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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癌晚期,妻子恨我入骨无删减+无广告

蘑菇很甜呀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表哥比我更容易接受小姨的离世,但他的性格我太清楚了。毕竟死了个妈,就算是三十几岁了,也显得很凄凉。办好了所有的事,表哥好像比之前老了很多,他的鬓边也都是白发。可他还是拍着我的胳膊安慰我:“你别想太多了,这个病,本来就不能撑太久。或许换个角度想,这也不算是坏事。你看,我妈一生病,你和张轩都围着她转了。她也没来得及接受进一步的治疗,至少没有太痛苦,少受了折磨,走得的时候也很安详。”话虽然这么说,可表哥还是泪流满面。张轩给我们做好了饭菜,大家也都没有胃口吃。他拍着我的肩膀:“王浩,你哭一下吧,这个憋着不行,身体要坏的。”“是啊弟,你看我们才几天没见,你都瘦了多少了。”我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确实,我这些日子跑来跑去地筹钱...

主角:顾素白陈思思   更新:2025-01-04 09: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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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素白陈思思的女频言情小说《血癌晚期,妻子恨我入骨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蘑菇很甜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表哥比我更容易接受小姨的离世,但他的性格我太清楚了。毕竟死了个妈,就算是三十几岁了,也显得很凄凉。办好了所有的事,表哥好像比之前老了很多,他的鬓边也都是白发。可他还是拍着我的胳膊安慰我:“你别想太多了,这个病,本来就不能撑太久。或许换个角度想,这也不算是坏事。你看,我妈一生病,你和张轩都围着她转了。她也没来得及接受进一步的治疗,至少没有太痛苦,少受了折磨,走得的时候也很安详。”话虽然这么说,可表哥还是泪流满面。张轩给我们做好了饭菜,大家也都没有胃口吃。他拍着我的肩膀:“王浩,你哭一下吧,这个憋着不行,身体要坏的。”“是啊弟,你看我们才几天没见,你都瘦了多少了。”我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确实,我这些日子跑来跑去地筹钱...

《血癌晚期,妻子恨我入骨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表哥比我更容易接受小姨的离世,但他的性格我太清楚了。
毕竟死了个妈,就算是三十几岁了,也显得很凄凉。
办好了所有的事,表哥好像比之前老了很多,他的鬓边也都是白发。
可他还是拍着我的胳膊安慰我:“你别想太多了,这个病,本来就不能撑太久。或许换个角度想,这也不算是坏事。你看,我妈一生病,你和张轩都围着她转了。她也没来得及接受进一步的治疗,至少没有太痛苦,少受了折磨,走得的时候也很安详。”
话虽然这么说,可表哥还是泪流满面。
张轩给我们做好了饭菜,大家也都没有胃口吃。
他拍着我的肩膀:“王浩,你哭一下吧,这个憋着不行,身体要坏的。”
“是啊弟,你看我们才几天没见,你都瘦了多少了。”
我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确实,我这些日子跑来跑去地筹钱,身体又难受得吃不下饭,真的瘦了很多。
镜子面前的自己,脸黄肌瘦,黑眼圈很重,眼肚子都快脸上去了。
勉强地逼着自己吃了两口,我胃里一阵翻腾,跑到前院的洗手间吐了个精光。
吃下去还得吐出来,真的太难受了。
我就这么坐在大院子里一直到了天亮,现在的我太瘦了,躺在床上骨头都硌得慌。
而且我一躺下,就容易觉得累,再想起来就很困难了。
天亮之后,表哥急急忙忙地走出来,说是工地有个着急的活儿,等他忙完了再去祭拜小姨。
我没说话,摆摆手让他走。
人嘛,生离死别是常事儿,我们总要往前看的。
我一个人打车到了公墓,顺着上山的路一直走。
小姨就葬在公墓的山边,背山面海,两侧还有依靠。
帮忙下葬的人说,这个位置风水好,对后代好。
后代?是啊,小姨还有表哥。
而我,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我坐在坟的旁边,一待就是一下午。
“小姨,我要回去了,晚上得回城,明天要去公司了。”
我哽咽着,收拾好了东西离开。
到了物管那边,我打算给自己也买个坟。
反正我的日子也不多了,既然都要死了,那就跟小姨放在一块吧,等到走了,也有个照应。
坟墓不算贵,我给了全款定下来了。
只是说来可笑,我不知道等我死了之后,会不会有人将我送来这里。
事情已经过去,我也要回到城里。
我答应过简正,只要我忙完了,就会配合他要求的治疗。
到家之后,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些入院的衣物,准备要离开家的时候,顾素白回来了。
她看了看我手上的东西,眉头皱了皱。
“你要去哪儿?”
我没回答。
她早就已经不喜欢我了,我生死对于她来说不重要,我的事儿跟她也没有半毛钱关系。
“张煜已经没事了,之前你跟我说要钱的事儿,是什么情况?”
见我没有回答,顾素白又问了一句。
不知道是因为张煜平安了,还是因为她觉得我情绪真的不太好,所以说话的声音也柔和了。
“张煜有事没事,跟我没什么关系。至于钱,之前倒是挺着急的,现在又不急了。我主要还是想问问你,我的股份为什么从四年半前就停止了分红?”
我放下手上的东西,认真地看着她。
因为小姨的事儿,我才知道钱的重要性。
我平时可以不争不抢,可是着急的时候,钱需要随时到位。
话说完,我转身走到沙发上坐着。
我的身体情况越来越不好了,站久了累,躺久了难受,坐久了全身都疼。
“关于分红的事,我也咨询过律师。当时王叔走的时候,并没有遗嘱说明白这些股份是由你来继承的,虽然你是合法且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可是我们公司有规定,股份的名字是谁的,钱就给谁。你如果需要继承王叔的股份,那你就必须找律所或者公正,出一份证明,再找公司的律师团队,将股份的名字转回来。”
顾素白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是给甲方公司建议的顾总。
我抬眼看了看她,又问:“我爸的股份先放一边,我还是先问问你,我那二十的股份分红呢?”
“那是我爸给你的,你跟我结婚,一分钱彩礼没有出,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这样算来,你应该算是入赘我们家。我们家给的东西,我可以随时收回来。还是那句,当初说结婚就结婚,并没有把股份的名字转移到你的名下。”
我笑了笑,王浩啊王浩,你看看这都是什么事儿。
当初我们结婚,我并没有防着她,所以所有的股份该是谁的名字还是谁的。
怎么也没有想到,我最爱的人,同床共枕了这么久,她会在五年之后让我摔得这么难看。
“你的那一份,我建议你放弃吧。本来这就是我家的东西,凭什么你一进门,就拿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顾素白看着我,语气并不冲。
我知道,她也只是照常跟我聊天说话而已。
我点点头,我的那一份,我并不介意被回收。
其实到最后,所有的股份都会全部放回到顾素白手中的。
我要死了,这些活人用的东西,我又带不走。
但我爸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那百分之三十,无论如何,我都要拿回来。
我是要死了,可我表哥还辛辛苦苦地活着。
或许有一天,他也会遗传到家族性的白血病。
难道到时候要他像我现在这样,活活被折磨死吗?
我是自己放弃治疗,可表哥不一样,他一定希望活下去的。
“那好说,本来是你的东西,我顾素白也不贪你的。但我有个条件,上次你得罪过张煜,我还是希望你去道歉。而且这次他车祸进了医院,在医院缺血的情况下你没有伸出援手,我觉得你也应该去道歉的。”
我死死地盯着顾素白,她的脸上,并没有任何歉意。
张煜进医院,整件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血是我身上流着的,我给不给都是我的自由,这倒成为了她跟我谈判的筹码了。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你说这些话,你还是不是人?”
我终于还是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对她大骂。
说实话,我身体已经虚弱到一个程度,我真的不想再跟她因为张煜的事情拉扯,我真的很累了。
拿了行李,我打算离开。
顾素白却拉住了我的行李。
在这么拉扯的时候,小姨的照片掉了出来。
小姨去世之后,在布置灵堂的时候,我和表哥一起挑选了小姨用于灵堂上的遗照。
是一张黑白照。
就是当时一条龙服务的工作人员帮忙打印出来的。
照片我一直放在自己的口袋里。
被顾素白这么一扯,衣服胡乱散开,照片也掉了出来。
遗照黑白两色,显得非常刺目,顾素白看到后,脸色瞬间大变。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顾素白养着的一条狗。
虽然名义上我是她的老公,还持有公司一半的股份,可我心甘情愿的成为她的附庸,忍受着她的无尽羞辱。
她让我趴在地上给她当台阶,只为了不要弄脏她的鞋。
让我为她挡酒,亲眼看着她和其他男人暧昧。
我一一照做。
不是因为我喜欢受辱,只是因为我爱她。
也因为我要死了。
白血病晚期,很多事情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想在我最爱的女孩身边,度过最后的时光。
可是顾素白啊,没有了我,你真以为你能过得更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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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在医院准备进行白血病化疗时,接到了妻子助理陈思思的电话。
“王浩,总裁命令你,立刻赶来颁奖现场!”
“我在医院进行化疗....”
“别废话!惹怒了总裁,你知道后果的!我劝你乖乖赶来!”
下一秒,电话挂断,我心头涌起无尽的酸涩。
她永远都是这样,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必须随叫随到。
一但违背了她的意愿,她就会带着不同的暧昧对象回家,折磨我。
这样扭曲的婚姻,我已经忍受了三年,可依旧捂不热她的心。
还要再坚持多久?
或许,只剩下三个月了吧。如果再找不到匹配的骨髓,我就没救了。
我制止了要为我进行治疗的医生,拔掉氧气管,艰难的下了床。
“哎,王先生,就算有天大的事,也没有活命重要啊!再不化疗,癌细胞会扩散的,到那时您的寿命会急速缩短的。”
“谢谢你了,张主任,等我忙完再治疗。”
我苦笑着和张主任点点头,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了医院。
我深知我的身体状况到了很严重的地步,但相比于失去生命。
在这有限的生命里,我更愿意委屈求全的哄她开心。
反正,她早就巴不得我死了。
这一次,我决定早点帮她实现愿望。
将病号服脱下,我换好了衣服离开了医院。
按照陈思思给我的定位,我紧赶慢赶的到了颁奖礼现场。
其实我完全可以不出席的,毕竟颁奖礼或晚宴这种重大场面,她压根就不希望我能出席。
她不过是让我给她撑场子。
顾素白总是喜欢透过羞辱我,让自己从中得到快感。
到了会场,宴会大厅水晶琉璃灯美轮美奂。
远远的,我就看见顾素白她站在宴会的正中央。
盛装出席。
宛若仙人。
跟我打了个照面,她如同看陌生人一般,瞥了我一眼。
或许也不算是看陌生人。
因为,她看陌生人时,眼中不会带着不屑,但此时瞥我的目光里。
只有冷漠和不屑。
“你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不知道今天什么场面吗?”她冲着我,语气里掩不住的厌恶。
我失望,但仍然打算解释:“我刚刚还在医院......”
“算了算了,去后台吧,今天我有男伴,你不用出面,帮我顶酒和送我回家就行。”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打断。
她好像忘了,我才是他堂堂正正的丈夫。
是她同床共枕的老公。
顾素白安排给我的任务,理应是助理该做的。
但她并没有给我选择的机会。
自顾自发号施令完毕。
再懒得多看我一眼,就转身回到了人群中。
我叹了口气,还是去了后台。
难过是必然的。
顾素白不应该不知道,我刚才是在医院里化疗。
明明我来之前,已经跟她助理解释过。
化疗的人,烟酒都不能碰。
而她,居然让我去顶酒。
我失望透顶,在后台里却还是掏出手机,查阅着各种有机会让我减轻痛苦的药。
因为,等会,还有场硬仗要打。
我也不想让自己太难看。
医生说了,我这个病好起来也是半残。
手机里面的止疼片还没有来得及下单,陈思思就隔着门缝叫我。
我赶紧将手机揣在兜里,朝着顾素白的方向走去。
我以为颁奖礼结束了,叫我出去是因为要顶酒。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叫我来的目的,是因为,他们即将要转场庆功。
而我的用处,是充当他们转场的垫脚石。
“趴在这里,让我上去。”
顾素白看到了我,冷着眼伸手指了指车子边上的小水滩。
刚刚会场下过雨,地上坑坑洼洼的都有水渍。
“车子开前一点不就好了吗?”我伸手指了指。
她却不耐烦了:“不要浪费我时间,我的鞋子很贵,是供应商赞助的,明天还要还回去,弄脏了你有钱赔吗?”
边上站着很多人,出了今天出席的贵宾之外,不乏记者。
她这么做,是想让我在众人面前难堪。
我是无所谓,可要是落了她的面子,她恐怕就在娱乐圈吃不开了。
尽管心里不得劲,我还是趴在了地上。
她穿着的是高跟鞋,鞋跟落在我的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疼。
不少记者趁机拍照,我想她大概也是想弄点什么新闻出来蹭今天颁奖礼的热度。
做了化疗,我的身体本来就虚。
这么一脚下去,骨头缝里,都隐隐约约渗出来疼意。
顾素白上了车,不曾低头扫我一眼,拂了拂裙角并不存在的灰尘。
催促着司机开车。
司机老陈有些不忍的回望了我一眼,还未张口,就被打断。
“还看?是想跟狗换个位置吗?”顾素白开口就呛得老陈不敢搭腔。
赶紧回头将车子启动。
我心里抽疼的厉害,身子也忍不住发抖。直到顾素白的车子走远了,我又缓了好一会儿才能爬起来。
白皙的衬衫已经被脏水染湿,我正踌躇着怎么办,一股热流从鼻中涌出,鲜红的血在肮脏的衬衫上绽放成艳丽的样子。
我无力地扯了扯嘴角。
生病这么久,早就不会慌乱了,从容的从口袋里拿出纸巾,简单处理了一下口鼻的血渍,再用纸巾堵住鼻子。
刚刚处理好了一切,手机响了。
来电的,正是顾素白。
“你回家换件衣服,然后去皇庭的天字一号包间外面等着,如果我喝醉了,就把我送回去。”
挂电话之前,她还冷冷的加了一句:“最好穿的人模狗样一点,不要让我丢脸。”

我就这么躺着,直到听不到她高跟鞋与地板碰撞的声音。
脑子发蒙,我只听到了很多人的脚步声,还有开门关门的声音。
渐渐失去了意识......
等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了。
医生还是我的主治医师,他看着我,皱眉摇头。
“我都跟你说过了,你现在的情况,最好不要离开医院。你怎么就是说不听呢?你要是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怎么跟你父母交代?”
我看着医生唠唠叨叨,心里居然暖暖的。
“现在哪儿不舒服?”医生看了看我的脸色,又用手探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轻咳了两声:“就是觉得头晕目眩的,头疼的难受。”
“打了化疗还喝酒,你就是不怕死的。”
医生虽然嘴上骂骂咧咧,可还是给我开了一管药水。
药水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打下来之后,我人就开始昏昏沉沉的想睡。
我好像做梦了,回到了小时候。
那会儿我还是在县城里读书,顾素白是城里漂亮的有钱小姑娘。
我跟她,就是在一个暑假里面认识的,那年我们才十岁,我成了她在县城里最好的小伙伴。
后来我才听说,顾素白到县城,是因为城里的生意出事了,她爸妈没时间照顾她,只好让她在县里跟着爷爷奶奶度过假期。
顾素白跟我好,她偶尔也来我家吃饭。
我爸听到了顾家的事儿,在顾叔叔来县城接顾素白的时候,偶尔聊到了生意上的解决办法。
顾叔叔按照我爸说的去做,生意果然就有了起色,两个月后,他亲自开车到县里带了我爸进城,并在他的公司工作。
可惜了我妈在我爸进城之后不久就得了白血病,后来撒手人寰。
我爸也一蹶不振,郁郁而终。
我想或许是因为我妈有白血病,所以遗传了我。
顾叔叔也念及这份恩情,将顾素白许配了给我。
但这样,也她成功的,从此恨上了我。
只是现在细细回想起来。
顾素白她,也是爱过我的吧。
记得在我们刚交往的那半年,她还会撒娇,还会让我抱抱。
可结婚之后,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
我迷迷糊糊的,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没睡,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场景让我一阵恶心。
耳边突然传来了顾素白的声音,只是我的眼皮子太重了,没有办法睁开眼睛。
“不好意思啊张总,我的助理实在是太不懂规矩了。”顾素白带着歉意地说。
原来她和张煜也来了急诊,不过我是救护车送进来的,所以来得比较快。
我躺在急诊靠内的病床上,有帘子遮着。
他们谁都没有发现我。
“那应该不是你的助理吧?”张煜轻笑着,突然语气阴森了下来:“五年前顾总的婚礼上,我有幸见过王先生一次。刚才的男人,应该是你的老公王浩。”
顾素白笑了笑,没有回答。
“不承认是因为......”张煜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顾素白却迅速地接上了话:“是因为不喜欢,不爱。‘老公’这个称呼,不过是他们想要的罢了,我喜欢的人,早就离开了。”
即便我在昏昏沉沉的状态,我还是难受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挖去一块肉一般,血淋淋地痛。
是,她喜欢的人,早就不在了。
我们都读大学那年,顾素白和她高中暗恋的白月光在一起了。
陈凡,是一个家庭很普通,读书成绩却又很优秀的人。
他闪闪发光,让顾素白对他一见钟情。
两人撇开家底不谈,还真挺金童玉女的。
相比起陈凡,我就逊色多了。
大四大家都面临着步入社会,我的优势慢慢显露出来。
我继承了父亲聪明的头脑,再加上父亲的关系,顾叔叔走了后门将我带入顾氏集团。
同期十二个实习生,陈凡被刷了下去。
因为我顶替了他的位置。
曾经的陈凡也是一个敢于冲撞这个世界的人,然而贫穷限制了他的一切。
最后顾叔叔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出国留学。
顾素白知道这件事之后,陈凡已经到了外国,甚至连一句道别都没有。
两人分道扬镳之后,顾素白心如死灰。
加上父母不断地推销我,在她看来,没有了陈凡,跟谁结婚都一样。
我们大学不同校区,四年不见,即便我的样貌不像陈凡,但骨子里也是贫穷的。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顾素白开始了跟我交往,把我当成了陈凡。
直到婚后有一天,她在整理东西的时候,发现了陈凡留下来的信。
她才知道,这一切都是顾叔叔搞的鬼。
她恨顾叔叔,更恨我。
“那你就没有想过离婚吗?”张煜问。
顾素白苦笑:“没有,既然他们认为给我安排的婚姻是最好的,那我就用自己的幸福,用自己的人生告诉他们,不是我选的,就不会幸福。”
原来如此。
我闭着双眼,眼泪顺着我的眼角滑落。
因为她爱而不得的白月光,所以她不断地奚落我,羞辱我,看着我在她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就能填满她内心中去世白月光的痛苦。
可我,又何罪之有?
我不过是喜欢上她罢了。
他们似乎是处理完了伤口,高跟鞋的声音渐行渐远。
药效过了,我也慢慢地不这么疲倦。
摸到了手机,我给发小张轩发了一条消息。
帮我查一下张氏娱乐公司的张煜,看看他接近顾素白到底想干嘛。
我总觉得,张煜接近顾素白并不是单纯地想谈好一个生意。
他肯定是另有隐情的,只是他这人太善于伪装,我压根就找不到半点的线索。
等我病情稳定,收拾好,从医院到家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张轩果然是个夜猫子,他的行动很迅速,我刚坐在沙发上,他的电话就拨了过来。
“兄弟,你这次真的找对人了。我告诉你,张煜接管了那家娱乐公司之后,每年都基本上在亏损。他着急找到一个需要转型的公司,目的就是为了圈钱。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我也有必要跟你说一下,你得让嫂子提防点。”
听完了张轩的话,我整个人像是被石化了一般。
果然,张煜这个人心思很重,得多加小心才行。

顾素白害羞答答的笑了笑:“早上确实有点不太舒服,刚刚感觉好点了,就到公司来了。哪有什么大项目要聊,普通聊聊家常罢了。”
“哦~”张煜一边“哦”,一边将视线放在我身上:“我还以为,顾总的老公不乐意了呢。”
我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打情骂俏,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脸色就更黑了。
“我们这是公事,再说了,私事他也管不了我。走吧张总,去我办公室把合约签了,然后陪我去逛街做个头发买套裙子,今晚一块去晚宴。”
顾素白说完,伸手拉了拉坐着的张煜。
张煜看着我,眼神中是满满的胜利,顺势站起来,跟着顾素白就离开了。
我没空计较太多,只是给张轩发了个消息,让他帮我盯紧了张煜。
张轩算是我的助理,但别人不知道,他是我请在暗中的特助。
只是我的消息刚发出去,他就立马给我打来了电话。
“王浩,你人在哪儿?你表哥给你打电话,说是空号,又打到我这边来了,说是你小姨不行了,让你赶紧回去一趟县城。我现在车子就在你公司附近,你要在公司,你就下来,接上你我们就走。”
张轩说话的语速很快,语气也着急。
我一下没有反应过来,愣住了。
前段时间我去国外出差了半个月,手机卡欠费了没交上,回来就被停机了。
当时换了张新卡,身边的人我都通知了,甚至连小姨都有我的新号码,唯独忘记告诉表哥。
缓了两秒,我这才箭一样奔了出去。
我没有请假,也没来得及请假,脑子就像是浆糊一样,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张轩的车子停在了我的面前,喇叭摁了几次,我才反应过来。
上了车,他就直接左拐上了高速。
我清晰地看到了他额头上冒出来的汗,他也很着急。
因为刚才的那两声喇叭,加上我身体又虚弱,我缓了很久还是觉得身体很不舒服。
掏出了两片止痛药,就这水吃了下去。
就在等收高速费的时候,张轩刚好扭过头来:“你不舒服?怎么脸色这么苍白?”
“没有,就是日常补充维生素的。”我随便说了一句。
我的病,只告诉了陈思思和顾素白。
顾素白身为我的老婆,她也并不在意,我也不想再到处去说。
后面的喇叭声拉回了张轩的思绪,他一踩油门,将车子停在了收费口。
“我跟你说王浩,你最好别有什么事儿。你小姨的病,现在很难搞。钱我倒是觉得你拿得出来,但你精神给我稳住了,这个病,得做抗争,是长期的拉锯战。”
我垂下头来,不安地扒着手上的倒刺。
“所以我表哥有没有说到底是什么事儿?”
我做足了心理准备,才问张轩。
他叹了口气:“白血病。”
如同五雷轰顶,我整个人像是被电击一样。
又是白血病。
当年,我妈也是被白血病带走的。
临走前,她辛辛苦苦在医院病床躺了半年。
这半年,刚好又是顾氏集团上市的日子,父亲没办法总是来回跑,我小姨带着我表哥,每天不厌其烦地送饭,帮我妈擦身子,翻身,用轮椅带她晒太阳。
表哥比我大一点,总是帮我辅导作业,也会带我回家睡觉。
在我心里,我小姨跟我妈也没区别。
傍晚,我们的车子就停在了县城医院。
表哥在医院门口等着我们,他的眼球布满了红血丝,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表哥带着我们往病房走去:“等下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别让我妈太难受,她现在心情不能有太大的起伏。她自己不知道生什么病,我就告诉她普通感冒加上她营养不良,你们别说漏了。”
站在病房前,我深呼吸了一口。
这个病,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我推门进去。
小姨的手上打着点滴,身上已经插了各种的仪器。
看到我,小姨立马就红了眼眶。
“我的浩啊,你咋来嘞?”
“姨,我下班回来嘞,回来看看您和哥。哥说你营养不良在家晕过去了,现在打上营养针了,马上就好嘞。”
话虽然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却不是由心而发。
“你们哥仨都回来了,等我好了,还给你们做红烧肉哈,到时候管饱,不用像小时候那样子抢着吃。”
小姨这话笑着说的,我们仨却听红了眼。
“行了行了,看也看过了,我带你们俩出去吃点东西,饿了一下午了吧。”
表哥给我们使了眼色,这才将我们带离开了病房。
他跟我说我才知道,上次体检,医生就说怀疑是白血病。
送到医院一顿检查,已经落实是有了白血病。
“这玩意儿遗传,你们哥俩得注意好自己的身体。”张轩叹了口气。
刚好,主治医师路过,我也好询问一下情况。
只是提到了小姨,主治医师也是无奈摇头:“除了等骨髓移植之外,还有大大小小的各种化疗和检查,阿姨她六十岁了,也比较瘦弱,我不知道能不能撑到等来骨髓。再一个就是,治疗的路很苦,你们得衡量一下有没有必要。当然最重要的......”
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立马回答:“钱我有的,多少都可以,药用最好的。只要她的身体一天可以撑住,我们就一天都不能放弃。”
医生看着我,良久之后点点头:“知道了,那稍后我会出一份方案给陆先生看看,到时候我们再开个小会细聊。”
表哥已经没有了爸爸,小姨一个人含辛茹苦地将他养大。
如果钱能解决,多少我都愿意给。
稍微吃了一点东西,我们也就回了病房。
刚走入病房,我突然就感觉头晕目眩,差点要晕倒。
幸好表哥在后面扶着我,让我赶紧坐下,我才没有摔下去。
我的鼻血突然就哗哗往外流。
我心虚,害怕他们会有所察觉,立马抽出纸巾堵住鼻孔,讪讪地笑:“没事,可能营养不良,没站稳。”
“你怎么也流鼻血?”表哥给我倒了杯温水,眼神紧张。
对,也。
因为小姨晕倒之前,也在流鼻血,也是哗哗地流。

走了这么多年,他一次都没有回来看过小姨和外婆,直到外婆去世,他也都没有出现。
养了这么多年,以为可以依靠的儿子,最后成了白眼狼。
我回到了家里,开始翻找当年我爸的遗物。
铁盒子一个个,里面却都是一些收据也没有用的单据。
就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发现了其中一个盒子里,装着一封保证书。
保证书上的内容很简单,是我舅舅承诺,无论将来我爸遇到了什么困难,都可以拿着这封保证书去找他。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我爸在车祸中,死死将我舅抱在怀里护着他。
后来他认祖归宗,飞黄腾达了,亲自将这封保证书送到我爸手里。
只是没几年,我爸就去世了,这件事也没有人知道。
现在好了,有了这封保证书,我想要一点钱,舅舅应该不会为难我。
可还是低估了人性的恶,舅舅不但没有借给我钱,还把我毒打了一顿。
直到我掏出那封保证书,舅舅才没好气的借给我一百万,并和我恩断义绝。
我松了口气,最起码这一个月,都不用因为钱的事儿着急,但我还是要问问顾素白分红的事情,免得后续再为钱慌张。
给顾素白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是处于忙音的状态。
我就算是再傻也知道,她把我拉黑了。
在大太阳的暴晒下,我头晕眼花,再加上刚才被打,身体疲惫的厉害。
我再也撑不住,眼皮子一耷拉,失去了意识。
等我醒来的时候,鼻间充满了消毒水的气味,我知道,我人已经在医院了。
“醒了?”
熟悉的声音,但我想不起来是谁。
等我回过神来,看到了站在我边上,穿上白大褂人模人样的简正,我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是我大学最要好的朋友,除了张轩之外,我就跟他关系最铁。
毕业之后,他去了京都的大医院,很少回到县城,更少来我们城里,久而久之,我们的联系就少了。
简正看着我,眼神中是难掩的愤怒。
“我好不容易调职回来城里,打算跟你们兄弟都聚聚。好家伙,刚下飞机就说来了个癌症急诊,到医院一看,是你这小子。”
简正伸手扯住我的衣领,他的双眸在厚重的镜片后眯了起来,生气地说:“王浩,你想死吗?怎么到了现在这种情况,都不联系我,都还不入院?你这是遗传性的,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我看了你的病历,你开心就化疗两天,不开心就联系不上,你怎么个事儿?”
我重重地叹出一口浊气:“我现在没有时间治疗,家里出事了,我需要钱,需要时间。”
他看着我,双唇紧闭,眼眶却慢慢地也红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怒气还没有消除,他压着自己的脾气问道:“出什么事儿能让你自己都不管了?你再不治疗,别说两个月,一周你都挺不过去!”
“我小姨也白血病了,但她现在还不知道,以为自己只是普通的小感冒。我的卡被冻结了,现在还没有调动得了钱,只能先找我舅舅要了。我的时间紧迫,我小姨的也同样。她就像我妈一样,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去世。”
我压抑着自己长久以来的难受,假装平静地说出这些话,然而说出口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简正皱着眉,别过脸去。
“你小姨的事儿,我管不了,但我可以提供最好的医疗协助。至于你,你把钱都给了你小姨,你打算怎么办?”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我也将视线挪开,双眸看着吊瓶一滴滴往下的药水,渐渐失了焦。
或许是打了镇静剂,我整个人都觉得很平静,委屈的同时更觉得很困。
“你这种情况,还是得多休息。”简正看了看我的病历,又看了看我。
他显然有点难过,但在我面前,还是尽力忍住了。
简正起身,打算离开,去消化一下自己的情绪。
可就在这时候,我的电话响了。
我一看是表哥,心里顿时就慌了。
如果不是什么大事,他都不会给我打电话的。
“怎么了哥?我这会儿......”
“你在哪儿,赶紧回来县城,我妈快不行了,医生说也就今明两天了。现在老太太开始胡言乱语,但一直都在喊着你的名字,赶紧回来。”
我的话都还没有说完,表哥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我的脑子瞬间就宕机了。
电话漏音,简正也听了个大概。
他还没来得及伸手拉我,我已经先一步把针头给拔了。
因为身体还很虚弱,即便肾上腺素让我快速下床,我却还是没有站稳,摔了个狗吃屎。
简正将我捞起来:“你先别激动,情绪波动太大会让你也倒下的。”
他虽然是扶着我,却也没有禁锢我。
随便挣扎了两下,简正就放开了。
我跌跌撞撞地朝着医院大门跑去,途经急诊,有人车祸被送了进来,地上和担架床上全是血。
那一抹猩红,刺激到了我的大脑,让我整个人都头晕目眩,甚至想吐。
忍住了胃里的抽搐,我还拼了命地往外跑。
可不知道怎么的,就像是做梦一般,我越是想快点,我的步伐就越沉重越慢。
我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高跟鞋和女人着急的哭泣声刺激着我的耳蜗。
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身边一只柔软的手拉住了我。
“你怎么在这里?”
是顾素白。
“在这里就对了,我记得你是O型血对吧?快去给张煜献血,他车祸了出血过多,医生说血库的血不够用了。”
我回头,跟顾素白对视,她的眼眶是红的,里面蓄满了泪。
从她的表情不难看出来,她很担心张煜。
就算我说我有病要化疗,她不相信就罢了。
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因为我生病,受伤,担心地有丝毫想哭的时候。
而现在,她却为了张煜,阻拦了我的路,硬要我献血。
“我现在有事,整个医院这么多人,不止我一个是O型血,你不要拦着我的路!”
我大声地呵斥。
以前我从来都没有试过这么大声跟她说话,但今天,最爱我的小姨快不行了,她拉着我做这种事儿,我怎么都接受不了。
“你不就是要钱吗?我给你,快点给张煜输血,时间不多了,他现在很危险!”
顾素白一脸嫌弃地看着我:“你懂什么,别人还得重新验血,要筛查家族病史,只有你是我知根知底的人,你别给我搞事情,赶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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