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泠安乔成洲的其他类型小说《从你的世界路过沈泠安乔成洲小说》,由网络作家“晴天娃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牧还在笑。乔成洲的身子却已经僵在了原地。他从来没想过,如果哪一天,沈泠安真的死了,自己应该是什么样的反应。开心?解恨?还是……乔成洲不去想,也不愿去想。沈泠安那样恶毒的女人,怎么会死呢?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沈泠安那样的祸害,怎么可能会死呢?乔成洲呵呵冷笑两声,可是这笑声,他自己都没发觉有多不对劲。他松开提着秦牧的手,将他扔回沙发上,居高临下,又冷静自持:“秦牧,你别想骗我?假死这样的招数都使得出来,沈泠安可真是越来越能耐了。”“我不管她到底想干什么,告诉她,要想保住沈氏,三天内,就乖乖的回来,否则……”他冷哼一声,转身,大步朝着外头走去。秦牧恍惚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眼前空无一物,半晌,突然笑了。沈氏?没有沈泠安,沈氏,还有...
《从你的世界路过沈泠安乔成洲小说》精彩片段
秦牧还在笑。
乔成洲的身子却已经僵在了原地。
他从来没想过,如果哪一天,沈泠安真的死了,自己应该是什么样的反应。
开心?解恨?还是……
乔成洲不去想,也不愿去想。
沈泠安那样恶毒的女人,怎么会死呢?
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沈泠安那样的祸害,怎么可能会死呢?
乔成洲呵呵冷笑两声,可是这笑声,他自己都没发觉有多不对劲。
他松开提着秦牧的手,将他扔回沙发上,居高临下,又冷静自持:“秦牧,你别想骗我?假死这样的招数都使得出来,沈泠安可真是越来越能耐了。”
“我不管她到底想干什么,告诉她,要想保住沈氏,三天内,就乖乖的回来,否则……”
他冷哼一声,转身,大步朝着外头走去。
秦牧恍惚地看着他的背影。
直到眼前空无一物,半晌,突然笑了。
沈氏?
没有沈泠安,沈氏,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
乔成洲离开这里,直接开车回到公司。
第一件事,就是召集众人开会。
方明翰云里雾里,这不年不节也没有什么重大项目,乔成洲这又是抽什么风?
直到,他听到乔成洲在会上的宣布,愣住了。
“针对沈氏?”
“吃下沈氏所有的零散股权?”
乔氏作为国内首屈一指的地产兼电子龙头,要真想吃下沈氏,其实并不难,可沈氏这些年一直和乔氏合作,关系良好。
更何况沈泠安还是乔成洲的妻子。
乔氏也没有染指沈氏市场的计划,为什么突然要吞下沈氏?还……只要三天?
方明翰第一时间找到乔成洲的办公室,要问出个理由。
乔成洲却不说话。
方明翰心中其实已经隐约有了猜测,“你……这是要逼沈泠安出来?”
乔成洲看他一眼,冷笑:“除非她真的不要沈氏。”
是啊,除非她真的不要沈氏。
方明翰放在口袋里的手攥了攥,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手指顿时像被烫了一下。可,她要是要不了沈氏呢?
要是……她已经死了呢?
“成洲,”方明翰艰难地挤出一个笑脸:“你要逼她出来,其实有更简单的方法。”
“什么?”乔成洲抬头。
方明翰却错开他的目光:“离婚啊。
相比沈氏,沈泠安更舍不下的应该是你吧,你不是说她用离婚来威胁你吗?那你干脆,答应她。
不仅答应,你还要和林夕柔结婚,还要昭告外人,这样,你猜她听到你要跟别人结婚的消息,怎么还能坐得住?
到时候,她一定会出现。”
方明翰信誓旦旦,说得自己都要相信了。
可他也的确相信,要是沈泠安还活着,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乔成洲和别人在一起。
可要是她……死了。
那乔成洲和林夕柔在一起,忘了她,其实,才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
这几天,方明翰想了很多。
与其把沈泠安得病的事告诉乔成洲,还不如,永远都不要让他知道。
只要他能一直厌恶着沈泠安。
把真相掩埋,或许才是沈泠安离开的初衷,那个女人啊,即便是死,也不想要乔成洲愧疚一分。
方明翰扯扯嘴角:“你觉得呢?”
“我不觉得。”出乎意料,乔成洲居然一口回绝了。
甚至话说出口,乔成洲自己也有些愣神。
为什么,一想到要和沈泠安离婚,彻底撇清关系,他居然有一丝不悦。
甚至……
乔成洲起身,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就这样,我不会离婚,我说过的,沈泠安欠小柔的,她这辈子都不可能逃脱!”
“可……”方明翰还想再劝。
乔成洲却已经不耐,直接将他赶出办公室。
几乎是军随令动,当天,沈氏的零散股份遭到狙击,翌日,沈氏下头好几个项目停摆……
乔成洲一边听着助理的报告,一边目光落在沈氏一路下滑的股票上,唇角翘了翘。
“现在除了零散的股民,就连大股东也开始在私底下抛售沈氏的股份。”
“嗯,很好,让人继续跟进,能拿下的股份都拿下,还有那些下不定决心的,去找人,谈一谈。”
“是。”助理推门出去。
乔成洲身体倚靠在旋转座椅上。
现在的沈氏就如同海浪中漂浮的枯木,只要他轻轻一推,便会全盘倾覆。
沈泠安……
正想着,突然,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起来。
乔成洲几乎是下意识地转过身,伸手。
只是快接起的时候,顿了顿。
这时候打进来的,除了沈泠安,还有谁?
是了,一定是沈泠安那女人。
看到沈氏的惨状,坐不住了吧。
果然。
呵!
乔成洲好整以暇地把手收回去,擦了擦手,又听了一会铃声,才漫不经心的,接起。
他没有说话。
那头,也没人说话。
乔成洲皱了皱眉,长久的沉默,终于让他有些不耐。
他几乎是压抑着心里的烦躁,低声冷笑:“沈泠安,我还真以为你能舍得下沈氏,怎么,现在知道来求我了?你怎么不去求秦牧,让他好好的帮帮你?”
乔成洲语气讥诮。
那头的人终于有了动静。
先是传来一声呼吸,有些粗,乔成洲蹙眉。
接着,便听到秦牧的声音:“乔成洲,你想要沈氏破产?”
乔成洲一愣,脸上的得意和烦躁在一瞬间都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不安。
“怎么是你?沈泠安呢?”
秦牧却不理会他,继续自顾自说着话:“你针对沈氏,是为了逼泠安出来?你想见她?为什么?”
“你讨厌她,惩罚她,你把她关在地下室让她学做饭,做给你的心上人品尝。”
“你在下雨天把她关在外头,她穿着单薄,发烧到三十九度,依然记得叮嘱我去给你订餐。”
“她这么好,你失去她,所以不习惯了,对吧?”
秦牧的语气,疯狂又平静。
乔成洲咬牙:“放屁!沈泠安呢?你让她给我滚出来!”
“你想要沈氏破产?”秦牧却依旧自说自话:“好啊,如你所愿。”
什、什么?
沈泠安脸色一白,乔成洲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大手掐着她一路拖拽到浴室,冰凉的花洒在头顶打开。
顿时,刺骨的凉水兜头而下,顺着头发,流过脸颊、锁骨,最后深入肌肤。
骤然的失温和窒息让沈泠安脸色青白泛紫。
乔成洲却仿佛没看到一般,手上力气依旧在加大,阴鸷的眼神刮过因湿透而贴在女人身上的衣物时,原本的盛怒,不知为何却夹杂出一股燥热。
他心底越发厌恶。
这女人真是天生的贱货!
就在沈泠安以为自己会被掐死的时候,突然,被狠狠甩到地上,与此同时,呲啦一声——
衬衫的扣子颗颗迸裂,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冷水之下。
本就深冬的天气,再加上冷水,沈泠安几乎没了知觉,身体本能的打颤咳嗽。
可比身体更难受的,却是心,不用想,沈泠安就知道乔成洲接下来要做什么!
结婚七年,乔成洲很少回来,可每次回来,
他说外头的女人都没有你下贱,他说乔太太真是个放荡不要脸的交际花。
以前她心痛,却从不反抗,因为她爱他。
可是今天……她不要!
她不想!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嶙峋枯瘦的身体!
“不要!”沈泠安咳嗽着后退,双手慌张地护住自己。
乔成洲挑眉,显然没想到她会反抗。
这还是第一次,沈泠安居然在他面前说不,呵,还真是新鲜呀!
怎么,这是什么新学的欲擒故纵的花样吗?
男人越发有了兴趣,一手钳制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粗暴撕开残存的衣裳,更多白皙的肌肤裸露在外,男人眼眸深暗,幽深处有火焰在剧烈升腾。
沈泠安的背部贴在冰凉湿滑的地板上。
她想反抗,想躲开,可她的力气太弱了,自从生病以来,不到一个月,她瘦了二十多斤,随着体重流失的还有力气。
可这样不轻不重的推搡,落在男人眼里更似勾引。
男人一把将她翻身趴在地上,,引得沈泠安一阵颤粟疼痛,小腿开始不听使唤的痉挛,骨头缝生出隐蔽的阵痛。
凉水哗啦啦迸溅在脸上,一股没来由的委屈突然从心底深处滋生出来,眼底酸涩异常。
为什么?
她都要死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她……
泪水砸在地上,,不过也只是一瞬,下一刻,
“哭什么?”他语气嘲弄又不耐。
“我没哭。”沈泠安下意识否认,然而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脸上一片冰凉。
她,哭了?
沈泠安连忙慌张的想用手擦掉脸上的泪。
乔成洲说过,她哭的时候很丑,她现在的样子已经够丑了,再哭,只会让他更厌恶自己。
沈泠安手忙脚乱的,泪眼看不清楚乔成洲的神情。
只是也不必看清,很快,男人突然的松手、抽身,让失去支撑的她跌倒在地。
“怎么,开始改变人设了?沈泠安,沈叔和余姨死的第二天你都能笑出来,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表演?”男人冷漠的声音传来。
沈泠安心底狠狠一颤。
乔成洲口中的沈叔和余姨,是她的父母。
十年前,她的父母死于一场空难,也是在那时候,少年的乔成洲微微侧身站在她面前,朝她递出一只干净的手帕,他说:“别哭了,你哭起来真丑,还是笑起来好看。”
他那一句,她记了十年。
所以她不再哭,再难的事笑笑也总能挺过去。可现在,沈泠安眼睫颤动,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又松开,反复碾压着,让呼吸都困难起来。
“不过,浪荡的乔太太露出这样楚楚可怜的样子,还挺有新鲜感的。”男人说着,欺身而上。
这么多年,他早已不是从前单纯好骗的少年。
这个女人的恶毒和演技藏在精致漂亮的皮囊下头,哭起来越是让人心疼,她的心,就越是脏得让人想吐!不过这女人,勾引男人的手段倒是越来越纯熟了,用这样的方式勾引自己,也是用这样的方式勾引别人吗?
一想到今天宴会上秦牧居然冲到自己面前质问,一股无名之火就从心底窜上来。
他以什么资格?
果然,贱人就是贱人!
既然她这么不知廉耻,自己怎么能不满足?
粗暴的将沈泠安提起,骨节分明的大手狠狠攥住她的腰身,只是攥住的那一刻,手下硌人的触感让乔成洲略微不满的皱眉。
这女人,什么时候这么瘦了?
不过也只是一瞬而已,下一瞬,
再如何,她也是他的!
他让她哭她就得哭,他不让她哭,再痛苦,也得笑着!谁让这是她欠他和夕柔的!
半山别苑。
乔成洲正陪着林夕柔。
医院回来之后,林夕柔的病情就有了反复的征兆,甚至变得比那时候还要抗拒外界,畏惧与人交谈,甚至就连张雪枝都不能靠近。
只有乔成洲,才能让她从自己的世界里脱离出来,愿意吃饭,说话。
方明翰的电话打过来时,他正在端着粥碗亲自喂饭。
林夕柔被突如其来的铃声惊吓,整个人如同受惊的小猫又缩了回去。
乔成洲掐断电话,安抚了几句。
没想到电话再次响了起来,且,锲而不舍,挂断一次又一次。
直到第三遍,乔成洲才蹙眉,安抚了林夕柔后走出房间,接通电话。
“喂!你最好有正事!”乔成洲声音冷冷的。
方明翰却根本没在乎,只急切地开口:“你现在在哪?”
“半山别苑,有什么事?”
方明翰闭了闭眼,半山别苑,又是半山别苑。乔成洲到底知不知道谁才是他的妻子,怪不得,他连沈泠安得了癌症都不知道。
方明翰攥着药瓶的手紧了紧,深吸口气:“你现在回来,我在你家门口等你。”
乔成洲蹙眉。
“到底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我现在很忙。”
忙?在半山别苑能忙什么?
左不过是林夕柔罢了。
方明翰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是沈泠安,你之前没发现她有什么异常吗?她……”
“方明翰!”
可能病了几字还未出口,就被乔成洲不耐的声音打断:“你要是真看上那女人了就自己去。不要在我这里用她的名字恶心我!”
说罢,嘟嘟嘟的挂断声传来。
方明翰捏着手机愣了好一会,半晌,突然没忍住苦笑一声。
是了,他怎么忘了,乔成洲怎么会在意沈泠安,结婚七年,乔成洲对沈泠安可是从头到尾的厌恶!
“成洲哥哥……”乔成洲挂断电话,看到房门已经打开了,林夕柔苍白着一张小脸,紧张又委屈地看着他:“你……你要走了吗?”
乔成洲叹口气,心里头愧疚和无力杂糅在一起:“我不走,我陪着你吃饭。”
“真的吗?”林夕柔脸上迸发出笑容。
“那……那我想喝虾仁粥,不想喝青菜粥了,成洲哥哥陪我一起好不好?”
“……好。”
“要喝虾仁粥啊?有的有的,我这就端过去。”楼下,张雪枝听到乔成洲的话眼神闪了闪,不过只是一瞬,她脸上又露出感激歉疚的笑意:“那孩子就是要求多,少爷,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我现在就去盛粥,麻烦您再陪她一会。”
“好,不用着急。”
乔成洲点头上楼。
张雪枝回到厨房内,从口袋里拿出一小袋粉末状的东西。
虾仁粥是林夕柔和她对好的暗号。
只要林夕柔说要喝虾仁粥,那就是她觉得下手的机会到了,所以……
张雪枝将药粉倒入锅内,鲜虾和蔬菜的香味很快将那一点点味道遮掩过去。
很快,张雪枝端着两碗粥到了门外。
“少爷,您也饿了吧?我记得您小时候也很喜欢我熬的虾仁粥,所以特意多盛了一碗。”
“嗯。”乔成洲点头,将粥端过来。
林夕柔怕生,所以卧室内的东西一应俱全。
乔成洲将粥放到桌子上,林夕柔乖乖和他坐在一起,舀起一勺粥放到嘴边,看到乔成洲不动,便咬唇委屈地看向他:“成洲哥哥不喝吗?那小柔也不想喝了……”
“喝,我们一起喝。”乔成洲笑了笑,舀起一勺粥送入口中。
看着他将加料的粥喝下去,林夕柔唇角微微翘了翘。
灯光朦胧中,女人的身体越靠越近,乔成洲晃了晃有些发沉的头,只觉得小腹处似乎有热意涌动。
“成洲哥哥,你怎么了?”林夕柔担忧地看向他,“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成洲哥哥?成洲哥哥?”
谁?
是谁在叫他?
乔成洲抬了抬眼,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出现在面前,她伸出手:“成洲哥哥~”
“安……安安?”一瞬间的失神,男人的笑褪去了冷漠。
却无端听的满脸潮红的林夕柔浑身僵硬,一股愤怒和嫉妒从心底深处蔓延出来。
安安?
沈泠安?
这时候了,乔成洲心里想着的人,居然是沈泠安?
怎么能是沈泠安?
明明他以为救了他的人是自己,明明在她的设计下,沈泠安是个恶毒至极的女人,他不是该厌恶、憎恨沈泠安吗?为什么在这时候、这个时候,居然喊出的是沈泠安的名字?
还……是安安,那样缱绻、温情!
凭什么?
林夕柔嫉妒的牙都快要咬碎了。
可面前的男人却似乎无所觉,只是呢喃着闭上眼:“安安……别哭啊……”
林夕柔浑身发抖!
这些年她精心布局,步步设计,就是为了从沈泠安手中夺走所有,她的家世,财富,她喜欢的男人,她几乎以为自己要成功了!
可是现在!
恨意混杂着不甘,林夕柔上前一步扯掉自己身上的外套,将自己倒进男人怀里。
那又如何?
就算乔成洲真正喜欢的人是沈泠安,可她有把握,将这个男人握在自己手中。
只要他愧疚,总有一天,她能让这个男人心里只有自己!
这样好的男人,钱权样貌,什么都好,凭什么是沈泠安的?
现在,将来,他将属于自己……
林夕柔闭上眼,将唇凑近乔成洲的唇瓣。
可就在这时,一阵嘈杂从楼下传来——
“方先生,您不能上去,方先生!”张雪枝又急又气跟在后头。
可方明翰却毫不理会,直接绕开她大步冲上楼。
“乔成洲!乔成洲你出来!”方明翰大声叫着,一把推开虚掩的房门,只是眼前的场景,却让他脚步猛地僵在原地。
这个她,指的是谁。
不用明说,两人都明白。
方明翰嘴角的笑容僵了僵,一拳捶在乔成洲肩膀:“行了哈,都离婚了,你管她来不来?你要是再说这样的话,我可就跟新嫂子告状了。”
“去你的。”
两人哈哈笑了笑,话题自然转到其他地方。
只是从房间里出来,方明翰脸上的笑却彻底淡了下去,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房内。
现在……他是真的希望乔成洲能像他之前说的那样,恨不得沈泠安去死。
否则……
……
婚宴还是如期到来。
因为林夕柔的病情,乔成洲将这场婚宴全权交给方明翰主持。
邀请来的人也被提前告知了林夕柔的情况,每个进来的人都穿着高雅,轻声慢语地向两位新人送上祝福。
乔成洲陪在林夕柔身边,点头应和。
手却不自觉贴着口袋。
那里,手机一点动静都没有。
目光望向外头,下一瞬,顿住。
黑色的轿车内走出一道穿着黑色的身影,秦牧面无表情地走下来,走到两人面前。
林夕柔被他的目光看得往乔成洲身旁缩了缩,乔成洲将她护在身后。
“呵。”一声轻笑,秦牧收回目光,走进去。
“成洲哥哥……秦……他怎么来了?”林夕柔有些紧张,她自从被张雪枝找到后就住在乔家,年龄相仿,自然也认识秦牧,更知道秦牧喜欢沈泠安,看不惯自己。
她也不喜欢秦牧,一个落魄富二代而已。
可……他怎么会来参加自己的婚礼?
他来了,那沈泠安呢?
她会不会也来?
林夕柔抿了抿唇,忐忑中又有些兴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沈泠安突然消失了,但是……能让她亲眼看到自己和成洲哥哥在一起,那最好不过!
想到这,她娇羞地往乔成洲身边靠了靠。
乔成洲却没注意到她的举动,目光一直落在黑色远去的轿车里。
她……会在里面吗?
是了,她一定在里面吧,因为看到自己和小柔成婚,现在,她是什么心情?后悔吗?
还是……
乔成洲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直到那辆车彻底消失看不见,才缓缓收回目光。
“走吧,成洲哥哥,”林夕柔挽住他的胳膊,“婚宴快要开始了。”
“嗯。”
乔成洲抬步。
走到后台,林夕柔被带去补妆,他一个人站在外头,口袋里,手机被攥的死死的。
良久,他突然拿出手机,检查它是不是因为没电关机。
没有,电量满的,手机信号也是满格。
所以……那女人真的……
“嗡——”就在这时,突然一通电话打了进来,号码很熟悉,是秦牧的。
他蹙眉望向楼下,草坪上,秦牧也抬眸看着他。
“乔成洲,”秦牧开口:“你不是一直问我,泠安去哪了吗?”
“她去哪关我什么事,我们已经离婚了。”乔成洲冷笑。
秦牧点点头,“你说的对,关你什么事,不过,我想她还是很想看到你和林夕柔婚礼的,所以,我来了。”
“你什么意思?”乔成洲蹙眉。
“秦牧,那女人又想耍什么把戏?你告诉她,我跟她已经离婚了,今天是我和小柔的婚礼,她要是敢破坏,我一定会让她后悔终生!”
“呵……呵呵,”楼下,秦牧从口袋里拿出什么,抬眸,和乔成洲四目相对。
而后当着他的面,将那东西别在胸前。
乔成洲眉头一跳,直到秦牧将手拿开,他才看清楚,那是……一朵白色的花。
“秦牧……”乔成洲张开嘴,想质问,可一瞬间,喉咙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
狭长凌厉的眸子死死盯住秦牧的胸前,良久,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到底什么意思?是沈泠安吗?她让你这样破坏我的婚礼?”
“怎么能是破坏呢,”秦牧一步步,当着众人的面走到二楼。
走到乔成洲面前。
“我是来恭喜你的。”秦牧面无表情地道。
“我来恭喜你,永失所爱!
我来恭喜你,亲手害死了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我来恭喜你……”
他语气哽咽,却双眸赤红,一双布满血丝的眼在这时候,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依旧在嘲讽、在冷漠的男人——
“我恭喜你,直到此时、直到此刻,都坚定的认定是泠安害了你、亏欠你!”
“你逼得沈氏差点破产,也要她亲眼看着你娶别人,乔成洲,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你要她出现,现在,我带她出现了,你要她亲眼看你跟林夕柔幸福,现在,我带她来见证了!”
他抬手。
外头,几个人抬着什么东西走了进来。
那东西,黑布盖着,长而方正。
抬着的人,也全部一身黑衣,胸戴白花。
乔成洲身体一颤,整个人的目光,都僵住了。
连同血液,在这一瞬间,似乎也停止流动。
“住口!住口!不是的!”乔成洲突然猝不及防起身,下一瞬,挥拳,一拳砸在秦牧的脸上:“不可能!”
“小柔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沈泠安,她怎么会……”
“恩人?!”嘭——
秦牧毫不手软,以全身的力气回击过去:“乔成洲,你到底有多眼盲心瞎!”
方明翰也在这时终于回过神来,他不可置信地盯着乔成洲:“所以,成洲你对林夕柔好,就是觉得她救了你?所以……那次你坠海?你以为,是她救了你?”
乔成洲神情木然地点头。
他必须点头,必须相信,必须咬紧牙关,认定沈泠安就是个恶毒心机的女人!
否则……
他……乔成洲只能咬牙,仅仅抓着最后的一根线。
方明翰此时,看着他的眼中却满是悲悯。
到了这时候,他已经不想再隐瞒下去:“成洲,是沈泠安……是她跳下水救你,林夕柔,的确也去了,不过,她水性不好,也是被沈泠安救起来的……沈泠安自己把你们推到救生船上,她抓住的救生圈就被海浪吹走,直到两天后才被找到。”
乔成洲身形踉跄了一下。
不……怎么可能呢?
乔成洲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目光看到黑不下盖着的东西,又猝然移开。
他甩甩脑袋,推开面前挡路的秦牧。
也甩开要来拉他的方明翰。
“不可能的……沈泠安那个坏女人死了,我,我该高兴,对,我要高兴……”他自言自语,旁若无人下楼。
秦牧闻言红着眼就要冲上去。
方明翰连忙拉住他,冲他摇头,很多事,别人不懂,甚至连乔成洲自己也不懂,可他……身为一个旁观者,却看得明白……
乔成洲一步一步,旁若无人,走出婚礼现场。
身后的嘈杂吵闹渐渐远去,冷风扑面而来,他茫然着脸打开车门,坐进去的一刹那,终于瞬间,天塌地陷。
身子陷在座位里,从手指头到肩膀。
一寸一寸,骤然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他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当秦牧说沈泠安死了,他会觉得胸口一阵一阵收紧发痛?
为什么,当他看见那些照片,听到那些所谓的真相,本该一口咬定是谎言,却,不由自主相信!
为什么、为什么他明明不相信那个恶毒的女人会死,可是看到那个黑布……却不敢、却害怕去掀开?
乔成洲趴在方向盘上。
他不想这样的,他不该是这样的,他为什么要难过?
那个恶毒的女人终于死了……他偿还了欠小柔的,他,应该觉得畅快,应该觉得开心才对?为什么,为什么要难过呢?
是了,沈泠安死了。
他应该开心,应该,去庆祝。
乔成洲直起身,终于不再颤抖,他只是木然着一张脸,开车,径直驶往最热闹的酒吧。
酒吧内,男男女女,热闹嘈杂。
有人被乔成洲的脸吸引过来,妖娆的身段贴在他身上:“帅哥,不请我喝一杯吗?”
乔成洲看也不看一眼,只是一瓶酒一瓶酒地往下灌。
不知道喝了多少,面前的酒杯满地,吧台上的小哥都害怕了,来搭讪的美女也只敢远远看着。
方明翰处理完婚宴现场留下的麻烦事,跟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烂醉如泥的乔成洲,他醉眼迷蒙,隐隐约约觉出方明翰的脸很熟悉:“你……你是谁?”
“我是你爷爷!”方明翰把他手里的酒瓶拽出来。
“别喝了!”
“胡、胡说,我爷爷早死了……”乔成洲笑,又凑近去看方明翰:“喂,你认不认识我老婆?”
方明翰顿住。
乔成洲笑嘻嘻地:“我老婆呢?你让她来接我,不然……不然我就一直在这喝,你让她来,不然我喝死了……她会难过的,”乔成洲喊:“快去啊……算了嗝……你认不认识她啊?她叫沈泠安,是个……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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