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着头一想,这是告诉我,这皮囊是不能弄破的,但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等我准备发问的时候,发现面具男已经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暗室,我这就大叫道:“安宁在什么地方?”
“雁北路27号,农行地下室,自己去找。”
那男子走后,我才知道他为什么要告诉我女人体内的东西了,那是为了牵制我,我手机没信号,带着这么一个半死不活的女人,也不能丢下,也不能搬着,完全没了办法,要是这女人一死,面具男就要考虑自己是否能安全的离开了。
我是一口气蹦出房屋一百来米,才听见一个接着一个的短信息声音,我知道我已经逃出那个“真空区。”
警察、120在十分钟就到达了这里,张局见到我后,先是指着我一身的鲜血就问出了啥事儿?我一把逮住张局的手说道:“雁北路27号,安宁在那里。”
至于后面的事情我完全不知晓,我坐着警车回家,一路上和老A不断的打电话,老A安慰我,说自己根本就没想到还有第二个屏蔽器,我笑了笑还能怎么说呢?就当是被人耍了一顿算了,老A问我:要么我请你喝一顿?就当是我赔罪?
我回到:“得了,老子现在就像一个屠夫,什么事儿还是明天再说。”
回到家后,我热气腾腾的洗了一个澡,并用肥皂一遍一遍的洗着我的双手,我没有洁癖,但刚刚那些事情,对于我来说却是一个煎熬,那三个离奇的死亡方式,那一个被塞入了皮囊的疑似孕妇,我光着身子站在浴室内,脑中想的都是一个小时之前,在那间茅屋中的场景。
“滴滴滴”
这时,老A给我发了一条消息,说人找到了的,但警方在找到安宁的时候,安宁已经晕了,身上并没有任何伤痕,但奇怪的是,据我所说,在那边关着的应该不止安宁一个才对,可警方却只找到了安宁一人。
我想都没有想,直接就给老A去了一个电话,说这很简单,他们一早就只对我说如果我赢了,就放了安宁,并没有说过放过其他女人,所以,这个案件,还远远没有结束。
而现在我们所知道的只有一条,这件联合南宁大学的少女失踪案,必然和暗网应聘版主有关,所以,我刚刚所见到的那个男人,应该也是暗网内的一份子,而且,职务级别还不小。
“对了,你救回来的那个女人,手术成功了,只是……”
听着老A不寻常的欲言又止,我有些彷徨的问道:“只是什么?”
老A在电话那头沉闷了一会儿,随即说道:“只是,那个女人醒来之后,警方才发现,这个女人是个哑巴,并且精神不正常,所以在她口中,没有问出更多的东西来,很遗憾,这一条线索,废了。”
这是我早就想到的,暗网的人不可能会给我们留下任何退路,即使这个女人手术成功了,他们也会在确保这个女人不会将他们的秘密说出来的情况下留给我们。
这样一想,或许……安宁也是这样吧。
老A告诉我,安宁并不像这个女人,麻药褪去之后就醒了,安宁被救的时候,警方在安宁的鼻间发现了大量的迷药,而这些迷药,足以迷倒一头大象,她现在正在医院接受进一步检查,但医生说,如果这三天安宁还醒不过来,或许,安宁会成为植物人。
听到这话的时候,我心头咯噔一下,立马拿起一旁的T恤穿在了身上,直冲出了大门。
赶到医院的时候,卓岩以及其他两名重案组的人都守在了病房门口,一见我过来,卓岩朝我摇了摇头,示意安宁还没有醒。
我看了他一眼,快步走到了安宁的病房前,想推开门,卓岩却一把拉住了我,说安宁现在的这种情况,医生说不能见任何人。
我抿了抿嘴,理性最终还是战胜了感性,撇头问卓岩,其他的失踪女孩都找到了没。
卓岩摇了摇头,说在那边只找到了安宁一个人,但按照我之后的叙述,那个地方应该就是他们拍摄下那些少女照片的地方,只是后来转移了,遗憾的是,安宁到现在还没有醒来,而另外一个女人醒来之后双目呆滞,有时更是疯疯癫癫的,说她是女神,说她有很多男人追,初步判断,这个女人精神有些问题。
我抿了抿嘴,看了一眼卓岩身后的某位女警,随即说道:“如果可以,我能见见这个女人么?当然,我还需要这位女警的帮助。”
那女警微微一愣,抬起指尖就指了指自己,疑惑的说了个我字。
“恩,就是你,有些事情,两个男人进去,反而会帮倒忙。”我看着这个女警,缓缓地说道。
“行啊,但是想要从这个女人的嘴巴里面撬点什么,可能有些困难,你做好心理准备。”卓岩悠悠然的看了一眼还在病床上躺着的安宁,随即就让人带着我们来到了位于二楼的病房门口。
我从病房外望过去,这个女人此时正直勾勾的睁着眼睛往天花板上看去,而她的眼角两旁,更是悬挂着两道泪痕。
由于这个女人在醒来之后曾做出了某些过激的行为,医生给打了镇定剂,这才镇定了下来,但为防止她醒来之后依旧亢奋,所以才用绳子,将其捆绑在了床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