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非主流中文网 > 女频言情 > 起底观心术束茹弦蔚芃佳 全集

起底观心术束茹弦蔚芃佳 全集

鲍尔日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这是我真实的一段人生故事。故事开头,没有什么奇怪的异象。我爹好好的,我娘也好好的,我姐好好的,我姐夫也好好的。五口之家,就是我有点骚动不安。小时候,我娘给我算了个命,算命先生说我会成为一个有名又有钱的人。结果让我爹娘很失望。我的英语和数学一直处于六十分以下。吃了不少补药,这方面的智商一直补不起来。所以高中文凭,就成了我人生的最高学历。接着,我重复着山村孩子们的老路,外出打工。成为了我姐姐,姐夫开的“胖哥粉店”的一名炒粉工。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还是炒粉吧。九月的南方夜晚,仍然像火炉。我姐对我喊道:“万山红,你上!”我手臂酸痛得要命,她一声喝令,我接替我姐夫。放油、放粉,飞花点翠地舀盐、酱、蒜、胡椒粉、辣椒粉……一手不停地翻炒,另一只...

主角:束茹弦蔚芃佳   更新:2025-01-03 15:24: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束茹弦蔚芃佳的女频言情小说《起底观心术束茹弦蔚芃佳 全集》,由网络作家“鲍尔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我真实的一段人生故事。故事开头,没有什么奇怪的异象。我爹好好的,我娘也好好的,我姐好好的,我姐夫也好好的。五口之家,就是我有点骚动不安。小时候,我娘给我算了个命,算命先生说我会成为一个有名又有钱的人。结果让我爹娘很失望。我的英语和数学一直处于六十分以下。吃了不少补药,这方面的智商一直补不起来。所以高中文凭,就成了我人生的最高学历。接着,我重复着山村孩子们的老路,外出打工。成为了我姐姐,姐夫开的“胖哥粉店”的一名炒粉工。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还是炒粉吧。九月的南方夜晚,仍然像火炉。我姐对我喊道:“万山红,你上!”我手臂酸痛得要命,她一声喝令,我接替我姐夫。放油、放粉,飞花点翠地舀盐、酱、蒜、胡椒粉、辣椒粉……一手不停地翻炒,另一只...

《起底观心术束茹弦蔚芃佳 全集》精彩片段


这是我真实的一段人生故事。

故事开头,没有什么奇怪的异象。

我爹好好的,我娘也好好的,我姐好好的,我姐夫也好好的。

五口之家,就是我有点骚动不安。

小时候,我娘给我算了个命,算命先生说我会成为一个有名又有钱的人。

结果让我爹娘很失望。我的英语和数学一直处于六十分以下。

吃了不少补药,这方面的智商一直补不起来。所以高中文凭,就成了我人生的最高学历。

接着,我重复着山村孩子们的老路,外出打工。成为了我姐姐,姐夫开的“胖哥粉店”的一名炒粉工。

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还是炒粉吧。

九月的南方夜晚,仍然像火炉。我姐对我喊道:

“万山红,你上!”

我手臂酸痛得要命,她一声喝令,我接替我姐夫。

放油、放粉,飞花点翠地舀盐、酱、蒜、胡椒粉、辣椒粉……

一手不停地翻炒,另一只手不停地抛起炒粉。米粉从锅中跃起,又从空中跌落。

一次, 两次,三次。看上去像杂技表演。

四次,五次,六……次,我的手臂突然不听指挥,无力抛起锅子。

“啷当”,锅重重地摔在地上。黄的,白的,青的,洒落一地。

食客们的目光全射过来。

我姐夫一个箭步冲上来,拿起另一口铁锅,不到一分钟,精彩继续上演。

我姐猫着腰打扫残局,瞪我一眼,沉声骂道:“废物。”

再这样干下去,我的人生就会毁掉。天天炒夜夜炒。除了练点臂力外,一无所获。

“坐在这儿干什么?干不了就回去休息。丢人现眼。”

我姐讨厌地盯了我一眼。

我赌气回了宿舍。

自从我来到乌乡给我姐当帮工之后,就开始骚动不安。

第一个月就给她提建议:盘下隔壁要死不活的废品店,请几个专门的炒粉师傅,扩大经营。

我姐眼一横:“你就想偷懒。请几个师傅,万一亏了呢?”

第二个月又给她提建议:白天可做自助餐。她说,你不想干就回去。

提了无数次之后,我放弃了。

我就成了一只机械手,天天重复着抛上抛下的重复动作。

累到经常发生抛不上的事故,今夜发生的米粉洒满一地,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

外面的声响渐渐小下来,快耍收摊了,我看看手机,凌晨一点。

我孤零零地坐在床上,手臂越来越酸痛。心想,他们想要来问候我一句吧?

直到收了摊,还没有人理我。

我心头一怒,抓起枕头就砸。砸中床头柜上的一本书。

那本书摇摇欲坠,却没有掉下去。这是我早几天从废品站淘来的,我经常去淘一些,因为我喜欢看。

这本书叫《生意金点子》。我抓过去慢慢读,反正睡不着。

书上说,有个人收废铜废银不赚钱,把它熔化做成佛像很赚钱。

我盯着“佛像”两个字,眼睛一直离不开。突然一拍大腿:有了。

我准备造个神话。因为我姐最信佛。

根本没料想到,这个点子就改变了我的一生。

我从淘宝上邮购了一个佛像模具,大约一块钱硬币大小。

收到模具后的次日凌晨一点,我悄悄地起床,带了一把锤子,一架人字梯,来到大树前。

我爬上梯子,把佛像模具一锤一锤地钉进了树干。钉好后,我从梯子上下来。

一个月,二个月,三个月……我常常在深夜去看看,用注射器装些营养液,射进佛像四周的树干内。

第二年春天,模具就脱落了,树干上就长出一个佛像。

三月份,我们隔壁的废品店终于做不去了,真是天赐良机。

我开始我的行动计划。

有天下午,我邀我姐打羽毛球。

我早就藏了一个羽毛球在废品站前的那棵树上,轮到我发球时,做一个假动作,把羽毛球往裤袋一装,叫道:“打飞了,飞到树上了。”

我姐有些懊丧。

“我去取。”说罢,我搬来一架楼梯。爬到羽毛球藏身的地方,故意全身发抖,从楼梯上滑了下来,坐在地上,半天不说话。

“你怎么啦?”我姐蹲下,摇着我的肩膀。

“有个东西好怪。”

“什么东西?”

“树上有……个菩萨。”

我姐忙说:“我上去看看。”

她爬上去,看到树桠间果然长着一个栩栩如生的佛像,飞快地爬下来,把我叫到一边:“怎么会有个菩萨呢?而且是个真菩萨。”

“我们发财的日子到了。”

“发财?”我姐一脸茫然。

我压低声音:“废品店生意为什么不好?”

“为什么呢?”

“这些污垢破烂堆放在那儿,对菩萨大不敬,才做不下去。”

“有道理,废品店一直要死不活,原来是树上有尊菩萨。"

“如果我们把废品店盘下,扩大粉店,天天热饭热菜地供着菩萨,它一定会保佑店子兴旺。”

我姐听了,张着嘴巴,半天都合不拢。

“你不动手,万一有人看上了废品站,盘下也开个粉店,别人生意红火呢?”

我姐楞了一下,立马把我姐夫叫过来,三人一起上二楼,关起门来商量。

我姐夫兴奋地说:“这不是菩萨提醒我们发财吗?为啥山红的羽毛球偏偏飞到那地方停下呢?”

我姐想了半天,说道:“要不这样,我们请弘一道长来看看风水。他说能扩大,我们就扩大。”

我自告奋勇地道:“我明天去请。”

弘一道长在这一带很有名,我去市场采购食材时,总是要经过他家门口,可从来没进去过。

次日,我往道长家走。

道长家有个院子,院门口有一扇拱门,拱门上方挂一块匾——“悠然居”。

到了院门口,我犹豫了,如果道长看了那地方,说不能办店子呢?那尊佛像,不是白费力气了吗?

正想着怎么说服道长,或者干脆和道长共同做个局,道长一眼就看见了我。

他白须飘飘,半躺在院子里的竹椅上,好奇地看着我。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我鼓起勇气说:“道长您好,我只是好奇进来看看,我家在前面一里地的岔路口开炒粉店。”

“想看就看看吧。”

我说:“我想请先生帮个忙。”

道长朝我上下扫了一眼:“说吧。”

“我家那地方是个交通要道,民工多,如果扩大店子,生意一定会好。但我姐胆量不足,非常固执,我劝她,她总是不依。

道长似笑非笑,像看透了我内心似的,说道:“你的意思就是让我来说服你姐,是吗?”

“我姐非常崇拜像您这样的师傅。”

他冷笑一声:“小小年纪,不走正道,靠这种诓人的小把戏?生意之道要讲一个诚字。我呢,为学之道更要讲一个诚字。”

我僵在那儿,好像被道长打了一个耳光似的,沮丧到了极点。

他沉吟半晌,悠悠说道:“如果请我实地去看看,我倒愿意。”

我没把握。万一他看了,说不行呢?

道长开始摇扇。

我看出他还是想做这单生意。便说:“久闻您的大名,只是我们做小本生意的,怕请不起。”

我在试探着他的要价。如果要价高,看了之后,又说不能扩大店面,我不是做赔本生意?

他看着我犹犹豫豫的样子,笑了:“虽说要实地察看,但有些机关透出了些迹象。”

机关?我一脸茫然。

道长向我招招手:“进去坐坐吧。”

我硬着头皮跟了进去。墙上挂着一幅字:道可道非常道。

当我坐下,目光落到桌子上的一块小牌子时,心里更没底了。牌子上写着冰冷的四个字:

概不还价。

据说他看风水的价格高得吓人。坐在他的对面,我双腿抖个不停。


师父顿了顿,说道:“何世无英才,遗之在草泽。我明儿带你去乡下看一个人,那才是被淹没了的奇人。”

“还有这样的人?”

师父没有回答我,而是伸出两个指头,放在嘴边。我明白,他想吸一支烟了。忙去书柜里取了一包烟,抽出一支,给他点上火。

师父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串长长的烟泡,站起来,念道:

“梦里依稀忆旧影,醒来谁念君轻重,世间只余二三子,由来我亦占一份。”

我理解不了诗意,只听得师父叹息:“也该去看看他了。”

到底师父去探访的又是何人?

时已初冬,昨夜下了一场厚雪,车往北开,世界一片银白。

两人一路闲谈,我竟然还不知此行是去拜访谁。跟师父一起,有些规矩,约定俗成。比如他不说,你就最好不要问。

关于这点,我想很久,后来我终于想通了。这是师父的职业特点所致。如果一个大师不带点神秘,那叫什么大师呢?

师父不说,我就不问。

经过一个集镇,虽然地上的雪还没融,师父却叫我停车,因为他看见了好几个卖鸡蛋的。

“去买点土鸡蛋,你师母只吃土蛋。”

下了车,有一条小街卖各种东西,也有三四个卖鸡蛋的。我和师父信步走过去,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向我们招手。走近一看,她坐在一条小凳子上,前面摆着一篮子鸡蛋。

“绝对是土鸡蛋。”女人说。

旁边卖鱼的男人帮腔道:“她这个人,你们绝对放心。天天提一篮自家的土鸡蛋,三百六十五天,她有三百天在这里卖。大家争着买。”

我正准备谈价,师父却说:“到前面看看。”

我不解,这正好一篮子,又是好货。师父也不说,走到了二十来米,见一个老妪,有半篮鸡蛋,他取一个,摇摇,说:“买下。”

上了车,我问道:“您怎么不要那中年妇女的?旁边的人说她天天只卖一篮。可见她并不是贩子。”

师父冷笑一声:“遇事你要多想想。她家的鸡,每天正好下一篮?而且鸡会天天下蛋?她可以用一部分土鸡蛋掺饲料蛋。人家为什么会上当呢?就是她天天只卖一篮。”

我恍然大悟:“这原来是一种营销手段。”

师父指点我:“晶莹剔透的玉石,不含一点杂质,做假;完美无缺的人格,不存瑕疵,神仙;三过家门而不入,作秀。天天卖土鸡蛋,哄鬼。”

我大笑起来。

师父继续指点我:“交朋友也如此,没嗜好的不要交。喝点酒,吸点烟,讲点痞话怎么啦?如果什么嗜好都没有,天天高大上,那是活着给别人看。”

我边听边思考。

这时,师父才说:“我们要拜访的人,等会你叫他苏先生就行。他叫苏西坡。”

我扑哧一笑:这名字好记。

师父介绍道:“苏西坡的父亲说他们这一支是苏东坡的嫡系。为念着老祖宗,就给儿子取这么个名字。

西坡家这一脉没出文豪,却十代行医,名医世家。专治疑难杂症,兼攻蛇水。他父亲希望儿子也多才多艺,行医之余,能够写一手好书法,连开个处方也弄成一幅作品——叫西坡体。

于是,西坡不仅是名医,而且书法一流,他开的处方纸,别人当书法作品收藏。乐得西坡夸耀:单子开得好的,字不如我;字写得好的,单子不如我。”

我笑道:“这也算中医史上一大奇闻。”

我忽儿想起师父会退蛇水,忙问:

“那治蛇伤是西坡先生教你的吗?”


“先借风水之势,舍得花重金请有名的风水师。人嘛,不管平民百姓还是达官贵人,都信这个。既然有名的风水师说是块宝地,则房未建而地已热,八字没一撇,猛收预缴款。所以邓总永远不缺钱。空手套白狼,玩得比任何人都好。

第二是借文人之笔。想想天下文人有几个不缺钱的?你又想想天下文章,有几句是实话?李白把庐山那一线水写成‘飞流直下三千尺’,杜甫把他住在成都草堂前那臭水沟写成‘门泊东吴万里船’,所以,征文开始,本市那些文人,就一个个比李白杜甫还夸张。庆丰湖就成了‘此湖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寻。’”

师父这么一说,我笑得直打饱嗝。笑完,我问:“那若是举行什么雕像开光仪式,他来请您,去不去呢?”

“去。人不是活在真空中。”师父说道。

我感觉师父说这句话,有些无奈。

师父为什么会感到无奈呢?

我知道师父这句话的份量。没有继续问下去。这时,来了生意,一共进来了两人。

先到的男人说:“大师,我想办个宠物医院,测一个‘龙’字,不知能不能办。”

师父用眼扫了一下我。

我说:“我来为你测一测。”

男人有些不信任我似的,又望了一眼师父。

师父说道:“你放心,我会把关。”

我对这种不信任习以为常,并不计较。对他说道:“不能办。从常识来说,一个四五线城市有多少人养宠物呢?”

他抓住了我的弱点似的:“我是测字,不是论常识。你会测就帮我测测这个字。”

我浅浅一笑:“好,给你解解这个字。‘龙’,在一般人的心目中,是一个吉祥字。但‘龙’的本意谈不上吉祥不吉祥。它的意思是‘把XX围起来’。含有‘龙’的字基本上就是这个意思。”

男人等着我解释。我举例道:

拢,双手往中间一抄,围起来。

陇:田埂把田地围起来。

垄:把某一行业围起来,叫垄断。

胧:云朵把月亮围起来,叫朦胧。

聋:某种病变把声音围起来,让人听不见。

“你办个宠物店,感觉是被围起来,除非你能垄断,不然,就在一个小圈子里做点小生意,不能扩大。”

男人听了,很不高兴。数钱走人。

接下来是一个女人,她说想办个金店,写下一个“良”。

我知道,来测字的人,都会写下一个自己认为是含着美好意义的字。所以, 先给她讲解这个“良”字的含义。

我喝了一口茶,举着写有“良”字的纸片,笑了一下:“‘良’,并不是代表‘优良’。它的本意是‘长条形’。

例如:榔,槟榔,长条形的果实。

郎:古代形容长得高大的男子。

廊:长条形的走廊。

娘:可以延续家族生命链的母体。

酿:通过一段较长时间的发酵,或者考虑。比,如酿酒、酝酿。

她一下就懂了。说:“既然是长条形,是不是意味着生意做得很久?”

我摇了摇头,说道:“做别的生意,可以做得久,开金店,或者五金店之类,我劝你不要开。”

她问:“为什么?”

我说道:“良与金旁组合,就成了一个‘锒’字,变成了锒铛入狱。”

女人一惊,声音有些沙哑:“先生,你说得太对了。我老公与朋友合伙开了个金店。我当时劝他不要合伙,他不听我的。结果,昨天两人为经济问题大打出手。他把人家打伤了。开店时,我要他来测个字,他死活不依……”

女人走后,师父有些爱怜地望着我,半晌才说:

“山红呀,我教你的方法,你能平时总结,测字时能用上,花了功夫啊。”


天地之间,只有风声雨声。什么也干不成了,两人只能在客厅听雨。

他突然问:“你跑到老莫家去论理了?”

我吃了一惊,半晌才问:“您怎么知道?”

师父悠悠地道:“他打电话来告状了。不过,我义正词严地回复了他。”

“我只是有些生气,所以……”

师父打断我的话,说道:“跟你说说我的过去吧。”

天昏、地暗、暴雨。

什么也干不成,于是,师父就跟我谈起了他的过去。

他缓缓地叙述道:

“那年,弘原道长收留了我,他无后,把所学所知全部教会了我。然后,他叫我离开寺院。

我开始周游。一边走,一边想找一个地方落脚。

落脚不易啊。哪里都是个江湖。江湖上要分食。你太弱了,饿死你,你太强了,群起而攻之。

那时候,现在这片地方,连郊区都不是,是典型的农村。有人收留我,愿意租间房子给我,让我坐堂看相测字。

一个外地人要在一块陌生的地方扎根,没几板斧是不行的。尽管我师父技艺高超,我自认为也是把好手,但凡事小心为妙。测字说话,明明看准了,也不敢说死。

这样有好有差。好处就是稳当,说出来的话左右逢源,不会失手;差处就是永远也不会成名,所赚不多,只够养家糊口而已。

偏偏那时,我看上了你师娘。你师娘家是这块村子唯一的教师家庭,她小时候长得好。我非常喜欢她,可我比她大十岁。而且我这个职业,一般人瞧不起,那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于是,我想成神。一旦成神,原来的职业就会被淹盖。

我开始施招,铁嘴金口,死不认错,说来也怪,这样反而名声鹊起,你师娘她爹娘对我前后态度,简直可以发电了。”

……

“发电?”我悟了半天,一拍大腿:“师父,你的语言有时文雅得不得了,有时就超现代,原来是指对你的态度落差特别大。”

……

师父继续:“那时,我三十来岁,你师娘二十岁,她竟然也爱上我这种神一样的人物。

但毕竟年轻,不谙世事,吃过一些亏。有次,来了一个女人,写一个‘广’字,问公爹病情。这‘广’字笔划少,我就用添字法,用繁体字‘廣’来测。

我问她,令尊是否犯的是肝胆方面的疾病?

她说,对,是暴发性肝炎。

我就说,令尊病情堪忧,家属必须的心理准备。不过,若福大能拖过戌月,那么,冬天就能痊愈。女人说,请您详细说说。

我说,繁体字‘廣’,内为‘黄’。肝胆病特点是脸色,眼睛发黄。故断为肝胆性疾病。又,肝胆五行为木,而如今乃酉金月,金旺则木死。故家属要有心理准备。但令尊若是福大之人,一旦能拖过戌月,进入冬天,冬天五行水当令司权,而水助木之生长,故自然能痊愈。

我又问她老公几兄弟?

她说三兄弟。

我说,冬天虽说拖得过,但还得靠你们兄弟妯娌时时关心,问寒问暖才行。女人说:哦。

这女人走后,我心里有种不祥的感觉。她态度有些冷漠。有些人来问父母生死,是真舍不得老人死。有些人则是一脸舍不得,心里却恨不得快点死。”

……

听到这儿,我插嘴道:“久病床前无孝子,拖了很久,有些不孝子女就正如您说的那样。”

……

师父继续说道,这女人公爹,拖过了戌月,却死在冬天,本是他们不孝,没有照顾好父亲,却怪我断得不准,误导他们,放松了治疗。

于是就打上门来,我一人难敌众手,就夺门而出,他们穷追猛打。这时,正被龙猛子撞上。”


石哥的卤味店正在装修。取名为“佛树旁卤味店”。我才知道,原来石哥与我是隔条马路的邻居。

我姐很不高兴。我劝道:“你应该高兴。一条街都取名叫什么佛树XX,生意不是会更好吗?”

我姐一脸不屑:“他们没有发现佛像,尽沾佛树的光。”

我双手合十:“说明佛法广大,普渡众生嘛。”

我姐仍然在生气:“抢生意。”

我懒得和她争论,提醒她道:“姐,你一定要转变观念,只要是正当竞争,就只会促进我们的生意,怕只怕有人用下三流的手段,比如捉条虫子放进汤里,找我们的麻烦。所以,我觉得要把探头全安好,把客人的每个动作都录下来。”

我姐破天荒地拥抱了一下我,在我后背拍了拍:“亲弟弟,还是你想得周到。”

我特意到石哥店里看了看,只差一块招牌了,便说:“我给你找个书法家,不要到网上去找什么字体,写出来的才有文化品味。”

石哥问:“找谁呢?”

我笑道:“高旭。”

“高俅?”

我哈哈大笑:“他没高俅那么无耻,字也不如高俅。毽子球也没高俅踢得好。是我姐夫,旭日东升的‘旭’,叫高旭。”

石哥惊讶道:“你姐夫还会写字呀?”

我揶揄他:“你以为卖米粉的就不是个文化人?卤猪脚的还教过语文呢。”

不几日,石哥的店子就挂上了匾牌,我姐夫那几个字写得风流倜傥。石哥很满意,逢人就说是对面粉店高老板写的。弄得好多人向我姐夫求字。

这边店子开了张,那边冬子给我出了个主意,说现在是网络经济,要我去网上测字。每测一个字,赚二十元。只要人气足,蛤蟆变天鹅。

我有点动心。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我拒绝了冬子。

有一天,道长家中来了一位穿白衬衫,黑长裤的男子。进门躬身道:“弘一先生好。”

道长望着来人,笑笑。便领着来人往书房走。我跟进去泡了茶,退了出来。

约摸一刻钟,道长出来送客。客人在门口作揖,然后驾车离去。

道长对我说:“我带你去神农架度假。晚上就走。”

度假?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道:“这么急?”

道长笑笑,低声地向我说明了此行的原因——受人委托,做局。

我听了,觉得只有电影里才有这样的情节,怎么会发生在道长身上?做局,为谁做局?这局怎么做……一连串的问题,挤满了我的大脑。

我不禁对这趟旅游充满了无数的好奇。

天快黑时,果然有一辆黑色高档越野车停在门口,一个是司机,另一个就是昨天上门的白衣黑裤男。

我们带了些简单的行李。师母和陈姨在门口送别,然后,车子融入了滚滚车流中。

到了火车站,白衣黑裤男对道长耳语几句,司机提了些水果交给我,然后他们俩钻进车里,车子一溜烟就不见了。

上得火车,我们进了一间软卧。

一直到火车开动,没人进来。

我好奇地问:“这软卧就我们俩人?”

道长告诉我:这软卧已经包下来了。不过在下一站还有两个人会上来。我们的任务,就是对上来的两人设局。

至于怎么设局,道长简单地向我交待了几句。

我知道,我只要简单地配合即可。主角是道长。我也不能知道得太详细,那样会穿帮。

一个小时后,车在下一站停下。旅客们上上下下。一会儿,进来两个人。男子方头大耳,儒雅风流,年纪在四十岁上下。另一个白衫黑裤,一看就是跟班。

跟班模样的人对我们笑笑,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就收拾行李。他把一口大密码箱往上铺搬。我立马过来帮忙。儒雅风流男子则带了一条毛巾出了门。

等那男子洗完脸进来,跟班早已把东西收拾好,拿出些吃食放在茶几上,然后爬到上铺给手机充去了。

道长住下铺,儒雅风流男也住下铺。

一路无话。

大约半小时之后,我从下铺溜下来,对道长说:

“朱总的秘书给我发来微信,说订好了总统套房,问在吃的方面有什么要求,是吃素还是荤素皆可。”

“必须是全素。另外,总统套房如果是那一层的最档头,我不住。必须换家宾馆。”

我点头道:“好的,我现在就回复他。说罢,我就走出了包间。在外面转了一圈,回到包间时,那位儒雅风流的男子问我道:

“你们去哪儿?”

“武汉。”

他好像很熟知高档住所一样,对我说:“武汉的宾馆,香格里拉大饭店不错,湖滨花园酒店,五月花也不错。”

我故意说:“哦,你这么清楚。”

“经常在外面跑,全国都跑遍了,所以熟悉。”

这时候,道长望了一眼男子,搭话道:“如果我没有看走眼的话,先生是经商的。”

男子把脚从床上放下来,坐直,对道长笑笑:“这个,先生也能看出来?”

我抓住时机,透露道:“这是我师父,弘一道长。”

男子忙说:“失敬失敬。”递过一张名片。我代为接了,看了一眼:上面写着:兰力生。然后交给道长。

道长扫了一眼,坐在茶几旁,点头道:“幸会幸会。”

兰力生问:“先生去武汉是云游还有另有要事?”

道长拈须一笑:“朋友在那边开发一个楼盘。刚刚谈妥,邀我过去给他把把关。”

兰力生对这个饶有兴趣,懂行地说:“筹建处选在何处办公,这个很关键。”

道长笑道:“如果兰先生经历过,自然清楚,这办公室的门朝东朝西,室内的玄关安与不安,关系朋友开发的那十万平米楼盘是赚是亏。”

这时,我发现上铺的跟班也伏在床沿,静静地当旁听生。我知趣地爬上上铺,半躺在床上。

兰力生问:“先生怎么看出我是做生意的呢?”

我有意插话:“我师傅会看相测字。”

兰力生说道:“先生测字?我最喜欢听测字了。”

道长微笑:“一念起,一念灭,生生死死,轮轮回回,起起伏伏,全在一字之间定夺。”

兰力生问:“先生可为我测一字?”

我暗自高兴,好戏已经开演了。下一步,我就等着学习道长怎么演戏。

道长摇头道:“贫道居家测字,乃是周围十里皆知我是测字的,故来找我,出了门,我就不再测字。”

欲擒故纵罢了,我想。

兰力生有些惋惜:“看来我与先生无缘,旅途寂寞,本就难受,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谈得来的,先生又不愿深谈。”

上钩了。我暗自高兴。

道长装出难为情的样子:“你一定要测,我们也可做个游戏。”

“做个游戏?“

“对,你相信,就把它当成金玉之言。你不相信,就把它当成一个游戏。”

不说兰力生,就是我也想听听道长怎么测算。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