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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死后,皇叔悔疯了完结文

唱歌的鼠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翌日醒来时,忘川花的叶子只剩下了三片。苏棠恍惚了一瞬,这才起身。自从小桃离开后,她的房中再没有丫鬟伺候。王府内的人多是拜高踩低之辈,从前她得宠,不少人争着抢着要来伺候她,可自她失宠后,这些人对其皆是避之不及,尤其还有了苏眠这个未来女主人的吩咐。不过,苏棠对这些都并不在意。三日后,她便从世上彻底消失了,人世间的这些于她而言早已无关紧要,她只想赶紧将想做的都做完,这些人对她的漠视反倒是容易她行事。简单的洗漱之后,苏棠再次出了府。京城的最南面有一处庄子,名唤棠宸山庄,是赵齐晟专门以苏棠名字命名的,也是只属于她一人的地方。当年,因无家可归,苏棠曾一度没有安全感。赵齐晟便在这里建了这么一处庄子,里面不仅建造的清雅脱俗,甚至还种满了她最爱的海棠...

主角:苏棠赵齐晟   更新:2025-01-03 09: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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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棠赵齐晟的女频言情小说《贵女死后,皇叔悔疯了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唱歌的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醒来时,忘川花的叶子只剩下了三片。苏棠恍惚了一瞬,这才起身。自从小桃离开后,她的房中再没有丫鬟伺候。王府内的人多是拜高踩低之辈,从前她得宠,不少人争着抢着要来伺候她,可自她失宠后,这些人对其皆是避之不及,尤其还有了苏眠这个未来女主人的吩咐。不过,苏棠对这些都并不在意。三日后,她便从世上彻底消失了,人世间的这些于她而言早已无关紧要,她只想赶紧将想做的都做完,这些人对她的漠视反倒是容易她行事。简单的洗漱之后,苏棠再次出了府。京城的最南面有一处庄子,名唤棠宸山庄,是赵齐晟专门以苏棠名字命名的,也是只属于她一人的地方。当年,因无家可归,苏棠曾一度没有安全感。赵齐晟便在这里建了这么一处庄子,里面不仅建造的清雅脱俗,甚至还种满了她最爱的海棠...

《贵女死后,皇叔悔疯了完结文》精彩片段

翌日醒来时,忘川花的叶子只剩下了三片。

苏棠恍惚了一瞬,这才起身。

自从小桃离开后,她的房中再没有丫鬟伺候。

王府内的人多是拜高踩低之辈,从前她得宠,不少人争着抢着要来伺候她,可自她失宠后,这些人对其皆是避之不及,尤其还有了苏眠这个未来女主人的吩咐。

不过,苏棠对这些都并不在意。

三日后,她便从世上彻底消失了,人世间的这些于她而言早已无关紧要,她只想赶紧将想做的都做完,这些人对她的漠视反倒是容易她行事。

简单的洗漱之后,苏棠再次出了府。

京城的最南面有一处庄子,名唤棠宸山庄,是赵齐晟专门以苏棠名字命名的,也是只属于她一人的地方。

当年,因无家可归,苏棠曾一度没有安全感。

赵齐晟便在这里建了这么一处庄子,里面不仅建造的清雅脱俗,甚至还种满了她最爱的海棠花。

此后的每一年,无论多忙,赵齐晟都一定会带着她和小桃来这儿住一阵子。

但今年,他们就没再来过了。

叹息着推开其中一个楼阁,入眼满是属于她的画像。

开心的,撒娇的,疯闹的,调皮的。

这些都是赵齐晟亲自为她画的,每年一副,几乎将她所有的情绪都跃然于纸上,可唯独少了难过。

苏棠曾好奇问过:“皇叔,为何没有难过的?”

赵齐晟认真回答:“因为,我永远都不会让你难过,棠棠,相信我,无论任何人,只要敢伤害你,让你难过,我定会让他不得好死。”

那时的苏棠信了,也在那一瞬她对这个满脸宠溺的小叔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

错误一旦开始,就应该及时止损。

所以现在,苏棠不要赵齐晟,不要家人,也不要这些回忆了。

她用火折子亲手点燃了这满室的画像,烧毁了棠宸山庄,同样也让所有虚假的美好,伪装的幸福,统统化为灰烬!

入夜,苏棠平静的坐在窗前,看着那忘川花上摇摇欲坠的叶子。

老板娘说,忘川花可是这世上最美的花了,但不是所有人都能看见它开花的。

有人终其一生,不解其法。

有人死后,才看见。

因为,无人能做到真正的断情断爱。

忘川花吸收人濒死情绪而活,人生在世,牵挂颇多,亲情,爱情,友情。

谁又能真的做到将这些都忘了呢?

又一片叶子掉落,消散,房门却猛然被用力撞开。

看着闯进来的赵齐晟,苏棠的眸色微暗,刚要开口赶人,谁知对方忽然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将她抵在窗边便用力吻了下来。

浓烈的酒气萦绕在两人周围,试图点燃冰冷的温度。

赵齐晟这个吻似乎带着惩罚,又似是带着深深地眷恋和不舍。

苏棠脑中嗡的一声炸开,茫然,空白,无措让她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直到一双粗糙的手伸进她的裙摆,冰与火热刺激下,她猛然惊醒,下意识抬手重重给了对方一巴掌!

啪!

许是力道太大,赵齐晟迷蒙的双眼终于恢复了几分清明。

在看清眼前人时,他惊慌的连忙起身,开口刚准备解释,可在瞧见苏棠嫌恶的在擦嘴时,一股莫名的火气窜了上来。

“苏棠!

我早就提醒过你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你为何就是如此执迷不悟!

难道你就这么下贱,为了达到目的连自荐枕席这种腌臜事也做得出来!”

想过赵齐晟会无耻,但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无耻!

苏棠直接被他给气笑了,嘲讽道:“皇叔,这里好像是我的闺房,是谁自荐枕席,你应该还能分得清楚吧?”

惊愕的看了看屋内摆设,赵齐晟尴尬的咳了咳,但还是冷哼:“就算是我喝醉酒走错了地方,可你为何不拒绝我?

若你没有那些龌龊心思,为何要顺从?”

“我反抗了,不然你以为你怎么清醒的?

哦对了,后日你便要成婚了,还是好好把脸消消肿吧,不然,被人误会你夜闯侄女房间,试图不轨可就不好了。”

“你……”话到嘴边游离半晌,赵齐晟刚准备开口,一个侍卫突然匆忙跑了进来。

“王爷,棠宸山庄走水了!”

“什么!”

赵齐晟惊愕的下意识看向苏棠,他知道那地方对苏棠的重要,他以为会看见苏棠崩溃哭泣的模样,甚至脑子里在很短的时间里想好了如何安慰。

可没想到,他看见的除了平静就是淡漠的表情。

“你说,哪里走水了?”

听见赵齐晟又问了一遍,侍卫心中疑惑,但还是再次回道:“回王爷,是棠宸山庄。”

苏棠终于动了,可她却是转头静静看着窗台上那盆古怪的草,除此之外,再无半点情绪。

她这副冷淡的样子让赵齐晟心中莫名心慌,好像有什么东西很快就要流失了!

而这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竟然越来越浓烈。

心里烦躁不安,赵齐晟狠狠一咬牙怒道:“不过一个无关紧要的破庄子,来回禀作甚!

日后,这种事情不要再来告诉本王,本王这几日还要忙着成婚,没时间管这些破事儿!

滚开!”

看着他愤然离开的背影,苏棠冷冷勾了勾唇角。

“皇叔,很快我就要离开了,你再也不会听到这些破事儿了,不过,走之前我还是想送你一份大礼,可怎么办好呢?”

声音很轻,轻的让已经走远的赵齐晟根本没有听见半分。

也就错过了唯一知道真相的机会。


苏府那面此刻却是一片诡异,原本热闹喜气的苏家二老和苏云深脸上,这会儿已经被怒气所取代。

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可丝毫不见赵齐晟来迎亲的队伍,派去询问的人每次回来都说王爷让再等等,可实际却无人见到赵齐晟本人,没人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又为何要拖延婚礼,但此举却实实在在的狠狠打了苏家脸面。

“不行,这个赵齐晟简直欺人太甚了,父亲,我亲自去把人找来,我倒是想问问,他究竟还要不要娶眠眠!”

苏云深说着,转身便要离开,苏父刚想阻拦,却见不远处赵齐晟策马带人匆匆向这里赶。

“来了来了,云深,回来站好!”

“哼!

这么晚才来接我妹妹,我等会儿可不会让他轻易将人接走的!”

苏云深冷哼的说着,眼看着赵齐晟翻身下马,他刚准备上前阻拦,谁知对方却一鞭子猛然抽了上来,力道之大竟让他丝毫避闪不及,硬生生挨了一下。

“云深!”

苏父惊呼一声,瞧着儿子面色惨白的模样,抬眸冷声质问:“晋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棠棠在哪儿?”

听说是来找苏棠的,苏父面色一滞,遂又恢复如常:“晋王莫不是说错了话,今日你要成亲的可是我家眠眠,何来棠棠?”

啪!

一鞭子狠狠落下,这一次直接抽在了苏父的背上。

“既然你不肯说,那本王也就不必同你客气了,来人,进去搜!

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出来!”

话落,十几名侍卫不顾阻拦冲进太傅府,赵齐晟也紧随其后跟了进去。

见这架势,苏父知道赵齐晟这是知道自己带走苏棠的事情了,可想着赵齐晟对苏棠的态度,他又安慰了自己没事儿,就算找到了那丫头,只要眠眠替自己多说两句,这事儿也能翻篇。

这般想着,他连忙低声吩咐:“去将大小姐叫去前厅。”

很快,侍卫便有了结果。

“王爷,找到小姐了。”

“人呢!

还不让她过来!”

“这……她恐怕是过不来了……”看着侍卫支支吾吾,脸色泛白的样子,赵齐晟只觉得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嗡鸣声在耳边同时响起。

为什么过不来?

难道是受伤了?

对,一定是受伤了,等会儿接到她,自己一定要找最好的太医来给她治疗,连点疤都不能看到。

还要帮她惩罚伤害她的混蛋,自己的都不舍得碰的小姑娘,谁敢随意打骂!

这么安慰自己,他抬脚就要走,苏眠这时却穿着喜服匆匆赶了过来。

“晟哥哥,这是怎么了?

你……你是不想娶我了么?”

看着她这副泪眼盈盈,羸弱不堪的模样,赵齐晟再没了耐心哄骗,脸色一冷,怒声呵斥:“滚!”

身体被吓得一哆嗦,苏眠下意识就往继母怀里钻,可看着赵齐晟远去的背影,她又满心的不甘!

凭什么!

苏棠都已经被关进柴房了,为何赵齐晟还要去找她!

果然,还是要杀了她,才能以绝后患!

思及此,她提着裙摆愤然跟着一起向柴房走。

然而,就在他们刚推开柴房的门时,下一刻,苏眠的尖叫声也随之传出。

“啊!”

尖叫声换回了赵齐晟呆愣的神智。

肮脏杂乱的柴房里,腐烂的恶臭味儿随风飘来,苏棠血肉模糊的趴在地上,除了脸以外,身上的皮被残忍地剥下,只留下肮脏不堪的血肉暴露在外。

数只老鼠贪婪的徘徊,可却没有一个肯上前动一口。

苏棠这一生,被人嫌弃,却不想死了还要被老鼠嫌弃,何其讽刺。

“棠棠!”

赵齐晟红着眼,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颤抖。

骁勇善战,见惯了生死的男人,此刻却哭的如同孩子一般,崩溃的连滚带爬来到尸体边,小心翼翼将其搂在怀中。

其他人见状,再也忍受不住转身纷纷转身呕吐起来。

可苏父和苏云深却死死的盯着苏棠的尸体,良久都没有动作。

“怎么回事,明明只是执行了家法,她怎会死了?”

苏父的声音让苏云深惊恐瞪大双眼:“父亲,您……您说什么?

您给她用了家法?”

“我只是害怕她会打扰了眠眠的婚礼,这才打算将她关起来,可她实在是太气人了,我没忍住便打了她,但……但我没想害死她啊,她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会让她死啊!”

苏云深哽咽道:“您糊涂啊!

那家法便是男子都无法承受,更何况她是个女子,而且才放了心头血,又如何能受得住!

您这样同杀了她有何分别啊!”

苏父无言以对,心里像堵了什么一样沉重的厉害。

可很快,他又想到了什么,忽然说:“不,不对,这不是棠棠,我的只打了她,可没有剥她的皮啊!”

他的话犹如一记惊雷让赵齐晟身体一震,连忙欣喜的看向怀中尸体。

但很快,他的目光便落在尸体额头的那块伤疤上。

那一年,他遭到刺杀,是苏棠不顾危险的冲了上来,满脸鲜血,伤痕累累,后来额上更是落下了个疤。

为此,他愧疚了好久,甚至想着以后定要弄来祛疤的药。

可这药最终他也没有弄来,苏棠到最后也没有用上。

越想越痛,他抱着尸体的手丝毫不肯松开,仿佛只要一松开,那心心念念的人就会真的从他生命里消失了。

大理寺卿和仵作赶来时,看见的就是如此一幕。

几人好说歹说,好不容易才将人拉开,仵作仔细检查了一番,却说出了令所有人都愕然和惊恐的事情。

苏棠死了已经有七日之久,死因是被人活活剥皮折磨致死,但很奇怪的是,死后尸体竟然被人用刀子在腿上捅了三刀,后背也被抽了几十鞭。

苏云深脸色惨白,身子甚至抑制不住颤抖。

苏父听到几十鞭,双眼更是瞪大。

两人均不约而同想到了一件事。

人死了七天,身上还出现了七天内的伤痕,那他们见到的是谁?

鬼吗!


苏棠惊愕:“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侍画认真道:“小小姐,你的的确确是小姐的女儿,和小少爷是同胞兄妹。

当年,小姐生产后没多久便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她怀疑有人要害她,却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会是姑爷一手策划的。”

“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在外面养了个外室,据说是他的小青梅。

可他不能纳妾,一是畏惧您的外祖父权势,二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毕竟他是京中有名的爱妻之人。”

“可没想到,他为了能让外室之女入府,竟然不惜几次想杀了您,虽然每次都被小姐识破,可接二连三的打击最终还是让小姐身心俱疲,最终撒手人寰。”

“小小姐,就是他害死了你的娘亲啊!

那个所谓的真千金不过就是外室生的杂种啊!”

看着她满脸激动的模样,苏棠却格外平静。

起身拍了拍身上尘土,她淡淡道:“若我未记错,当年你之所以被赶出府应当是因为偷盗吧?”

侍画闻言一怔:“小小姐是在怀疑奴婢说的话?”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些年,我实在是不想再随意相信任何人了。”

“有防备心是应该的,应该的,当年若是小姐有您的半分,也不至于……”侍画说的哽咽,随即跪在了墓前,举手起誓:“我侍画对着小姐的墓碑发誓,今日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假,便叫小姐今晚将我带走,扔进十八层地狱,受尽烈火焚烧,油锅烹煮之刑!”

“好了,我信你。

快快起来。”

苏棠说着,亲自将她扶起:“你也莫要怪我,这些年,我被骗的有点多,不想在最后这段时日还要被骗了。”

“最后?

小小姐,您这话是何意?”

“没什么,对了,你脸上的伤是……”侍画很平静道:“姑爷为了灭口想烧死我,没想到我命大没死,只是毁了容,此后,我便一直守在这儿等你们,然后告诉你们真相。”

之前苏棠看这里这么干净,以为是哥哥和父亲来过,却不想,原来竟是眼前人一直在默默守护。

如此诚挚的护主之心,让她不由得想到了小桃。

心中一片动容,苏棠瞧着娘亲孤独的坟茔,忍不住叮嘱:“日后若是我不在了,把我也葬在这儿吧,我想陪着娘亲,她和我一样,都太孤独了。”

“小小姐,您在说什么呢?

您还这么年轻,若是走也是奴婢先走呀。

再者,您还要为小姐报仇呢,杀人偿命,那个狗东西该还的!”

“是该还的,而且就快了。”

从山上下来,苏棠刚准备上马车回城,却见策马扬鞭,怒气冲冲而来的哥哥苏云深。

翻身下马,不等苏棠反应过来,他拔剑直接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贱人!

你霸占了眠眠那么多年的幸福和富贵,害得她小小年纪颠沛流离,身患恶疾,现在竟然还敢故意吓得她旧疾复发,我今日便杀了你,以绝后患!”

感受着刀子逼近了几分,甚至划破了她的皮肤,苏棠不怒反笑。

“你确定要杀了我么?”

“哼!

杀你就杀你,还用得着确不确定?

你这个白眼儿狼,不知报答苏家对你的养育之恩就算了,竟然还敢加害眠眠,杀了你都不解我的心头之恨!”

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恶言相向,甚至要杀了自己的男人,苏棠一瞬恍惚。

曾经,苏云深是她一母同胞的哥哥,有记忆起,哥哥便对她百依百顺,疼爱有加。

犹记得7岁那年,苏棠调皮和丫鬟在池塘边玩儿,结果一失足落入水中,小小的她在水里挣扎,她以为自己这次肯定死定了,没想到自己乱抓的手竟然被人抓住了。

是哥哥!

年龄只比她年长三岁的哥哥不顾自己危险,将苏棠从深渊中拉出,也因此险些毁了自己的一条腿。

上岸后,哥哥更是信誓旦旦的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让棠棠受伤,也不会让棠棠遇到危险,会永远保护棠棠!

可现在,伤害她最深的却是他。

苏棠扯了扯嘴角,是时候该断亲情了。

看着这个曾经最宠爱她的人,她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

讥讽道:“苏云深,还记得这个么?

那年,我掉入水中后,你将这个送给了我。

你说,有了它,以后就能代替你来保护我了,这些年,我出门肯定要带着这个的,就像哥哥一直陪着我一样。”

或许是她的话让苏云深想到了曾经夕阳下,那对排排坐的小小身影。

年幼的苏棠总会粘着他,奶声奶气的问他:“哥哥会不会一直保护棠棠?”

“会。”

“会多久?”

“会很久很久。”

“那是多久呀?”

他没有回答,小小的苏棠也没有得到答案。

所以,他们才会走到现在这样么?

阴沉的脸色缓和了几分,手中的剑力道也松懈了不少。

可就在这时,苏棠突然手起刀落,将匕首狠狠扎进了腿上。


赵齐晟那面可就不太好了。

原本应当被送去庄子上的他,没想到半路竟然被劫,可恨这一世,他这身体只是个柔弱书生,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只能任由对方将自己打晕带走。

待到人清醒过来,入眼却是燕王那张阴柔的脸。

“你醒了?”

赵齐晟怔了,这个燕王他知道,生性贪婪,又喜好娈童和男人。

上次在狩猎场,他之所以会从马上掉下去,就是因为燕王调戏,无奈为之。

所以,面对眼前的情况,赵齐晟很清楚接下来自己会面对什么。

嫌恶的下意识向后躲,但顾及对方的身份,他面上还是没有表露出来。

只点点头,问:“王爷,这是哪儿?

我怎么会在这儿?”

“这儿啊是本王的别院,距离你家的庄子不远,你可是本王请来的贵客,你开心么?”

赵齐晟扯了扯唇角:“还真是受宠若惊,只是不知王爷带我来究竟所为何事?”

“阿晟,你这是在和本王揣着明白装糊涂么?

本王喜欢你,你难道不知?”

燕王说着,手也不老实的抚上他脸颊。

虽说燕王长得不错,可赵齐晟是正常男人,哪能做出这种下贱龌龊之事?

忍着恶心躲开对方触碰,可他的这个举动却惹恼了燕王。

啪!

一巴掌狠狠打在赵齐晟的脸上,将他这副白皙的皮囊立刻扇的红肿。

“给你脸不要脸!

既然你不识趣,那就别怪本王不怜香惜玉了!”

话说完,燕王直接将他按在了床榻上,修长的手指用力撕开单薄的外袍,赵齐晟活了两世,还是第一次受到这种羞辱。

恼怒,愤恨,羞愤统统汇聚成了强烈的杀意!

可赵齐晟心里很清楚,现在还不是硬碰硬的时候。

眼看着对方就要突破最后一道防线,他连忙焦急开口。

“王爷!

你难道不想要虎符,不想要兵权了吗!”

果然,任何男人都禁不住权势的诱惑。

燕王停下了动作,眯着眼危险的看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先让我起来再说。”

眼中闪过一片晦暗,燕王倒是起了身。

赵齐晟不紧不慢的走下地,仔细的整理身上衣服,缓缓开口。

“当今虎符一分为二,一半在陛下手里,另一半在赵子墨那儿。

当年赵子墨失踪,那一半虎符也因此消失。

但现在,赵子墨出现了,那么……虎符也应该回来了。”

燕王赞同挑眉:“然后呢?”

赵齐晟侧首道:“我可以帮你拿到虎符。”

“你?”

燕王嗤笑:“你连赵家的养子都不算,怎么可能拿得到虎符?

更何况,如今你又被赶了出来,阿晟,本王是贪,但不是傻。”

“赶出来难道就不能回去了么?

王爷,百足之虫断而不蹶,难道这话您没听说过?”

赵齐晟相信燕王一定会答应自己,贪婪的人永远不可能会放过任何一个能一步登天的机会,他也曾坐到那个位置上,所以很清楚这种人的心理。

果然,燕王只犹豫了一瞬,便笑了:“你帮本王,条件呢?”

“第一,放了我。

第二,配合我。

第三,事成之后,我要苏棠。”

“很好,不愧是本王看上的男人,这生意,本王做了!”


赵齐晟被关了半个月后突然听到一个消息。

战死一年多的大将军赵子墨突然回来了!

不仅如此,他还带回了敌国的兵力布防图!

原来,当年赵子墨被军中细作出卖中了埋伏,掉下悬崖后险些丧命,幸亏被一名老神医相救才得以活命。

医治了整整近半年的时间,他终于恢复如初,可却并不敢即可回京。

敌军虎视眈眈,细作又身份不明,他不能让自己和家人再暴露到危险之下,于是,他潜入敌营长达半年多之久,终于找到机会盗取对方的兵力布防图,并且也调查出了藏匿在我军之中的细作身份。

立得奇功一件,赵子墨不仅升官加爵,被封忠勇侯,甚至连苏棠也跟着拿到了诰命。

赵齐晟不可置信的从院子里强行闯出时,看见的就是苏棠依偎在赵子墨的怀里,脸上的幸福是他从未见到过的。

怒火从心里蹭的窜了出来,如同炙热的岩浆在一寸寸灼烧着他仅存的理智。

“你们在做什么!”

突兀的吼声将两人亲昵的相聚打断,赵子墨不满的转头看过来,在瞧见赵齐晟时脸色缓和了几分。

“阿晟,你去哪儿了,怎么我回来这么多日都没见到你啊!

怎么样,这一年可还好?”

赵子墨一如曾经那般走过去,抬手就想去揉对方的头发,曾经他们就是这样,赵齐晟也乐意和他这么亲近。

可这次,赵齐晟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走向苏棠。

“难道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么?

苏棠,我已经为你做到这种地步了,你还想怎么样呢?”

莫名其妙的对话让苏棠嫌恶的眉头一簇,在对方的手抓过来时,连忙错身重新走到赵子墨身侧,很自然的挽上了他的胳膊。

“子墨,有件事一直忘了同你说。

一个月前,阿晟随着世家公子去狩猎时摔下马,伤了脑子,总是胡言乱语的,医治许久也没见好,你看,要不就将他送去庄子上吧。”

赵子墨也看出了两人的不对劲,眸色仅微垂了一下,便笑着应道:“好,都依你。”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旁若无人的亲密却狠狠刺痛了赵齐晟。

他不可置信的跑过去,拉住苏棠:“棠棠,你真的要这么对我么?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爱我,我会死的!”

“那你现在不还是好好的么?

赵齐晟,你现在怎么满嘴的谎话,如此有违道德,于理不合的话也能说出口,你还真是让人恶心!”

脚步因这句话而踉跄,苏棠冷漠的眼神和嫌恶的话狠狠刺痛了赵齐晟,明明身上没有流血,可却疼的千疮百孔。

可恍然间,他才惊觉,自己曾经在苏眠挑拨时,不也是这么说苏棠的么?

可那时的苏棠呢?

她又该多难受啊!

看着远去的背影,赵齐晟脱力的跌坐在了地上,忽然抬手用力给了自己狠狠两巴掌。

清脆的响声引得不少下人向这面看过来,可赵齐晟仍旧置若罔闻,只痛苦的闭上眼哽咽痛哭。

苏棠一回到房间,身体就突然被腾空抱起。

“赵子墨,你干什么……唔!”

口中的空气被乍然吞噬,苏棠感受着近乎惩罚的吻,忽然忍不住失笑。

赵子墨因为这个笑放开了她,俯身将苏棠压在床榻之上,他一脸哀怨的嘟着嘴。

“你个没良心的,我心心念念的想了你一年多,可你呢?

你怕是被府里这个小白脸儿把魂儿都勾走了吧!”

谁能想到呢,往日里人前那个英气勃发的玉面将军,私底下竟然是一个怨夫。

苏棠无语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把玩着他微微泛黄的发丝。

“是啊是啊,那我现在就剩个壳在这儿,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要我了?”

“怎么会?

便是你只剩下一根发丝,我也会好好存着。

只不过,我还是会先撕烂了那个小白脸儿的脸,再把你的魂儿勾回来,无论怎样,你都只能是我的!”

霸道的宣言,委屈的表情无一不在触动苏棠的心,嘴角勾出一抹满意的笑,她低头狠狠吻了下去,用自己的行动来迎合对方的内心。

芙蓉帐暖度春宵,一片摇曳中,随着身体上的满足,苏棠空洞了一年多的灵魂也终于被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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