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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只想逃,高冷王爷发了疯宋闻溪陆鹤眠

爱吃鸡蛋仔的蛋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迷迷糊糊之中,苏鹤眠好似闻到了熟悉的竹香,他寻着味道靠了过去,摸到了一个绵软的身体,他只觉得所碰之处好似都是解药,让他身体舒缓了不少。大手轻扯去碍事的衣物,一件件衣物就像破碎的蝴蝶坠落在地。没了碍事的阻隔,平日里习武的粗糙掌心下的触感滑腻得不可思议。粗粝的指腹随着本能随意游走着,寸寸往下,步步越界。手中微凉的触感与他掌心的高热相碰,拂过每一寸,都能引起他全身的颤栗。可是还不够,这一点凉意远远不够。急切的吻毫无章法地随意落下,苏鹤眠此时两眼通红,带着薄薄的湿润,呼吸粗重,清冽的竹香与与松木香交汇在一起,萦绕在鼻尖。微风过,吹得枝头的海棠花轻轻摇摆。宋闻溪是痛醒的,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好似被利刃贯穿了一般,极度的疼痛。她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

主角:宋闻溪陆鹤眠   更新:2025-01-01 11: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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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闻溪陆鹤眠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嫡女只想逃,高冷王爷发了疯宋闻溪陆鹤眠》,由网络作家“爱吃鸡蛋仔的蛋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迷迷糊糊之中,苏鹤眠好似闻到了熟悉的竹香,他寻着味道靠了过去,摸到了一个绵软的身体,他只觉得所碰之处好似都是解药,让他身体舒缓了不少。大手轻扯去碍事的衣物,一件件衣物就像破碎的蝴蝶坠落在地。没了碍事的阻隔,平日里习武的粗糙掌心下的触感滑腻得不可思议。粗粝的指腹随着本能随意游走着,寸寸往下,步步越界。手中微凉的触感与他掌心的高热相碰,拂过每一寸,都能引起他全身的颤栗。可是还不够,这一点凉意远远不够。急切的吻毫无章法地随意落下,苏鹤眠此时两眼通红,带着薄薄的湿润,呼吸粗重,清冽的竹香与与松木香交汇在一起,萦绕在鼻尖。微风过,吹得枝头的海棠花轻轻摇摆。宋闻溪是痛醒的,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好似被利刃贯穿了一般,极度的疼痛。她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

《重生嫡女只想逃,高冷王爷发了疯宋闻溪陆鹤眠》精彩片段


迷迷糊糊之中,苏鹤眠好似闻到了熟悉的竹香,他寻着味道靠了过去,摸到了一个绵软的身体,他只觉得所碰之处好似都是解药,让他身体舒缓了不少。

大手轻扯去碍事的衣物,一件件衣物就像破碎的蝴蝶坠落在地。没了碍事的阻隔,平日里习武的粗糙掌心下的触感滑腻得不可思议。粗粝的指腹随着本能随意游走着,寸寸往下,步步越界。

手中微凉的触感与他掌心的高热相碰,拂过每一寸,都能引起他全身的颤栗。

可是还不够,这一点凉意远远不够。

急切的吻毫无章法地随意落下,苏鹤眠此时两眼通红,带着薄薄的湿润,呼吸粗重,清冽的竹香与与松木香交汇在一起,萦绕在鼻尖。

微风过,吹得枝头的海棠花轻轻摇摆。

宋闻溪是痛醒的,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好似被利刃贯穿了一般,极度的疼痛。

她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让她几欲崩溃。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庞在他眼前放大,全无往日的清冷自持,反而满面潮红,眼神也那般迷离不清。苏鹤眠这是中药了。。。。。。

这样的场景是那般熟悉,前世她便是如此踏入深渊的。

明明都躲过了春日宴,许多事都与前世有了不一样,为何还是会这样?

宋闻溪此时就如同风雨中飘摇着的小船,而苏鹤眠就犹如那惊涛骇浪,一下一下猛烈拍打着这艘小船。

她想要推开身上之人,可是那人的力道过于强大,她的双手被紧紧按过头顶,她唯有紧咬住柔唇,抵抗着自己本能。

眼角源源不断溢出的热泪昭示着她此时此刻羞愤的心情。

为什么不管自己怎样逃离,都无法逃出命运原定的轨迹。被按住的手臂一时间卸了力气,她放弃了抵抗。闭上双眼,隐忍着内心的悲怆,为什么还是这样。。。。。。

她想到了阮知聿,他们之间才刚开始,如今便已画上了句号。老天惯会捉弄人,还不如别让她重活一世。

苏鹤眠的脸上带着动情的神色,眉眼也不如往日那般清冷,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温柔,轻柔的吻不断落下,好似在疼惜自己最珍贵的宝贝。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闻溪只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很慢,一点一点凌迟着她的血肉。

最终苏鹤眠热汗淋漓,搂着怀里的娇软人沉沉睡去。

确认身边的人是真的睡着后,宋闻溪用尽力气挣脱了那个怀抱,尽管全身疼痛不已,双腿打颤,她还是咬牙起身穿好了衣物,理好发髻,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沿着长廊走了许久,终于见到了她要找的人。

苍朮看见宋闻溪出来,一脸生不如死的神情,他心中有些愧疚。可是他不后悔,为了公子他不得不这么做。

“宋姑娘。”

“送我回去。”没有指责,泪痕早已干涸,她平静的语调,却让苍朮背后发凉。

见苍朮没有反应,宋闻溪便要往外走。

苍朮伸出手臂拦住了她,“姑娘要不还是等公子醒来吧。”

“呵,等他醒来?”宋闻溪轻笑一声,“你们光天化日将我掳来,现在还不让我走了?莫要欺人太甚了。狗急了还会跳墙,你就不怕我在床榻之上把你们家公子给杀了,就算杀不了至少也能伤了他。”宋闻溪的眼中散发着阵阵寒意,苍朮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平日里动怒的公子一般,那么相似的眼神。

“告诉苏鹤眠,前几日他救了我,今日我也帮他解了药,我与他算是扯平了,我们日后莫要再有任何瓜葛了。”

苍朮只觉得遍体生寒,公子醒来若是知晓了,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可是现在若是不送她回去,怕是也不行。

他伸出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宋闻溪便跟着她一起离开了府邸。

坐着马车一路回到了宋府,她就像个行尸走肉一般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白芷和兰芝二人见她终于回来了,这才放下心来。

“小姐,你到底去了哪里,怎能一声不吭地就一个人出门了。”兰芝咋咋呼呼地说了起来。

可是宋闻溪却没有反应,她呆呆地坐在桌边,看着门外的秋千。

那日,就是在此处,阿聿在这与她道别,还有那浅浅的一个吻,就好似在做梦一般。果然呀,梦都是会醒的,她的美梦现在也破碎了。

不似兰芝那般粗心大意,白芷敏感地察觉了宋闻溪的不对劲。“小姐,你这是怎么了。”看见她脖颈处的一抹红痕,她心生疑虑。

“小姐,你。。。。。。”她看着那刺眼的红痕,后面的话却没有说出来,她不敢想,若是自己的猜测是对的,那该怎么办。

看着白芷欲言又止的样子,宋闻溪心中了然,以她的聪慧细心又怎么会没发觉自己的异样呢。可是她好累,什么也不想说。就算告诉了她们又能怎样?去告诉父兄吗?父亲若是知晓了,定会去与他拼命,而那只会加速她们一家悲惨的命运罢了。对于苏鹤眠来说,他们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

“白芷,去打点水来,我要沐浴更衣。”宋闻溪的声音淡漠的不含一丝情绪。

“好的,小姐。”白芷将兰枝一同拉了出去,免得她在小姐面前乱说话。

不多久水便来了,宋闻溪将两人支出去,独自沐浴。

她站在屏风后面,一一脱下身上的衣服,然后泡入热腾腾的水中。不停地搓洗着身上的痕迹,想要洗去那人在她身上留下的气息与痕迹。

直到全身都搓得发红发痛了才停了下来,滚烫的泪水与雾气混在了一起。

她想,要不就溺死在这桶里吧。于是将身子沉了下去,连脑袋也没入水中。

水不断从口鼻钻入,一股浓浓的窒息感传来,宋闻溪忍不住呛咳起来。

白芷慌忙推门而入,刚才她就一直在门外守着,所以当小姐呛咳出声时她便第一时间冲了进去。“小姐!”她跑到屏风后面,看见宋闻溪整个人都淹没在水中,吓的不轻。

“兰枝,快点来帮忙。”手上已经去将宋闻溪拉出水面,等兰枝进来,连忙取了干净的布巾将人包裹起来,两个人费了好大的力气将宋闻溪抬到床上。

“兰枝,快去喊府医来,”白芷此时已经顾不得别的了,小姐性命重要。

兰枝慌忙往外跑,却被突然出现的月白拦住了去路。


宋初弦跟着宋怀青坐着马车一路来到了苏府。

苏辰安见宋怀青上门来要人,他也很惊讶。没想到他的好儿子在永嘉公主的春日宴上救走了宋闻溪,可是既然救了人为何不将人第一时间送回宋府。现在宋兄来要人,可是他也不知道苏鹤眠人在哪里呀。就连苍朮都找不到人,让他如何给宋怀青一个交代。

看着宋怀青一脸阴霾,定是对此极为不满。

“宋兄,不瞒你说,鹤眠他今日去了春日宴后便一直没有回来。”

宋怀青没想到苏鹤眠居然没有回苏府,这下到哪里去找人呢。

他的脸色更黑了,眉头紧蹙。

气氛一时僵持在那。

“宋大人,如今天色已晚,要不您和宋公子先回去休息,我们一有鹤眠的消息就立刻派人去通知你们。”周雪云站出来说道。

宋怀青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他黑着脸站在那儿僵持着。

苏辰安不敢激怒他,只得看向宋初弦。

宋初弦收到苏辰安求救的眼神,只得硬着头皮劝苏辰安,“父亲,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等消息吧,咱们在这儿也找不到苏鹤眠。”

虽然不情愿,可儿子都开了口,人不在苏府,站在这也没用。宋怀青只得怒气冲冲地妥协了。

等苏鹤眠回来,自己一定要让他好看!

苏辰安夫妇站在大门外,终于送走了宋辰安,可是绷着的心却无法松下来。

“老爷,你说鹤眠到底去了哪里?怎么将溪儿带走却不送回来,他们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吧。没想到永嘉公主居然会对溪儿下此毒手,真是个苦命的孩子呀。轻轻要是知道了该多伤心呀。”周雪云秀眉轻蹙,她是真的喜欢这个孩子,替她担忧。可惜自己儿子不争气,她也没法呀。

苏辰安搂着夫人进了门,出声安慰:“夫人莫要担心,鹤眠这孩子做事一向有分寸,而且那人已经安排了人在暗处保护他,他们定然不会有危险的。”

周雪云轻点头,是呀,那个人的怎么会让鹤眠有危险呢。“只是既然没有危险,那鹤眠为何不回来?老爷你可知他人在何处?”

苏辰安摇摇头,“如今鹤眠的事我也并不全然知晓,想必他定有他的原由吧,只是宋兄这怒火怕是难消了。但是以鹤眠如今的身份,也不是宋兄可以迁怒的。唉,此事难办了。”

苏鹤眠的私人府邸,此时灯火通明。

宋闻溪躺在他的床榻上,沐神医替她把了脉,写了张药方便让下人去熬药了。

“公子,宋侯去了苏府要人,现在已经被侯爷夫人劝回去了。”苍朮前来汇报他刚得到的消息。

“知道了,你回去一趟告诉侯爷夫人,就说宋闻溪中了毒在我私邸疗养,等她清醒过来我自会送她回去。”

苍朮领命,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苏鹤眠坐在床边看着床榻上的人,一张脸此时潮红无比,乌黑的秀发早已被汗水打湿,身上的衣物已经尽数褪去唯留下里面的中衣。红润的小口中时不时地逸出阵阵娇吟声,传入苏鹤眠的耳中分外诱人。

他伸出冰冷的手指触上那红润的脸庞,一路流连来到那抹红唇,在马车上他便品尝过这甜美滋味,轻轻用力一按,那唇是那般柔然,触感诱人。

月白将熬好的解药端进房内,放在桌上便退了出去。

苏鹤眠站起身,将药端到床边。他拿起汤勺舀了一勺,轻轻吹冷,靠到宋闻溪嘴边,想要喂进去,可是那人尝了一口便紧抿红唇,眉心紧蹙,再也不肯喝了。

呵,还是个怕苦的小东西。

苏鹤眠将宋闻溪扶起搂在怀中,将药含入口中,一口一口地以口渡药,虽然宋闻溪还是不愿喝,但是也敌不过男人灵巧的舌头,最终将那汤药喝了下去,只是她喝完药却不停地允吸着,好似在品尝着甜美的蜜饯,要将那药的苦涩给压下去。

苏鹤眠并不反抗,大手将空碗丢落在地上,哑声说道:“宋闻溪,这是你自找的。”

强壮的身子覆上了那娇小的人儿,大手肆意游走,稚嫩的脖颈处被印上了一个又一个欲的痕迹。胸口雪白娇嫩的皮肤此时变得红肿不堪。苏鹤眠很想进入最后一步,可是他终究把持住了,他不想在这种状态下要了她,至少要在她清醒的时候。

他翻身下床,整理好衣服,走出房间,他现在急需冲个凉水澡。

宋闻溪是几个时辰后清醒过来的。

宋闻溪看着陌生的环境,想到自己被人下了药,夹着拉走。现在自己身上衣衫不整,嘴唇微痛,胸前大连的红色,一时间惊慌失措地叫了出来。

苏鹤眠闻声而来,他推门而入,两人四目相望。

宋闻溪怎么也没想到来人竟是苏鹤眠,她不是在公主府的吗?难道还是没有逃过命运的齿轮。可是自己明明没有去救他,为何他又出现在了这里。

“你醒了。”熟悉的清冷嗓音唤回了宋闻溪的神智。

“这是哪里?你怎么会在这?”

苏鹤眠轻笑一声,“这是我的私邸,你说我为何会在这。”

苏鹤眠的私邸。。。。。。就算前世自己也未曾去过他的私邸。可是自己怎么会在这儿,她明明是在公主府中了药。

“是你救了我?”她试探地问道。

“嗯”,苏鹤眠点点头。

“那谢谢了,救命之恩,必当重金酬谢。”宋闻溪不想欠他人情,更不会自作多情地说什么以身相许,最好的办法便是重金酬谢。

苏鹤眠听了这话笑了,重金酬谢,有意思。

“宋姑娘这是觉得本世子会缺钱?”苏鹤眠的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一闪而过。

宋闻溪尴尬一笑,试图缓解气氛。“苏世子说笑了,只是闻溪也没有别的可以报答世子的,唯有以金银这些俗物来感谢世子的恩情。”

“若我说不行呢?”苏鹤眠漆黑的凤眸直直盯着宋闻溪,好似在盯着猎物一般。

宋闻溪心头一跳直觉不妙,这苏鹤眠到底发什么疯。为什么重来一世,他没中药自己也没去救他,却变成了她中药被他救了,这到底是什么孽缘。老天让她重活一世,难道就是为了她再经历一次前世那些凄惨人生吗?那还不如不要重来好了。

宋闻溪心中有些恨意,是对命运的不甘。


宋府,宋闻溪正惬意地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晒太阳。

旁边的石桌上还放着一碟子新鲜的大樱桃,颗颗又大又红,晶莹剔透。

宋闻溪时不时地接过兰枝递来的樱桃塞进嘴里,汁多又甜,真是太美味了。嘴里还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着兰枝白芷闲聊着。

“没几天就要清明了,老爷后日要带着少爷小姐去天目山给夫人扫墓呢。”

宋氏的祖坟并不在京外,远在江南。定安侯不舍得妻子葬的太远,便求了护国寺元安大师寻了块风水宝地,在护国寺所在的天目山上为妻子立了座坟。每年清明,他们一家人都会前去扫墓上香。

一行人坐着马车前往天目山,车内气氛有些沉闷。每到这日宋怀青便忍不住眼眶酸涩,看着眼前的几个孩子,他总是会愈发思念亡妻。

宋初弦一向不善言语,只得倚靠在车内假寐。对于母亲他有些印象,只是随着年岁渐长,母亲的脸庞日渐模糊。但是却依稀记得母亲是那般的温柔,会在他绊倒受伤时为他轻呼,温柔地替他上药。在他调皮逃课被父亲知道了怒用家法要鞭打他时,死死地护在他面前。

只是这样温柔的一个人却在生二妹的时候难产去世了。他从未怪过二妹妹,反而疼爱有加,因为那是母亲拼尽性命也要留下的宝贝。

倒是十三岁的宋柠歌一脸的天真烂漫,没心没肺地吃着白芷递来的金叶酥,嘴边沾着些许碎屑,白芷取出巾帕轻轻为她擦去。

“白芷姐姐,这金叶酥味道真是不错,回去要多给我做点。爹爹,你也吃点,待会还要走上山呢。”白嫩的小手乖巧地递了块金叶酥给宋怀青。

宋怀青看着乖巧懂事的小女儿,笑着接过糕点,放入口中。小口小口咀嚼着,入口的香甜味从喉间直到胃里,好似也沁入了心中,好似不若方才那般苦涩了。至少妻子还给自己留下了三个宝贝,此生惟愿他们三个能一生平安喜乐,那自己死后也有脸面去见轻轻了。

马车行至天目山脚下便停了下来,车夫将车赶去护国寺设立的停车处,而宋家四口人便沿着山下的一条小路往上爬去。

宋初弦和宋怀青拎着祭品在前面走着,宋闻溪和宋柠歌在后面并排走,沿路攀爬。山路难行,又是人烟罕至之处,宋怀青与宋初弦是男子,为了照顾闻溪与柠歌二人,故而他们走一段便要停下歇息一会,是以到了中午他们四人才到了目的地。

宋闻溪一见到墓碑便眼眶酸涩,娘亲的墓碑旁还有一块空地,那是父亲留给自己的。父亲对母亲情深意重,一直都未续弦,独自拉扯着他们兄妹三人。

前世她求苏侯爷将她安葬在母亲身边,不知道老侯爷有没有帮她办到。她那时候就想着虽然父亲兄长他们不在,但她可以先去陪伴母亲,几十年后也许他们一家人终能团聚的。

宋怀青与宋初弦二人半蹲在幕前,整齐地摆好祭品,接着开始焚烧纸钱,由始至终四人谁也没有说话。

宋闻溪看着父亲有些佝偻的背影,眼泪就抑制不住地落了下来。父亲戎马一生,铮铮铁骨,前世却最终落得个罢官流放的下场,也不知最后是怎样的结局。而自己因那个人害了自己的父兄家人,她才是那个罪人,她对不起母亲给她的生命,对不起父兄家人的爱。

她双手合十,默默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默默在心里祈求母亲保佑,这一世可以让她多活几年,可以改写自己前世犯的错,好好陪伴在父亲身边尽孝。

拜祭完,他们几人席地而坐,这是父亲每年都会做的事情,他想多陪陪母亲,直到日薄西山他们才会下山。

下山要比上山快得多,四人在天黑之前赶到了护国寺的停车处。车夫一直在那等着他们回来。

文信侯府的马车前,苏鹤眠正站在马车旁扶着他母亲上车。周雪云瞥见了宋怀青,便立刻松开手走上前去打招呼。

“可是去给轻轻上香回来了。”提及自己这个红颜薄命的挚友,周雪云便有些难过。

她二人是自小一起长大的闺中密友,后来轻轻嫁给了还只是副护军参领的宋怀青,在她娘家的提拔下宋怀青一路平步青云年纪轻轻就封了安定侯。

本以为轻轻这一生定是幸福美满,却不料最后难产而亡。幸而这宋怀青却是个良人,一直未再娶,甚至连个妾室都没有,独自将三个孩子拉扯长大。

因着怜爱这几个孩子,她才想着让闻溪能嫁给鹤眠,却不曾想到自己的儿子如此不着调,只希望闻溪日后能遇到个良人吧。

宋怀青点点头,看了眼一旁的苏鹤眠,一直以来他都知晓此人对自己女儿有多怠慢不喜,若不是顾及苏夫人,他定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自己的宝贝女儿多少好郎儿想要求娶,可唯独他不屑一顾。幸好女儿现在脑子终于清醒了,不再爱慕此人,总算是老天有眼。

宋家三兄妹规矩地给苏夫人行了礼。

宋闻溪一直低着头,想要降低自己存在感,她是一丁点也不想与苏鹤眠扯上关系了。

苏鹤眠看着宋府马车前的宋闻溪,她缩在宋初弦的身后,低着头。乌黑的长发梳成一个随挂髻,简单地插着一根梅花形金簪。一袭云烟色褥裙,绣着淡粉色的梅花,腰间缠着素色锦缎腰带。浅色的绣鞋和褥裙底边上都微微沾染了些泥土。

呵,这是连看都不愿意看自己一眼呢,避嫌成这样,苏鹤眠心中有些不爽快。当初喜欢的时候就总是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缠着他不放。如今不喜欢了便连看一眼都多余了,当他苏鹤眠是什么人,想缠就缠,想不理就不理呢。他偏不让她如意!

苏夫人见状也略感尴尬,便与宋怀青道别,扶着苏鹤眠的手臂上了马车。

待苏鹤眠上了马车离开后,宋闻溪才抬起了头,心里放松了下来。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呀,没想到在这也能碰上。不过这世婚事已经作罢,只要春日宴自己不去找麻烦,那她便不会再沿着前世的悲剧走下去了。想到这,宋闻溪不禁唇角微弯,方才的阴霾一扫而空。


顾启宸一路小跑到了秋风院,急吼吼地打开房门,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儿,他下腹早已有了反应。

赶紧关好房门,扑上床,揭开被褥。因着助兴之药早已发作,他此时已经有些失了神智,浑身燥热难耐。没几下就将衣物剥了干净,头埋进那白嫩的脖颈。

床幔有规律地晃动着,晃动着,许久才停歇下来。风吟被疼痛给折磨醒了,只觉得浑身冰凉酸痛,纵使未经人事的她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啊,”房内传来了一声惊叫声。

“刘嬷嬷,赶紧去把门给我踹开。”嘉福公主是得了自家儿子的消息特地带人前来捉奸的。她还以为方才那声尖叫是宋闻溪发出来的,心中暗自得意,自家儿子就是厉害,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宋家嫡女,今日当众捉奸,她不嫁也得嫁进来了。若是她听话点,安儿也喜欢她,就让她做个正妻吧。

宋柠歌和兰芝自然是知晓房中那人不是自家小姐,只是那苏世子发什么疯,将她们家小姐带到哪儿去了。

为什么公主府的下人却要说看到她家小姐来了后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白芷和兰芝都有些后悔,为什么没留一个人陪着小姐呢。

季知微站在围观的人群里,想着这宋闻溪今日怕是着了永嘉公主的道了,怕是清白不保了。可真是个蠢笨的人,居然这点防备心都没有。不过她一点也不可惜宋闻溪,于她而言只不过少了一个绊脚石罢了。

季知微嘴角微弯,露出一抹笑意,如同周围一群等着看笑话的贵女一般。

刘嬷嬷得了令,上前推开房门。

秋吟看见刘嬷嬷就好似见了鬼一样,吓得缩进了被窝。刘嬷嬷还以为是宋闻溪不敢见人,带着几个丫鬟上前去拉扯被褥。却不料吵醒了床上的顾启宸。

他怒气冲冲地坐起身来 露出赤裸的上身,丫鬟们纷纷转身不敢直视。

“还不快给世子更衣,”刘嬷嬷怒斥身后的两个丫鬟。

两人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走到床边,麻利地为顾辰安套上了中衣和薄衫。

顾启宸见是刘嬷嬷,便知晓嘉福公主也来了。

“母亲,您要为儿子做主。儿子今日身体不适在这秋风院休息,却不料宋家小姐突然闯了进来,拉着儿子云雨一番。”此时顾启宸还没看到身旁之人并不是他口中的宋闻溪,而是秋吟。

他一脸春风得意地等着母亲回应,可是却久久没有回应。

他不解地看向一脸尴尬的刘嬷嬷,为何刘嬷嬷脸色看着如此差。他转过头刚想喊出闻溪二字,却不料想哪有什么闻溪,只有丫鬟秋吟。

一个巴掌怒甩上秋吟的脸庞,留下五个红指印。“怎么会是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敢骗本世子。”

嘉福公主连忙让人关上房门,不让众人看到自家儿子的失态。

这时镇国公夫人方盼巧适时开了口:“定是那丫鬟给世子下了药想要爬床,还污蔑了宋小姐,公主定要严惩这些刁奴。”

嘉福公主一听连连点头,国公夫人这是给自己找台阶下呢。她感激地看着方盼巧,露出感激地笑意。

季知微没想到屋内之人竟不是宋闻溪,她才不相信什么刁奴下药爬床,怕是那宋闻溪早就逃了。可是方才在花园也没见到宋闻溪,她人就这么消失了?

突然一个画面从她脑海中闪过,方才她好像看见了苍术接触过宋家的丫鬟。再联想到方才嘉福公主说房内之人是宋闻溪时,宋家的人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又想到突然离开的苏鹤眠,季知微不知道为什么就将两人联想到了一起。

她心中升起一股危机感。

垂在衣袖中的手握紧了拳,指甲有些嵌入肉中,绝不可以,苏鹤眠只能是她的。苏鹤眠若只是一个侯府世子也就罢了,可他是那人流落在外的儿子,也是那人最爱的女人生的,日后绝不会止步于一个大理寺卿的。

不行,她回去定要找哥哥问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百花宴结束后,宋柠歌带着兰芝和白芷回了侯府。

宋怀青坐在上座上,脸色铁青。宋柠歌和兰芝白芷跪在地上,低着头。

“今日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没有看好小姐!”宋怀青一改往日的随和,怒拍着案几,大手将茶盏挥落在地。

“爹爹,都是柠歌的错,是柠歌贪玩,才会害了姐姐遭人暗算。”宋柠歌一张小脸哭的满脸泪痕。

“奴婢知错,请侯爷责罚。”兰芝和白芷也重重地磕了几个头,将白净的额头都磕红肿了。

站在一旁的宋初弦出声劝道:“父亲息怒,既然溪儿被苏世子救走,那她目前定然是安全的。”

“哼,”苏怀青冷哼一声,“既然救了溪儿,为何不早点把人送回来。而且溪儿中了那种药,在外多危险。”姜怀青对苏鹤眠一向有偏见,自然不会觉得他会好心。

“父亲莫要太担心了,上京谁人不知苏鹤眠清心寡欲,洁身自好。溪儿与他一起应该是安全的。”宋初弦还是相信苏鹤眠的人品的,更何况他一直对自家妹妹不感冒的。

“你们给我带着二小姐回去闭门思过。”宋怀青看着哭的喘不过气的二女儿,心里愈发烦躁。

闻言,白芷和兰芝连忙扶着仍旧哭的抽抽噎噎的宋柠歌退了出去。

“初弦,你马上和我去一趟苏府,去将溪儿接回来。”


“大哥,此事我自会和父亲解释,你送苏世子出去吧。”

宋闻溪不想再与苏鹤眠待在一起,至少在嫁给他之前她还可以逃离一阵子,这是她剩下不多的时间了。

虽说被宋闻溪赶走,苏鹤眠心中不太开心,不过他也不想把人逼急了,毕竟她现在有孕在身,还是要让她心情好点。

他只是再三叮嘱白芷和兰芝照顾好宋闻溪,便与宋初弦离开了。

两人出了院子,苏鹤眠就先开了口。

“溪儿如今有孕在身,还望宋兄替我照顾好她,我今日回府就会我母亲尽快上门提亲,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该有的聘礼这些都会备好,绝不会委屈了溪儿。”

宋初弦不语,只是将人一路送了出去。

苏鹤眠从宋家出来后便直接回了苏府。

“眠儿,你方在说什么?”周雪云手中的茶杯差点没端稳,溅了不少水渍在她的缎裙上,口中刚喝下去的茶也差点噎住。

桂嬷嬷赶紧上前帮她拍拍后背。

“母亲,我想让您尽快去宋府提亲。”苏鹤眠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提亲?宋府?我没听错吧。眠儿,你是不是。。。。。。”

周雪云仔细看着自家儿子,想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一些端倪。

没等她看出些什么,苏鹤眠的话倒是吓了她一跳。

“母亲,溪儿已经有了一个月左右的身孕了,所以孩儿希望您能尽快去苏府提亲,把人迎进门。”提起宋闻溪有身孕的事,苏鹤眠唇角溢出一抹笑意,那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虽然来的有点突然,但是他却是欣喜的。

若是父皇知道了,也必定会高兴得很。对于这个孩子,苏鹤眠充满了期待,他也满心期待着日后与宋闻溪的婚后生活。

他想,他定不会像梦中那般让她伤心难过,会爱她护她和她们的孩子一生。

若是个男孩,这天下以后定都是他的。若是个女孩,定让她做这青云国最尊贵的公主。

周雪云还没从提亲的事中缓过神来,这会又是怀孕了。可是眠儿对闻溪一向不喜,他们二人又怎会在一起,何时在一起的?连孩子都有了。这一切实在太突然了。

她一脸迷茫,“此事宋侯知晓吗?”她怕宋怀青知道后会大怒,毕竟自家儿子从前对人家女儿那般恶劣,现在未成亲还让闻溪有了身孕,做出这等混账事情,换成谁家怕是都会生气吧。

“宋侯今日应该也会知道此事,母亲只管准备好必要的东西。若是宋侯不答应,儿子也自有办法,母亲无需担忧。”苏鹤眠说得一脸的自信,对此他志在必得。

周雪云自是知道这个儿子的手段的,尤其闻溪有了眠儿的孩子,宫里头的那位也不可能让皇家血脉流落在外的。所以宋怀青不管愿不愿意,这门亲都结定了。

“好,母亲会尽快办妥的。”

周雪云应下了,等苏辰安回来,这么大的事情她得和他商量一下。

不过闻溪能做她的儿媳妇,她打心底是欢喜的,等她进了门自己定会像亲女儿一般对待她的。

她自己这生没有子嗣,闻溪是轻轻的女儿,嫁进来她也可以代替轻轻照顾好她了。虽然苏鹤眠此事做的不妥,不过也算是替她完成了个心愿了,她和轻轻当初的约定终是成了真。

苏鹤眠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往日冷毅的眉眼间都沾染上了笑意,看得苍朮一身鸡皮疙瘩,他还是习惯自家公子冷漠的样子,而不是现在这诡异的傻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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