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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虐完娇妻后,总裁火葬场了结局+番外

男神请我吃鸡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斯见微语气十分正常,但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眼神有多暧昧。阮流苏对上他的视线脸立刻就红了,脑子里闪过的全是那些香艳至极的纠缠画面:“我...我不好意思买。”是不好意思买,不是忘了买。阮流苏一紧张,实话全说了出来。“脸红什么呢?这么贪图男色?”斯见微自己也红着耳朵,还不忘调戏她。但阮流苏垂着脑袋,没看到。“我没有!”她转身去收拾用完的杯具。斯见微看她这样害羞,也不勉强她一起去买安全套,他上楼换了衣服,从壁柜里拿了把车钥匙。临走的时候看见阮流苏脸还是红红的,又凑到她面前,狠狠地亲了一口。走的时候欢天喜地,回来的斯见微就变得满脸不爽。他后面跟了仨人。秦书淮,秦舒苒兄妹,还有袁盈盈。斯见微从小到大并不怎么搭理女生,主要是他的爱好大多数惊险又刺激...

主角:阮流苏斯见微   更新:2025-01-03 09: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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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流苏斯见微的其他类型小说《暗恋:虐完娇妻后,总裁火葬场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男神请我吃鸡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斯见微语气十分正常,但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眼神有多暧昧。阮流苏对上他的视线脸立刻就红了,脑子里闪过的全是那些香艳至极的纠缠画面:“我...我不好意思买。”是不好意思买,不是忘了买。阮流苏一紧张,实话全说了出来。“脸红什么呢?这么贪图男色?”斯见微自己也红着耳朵,还不忘调戏她。但阮流苏垂着脑袋,没看到。“我没有!”她转身去收拾用完的杯具。斯见微看她这样害羞,也不勉强她一起去买安全套,他上楼换了衣服,从壁柜里拿了把车钥匙。临走的时候看见阮流苏脸还是红红的,又凑到她面前,狠狠地亲了一口。走的时候欢天喜地,回来的斯见微就变得满脸不爽。他后面跟了仨人。秦书淮,秦舒苒兄妹,还有袁盈盈。斯见微从小到大并不怎么搭理女生,主要是他的爱好大多数惊险又刺激...

《暗恋:虐完娇妻后,总裁火葬场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斯见微语气十分正常,但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眼神有多暧昧。

阮流苏对上他的视线脸立刻就红了,脑子里闪过的全是那些香艳至极的纠缠画面:

“我...我不好意思买。”

是不好意思买,不是忘了买。

阮流苏一紧张,实话全说了出来。

“脸红什么呢?这么贪图男色?”斯见微自己也红着耳朵,还不忘调戏她。

但阮流苏垂着脑袋,没看到。

“我没有!”她转身去收拾用完的杯具。

斯见微看她这样害羞,也不勉强她一起去买安全套,他上楼换了衣服,从壁柜里拿了把车钥匙。

临走的时候看见阮流苏脸还是红红的,又凑到她面前,狠狠地亲了一口。

走的时候欢天喜地,回来的斯见微就变得满脸不爽。

他后面跟了仨人。

秦书淮,秦舒苒兄妹,还有袁盈盈。

斯见微从小到大并不怎么搭理女生,主要是他的爱好大多数惊险又刺激,所以和女生玩不来。

来的这俩女的都是秦书淮的跟屁虫,一个是他的龙凤胎亲妹妹,一个是他的青梅竹马。

秦舒苒小时候其实并不喜欢斯见微。

都是父母宠大的,斯见微这人脾气很大,又不喜欢迁就别人。

后来到了十四五岁,斯见微的个子迅速抽条,从一个漂亮小男孩,变成俊美少年。

有次秦书淮带着秦舒苒袁盈盈和斯见微去游轮上玩。

游艇上朋友多,人很杂,袁盈盈和秦书淮吵架吵不见了,秦舒苒被一个外国白人骚扰。

斯见微收起往常傲慢的面孔,挡在秦舒苒跟前,问那白人想做什么。

那时斯见微刚长到一米八,稚气未脱,白人嘲讽几句还带着种族歧视,被斯见微揍了几拳。

少年脸上还有怒气,应该是学过一些格斗类的防身术,斯见微姿势很帅,眉眼又精致。

他身型颀长,劲瘦的胳膊把人摁在地上用英文警告那个白人。:

“想玩女人那边多的是,这女孩还没成年,别什么都吃。”

秦舒苒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比自己高了一头的男生已经早就不再是孤傲的小孩。

懵懂的少女心如野草在旷原里疯狂生长,自那次以后,秦舒苒每次见到斯见微,心都跳得非常快。

她借着秦书淮这层关系敲打了斯见微好几次。

斯见微这人不喜欢弯弯绕绕,每次别人旁敲侧击的时候,他总是能用一句:

“没兴趣。”直白地回绝掉。

但兜兜转转这么多年,斯见微身边也再没出现过其他女孩子。

秦舒苒自信地以为,斯见微到最后也一定是他的。

直到阮流苏出现。

秦舒苒本来以为阮流苏只是斯见微一时兴起。

斯见微和爷爷斯知博的关系闹得一直挺僵的,他天生反骨,闹出圈子里出名的“选妃”事情大概率是为了和专治的爷爷对着干。

但斯见微把阮流苏带到了伦敦,他们住到了一起。

他们怎么能住到一起?

斯见微不是最讨厌家里人来人往了?

连他们去玩,到了固定时间要直接被请出去,也不可以留宿的。

秦舒苒很不服气,她今天求着秦书淮带她来斯见微家里的目的,就是要看看阮流苏到底是什么货色。

他们三个人是在别墅门口碰到的斯见微。

他停好车,手上提着一塑料袋从超市买回来的东西,更可笑的是,少爷另一只手上还拎了一条活鱼,用塑料盒就着水装好的。

斯见微什么时候买过鱼啊?

他到底请的什么保姆,还让雇主亲自出门买鱼?

秦舒苒还没见到面,就对阮流苏的印象很不好。

斯见微解锁进门的时候,阮流苏刚洗完澡,她头发随意挽起套了件宽大的短袖,下面穿了条短裤。

一双雪白纤细的腿就暴露在空气里。

斯见微的眼神从她腿上扫过,无语地将身后的人拦在门外:

“你怎么没穿裤子?”

“...我穿了啊。”阮流苏将长T往上掀起一点点。

手上还拎着菜,伫立在门口嗤笑一声:

“裤衩子就是裤衩子,不是裤子。”

他抬头示意:“上去换了。”

阮流苏换好了衣服看见斯见微不耐烦地带着三个朋友参观伦敦的这间新别墅。

这栋豪宅地理位置优越,在伦敦一区最繁华地段,靠近泰晤士河,到ICL上学开车也只需要十五分钟。

别墅门口有大片停机坪还有两层地下停车场,斯家这两年管理权易主,国内纷争复杂,斯见微先从欧洲市场入手,顺便拿个硕士学位。

除去休闲娱乐场所,整栋别墅的房间其实不太多。

二楼一共两间卧室,斯见微和阮流苏各一间。

剩下的房间被斯见微用来放鞋子,衣服,还有乐器,滑雪,攀岩的工具,然后就是健身房和“玩具房”。

秦书淮直奔斯见微的“玩具房”,那里是他梦寐以求的天堂!

陈列的透明壁柜,还有中心区域的展柜,都放满了不计其数的手办,高达模型,古玩,艺术收藏品。

看着风格迥异,实际上每类东西,怎么摆放,都需要经过精心考量。

秦书淮薅了好几个限量版手办用礼物盒装好,如获至宝。

袁盈盈在一边嫌弃:

“我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不是秦家亲生的,怎么可以穷酸成这样?”

秦书淮也不生气,乐呵呵地滑跪:

“那就有劳各位少爷小姐多多贴补我这个穷逼,谢谢您嘞~”

他拖着腔调贫,被斯见微带着进了音乐房。

留学生也有迎新,为了迅速打开交际圈层,袁盈盈和另外几个朋友拉着秦书淮报了名。

斯见微不上台,受秦书淮所托改编曲子。

阮流苏敲开音乐房的门,在一阵贝斯声中问斯见微要做几个人的饭。

“不用管他们,就做我们俩的。”

斯见微说完戴起耳机,和秦书淮对和弦。

旁边的秦舒苒突然想起什么,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个子比自己娇小一点的阮流苏,命令道:

“一会儿做完饭,帮我去遛下狗,管家马上送过来。”

阮流苏虽然好说话,但面对这种态度,她还是非常细微地皱了下眉:

“可我又不是你的保姆。”

秦舒苒对她的话生出几分厌烦,声调也高了几分:

“你去留学生圈儿里打听打听,哪个陪读有你月薪这么高的?我们是斯见微的朋友,让你干点活儿怎么了?”

“.....”阮流苏看了眼戴着耳机的斯见微。

他没看她们,专注地和秦书淮比划着节奏,笑得很开心。


江颖点点头,放下心来。

“还有个事。”江丽递过来一个信封,从里面倒出来一张银行卡。

阮流苏拿起卡,看到背面的白条上写着银行密码,是她的生日。

“温礼下午来了一趟,你妈没给他开门,我回家时在家门口看见这个。”江丽继续说:

“里面有多少钱,我们没看,也没打算收,我身上还有点积蓄,够你妈半个周期的治疗,剩下的我再想想办法,这钱你给温礼还回去。”

提到温礼,阮流苏脸上很明显的不高兴,她默默把卡收起来塞回信封:

“我知道了,小姨,你快和我妈去睡吧,我没事的。”

“用不用我陪你一起?”

刚分手没几天,江丽一边往外走,一边还在担心她会在温礼面前吃亏。

阮流苏摇摇头:

“没事的,小姨,正好我和温礼还有些事情没说明白,再说了,我们俩是和平分手,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温礼确实没有出轨,订婚是温家长辈做的主,温礼穿了礼服到现场才知道。

为了家族的面子,他和未婚妻走完了流程。

直到朋友圈里有同学发了订婚宴的视频,第二天,颜禾转发给阮流苏看,阮流苏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在面对阮流苏的质问,温礼解释,订婚对象是对温家生意有利,门当户对的,面对父母的恳求,他不得不同意。

温礼也把自己的打算和阮流苏说了,他可以把婚期往后拖几年,等接过家里的生意,站稳脚跟,再解除婚约,娶阮流苏。

真是可笑。

这人既要又要,还妄想让阮流苏当个地下小三,更没想过这对他的未婚妻公平不公平?

温礼是阮流苏父亲阮建明的学生,比阮流苏大四岁。

自阮流苏高中毕业开始追她,整整追了三年,大三的时候,在阮建明的劝说松口下,阮流苏才答应试试。

彼时阮建明还是颇具社会影响力的新能源风电专家,按照温礼母亲的说法:勉强算得上门当户对。

所以当阮建明丑闻缠身,被逼跳楼自证后,温母就再没能看得上阮流苏了,着急给温礼安排订婚,也是情理之中。

最恶心的是温礼,在两边反复横跳,还送钱过来,搞得自己一副很深情的样子。

阮流苏对温礼是有感情的,但大多数感情来自于敬爱的父亲阮建明对温礼的认可。

她从小被保护的很好,江颖怕阮流苏早恋,中学时代盯她盯得很紧,导致阮流苏对感情的事一直很被动。

现在越往深处想,她就越觉得不该和温礼谈恋爱。

要是爸爸知道了温礼现在这个态度转变,怕在九泉之下也要气得不瞑目。

大概是晚上体力用过度,阮流苏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了不知道多久,睁眼醒过来已经是中午。

腰还有点酸,脖子和胸口上的草莓印时刻提醒着阮流苏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下床冲了个澡,找了条半长袖长裙,遮住身上的痕迹。

吃过饭,洗完碗后,阮流苏掐着点儿带着江颖去医院补了些检查,又和医生敲定了江颖的治疗周期和住院时间。

送江颖回家后,阮流苏给温礼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打通,响了好久,没人接。

阮流苏又打了一个过去,没响几声,电话被摁掉。

过了几秒,温礼微信给阮流苏发来一个位置,又留了一句言:

“晚上八点,bluenight777包厢。”

-

昨晚阮流苏走后,斯见微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

头一回尝试男欢女爱,这滋味太他妈绝了。

斯见微一直有着各类刺激极限的爱好,滑雪,射击,跳伞,潜水等等,每一项都能让他的肾上腺素飙升。

但这些都没有今晚让他如此酣畅淋漓,神清气爽。

阮流苏的身体比她呈现出来的形象还要软嫩。

这么爱脸红一姑娘,却在两人同时攀上高峰后,温柔地接纳他绵长的吻。

斯见微觉得如果不是她家里有门禁,他甚至可以在这张床上和她腻上一整晚。

发小秦书淮到场的晚,到包厢时斯见微刚让司机把阮流苏送走。

他电话喊斯见微下楼喝酒,斯见微应下后,将脏了的衬衫和湿透的西装裤换下下楼。

再次回到包厢时,他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一身被情欲渲染过的餍足,连走路的步伐都带着意气风发。

秦书淮在他身上打量了半天,笑得很坏:

“可以啊少爷。今儿破处破了三个多小时,也算是你从男孩成长为男人的重要一步了,要不要哥儿几个给你开个庆功宴啊?”

“滚蛋。”斯见微连骂人都轻了很多,他坐下倒了杯酒,细细地品。

秦书淮扬眉继续调侃:

“哟,你自己看不到吗?你满脸都写着,我今晚体验特别好,爽爆了。”

可不是爽爆了。

爽到现在想想还觉得意犹未尽,斯见微都开始有点期待伦敦的生活了。

秦书淮也要和他一起去伦敦留学,迟早要和阮流苏见面。

斯见微不喜欢把私生活剖开给别人看,尤其是秦书淮这样带了消遣心思的。

他转移话题,问:

“阮流苏为什么这么缺钱,你这儿有消息没?”

秦书淮和阮流苏念得都是华明大学,多少听说了一些阮流苏父亲,阮建明的事情。

“她爸去年涉嫌性侵女研究生,被停职调查,这人要是倒霉,干什么都倒霉。”

他叹了口气回答:

“好巧不巧,去年临近毕业季,又有两名学生举报他学术造假,两件事儿一叠加,学校内部闹得挺大的。

华明调查组从阮建明人品和平日口碑出发,就强行把这事儿给压下来了,暂时把他从教授降为讲师,可能手上的课题受影响了,没抗住直接跳楼了。

被性骚扰的两名女学生打官司要了赔偿,阮流苏只能把房子给卖了。”

有时候模棱两可没有实际证据的事情,就是薛定谔的罪名。

阮建明这种地位,最注重风评和名声,再加上研究数年的课题受影响,心理打击远大于身体打击。

斯见微将铂金烟盒倒扣,敲了支烟出来。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天没说话。

秦书淮看不得冷场,又耐人寻味地轻笑了声:

“没想到少爷你对这小保姆的事儿还挺上心啊?”


他伸手将阮流苏摁进怀里,用力地拥抱她。

斯见微的怀里温暖又宽阔,他的手扣在她的脑后,一点一点轻轻安抚。

“其实我今天撒谎了。”

阮流苏抱着他腰腹的手慢慢收紧,她逐渐放下防备,小声倾诉着自己的害怕:

“听到枪声的时候,不是阿May腿软,是我腿软。”

斯见微手抖了一下,掐住她的脖颈,猛然将人拉开。

他手上的力气很大,捏得阮流苏不舒服,她微蹙着眉,挣扎两下。

斯见微就觉得,阮流苏是真的会拿捏她。

让他一颗心一整晚忽上忽下地。

他再也忍不住了,挤压一晚上的怒火在此刻又被她撩到顶峰。

“阮流苏,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真他妈的想——”

斯见微顿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不住,第一次对她说了无比下流粗俗的想法:

“真他妈的想干死你。”

斯见微懒得管阮流苏到底在想什么了,他低头近乎凶狠地吻住了她。

阮流苏先开始还有所反抗,直到手被反剪到腰后,脖子也被掐住。

她被吻得仰着脖子快要往后倒。

月牙白的丝绸长裙凌乱地往上堆叠,露出的光洁小腿晃悠挣扎两下,又夹在斯见微双腿两侧维持平衡。

愤怒的吻逐渐让人失去力气,披肩和吊带齐齐滑落,垂在肩头。

雨后的草坪,连空气里都充斥着一股新泥和青草混合的尘埃气味。

阮流苏渐渐地被吻到软得没有骨头。

她快要立不住,被斯见微的手自背后强行拖住。

他的手伸进披肩里,拉开吊带,玉雕般的指骨根根用力,指缝里白皙的软肉几乎快要溢出。

露天的室外花园,他们吻得忘乎所以。

直到阮流苏眼泪被凶了出来,斯见微才松开她,让她伏到自己肩上喘息。

阮流苏溃不成军,她根本招架不住,胸腔里一颗心剧烈地跳动,和斯见微心口的声音此起彼伏。

青涩的两人不知道此刻应该说些什么。

在彼此克制沉重的呼吸声中,拥抱得很紧,直到秦书淮领着秦舒苒和阿May过来。

斯见微拉了拉短袖的下摆,想掩盖自己的失态,发现无济于事后,他将阮流苏从桌上抱下,背对着那对兄妹往远处走了几步,点了根烟。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秦舒苒牵着阿May,应该是刚哭过,声音也瓮声瓮气的:

“我不该让你去遛狗,谢谢你照顾阿May。”

这话是真心的,但秦舒苒刚才在门口看着斯见微和阮流苏那样吻了半天。

再愧疚的心,说出来也没了几分情愿。

秦舒苒的眼泪不知道有几分是真,又有几分是伤心。

“没事。”阮流苏没再多说,她能明显感觉到秦舒苒的敌意。

阮流苏更不是打个巴掌再给颗枣就能哄好的人。

秦书淮还想说什么,斯见微转身伫立在原地对他说:

“外面冷,我就不送了,你们注意安全。”

斯见微一晚上心里都在憋闷疼痛,更不想对这对兄妹有什么好脸色。

三个朋友走后,斯见微拉着人急匆匆进屋,在入户玄关的收纳柜里找上午买的套。

被砸碎的碗早已被袁盈盈收拾好,餐桌也整洁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垃圾桶里,还有鱼汤和面。

“是鱼做的不合你胃口吗?怎么倒掉了。”

阮流苏有点心疼,鲫鱼不好做呢,她弄了好久的。

“不是。”斯见微拆开崭新的盒子,把里面的套往桌上倒:


秦书淮陪着魂不守舍的斯见微在街头守了一会儿,等人群散得差不多了,他听见一声很轻柔的声音:

“你们俩是在找我吗?”

斯见微脑子里一直是轰鸣声,他根本没听见。

秦书淮比斯见微清醒。

他回头看到阮流苏穿着白色长裙,裹了个米色披肩,右手还牵着阿May。

阿May半蹲在阮流苏脚边,吐着舌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对面两个男人。

秦书淮松了一大口气。

他推了推还在看伤患的斯见微,没反应。

秦书淮连续好几下,捏着旁边的男人的肩膀,把人转过来,这人身形一僵,愣了几秒才三两步跨上前去。

秦书淮以为斯见微会对着阮流苏发脾气,以少爷的性格,至少得骂两句吧?

比如:“阮流苏你脑子不好使吧?明明没事,为什么打了这么多电话不接?”

再比如:“你他妈知不知道晚上这样跑出去很危险?都十一点多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斯见微一个字也没骂。

他抿嘴走到阮流苏面前,捏着人的肩膀,把人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仔细看了一遍。

深呼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地问:

“有没有受伤啊?”

如果阮流苏仔细听,还能听到斯见微嗓音里的哑。

那是急火攻心后,藏在嗓音里的灼烧感。

但这一年的阮流苏什么也没也没发现,她摇了摇头客套有礼貌地解释:

“谢谢你们来找我哦,刚刚我看到那边有醉汉在打架,就带着阿May跑了,但是阿May被枪声吓到了,腿软跑不动,我们只能在街头那家咖啡店躲着。”

阮流苏甚至觉得很愧疚:

“对不起啊,我怕麻烦你们,就想着躲一会儿等警察到了,就能回去了。刚好手机导航也没电了,我就调了静音模式省电。”

阮流苏又道了一次歉: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看到几十通未接来电的时候,想回过去的,看手机自动关机了。”

她这个歉道的,连秦书淮都觉得无地自容了。

斯见微还是没说话,他脸一直冷着,默不作声地拉着阮流苏的手往回走。

斯见微脚步很快,阮流苏牵着狗跟不上,他一把揽着阮流苏的肩膀,几乎是把人半提起来走。

他气场太过阴沉,秦书淮跟在后面也不敢说话。

连阿May的四条小短腿都迈得比往常快。

直到后面很多年,阮流苏才突然醒悟,那天的斯见微其实是暴怒的,但因为她把他划分出信任区间外,在最危险的时候没有想过给他打个电话求救,所以斯见微没资格对她发火。

此时的斯见微对阮流苏而言,只是个雇主,他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

斯见微就这么一路吹着冷风,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那一腔怒火,又或是诸如担心,惊慌,害怕的操蛋情绪。

他只能对狗和秦书淮发作。

进车的时候,阮流苏先进了里座,她牵着狗绳,阿May坐到了她和斯见微的中间,分隔开。

斯见微冲着秦书淮骂:

“把你们家的狗东西拿走,不然我就把它扔下去!”

如果不是要遛这个狗东西,也不会有今晚的事儿。

他用手抓住阿May脖子上的狗绳,往前拉。

宠物也明白善意和恶意,它直接往阮流苏怀里钻,身上还在抖。

“你干嘛呀。”阮流苏着急了。

她抱紧阿May,一下一下抚摸着它的毛发:


“嗯,以后。”斯见微应了声,安静地低头看阮流苏。

明亮炽热的眸光里,他满眼都是她。

阮流苏心跳漏了半拍,抱住斯见微的脖子亲吻他。

他穿得少,嘴唇微凉,贴上她唇上的温热时,不自觉张开嘴。

柔软的唇瓣相互反复碾磨,呼吸也碎成一段一段。

变换过几次角度后,斯见微突然将阮流苏按进怀里,下巴埋进她的颈窝,呼吸炙热急促,只觉得心脏都要冲出来。

他缓了一会儿,又低头凑了上去。

他们在几场轻轻浅浅的吻里结束冷战。

-

其实一年多前,斯见微和阮流苏吵架比现在要频繁得多。

那时他们刚来英国生活,阮流苏就经常被斯见微气到想要辞职。

尽管出国前,她已经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

实际远比她想象中困难,少爷有时候的要求真的很莫名其妙。

那天飞机一落地伦敦,阮流苏还没来及得欣赏异国风景。

温礼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说他和楚楚的订婚的事取消了,问阮流苏还能不能和好。

斯见微当场就把阮流苏手机抢过来,要她删掉温礼。

阮流苏不同意。

温礼是阮建明已经毕业的学生,说不定以后能对她爸爸的事情能起些作用。

她暂时不想和温礼闹掰断交,并且阮流苏认为这不是斯见微该管的事儿。

斯见微好心当成驴肝肺,一路上说她没骨气,被绿了还一副任打任骂的怂样。

又拿着她在酒吧被楚楚欺负的事儿,嘲讽了她一遍。

两个人在机场大吵一架,斯见微一点儿也不肯退让。

彼时刚刚在一起生活,又都年轻气盛得,阮流苏对斯见微的难伺候还只停留在中学时代的“脾气不算好”这种印象里。

这个认知在住进别墅的第一天就被打破,他不是脾气不好,他是公主病,规矩多还十分难伺候。

他们在开学的前几天提前到了伦敦,倒时差有些痛苦,直到半夜二人还是精神抖擞。

斯见微处理了很久的工作,到凌晨四点的时候,他饿了,说想吃小龙虾。

这个点儿,在国内还有可能点到外卖,在伦敦去哪里买小龙虾啊?

阮流苏拒绝了这个提议,给他煮了碗面。

第二天斯见微忙起来,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让他意外的是,这么一句随性刁难的话,阮流苏放在了心上。

大清早,她开车去了最近的中超,买了两斤小龙虾回来。

小龙虾的清洗很麻烦,阮流苏做的不太熟练,弄了两个多小时。

等到下午一点多,斯见微处理好事情从书房出来,阮流苏已经取下手套,还有些麻辣红油粘在她白皙的胳膊上。

她把桌上的虾壳倒进垃圾桶,然后将剥好的虾肉沁入汤汁里,再把拌面倒进去:

“剥好啦,可以开饭啦。”

她自我情绪调节能力非常强,明明前一天她还在斯见微那里受了气。

斯见微告诉她“干不了拉倒,他不需要一个怂包员工”。

阮流苏这人不记仇,有过之前上学时的短暂交集,她知道斯见微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

“你还真是挺会伺候人啊,小龙虾都知道剥壳。”

斯见微情绪不明地哼笑一声。

阮流苏“嘿嘿”笑了两声,没搭理他到底带着什么情绪说的,她吃着面条,稀松平常地说:

“以前我爸也会帮我妈剥壳,后来他忙,就拜托我帮我妈做这些,一盘小龙虾剥壳给我八十呢。”

斯见微这回是真的笑了出来:

“出息,原来几十块钱就能让你干,我干嘛还一月给你开十五万?”

阮流苏吞下面条,着急了:

“你答应我不能降工资的!我们现在在英国嘛,物价贵。”

斯见微逗她,得寸进尺:

“那我以后上点高难度的,让你挑鱼刺,你给不给我挑?”

阮流苏乖巧地点头:

“挑,我明天给你做鱼吃。”

斯见微愣了下,没料到她能贴心到这个地步。

不知道对其他男人是不是也这样,尤其是那个前男友。

男人小心眼儿起来,比女人要刻薄得多。

斯见微又开始不爽起来,他喝了口咖啡,皱眉咽下去,阴沉着脸问:

“没放糖浆?”

“啊?你没告诉我要加糖浆啊。”阮流苏圆圆的眼睛看着他,想起来什么又有点不好意思:

“刚刚去超市忘记买糖浆了,其实人生百味,你偶尔尝一尝苦涩也蛮好的嘛。”

斯见微真的就一点谦卑的态度也没,反问:

“你觉得我的人生需要尝一尝苦涩?”

他转身接了杯冰水,冲淡嘴里的苦味。

阮流苏也成功地被这句装逼的话堵住,再好的脾气也说不想再顺着斯见微的意思往下说。

斯见微就端着杯子,不依不饶地视线落在她身上,看了半天。

阮流苏才不情不愿地撇撇嘴:

“好嘛,知道你厉害咯。”

斯见微非常满意她这个马屁,顺手想把咖啡倒掉,阮流苏捏着自己的卡通陶瓷杯轻轻敲了两下:

“你不喝给我吧,你的咖啡豆太贵啦。”

斯见微瞥她一眼,这人昨天还跟他叫板吵架呢,现在又软成一个团子,任人拿捏。

他还是把咖啡倒进阮流苏的杯子里。

阮流苏品也不品,一口干了,比起咖啡,她更喜欢喝茶提神。

斯见微目不转睛地看着阮流苏,更想欺负她了。

尤其是她微微仰头时,脖颈干净又白嫩。

看得他心头发痒。

斯见微忽然意识到,从国内签约八月十七号到落地伦敦九月三号,已经整整十七天了。

第一次做得莽撞,阮流苏说疼,他隔了一星期没碰她,第二周的时候,她例假来了。

现在第三周了。

别说负距离了,零距离接触都没有了,他们又恢复成以前不太熟的同学相处模式。

同在一个屋檐下,阮流苏漂亮,干净,澄澈,可爱。

每一处都精准地踩在斯见微的点上。

邪念一勾起来,就在斯见微的脑子里挥之不去,他好心提醒:

“你早上去超市,买安全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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