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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我靠经商富可敌国方永阿奴小说

北斗长生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其它官员的意思是让他把食盐的制作方法写下来,由官府上报朝廷。但王介甫的意思是,等勇武王约见他的时候,通过勇武王把方法送到皇宫去。两者相比较,前者的既得利益会更大。不过从长远发展来看,后者对他更加有利。通过官府上报朝廷,可以得到朝廷重用,甚至破格提拔。这样做或许可以一飞冲天,但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会失去靠山!官场勾心斗角,派系林立。没有一个强大的靠山,就像是在满是船只的河里游泳,但凡船上有人看你不顺眼,就能让你永远淹没在河底。而大隋唯一的异姓王徐凤先,就是他现在唾手可得的靠山。正如王介甫所言,吃水不忘挖井人。他能有今日的际遇,都是因为徐凤先的存在。得到王介甫的承认,成为勇武王府幕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王之所以称之为王,是因为背后依靠着...

主角:方永阿奴   更新:2025-01-03 10: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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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永阿奴的现代都市小说《回到古代:我靠经商富可敌国方永阿奴小说》,由网络作家“北斗长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其它官员的意思是让他把食盐的制作方法写下来,由官府上报朝廷。但王介甫的意思是,等勇武王约见他的时候,通过勇武王把方法送到皇宫去。两者相比较,前者的既得利益会更大。不过从长远发展来看,后者对他更加有利。通过官府上报朝廷,可以得到朝廷重用,甚至破格提拔。这样做或许可以一飞冲天,但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会失去靠山!官场勾心斗角,派系林立。没有一个强大的靠山,就像是在满是船只的河里游泳,但凡船上有人看你不顺眼,就能让你永远淹没在河底。而大隋唯一的异姓王徐凤先,就是他现在唾手可得的靠山。正如王介甫所言,吃水不忘挖井人。他能有今日的际遇,都是因为徐凤先的存在。得到王介甫的承认,成为勇武王府幕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王之所以称之为王,是因为背后依靠着...

《回到古代:我靠经商富可敌国方永阿奴小说》精彩片段


其它官员的意思是让他把食盐的制作方法写下来,由官府上报朝廷。

但王介甫的意思是,等勇武王约见他的时候,通过勇武王把方法送到皇宫去。

两者相比较,前者的既得利益会更大。

不过从长远发展来看,后者对他更加有利。

通过官府上报朝廷,可以得到朝廷重用,甚至破格提拔。

这样做或许可以一飞冲天,但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会失去靠山!

官场勾心斗角,派系林立。

没有一个强大的靠山,就像是在满是船只的河里游泳,但凡船上有人看你不顺眼,就能让你永远淹没在河底。

而大隋唯一的异姓王徐凤先,就是他现在唾手可得的靠山。

正如王介甫所言,吃水不忘挖井人。

他能有今日的际遇,都是因为徐凤先的存在。

得到王介甫的承认,成为勇武王府幕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王之所以称之为王,是因为背后依靠着皇室。

通过勇武王的手把制盐的方法交上去,便不再是交给朝廷,而是交给皇室。

届时得到的赏赐或许会少一些,却能让他稳稳抱住皇室这条大腿。

一旦和皇室搭上关系。

整个大隋的天下,他就可以横着走了。

“快到上堂时间了。”

“老夫先安排人为你钦点税银,交完税银以后你就赶紧回去打扫宅院,老夫会安排几个衙役护送你回去。”

“记住了,王爷很快就会过来。”

王介甫最后一句话加重了声音,并不只是说给方永一个人听的。

一百零三瓶腊梅香水全部卖光,总共收获了六千一百五十两银子。

除去官府应收的三成赋税,方永还剩下了四千一百两。

短短几天时间,方永已经赚到了当年方府当年十分之一的资产。

如今银两充足,除了从崔家赎回方家老宅和那两间商铺的房契之外,也是时候准备扩大生产线了。

方永若有所思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向带队护送他回家的甄德帅喊道,“甄副使……”

甄德帅屁颠屁颠的跑到方永身边。

“方公子有何吩咐?”

方永一个眼神望了过去。

“嗯?”

甄德帅连忙给了自己一巴掌。

“方大人。”

“小人把方大人的叮嘱铭记在心,一时忘了改口,还请方大人莫怪。”

方永心里点了点头。

甄德帅察言观色的能力很强,而且胆大心细,是个可以结交的人才。

“叫什么公子大人。”

“叫兄弟。”

“既然我先叫了你一声兄弟,那你就是我一辈子的兄弟。”

“你我之间,不扯那些没用的身份。”

他抱住了甄德帅的肩膀,压低声音道,“你贵为江宁郡知府衙门的典狱副使,一直在帮典狱司看管犯人和整理知府衙门的监牢卷宗。”

“兄弟我是想问问你,咱们金陵城附近有没有什么犯过事,但又被放出来的那种人。”

“最好是那种重情重义,亦或者走投无路才犯事的人。”

“能舞枪弄棒的最好……”

想要扩大生产线,首先得手里有人。

而那些从监狱里出来却又走投无路的老实人,无疑是他最好的选择。

另一方面,一旦拥有官阶,就有资格培养家兵。

不管是王介甫的大腿还是勇武王这个靠山,终究都是外力。

弱肉强食的世界,自己的实力强才是真的强。

除了扩大生产线,他还需要一些重情重义又能打的人当手下,这样才能不惧威胁。

甄德帅仔细回忆了一番。

“还真有那么一些。”

“回头我翻翻卷宗,给兄弟找一些靠谱的过来。”

那句一辈子的兄弟,打动了甄德帅的心。

不管方永是不是真心的,就凭方永攀上凤凰枝后还愿意喊他一声兄弟,这个忙他甄德帅就帮定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方府门口。

方永看着敞开的方府大门,不由皱起了眉头。

方家受人话柄,这些年一直都是闭门谢客。

他不在方家的时候,林伯是绝不可能把大门打开的。

“啊……”

一声惨叫从宅院里面传来。

方永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用尽全身力气向大门冲去。

方府后院。

崔莺莺手持皮鞭,双目通红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个贱人。

“一个老不死!”

“一个小贱人!”

“若不是你们服侍方永那个败家子,他怎么可能活到今天,又怎么可能抢了我弟弟的魁首之位。”

“我弟弟现在被爹爹打得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都是你们害的。”

“是你们的错。”

“都是你们的错!”

“贱人!”

“贱人!”

“贱人……”

崔莺莺怒吼着,手里的鞭子一下又一下的向地上的林伯和阿奴甩了过去。

林伯拼命的把阿奴抱在怀里,任由鞭子落在自己身上。

他身上单薄的衣服已经被打烂成了碎片,一条条深入血肉的伤口不断向外流淌着鲜血。

不久前还能发出惨叫的他,此时早已没了说话的力气,就连呼吸都变得微弱起来。

“谁都不可以打阿奴……”

“谁都不可以打阿奴……”

“谁都不可以……”

林伯任由鞭子落在自己身上,微弱的声音不断重复着一样的话。

崔莺莺打累了,坐到一边的台阶上休息了起来。

“这老不死的命还真硬。”

“本小姐都断断续续打了半个多时辰了,要是我们崔府的家丁,早就被本小姐打死了。”

看到林伯皮开肉绽的模样,崔莺莺忍不住恶心的撇过头去。

“把这老不死的给本小姐拖到一边去!”

一声令下,十几名家丁像是拖死狗一样把林伯拖到了一边。

崔莺莺佼有兴致的打量着蜷缩着躺在地上的阿奴。

“长得倒是挺漂亮。”

“怪不得那败家子把方家其他东西都卖了,唯独没有卖你。”

她看了看阿奴的胸,又低头看了看自己。

特娘的。

这小贱人是吃什么东西长大的,居然比她的还大。

一定是被方永那个败家子揉拧大的。

一定是!

崔莺莺嫉妒的想着,嘴角勾勒出一抹下贱的笑容。

“那败家子一定很喜欢你吧?”

“如果他知道你的身子被其他人糟蹋了,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呢?”

她向那十几名家丁招了招手。

“你们这段时间跟着本小姐四处要债辛苦了。”

“本小姐今天把这个女人赏赐给你们,你们怎么玩儿都可以。”

“如果能把她玩儿死的话,本小姐再赏你们每人十两银子。”

在美色和钱财的双重诱惑下,十几名家丁瞬间化为饿狼,一个个不要命的向阿奴冲了过去。

唰!

一声脆响,阿奴的衣服被暴力撕成了碎片。

“不要……”

“求求你不要……”

阿奴低声抽泣着,牙门紧紧咬住了舌头。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

“都给我滚开!”

方永拼了命的冲进后院,脚尖一踮,整个人的身体向围在阿奴四周的家丁飞撞了过去。

十几名家丁被撞到大半。

方永像是吃了药一样,刚刚倒下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被人群压住的阿奴,眼角余光发现了皮开肉绽、奄奄一息的躺在不远处的林伯。

霎时间,夹杂着鲜血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崔莺莺,我要你死!”


方永起身来到后院。

后院之中,甄德帅将一块比脑袋还大的盐矿放在了地上。

“方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他冲着走来的方永露出笑脸,指着身旁一名穿着狱卒服侍的男子介绍道,“这是在下的堂弟甄得愁,典狱司大人让我们俩来给你打下手。”

方永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先帮我打几桶水来,其中一口锅起锅烧水,然后把草木灰研磨几遍,研磨得越细越好。”

为了改变这些官员的认知,方永一边拿起锤子敲打盐矿,一边向围观的官员们讲起了化学知识。

“盐矿和海水晒出来的海盐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

“海盐可以直接食用,是因为其中的盐分已经被海水净化过,相对盐矿来说杂质较少。”

“盐矿日积月累的埋在地下,和土地中其它对人体有害的杂质结合在了一起,这些杂质就是各位大人所谓的毒。”

“只需要通过一些手段把杂质清除掉,食用起来的效果就和海盐无异。”

方永从锅里舀了一盆温水,把敲得细碎的盐矿放到水里。

盐矿碎块彻底融化后,方永用纱布过滤了一遍,将其中较大的颗粒物去除干净,随后加入草木灰和一些发酵过的老面团,搅拌均匀,进行第二次过滤。

“草木灰含碱,老面团里有一种和酵母类似的东西,叫做碳酸钠。”

“这两样东西能和盐水发生作用,从而去除里面能够溶于水的杂质。”

方永自顾自说着,把过滤了草木灰的盐水倒入第二口锅烧煮。

因为铁锅够大,加入的盐水不多,盐水中的水分很快就被蒸发了出来。

方永取出锅里灰白色的盐块,研磨成粉,再次加入清水过滤,放到第三口锅里烧煮。

不一会儿,第三口锅里就出现了雪白的盐块。

方永取出盐块,沾了几颗盐粒放到嘴边。

“嗯。”

“就是这个味儿。”

他把盐块递到了张继面前。

“张大人,尝一尝?”

张继害怕的挥了挥手。

方永又把盐块递给了其它官员。

十几名官员,没有一个敢尝试的。

“方公子,在下愿意为各位大人试毒。”

甄德帅屁颠屁颠的跑到方永面前,剥下几颗盐粒放到了嘴里。

下一刻,甄德帅一双眼睛亮了起来。

“是这个味儿。”

“真的是这个味儿。”

甄德帅激动得手舞足蹈。

“这不仅是盐,还是咱们官盐里面最好的精盐。”

“各位大人不信的话尽管可以试一试,和毒盐的味道真的不一样。”

负责掌管江宁郡盐务的州判谢云峰惊疑的打量着甄德帅,硬着头皮走了上来。

他从方永手里剥了一些盐块,放到嘴边轻轻舔了一下。

下一刻,谢云峰瞪大了眼睛。

“不仅是精盐,还是精盐中的极品。”

“他居然真的能把有毒的盐矿制作成精盐。”

“太神奇了。”

“实在是太神奇了。”

“如果能把制盐的技艺上报朝廷,我大隋今后便再无缺盐之忧。”

谢云峰恭敬无比的向方永弯腰行礼,就差给方永跪下去了。

他是从京城下派过来的盐官,深谙朝廷工部的制盐之道。

在此之前,他还和其它人一样怀疑方永。

甚至方永刚才指点他的那些话,他都当成了街边叫花子的胡言乱语。

直到现在,他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方公子好手段,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

“方公子此举,是在为朝廷谋福,为天下百姓谋福。”

“枉我谢云峰身为盐官,对制盐的了解却不及方公子万一,实在是有愧头上这顶官帽。”

看到谢云峰如此激动的模样,其它将信将疑的官员也提起胆子走上前,纷纷从方永手中取出一些盐块放到嘴边。

霎时间,惊声四起。

“是盐,真的是盐!”

“不仅是盐,还是比官盐还要好的精盐。”

“神奇!”

“太神奇了……”

“方公子今日所为,让我等大开眼见。”

“大隋境内矿山无数,盐矿无可计数。”

“若是能把这制盐之法上报朝廷,我大隋今后万万年都将不在缺乏食盐。”

“百姓们再也不用过吃不起盐的日子了。”

“大隋,食盐无忧……”

不少官员体表淋漓,在大庭广众之下恸哭起来。

王介甫双手颤抖的捧着一块食盐,脸颊含泪的向方永施了一礼。

“方大人此举,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呀。”

方永点了点头,对一众官员的表现很是满意。

“那是当然。”

“侄儿早就告诉过叔父,百无一用是书生。”

“读书是必须的,但除了读书,还必须掌握一门技艺。”

“不说其它,就凭侄儿做饭和制盐的手段,在哪里混不下去?”

“你们这些读书人啊。”

“还是对靠技艺求生的人太偏见了……”

方永的声音戛然而止,好似想起了什么。

“叔父刚才叫我什么?”

王介甫挺直身子,板着一张脸望向方永。

“方大人!”

“怎么?”

“方大人难道不喜欢这个称呼吗?”

方永就像是坐上了游艇一样,整个人的心都飞了起来。

“喜欢。”

“太喜欢了。”

这一声大人,意味着他彻底从平民阶级上升到了官僚阶级,意味着他以后再也不用担心会被崔家威胁了。

王介甫没好气的瞪了方永一眼。

“不要得了便宜就卖乖。”

“王爷只是让你当一个低等幕僚而已,最多也只是个正九品官。”

“不过嘛……”

王介甫看了一眼手里的食盐,神色严肃的说道,“你若是能把这制盐的方法完完整整的写下来,上报朝廷之后,最少也能连升三级,官至从八品,位同县丞。”

“何止连升三级呀。”

谢云峰激动的插话道,“只要上报了朝廷,工部那边一定会予以重用。”

“工部尚书性情刚直,说不定会对陛下以死相逼,请求陛下破格将提拔到工部。”

“届时方公子的官位至少是六品起步。”

“还有这种好事?”

方永激动的捋了捋袖子。

“还请叔父给侄儿准备些笔墨,侄儿这就把具体的制作方法和配料比例写出来。”

在大隋,盐、铁、银、钱庄这几样东西都是由朝廷掌控,私人不得制作和售卖。

不能利用这些东西赚钱,利用制作这些东西的能力升官也是好的。

王介甫暗自摇了摇头。

终究是年轻气盛,缺少心机城府。

“制盐之法必须上报,但不是现在。”

“你要记住,吃水不忘挖井人。”

“官场也是这个道理,如果挖井人把井填了,你一辈子都别想得到水喝。”

这些话他本该在私底下和方永说的。

在一众官员面前教育方永,就是为了让这些人看到他对方永的重视和偏爱。

在江宁郡,他就是天。

只要他表了态,就没有人敢威胁方永交出香水和食盐的制作方法。

这是对方永的一种保护。

“此事本官会派人百里加急奏请王爷。”

“相信要不了多久,勇武王就会亲临方府,予你赏赐。”

方永双手抱拳,把王介甫的话牢牢记在了心里。

“是侄儿鲁莽了。”

“叔父的教训,孩儿谨记在心……”


端坐在登楼处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晚拜访过方家的新任知府,王介甫。

方永如何也没有想到,赏花大会居然能请来一郡知府坐镇。

负责的还只是文斗中的第二轮。

昨晚他才告诉王介甫自己浪子回头,今天就被王介甫看到自己混迹在青楼之中。

此时此刻,不知王介甫心中做何想法。

方永忐忑的走了过去,对着王介甫恭敬一礼。

“拜见叔父。”

“你作的两首曲子,很不错。”

王介甫脸上古井无波,声音中却是带着强烈的不满。

“还请叔父体谅……”

方永心中惶恐,对着王介甫又是一礼。

“目前来说,想要改变世人对侄儿的看法,赏花大会的文斗是最好的捷径。”

赏花大会之后,想要向世人证明自己,就只能等一个多月后的除夕诗会或者元宵灯会了。

方家处于存亡之际,他等不了。

王介甫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指了指挂满墙壁的考题。

“选一题,给出你的答案,若是正确就算通过了。”

方永朝王介甫所指的地方望了过去,宣纸上写了一道简单的算术题。

他没有去取,而是取了旁边看起来比较难的题目。

题目越难,便越能向王介甫证明他的实力。

“鸭和龟关在同一个笼子里,共有30个头,88只脚,请算出鸭和龟各有多少只。”

王介甫气得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你……”

“你知道自己拿了什么吗?”

“那是上一届乡试的压轴题,整个江宁郡只有三个人答对。”

“你糊涂啊。”

不少正在三楼思索考题的人向王介甫的位置望了过来。

王介甫担心有失公平,不敢继续多言。

本来想给这小子一个见见上面那些大人物的机会,可惜这小子自己不珍惜。

罢了。

不学无术终究是不学无术,让他早些回去折腾那个叫香水的东西也好。

“一旦取下题目,你便只剩下了两刻钟的作答时间。”

“两刻钟内,告诉本官你的答案……”

王介甫话音未落,耳中便传来了方永的声音。

“鸭子有十六只,龟有十四只。”

对于算术还停留在打算盘的古代来说,这道题目确实很难。

但对于方永来说,这种简单的鸡兔同笼题就跟小学生的考试题没什么区别。

王介甫愣住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书案上的答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居然对了?”

短短几个呼吸,这小子居然把乡试的压轴题做出来了。

人才啊!

王介甫心中震惊之余,连忙开口道,“快上楼去。”

“上楼之后,一定要谦卑恭敬,不可肆意妄为。”

楼上坐镇的都是真正的大人物。

哪怕只是见上一面,对方永日后来说都会大有好处。

方永应声踏上四层阁楼的楼梯。

四层阁楼上摆满了书案,稀稀疏疏的坐着十几名参加文斗的人。

这些人正拿着毛笔在书案上奋力书写,身旁还有一名百花楼的歌妓研磨墨水。

楼道上,一名老者拿着戒尺来回检查。

这名老者,正是此前坐在五层阁楼南方位置的儒袍老者。

见老者向自己走来,方永连忙躬身一礼。

“学生方永,拜见老师。”

几个呼吸后,方永才感觉弯下去的腰被人扶了起来。

“不错!”

“老夫欧阳文忠,是四层阁楼上监考的考官。”

方永惊得身体一抖,对眼前的老者更加恭敬了。

他没有见过这位老者,但欧阳文忠的大名还是知道的。

当朝大儒,曾官拜礼部尚书,告老还乡后偶尔在江宁书院授课,是真正位尊权重的存在。

欧阳文忠指了指身后的书案。

“坐吧。”

“两个时辰内,把桌上的考题写出来,正确率七成以上即为通过。”

方永坐下后,欧阳文忠又在方永所坐的书案上点燃了熏香。

一名妓女赶上前来,为方永磨墨。

方永看了一眼桌上的题目。

一张宣纸,包含了策论、四书五经的默写和算术,有些类似于科举考试中的乡试了。

算术和策论是方永的强项,至于四书五经的默写,他自认背的东西不如那些一天到晚埋头背书的读书人多。

他用几分钟把策论和算术做完,又把四书五经中会的题目写好。

方永检查一遍后,向还在走廊上左右徘徊的欧阳文忠招了招手。

“欧阳老先生,学生已经写好了。”

欧阳文忠快步走过来,看了一眼桌上的熏香。

“才过去两刻钟,你要不再检查一遍?”

方永看了一眼前方还在燃烧熏香却没有人坐的位置,“不必了,学生赶时间。”

“学生要是猜得不错的话,已经有人先一步上五成阁楼了。”

欧阳文忠闻言,没有继续强求。

他接过宣纸仔细检查了一遍。

“只做了八成的题目,正确率却达到了七成九。”

“你很不错。”

“希望明年乡试揭榜的时候,可以在榜单上看到你的名字。”

欧阳文忠说着,朝方永做了个请姿。

此子在考卷上所花费的时间和此前上去的二人不相上下。

他也很想知道,这三人之间的文采,究竟孰强孰弱。

五成阁楼的廊道上空空荡荡,只有北面一处房间的大门敞开着。

方永来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有两人在房中徘徊。

站在窗前的黄远山见方永前来,脸上露出的喜悦的笑容。

“方公子,咱们又见面了。”

方永惊愕的看了一眼黄远山,又看了一眼正在苦思冥想的冠冕中年。

那中年方永有些印象,是前几届乡试中的解元王尘,金陵王家支脉嫡系,靠着王家关系在县衙里当了个县丞,是个不大不小的八品官。

王尘能出现在五层阁楼,方永并不意外,倒是那黄远山让方永有些不敢相信。

三人所在的房间被一道屏风隔成了两半,透过灯光望去,隐约可以看到另一半房间中端坐的影子。

方永向黄远山回了一礼,静静等候屏风里的人问话。

“不用等了。”

黄远山站在窗前说到,“屏风后面那位姑娘让我们根据窗外的景色写一首诗。”

“等第八个人踏上五层阁楼并作诗之后,屏风后面的那位姑娘才会给出排名。”

“据说排名第一的人,不仅可以获得与花魁共度良宵的机会,还能获得里面那位姑娘一个力所能及的承诺。”

姑娘?

方永惊讶的看了一眼屏风里的影子。

他还以为文斗中坐镇最后一轮的会是勇武王,没想到会是个姑娘。

地位能够比文坛北斗欧阳文忠还要高的,到底是什么女人。

方永把江南各地有印象的女子全想了一遍,感觉都无法匹配上这女人的身份。

能负责文斗最后的选拔,想来也是名震江南的存在,如果让这个女人给自己撑腰的话,日后在金陵城的崛起之路,将会无人能挡。

方永想着,对着屏风一礼。

“小人斗胆请问考官,方才黄兄的话,是否是真的?”

“是。”

屏风里传来了毫无感情的声音。

是她!

她怎么会在最后一轮的文斗中坐镇!


“倘若方公子无法助小小夺回花魁之位,反倒败坏了小小的名声……”

苏小小指了指埋头干活的阿奴。

“作为败坏名声的补偿,公子需要把这丫头送给我。”

这次赏花大会,百花楼向整个江南地区的豪商世族投递了拜帖。

在赏花大会上帮方永推广香水,还要唱方永作的词曲。

于苏小小而言是一场豪赌。

既然要赌,就必须给出相应的赌注。

作为这场赌桌上的赌物,苏小小必须得到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的赌资。

而姿色毫不逊色于她当年的阿奴,就是她看中的赌资。

即便在赏花大会中身败名裂,日后把这女娃培养成青楼的头牌,也能让她继续在青楼站稳脚跟。

“不可能!”

方永情绪激动的拒绝道,“阿奴是我的女人,而不是用来交易的商品。”

“其他条件你尽管提。”

“但阿奴,绝对不可以。”

一句我的女人,让阿奴胆颤的心彻底归于平静。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只是可有可无的暖床工具。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

少爷心里是有她的。

“我答应你。”

阿奴站起身来。

“只要苏姑娘愿意帮少爷,阿奴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苏小小诧异的打量着阿奴。

“丫头,你可要想清楚,万一你家少爷害我丢了名分,你是要随我进百花楼,供那些前来寻欢的公子们玩乐的。”

“阿奴……”

方永想要出声阻止,耳边却传来了阿奴的声音。

“阿奴不想去青楼。”

“但阿奴想帮少爷。”

“方家资产耗尽,少爷已经拿不出让苏姐姐心仪的赌资了。”

“阿奴是少爷最后的倚仗。”

泪水在方永的眼眶里不断打转。

正如阿奴所言,他现在一无所有,唯一还能算做资本的,就只剩下阿奴了。

这些年他就没让阿奴过过一天好日子。

然而他都已经沦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了,这个傻女人还想着为他付出。

方永强忍住泪水向苏小小说道,“既如此,我先教你唱曲吧。”

他把香水反复提纯的方法教给了阿奴,随后带着苏小小来到客堂,尽心尽力的教授苏小小唱曲。

若是之前,即便推广香水失败,于他而言也只不过浪费了几天时间成本。

但现在,阿奴成为了赌注。

他输不起。

方永在客堂教了苏小小一夜,阿奴和林伯也在厨房里忙活了一夜。

二百余斤腊梅花,最后提炼出来的香水只能装满百来个小瓷瓶。

直到第二天太阳升起,苏小小已经能够做到真情流露的弹唱《秦淮八艳》。

方永拿出一瓶香水交给苏小小,并告诉了使用之法后,才放任苏小小离开。

忙活了一天一夜,方永早就支撑不住身体的困意。

阿奴和往常一样,提前为方永焐热了床。

“少爷来了。”

阿奴把焐热的一边腾了出来,特别享受这种暖洋洋的感觉。

林伯给方永的床铺添了厚厚的鹅绒被。

她已经好多年没有盖过这么暖和的被子了。

方永上了床,对着阿奴的额头轻轻一吻。

“你也累了,快睡吧。”

感受到额头上传来的温热,阿奴一张脸瞬间红了起来。

这么多年过去,少爷还是第一次对她做出这般亲密的举动。

大概是知道苏姑娘在赏花大会上会被人比下去,才对阿奴这般好的吧。

也许明天过后,就再也不能和少爷睡在一张床上了。

想到此,阿奴的胆子逐渐大了起来。

她主动钻到方永的怀里,身体紧紧的和方永贴在了一起。

“阿奴可以和少爷做那种事吗。”

“就是……”

“就是少爷和百花楼的姑娘们做的那种事。”

“少爷?”

阿奴小心翼翼的呼喊,耳边却是传来了方永的鼾声。

方永是被手臂传来的酸痛感惊醒的。

察觉到手臂被东西夹住,方永下意识的掀开了被褥。

一股热流从方永的鼻尖冒了出来。

这丫头什么时候把衣服脱光的?

看了看阿奴稚气未脱的脸蛋,又看了看紧紧夹住的手臂。

方永严重怀疑。

这丫头是不是真的只有十八岁。

“不要再打了……”

“阿奴知道错了。”

“求求少爷不要再打阿奴了……”

睡梦中的阿奴和往常一样,惊恐的乞求着。

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把把刀子,刺痛着方永那颗愧疚的心。

“这些年亏欠你的,我会一点一点弥补回来。”

方永把被子重新盖了回去,静静地躺在阿奴的身旁。

忽然,那只被夹住的手传来了一股推力。

方永的手心受这股推力的驱使,紧紧地贴在了阿奴的肚子上。

在这股推力的作用下,手掌还在不停的往下移动。

方永打量着还在继续装睡的阿奴。

“什么时候醒的?”

阿奴眯着眼,羞得不敢和方永对视。

“就刚才,少爷说要弥补阿奴的时候……”

明天过后就要被送去青楼了。

自己也没有什么可以留给少爷做纪念的东西。

唯一还有些价值的,就只有这副还算干净的身体了。

既然少爷不想主动,那就让阿奴主动一次吧。

她凑到方永耳边低声细语道,“阿奴想做少爷的女人。”

“少爷,要了阿奴吧……”

方永哪儿受得了这种诱惑,翻身便把阿奴压在了身下。

阿奴找到机会,伸手解开了方永的裤腰带。

二人蓄势待发之际,林伯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少爷,有客人来访。”

方永额头上浮现出三条黑线。

这糟老头子已经两次坏他好事了。

方永正打算说不见,门外又传来了林伯的声音。

“是王介甫王大人。”

“王大人升任江宁知府,路过咱们方家,想和少爷见上一见。”

方永连忙翻身下床。

“阿奴……”

“快!”

“快帮我找一套儒雅些的衣服。”

王介甫可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及第之身,和方家乃是至交。

在方永年少的时候,王介甫多次来方家做客。

也正是因为王介甫的帮助,才有了方永后来的秀才身份。

江宁郡的知府衙门就在金陵城内。

如果能重新和王介甫打好关系,有了知府衙门做靠山,他以后做起事来会方便不少。

方永整理好仪容仪表,连走带跑的赶向方家大门。

一身穿官袍,肩上还扛着包袱的中年男子伫立门前。

方永走到门前,恭恭敬敬的对着王介甫拱手拘礼。

“方家次子方永,见过王叔父。”

方永躬身的站在原地,许久得不到回应。

空气忽然安静下来。

就在方永准备再次向王介甫施礼的时候,一道震怒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

“方府的万贯家财,就是被你败光的?”


“你家小姐?”

五层阁楼上,一名雍容华贵,蒙着面纱的女人站在栏杆边,静静的看着方永所在的方向。

方永抬头望去,正好和面纱女人的眼睛对在了一起。

“是她!”

方永如遭雷殛。

“带我去见她!”

十三岁以前的方永,并不似人们口中那般纨绔成性。

恰恰相反。

当初的方永苦读诗书,是方府引以为傲的天才少年。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十三岁的时候发生了改变。

一切,都是因为楼上的那个女人。

江南奇女,谢道韫。

十三岁那年,方永在金陵城的元宵灯会中遇到了年纪相仿的谢道韫。

一见倾心,从此不可收拾。

方永请求父母向谢家提亲。

当时的方家已经有了没落的趋势,而同为金陵四大家族的谢家却得到朝廷重用,谢道韫的父亲谢玄更是在战场上屡立奇功,受封平西大将军,赐侯爵,官拜一品。

门不当户不对,谢家自然也就拒绝了这门婚事。

提亲被拒,方永并没有放弃,而是对谢道韫展开了疯狂的追求。

可惜郎有情,妾无意。

受不了方永骚扰的谢道韫最终放下狠话,倘若方永能高中状元,就亲自答应这门婚事。

寒门学子,想要成为进京赶考必须经过三轮选拔。

一为县里举办的童生试。

通过选拔的人,由县衙许以秀才身份。

获得秀才身份之后,才能参加州府举行的乡试。

只有通过乡试选拔出的举人,才有资格进京赶考,参加朝廷举行的会试。

会试之后还有当今皇帝亲自监考的殿试。

只有在殿试中被皇帝认定为第一名的人,才是当今状元。

参加科举考试的何止千万人,然而状元能成为状元的只有其中一人。

提亲被拒的第二个月,方永参加了乡里举行会试。

然而方永意气风发之下写出的文章,却被考官骂了个狗屁不通。

自此以后,方永的性格逐渐变得乖张怪癖,整日浪迹于风月场所,不思进取。

方永来到了阁楼五层。

还没来得及走到谢道韫面前,便被两边的侍卫拦了下来。

方永站在一丈之外,怅然若失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飘飘乎若仙,遗世而独立。

十年过去,她依旧是那个宛如仙子般的侯府嫡女。

而方家,早已被他败得一干二净。

“多年不见,你……”

方永憋了满肚子的话,到嘴边却只剩下了一句哽咽。

“最近还好吗?”

尽管身体的主人已经是另一个灵魂,但看到谢道韫的时候,那种求而不得的落寞感依旧会涌上心头。

谢道韫倒了杯香茗放到身旁的茶几上,示意让方永落座。

“我很好。”

“父亲打算给我安排一门亲事,我暂时还没有答应……”

谢道韫顿了顿,见方永没有接话,又道,“你刚才唱的很好听。”

“那两首曲子是上上之作,即便是朝中的大儒也很难写出这么好的曲子。”

“多谢夸奖。”

方永坐到紫檀椅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二人相对无言,各自看着下方的表演。

下方的舞台上,现任花魁陈圆圆正卖力的弹唱着曲子。

从五楼看下去,颇有一种凌驾于万人之上的感觉,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到来才精心准备的。

“这就是大人物的待遇吗?”

方永遥望空旷的四周,再看一眼人满为患的楼底,心中那抹对名望和财富的渴望愈发强烈。

谢道韫的目光从舞台上收了回来。

她向婢女使了个眼神,婢女连忙上前,将方永面前已经凉掉的茶水换掉。

“《圆圆曲》很不错,可惜陈圆圆三年前已经凭借这首曲子拿过花魁了,你的曲子要比《圆圆曲》更加出色。”

“如今章台柳、梁红玉和陈圆圆都已经登场,勇武王却只为苏小小表过态。”

“不出意外的话,方公子扶持苏小小当上花魁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方永心中响起一道晴天霹雳。

仅凭一首曲子就能看出他在扶持苏小小。

这女人的城府,必定极深。

请自己上来,应该不是为了叙旧。

果然。

方永的想法刚刚萌发,耳边便再次传来了谢道韫的声音。

“爷爷年迈,这些年谢家的产业都是我在打理。”

“谢家在胭脂水粉上的生意近来很不好,所以我希望能和方公子合作,把你的香水放到我们谢家的胭脂水粉店售卖。”

方永握紧了拳头。

“如果我不同意呢?”

今天推广香水的效果很不错,凭借手里剩下的一百多瓶香水,他能获得一笔暴利。

有了第一桶金,他就可以招揽人手,形成产业。

一旦形成产业,香水售卖就能迅速遍及全国。

当今天下还没有第二个能研制出香水的人,方永有信心把香水产业做大做强。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香水刚刚公之于众,就被有心之人盯上了。

谢道韫脸上古井无波,似乎早就猜到方永会拒绝。

“方公子可以先听听条件,若是我开出的条件不能让方公子满意,公子再做拒绝也不迟。”

“如果方公子愿意和我们谢家合作,我们谢家可以把金陵城的香水生意全都让给公子,至于金陵城以外的地方,谢家愿拿出分给方公子两成利润。”

“为表诚意,谢家还可以把金陵城的两家胭脂水粉铺送给方公子。”

“此外,我还可以派十名家兵保护你的安全。”

“我相信你从我这里离开后,会有不少乡绅士族来找你,或是威逼你交出香水的制作方法,或是直接利用强权低价购买。”

“有多大的能力做得多大的生意。”

“方公子现在势单力薄,如果没有谢家保护,走出百花楼后,是死是活都是个问题。”

“金陵城中,有资格培养家兵的只有谢家,也只有谢家能护你周全。”

“轻重利弊我都和公子说清楚了。”

“如何选择,公子自己做决定吧。”

方永扫视了一眼楼下。

三四楼的那些乡绅员外,无不向他投来贪婪的目光。

方永毫不怀疑,一旦自己离开了百花楼,楼下那些乡绅员外就会跟上来。

正如谢道韫所说,有多大的能力做多大的生意,自己现在势单力薄,即便有再多赚钱的手段,一旦暴露出来,也只会沦为别人眼中的肥肉。

方永无奈一笑。

“除了与你合作,我好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但在合作之前,我需要谢家给我一个承诺。”

谢道韫惊喜之余,淡淡问到,“什么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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