?张婷点点头,言辞恳切,“孩子,我真为你着急。”江笙明白张婷的意思,多年来的交往中,她已经将张婷当做了自己的长辈。两人又聊了几句,江笙回到练舞室,心情颇为复杂。她知道这次比赛对她的重要性,她更明白,赢得比赛,对于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对于小雨来说意味着什么。女子本弱,为母则刚。若放在从前,江笙对比赛从不会这么上心。可现在不一样了,她有了小雨,肩上有了责任。何况......她还想调查当年父母身亡的真相。“江笙,你在想什么?”欧阳婧换好练舞服,看见江笙正坐在窗边发呆,于是便走过去打了个招呼,“是不是练舞太累了?”江笙虽然刚来几天,但也是舞团里少有的能吃苦,每天都从早练到晚。江笙回过神,朝欧阳婧笑笑,...
《妻儿死祭:渣总以死谢罪,跪求原谅:江笙陆屿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江笙怔了怔,“陆氏?”
那岂不是陆屿的决定?
张婷点点头,言辞恳切,“孩子,我真为你着急。”
江笙明白张婷的意思,多年来的交往中,她已经将张婷当做了自己的长辈。
两人又聊了几句,江笙回到练舞室,心情颇为复杂。
她知道这次比赛对她的重要性,她更明白,赢得比赛,对于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对于小雨来说意味着什么。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若放在从前,江笙对比赛从不会这么上心。
可现在不一样了,她有了小雨,肩上有了责任。
何况......
她还想调查当年父母身亡的真相。
“江笙,你在想什么?”
欧阳婧换好练舞服,看见江笙正坐在窗边发呆,于是便走过去打了个招呼,“是不是练舞太累了?”
江笙虽然刚来几天,但也是舞团里少有的能吃苦,每天都从早练到晚。
江笙回过神,朝欧阳婧笑笑,“没什么,在想咱们昨天练过的几个动作。”
昨天练得还算不错,可在江笙看来,总比之前差了许多。
她明白,灵气这种东西是会被消耗掉的,经常练舞的人亦是如此,何况她这个停滞了几年的人?
“我看,你就是太逼着自己了。”欧阳婧坐在江笙身边,劝慰道,“其实你跳得很好,人也漂亮,为什么这么拼呢?”
江笙挤出一丝笑意,她心中的苦涩堆积如山,已经不是随口便能说出来的年纪。
“对了,张老师刚才说,晚上会请几位老师来专门帮咱们抠一抠动作,你留下来再多练练吧?”欧阳婧拍拍江笙的肩膀,“团里这几年请来的老师都是国内数一数二的,肯定能有所收获。”
江笙闻言,下意识就想要答应,却很快意识到,她还需要去接小雨放学。
“我去打个电话,问问家里有没有事。”江笙笑笑,“没事的话,我就留下来让老师指点指点。”
江笙找了个借口,拿着手机走到门外。
被知名老师指点的机会不可多得,若是单独请老师指点,要花不少钱。
滑开手机,江笙在屏幕上敲击几下,将电话拨给了陆屿。
那边倒是很快接了,语气却是不善。
“什么事?”
隔着电话,江笙都能感受到那人的不耐烦。
“晚上我有点事,你能不能去早托班接一下小雨?”江笙试探性地开口。
电话那端传来一声男人的轻笑,“江笙,你又在耍什么把戏?”
不等江笙回答,男人又道,“我晚上没空,有个跨国会议要开,你自己去接吧。”
说罢,电话就被干脆利落地挂断。
江笙的手紧紧攥着手机,紧靠着墙的身体突然脱了力,顺着墙体滑了下去,半蹲在门口。
她不过是让陆屿帮忙接小雨回家,不成想,竟是如此困难。
——
办公室内。
男人将手机扔在桌上,侧目看向身旁的助理,“江笙到底想如何?”
助理被他这眼神吓得噤若寒蝉,又不得不回答,忙道,“江小姐不是最近开始练舞了么?大概是练舞太晚,所以来不及去接小少爷。”
陆屿闻言便是冷笑,“她是没空去接,还是跟别人约好了,故意如此!”
“你去好好查查江笙和顾北城的关系,查不到,别回来见我。”
男人冷着脸放话,助理忙点着头离开办公室,出来时,衬衫都被冷汗打湿了。
彼时,江笙为了让自己不去思考与陆屿有关系的事情,连着跳了一上午的舞,直到四肢酸痛,才停了下来。
正好有顾北城送来的便当,她打开盒子,匆匆扒拉了两口,便又回到了练舞室。
“学姐,你怎么还在练舞?”
她刚起势,摆好姿势,便听见顾北城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江笙回眸望去,顾北城朝她晃了晃手中的饮品,“我们今天练得好,老师请大家喝奶茶。”
“我给你拿了一杯过来。”顾北城大大咧咧地走进练舞室,将奶茶放在了窗台上。
这会儿是午间休息的时间,大多数成员都去吃饭休息了,只有江笙还在这里练着。
“那你继续,我先回去了。”顾北城放下奶茶就走,连拒绝的时间都没给江笙留下。
江笙望着他的背影,本想开口叫住他,却还是忍住了。
傍晚,江笙犹豫之下,还是离开了舞团,前往早托班接陆凌雨下学。
她答应过小雨,以后都会准时过来接他,不会再迟到了。
想到其他小朋友都被接回家,只有小雨等在教室里,江笙便觉得一阵心酸。
刚接上小雨,江笙便接到了沈白打来的电话。
“江笙,你最近在干什么,都好久没来店里找我了吧?”
电话一接通,沈白活泼的声音便从听筒里传了出来,“你要不要带着小雨过来一起吃个饭啊?店里新送来了海胆哦,我记得你喜欢吃。”
沈白是江笙为数不多的朋友。
江笙家道中落,不少朋友对她敬而远之,生怕沾上她惹了晦气。
唯有沈白,还数十年如一日地对待江笙。
沈家经营珠宝生意,沈白是沈家唯一的女儿,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更犹如天生带有锦鲤属性一般,随手开了一家餐厅,居然爆火。
餐厅名叫“简白”,是一家西餐厅。
江笙歪着头,看向陆凌雨,“小雨,沈阿姨邀请咱们俩去吃海胆,你想不想吃?”
陆凌雨还没来得及回答,电话那端就传来了沈白的咆哮,“我跟你说了多少次,让小雨管我叫姐姐?”
江笙自动无视了她的话,见小雨点了头,才对着电话道,“稍等,我和小雨马上就到。”
不出半小时,银灰色的奔驰停在餐厅门口。
沈白坐在吧台旁,看见江笙牵着陆凌雨进来,提前收起旁边放着的鸡尾酒,朝她招了招手,“江笙,这边。”
江笙看到了她的动作,走过去落座。
陆凌雨被江笙抱到座位上,奶声奶气地和沈白打招呼,“沈阿姨好。”
沈白听着这个称呼,黑了脸,“都告诉你了,要叫姐姐!”
没有离婚的打算?
这次,不仅仅是宋娅,就连陆老夫人和江笙都颇为震惊。
江笙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神经病,面上却道,“既然如此,我就先回房间休息了。”
说这话时,江笙已经起了身,朝二楼走去。
陆屿拧着眉未动,眼神却始终放在江笙的身上,她今天穿得普通,不似平常那般细心打扮。
不施粉黛的脸上因连续说话而染上了些许红意,几缕发丝垂在耳畔,看上去慵懒而惬意。
陆屿心中猛然升起了某种异样的感觉,他冷了江笙多年,自以为对江笙没了任何情愫,没想到,这会儿却突然间有了感觉。
“你这丫头,还没服侍我喝药呢,想去哪?”陆老太太用拐杖用力地敲了敲地面,“这刚嫁进来几年,就长了一身的懒骨头!”
陆老太太的身体不好,平常会服用中药,自从江笙嫁进来了之后,便承担起了为她熬药喂药的工作。
江笙的心细,做事自然也是周全,多年来都没有出过什么岔子,还会耐心地为陆老太太准备解苦的蜜饯。
所以,纵使陆老太太再怎么讨厌江笙,她也并未阻止江笙伺候自己。
“哦,原来还有这件事。”江笙恍然大悟般点点头,继而看向宋娅,“宋小姐,既然你已经搬进了陆家,而且还有做陆家少夫人的想法,那这工作,不如就交给你来做吧。”
“毕竟日后都是要和陆老太太相处的,你怎么也得学着些,是不是?”江笙诚恳地说着,一副宛若替宋娅着想的模样,“所以你得抓紧时间学习了,省得以后嫁进来了再浪费时间。”
说罢,江笙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留给在场的三人,自然而然地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屋里,陆凌雨正趴在地毯上画画。
“小雨,你在画什么呀?”
江笙坐在床沿上,歪头看向陆凌雨的画。
房间的门乍然被推开,男人冷着脸立在门前,反手关上了门。
“江笙,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屿的表情并不好看。
他揣摩不出江笙的意思,更不明白平日里乖顺的女人为何突然会变成这幅模样。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每个人都无法接受,陆老太太如此,陆屿也是如此。
面对男人的愤怒,江笙轻轻摇了摇头,做了个“嘘”的手势。
江笙歪着脑袋,朝陆凌雨的方向努了努嘴,“你看,小雨在画画呢,你别打扰他。”
陆屿顺势望去,正好对上了陆凌雨那双存着些许惧意的眼神。
“小雨在画画啊。”陆屿的语气罕见地软了下来,他认真端详着小雨的画,“让爹地看看,小雨画的是什么?”
对于孩子来说,善意是很容易被信任的。
小雨收起了眼底的那几分小心翼翼,兴高采烈地举起了画,展示给陆屿看,“爹地,小雨画的是我们一家哦!”
小奶娃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画上的人物,“这个是爹地,这个是妈咪,中间是我!”
幼稚的画作上,画着三个人,头顶上是灿烂的阳光,脚下踩着的是嫩绿的青草,背后还有一栋酷似陆家别墅的建筑。
江笙不断观察着陆屿的反应,打算在他不耐烦的时候及时叫停,以免伤害到小雨的情绪。
与她预料的相反,陆屿非但没有不耐烦,反而抱起了小雨,“爹地知道了,小雨这是画了一幅全家福呢!”
小雨被举到半空中,惊喜地睁大了双眼,同时展开双臂,咧开小嘴儿欢呼着。
江笙生怕陆屿不小心摔着了小雨,连忙起身在一旁护着。
“小雨,你先画完整幅画,一会儿爹地和妈咪来看,好不好?”陆屿笑着放下小雨,耐心地哄着。
陆屿如此温和,小雨自然是不愿反驳,连忙点头,“那爹地一定要来看哦!”
答应了陆凌雨,陆屿一把攥住江笙的手腕,把她往屋外带去。
江笙吃痛,下意识想阻止陆屿的动作,却又怕两人争吵会吓到小雨,只能耐着性子被陆屿带出房间。
两人一起进了书房,木门关上那一刻,陆屿欺身靠近,将江笙桎梏在了他与门之间。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江笙被激得打了个寒颤,别开脸道,“陆屿,你要干什么?”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
男人的语气又急又快,“自从你回家以来,闹得这一出又一出,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听见他的问题,江笙平白舒了口气,整个人放松了许多,倚在门上道,“我不过是见招拆招,你们做什么,我就回什么罢了。”
陆屿轻笑一声,大手狠狠地扼住了江笙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江笙,你不要妄想着靠这种手段来获得我的注意力。”
“你会不会太自信了?”江笙当着陆屿的面儿翻了个白眼,“我只希望你尽快同意离婚,我会带着我应得的那一份,和小雨离开这个地方。”
说出这话,江笙的呼吸一滞,她的脑海之中不知为何浮现出了小雨捧着画作的模样。
但她迫不得已。
若想查出当年父母亲死亡的真相,查出江氏集团突然倒闭的内幕,就必须要钱。
陆屿如果答应结婚,她的要求便是一笔可观的财产。
她会利用这笔钱把小雨养大,也会利用这笔钱查清当年的真相。
当然,陆屿如果不答应离婚,那这便是她欲擒故纵的手段之一。
“我不同意离婚。”
陆屿缓缓扔出一句话,“小雨需要家人陪伴,这陪伴不仅仅是你能给的,还有我。”
“我不希望小雨缺乏父爱,或者是母爱。”
男人与江笙对视着,一双眼中满是认真,“为了能让我的孩子顺利成长,我不会放你走的,江笙。”
“不离婚也可以。”江笙勾起唇角,眼底染上了一层妖冶的雾气,“既然你不想和我离婚,那我们俩就互不干涉对方。”
“以后你想和宋娅纠缠就纠缠,我不会再管,也不会为难她。”江笙一字一顿,“但前提是,我所做的任何事情,你也不能干涉过多。”
“陆少爷,你觉得如何呢?”
腕间残留着男人手掌灼热的温度,偌大的卧室静谧。
任由江笙决心与他断绝关系,依旧控制不住那一刹那的失落。
脑中闪过小雨纯真的笑颜。
残余的失落消散殆尽,眼眶骤然涌上一层晶莹。
“小雨......”
江笙将陆屿抛于脑后,夺门而出,往旁边的房间跑去。
她迫不及待地拧开把手进门。
偌大的房间内,小雨正蹲坐在床头的地毯上,有一下没一下砸着手中破烂的机械蛇。
江笙眼泪哗地流了下来。
再过一个月就是小雨四岁的生日。
上辈子她哭瞎眼,就是在小雨四岁生日的那晚。
因她的关系,小雨在陆家不受待见。
作为陆家嫡长子的生日,陆家没有一个人记得。
包括小雨的亲爸爸。
江笙用自己残余的钱给小雨买了生日蛋糕,母子俩在房间内寒酸地过了一个生日。
期间小雨不断地询问爸爸为什么不陪他。
那时的她懦弱不堪,哄着小雨睡着之后,流了一夜的泪。
第二天天亮眼中就陷入一片黑暗。
以至于四岁后小雨的每一刻成长,她都未曾亲眼见到。
是她的怯懦,让小雨走向了死亡。
“妈咪!”
听到门口的动静,小雨抬头就看到了江笙。
他扔下唯一的玩具,皱着小脸扑过去抱着江笙的大腿,呜呜哭泣。
“妈咪你去哪儿了?奶奶说妈咪要被警察叔叔带走,小雨害怕!”
江笙蹲下身子,将小雨小小身子拢到怀中。
眼泪簌簌,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掌拢住一般,闷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扯着嘴角扬起一抹慈爱的笑意。
“小雨乖,妈咪没事,妈咪没做错事,警察叔叔不会带走妈咪。”
“真的吗?”
江笙擦干眼泪,将小雨从怀中带出来。
三岁的小雨,一张小脸与陆屿有七分相似,肉嘟嘟的双颊吹弹可破,粉嘟嘟的十分惹人怜爱。
她轻轻擦着小雨眼角的晶莹,笑得一脸温柔。
“小雨别怕,妈咪在呢。”
“小雨,妈咪决定跟爸爸分开,小雨要不要跟妈咪离开这里?”
江笙没有隐瞒小雨的打算。
重生一回,她就下定决心带着小雨离开陆家,离开陆屿。
小雨虽小,却有知情权。
小雨眨巴湿润的大眼,在妈咪温柔的注视下,小小的手轻轻擦拭江笙眼角未擦干的泪水。
“小雨只要妈咪,妈咪去哪儿,小雨就去哪儿。”
出乎江笙的意料,小雨竟然什么都没有问。
要知道小雨是渴望与陆屿亲近的。
怔愣过后,江笙双眼又莹润起来,她笑着将小雨抱在怀中。
“妈咪以后会好好照顾小雨的。”
江笙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带着小雨离开了陆家。
路过客厅的时候。
陆老太太叫住她:“这么晚了带着小雨去哪儿?”
许是想到什么,陆太太沉着脸警告。
“你要是敢去医院闹事,我饶不了你!”
因着陆屿对宋娅不加掩饰的偏爱。
以陆老太太为首的陆家人,实则把宋娅当做陆家真正的媳妇。
江笙心中冷笑,停住脚步,转身面向陆老太太。
她扯开唇角,似笑非笑:“陆老太太,与其在这里威胁我,不如想想怎么让陆屿跟我离婚,毕竟我真的做得出,让陆潼身败名裂的事。”
说完也不顾陆老太太脸色多难看。
她拖着小行李箱,趁夜离开了陆家。
陆老太太被气得半死。
管家上前,低头询问陆老太太。
“老太太,江小姐把小少爷带走了......”
陆老太太冷哼一声,语气及其无所谓。
“跟她妈一样,贱种而已,带走就带走了!”
只不过江笙的突然改变让她多少有些无措,她只好转头吩咐管家。
“让人跟着她,要是她真的是去打扰阿屿和宋娅,就让人把她拖回来!”
“是!”
......
江笙前往酒店的路上,买了一盒避孕药。
她记得昨晚陆屿喝了点酒,回来跟她缠绵。
临早的时候才离开。
那晚没有做任何措施。
按照上辈子的发展,今晚陆屿应该给她吃避孕药的。
可惜因为她的反抗,陆屿忘了。
没关系,她记着!
她绝不会再给陆屿生孩子!
吃完避孕药,她哄着小雨睡着后,就侧躺在小雨身旁。
视线描摹小雨稚嫩的脸,轻轻握住他的小手。
直到现在她都在感谢上天,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
让她有时间弥补自己的错误。
她闭上眼,开始规划之后的生活。
明天她就去找房子。
离婚第一步,从分居开始。
可是这一切只是她的计划。
翌日一早。
她醒来时,就看到站立在床边浑身充满肃杀气息的男人。
残余的睡意刹那间灰飞烟灭,她一个激灵从床上蹦起来。
身旁的小雨沉沉睡着。
江笙看了他一眼,压着声音怒视陆屿。
“你怎么在这儿?怎么进来的?”
陆屿没有回应。
他手中捏着从床头拿起来的避孕药盒,盒子已经打开,里面少了两粒药。
冷岑的眸缓缓转移到江笙的脸上。
他眉宇间隐藏着怒意,嗓音也如料峭春风般寒冽彻骨。
“这是什么?”
江笙怒意未散,瞥见他手中的白色盒子,没好气道:“看不懂字吗?”
陆屿猛地俯下身,抓住她的手腕,色厉内荏。
“我问你,为什么吃避孕药?”
“因为我不想再跟你生孩子。”
江笙仰头,冷漠的视线迎上陆屿因愤怒而猩红的眸。
腕间疼痛剧烈。
江笙只是微微皱了眉,在陆屿紧绷到随时爆发的阴沉面色下,坚定开口。
“陆屿,我要跟你离婚,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我这辈子再不相见。”
话音刚落,下巴陡然被男人掐住,疼痛还来不及漫延,她整个身子就男人禁锢着压回了床上。
唇瓣陡然被咬住,呼吸在瞬间被攫住。
陆屿暴戾般碾过她的唇,毫无怜惜地攻城略池。
“唔!”
唇角一痛,鲜血在口腔漫延。
身旁小雨还睡着,江笙不敢大动作,生怕吵醒小雨。
可身上的男人却依旧疯狂。
许久,待她呼吸不顺畅的时候,陆屿终于放开了她。
手腕上的压力减退,江笙红着眼抬手给了陆屿一巴掌。
“混蛋!”
陆屿被一巴掌扇得头往旁边一偏。
清晨冷冽的光从床边洒进,将他染着血的薄唇映得妖冶。
江笙眉头紧拧,胸口因刚才的呼吸不畅而剧烈起伏,整个人看上去如同一只愤怒的小兽。
与她相比,陆屿显得平和许多,他的眼尾上挑,似笑非笑地望着江笙。
“陆屿,你要不要脸!”
江笙压低了声音宣泄着自己的不满,生怕吵醒了小雨。
“江笙,你是我的女人。”
陆屿薄唇轻动,嘴角弯起,“我为什么不能吻你?”
他说得理直气壮,江笙一时没有反驳的理由。
她和陆屿还没有离婚,从理论上来讲,陆屿说得不无道理。
可他明明已经许久都没有碰过她了!
江笙回想着上一次接触,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陆屿和她的每一次,都和刚才的吻一样粗暴,不留余地。
全然让她感受不到任何爱意,仅存的只有兽性和欲望。
这样的生活,她早就过够了。
“陆屿,现在这样你满意了吧?”江笙抽出一张抽纸,狠狠擦了擦嘴唇,而后像炸了毛的猫一般吼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没礼貌!”
陆屿的血沾在她的唇畔,江笙拿开纸巾,好看的眉眼中闪出了一丝嫌弃。
她居然......
嫌弃他?
陆屿心底涌起一股无名火,拉扯着江笙身上的浴巾,抱起她就往沙发的方向走去。
江笙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距离和张婷约定好的时间,仅剩二十分钟了。
她没有迟到的习惯,何况这约得还是她多年来的老师,张婷。
“陆屿,你把我放开!”
江笙按捺不住情绪,用极大地力气推开欺身而来的陆屿。
陆屿没想到江笙的动作,被她推得一个踉跄,扶着旁边的墙才堪堪站稳了身子。
两人都愣在了原地。
男人的视线一寒,黑着脸望向江笙,“江笙,你会后悔的。”
话落,高大欣长的身形头也不回地离开江笙的房间。
江笙紧张地喘息片刻,终于平稳了气息,回首望去,看见陆凌雨还在睡着,才放下了心。
换好衣服,江笙对着镜子看了看,拿起包包便往外赶。
十分钟后,江笙准时出现在了市舞团门口。
“张老师!”
张婷正站在门前,看见江笙过来,便满脸笑意地迎了上去。
张婷比江笙的年级大得多,如今已经四十有余,却因为常年练舞的缘故,身材纤纤,一张脸保养得宜,全然看不出真实年龄。
江笙扬起一道笑,抬手握住了张婷的双手,“张老师,好久不见了。”
走得近些,张婷的笑容散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心疼。
“江笙,几年没见......”
张婷抿了抿唇,“你这孩子,怎么瘦成了这样?”
当年的种种张婷有所耳闻,心里也觉得不忍,想帮江笙一把,偏偏这姑娘倔强如磐石,婉转地谢绝了她的好意。
何况张婷与江笙的母亲相熟,自己又没有孩子,已然把江笙当成了亲生女儿对待。
“这......张老师,咱们进去再说吧。”
江笙张了张嘴,解释的话卡在嘴边,到底没有说出来。
两人进了休息室,张婷关好门,才回来坐在江笙身边。
“江笙,既然你想回来,老师自然是支持你的。”张婷拍了拍江笙的手,“你天赋好,人又努力,就算是捡起来再练,肯定也会取得不错的成绩。”
听了张婷的安慰,江笙宽了宽心。
“张老师,下个月的全国大赛,我想努努力。”江笙开门见山,“而且我想重新回舞团工作,您看可以吗?”
她知道,张婷是会帮她这个忙的。
陆老太太说得没错,她嫁入陆家这几年,一直都在花陆家的钱。
这种手心向上的生活,到底是给不了人安全感的。
“回到舞团,真的吗?”张婷惊喜地看着江笙,“你想回来,就加入我的团,好不好?”
江笙并未想到时隔这么多年,还能如此顺利的回到舞团。
重新回到舞团,意味着她拥有了收入,以及更多的机会。
就算薪水并不像陆屿那般可观,但足够她负担自己和陆凌雨的日常开销了。
江笙突然对未来的生活多了些期许。
张婷起身,“走吧,我带你去舞团熟悉熟悉,如果你想的话,可以今天就留下来练舞。”
江笙随着张婷一起往练舞室走去,练舞室内正放着悠扬的琵琶独奏,舞者随着伴奏翩翩起舞。
站在练舞室中央的姑娘穿着与大家不同的淡粉色练舞服,转起圈来,宛如水中盛开的一朵莲花。
姑娘的脚步轻快,脚腕处缀着的银镯一步一响,似溪水潺潺。
江笙一时间看得失了神。
张婷微微拉了拉她的胳膊,“江笙,那位是舞团的主舞,名叫欧阳婧,妙婧的婧。”
江笙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她有片刻的怅然,若她当年没有嫁给陆屿,而是坚持练舞......
今日站在中央的人,会不会是她?
一曲终了,欧阳婧抬手,朝江笙挥了挥手。
江笙感觉到对方的善意,回以一个微笑。
张婷见两人相处算是不错,索性将欧阳婧叫了过来。
“这位是江笙,我曾经的学生。”张婷为欧阳婧简单介绍几句,“以后也会在咱们舞团里练舞。”
欧阳婧笑着应了一声,大方地伸出手来,“你好,欧阳婧。”
江笙同样伸出手,与她的握了握,“你好,江笙。”
张婷领着江笙走向中央,向周围几个舞团的成员介绍着,江笙有些紧张,手心里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已经许久没有站在这种地方了。
“大家好,我叫江笙,以后请多指教。”
江笙说完,还朝众人鞠了一躬。
上一世,她与陆屿结婚后,大多数时间都呆在别墅里,做家务、照顾孩子。
全然失去了自我。
而直到现在江笙才明白,纵使她嫁给的是整个城市之中最光芒闪耀的陆家,她也应当专注自己的工作,拥有自己的生活。
好在,上天给了她重新活一次的机会,让她不至于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
江笙弯了弯唇角,重生,对她来说是一个新的开始,她一定要好好珍惜这一世的人生。
江笙带陆凌雨回到房间,哄着他睡午觉。
她轻拍着陆凌雨的背,视线掠过墙上的日历,脑海中猛然闪出一个画面。
上一世的这个时候,正好有一场全国性的舞蹈大赛召开,她的老师给她打过电话,但她为了小雨和陆屿,拒绝了老师的好意。
江笙稍微盘算了一下时间,比赛的日期距离现在正好还有一个月。
一个月,足够她练好一支舞。
听着小雨的呼吸声逐渐均匀,江笙起了身,朝房间另一端的小客厅走去。
指尖划过手机屏幕,江笙找到了那个被遗忘了许久的电话号码。
她从小对舞蹈感兴趣,便央着爸妈送她去学舞。
在舞团里,她天资聪颖,学得又快,没多久就被调到了另一个古典舞班子,学习更加深入的舞蹈知识。
教她们的老师是从娱乐圈退下来的舞者,能力高超,人又温柔,老师很快发现了江笙的天赋。
多年来,老师一直把江笙带在身边培养,认为江笙是她最得意的门生。
江笙就这么一路以艺考生的身份考入了大学,毕业后,她在老师的带领下加入了市里的舞团。
直到......
江氏破产的消息传来,江笙还来不及喘息,就迎来了爸妈出了车祸的噩耗。
公主般甜蜜富饶的生活像是一个在阳光下飘荡的泡泡,终于到了破碎的那一天。
江笙回想起往日的种种,忍不住伸手拿起桌上放着的全家福合照,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爸爸妈妈的脸庞。
昔日陪在身边的人,如今只能依靠照片暂解相思。
悲伤涌上心头,江笙的鼻尖一酸,喃喃道,“爸,妈,你们的离开到底是意外,还是有人蓄意为之......”
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地摊上,江笙调整好心绪,鼓起勇气打通了老师的电话号码。
“喂,江笙?”
熟悉的声音顺着电话听筒传来,江笙突然之间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就好像她没有嫁给陆屿,这通电话也不过是午后随意的闲聊而已。
只可惜一切都不似从前那般了。
江笙微叹了口气,开腔道,“张老师,我......”
“你别着急,慢慢说。”那边的女人像是猜到了江笙的心思,耐心道,“你有一段时间没有练舞了,突然联系我,是想回来吗?”
听着张婷的声音,江笙放松了些许,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嗯”字。
当年是她以结婚为由离开舞团,如今再回去,只觉得难以开口。
“江笙,你走的时候我就说过,舞团的大门,永远都向你敞开。”张婷轻轻笑了,“我一直在等你这通电话。”
“这几天我还想着要打个电话给你,毕竟下个月是全国性的舞蹈大赛,如果能拿下冠军的话,对你还是有好处的。”张婷笑了笑,“你有兴趣参加吗?其实前几年我都问过你,你拒绝了......”
江笙的手紧握着手机,指节都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张老师,我想参加。”
张婷没想到江笙会同意的这么快,反应了几秒后,才欣喜道,“那太好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能来舞团一趟吗?”
江笙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熟睡着的陆凌雨,抿唇答道,“如果方便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过来。”
很快,两人约好一个小时后见面,江笙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江笙迅速起身洗了个澡。
裹着浴巾走出浴室,江笙刚想打开衣柜,便看见了卧室里坐在床边的男人。
她强压下想要尖叫的欲望,将浴巾裹得更紧,压低声音道,“陆屿,你又来干什么?”
陆屿颇为无辜地抬起眼,“我过来看看小雨如何了,不是说过,要过来看他画的画么?”
“我来的时候,小雨正在睡觉,我不想打扰他。”陆屿边说,边看向全身上下只裹着一条浴巾的江笙,“你也没有提前说,你会洗澡。”
江笙紧咬着牙,咽下了想说的话。
“下午我要出去一趟,正好你在家,帮忙照顾一下小雨。”江笙转身朝衣柜的方向走去,“现在麻烦你从我的房间里出去,因为我要换衣服。”
男人起了身,却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径直来到江笙面前。
“江笙,你身上的哪个地方我没看过?”陆屿挑眉,“你是我的妻子,你换衣服的时候,我还需要出去吗?”
江笙狠狠剜了陆屿一眼,“陆屿,你别耍流氓,忘了咱们在书房怎么说的了吗?”
“你要是再来招惹我,小心我告诉宋娅。”江笙随口捡起个理由威胁道,“到时候你还要去哄宋娅,岂不是自讨苦吃?”
听了这话,陆屿薄唇轻勾,抬手便揽住了江笙的腰。
大掌稍一用力,便将女人的纤腰带入自己怀中,两人之间隔着一层浴巾,贴得及近。
江笙的呼吸一滞,只觉得心脏在胸口怦怦跳了起来,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似的。
“陆屿......”
江笙带有责怪意味的话还未说出口,樱唇便被男人的气息覆盖。
他的唇带着几分凉意,唇齿碰撞间,江笙剩下的话全被堵在了口中。
江笙的脑海中有一刹那的空白,除了她的心跳声之外,她听不到周遭的任何声音。
“唔......”
抗议的话化为一声呜咽,江笙又急又气,忍不住挥舞着双手推搡陆屿,希望能获得自由。
然而,陆屿却没有那么容易放过她。
江笙瞪大双眼,情急之下,用力咬了一口陆屿的唇。
血腥味在唇齿之间蔓延开来,男人的吻突然间变得急促而又强暴,江笙憋着一口气,头脑都因窒息而眩晕。
她的手无力地搭在陆屿肩上,身体一阵瘫软。
在快要窒息的那一刹那,陆屿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她的唇。
“陆屿,你不要脸!”
江笙眉头紧蹙,双手用力将陆屿推开,警惕地和他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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