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也是捉襟见肘,及至广陵,已是囊中羞涩。此次回山阴,也需得再卖了这个院子,方够回去的盘缠,还请周老板再次费心。”
我继而向林居正作揖:“林掌事此番心意实在令在下感动莫名,然小弟回乡毕竟是私事,怎敢劳动林兄这百忙之身。好意心领,切莫当真。”
周老板这典型的墙头草,一想也对,且我这是回乡回自己家,不若来广陵寻亲不遇。于是又开始帮着我劝林掌事不用惦记陪我的事。
“都怪愚兄考虑不周,林掌事日理万机、席不瑕暖的,实不该劳动您大驾!”
这林居正也真邪乎,他听着我跟周老板左一句右一句不容他插嘴,竟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定定的凝视我的眼睛,嘴角浮起一丝邪魅的笑意,说:“刘公子,人生难遇有意思之人,我觉着与你甚为投缘,这趟去山阴,我必不失约,你且放心。”
他又转过脸对周老板说:“区区一趟山阴能花得了多少钱,且刘公子万一回到山阴,没遇着舅父一家,又该做何打算?我看这院子就别卖了,留着!盘缠钱我出!”
周老板大喜过望,那几乎要抱着林居正啃上一口的冲动又再次浮现在了脸上。
而我愤愤难言,林居正这厮跟周老板说话的当儿,那握着我手腕的手是一丝一毫都未见他松开。
我只好使劲的挣脱,一脸尴尬而不失客气的笑说:“林兄这是何必呢!”
林居正悠闲的扇着折扇,看我一眼,斯斯然的道:“林公子这朋友,我是交定了。”
我怎么有种脚上踩了狗屎还甩不脱的感觉。
“承蒙林掌事抬爱,在下孤陋,还请指教贵商号做的都是哪些生意?”
“刘老弟有所不知,裕源堂可不仅仅是咱广陵城的头牌商号,在整个江东,裕源堂自认第二,没人敢称第一。米面、木炭、丝绸、纸张、金银铺面,裕源堂的分号遍布江东。你若此番回山阴,沿途见着那斗大云纹裕字号旗的,便只管报林掌事的大名!”言毕,周老板一脸的自豪。
林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