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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齐跪求原谅?滚,挡我震慑边关了无删减+无广告

蒜香烤蘑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犒赏三军是假,想见他娘才是真的吧?孟知舟的不满写在了脸上,“裴大人,我今日才刚回京,水米未进。”言下之意,现在找他商量这些事是不是有些不妥。裴听淮自知理亏,只得拿公事做挡箭牌,“如今大军仍在边境,犒赏早一日送到,也能让军中士兵更有斗志,你说是不是?”在和胡人打仗期间,朝廷派了人去边境送粮草,因此孟知舟的身份在朝中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无人敢明目张胆的提起而已。大家知道裴听淮和孟知舟的这一层关系,都不动声色竖起了耳朵听着。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周围还有不少人听到了,孟知舟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既如此,还请裴大人上我的马车,咱们边走边说。”上马车后,孟知舟脸上笑意尽敛,拿起一旁寒光幽森的长刀,用帕子不停的擦拭着刀身。“刷——”孟知舟一个反手,刀...

主角:孟知舟孟沉   更新:2024-12-31 15: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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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知舟孟沉的其他类型小说《父子齐跪求原谅?滚,挡我震慑边关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蒜香烤蘑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犒赏三军是假,想见他娘才是真的吧?孟知舟的不满写在了脸上,“裴大人,我今日才刚回京,水米未进。”言下之意,现在找他商量这些事是不是有些不妥。裴听淮自知理亏,只得拿公事做挡箭牌,“如今大军仍在边境,犒赏早一日送到,也能让军中士兵更有斗志,你说是不是?”在和胡人打仗期间,朝廷派了人去边境送粮草,因此孟知舟的身份在朝中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无人敢明目张胆的提起而已。大家知道裴听淮和孟知舟的这一层关系,都不动声色竖起了耳朵听着。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周围还有不少人听到了,孟知舟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既如此,还请裴大人上我的马车,咱们边走边说。”上马车后,孟知舟脸上笑意尽敛,拿起一旁寒光幽森的长刀,用帕子不停的擦拭着刀身。“刷——”孟知舟一个反手,刀...

《父子齐跪求原谅?滚,挡我震慑边关了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犒赏三军是假,想见他娘才是真的吧?
孟知舟的不满写在了脸上,“裴大人,我今日才刚回京,水米未进。”
言下之意,现在找他商量这些事是不是有些不妥。
裴听淮自知理亏,只得拿公事做挡箭牌,“如今大军仍在边境,犒赏早一日送到,也能让军中士兵更有斗志,你说是不是?”
在和胡人打仗期间,朝廷派了人去边境送粮草,因此孟知舟的身份在朝中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无人敢明目张胆的提起而已。
大家知道裴听淮和孟知舟的这一层关系,都不动声色竖起了耳朵听着。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周围还有不少人听到了,孟知舟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既如此,还请裴大人上我的马车,咱们边走边说。”
上马车后,孟知舟脸上笑意尽敛,拿起一旁寒光幽森的长刀,用帕子不停的擦拭着刀身。
“刷——”
孟知舟一个反手,刀尖竟是停在了裴听淮脖子前两寸的地方。
“裴大人,我这刀怎么样?”
“工部制作的武器,自然是顶好的。”
裴听淮丝毫不惧,并未往后退半寸,内心腹诽不愧是孟沉教出来的孩子,但孟知舟还没有胆大包天到敢对他动手。
孟知舟冷嗤一声,猛的收回了刀,“自然是好刀,这刀可是人血喂养出来的,死在刀下的胡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明目张胆的恐吓!
裴听淮似是没有听出来一般,“武器精良方能取胜,也离不开将士们的努力。听说你养母也上了战场?”
“这是自然。”孟知舟斜乜了他一眼,语气不屑,“我娘是这天下最好的女子,她会诗书、懂礼仪、熟读兵法。”
“是吗?”
这个描述和裴听淮记忆里那个成日舞刀弄枪的孟沉判若两人。
“这是自然,只可惜我娘遇人不淑,以前嫁了一个忘恩负义的混蛋!”
通过孟知舟的态度,裴听淮断定他一定知道孟沉和他之间的事情,只是想指桑骂槐而已。
马车晃晃悠悠停在了城东一座三进的宅子外,孟知舟下车后就自顾自的进了屋子,裴听淮立刻跟了上去。
孟沉早就料到裴听淮会上门,让明月上了茶。
“不知裴大人今日造访所为何事?”
语气疏离、平缓、镇定。
裴听淮长眉渐渐拧起,略带不赞同的看着她,“阿沉,六年过去了,再大的气也该消了,今日我特意上门接你回家。”
“回家?”孟沉轻呷了一口茶,而后放下茶盏,“裴大人在说什么?这就是我的家,我还有儿子需要照顾。”
裴听淮看着孟知舟,后者双手环胸,手里还提着那把刀,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你要将他一起带回去?星儿恐怕会难过。”
他会难过?
孟沉内心发笑,当初裴望星要认段清竹做娘的时候可有想过她会难过?裴听淮和段清竹说笑时可有想过她会难过?
这边裴听淮没有看出她脸上的讽刺,自顾自的开口,“你回家后要料理庶务,万不可再使女儿家的小性子。星儿课业不好,你也得多费心。至于孟小将军,他已经能独当一面了,不需要你多加照顾,偶尔见上一面就行了。”
“裴大人,需要我把休书拿给你看吗?”孟沉冷哼一声,“来人,送客!”
“孟沉,事到如今你还在闹脾气?”裴听淮面有愠色,嗓音上扬,“本以为在流放地这六年能好好磨一磨你的性子,没想到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固执。”
“闹脾气?”
孟沉怒极反笑,没想到事到如今裴听淮还以为她只是在闹脾气。
“将军,有客人来了,说是来接裴大人的。”王管家弯腰汇报。
话音刚落,连廊里出现了两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
六年过去了,裴望星还是一如既往的亲近段清竹,两人在来时说说笑笑。
但甫一进入正厅,裴望星脸上的笑意就消失了,做出一副傲慢的姿态来。
段清竹拱手对孟沉行了一个男子礼,“几年不见,孟将军当真是让人认不出来了。”
孟沉在军中没有明确的职位,但她每次打仗都会带着一群士兵,因此段清竹称她一声将军不为过。
“这几年段大人倒是没什么变化。”说话一如既往的讽刺。
孟沉让两人坐下,又让丫鬟上茶。
“听说孟将军在军中和士兵们同吃同睡,以女子之身能做到如此地步,当真是令人佩服。”
段清竹的话里是在夸赞她,但实则是在暗讽她与男子同吃同睡。
开辟女子做官先河的是段清竹,无论是褒是贬都越不过她去。
“段大人以身作则,朝上解决不了的事情,还会下朝后亲自到别的大人家里去讨论,不更应该令人佩服?”孟沉轻抬头。
裴听淮脸色微变,“别胡说。”
孟沉冷眼看着他,“裴大人,方才她讽刺我的时候,你耳朵是失聪了吗?”
话音落下,屋内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只有孟知舟没忍住笑出了声,见对面坐着的裴望星一脸仇视的看着他,他故意靠近孟沉,拉住了她的衣袖。
“娘,将他们都赶出去,我想吃你做的面条了。”
“娘一会儿给你做。”孟沉语气轻柔了不少。
裴望星再也受不住了,双眸睁得溜圆,直勾勾的瞪着孟沉,“我才是你儿子!你为什么要让这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叫你娘?”
孟沉冷眼瞥了他一眼,冷声呵斥,“他是我儿子,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野种。倒是你......不是你自己不认我,想让段清竹当你娘吗?”
“是!我就是想让段姨当我娘亲!你根本不是一个好妻子,好娘亲!你不配做我娘!我才不想认你!”
“砰——”
长刀落地,青石板被震碎,碎石子溅在了裴望星的腿上、手上。
看他疼得吃呀咧嘴的样子,孟知舟心中只觉痛快,“好好说话!”
段清竹心疼的拉过裴望星,检查他受伤的伤口,“孟小将军,再怎么如何也不能拿孩子出气,他才是孟将军的亲生儿子。”
听到这话,原本就委屈的裴望星险些哭出来了。
裴听淮脸色剧变,直接站起身来,“孟沉,你回不回去?”

李掌柜说的头头是道:“这不管是什么材质的木头,经过他们手上一做,定然是最为稳固的,且坐的最是舒服。”
“就小公子你如今坐的这张椅子,就最是适合大人,我这还有些孩子坐的小椅子,当然了,若是年纪大的老人,我这儿也有些躺椅,垫上一个枕头,躺下靠上,那叫一个舒坦!”
孟知舟就评价了一句,李掌柜噼里啪啦的开始介绍,还都往孟知舟跟孟沉能听懂,且能接受的地方说。
不过一会儿功夫,孟沉就对眼前这位李掌柜有了自己的评价。
是个会做生意的!
人家热情,孟沉自然也不会冷脸,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没过一会儿孟沉就已经有了决定。
孟沉最后看过店里的拔步床,然后便对着那李掌柜说道。
“李掌柜,你这店里的家什确实不错,我跟我儿子乔迁新居,如今所有家什都缺,方才我看中的那些都算上,还有其他什么小东西......”
说到这,孟沉顿了顿,看了眼蹲在旁边一言不发的明月,笑问。
“明月,你有什么想法?你觉得咱们新宅子还缺些什么?”
明月一愣,没想到将军会问自己的意见,不过很快就高兴起来说道。
“回主子的话,咱们宅子里除了这些桌椅板凳,厨房里还缺些放东西的柜子,还有屏风,对了,咱们衣服也得用箱子装......算起来,还不少呢!”
明月扳着手指算,最后发现需要的东西真不少。
李掌柜笑的嘴都合不上了,真是大客户啊!
孟沉笑着点头:“既然这样,那就都算上吧。”
明月点头应了一声。
李掌柜也跟着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是是是!这乔迁新居,需要的东西可多了,这位夫人放心,店里跟木头有关的家什,应有尽有,不管夫人想要什么,我这店里都能满足。”
“夫人买这么多,如此光顾,在下定然是要给夫人一个优惠的价格!”
孟沉笑着点头:“老板大气!”
说完眼神一瞥,突然瞧见一张雕工精细的红木八宝桌。
孟沉“咦”了一声,便走了过去,凑近了便发现这张桌子雕工着实精细,木材也是上好的红木,确实不错。
最重要的是,这张桌子是用一整根木料雕刻而成,没有任何连接的部分。
孟沉便对掌柜说道:“这桌子着实别致,掌柜的,什么价?”
掌柜的一愣,反应过来之后笑容放大,果真是个大客户!
“夫人好眼光!这可是咱们店里唯一一张整木雕刻的八宝红木桌,若是夫人喜欢,我也给个诚心价,五百两!”
孟沉想过这桌子不会便宜,听到五百两的价格倒也不意外。
不过对于这些桌椅板凳,孟沉还真没什么特别爱好,五百两买一张吃饭的桌子,孟沉觉得——大可不必。
于是正想说不要,可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道娇俏的声音——
“本小姐出一千两!这张桌子我要了!”
嗯?哪个冤大头?
孟沉心里几乎瞬间升起这个念头,立刻朝外看去,然后便瞧见一个身着粉裙长相清丽的小姑娘走进来,身后带着一个侍女和几个小厮。
小姑娘眼神清澈,确实是个十几岁小丫头该有的明亮单纯,只是那表情......着实不讨喜了!
这小姑娘着实不会掩饰,也或许是压根没想掩饰对自己的敌意,一进店里扫视一圈,就锁定在自己身上,那眼神可算不上友好。
孟沉皱着眉头,盯着这小姑娘陌生的脸,心想自己应该没得罪这丫头吧,就算是要得罪,也没机会呀,自己才回京城几天?
孟沉还在心里琢磨着自己跟这小姑娘是否有过恩怨,孟知舟却坐不住了。
娘亲看中的八宝桌,谁敢抢?还抬价到一千两,看不起谁呢?
于是张嘴就想着跟着抬价,反正这八宝桌今天自己要定了。
不过孟知舟还没来得及说话,那粉裙少女便朝着二人方向走来,凑近了几分,孟知舟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先闭上了嘴。
看着那少女的脸,孟知舟忍不住低声嘟囔起来:“怎么瞧着有些眼熟啊......”
就这么一个愣神的功夫,来人已经到了孟沉几人的跟前。
小丫头还颇为傲气的朝孟沉抬了抬下巴,上下打量了孟沉一眼后,才对李掌柜开口道。
“掌柜的,这桌子我要了!一千两银子,卖不卖?”
掌柜心中无奈,不过脸上却露出讨好的笑,对着来人拱了拱手道。
“哎哟,赵小姐!您这来晚一步,这桌子被这位夫人看中了,人家先来的......”
“先来的又如何?你不还没答应要卖吗?再说了,做生意不就为了挣钱?我出的价比她高,那我自然能买下,一千两银子你挣不挣?”
赵小姐嘴上说着,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着孟沉,就是在挑衅。
“我出价一千两,你若能出得起比我更高的价钱,那桌子你带走,若出不起,那你就自动认输。哼!没实力,就别出来瞎晃荡,也不嫌丢人!”
赵小姐嘴上说着刻薄的话,看孟沉的眼神透着戏谑。
孟沉微微抬了抬眉,就在这时,她的袖子突然被人扯了扯,孟沉侧头看去,就看见孟知舟对她使眼色。
孟沉下意识的俯身,同时又反应过来,知舟今天不太对劲啊,要是往常有人敢这么跟自己叫嚣,这小子早就冲出去跟人对着干了。
今日倒是安静的很......
心里正这么想着,耳边就传来知舟压低声音的话。
“娘,这丫头好像是赵世阳的妹妹,叫赵宝珠,知舟方才一时没想起来,瞧着她面熟,这才想起我调查赵世阳的时候,看过这赵宝珠的画像,就是她,且这赵宝珠跟段清竹关系不错......”
孟知舟原本只想着急的告诉娘眼前这人就是他们调查对象之一,说着说着,突然反应过来,目光不善的瞪着赵宝珠。
是了!
这赵宝珠跟段清竹关系不错,今天突然出现找自己和娘的茬儿,莫非是为了替段清竹出头来的?
想到这里,孟知舟两口就将手中剩下的肉饼塞进嘴里狠狠的嚼了起来。

“啪啪啪!”
孟沉在这时鼓起了掌。
赵宝珠朝她看去,孟沉脸上依旧有些不愤,但已经没了不甘,她对着赵宝珠说道。
“赵小姐是吧?确实有魄力,我记下你了,在下甘拜下风。”
听见孟沉亲口说甘拜下风,这认输的话,赵宝珠立刻高兴起来,面上颇为骄傲。
“知道就好,没实力就别到处晃,比不过还觉得别人针对你,我告诉你,本小姐就是比你厉害。”
“不仅本小姐比你厉害,这京城随便拿块砖丢下去砸一个人,都比你厉害,所以别太嚣张,要有自知之明!”
赵宝珠这话意有所指。
孟沉冷哼一声,甩袖就走,孟知舟也狠狠的瞪了赵宝珠一眼,立刻跟上。
李掌柜见这情形,着急的拿着契约跟上。
“哎哟这位夫人!您别着急嘛,我这里还有其他的家什,别走啊!”
赵宝珠也没在这时喊住李掌柜,反正她知道自己赢了就行。
“小姐,您太冲动了,那可是一万两银子,咱们怎么拿得出来?”
就在这时,一道煞风景的声音响起。
赵宝珠没好气的瞪着翠儿:“不就是一万两银子吗?回去找娘要就是了。”
翠儿苦笑道:“小姐,您觉得夫人会给咱们这么多吗?要知道你是意气之争,花这么多银子,夫人肯定要生气的,可如今这契约都签了,咱们连反悔都不行......”
“谁要反悔!”
赵宝珠没好气道:“我赵小姐说话还有不算数的吗?娘不给的话,那你去清竹姐姐那借,说到底,我都是为了给清竹姐姐出气,才有这么一出,清竹姐姐给银子也是应该的。”
翠儿听小姐这么说,也觉得有道理。
本来嘛,小姐跟这孟沉无仇无怨的,之所以来找茬,也是为了段大人,这银子,段大人不出谁出?
更何况,段大人做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赚了这么多银子,一万两不在话下,别说借了,段大人就该直接把这银子给出了!
翠儿立刻放下心来,恭敬说了一声,便朝外走去。
而此时李掌柜也追着孟沉出了雅木坊,四下无人,李掌柜高兴道。
“夫人,您放心,你要的家什,我定在晚上之前给您送到,按说好的半价,我再给你多送一些其他小家什,你让你丫鬟挑就是了。”
孟沉笑容温和,看了一眼掌柜手里的契约说道:“那就多谢李掌柜了,如今契约在手,可别让某些人逃单啊。”
李掌柜笑的很是和善,但眼底却带着冷意。
“夫人放心,鄙人在京城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还是有几分薄面的,到嘴的鸭子,自然不会让她飞了!”
孟沉又笑着说两句,就带着孟知舟离开。
李掌柜则是摸着肚子嘿嘿笑着转身,就瞧见赵宝珠的丫鬟朝外走来,说是回去拿银子。
李掌柜热情招呼让她慢点,不着急,随即便拿着契约乐呵呵的又进了店。
真是天降横财,赚大了!
回去的马车上,孟沉看着一脸不高兴的孟知舟:“怎么了,咱们这算是打了胜仗,你怎么还不高兴?”
孟知舟瘪着嘴,虽说是已经在沙场过厮杀的小将军,但到底是个少年人,孟知舟的养气功夫到底不如娘,忍不住说道。
“娘,儿子就是看不惯,那臭丫头凭什么在你面前嚣张?不过就是那赵世阳的妹妹......”
越说,孟知舟越气,要知道,当初在岭南的时候,娘多受将士们的尊重,百姓对娘和孟家人都很是爱戴。
一回到京城,就跟那丧家犬似的......
不是,凭什么呀?
就算孟家真的犯了错,难道当年立下的功劳就能轻易抹杀?
“娘,孟家再怎么着,也是为了大燕流血流汗的忠臣良将,可没想到回到京城却是这般待遇,连一个臭丫头都能出面奚落,可恶!”
孟知舟不是为自己不平。
全是为娘和孟家人不平!
孟沉感受到了,心中温暖,摸了摸孟知舟的脑袋,安慰。
“我儿子果真孝顺,娘心里甚慰,不过别忘了咱们回京城是做什么的,可不要因为一两个小角色而扰乱心神,不然遇到真正的对手,不是要暴跳如雷?”
这话听着颇有深意,孟知舟疑惑的问道。
“娘,你说这话什么意思?真正的对手?您说的是谁呀?”
孟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有这么一个直觉,或者说,是一个怀疑,回京之前,我一直怀疑段清竹,包括赵世阳,甚至连裴听淮我也有所怀疑。”
“但回到京城之后,我总觉得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你说,这背后会不会还有其他人在针对我们孟家?”
孟知舟神色一肃,完全将赵宝珠抛出脑后。
“娘,除了您说的那几个人,针对孟家的还会有谁?孟家在京城中有结仇的人吗?”
孟沉苦笑一声。
“孟家常年征战沙场,就算是有仇人,那也是敌国将领,我父兄之前多年驻扎在荒北,最恨我们的自然是荒北的敌军。”
“当然了,京城肯定也有看不惯孟家的人,可能是挡了他们的路,又或是不小心得罪了,毕竟我们孟家人说话做事向来直接,不小心得罪人也是有的......”
想到这,孟沉也有些无奈。
几年前她跟父亲兄长是一个性格,有事儿说事儿,但京城跟荒北不一样,最是讲究一个委婉,说话尽量都不得罪人。
这六年间,孟沉也不断的在反省。
六年前孟家被陷害,固然有幕后主使的推波助澜,但同样的,京城中没有多少朝臣在皇上面前听孟家求情说话,也是孟家被直接流放岭南的原因之一。
但凡多些人替孟家求情,指不定皇上还会仔细调查一番,不至于直接定罪。
所以这六年间,孟沉明白了一个道理,不管家里是鼎盛如日中天,还是平淡如水,树敌不怕,交友一定要广泛,至少得有个面子情。
此次回京,自己是带着孟知舟回来了。
但独木难支,不管是为了查清真相,替孟家翻案,还是要在翻案之后,让孟家重新在京城有一席之地,都得多方交友。

一套二十四式梨花枪法耍玩,孟沉身上已经出了一层汗了,她随手将长枪靠在树上,大口喝着凉茶。
脚步声逐渐逼近,应当是裴听淮带星儿参加庆功宴回来了。
未等孟沉出声,就听到了一道温柔恬静的女声。
“我们在亭子里休息一会儿吧。”
——这是段清竹的声音!
这个月第六次了!
裴听淮带着他们的儿子裴望星和段清竹坐在了亭子里,倒真像是一家三口一样。
因为老槐树的遮挡,他们并未看到树后的孟沉。
“段姨,你发明的万花筒连皇上都说好看,你可真厉害!你要是我娘亲就好了,我娘亲整日只知道舞刀弄枪,身上的汗味比男人都臭,可恶心啦!”
儿子裴望星的声音满是嫌弃。
但一旁的丈夫却是半分制止的意思也没有!
孟沉握紧长枪的指腹用力的泛白,便听那女子轻笑出声。
“你娘亲生于武将世家,自是会粗武些,星儿要理解。”
“万花筒精美,但段大人设计的千里镜才真是厉害,如果能用到战场上,何愁打不了胜仗?”
听着丈夫言语间难掩赞美,孟沉内心冷嗤。
段清竹的千里镜恰好在朔阳兵败第二日献与皇上,但早在三个月前,孟沉就曾在裴望星的玩具里发现过一个类似千里镜的残片,虽然可见度只有数百米,完全不能和千里镜比肩,但若是运用到战场之上也是能发挥巨大作用的。
那时候段清竹没有将东西拿出来,反而在朔阳兵败第二日拿出来了,让孟沉不得不多想。
“裴大人谬赞了,贵夫人才真是女中豪杰,若论战场之能,我不及她。”
裴听淮蹙眉,“段大人言重了,内子虽尚通拳脚却也只能在内宅比划罢了,都是些假把式,若真上了战场定然不堪大用,怎能和段大人相比?”
放屁!
孟沉不知自己的丈夫竟是这般在外轻贱她的!
若不是为嫁内阁弃了随父出征的机会,她又怎会屈于内宅?
“爹爹说的对!娘有什么用?朔阳兵败就是因为外祖父通敌卖国!她们一家都是恶心的卖国贼!”裴望星一脸的义愤填膺。
握着红缨枪的手不断收紧,孟沉缓缓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
“星儿。”段清竹轻飘飘的制止,“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我又没说错!”裴望星突然声音增大,气鼓鼓的开口,“而且皇上也是这么说的,所以外祖父才会被举家流放岭南,娘就是借了爹的光才凭着外嫁女的身份免了责难!要我说爹爹干脆把娘休了娶段姨好了,我想要段姨做娘亲!”
闻言,孟沉呼吸一凝,心里像是被刀剜去肉一样生疼。
不等裴听淮说话,段清竹便叹了口气道:“孟家通敌叛国,致数十万大军惨死,连无辜百姓都被牵连其中,通敌叛国是何等耻辱,孟大将军怎么会如此想不开?”
“唰——”
这一口一个通敌叛国听的孟沉心悸!
破空声起,一把长枪越十步,稳稳地扎在了段清竹脚底的那块青砖之上。
青砖瞬间四分五裂,长枪却是屹立不倒。
“哇——”裴望星瞬间被吓哭。
段清竹立刻抱着他小声哄着,裴望星也关心她有没有受伤。
好一个母慈子孝的画面!
孟沉冷眼看着这一些,内心发笑。
“孟沉!刺杀朝廷命官是死罪!”裴听淮神情阴鸷得骇人,双眸如鹰隼一般死死的钉在了孟沉身上。
段清竹是当朝唯一的女官,凭借着发明一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被皇上破格封为了礼部侍郎。
除了千里镜之外,她所发明的东西都是讨好世家权贵的,只为盈利。
“死罪又如何?”
话音落下,段清竹脸色一变,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的裴望星放下,而后沉声道,“裴大人,贵府太过危险,以后我可不敢再来了。”
“孟沉!你到底要做什么?孟家通敌叛国,孟氏一族全部流放,这个时候你就不能安生一点不出风头?”
裴听淮怒呵一声。
孟沉不甘示弱,掷地有声道,“我孟家绝不可能通敌叛国!”
大战前夕,我方将士行踪被泄漏,原本埋伏在山坳之间准备给敌人最致命一击的将士突然遭遇火攻,整整八千人全部丧生!
八千孟家军精锐惨死,敌人好似有神助一样,总能快速找到他们的位置,导致后面的战役全部惨败!
后来她爹突然被人告发通敌叛国,证据确凿,孟氏一族全部被连累。
“我不与你争论。”
裴听淮脸上满是不耐,“整日只知道舞刀弄枪的,不如多读点书明事理!”
“你入内阁了我也没见你有多明事理!”孟沉冷哼一声,“孤男寡女在一起说笑也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
“段大人在我眼里只是同僚关系,分明是你心脏眼盲!”
孟沉猛一跺脚,那把长枪听话的回到了她手里。
“唰——”
孟沉一个反手,枪头稳稳的停在了裴听淮脖子前两寸的位置。
“哇——”裴望星再次被吓得大哭起来。
“娘好凶,我不要娘,爹你让段姨做我娘亲好不好?”
裴听淮立刻抱起裴望星,冷眼瞪着她,“孟沉!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要和离!”孟沉嗓音坚定。
见她生出了这种心思,裴听淮心头猛然一颤,好似空落落的丢了什么一样。
但既然孟沉提了出来便定不会善罢甘休,得让她自己知难而退。
裴听淮沉了一口气,“裴家,只有休妻,没有和离。”
“好!”孟沉答应了。

段大人指责起孟沉理直气壮。
“这地方,来往都是大将军和裴大人的同僚,朝堂之上抬头不见低头见,惹人非议多不好?孟将军,孟家到底是做错了事,你是罪臣之后,言行举止,更得谨慎才是。”
“就是!你自己不要脸就罢了,可也得替我跟爹着想一些,这人来人往的,都是爹的同僚,你让他们怎么看待爹?”
终于找到机会说话了。
裴望星早就想要控诉,可惜嘴笨,如今听段姨把罪名一列,便理所应当的跟着帮腔。
孟沉脸色微冷,要是没记错,方才晏随已经说起了自己跟裴听淮各自安好的事,段清竹这是故意当做听不见?
或者,就是故意给自己扣帽子,今日不让自己承认这罪名,段清竹就不会善罢甘休?
特别是段清竹还提到了自己是罪臣之后......自己这个罪臣是如何来的,段清竹当真不知道吗?
这是孟沉最痛恨的一点,张嘴就想反驳,不过话出口前,突然想到什么,硬生生给忍住了。
不对,情况很不对劲。
自己似乎被段清竹带着走了......
孟沉头脑逐渐冷静下来,开始整理思绪。
若孟家被陷害的事情跟段清竹有关,那段清竹今日这番话,就不仅仅只是挑拨自己跟裴听淮本就不复存在的夫妻感情。
退一步讲,就算段清竹真是为了挑拨,六年前做还能说得过去。
可是如今自己跟裴听淮已经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干,段清竹根本没有必要再针对自己。
可自从自己回到京城,段清竹一次两次往自己面前凑,巧合是不可能的,只能是有所图。
既没必要再挑拨自己跟裴听淮,那往自己跟前凑图什么呢?
莫非——
越想,孟沉的心越往下沉。
看来多年前的朔阳一役是真不简单,孟家被陷害,段清竹绝对脱不了关系!
虽然没有证据,但直觉,以及多年的调查,再加上段清竹两次刁难自己的迹象,孟沉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对段清竹,孟沉了解的不多,但这女人绝对不是良善之辈!
多年前没能一口气摁死孟家,当然,也可能是没那能力。
事后皇上虽然对朔阳兵败震怒,可到底有所顾忌,只给孟家判了流放,并没有赶尽杀绝,段清竹六年前也动摇不了皇上的决定。
如今孟家一家人都在岭南呆着,段清竹看不见,抓不着,再加上孟家也威胁不到段清竹。
如此,段清竹可能就懒得再管。
可现在自己这个孟家女又回到京城,段清竹一次两次找上门来,或许真如晏随所说——做贼心虚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为了裴听淮来的。
孟沉想到此处,看了脸色黑沉的裴听淮一眼,心中嘲讽。
方才自己问起二人可有完婚的时候,段清竹的脸色可并不怎么好看,明显就带着不甘心和埋怨,这不甘心和埋怨能冲着谁?自然是裴听淮了!
自己都离开六年了,裴听淮居然没跟段清竹修成正果?倒真令人意外。
话说回来——
孟沉觉得,段清竹就是冲着自己来的,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冲着孟家来的,自己绝对不能着了她的道!
就像自己跟晏随方才所说的那样,孟家已不复往日荣光,与如日中天的段清竹正面对上,肯定是孟家吃亏。
这个念头升起,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孟沉所有情绪尽数熄灭。
她可不能忘了自己回到京城的目的。
自己是要为孟家被陷害一事翻案的,绝不能被其他事情干扰,更不能在疑似幕后主使面前露出心意!
理清楚轻重缓急,孟沉便将情绪之言尽数吞下,同时还拦住了想要帮忙说话的晏随,面上勾起一抹笑,看着裴听淮跟段清竹语气真诚。
“段大人果真情深意重,处处替裴大人和星儿着想,我这个前裴夫人和前母亲自愧不如。”
“说起来,我六年前被裴大人休弃时就想明白了,做人,得会成人之美。既然裴大人跟段大人互生爱慕,那我自然不好夹在中间枉做小人。”
“我是真心祝愿二位,有情人终成眷属,都过去六年了,二位可不好再继续蹉跎,还是早日把事给办了吧。”
孟沉看着段清竹,笑容还加深了几分。
“段大人既是我朝女官第一人,想来心胸气魄也是无人能抵,我离开这些年,你一直尽心尽力照顾着裴大人和星儿,想来日后成了一家人,只会更加细心照顾,我等着喝二位的喜酒!”
裴听淮脸色极为难看:“孟沉!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跟段大人......”
“星儿!”
孟沉完全没有理会裴听淮,开口打断后,便对着裴望星严肃交代。
“裴望星,你自己也说了,段大人对你照顾有加,比我这个母亲做的还要称职,那你日后可一定要好好孝顺段大人,可不能再任性无理。”
裴望星到底比不得大人,孟沉这话一出,对于少年人来说,分明就是在嘲讽。
裴望星直接赌气道:“你知道自己比不上段姨就好!离家出走六年,对我不管不问,难不成你还指望我求着你回去?”
“我告诉你!我今日过来,就是想来看看你有没有后悔,你要是肯悔过,那我就向父亲求情接你回去,可如今看来,你没有半点悔过的意思,你、你枉为人母!”
晏随虽知道这裴望星不着调,但也着实没想到这臭小子敢这么跟孟沉说话。
与长辈说话,居然如此无礼,更何况孟沉还是生他的母亲。
晏随脸色黑了下来,却没直接教训裴望星,而是看着裴听淮讽刺的,毕竟子不教父之过。
“裴大人当真好教养,儿子这般跟母亲说话,想来平日里裴大人没少在孩子面前做表率吧?”
裴听淮面色一冷。
“你…晏将军还是别多管闲事的好!这是我们裴家的家务事,我的儿子怎么教,我这个当爹的自有我的想法,晏将军管好自己就是!”
屋子里几人剑拔弩张,而门外看热闹的伙计客人们也直接议论开了,实在是孟沉言谈间透露出来的信息太多太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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