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晓棠邓程渝的女频言情小说《完结版小说不见港城太平山阮晓棠邓程渝》,由网络作家“沈斯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别墅的路上,车内始终静默。阮晓棠盯着窗外发呆,悲哀地为邓程渝没有带陈舒回家而庆幸。邓程渝没有为她开门,而是径直独自先行。阮晓棠踩着高跟鞋亦步亦趋地看着他的背影,惶惶又苦涩。她今天穿的是新鞋,后脚跟已被磨出了血。若是在以前,邓程渝一定会注意到,并且握着她的腿亲自上药。可今天他只是大步地走在前面,丝毫不关注落在身后走不快的她。张姨刚上前问候,便看见男人摆了摆手,立刻会意地带走所有的佣人。邓程渝将外套随意地丢在沙发上,扯着领带转身。“你刚刚怎么回事?”他的语气冷硬,脸上没什么表情看着迟几步进来的阮晓棠。女孩的眉眼耷拉着,瞳孔像蒙了一层水光。“......什么?”阮晓棠轻声回问。邓程渝眉头拧了下:“装傻?”“放烟火的时候,为什么勾我的腿?...
《完结版小说不见港城太平山阮晓棠邓程渝》精彩片段
回别墅的路上,车内始终静默。
阮晓棠盯着窗外发呆,悲哀地为邓程渝没有带陈舒回家而庆幸。
邓程渝没有为她开门,而是径直独自先行。
阮晓棠踩着高跟鞋亦步亦趋地看着他的背影,惶惶又苦涩。
她今天穿的是新鞋,后脚跟已被磨出了血。
若是在以前,邓程渝一定会注意到,并且握着她的腿亲自上药。
可今天他只是大步地走在前面,丝毫不关注落在身后走不快的她。
张姨刚上前问候,便看见男人摆了摆手,立刻会意地带走所有的佣人。
邓程渝将外套随意地丢在沙发上,扯着领带转身。
“你刚刚怎么回事?”
他的语气冷硬,脸上没什么表情看着迟几步进来的阮晓棠。
女孩的眉眼耷拉着,瞳孔像蒙了一层水光。
“......什么?”阮晓棠轻声回问。
邓程渝眉头拧了下:“装傻?”
“放烟火的时候,为什么勾我的腿?”
他直截了当地质询,阮晓棠从未觉得这么难堪过。
“我,”她的嗓子哑了一瞬,“我只是......”
只是吃醋,只是不甘心,
只是想知道我和陈舒谁对你更重要。
只是想让你注意我,只看着我,
只是想让你,让你爱我。
有太多太多,可她一句也说不出口。
无论哪一句,如今看来,都像是自取其辱。
邓程渝漆黑的眸子盯着她,分辨不出喜怒和情绪。
阮晓棠承不住这样的目光,抿着唇躲开视线。
后脚跟新鲜的伤痕还在隐隐作痛,随着心跳一突一突。
蓦地,她积蓄了点勇气,
没有回答那个问题,而是问道:“你,你爱陈舒吗?”
像是没有预料到这个问题,邓程渝露出一点讶异,
他开口说:“她很好。”
“你爱她所以要和她结婚吗?”
“她是最佳选择。”
“所以你其实不爱她。”
“这不重要。”
“那你爱我吗?”
声音忽然停止了。
“你爱我吗?”
阮晓棠上前攥住男人的袖口,泫然欲泣地问道。
男人垂眸看着她,避而回答:“你是不是忘了你叫我什么?”
“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我可以,可以以后不叫你小叔。”
“这不是仅仅一个称谓问题。”
说罢邓程渝要拂开她的手,却被不依不饶地抓着。
“如果你不爱我,为什么接受我的表白?为什么吻我?为什么和我亲密?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像溺水者拉住唯一生的希望一样,凄凄地问,
她一句一句地问,
每问一句,就像在心脏上自剖一刀,
然后期望着对方给她上药。
而邓程渝只是缄默地看着她。
倏尔,阮晓棠感到自己就像是等待处决的犯人,
等待悬而不决的刀柄,宣判她背德的罪孽和经年的痴心妄想。
不知过了多久,审判者终于开口。
“我曾经说过,我答应你爷爷关照你,不让你受委屈。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你向我表白,吻我,可以,
你年纪小没谈过恋爱,在我身上先体验一下也ok,
这样以后眼光也高了,不会随便被人骗。”
“现在看来是我当时混沌冲动了,其实应该和你说清楚对吗?你也不会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邓程渝顿了下,复又说:
“晓棠,其实你也不一定认识到自己对我是怎么样的,也许只是把依赖弄混......”
“你还当我是小孩吗?”阮晓棠哑着嗓子开口,喉咙仿佛被刀割般,
“分不清自己的感情?”
女孩的泪水从眼眶滚落,
邓程渝手指微微蜷动了下,下意识想为她擦泪,但终究没动。
“我知道自己,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阮晓棠觉得自己从未这么赤裸过,好像把一整颗心都剖开来给人看。
她看到邓程渝似乎暗叹了口气,然后像是在说情话般,用粤语低声说:
“但是我的人生不需要爱情,小姑娘。”
紧抓不放的手不知何时逐渐松了力道,直到现在,彻底垂下。
阮晓棠怔怔地听那句话,泪珠挂在脸上缓缓滑落。
邓程渝视线追着那滴泪,直至它掉下。
“但我永远都是你小叔。”
阮晓棠的身体晃了晃,失了力地跪坐在地。
他侧过脸不再看,沉默了几秒,最后说:
“我和你之间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我要结婚,你想要爱情,你也长大了,可以去找喜欢的人了。”
“但是今天这样的事,不许再发生。摆正自己的位置!再有下次...”男人顿了下,
“你就别待在太平山了。”
邓程渝放在女人肩头的手无意识地摩挲了两下。
眼前似曾相识的烟火让他漫无边际地想到了以前的事,
小姑娘十四岁时候的事。
当年那个怯生生孤伶伶的小女孩,现在已经出落得光彩照人了。
依稀记得前段时间的港媒八卦,
美人排行榜上,演员阮晓棠的名字高高在列。
阮老爷子知道自己家里那群人是什么德行,临走前拜托自己这个忘年交多照应照应。
自己也算没辜负阮老爷子的嘱托吧。
这么些年完全是要星星不给月亮,什么都宠着。
甚至......
邓程渝神色一顿,斜眼瞥向对桌的人。
白布遮盖的餐桌下,穿着高跟鞋的脚轻柔暧昧地蹭过他包裹着西装裤的腿。
阮晓棠胳膊撑着桌子,神色浅淡,下面却进行着拙劣的勾引。
她心跳得很快,同时也有些隐秘的期待。
含着春水的眼柔柔地望去,
阮晓棠的呼吸一滞,动作也猛地僵住。
男人沉着脸,眼底是不加掩饰的,赤裸裸的警告。
她从不曾见过邓程渝这样的神色,一时怔楞在原地,
直直地对视,移不开视线。
“烟火好靓啊......”
陈舒蓦地侧过身子对着男人,轻声说。
阮晓棠猛地回神把腿收回来,眼睁睁地看着方才一脸可怖的男人换了脸色。
邓程渝垂眸微笑,眼角眉梢都带着柔意。
“钟意就好,专门为你准备的。”
幸福的画面像刺一样狠狠扎进阮晓棠的瞳孔,
她几乎有些狼狈地扭过头再看不下去。
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她起身,小声说了句去洗手间。
离开了餐桌。
隔间里,阮晓棠还有些缓不过神。
邓程渝的神色和变脸不断地在眼前闪现,她轻拍着自己的胸口试图安慰。
门外传来高跟鞋和女人的聊天声,有人在镜子前补妆。
“刚刚那烟火,哇,很靓诶。”
“是呀,我刚打听,是邓程渝和陈舒!”
“天,他们感情真好啊,羡慕!”
“羡慕啊,你老公也不错啊......”
聊笑声远去离开,阮晓棠缓缓推开门走出。
她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精致漂亮的妆容下是掩盖不住的哀伤。
邓程渝和陈舒现在是全港城人人艳羡的眷侣。
阮晓棠呢?
是阮家不受宠的亲女儿,是刚拿了影后的瞩目女星。
她能全身心地投入每一场戏,演好每一个剧本。
却独独在邓程渝的爱情剧目里,连出场角色也拿不到。
她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尽力调整出一个自然的笑。
回去位置,隔着几步远,她定定地站住。
浪漫烛光下,男人大掌抚着女人的后脑勺,另只手勾着腰。
他的肩宽几乎完全将女人覆盖住,只能看到一双柔荑交叠在后颈。
右手上简约的订婚戒指让人难以忽视。
阮晓棠脚仿佛生了根,站在地上动弹不得。
她如同自虐一般,一眨不眨地看着,
看到眼睛生涩发疼,看到有泪水溢出。
他们吻得那样缱绻,那样动情。
可就在昨晚,邓程渝也吻过她。
也温柔,也缠绵。
阮晓棠的胸口被心痛和窒息填满,随后接连不断地生出怨怼。
亲吻难道可以分享吗?
还是爱情可以分割?
邓程渝爱她为什么要和别人结婚?
不爱她又为什么要和她亲昵?
压抑了许多天的泪在真正直面这一幕时,再也抑制不住。
泪珠不断地滚出落下,仿佛没有终止。
“邓总,许小姐来了。”
许雨有些紧张地走进顶楼办公室。
诺大的落地窗能俯瞰整个港城,男人转过身来。
许雨的表情一下没控制住,讶异地瞪了瞪眼。
只因眼前的人脸色是肉眼可见的差。
这位天之骄子从小众星捧月地长大,年纪轻轻就成为港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存在,从来都是高高在上不怒自威,何曾有过现在这般外人可见的颓丧和烦闷?
“你说有东西要给我看?”邓程渝淡淡地开口,嗓子因为这段时间的酗烟而显得尤其沙哑。
许雨回过神走上前,从包里掏出一个U盘。
“这是发布会那天的后台监控,”许雨递过去,解释道,“那天陈舒来过,我当时看到晓棠的脸色有些不对,所以后来去查了监控。”
她没再接着说,男人神情难辨地拿过插入,调出所谓的监控视频。
许雨垂着头,听着电脑里传来的她已知晓的声音。
最初的震撼和愤怒已经过了,如今心里只有对离开的那个人的心疼。
忽然,她听到了一记突兀的断裂声。
愣了一下,许雨抬头看着那个男人。
他的脸色阴沉得像阎王,漆黑的瞳孔让人不寒而栗,右手搁在桌上,指间恰是被捏碎的钢笔残骸。
安静的山顶蓦地想起轰隆的引擎声,邓程渝急刹停车,摔车门的力气大得像要拍碎。
他大步走进宅内,在客厅站住脚。
陈舒正坐在客厅,见到他有些欣喜地迎上来:“阿渝你回来......”
话音猛地停止,因为她的脖子被男人的大掌狠狠掐住。
陈舒的眼睛里满是惊恐,被掐着踉跄后退,然后重重摔在地上。
她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脖子,不住地咳嗽。
“你做什么?!”
邓程渝的皮鞋重重地踩在地上,一步步走过来。
他开口,声音很轻:“你干的?”
陈舒垂着头拍着自己的胸口,听到男人的话,倏的起了一身冷汗。
“什,你在说什么?”她强撑着冷静装傻。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是吗?”邓程渝轻笑着,“陈舒,我认识你这么久才知道你这么厉害啊!”
“要我把监控视频放给你看吗!发布会那天,你去后台找了晓棠!还记得自己都说了什么吗?!”
声量越来越高,说到最后几个字,邓程渝控制不住地吼出。
陈舒被吼得猛地一抖,抬眼对上那人瞳孔里喷涌出的怒火时,抑制不住地发颤。
然而她的嘴角扯了一丝嘲讽的笑:“怎么,你现在是要找我算账吗?为阮晓棠?”
“难道她离开不是因为你吗?不是被你逼走的吗?”
邓程渝的胸膛不住地起伏,拳头攥紧青筋暴起。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忆起阮晓棠痛苦、委屈、心碎的神情,一幕幕都仿佛往他的心上割刀子,控诉他的傲慢和愚蠢。
“你现在着急了,来吼我了,你早干嘛去了?”陈舒笑着,“邓程渝,你凭什么!”
男人闭了闭眼,拼命压制住自己的情绪。
“你闭嘴!还轮不到你教训我,”他阴沉着脸,“栽赃陷害泼脏水,这些总是你做的!”
“那又怎么样?如果你真那么重视阮晓棠,我有那么容易成功吗?”
“难道你要说你爱她?邓程渝,她是你养大的,你恶不恶心!”
剑拔弩张的沉默气氛中,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邓总我们查到了!”
男人的神色猛地一变,立即就要离开。
陈舒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小刀,激动地抵在自己的脖颈:“你敢走!”
她的手不稳地动了一下,细嫩的皮肤出现一道浅痕。
“我才是你夫人!你是我的!我的!你得爱我!”
邓程渝的眼睛毫无波澜地扫过几乎有些神经质的陈舒,未置一词,毫不犹豫地转过身。
“她人在哪?”
灯光熄灭的时候,阮晓棠其实呆站了一会儿。
不是在犹豫离开还是留下,而是因为她有一点夜盲看不清楚。
茫然地辨认了一下周围的声音,她抬脚准备走。
肩头忽然被揽住,她蓦地一缩,嗅到来人身上那股温和的味道后又立刻放松下来,乖乖地被带走。
走到边上人少一些的地方,男人放开她。
他的语气有些凶巴巴的:“你怎么站在那不走啊,是要留下嘛?”
阮晓棠嘴角弯了弯,虽然看不见,但她往前倾了倾靠近,软声说:“没有,我有点看不清楚。”
她感到眼尾似乎被轻轻蹭了一下,纪舟立刻偃旗息鼓:“哦,你有夜盲啊。”
“嗯,一点点,这里太黑了。”
开灯的那瞬间,阮晓棠的眼睛被捂上。
纪舟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抬手遮在她眼前,手心被长长的睫毛扫过,怪痒的。
“适应了吗?”他轻声问,怕她被刺到难受。
阮晓棠安静地点了点头。
两个人站在放着吃食的长桌边。
纪舟突然很饿似的拿起一块蛋糕咬,她随手端了一杯酒抿着。
冰凉的液体入喉,让升腾的温度降了一些,但心跳还是很快。
人群中有一个显眼的身影突兀地僵站着不动,眼神四处扫着。
当他扫过阮晓棠和纪舟时,视线猛地顿住。
阮晓棠注意到,对上他的目光。
男人眼底的怔愣和受伤显而易见,她平静地看了一秒,而后不着痕迹地掠开。
“好了朋友们!现在是我们的特别环节!”
舞会进程过半时,主持人登台说道。
随着他的声音,场内的灯光发生了变化,出现了一道游移的聚光。
“我们将随机挑选一位幸运儿上台!只要表演才艺,或者借这个机会勇敢向你最想吐露心声的人说出心里话!就可以获得丰厚大奖!”
聚光灯在场内转着,乐队煞有其事地搭配出紧张的音乐。
活跃的人凑在中间兴奋又紧张,兴致缺缺的则退到边上不想被挑中。
“停!恭喜这位先生成为我们今晚的幸运儿!”
聚光灯直直地照射在场中的那个人身上,引得众人注目。
邓程渝还未反应过来,便被热情的主持人拉上台。
他面若冠玉气质出众,早在场内便暗暗成为许多人观察的对象。
无数好奇的饶有兴致的目光落在身上,唯独他最想要的那双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
“先生有记得我们刚刚的规则吗?你的选择是什么?”
他接过话筒,视线不依不饶地落在远处的女人身上。
“我想,弹一首曲子,送给在座的一位女士。”
气氛安静了一瞬,随后爆发出热烈的起哄和讨论八卦的声音。
有人似乎注意到了他的视线落有实质,悄悄侧目看过来。
阮晓棠眉毛轻蹙了一下,略微不自在地动了动。
邓程渝不受干扰地继续说:“我们认识了很久,也发生了很多。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而我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这点。我希望她能原谅我的迟钝,能够回头,回到我的身边。”
钢琴师起身,为他让出位置。
男人落座于凳,体态很好看,修长的手指搁在琴键上。
他垂着眸,似乎暗暗吸了口气,随后音符从指间流出。
阮晓棠听了一会儿,辨认出那是《另一夏日的旋律》,电影《天使爱美丽》的插曲。
那是她最喜欢的电影之一,也曾拉着邓程渝在别墅里的影音室看过。
男人弹得很好,轻快又深沉,优美又孤独。
他倾注了自己所有复杂的情绪,遗憾的,后悔的,哀伤的。
好像在说很多的如果,如果。
阮晓棠注视着,无端地想起改变她人生的那个夏日,她被接到港岛的夏日,她遇见邓程渝的那个夏日。
忽然很感怀,她曾经那么爱他,剖开自己将真心奉上,流了那么多血,哭了那么多泪。
而今听到他为她这首曲子,像是一场迟来的告白,她心中也只有释然和慨叹。
再无其他情感。
胳膊忽然被戳了下,她扭过头,纪舟弯下身凑到她耳边。
“能不能跟我走啊?”
她低着头听,睫毛轻眨了下,然后点了点头。
曲子还未结束,曲中人已然离场。
邓程渝浑身僵硬地站着,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喉咙却仿佛被堵住,发不出声音。
阮晓棠说完后等了两秒,随后微一颔首,抬脚离开。
海风将她的长发吹起,几乎要拂过邓程渝的鼻尖。
他下意识想要拉住阮晓棠,却是又一次的扑空。
好像再也抓不住了,他看着那人的背影蓦然想到,随后心脏便是抽搐的钝痛。
纪舟视线始终跟随着女人,直到她走到自己身前。
“说完了?”他垂眸轻声问。
“嗯。”阮晓棠语调平淡地应了声,听不出任何异样。
但纪舟明显感觉到女人的心情不佳,他思索了两秒,弯腰带着笑逗道:“我看哭了没?”
阮晓棠愣了一下,旋即有些无奈:“你瞎说什么呢。”
她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明明是认识不久的人,偏生就好像有这样的魔力。
看着没心没肺,却又意外地细腻体贴,即使是现在也没有贸然地询问她和那人之间的事。
纪舟脸上还挂着笑,随意地抬头望去。
那个男人还站在原地,黝黑的瞳孔盯着他,里面有压抑不住的狠戾和敌意,垂在身侧的拳头紧紧握着。
纪舟面色不改地和他对视两秒,仿佛感受不到男人那股恨不得直接冲过来给他一拳的愤怒。
可能说轻了,没准想直接把我扔海里,他无聊地想,事不关己地收回视线。
第二天早上阮晓棠出房门时,踏出的脚步猛地一顿。
邓程渝面不改色地和她问候:“早上好,我们一起去吃早餐。”
无暇关心他是怎么打听到自己的房间,又在这里等了多久,阮晓棠礼貌地回:“小叔。”
随后便径直掠过他。
邓程渝紧紧跟在她身旁,沉默了几秒蓦地开口:“你能不能别再那样叫我了。”
不知为何,从昨天到今天,阮晓棠每喊一句,都仿佛在他的心上扎下一根小刺,煎熬无比。
阮晓棠反应过来说的是什么,没什么情绪地说:“那我叫什么?”
“直接叫我名字不行吗?”
“你是长辈。”
身侧的人猛地刹住脚顿在原地,阮晓棠也下意识跟着停住。
她转身看过去,只见男人强撑着扯了扯嘴角:“你以前没大没小地也叫的多了啊。”
阮晓棠暗叹了口气。
“那是以前不懂事,以后不会了。”
她转过身和人正对着,神情很平静,淡然得让邓程渝难以直视。
“小叔,”她还是那样喊,“我真的很感恩过去你对我的那些好,我知道是因为你受我爷爷的嘱托,我之前犯傻钻牛角尖,现在真的想清楚了,以后也不会变了。”
“你说过的,你永远是我小叔。”
曾经说过的那么多话,如今都似回旋镖一样刺了过来。
邓程渝眼睛很慢仔细描摹过阮晓棠的每一处五官,试图找到一点和她说的话不符的神情,抓出她泄漏的情绪。
可是没有,一丝一毫都没有。
无论是爱恋仰慕,还是凄凄怨恨,在阮晓棠的脸上他什么也找不出。
好像真的把他当做一个抚养十年的长辈,恩人。
独独不是喜欢的人。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洒在身上,他却觉得仿佛身处冰窖,通体发寒。
“晓棠,”他从喉间挤出声音,“我......”
由远及近地忽然传来一道男声:“阮晓棠!”
纪舟跑过来轻轻揽上女人的肩,亲近又不失分寸。
阮晓棠受力稍稍往来人身上靠了些,闻到了他身上温和干净的白麝香。
邓程渝看着那只手,眉头狠狠拧起,然后他眼睁睁看到女人原本平淡的神色霎时生动了起来。
五官明媚,眼角眉梢扬起,耳根泛红,阮晓棠偏头看向他:“早上好纪舟。”
邓程渝看着阮晓棠的眼睛,弯弯翘翘,眼底有肉眼可见的熟稔亲昵,和依稀可辨的暧昧。
他曾见过这样的神情。
他曾经无数次对着这样的眼睛。
可他却总是不以为意,泰然自若地受着,甚至伤害,亲眼看着那双明眸一点点暗淡下去。
殊不知那是一颗少女最纯粹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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