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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手把手教我如何撩他小说

素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东禹国二十四年,先帝驾崩,皇孙景熠继位,摄政王南陨城把控朝政。一夕之间,摄政王南陨城处死五名皇子。新帝景熠之父英年早逝,先帝七子只剩其一,名为景郁。“主子,是否要处置七王爷景郁?”黑暗中,一个几乎跟黑暗融为一体的男子跪在地上,身上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在他前方,一男子负手而立,仅仅一个背影,就让整个环境充满了压迫感。良久,他开口道:“留他一命。”“是!”坊间传言,摄政王南陨城痛恨皇室,以各色理由处死皇室血脉,东禹国迟早落入外姓人之手。新帝年幼,唯一存活的七王爷景郁不思进取,唱衰东禹国的声音不绝于耳。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谣言传出:七王爷景郁乃是天选的九州之主。“呵呵……九州之主?东禹国才只是九州之一,本王一个闲散王爷居然能成九州之主,封建迷...

主角:林风景郁   更新:2025-01-04 10: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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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风景郁的其他类型小说《摄政王手把手教我如何撩他小说》,由网络作家“素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东禹国二十四年,先帝驾崩,皇孙景熠继位,摄政王南陨城把控朝政。一夕之间,摄政王南陨城处死五名皇子。新帝景熠之父英年早逝,先帝七子只剩其一,名为景郁。“主子,是否要处置七王爷景郁?”黑暗中,一个几乎跟黑暗融为一体的男子跪在地上,身上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在他前方,一男子负手而立,仅仅一个背影,就让整个环境充满了压迫感。良久,他开口道:“留他一命。”“是!”坊间传言,摄政王南陨城痛恨皇室,以各色理由处死皇室血脉,东禹国迟早落入外姓人之手。新帝年幼,唯一存活的七王爷景郁不思进取,唱衰东禹国的声音不绝于耳。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谣言传出:七王爷景郁乃是天选的九州之主。“呵呵……九州之主?东禹国才只是九州之一,本王一个闲散王爷居然能成九州之主,封建迷...

《摄政王手把手教我如何撩他小说》精彩片段


东禹国二十四年,先帝驾崩,皇孙景熠继位,摄政王南陨城把控朝政。

一夕之间,摄政王南陨城处死五名皇子。

新帝景熠之父英年早逝,先帝七子只剩其一,名为景郁。

“主子,是否要处置七王爷景郁?”

黑暗中,一个几乎跟黑暗融为一体的男子跪在地上,身上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在他前方,一男子负手而立,仅仅一个背影,就让整个环境充满了压迫感。

良久,他开口道:“留他一命。”

“是!”

坊间传言,摄政王南陨城痛恨皇室,以各色理由处死皇室血脉,东禹国迟早落入外姓人之手。

新帝年幼,唯一存活的七王爷景郁不思进取,唱衰东禹国的声音不绝于耳。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谣言传出:七王爷景郁乃是天选的九州之主。

“呵呵……九州之主?东禹国才只是九州之一,本王一个闲散王爷居然能成九州之主,封建迷信不可取啊!”

景郁一边感慨,一边往嘴里塞葡萄。

几天前,她穿到了这里,成为了七王爷景郁,女扮男装的王爷。

景郁的母妃是先帝宠妃,为了不失宠,在景郁出生时谎称自己诞下皇子,实际上却是个女儿。

先帝仁慈,知晓了此事也没有惩治母妃,只是命令景郁,不得暴露自己的女子身份。

几天前东禹国风雨飘摇,几个哥哥轮流被处死,原来的景郁受不住惊吓,把自己给吓死了。

景郁从烤全羊上撕下来一大块肉,不由得感慨,“倒霉了一辈子,可算捡着一次便宜。活着多好啊,有吃有喝赛神仙。”

不过,这样舒坦的日子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九州之主的预言,大臣们纷纷踏进王府大门,只有一个目的。

要景郁振作起来,带领先帝遗忠推翻摄政王,让东禹国称霸九州!

景郁死的心都有了,“各位……叔叔爷爷,一个谣言而已,不至于吧?现在东禹国不是挺好的吗?这……”

“王爷!王爷如何能不思进取至此?臣等冒着被摄政王发现的风险来找王爷,就是希望王爷能报仇啊!”说话的人满头白发,是只忠于先帝的丞相钟逸闻。

“报什么仇?”景郁懵了下。

“王爷!”钟逸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摄政王杀了你五个皇兄,如今小皇帝还在摄政王手中,整个东禹国已全然落入摄政王之手,王爷难道一点都不恨吗?”

“这个……本王几个皇兄不是贪污就是强抢民女,还有强占百姓田地致使其全家饿死的。”景郁顿了顿,要她说,该杀。

“总之,他们的罪名很清楚,至于把控朝政,那不是先帝的遗旨吗?”

“王爷啊!您这是被骗啦!先帝驾崩时只有摄政王在其左右,谁知道遗旨是否有被篡改。几位皇子虽然爱玩了些,可毕竟是皇室血脉,岂能说处死就处死?”

景郁看了眼这位说完就开始不停喘气的老臣,申长固。

在原主的记忆中,这位比钟逸闻还要固执。

“那各位想本王怎么做呢?提把刀去跟刺杀摄政王?还是冲进皇宫,让他滚出东禹国?”

景郁伸了伸自己的手和脚,“就本王这小胳膊小腿,摄政王一巴掌我就没了。”

“咳咳!”侍卫林风在一旁重重咳嗽。

景郁立刻改口道:“本王的意思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本王天生力弱,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各位还是请回吧。”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是谁开了个头,纷纷摇头叹息地往外走。

“我滴妈,终于送走了。”

景郁咬牙切齿,“到底是谁传出的谣言,这么想要我死!”

林风弱弱道:“听说是清平寺,近日来了位游方和尚,为东禹国运批了一卦,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景郁眼底冒火,“爷烧了这些封建余孽!”

第二天,清平寺。

景郁一身红衣,衣角翻飞,墨黑色的长发在空中飞舞。

她盯着清平寺几个大字,眼睛冒火。

火?

“林风,带火了吗?”

“咦?大白天的王爷要火干什么?”

景郁眼睛一瞪,“本王昨天不是跟你说了要烧了这清平寺?!”

景郁的声音不低,这一嗓子整个寺庙都听了个清清楚楚,不明真相的群众纷纷离开,一眼看过去,没剩下几个人。

“王爷……纵火要入罪的啊。”林风苦着脸。

饶是他接受了王爷突然的变化,这一时半会的他也适应不了啊。

景郁冷哼一声,“入罪就入罪。”

在牢里关着也比天天被那群老头子烦强,好像生怕摄政王忘记了还有个先帝的孩子没死,让他赶紧来杀。

她四处瞄了眼,一眼就看到寺庙门口的蓝衣男人,肩宽腰窄,气场强大,一定是个不怕事的!

景郁走过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兄弟,借个火。”

蓝衣男人回头,俊美的五官直击景郁心脏。

好……好特么帅!

浓眉之下双目幽深,鼻梁高挺,薄薄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似乎在审视着自己。

半晌,男人递给景郁一个火折子。

“多谢。”

正在景郁想着从哪里开始烧的时候,一个身穿道袍的和尚从里面走了出来,双手合十,“施主,还请手下留情。”

景郁惊了,“你到底是和尚还是道士?穿道袍又顶个和尚头。”

“佛道本同根,均为世道之所,何必分你我?”和尚说完,又道:“施主想必是来寻在下的吧?”

“嗯?你谁啊?”

“贫僧空无,近日游方至此,夜观天象算到有缘人至,方在此等候。”

“你就是那封建余孽!”景郁举起火折子,“说!为什么害本王?”

“施主息怒,天象如此,贫僧也只是如实告知。但贫僧所言确实为施主带来麻烦,因此特意等候在此,为施主化解困惑。”

景郁挑眉看他,“化解困惑?行啊,我问你,那摄政王现在对我有没有杀心?”

空无看了眼景郁身旁的蓝衣男子,念了句佛语,道:“仍有。”

“靠!我就知道!”景郁忍不住爆粗口。


侍卫害怕得不敢答话,匆匆说了句,“小人不敢妄议。”然后就跑没影了。

景郁耸耸肩,果真是个大魔头,瞅把人孩子吓的。

她规规矩矩地坐在大堂中等南陨城,等得昏昏欲睡。

这时,一个尖锐的女子声音从外面传来,“谁送来的?给我扔出去!扔出去!”

景郁瞬间清醒,该不会是要扔她的火折子吧。

她匆忙跑出去,果然是。

要不是有府里的侍卫拦着,她的一百个火折子可就被毁了。

“美女……姑娘生气归生气,动我的东西做什么?”

景郁看向眼前的女子,粉色襦裙,五官周正,还挺漂亮。

“你再盯着本小姐看,信不信本小姐挖了你的眼睛!”

侍卫一边拦着那女子,一边道:“舒小姐,这位是七王爷,是主子的贵客。”

粉衣女子冷笑一声,手上用了暗劲,推开侍卫。

景郁暗暗心惊,这小丫头看着不大,武功好厉害。

“七王爷景郁,我听说过。”粉衣女子嗤笑出声,“怎么?怕自己性命保不住,来求我师兄收了你?本姑娘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断袖之人!”

说着,她从腰间抽出鞭子,在地上狠狠一甩,鞭印立刻出现在地面上。

景郁咽了咽口水,“姑娘,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是来还债的,不是来那什么的。”

虽然她想过,但是性别不允许啊。

“不是?你当本姑娘是傻子么?红绸铺礼,不是求亲是什么?”

景郁一脸复杂,“求亲?”

她看向被红绸遮挡的火折子,只觉得有一万头动物在内心奔腾而过,这叫什么事啊!

她一把掀开红绸,“这是我欠摄政王的一百个火折子,并不是……求亲。”

东禹民风还没有开放到,男的能跟男的提亲那种程度。

不过这女孩子似乎不太懂人情世故,所以才会误以为她来求亲。

然而,她低估了女子对南陨城的爱慕程度,即便不是求亲,她也不允许任何人接近她的师兄。

“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本姑娘,毁了再说!”

说着,她的鞭子就要抽向那一担火折子,要是让她抽中,火折子肯定会燃起来。

景郁一阵心痛,好不容易白嫖的呢。

真是造孽啊!

她跟南陨城真的是八字犯冲,不仅被他欺负,还被他的小情人欺负。

侍卫们似乎也有些害怕这女子,不敢上前阻拦。

突然,景郁灵光一闪,叫道:“姑娘手下留情。”

“你还想说什么?”粉衣女子举着鞭子,知道景郁对她的师兄没有那个意思,她也没那么生气了。

景郁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你不就是喜欢摄政王嘛,这么怕他被人抢走,不如把他牢牢抓在手里。东禹这么多人,男男女女你都要防,多累啊。”

这话确实说到舒芯心坎上了,她收了鞭子,“你有办法?”

“当然,我可以教你追他!”景郁眼底闪烁着激动。

“追?”

“就是帮你得到他!”

舒芯眼睛一亮,“真的?”

“当然。”景郁指了指花园里的凉亭,我们去那里说,“姑娘叫什么名字?”

“舒芯。”

“好名字啊!”景郁掐着手指头,眼睛不停翻白眼,随后肯定道:掐指一算,你就是摄政王命定的人啊!”

“真的?可师兄不喜欢我,他只是因为师父的嘱托才照顾我的。”

舒芯没了刚才的嚣张,整个人都很失落。

少女心事总是让人愁。

景郁却很高兴,差点笑出了声,忍了又忍才做出一副凝重的模样,道:“比真金还真呐!摄政王是人中龙凤,要想与之连理相结肯定不易,舒小姐就这么轻易放弃了吗?”

南陨城不喜欢的,她必须帮啊!

“当然不!你刚刚说有办法,你帮我。我可以帮你抢皇位!”舒芯道。

景郁一个趔趄,差点从石凳上摔下来,“这个就不用了,姑娘诚意满满,帮你是应该的。”

在舒芯期待的眼神中,景郁回忆起了自己曾经看过的追男十八式。

“首先,男人不喜欢太主动的,至少表面上不能太主动。”

舒芯皱眉道:“可是如果我不来找师兄,他平时根本想不起来我。”

“诶,舒姑娘别急。表面不主动,但是其他方面要刷足存在感。”

“比如,在他忙碌的时候,默默给他添一碗茶。在他休息的时候给他扇扇风,或者在他洗澡的时候……这个不好,姑娘还是闺阁女子,这个不好。”

“不!”舒芯眼睛亮得跟饿狼一样,“我可以!”

景郁轻咳一声,还是个豪放的女子,她喜欢。

“除此之外,舒小姐可会什么乐器?”景郁问道。

“小时候父亲逼着我学过一点古筝。”

“这个好啊!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弹上一曲相思,再硬的男子也会软了心肠的。”

“还有,男人都喜欢温柔的,一定要微笑。你想啊,摄政王每天日理万机,疲累的时候看到一张漂亮的笑脸,不喜欢都难啊。”

“还有呢还有呢?”

“还有就是做饭!要抓住一个男人首先要抓住他的胃,让他吃习惯你做的饭,以后只要他吃饭就会想起你,一辈子都忘不了!”

景郁实在是编不出来了,道:“就先说这些,舒小姐自己多想想,要根据摄政王的性格用不同的方法。

一定要记住一点,夜晚是人情绪最浓的时候,这个时候出招一定有效!”

舒芯激动地点头,“谢谢你七王爷,我跟师兄成亲时一定好好答谢你。”

“不用不用,都是应该的。”

到时候南陨城别杀了她就成。

“那个舒小姐,绝对不能让摄政王知道是我在背后出主意。否则就不能体现小姐您的精巧用心了。”

舒芯感动得一塌糊涂,郑重道:“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师兄知道的!”

“什么事不能让本王知道?”南陨城缓步走近凉亭。

景郁咽了咽口水,跟舒芯对视一眼,鼓励她,加油!

舒芯其实也怕南陨城,只有在别人面前才敢为所欲为。

不过想到景郁的话,她鼓起勇气望着南陨城,柔声道:“师兄怎么偷听人家说话?芯芯在替师兄招待七王爷,既然师兄来了,芯芯告退。”


景郁琢磨着,白送上门的机会不问白不问,说不定能找到破局之法。

“本王再问你,如何才能消除摄政王对我的杀心?”

空无道:“此事需施主用心思量,方得破局。”

“思量?”

景郁拉着和尚在台阶上坐下,“老和尚你看啊,一般来说要化解这种仇呢,要么我当他的狗腿子,要么他当我的狗腿子。

但是很明显,人家是摄政王,不可能当我的狗腿子。

所以……你觉得摄政王是断袖的几率有多大?”

“砰!”

身后屋檐下的柱子被人生捏出一个指印洞,景郁一脸莫名,“兄弟,你没事吧?”

蓝衣男子深深看他一眼,面不改色道:“无事。”

景郁此刻也没功夫看帅哥,问空无,“还有,摄政王喜欢打……推牌九吗?我很擅长。”

空无的脸色越来越古怪,“施主莫不是打算哄得摄政王欢心,以此减轻他的敌意?”

“不!”景郁脸色十分认真,“我是要抱他的大腿,所以要投其所好!”

“施主为何?”

“为了活着啊。”

空无站起身,面带微笑道:“施主,凡事若有心必能有所得,贫僧相信你定能逢凶化吉。”

说完,也不管景郁,转身进了寺庙,只一瞬间,人影就不见了。

“奇奇怪怪地。”景郁撑着脸嘀咕。

无意间,她瞥见守在十步远的林风一个劲地冲她眨眼睛,都快眨抽筋了。

“怎么了这是?”

她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正要走过去。

这时,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每个人手上都举着明晃晃地大刀,那腾腾的杀气,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

景郁扭头就往寺庙里跑,转身的瞬间,才发现蓝衣服的男人还在原地。

她顾不得想太多,拉着人就跑,“兄弟,你是不是被吓傻了?愣着干啥!”

寺庙里空空荡荡,除了一堆佛像,连个和尚都没有。

景郁拽着蓝衣男人躲在一座佛像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分开找!”

炸耳的声音传来,景郁摸了摸小心脏。

造孽啊!来来回回还是没逃过提心吊胆的日子。

过了一会,约摸是林风来救她了,耳边响起刀剑打斗的声音。

趁着这个空挡,景郁安慰身旁的男人,道:“你别怕,他们估摸着是冲我来的,不会为难你。”

蓝衣男人第一次开口了,“兄台得罪了何人?”

声音温润好听,景郁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叹息,“兄弟,古人说的好,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方才听闻兄台提及摄政王,为何不认为是他?”

景郁咽了咽口水,“不瞒你说,兄弟。摄政王要想杀我,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哪需要这么多人?”

蓝衣男人不再开口,景郁渐渐发现,外面的打斗声停了下来,周围一片安静。

她看向身旁的男人,“我出去看看,你躲好。”

“嗯。”

一个嗯字让景郁不由得又看了他一眼,她不是声控,但是她现在有点理解声控这个群体了。

这特么一个声音听得她心跳加速地。

她强迫自己冷静,慢慢从佛像中挪出去。

只一眼,她倒吸一口凉气。

整个地面,遍布尸体,全是刚才刺杀她的黑衣人。

四周的佛像安详慈悲,却注视着这一地尸体,真是罪过罪过。

尸海中,立着一个人。

“林风?我去,你这么牛?”景郁惊道。

林风一脸苦涩,不自在地看了眼屋檐,道:“王爷,是有高手帮忙,咱们快走吧,这里太危险了。”

“行,你等会啊。”

景郁回到刚刚躲避的地方,想问问蓝衣男人叫什么,说不定可以交个朋友呢。

结果那里空空荡荡,除了她自己刚刚留下的痕迹,周围愣是看不出有其他人存在过。

“见鬼了?”

“王爷?”林风催促道:“我害怕尸体,我们快走吧。”

“行,走吧。”

景郁从尸体中踏过,红袍衣角扫过尸体,她却丝毫不觉,只当是跨了几个障碍物。

林风眼神变得奇怪,要说王爷以前是装胆小懦弱,如今变成这样倒也是遂了先帝的心愿。

可一个人再变化,也不可能变化这么大。

面不改色行走在遍地鲜血的尸体中,不是无知无畏,就是见过太多尸体,已然麻木。

“愣着干什么?走啊。”景郁嫌弃地看了眼林风,“瞅给你吓的,满头大汗。回去后找几个人把这里清理了,毕竟是佛门清净地。”

“是,王爷!”他分明是被王爷闲适的模样给吓到的。

回到王府,林风才渐渐从惊吓中缓过神,他想了许久,觉得王爷可能是被吓傻了,所以才看起来不害怕。

突然,他脑海里闪过一点火花,他好像有什么事忘记告诉王爷了。

下一秒,他疯狂往内院跑。

景郁此刻正在换衣服,习惯血腥味是一回事,讨厌又是另一回事。

她看着衣柜背面满满的红装,轻叹,“终究是姑娘家,喜欢红装也是正常。你在世时没机会穿,就让我代替你穿出去吧。”

虽然都是男装,可原本的景郁太过胆小,生怕自己的女儿身被发现,因此只能在家里穿,过过瘾。

至于女装,她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刚脱了外衣,林风便风风火火地闯进来。

“王爷!”

景郁脸色大变,瞪着林风,“你再不通报就闯进来,本王就送你去宫里当太监!”

林风一瞬间夹紧双腿,“王爷恕罪,属下一时莽撞。”

“说吧,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又有大臣上门了?”

“不是。”林风支支吾吾地,“今日在清平寺……那位是……是……”

“什么玩意?你好好说话。”

林风闭上眼睛,破罐子破摔一般大声道:“今日清平寺那蓝衣男人是摄政王南陨城!”

“啪!”

景郁手上的衣服掉在地上,“你说什么?”

“王爷,我想提醒你来着,可你压根不看我。”林风快哭了,天知道他看到王爷跟摄政王要火的时候,几乎想立刻晕过去。


景郁目光一一扫过那些抬头看她的大臣,直到用视线把他们逼得低头。

“你们想知道本王被刺杀一事是何人所为。好!本王今日就给你们一个交代。”

“钟丞相。”景郁叫道。

钟逸闻素来最瞧不起这位七王爷,但此时也不敢当着满朝文武地面忤逆上意,恭恭敬敬道:“臣在。”

“你口口声声说是摄政王请了梦欲楼的杀手加害本王。那么本王问你,你是从何得知杀手是梦欲楼的人?又是怎么知道摄政王雇了梦欲楼?”

景郁一步步走向钟逸闻,“清平寺香火不旺,当日更是门可罗雀,本王就当丞相关心本王,派了人暗中保护,因此得知了本王被刺杀一事。

可当日刺杀本王的杀手全部死绝,无人生还。请问丞相,你是如何知道他们是梦欲楼的人?”

钟逸闻脸色煞白,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的声音,“王爷!臣对东禹皇室一片忠心,你如何能……如何能如此污蔑于老臣啊!”

其实钟逸闻确实没有杀她的理由,只是今天她必须把这口锅扣在钟逸闻身上。

外面被南陨城的人围着,要是让钟逸闻得了理,他绝对活不了。

南陨城绝不是个有耐心的人,这是最快的解决办法。

景郁扶起钟逸闻,“丞相误会了,本王并不是说是丞相派人刺杀本王。只是此事疑点重重,刺杀当朝王爷罪名非同小可,必须彻查清楚再下定论,丞相以为呢?”

钟逸闻此刻哪还顾得上别的,只要自己不背上刺杀的罪名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敢问王爷的意思是?”

景郁勾唇一笑,“本王的意思是刺杀之事到此为止。父皇打下东禹江山,曾亲自披挂上阵,与众将士同生共死。

本王身为父皇之子,岂能被一群江湖杀手取了性命?只不过是小事一桩,诸位不必替本王操心。”

钟逸闻面色不定,原本他们的计划是,一旦皇宫被围,就会有宫女假装闯进大殿。

可一直等到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抬头看了眼淡定自若地南陨城,心里不安,不敢再贸然对抗,

只得顺着景郁的意思下台阶,“王爷说的是,是臣等莽撞。”

申长固也跟着附和,“七王爷颇具先帝遗风真乃我东禹之幸事啊。”

提起先帝,朝堂上肃穆了不少。

景郁挑眉看向南陨城,还不赶紧拉大幕?

南陨城站起身,大殿上似乎比刚刚还要安静几分。

“七王爷被刺杀一事,本王自会查明。”

南陨城一步步走到景郁身旁,与她并肩而立,一字一句砸在每个人的心头,“开朝议事,议的是国家事。各位既然对国家事不感兴趣,这朝不开也罢。

从今日起,闭朝三日。今日朝上所有官员罚俸半年。若不从,可自行辞官。”

景郁默默低头,真是好霸道的摄政王。

要是他不是非要杀她,她是真想抱他大腿,以后吃香的喝辣的,简直美滋滋。

以钟逸闻为首的大臣纷纷变了脸色,可是他们却不敢忤逆。

南陨城是依着先帝的旨意辅佐朝政,至少现在,他们只能服从。

大臣们一个个退出仁德殿,景郁一屁股坐到台阶上,没底气却要干吓唬人的事,还真是累人。

“本王倒是小瞧王爷了。”南陨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不不不不……没有小瞧,都是装的,装的。”景郁连连摆手

她看向景熠,这孩子估计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一脸疑惑地看着她和南陨城。

景郁拍拍屁股,毫不避讳地坐到龙椅上,捏了捏小景熠的脸,“吓坏了吧?以后那些个大臣吵架就让他们吵,不是有摄政王在嘛。”

景熠小心翼翼地看了摄政王一眼,不敢说话。

察觉到某人危险的目光,景郁面不改色,继续道:“摄政王英姿焕发高大伟岸,有他在,没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的,放心吧。”

说完,也不管南陨城什么反应,慢慢往殿外走,“既然事情解决了,我就回府了。给……给摄政王您买火折子去!”

“是还。”南陨城纠正道。

景郁:“……行,还!”

回到王府,景郁衣服都没换,就上街买火折子去了。

虽说东禹皇室如今摇摇欲坠,不过东禹的百姓过得还挺安逸,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景郁心情顿时就好了起来,翩翩公子行走闹市,吸引了不少女子的目光。

一家专门卖火折子的店内,景郁豪气地掏出一锭金子,“老板,一百个火折子,现在就要。”

老板匆忙跑过来,哈腰道歉,“真是对不住,公子。店里的火折子被另一位公子给包了,您看……您要不过几日再来?”

“谁买这么多?”

“我。”

景郁抬眼看去,一个白衣少年倚靠在门上,嘴角挂着懒洋洋地笑,脸颊上有个小酒窝,看起来又乖又萌。

景郁走过去,道:“小兄弟打个商量,匀给我一百个如何?”

“好啊。”白衣少年答应得很干脆。

反倒是景郁愣了一下,“你确定?”

“当然。”白衣少年指了指角落里的一担火折子,“拿走吧。”

“多谢多谢。”景郁将金子递给他,“这个给你。”

白衣少年笑着道:“不用,助人为乐乃快乐之本。本少爷今天心情好,送你了。”

景郁搓搓手,“那怎么好意思?”

“不……”

“谢啦,改天请你吃饭。”景郁客套道。

“好啊。”白衣少年笑眯眯地,一点也不介意景郁的不要脸,“那你可别忘了。”

景郁有些奇怪,这人一会客气一会又不客气,真是有点捉摸不定。

不过人家帮了忙,虽然她是客套,但请吃饭是也应该的,她当即道:“不会忘。”

她请店家找个伙计送火折子,大魔头的债还是早还清早安全。

在她踏出店门时,白衣少年突然叫住她,“喂!”

景郁回头,“叫我?”

白衣少年露出脸颊处的酒窝,道:“记住了,我叫牧野。”

“行,我记住了。”

景郁带着伙计亲自去摄政王府送火折子,她就不信南陨城还能挑她毛病。

景郁本想放下火折子就走,却不曾想摄政王府的人恭恭敬敬地把景郁迎了进去。

“七王爷还请稍候,主子说他要亲自查数。”

景郁嘴角抽了抽,忍不住问:“你们主子平常就这么抠吗?”


“王爷?王爷?您别吓属下啊。”林风紧张地望着在桌旁做沉思状的景郁。

良久,景郁认真地看着林风,“林风,你说摄政王有没有可能……是个聋子?间歇性的那种?”

林风听不懂后半句,但也明白景郁的意思,苦着脸道:“据属下所知,摄政王武艺高强,耳力比常人都要好上不少。”

景郁一脑门磕在桌面上,“造孽啊!”

就说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她居然当着人家本人的面,说自己要掰弯他,这换成是哪个直男,肯定都恨不得剁了她。

“林风,去账房支取银子,有多远走多远吧。”景郁绝望望天。

她捡着的哪是便宜啊,这分明是个地雷!

而且已经在要炸的边缘。

“王爷,您……”

“林侍卫。”

门口传来下人的声音。

“何事?”

“宫里传来旨意,命王爷即刻进宫见驾。”

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这简直是直接扒屋顶,不给人一点逃避的机会。

“王爷。”林风道:“王爷您不必太忧心,此刻已过了早朝,摄政王应该已经离宫回府,兴许是小皇帝想见您,毕竟您现在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你确定?”景郁眸光中燃起一丝希望。

“据属下所知,摄政王除了早朝,一般都不会在皇宫待太久。”

“得嘞!去皇宫!”

明明前几天才经历的朝权更迭,可东禹皇宫似乎一点没有受到影响,秩序井然,守卫森严。

这一切,恐怕都是那位摄政王的功劳。

御书房中,景熠一见到景郁,小腿跑了两步,突然又想起什么,强迫自己慢慢走到景郁面前,叫道:“七皇叔。”

看得出来,小皇帝很高兴。

景郁一颗坚硬如铁的心难得软了一点,捏了捏他的小脸,“这么一本正经地做什么?找我有事?”

在她的记忆中,景熠其实是个爱玩爱闹的性子。

原本的景郁因为害怕自己的女儿身被发现,从来都离人远远地,只有景熠,她愿意跟他玩。

可是如今这孩子当了皇帝,明明一张萌乎乎的脸却要故作严肃。

“听闻七皇叔今日遭遇刺杀,想看看七皇叔。可是摄政王不许我……朕出皇宫,所以只得麻烦七皇叔跑一趟。”

“没事,我没受伤。”景郁笑道。

“那就太好了,朕只有七皇叔一个亲人了,七皇叔一定要保重自己。”景熠一脸认真道。

景郁心下感动,刚要说话。

正在这时,总管太监突然扬声高喊,“摄政王到!”

“我去!”景郁一个激灵,左右没找到能躲的地方,脑子一抽,居然跟景熠挤在了龙椅上。

南陨城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龙椅上一黄一红挤成一团,两人的笑一个比一个假,嘴里还在嘀嘀咕咕。

景郁僵硬地扯着嘴角,低声问一旁的景熠,“你怕他?”

景熠身体抖了一下,“怕。”

“好巧,我也怕。”

这场景,宛若两只小白兔瑟瑟发抖地面对森林中的头狼,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

不过景郁好歹也是现代人,颜值狗眼里没有生死。

即使在这个时候,她还在瞟着摄政王那张帅得祸国殃民的脸。

此时,他已经换了身衣服。

纯黑色地长袍将他的身材衬得更加挺拔,肩宽腰窄完美比例,腰间挂着琉璃做的穗子,随着他走路的动作轻晃动,煞是好看。

南陨城走到桌案前,声音浑厚有力,但却没有在寺庙中压低声音时带着的那一丝性感。

景郁擦了擦不存在的鼻血,好想把他压在床上,听他低声说话。

“皇上,西南水灾加重,明日早朝皇上需提出减轻赋税,给西南官员吃颗定心丸。”

景熠嗯了一声,小小的身板挺得笔直,“朕知道了,多谢摄政王提醒。”

南陨城点点头,视线突然转向景郁。

景郁哆嗦了一下,就知道逃不过!

她咧开嘴,冲他挥挥手,“嗨!好巧啊兄弟。”

这一笑,过于灿烂,眉眼弯弯地徒生女气,南陨城皱了皱眉。

景熠一瞬间抓住景郁的衣袖,“七皇叔,你……”

知道这孩子是担心自己惹上摄政王,景郁解释道:“就是跟摄政王有过一面之缘,没有别的事。”

“如此甚好。”

在景熠低头的一瞬间,景郁看到这孩子的眼眸深处居然藏着深深的深意,不由得讶异。

景熠,居然如此痛恨摄政王吗?

那摄政王知道吗?

从刚刚能看出来,摄政王对景熠还算尊重,虽然不像其他官员那样恭恭敬敬,但也没有因为手握大权而轻视他。

可景熠却恨摄政王。

一个小孩子心里一旦埋藏下恨意,恐怕很难拔除。

景郁在看景熠,眼底的担忧一览无遗。

在她的前方,南陨城盯着她的侧脸,若有所思。

沉默了一会,景郁开口道:“那个,本王先回去了,你们聊。”

景熠低着头不说话。

在景郁走出御书房的一瞬间,才发现自己后背全是汗。

刚刚路过南陨城的时候,从他身上传来的浓重压迫感,让她觉得这人随时会给她一刀。

“生活不易啊。”

正感慨着,身后突然出现一个声音,“王爷借了本王的火折子,似乎还没还。”

景郁浑身僵硬地转过身,摸了摸怀里。

糟糕,她换了衣服,火折子落在王府了。

“那个,火折子在王府,摄政王家大业大,应该不缺这一个火折子吧?”

南陨城看她一眼,面无表情道:“缺。”

景郁:“……”

你长得帅你牛皮。

“那我一会差人给您送过去?”景郁一脸谄媚。

真不怪她自觉地变身狗腿子,眼前这个男人自称本王的时候,她甚至想自称小人。

“不必,本王随王爷去王府一趟便是。”

景郁咽了咽口水,咬牙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七王爷府。

林风见景郁回来,风一样跑向她,“王爷您没事吧,听说您前脚进了宫,那天杀的摄政王随后就去了,您没缺点什么吧?”

说着,他还用视线上上下下地检查了一遍景郁。

景郁默默露出身后的男人,同情地看着林风,“我没缺什么,恐怕要缺点什么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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