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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本善老胡结局免费阅读奉天武工队,从炸鬼子神社开始番外

北风偏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西风小队在奉天神厕行动的时候,赵本善一直站在医院的天台上,望着奉天神厕的方向。虽然赵本善早就预想过所有情况,可奉天神厕一秒不炸,心就要在嗓子眼儿里多悬一秒。“炸!”“炸!”“炸!”不知在心里念叨了多少遍。只见到一团火光冲天而起,紧接着轰隆声尾随而至。这一刻,赵本善紧攥着的拳头,终于松了开来,心里长舒一口气。“第一步成了!”只简单的高兴了一下,赵本善的目光便又定在了奉天神厕的方向。............与此同时,警察厅特务处。随着奉天神厕的那一声爆炸响起,冯褚南连忙停下手上的动作,快步冲到窗户前。远望着滚滚的黑烟,眼中不自觉的闪过一丝慌张。“革命军的人动手了?他们在什么地方动的手?”这种事情不被自己掌控的感觉,让冯褚南头顶渗出一层冷...

主角:赵本善老胡   更新:2025-01-01 17: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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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本善老胡的现代都市小说《赵本善老胡结局免费阅读奉天武工队,从炸鬼子神社开始番外》,由网络作家“北风偏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西风小队在奉天神厕行动的时候,赵本善一直站在医院的天台上,望着奉天神厕的方向。虽然赵本善早就预想过所有情况,可奉天神厕一秒不炸,心就要在嗓子眼儿里多悬一秒。“炸!”“炸!”“炸!”不知在心里念叨了多少遍。只见到一团火光冲天而起,紧接着轰隆声尾随而至。这一刻,赵本善紧攥着的拳头,终于松了开来,心里长舒一口气。“第一步成了!”只简单的高兴了一下,赵本善的目光便又定在了奉天神厕的方向。............与此同时,警察厅特务处。随着奉天神厕的那一声爆炸响起,冯褚南连忙停下手上的动作,快步冲到窗户前。远望着滚滚的黑烟,眼中不自觉的闪过一丝慌张。“革命军的人动手了?他们在什么地方动的手?”这种事情不被自己掌控的感觉,让冯褚南头顶渗出一层冷...

《赵本善老胡结局免费阅读奉天武工队,从炸鬼子神社开始番外》精彩片段

西风小队在奉天神厕行动的时候,赵本善一直站在医院的天台上,望着奉天神厕的方向。
虽然赵本善早就预想过所有情况,可奉天神厕一秒不炸,心就要在嗓子眼儿里多悬一秒。
“炸!”
“炸!”
“炸!”
不知在心里念叨了多少遍。
只见到一团火光冲天而起,紧接着轰隆声尾随而至。
这一刻,赵本善紧攥着的拳头,终于松了开来,心里长舒一口气。
“第一步成了!”
只简单的高兴了一下,赵本善的目光便又定在了奉天神厕的方向。
............
与此同时,警察厅特务处。
随着奉天神厕的那一声爆炸响起,冯褚南连忙停下手上的动作,快步冲到窗户前。
远望着滚滚的黑烟,眼中不自觉的闪过一丝慌张。
“革命军的人动手了?他们在什么地方动的手?”
这种事情不被自己掌控的感觉,让冯褚南头顶渗出一层冷汗。一种十分糟糕的预感,瞬间爬上了心头。
就在这时,一名特务慌里慌张的跑进办公室来。一开口,险些没让冯褚南当场晕死过去。
“姐夫,出啥事了?”
“我要是知道出什么事了,还要你干什么?
还不赶快去给我查,到底是哪里爆炸了,动手的是不是革命军!”
要不是因为这人是自己的小舅子,冯褚南真想一脚把他的屁股踢成八瓣。
不想事情交代完了,小舅子还跟个木头似的,在门口站着不动。
见小舅子如此模样,冯褚南被一股气顶的眼前泛黑,还是手快扶住了窗沿儿,才没倒下。
“姐夫,你咋的了。”
“滚滚滚,给我撒冷的滚蛋!”
打发走了自己的小舅子,冯褚南杵着窗沿儿,口中连连念叨。
“冷静,冷静,冯褚南你要冷静!”
虽然还不知道是哪里发生的爆炸,但冯褚南已经想明白了,爆炸一定是革命军弄的。
而爆炸目的,就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破坏他布下的连环套。
眼下最要紧的,就是要确保埋伏在满洲第一医院周围的鬼子宪兵,不会因为这场爆炸被调走。
想通了这一点的冯褚南,以最快的速度跑向犬养种野的办公室。
......
“尾田队长,你先冷静。”
“我知道奉天神厕是你的巡逻范围,但神厕被炸,也不完全是你的责任。要怪只能怪革命军太狡猾、太不择手段。”
冯褚南赶到犬养种野的办公室的办公室时,犬养种野正和宪兵队的尾田队长通电话。
之前,犬养种野就是通过和尾田队长的关系,才从宪兵队借到鬼子宪兵,在医院周边做埋伏的。
此刻,距离宪兵队只有不到一里地的奉天神厕出现了爆炸。宪兵队是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干系的。
“什么?你要调第一医院的宪兵回去救援?这怎么能行呢?
早上我们才说好的,你怎么能说调走就调走呢?”
这一番话,正被冯褚南听了个正着。
“不能调走,埋伏在第一医院的宪兵千万千万不能调走。”
眼看着最担心的事就要发生了,冯褚南情急之下,不由得脱口而出。
大喊一句后,又对着犬养种野说道:
“犬养厅长,让我来和他说。”
犬养种野点了点头,将电话递向了冯褚南。
“好,你来和尾田队长好好说一下你的计划。”
从犬养种野手中接过电话,冯褚南努力平复情绪。
“尾田队长你听我说,革命军要救的送金人就在满洲第一医院,所以医院才是他们的目标。
你现在要是把宪兵撤走了,就是放任革命军救人。革命军是在声东击西,是在声东击西啊!”
电话那头的尾田队长,言语中满是怒火。
怒吼的声音,震的冯褚南耳朵疼。
“我不管什么革命军,我也不管什么声东击西。奉天神厕被炸了,我的宪兵现在就要去救援。”
世界上有两件事最难,一件是把别人兜里的钱,放进自己兜里。另一件是把自己脑袋里的东西,装进别人脑袋里。
此刻在冯褚南看来,尾田队长就是世上最蠢的猪。
革命军的目的,他都已经掰开了、揉碎了、嚼烂了,塞进尾田队长嘴里了,可他还是品不出来个味道。
“不行!”
冯褚南含怒一掌拍在桌上。
“尾田队长你难道忘了西岛小队长?就在上个月,他死在了革命军三刀杀手的手里。
我在满洲第一医院的计划,其中一部分就是要揪出这个三刀杀手。
为了西岛小队长,尾田队长你就把那五个小队的宪兵留下来吧。救援神厕,你可以用其他宪兵去救。”
在满洲第一医院埋伏的那五个小队的鬼子宪兵,是冯褚南以送金人为诱饵,诱捕革命军的重要一环。
如果这五个小队的宪兵被尾田队长撤走了,那他精心布置的连环套也就破了。
不想一番煽情的话,等来的却是尾田队长的冰冷回答。
“破案,抓三刀杀手,抓革命军,那是你们警察厅特务处的事,不是我们宪兵队的事。”
“奉天神厕炸都已经被炸了,现在去还有什么用?”
冯褚南情急之下,嘴也就跟不上脑袋了,竟直接甩了句。
“就是去收尸,也用不到整个宪兵队都去啊!”
犬养种野听到冯褚南说出如此话来,心中也是不由得一紧。
他可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了他和尾田队长的同学关系。
立马出言呵斥。
“冯处长,你说的是什么话?还不赶快给尾田队长道歉!”
如此情况下,冯褚南只得低头。
“尾田队长对不起,是我太激动说错话了。”
犬养种野将电话重新拿到手中,同时示意冯褚南不要再说话了。
然后对着电话那头的尾田对着道:
“尾田,你忘了在陆军学校的时候,我们一起......嘿嘿。
这次你再帮帮忙,坚持一下,人还是先不要从第一医院撤走了。”
......
“上峰?只要抓住了革命军,上峰会怪罪你吗?只会嘉奖你!
冯处长刚刚可是说了,革命军下一步行动的目标,就是满洲第一医院。”
......
“对,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好一番言语,犬养种野终于和尾田队长谈妥了,暂时不撤走埋伏在满洲第一医院的那五个小队的鬼子宪兵。
并答应,抓捕革命军的功劳里,至少有尾田队长一半。
“冯处长,你怎么能说那种话呢?”
撂下电话的犬养种野,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向冯褚南。
“你难道不知道,奉天神厕里供奉的是帝国伟大军 人的亡魂,尾田队长的父亲就供奉在奉天神厕里。
奉天神厕在我们心中的地位,和满清皇陵在你们心中的地位是一样的吗?”
被犬养种野如此数落,冯褚南还是得乖乖低下头来。
没办法,皇帝还在鬼子手里呢!
“刚刚是我太心急了。”
犬养种野摆了摆手,并没有就此问题深究下去。
“好了,我也不是怪你!
是你如今正在操盘整个抓捕计划,你现在需要的是冷静,需要的是不被情绪左右了你的判断。”
“谢谢厅长提醒,那我先回去了。”
“接下来有你要忙的,先回去吧。”
此时,二人依旧对他们在满洲第一医院做的精密布局,有着十足的信心。
不想二人刚要分开,远处传来一连串剧烈的爆炸声。
“轰......”
“轰轰轰......”
密密麻麻的爆炸,连成了一片。
二人对视一眼,齐齐跑到窗户旁,朝着爆炸声传来的方向远望。

另一头,宪兵队队长的办公室内,尾田尻九的心满意足的挂断了,和犬养种野的电话。
“老同学,不要怪我分了你的蛋糕。实在是革命军炸了奉天神厕,我的麻烦太大了。”
尾田尻九的话音刚落,一旁的副官立刻恭维起来。
“尾田队长英明,凭什么要我们宪兵队出人出力,他们却坐享其成?
就应该让他们多出点血,多分出一份功劳给您。”
顺带着,向尾田尻九递出一根点好了的雪茄烟。
“吆西!”
被拍马屁的感觉,让尾田尻九得意的坐在椅子上,翻弄他的二重肚皮。
如果说犬养种野是个衣架子,那么尾田尻九就是把两个人身上的肉,全都长到了他一个人身上。
“我的这个老同学啊,最擅长搞阴谋算计了,半点没有帝国 军 人的风采。
想当年在陆军学校的时候,就是他......”
话到此处,尾田尻九感觉自己是真的得意忘形了,立马止住了话题。
转头对着副官吩咐道:
“对了,奉天神厕的救援工作做的怎么样了?
虽说神厕是被革命军炸的,但里面供奉的可是帝国伟大军 人的亡魂,便是我的父亲也在其中安眠。”
尾田尻九并不在意他的父亲,就像西风说的,他们只管磕头,不管是不是爹。
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不想被牵扯到太多,奉天神厕被炸的责任而已。
副官连忙汇报道:
“队长放心,除了在满洲第一医院配合警察厅的那五个小队外,其余所有小队都已经去救援奉天神厕了。
一旦发现革命军的踪迹,保管全部抓住......”
可还不等副官汇报完,奉天神厕的方向传来一连串的爆炸。
此刻的尾田尻九,是听不得半点爆炸的声响。
如今这一连串的爆炸声,惊的尾田尻九猛地站起身子,慌乱间他那二重肚皮,却是结结实实的磕在了桌子上。
“又、嘶哈......又是哪里爆炸了?”
尾田尻九一边狼狈的揉着肚皮,一边命令副官去询问情况。
“去看看,快去看看,又是哪里爆炸了?”
......
不多时,尾田尻九的副官去而复返。
尽管是冬月,脸上还是生出了一层豆大的汗珠。一半是跑路累出来的,更多的是被吓出来了。
“队、队长,又炸了......”
“我知道又炸了,我让你去看的是哪里爆炸了!”
尾田尻九刚将肚皮揉的不疼了,还不清楚奉天神厕的情况。
只听得副官断断续续的说道:
“是、是奉天神厕又炸了,神厕门前的台阶上,被革命军堵了两辆车。
我们的人只顾着救援了,没发现车里有炸药,结果......”
话到这里,副官有些说不下去了。
尾田尻九则是从椅子上弹起,双手重重的拍在桌面上。
“结果什么?”
副官怯生生的看了尾田尻九一眼,又咽了一口唾沫壮起胆气,才继续说道:
“结果汽车爆炸的时候,我们的人好多都堵在车边,没来得及逃出去......”
尾田尻九的双手,再次重重的拍在桌面上,眼神凶狠的吓人。
“我说,告诉我结果!”
副官被尾田尻九的样子吓的,不由得往后退了半步。
“我们的人差不多被炸死、炸死了一百多人......”
说到底还是身大力不亏,尾田尻九到底是把两个人的肉都长到了他自己身上。
随着一声嘶吼,尾田尻九双手扶着桌面用力一抬,直接将三米多长的实木办公桌掀翻了出去。
“八嘎压路!”
奉天神厕第一次被炸,他可以说是革命军狡猾、奸诈,他也做到及时救援了,最多就是被训斥几句。
但这是第二次被炸了,还是在他的宪兵队救援奉天神厕的时候被炸的,这已经是他的救援不利了。
也就是说,这一百多头鬼子宪兵被炸死、炸伤,和他有着直接,且推卸不掉的责任。
如果处理不当,他的宪兵队队长,算是当到头了。说不得还要被送上军事法庭,甚至是当庭切腹。
但他身上的肉太多了,不是一刀就能切死自己的。
“快,快组织人救伤员,把伤员就近送到满洲第一医院去。”
就在尾田尻九的怒气正值顶峰的时候,宪兵队的一名电话员,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
“报告队长,有一通紧急电话。”
“哈......”
尾田尻九就像一只发了狂的野猪,再也受不了半点刺激。
“什么电话,说!”
电话员是个女鬼子,哪里见过人形野猪?被吓的有些说不出来话。
但一想到电话内容的重要性,还是磕磕巴巴的说了出来。
“刚刚接到银行的电话,说......”
“说什么?”
“说,正隆银行被革命军抢了,人都死了,钱也都被抢了!”
“什么?又是革命军?”
尾田尻九口中喘着粗气,努力消化接收到的信息。
先是奉天神厕被炸,又是一百多头救援的宪兵被炸死、炸伤,紧接着又是正隆银行被劫。
一连串的打击,让他足有两个人的身体,都有些承受不住,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可怜的椅子,被坐了个尸骨无存。
但尾田尻九无暇顾及椅子,也无暇顾及他的屁股。
他只觉得,明明是革命军和警察厅之间的斗法,而一直被革命军针对的,却是他的宪兵队。
这让他找谁说理去?
尾田尻九的副官见他好像缓过来一些了,怯懦懦的问道:
“队长,正隆银行那边,要不要派人过去救援?”
“救、救、救......”
又是救援,尾田尻九真想一头把他自己撞死。
如今他能调动的鬼子宪兵,在奉天神厕门前被炸死、炸伤了一百多头,活着的连自救都来不及。
他现在哪里还有宪兵,能派去救援正隆银行?
忽然间,尾田尻九想到了一个要命的问题。
就是他派去警察厅,协助抓捕革命军的五个小队鬼子宪兵!
如果没有奉天神厕被炸,没有正隆银行被抢这两件事,他派宪兵支援警察厅抓捕革命军是有功劳的。
可现在,他自己的事都没管明白,却派宪兵支援警察厅,那就是不分主次了。
只这一点,可就比所有问题都大了。
“救援,立刻、马上派宪兵去正隆银行救援!”
想明白了关键问题的尾田尻九,立刻下达了救援正隆银行的命令。
“把满洲第一医院的五个小队,派去救援正隆银行。”
“那......犬养厅长那边?”
“犬养?哼哼,我来和他说!”
尾田尻九艰难的从地上爬起后,手指指向散落的电话机。

1933年冬月,奉天城。
“不......”
呼啸的北风,漆黑的夜,赵本善又一次从梦中惊醒。
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
反正从那个捡煤块的少年,被鬼子开车撞死后,赵本善就一直被梦魇纠缠。
东北全境沦陷以后,鬼子强行取消了奉币,只许百姓用日币交易。
奉币成了废纸,百姓的积蓄全都被清空。怎么不被饿死,和怎么不被冻死,成了百姓面前的两个大问题。
懂事的少年顶着寒风走到街上,去捡些运煤车掉下来的煤块,好够家里多生半炉子火。
“呼......”
赵本善深吸了口气,又力搓了搓脸,让自己平复下来。
赵本善是学西医的,在满洲医科大学上学,毕业后在奉天医院上班。奉天沦陷后,改名叫了满洲第一医院。
是见惯了血腥的,可还是无法接受,少年被鬼子开车撞死时的样子。
少年的尸体横陈在雪地上,鲜血染红了好大一片雪,沾满血的手还死死攥着沾满血的煤块。
“马先生说的没错,手术刀救不了东北。”
奉天沦陷前,赵本善给一位姓马的师长治伤时,被调侃过“手术刀是救不了东北的,枪才行。”
后来,马将军去了黑龙江。
再后来,听说他和鬼子打了一仗,输了,投降了,两个月后又反正了。
期间,赵本善和他又见了一面。
“手术刀救不了东北,但杀人还是一样的。”
经马将军介绍,成了东北人民革命军奉天第二行动队的队长,代号‘红中’。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两声轻微的敲门声。
“咚咚......”
“谁?”
大半夜的,谁会来敲自己的门?赵本善一个激灵,将手伸向枕头下面,握住下面的手术刀。
门外传来一道怯怯懦懦的声音。
“赵哥,是我。”
听声音,来人是邻居老杨。
老杨,大名杨劳,是一家成衣铺的裁缝,一家四口就住在赵本善隔壁。媳妇杨白氏没有事做,专门在家照顾两个儿子。
老大杨成龙七岁,老二杨成虎五岁。
原本老杨家的日子过的还不错,可眼下,百姓手里的钱大多成了废纸。
吃饭都成问题了,也就没人再做新衣服了,杨劳也就断了收入。
赵本善认出敲门的是杨劳后,松开了手里握着的手术刀,披了件棉衣下床去给杨劳开门。
“是老杨啊,快进来,快进来!”
杨劳冻的脸有些发红,显然是在门外站了很久。进门后也不往屋里走,就站在门口不停的搓着手,样子很是拘谨。
“还没睡呢赵哥,嘿嘿,今儿可真冷啊!”
分明比赵本善还大两岁,却张口一个赵哥,闭口一个赵哥的叫个不停。
明摆了是有事相求。
赵本善看出了杨劳的来意,也不啰嗦,直接挑明。
“大半夜的,有啥事说吧。”
俗话说,张嘴求人脸发烧。
赵本善这么一挑明,杨劳脸红的更厉害了。憋了好一会儿,还是开了口。
“内个什么,我家内败家娘们拢火没拢明白,一炉子火现在就烧没了。
我家老二还有点发烧了......”
话到此处停住了,眼睛往赵本善屋里的炉子看。
“赵哥你看,能不能借我点儿热水,给我家老二灌个暖水袋就行。”
在东北,家家屋里都有个炉子。技术好的,拢上一炉子火能烧到天亮。
炉子上烧一壶水,炉子下烤两个土豆或者地瓜。有吃有喝的,正好能当第二天的早饭。
杨劳开口求人,哪里是杨白氏没拢明白火,又哪里是求着灌个暖水袋?
分明是家里,吃的喝的用的全没了。
担心借的多了,被赵本善一口回绝,便想着先借一暖水袋热水。
赵本善一眼就看出了杨劳的窘迫。都是东北的老爷们,不到万不得已,谁能这么张嘴求人。
“跟我还不说实话,家里是不是又断顿儿了。”
说着,转身走向家里的立柜。
一筐煤,半袋高粱米,怎么也够杨劳家用五六天的了。
“老杨,你说成虎发烧了是吧,我这里正好还有点红糖,给你拿去煮碗姜糖水,让成虎喝了发发汗。
要是明天早上还没退烧,我再看看能不能从医院顺点退烧药回来。”
杨劳站在门口不停的道谢,“谢谢赵哥了,谢谢赵哥了。”
“生姜你家还有吧?”
“没、也没了。”
“我这里还有点干姜,也给你拿上,等下让嫂子多煮一会儿。”
这会儿工夫,赵本善已经将东西全都摆在了一起。
半袋高粱米放在煤筐上,红糖和干姜放在碗里,摆在半袋高粱米上。所有东西加在一起,差不多有四十多斤重。
还挺沉的,便招呼杨劳过来一起。
“老杨,过来搭把手。”
杨劳看到赵本善拿出来的东西,连连说道,“用不了这么多,赵哥,真用不了这么多。”
杨劳嘴上这么说,手还是很实诚的搭在了煤筐上。
“赵哥,这些东西,我明天一准儿还、一准儿还!”
赵本善给他拿这些东西,本就没指望他能在短时间还上。
但他再三 保证了,赵本善便也没说什么,只是抬着东西往杨劳家走。
杨劳家漆黑一片,依稀间能看到床上有三个人影。
“嫂子,成龙,成虎。”
“赵兄弟来了。”
杨白氏招呼了一声,便再没了声音,成龙、成虎两个孩子也没出声。
以往成龙、成虎这两个孩子是最喜欢闹腾的,见了自己也是第一时间打招呼的,今天却丁点响动都没有。
“我拿了点儿干姜和红糖,嫂子你给成虎煮碗姜糖水,喝了发发汗。”
杨白氏和两个孩子还是没说话,倒是杨劳抢先道:
“赵哥,姜糖水我来弄就行。”
赵本善一下就察觉出了反常,撂下东西后,转身便往外走。
只是临出门的时候,对杨劳道:“你跟我出来一下。”
幸福里三号是的一个三层小楼围成的大院,赵本善和杨劳都住在二层。
屋外,是条一米多宽的露天走廊。
赵本善把杨劳叫出来之后,就站在露天走廊上。
“嫂子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劳见事情被赵本善看破了,只得说出实情。
“我、我把他们的衣服当了。”
“当了?”
赵本善吃惊不小,一个裁缝把家人的衣服当了,这日子过的真是没谁了。
用力敲了一下栏杆,还是决定帮杨劳一把,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你在这儿等我会儿。”
完后回屋取了十块钱,交给杨劳。
“明天把衣服赎回来,嫂子他们总不出门,也不是个事儿啊。”
......
呼啸的北风越发凛冽,成了婴儿哭嚎的声音。
赵本善刚躺回去没多久,正处在将醒还睡之际,不想屋外再次传来一阵猛烈的拍门声。
“嘭嘭嘭......”
紧接着,是一道焦急的声音。
“赵大夫,老叔的病又犯了。”
赵本善猛地从床上弹起,心中暗道“出事了!”
这是革命军和自己的单线联络方式,这个联系方式一旦启用,必定是十万火急的大事。

奉天原本有很多银行,官办的、民办的,日资的、外资的。
本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
可在东北沦陷后,官办的被鬼子抢成了空壳,民办的被挤兑倒闭。尤其是东三省官银号,行内所存的66万斤黄金和200万大洋均被日军掠走。
事后改名成了满洲中央银行,交由伪满洲国打理,负责发行满币。
可实际上,那就是个空架子。
如今的奉天,乃至于整个东北,几乎所有财富都聚集在鬼子的那几间银行里,横滨正金银行、满洲兴业银行、奉天三井洋行......
但这几间大银行,不仅都在浪速通路广场附近,距离奉天神厕很近,距离满洲第一医院也很近。
又有专属银行的鬼子兵在里面驻守,哪怕整个第二行动队全员出动,也未必能在短时间内拿下。
所以东风小队的任务目标,并不是鬼子的那几间大银行,而是满洲第一医院正西方向的,正隆银行和满洲银行。
正隆银行是鬼子的民办银行,满洲银行是鬼子给伪满洲国的银行。
两间银行只有一墙之隔,可以说是房挨着房,门挨着门。
同一地点,两个袭击目标。
本是一箭双雕的事,但赵本善给东风的任务是,只许抢鬼子的正隆银行!
............
也就在这两团白日焰火炸响的时候,满铁区另一条街道上,三辆疾驰的轿车突然停在一间银行门前。
车门打开,齐刷刷下来十三个人。
轿车同样将门前堵了个严实,从车上下来的人同样年龄不同,衣着各异。
腰间同样鼓鼓囊囊的揣了东西,脸上同样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迸射坚毅目光的眼睛。
但不同的是,这十三人下车后,立刻从腰间掏出枪来。
这十三人,正是赵本善第二行动队中的东风小队。
当中一位身穿棕色西装的男人,抬头看了一眼上面的字,在确定了是正隆银行后,立刻安排起了队员们的任务。
“一万、三万、三条、七条、五筒,你们五个把守正门。其他人跟我进去,抢鬼子的银行去!”
虽然东风也不明白,赵本善为什么只许他对鬼子的正隆银行动手,却要放过只有一墙之隔的满洲银行。
但还是留下了五名队员把守正门后,带队进了正隆银行。
“兄弟们,我们只有十五分钟的行动时间,进去之后先杀鬼再抢钱!
时间有限,不要节约子弹!”
东风刚进到正隆银行,迎面便看到两头驻守银行的鬼子兵。
“啪啪啪......”
连同东风在内的八人一轮齐射,这两头鬼子兵瞬间被打成了筛子。
尸体歪扭的倒在地上,血淌了一地。
正隆银行虽然是鬼子的民办银行,可那也是鬼子的银行。
不论是里面的工作人员,还是进出的储户都是鬼子。在看到了那两头被打成筛子的鬼子兵,还是不敢相信,他们鬼子的银行被抢了。
还是被明目张胆的抢的。
准确的说,是已经被吓傻了。
东风小队中的队员二万,见银行里的鬼子没有半点惊慌的样子,很是恼火。
抬手两枪,打爆了两头鬼子的脑袋。
“都瞅啥呢?没见过抢银行啊!”
随着血腥气越发的浓郁,银行里的鬼子们才相信,他们的银行真的被抢了。
瞬间,银行里的鬼子像是一群屁股被点着了的鸭子,四处乱跑,嘎嘎乱叫。乱成了一锅粥!
东风见达到了预想的效果,直接给队员们下了命令。
“清空弹夹,杀!”
一时间,枪声四起。
子弹像是不要钱一般的,倾泻到银行里的每一头鬼子身上。
与西风小队炸奉天神厕不同,东风小队抢正隆银行,不仅不需要保持隐蔽。
相反,赵本善要求东风,从一开始就要闹出足够大的动静。
队员们忙着清空弹夹,东风则是在下达了命令后,缓步走向银行柜台,从柜台后面拎出一头白胖白胖的鬼子。
“诶,能听懂我说的话不?”
胖鬼子在看到东风小队的人进到银行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妙。甚至在东风小队那一轮齐射前,就躲到了柜台下面。
本以为已经躲得够快、隐蔽了,可还是被东风拎了出来。
也就在他被拎出来的同时,在他脚边的大理石地面上,积了一滩骚黄的液体。
“我再问最后一遍,能听懂我说的话不?”
东风嫌弃的看了一眼胖鬼子,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胖鬼子是连连点头。
“嗨,一点点,能听懂。”
东风则是用枪管将一台电话机拨弄到胖鬼子手边,然后用枪指了指胖鬼子,又指了指电话。
胖鬼子再次点头。
“电话,我打电话。”
虽会意到了东风让他打电话的意图,可拿起电话,却不知道东风要让他打给谁?
只得哭丧着脸向东风询问。
“打给谁?”
东风抬手就是一枪托,直接砸在胖鬼子的脑袋上。
“真他娘的笨,银行被抢了,你说应该给谁打电话?”
“宪、宪兵队!”
“那还不快打?”
东风再次抬手,假装要打。
吓得胖鬼子以最快的速度,拨通了宪兵队的电话。却在一番叽里呱啦后,再次哭丧着脸看向东风。
“宪兵队,不信。”
就在胖鬼子以为,他已经按要求打了电话,东风会饶他一命时。东风直接在他脑门上赏了一颗子弹。
“这下,他们信了!”
......
这时,东风小队的队员们已经完成了对鬼子的血洗。
就像鬼子血洗革命军一样。
“东风,我们这边完事了。”
二万在内的七名队员,一人拎着一个装满钞票的袋子,整齐的站在东风面前。
“十二点三十五,很好。”
东风低头看了一眼时间,确定正隆银行的行动没有超时后。
抬起头的时候,已然换上了一副十分凝重的样子,看向二万在内的七人。
“你们也是行动队的老队员了,矫情的话我就不多说了。
保重,活着再见!”
东风不是非要矫情,而是在赵本善的计划中,抢正隆银行的目的,和炸奉天神厕的目的是一样的。
都是利用声东击西,引走鬼子宪兵和警察厅特务的注意力。
而二万在内的七人,在这一步行动中扮演的角色则是,诱饵!
二万冲着东风咧嘴一笑。
“还说不矫情,都肉麻死我了。
好了,你快和一万他们先去下个任务地点吧。这里善后的事交给我们,你就放心吧!”
分别后,东风带着把守正门的一万五人,快速奔向下个任务地点。
二万在内的七人,则是在东风等人离开的五分钟后,一人拎着一袋子钞票出了正隆银行。
然后分散成七路,朝着更西边的火车站和更南边的商业区跑去。每跑出一段距离,便会从袋子里抓出大把的钞票,用力扬到天上去。
不要以为他们的任务很轻松,要知道他们所处的位置是鬼子居住的满铁区,路上的每一个人都是鬼子,都是敌人。

随着伤兵涌进医院,原本空荡的医院瞬间就不够用了。
病房全都被重伤兵塞满了,走廊上也站满了轻伤兵。
“八嘎压路,赶快给我安排一个床位!”
一头鬼子伤兵拽住护士的胳膊,大声叫嚷着要床位。
可哪里还有床位了?
“先等一下,已经在安排床位了,等一下就有了!”
面对护士的解释,鬼子伤兵却丝毫不买账。嘴上骂骂咧咧的,拽着护士的胳膊不撒手。
哪怕这个护士,也是个鬼子。
“我为帝国流过血,我为帝国卖过命,我是帝国陆军的上等士兵,你居然敢不给我床位?
八嘎压路......”
拉扯着,鬼子伤兵就要动手打护士!
虽说宪兵队的鬼子伤兵进了医院,但还没有达到赵本善想要的效果。
就在鬼子伤兵和护士拉扯的时候,赵本善脑中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住手!”
随即大呵了一声,快步走了过去。
这个名叫中森菜子的鬼子护士,在见到赵本善赶来后,怯懦懦的想往赵本善身后躲。
“赵医生。”
可赵本善却没给她这个机会,向旁侧闪了一步,把位置让了出来。
“中森护士,伤兵怎么还在走廊?你难道不知道这种环境下,伤兵很容易二次感染吗?”
此话一出,中森菜子愣愣的站在原地。
她本以为赵本善是来帮她的,却不想一开口就是训斥。
仿佛,所有的责任全都在她一般。
“普通病房没有位置了,就不能想想办法,先安排伤兵到其他地方?”
“赵......赵医生,啊......呃?”
赵本善都已经提醒到这一步了,可中森菜子还是瞪着一双冒傻气的眼睛,傻傻的看着赵本善。
倒是那头鬼子伤兵,听明白了赵本善的话。用他那燎过猪毛的爪子,拍了拍赵本善的肩膀。
“吆西,你滴良心大大滴好!”
十多头鬼子伤兵,和二十多头鬼子宪兵,聚集成了一条人龙,浩浩荡荡的走上了去往二楼的楼梯。
赵本善注视着一切,直到最后一头鬼子的身影消失,讪讪一笑。
随即转头看向护士中森菜子。
“刚经过一场大爆炸,情绪难免容易激动,千万不要刺激他们。”
说着,会心一笑。
“好了,找个病房去忙吧!记住,尽量别在伤兵面前晃。”
打发走了中森菜子,赵本善看到了东风。在和东风对视了一眼后,便转身进了手术室。
从这一刻开始,赵本善要一直呆在手术室里,医院这片战场是东风的了。
............
医院二楼,特护病房前。
看守特护病房的特务们,没精打采的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任由眼皮打架。
他们这些最底层的小特务,盯梢、看守、追人、查人......但凡是苦差事,就全是他们的活。
从蹲守革命军的据点开始,他们就已经连轴转了好几天了。
本以为抓了革命军就能休息了,不想昨天半夜,又被紧急派往了医院。
“诶,醒醒。”
“没睡。”
被拍醒的特务,慌乱的回了一句。
“怎么?有情况?”
“没有,就是问问你还有烟没?太困了,抽根烟顶一顶。”
“早就没了!送饭的内俩孙子也不说带两包烟来。”
“行了,别牢骚了。队长说了,三点就来人换咱们。”
说完,打了个哈欠。眼皮,也随着耷拉了下来。
脑袋向后一仰,靠在了墙上。
“还是刘二柯那小子命好,咱爷们儿在这儿受罪,人家躺床上就能立功!”
“得了吧!昨天晚上要不是动刑的兄弟多看他一眼,刘二柯这小子就被打死了!”
“真的假的?自己人打自己人还打的这么真?”
“处长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弄过假的?”
说着,双手往脑后一叠。
“反正我是不指望立功了,当好这个小警察就挺好的!”
就在这两个特务,靠着聊闲天提精神的时候,受到赵本善指引的鬼子伤兵们浩浩荡荡的上了二楼。
“二楼根本就没有人,他们居然不带我们来,真是太可恶了。”
“那些人良心大大的坏了,等我伤好了,一定要他们好看。”
鬼子伤兵们刚上到二楼,就像蝗虫过境一般,是见了病房就进,见了病床就躺。
“嘿,这边还有病房。”
一头鬼子宪兵看到走廊上,特护病房的指引牌,立刻招呼鬼子伤兵过去。
而他们闹出的动静,立刻引起了特务们的注意。
“走,去看看怎么回事?”
那两个特务刚从长椅上起身,发现一大群鬼子朝特护病房的方向走来,神色顿时一紧。
赶忙上前阻拦鬼子伤兵。
“诶,我们是警察厅特务处的,你们是哪里的?”
鬼子伤兵可不管这些人是不是特务,见有人阻拦,抡圆了就是一巴掌。
“八嘎压路,滚开!
里面的病房,宪兵队征用的干活,你们几个,滚蛋的干活。”
里面的特护病房是冯褚南布置的,抓捕革命军的套子,特务们又怎么敢放这些鬼子伤兵进去。
只得在走廊里叠起一道人墙,堵着鬼子伤兵,不让他们往里进。
“队长,快叫队长!”
“队长快来啊,我们顶不住了。”
走廊里只有八个特务,他们又怎么能挡得住三十多头鬼子宪兵的冲击?
人墙是一退再退、退了又退。
走廊里的骚动,很快惊出了埋伏在病房里的特务队长。
特务队长见到如此情况,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你们把人给我拦住了,一定给我拦住了,我这就去给处长打电话。”
只得安排特务们拦住鬼子伤兵,自己去给冯褚南打电话,请示行动。
......
鬼子伤兵是有恃无恐的,仗着特务们不敢还手,仗着自己是伤兵,对着特务们就是拳打脚踢。
特务们却不敢还手,只得默默忍受。
就在鬼子伤兵和特务们的人墙后面,一身棕色西服的东风带着三个人,默默看着双方的争斗。
“狗咬狗,真热闹。”
东风看了三人一眼,嘴角带笑。
“红中都已经帮咱们把鬼子和特务都聚在一起了,那咱们几个,帮他们再添把火?”
一万站了出来,向东风提议道:
“我觉得添把火,没有添桶汤水有意思!”
“嗯?”
东风闻言兴致勃勃。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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