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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继妹请接招,我是重生者!谢惜棠程淮小说

好多哒不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惜棠撇了一下嘴:“您是世子爷,我区区一个小官之女,哪敢跟您生气。”粉面桃腮,气哼哼的小模样逗得季驰心痒,没忍住捏了捏她软乎的颊肉。他低声:“怎么不敢?分明一大早便跟我生气了,吃食也不分我了,礼物也没有了。”谢惜棠没好气地瞪他:“吃食最后不还是落在世子肚子里了?至于礼物,我早早便给过了。”季驰疑惑地皱眉,手感太好又忍不住顺着脸颊去捏她的耳垂。谢惜棠:“就是那节桂花枝。”季驰:“你这礼物真是越送越敷衍了。”他嘴上说着怨怪的话,脸上却没有一点责备的模样,反倒是挂着浅笑。谢惜棠恼了他这如同玩猫狗般的揉弄,皱着脸去推他的手。季驰任她闹,反正她气力小,总能被他钳住住。他看着谢惜棠脸颊红红,气喘吁吁的样子,喉结滚了滚。下意识的话语没有经过脑子便...

主角:谢惜棠程淮   更新:2025-01-03 15: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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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惜棠程淮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继妹请接招,我是重生者!谢惜棠程淮小说》,由网络作家“好多哒不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惜棠撇了一下嘴:“您是世子爷,我区区一个小官之女,哪敢跟您生气。”粉面桃腮,气哼哼的小模样逗得季驰心痒,没忍住捏了捏她软乎的颊肉。他低声:“怎么不敢?分明一大早便跟我生气了,吃食也不分我了,礼物也没有了。”谢惜棠没好气地瞪他:“吃食最后不还是落在世子肚子里了?至于礼物,我早早便给过了。”季驰疑惑地皱眉,手感太好又忍不住顺着脸颊去捏她的耳垂。谢惜棠:“就是那节桂花枝。”季驰:“你这礼物真是越送越敷衍了。”他嘴上说着怨怪的话,脸上却没有一点责备的模样,反倒是挂着浅笑。谢惜棠恼了他这如同玩猫狗般的揉弄,皱着脸去推他的手。季驰任她闹,反正她气力小,总能被他钳住住。他看着谢惜棠脸颊红红,气喘吁吁的样子,喉结滚了滚。下意识的话语没有经过脑子便...

《穿书继妹请接招,我是重生者!谢惜棠程淮小说》精彩片段


谢惜棠撇了一下嘴:“您是世子爷,我区区一个小官之女,哪敢跟您生气。”

粉面桃腮,气哼哼的小模样逗得季驰心痒,没忍住捏了捏她软乎的颊肉。

他低声:“怎么不敢?分明一大早便跟我生气了,吃食也不分我了,礼物也没有了。”

谢惜棠没好气地瞪他:“吃食最后不还是落在世子肚子里了?至于礼物,我早早便给过了。”

季驰疑惑地皱眉,手感太好又忍不住顺着脸颊去捏她的耳垂。

谢惜棠:“就是那节桂花枝。”

季驰:“你这礼物真是越送越敷衍了。”

他嘴上说着怨怪的话,脸上却没有一点责备的模样,反倒是挂着浅笑。

谢惜棠恼了他这如同玩猫狗般的揉弄,皱着脸去推他的手。

季驰任她闹,反正她气力小,总能被他钳住住。

他看着谢惜棠脸颊红红,气喘吁吁的样子,喉结滚了滚。

下意识的话语没有经过脑子便说出了口。

“谢惜棠,那个赌约,我们不比了吧。”

不仅是谢惜棠,季驰说完自己都愣住了。

他原本以为这种近乎于服软的话语说出来后他会后悔、会难堪、会说自己是在开玩笑。

可是没有。

他竟然只感觉到一阵轻松。

他的身体本能比他的心要更诚实,更快的做出了选择。

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季驰想。

他已经不抵抗这桩婚约,也不会再试图用在大婚那天消失这样的法子来折辱她。

如果他这辈子必须要成婚,与其是其余的女子,倒不如是她。

至少谢惜棠他看得很顺眼。

无论是她大胆要跟他下赌注的样子,还是乖巧来讨好的样子,亦或是如今她鼓着脸颊生气的样子。

他都顺眼得不得了。

季驰捧起少女的脸颊,逗趣般挤了挤,语气潇洒:“怎么样,还不赶紧答应?错过了这次可就没有那么好的机会了。”

谁稀罕呢?她本就没打算跟他成婚。

就算季驰不动手破坏,她也会想办法搅黄的。

但这不妨碍她高兴,高兴于她手中的筹码又重了一点。

她的灵魂割裂成了两半,一半娇柔作态,应付着季世子;一半冷静盘算,该如何利用这刚到手的筹码。

她还太弱小,所以男人的感情对现在的她而言就是最好用的刀。

谢惜棠故作别扭的移开视线,闷声赌气道:“我才不要!我会凭借着自己的实力赢下赌约的!”

季驰浑不在意,只觉得她这副模样新鲜有趣。

在季驰看来,即便谢惜棠没拔得头名,没赢下赌约也没什么。

她那么爱自己,到时只怕只会委屈地掉眼泪,他逗逗她,再说句不作数就成了。

她总不会较真到亲自去凌王府要求解除婚约吧。

谢惜棠嘴上的伤口和红肿实在太显眼,她特意蒙上了面纱才回了府。

也许是白日里受得刺激太大,夜里她身上的药瘾竟然再度发作了。

彼时她刚沐浴完,正对着烛光仔细查看安平伯夫人的回信,依照她所说的近期身体反应,斟酌地调整药方。

药性来得猝不及防,手中的毛笔坠落,在宣纸上晕开大片墨迹。

神思恍惚间,她迷糊地想起,自己的床帏上好像挂了一串银线。

银线另一端系着铜铃,通往谁的房间来着?

......她记不清了。

她踉跄着扑到了床角,睁开被泪水糊满的双眼,望见了垂下的那根银线。


掌柜脸上的笑容一时僵住了,显然没料到谢惜棠会提出如此古怪的要求。

少女声音淡淡:“是有难处?如此便不叨扰了。”

说着便拿着那锭金子转身离去,一副赶着去找下一家的模样。

万隆镖局名气不高,在京都同行中处于一个不上不下的尴尬位置。对于显贵富商们来说,他们不缺银钱,要走镖都是直接找最大的镖局,生意落不到万隆头上。

对于平民百姓们来说,万隆的要价又高了些,他们会去找更便宜的。

生意单量少,还要养着十多个镖师,万隆的日子并不好过。

如今这样大的一块肥肉送到眼前了,掌柜又怎么舍得松口。

他心道,虽条件古怪了些,可本就有许多世家子女癖好特殊,指不定谢惜棠是哪位府上的大小姐一时无聊才来这里寻乐子。

再者,寻个镖师过招并不是多危险的事。

掌柜暗中打量谢星凛一眼,看他身体瘦弱,店里随意一个镖师个头都有他两个壮,闹不出人命,顿时安下心来。

“贵人且慢,您先喝茶吃吃点心,我这就去安排。”

谢惜棠点点头,待掌柜出门后才对着谢星凛道:“去打败镖师,你就能留在我身边。”

少年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忽然问:“是贴身护卫吗?”

谢惜棠一愣,忽而失笑,撩开帷帽支着下巴看他。

直到少年局促地红了脸,她才慢吞吞地眨了一下眼:“嗯。”

谢星凛不敢对上她的眼睛,僵硬地偏过头,露出的脖颈上遍布绯色,明晰的青筋鼓胀,声音很闷:“和流溪一样吗?”

突然被点到的流溪瞪大眼。

“啊,那恐怕不行,”谢惜棠眨了一下眼,“毕竟我屋内可没有多余的房间。”

眼看少年抿着唇,连眉眼都耷拉了下来,谢惜棠才含着笑意开口:“如果你愿意睡门口的话,也不是不行。”

少年惊愕地抬头,眼底爆发出璀然的光亮,脸上的阴郁冷沉尽数被冲去,只留下灼目爽朗的少年气,他克制不住地唇角翘起,又强压着摆出一副稳重的神态,只是笑意仍旧从眼角眉梢透了出来。

谢惜棠有些晃神。

她放下帷帽上的帘布,隔绝了那张清俊过头的面庞。

直到谢星凛被领到搏斗的场地,流溪遗憾地来了句:“才养好点,又要破相了。”

谢星凛是野路子。

他没有接受过正统的训练,与人搏斗的时候完全依靠的是本能,像是一匹凶狠的幼狼,一旦咬住猎物,便绝不松口,即便自己鲜血淋漓,也要从对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被掌柜带来的镖师统领皱了皱眉。

“如何?”谢惜棠问。

让镖师统领对谢星凛进行评价显然也是这桩生意的一部分,镖师统领的目光凝视了场上的少年一会儿,看到他一次次被撂倒,又一次次爬起来,眉眼之间都染上了血迹,透出来的凶戾让他这个见惯了鲜血生死的人都觉得胆颤心惊。

一般的比试过招,比的是技巧经验。

但涉及到生死,比的却是胆气。

一个人如果连丢命都不怕,他便没有了缺点,气势也如同干柴中的火星,只会越烧越旺。

而这种将一切都豁出去的狠劲,只要对手不是和他一样的亡命之徒,势必会感到胆怯畏惧。

很显然,谢星凛对面的镖师已经生出了退意。

少年是生得瘦弱没错,但人的骨头又不是豆腐,接连砸在身上还是很要命的。


烛火摇晃。

月色浸染,屋舍幽暗。

谢惜棠额发湿濡,整张脸埋进单薄的被褥中,身体弓成一团,眼里满是水迹,恍惚地望向薄薄的屏风。

屏风之后,年轻的佛子背脊挺直,神色清冷,缓缓拨弄着腕间的佛珠。

良久,窸窸窣窣的衣袍摩擦声响起。

一道阴影落在了年轻僧人面前。

他纤长的眼睫微不可察地颤了颤,抬眸,对上少女湿漉漉的面容。

晕红的眼尾还缀着水迹,额发黏在苍白的小脸上,一双猫儿眼却亮得惊人,专注又虔诚地望向他。

年轻佛子收回目光,眼眸垂下,重新敲起了木鱼。

“大师,”谢惜棠开口,声音还带着些微的哑,语调很轻,“多谢大师今日相助,此恩,惜棠来日必报。”

她从衣袋中取出一块光滑的玉珏,弯下身子,将它放置在蒲团上。

起身时,长发自肩头滑下,在年轻大德指背上轻挠了下。

沁人的甜香逼退了素雅的木檀气味。

僧人手指微蜷,嘴唇轻抿。

“我想前往小佛堂,还望大师行个方便。”

烛火声哔卟,僧人抬起那张清冷如神佛的脸:“已然过了祈告的时辰。”

“我思念亡母,夜不能寐,但求个心安,还望大师行个方便。”

僧人与她对视了一会儿,看清了里头的执拗与执着,叹息起身,打开了联通着小佛堂的木门。

他将玉珏重新递回,底下压着一个圆形的木质小盒,朝她念了声佛号,转身离去。

谢惜棠望着他的背影,嘴角绽开了今夜的第一个笑意。

她就知道,他会帮她。

毕竟,那可是静安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大德、最有悟性的佛子。

天生佛缘、慈悲渡人,是静安寺主持指定的下一任挑大梁者。

上一世也是他,在她最孤苦无助、意欲自裁的时刻拉了她一把。

谢惜棠旋开圆盒盖子,里头盛放着玉白的膏状物,淡淡的草药气味弥漫。

是治疗伤口的创药。

谢惜棠将它妥帖地收入荷包中,坚定地朝着小佛堂而去。

今夜,还长。

————

谢惜棠的屋舍内,已然乱成了一团。

贴身婢女慌乱地翻着床褥:“我明明看见她喝下了药,还反锁了门,她怎么可能逃走!”

护卫满脸冰寒,他眼神梭巡着屋内,目光落在紧闭的窗户台檐上:“是跳窗逃走的,只能先禀告主母,再行定夺了。”

在静安寺谋划通奸之事,秦氏是担了风险的。

静安寺是雍朝万寺之首,更有从龙之功,向来是天下信徒心中的朝圣地。

历年来的祈福祷告,向天祝祷都是由静安寺的主持来做开坛人,皇家颇为倚重,名声斐然。

在此处闹出丑事,对谢家来说绝非小祸。

谢父只是从四品的礼部侍郎,世家底蕴单薄,免不了要吃瓜落。

可这事如若办成,背后的好处实在令秦氏心动。

季家的祖辈当年与谢家祖辈交好,约定双方的后代定为姻亲,可没有想到,两人生下的都是儿子,婚约便顺延到了孙辈。

时移世易。

季家愈发红火,甚至被封为了异姓王,如今的当家人更是迎娶了长公主,是雍朝一等一的豪门望族。

而谢家门庭没落,谢家家主虽还有个从四品的职位,可谁人都知,礼部是出了名的清水衙门,负责的祭祀等事宜又被静安寺分去了大半。

没有实权,又没有家族势力帮扶,谢家的未来一眼就望得到头。

与凌王府的这门亲事,是谢家鱼跃龙门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可谢惜棠毕竟是原配生的。

若论血缘羁绊,又怎么敌得过自己的亲生女儿!

当年的婚约,只说是嫡系血脉,如今谢府的嫡女,可不止她谢惜棠一个人!

谢府名声坏就坏点,虚无缥缈的名声又怎么抵得过实际带来的利益!

秦氏孤注一掷设下此局,却万万没有想到,谢惜棠跑了。

“废物!”

秦氏震怒,茶杯砸破了婢女的额头:“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何用?!”

坐在左席的少女生了张俏丽的面容,她缓缓道:“母亲勿要动怒,当下最为要紧的,还是要找到长姐。”

她看着哭泣的婢女:“你再说仔细些,当真看见她喝下那药了?”

婢女瑟缩着点头:“奴婢不敢欺瞒,大小姐确确实实喝下了,奴婢是等大小姐昏迷后才离开的,二小姐,求您开恩,求您开恩啊!”

谢映容淡然一笑,目光温和:“母亲赏罚分明,你既已做了该做的,自然不会迁怒于你,下去吧。”

婢女眸光大亮,又哭又笑,千恩万谢地磕头。

驱散了仆从后,秦氏焦虑地望向谢映容:“你这般淡然,可是想到什么好办法了?这一次不按死她,下一次可就难了。”

“母亲放心,那药是我找的,我知晓它的厉害,即便长姐逃出,也绝对抵抗不住药性,”她浅笑了下,幽幽道,“不过是从屋中秽乱,变成大庭广众下出丑罢了。”

“母亲可别忘了,今日寺中歇下了众多贵人,侍从也庞杂,长姐那般貌美,一朝落难,定会有人怜惜的。”

她倾过身子,在秦氏耳边低语了几句,秦氏连连点头。

夜色深沉,本该静谧的皇寺却陡然响起凌乱的脚步声。

一盏盏烛火被点燃,屋舍接连亮起。

被惊扰了好眠的贵女命妇们唤来侍从,询问道:“发生了什么?为何如此喧闹?”

下人们禀报道:“说是谢府的大小姐失踪了,正在找人呢!”

贵女们惊骇不已,这里可是皇寺,好端端的一个闺阁小姐,如何会深夜失踪?

再往深处想想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实在是令人惧怕骇然。

贵女们自然是难以安眠,纷纷起身简单梳理,带着随从,往正中间的会客大厅而去。

秦氏眼睛都哭红了,满面的憔悴,住持闻讯前来,已然吩咐僧众们前去寻人。

谢映容同样红肿着眼,朝边上的妇人盈盈行礼:“夫人,长姐失踪我与母亲实在是心焦,带来的侍从尽数派出也未能寻得消息,映容在此恳求夫人,求夫人怜我长姐,将身边侍从借出一二,夫人之恩,映容定当铭记!”

她本就生了张乖巧可爱的脸孔,如今红着眼圈儿,更是让人心生怜爱。

妇人是伯爵府的夫人,也是如今厅内身份最尊贵的命妇,闻言自是无有不应,还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

有伯爵府夫人打样,其余贵妇有样学样,皆借出了自己的随从。

一人询问:“不知谢小姐失踪了多久?”

谢映容擦了擦眼泪,低声:“已然一个时辰有余。”

贵妇们相互对了个饱含深意的眼神。

谢映容的唇角暗中勾了勾。

闺中女子,深夜不在房内,无故消失一个多时辰,即便寻到后无事发生,也逃不过流言蜚语。

更何况,谢惜棠绝不可能安然。

那是她辗转多时,重金从千机楼购得的迷情药。

任她是贞洁烈妇,也要婉转折腰。

最为绝妙的是,此药还有成瘾性。

曾经闻名京中的皎皎白月,内里却是浪/荡不堪的淫靡女郎。

如此有趣的风流逸闻,想来会迅速传遍京都。

凌王府世子妃的这个位置,谢惜棠再也配不上。


季世子很守约,第二日一早便在谢府门外等候着,门从弓着腰三请五请,也没能让这位高贵的世子爷踏入府门一步。

他穿着身墨色的劲装,黑发用玉冠竖起,懒懒散散地骑在马上,一双狭长的眼斜睨着她,眸中是毫不掩饰的不耐。

看到谢府的马车从侧门出来,季驰挑了挑眉:“马车可跟不上我,届时人丢了可莫要赖在我身上。”

谢惜棠平静地看着她:“那依世子之意该如何?”

骑装还未来得及做,少女今日穿得是一身水青色衣裙,如云鬓发只用烟色发带做装饰,妆容浅淡,整个人如同俏生生的嫩荷,清丽明妍,分外脱俗。

季驰不喜被人算计,即便算计之人是出于对他的爱慕那也不行。

他有意为难她,疏朗清俊的脸上勾起一抹笑:“既然是学马术,那当然是骑马去了。”

谢惜棠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好。”

说着她便从马车上取来小板扎,在季世子疑惑的目光中放到骏马边上,抬脚踩上去,踉跄着扒住了季世子的腰带,万分艰难地坐在了季世子身后。

边上的侍从皆是一副呆愣愣的模样,全然没想到素来端庄守礼的大小姐会做出这般举动。

谢府的下人都没想到,更不用说季驰了。

他一张俊脸染上了羞恼的薄红:“你干什么!”

这改性改得如此天翻地覆,倒像是中邪了!

他挣扎着要把人甩下去,以谢惜棠的身子骨,跌下去只怕得卧床数日,她自然不肯。

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已然将面子脸皮置于度外,两条藕臂牢牢圈住少年劲瘦有力的腰身,声音还有些颤:“不是说骑马去吗,我自当遵从世子意愿,流溪!”

流溪从呆愣中回过神来,对上自家小姐的目光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毫不犹豫地甩掌拍向马屁股,用上了十成十的力道。

马儿受惊扬蹄嘶鸣,朝街口冲去。

季驰赔了夫人又折兵,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心里窝火极了,但事已至此,他只能认命地带上谢惜棠这个累赘。

虽说时辰尚早,但京都街市上早就两旁满是做生意的百姓。

季驰怕遇上熟人,绷着脸加快速度,以求最快抵达京郊马场。

谢惜棠眼睛被风吹得睁不开,墨丝散乱狂舞,身下的马颠得她五脏六腑全都移了位,只有面前少年的腰才是她唯一的安全感来源。

季驰看着不羁,但凌王府的规矩是很严的,府里但凡想媚主的丫鬟全被长公主发卖了,平素宴会,他顶多喝喝舞姬乐伎们递的酒,要是敢留宿或者养人在外头,只怕要被长公主打断腿。

是以感受到自己背后贴紧的热源,他不自在极了,那柔软的触感还随着颠簸一蹭一蹭,少年人何曾受过这等刺激,腮帮子都咬紧了,凌厉的眉眼紧皱,厉声道:“放开!”

“......不放!”

谢惜棠并非是跟他较劲,而是惜命,这会儿若是放开,她只怕要折胳膊断腿儿。

高高在上的季世子无论在哪儿都是被人捧着哄着的,哪里受得了这般忤逆,一大早开始便攒着的那把火气又蹭蹭冒了出来,将他仅剩的理智给烧了个干干净净。

他有心让这不知好歹的谢大小姐吃个教训,眼看马场已到,地上都是广袤的牧草,他当即脱开马镫,带着人从马上滚了下去。

天旋地转不过如此。

草地与天空在她眼前不断变换,晕成了一片杂糅着蓝绿色泽的光圈,身体在地面上翻滚磕碰,失衡的恐惧感让她的心脏急速跳动着,涌上难受的窒息憋闷。

她近乎无措地圈住面前人的脖颈,如同溺水之人牢牢攀附住救命的浮木,双腿勾住他的腰腹,几乎是将整个人都嵌进了季驰的怀里。

惧怕摄走了她的全部心神,此刻她已然忘记了要去博得季驰的好感,满脑子想的都是她不想受伤、她不想死,试图将健壮的少年当成保护自己的肉垫。

翻滚终于停了下来。

吓是吓到她了,但与他的本意完全背道而驰。

季驰无语地看向牢牢扒在自己身上的少女,他试图起身,下一瞬又被她哆嗦着身体愈加用力地贴上,夹在他腰上的腿还紧了紧。

季驰:“......”

他胀红着脸,恶声恶气:“你还要抱多久!”

季驰用了狠劲儿,将她箍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拉了下来,斥责难听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却又被少女如今的情态给堵了回去。

白净的一张小脸涌上潮红,濡湿的额发黏在白皙的颈边,纤长的睫羽濡湿一片,眸光涣散,乌润的眸子失神地垂着,湿红的唇瓣微张,急促喘息着。

像是一条渴水的鱼,勾着路过的人给她水意滋润。

季驰的尾椎骨突然窜上一股痒意,喉结滚动,眸光难以从她脸上移开。

谢惜棠终于从惊惧中回过神来,她不是傻子,季驰也从未想过掩饰自己的目的,很显然,这是季世子给她的下马威。

前世的旧怨,如今不得不讨好他的憋闷,以及方才受过的委屈惊吓,种种情绪堆积在一起,终于一朝爆发,谢惜棠扬起手,重重地给了季驰一巴掌。

“啪——”

少年被打得偏过了头,指痕在他脸上清晰地浮现。

这一掌几乎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气,手心红成一片,就连指尖都在发麻。

她对上季驰阴郁狂躁的眼神,脑中空白了一瞬。

她太冲动了。

京郊马场,人烟罕至,她与季驰力量悬殊,他有心收拾她的话,谢惜棠根本抵抗不了。

如果她发生什么不测,谢府也不会顶着冒犯凌王府的风险,来替她讨回公道。

季驰本来是很生气的。

他长这么大,顶多受受家法,挨过些板子鞭子,从来没被打过脸。

这种行为侮辱性极强,几乎是将季世子的尊严脸面放到脚底下踩。

若是换作往常,谁敢对他做出这种行径,他一定会不惜代价,让那个人生不如死。

可是当他转头,当他对上那双隐隐藏着惧怕的、含着泪光的眼睛,他鼓噪叫嚣的情绪突然变成了一个被戳破的水球。

另一种隐秘的躁动从他腰腹缓缓攀起。

陌生、酥痒、却又克制不住地蠢蠢欲动。

少年干燥的指腹摸上谢惜棠湿漉漉的眼尾,用力将她的泪珠抹去,他面无表情,声音却有些哑:“明明是你打的我,你哭什么?”

少女的身子颤了颤,季驰不动声色地圈紧她纤细的腰肢,目光探寻地从她脸上一寸一寸刮过。

他好像从未这般仔细地看过自己的这位未婚妻。

白生生的脸,红艳艳的唇。

眼尾上翘的猫儿眼此刻怯生生地垂着,像是一枝被狂风骤雨浇灌过的海棠。

娇怜柔弱,也让人很想欺负。

他绷着一张脸:“喂,抬头。”

少年宽大热意的手掌抵在她的后背,她几乎是跨坐在他的身上,形成一个无处可逃的姿势。

“你不是想勾引我吗?给你一个机会,”他垂下眸子,眼神落在少女微张的红润唇瓣上,冷声命令,“张嘴。”


父亲只是叹气,望着形容狼狈的季驰说道:“驰儿,为父是异姓王。”

“你明白异姓王的含义吗?”

年少的季驰看向父亲疲惫的眼睛,沉默了下来。

只是自那夜之后,再也没有了惊才绝艳的季小郎君,只有桀骜不驯的季世子。

季驰看向言彻,躁乱的心平静下来。

他知晓言彻的秉性,没有人比言彻更正人君子了,是他一时情绪上头,才会胡思乱想。

“我只当谢二小姐是玩伴。”

言彻:“笑谈打闹,贴身教箭,已然越过男女之间该有的防线。”

他顿了顿,又道:“你与谢大小姐还未成婚,当注意分寸,莫要越界。”

丢下这句话,言彻便以还有军务要处理为由离去了。

季驰耳廓有些烧红。

情绪上来的时候他莽得很,颇有些不管不顾,如今想来还是有些后怕的。

那处如此偏僻,应当是没人看见吧。

侍从买了衣物回来,季驰存了私心,挑得是再寡淡不过的颜色,还特意买大了尺寸,力求穿在谢惜棠身上看不出曲线腰身。

那样令人沉沦的美好,只消他一人知道便足够。

谢惜棠对着铜镜,照了照自己的唇瓣。

红肿艳丽,一瞧便知这可怜的软肉受了怎样无礼的对待。

让她顶着这样一副模样出去练箭,她万万是不肯的。

连带着看季驰都带上了不加掩饰的怨怼。

她又不是没有脾气的泥人儿,被这样欺负了一通,难不成还要她顺着季驰的心意,好声好气地哄着他吗?

谢惜棠全然不知她如今这副透露本性的娇纵模样有多么可爱。

少女穿着素净的宽袖长裙,廓形的款式在她的身上非但没有折损容色,反倒显出了几分飘飘然的绝逸。

偏生一张面容娇美难言,配上艳红饱满的唇,纯情中又有隐秘的风情。

眉目流转间的那点怒色,像是奶猫儿在人掌心留下的刺挠一爪,不疼,泛着细密的痒。

季驰失神了一会儿,恍惚明白,并不是那套骑装有什么问题,谢惜棠这样的容色,就算是粗布麻衣,也是盖不住的耀眼。

怎么以前他没注意到呢?

就像是精致的泥偶人忽然点上了双目,有了灵动的色彩。

季驰察觉到,他的心境已经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他尚且拿不准那变化是什么,但他能够确定的是,他断然也是不希望谢惜棠这副模样让外人瞧见的。

于是两人便在客房内窝了一天,季驰寻了兵书来看,谢惜棠翻着侍从买来的话本。

中途季驰还出去了一趟,将谢映容打发了回去。

他的思维很直接,既然谢映容是来学箭术的,他们接下来都不打算练了,谢映容自然没必要跟着。

全然不管谢映容的脸色有多难看。

临告别时,谢惜棠道:“安平伯爵夫人给我递了信,约我上门一叙。长辈相邀难以辞去,还望世子爷体谅。”

声音冷冷淡淡的,半点笑模样都没有,和挂在他身上,泪眼朦胧着说‘季驰,我害怕’的娇娇儿仿佛两个人。

季驰攥住她的手腕,一条长腿横亘在车门前,挡住了她离去的步伐。

他挑眉,眸光落在少女带着恼意的小脸上,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都一下午没理我了,还在生气呢?”

谢惜棠偏头不看他。

“气性未免也太大了些,”他手上一个用力,便将少女拉坐在矮榻上,手臂撑在她两边,俯下身子,不太熟练地哄人,“我跟你道歉,是我太过孟浪,你别恼了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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