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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樱赵长渡结局免费阅读公府贵妻番外

明月落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樱心里一暖,如同泉水缓缓淌过心尖,“不怕刘氏看见了?”“没事儿,家里坏了辆马车,顾婉不愿意跟我同行,我正好与二姐姐同乘。”两人上了马车,耳边便只剩下风雪呼啸的声音。前面开始移动,顾樱的马车也开始摇动起来。车厢里安静了一会儿,顾霜打起车帘,没看见清风明月两个丫头,估计跟她的几个丫头在一个马车里。她松了口气,到底是个小姑娘,神色再自然,很多东西也掩藏不住。顾樱平静道,“说罢,四妹妹。”顾霜将那张方子拿出来,递到顾樱面前,“这是娘亲的大夫根据二姐姐给的药渣写的药方,大夫说,这方子确实是治腿疾的,能活血化瘀,药材和剂量都没有问题。”顾樱看着那方子,眸色发冷,既然药物没问题,那就是投毒了,怕人从方子里查出端倪,便只能投毒。顾霜抬眸,不安的盯...

主角:顾樱赵长渡   更新:2025-01-04 16: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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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樱赵长渡的其他类型小说《顾樱赵长渡结局免费阅读公府贵妻番外》,由网络作家“明月落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樱心里一暖,如同泉水缓缓淌过心尖,“不怕刘氏看见了?”“没事儿,家里坏了辆马车,顾婉不愿意跟我同行,我正好与二姐姐同乘。”两人上了马车,耳边便只剩下风雪呼啸的声音。前面开始移动,顾樱的马车也开始摇动起来。车厢里安静了一会儿,顾霜打起车帘,没看见清风明月两个丫头,估计跟她的几个丫头在一个马车里。她松了口气,到底是个小姑娘,神色再自然,很多东西也掩藏不住。顾樱平静道,“说罢,四妹妹。”顾霜将那张方子拿出来,递到顾樱面前,“这是娘亲的大夫根据二姐姐给的药渣写的药方,大夫说,这方子确实是治腿疾的,能活血化瘀,药材和剂量都没有问题。”顾樱看着那方子,眸色发冷,既然药物没问题,那就是投毒了,怕人从方子里查出端倪,便只能投毒。顾霜抬眸,不安的盯...

《顾樱赵长渡结局免费阅读公府贵妻番外》精彩片段


顾樱心里一暖,如同泉水缓缓淌过心尖,“不怕刘氏看见了?”

“没事儿,家里坏了辆马车,顾婉不愿意跟我同行,我正好与二姐姐同乘。”

两人上了马车,耳边便只剩下风雪呼啸的声音。

前面开始移动,顾樱的马车也开始摇动起来。

车厢里安静了一会儿,顾霜打起车帘,没看见清风明月两个丫头,估计跟她的几个丫头在一个马车里。

她松了口气,到底是个小姑娘,神色再自然,很多东西也掩藏不住。

顾樱平静道,“说罢,四妹妹。”

顾霜将那张方子拿出来,递到顾樱面前,“这是娘亲的大夫根据二姐姐给的药渣写的药方,大夫说,这方子确实是治腿疾的,能活血化瘀,药材和剂量都没有问题。”

顾樱看着那方子,眸色发冷,既然药物没问题,那就是投毒了,怕人从方子里查出端倪,便只能投毒。

顾霜抬眸,不安的盯着她,“二姐姐,你到底在查什么?”

顾樱扯了一下嘴角,“查我弟弟的腿疾。”

顾霜仍旧不明白,顾宁病了这么多年,这伯府,谁会害一个才十岁的少年?

总不会是刘氏吧?

刘氏图什么?

图二房的那笔丰厚财产和二房的功业?

顾樱将手炉打开,又取出火折子将药方烧了,扔进手炉里,面色清冷道,“你还小,可能还不明白人心的险恶,就拿你娘亲赵姨娘来说,这么多年,她深受大伯的宠爱,可除了你一个孩子,其他孩子一个也没生下来,四妹妹就没往深处想是为什么?”

顾霜抿了抿唇,小脸一阵惨白,她沉思许久,微微张唇,“二姐姐为什么要帮娘亲?”

顾樱拉过她的小手,真心实意的笑道,“四妹妹,因为我们是一路人。我弟弟四岁时还没有病,双腿健康,能跑能跳,五岁生辰,却不小心从假山上摔下来,之后,大夫越治,他的腿越严重,到现在,已经完全站不起来了,你说,是我想多了,还是有人的心太狠了?”

顾霜脊背一阵寒凉,抖了抖肩膀,抬眸看向顾樱,“所以有人要害顾宁弟弟,还有人要害我娘亲……这个人是……”

“好了,四妹妹。”顾樱将她小手握紧,语重心长道,“这些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便好。”

“可——”

“你别急。”顾樱唇边溢开一抹浅笑,“善恶到头终有报,姐姐会让恶人有恶报。”

话有留白,可心里明镜的人都知道那个恶人是谁。

顾霜大受震撼,呆怔的靠在车厢上,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良久。

她才动了动眼眸,用力回握住顾樱的手指,“二姐姐,为了娘亲和娘亲肚子里的孩子,我……我想求你帮我保护她们,我……我虽小,也愿意和二姐姐一起,保护她们和顾宁弟弟……”

顾樱莞尔,勾住她的手指,“好。”

……

一路颠簸,到了将要夜幕。

马车方才停下来。

南海猎场在东黎国都的最北边儿,紧邻着北方游牧民族的大草原,此处依山靠水,风水绝佳,到了冬日,遍地高大林木,银装素裹,犹如仙境。

从皇家仪仗到后面数不尽的车马辎重,东平伯府不过是汴京权贵中毫不起眼的一员。

越往北走,天气越是严寒。

顾樱拢紧了狐裘,马车里,炭火将熄。

马车外面时不时有禁军巡逻的马蹄声,从早到傍晚,她已经快习惯了。

“二姐姐,你冷么?”顾霜握紧了顾樱的小手,“我让人去准备两个汤婆子来吧?”

炭盆里,最后一丝火光暗下去,不大不小的车厢里,瞬间没了温度。


霍栖烟淡淡一笑,很快将视线从她身上转开,碎步走到男人跟前,笑意温柔的说,“表哥,我已经挑好一副马鞍了,你帮烟烟看看可好?”

赵长渡“嗯”了一声,被霍栖烟拉到一旁去看她挑的那副金鞍。

人家两个年轻男女,郎才女貌,门登户对,再加上又是亲戚,自然比她这个外人亲近。

顾樱这时才觉得现下的场面尴尬极了。

胭脂也凑过来,小手揪着自家姑娘的衣袖,不开心的努了努唇,“姑娘,早知道咱们便不来了。你不觉得,那位霍姑娘看咱们的眼神有些敌意么?”

顾樱如今是过来人,淡道,“有敌意也是正常的。”

胭脂琢磨道,“谁让小侯爷生得这般俊美,霍姑娘莫不是也喜欢小侯爷?”

顾樱手指蜷了蜷,心脏莫名有一种失重感,怔了一下,笑道,“大概是吧。”

她早已不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

一个女子喜不喜欢一个男人是藏不住的,霍栖烟如今才十几岁,看向小侯爷的那双眼里,满满都是爱慕的情意。

小侯爷呢,他眉眼修长深邃,古井深潭一般,让人看不出情绪。

但他上辈子对顾嘉这种心思恶毒的女人都好了一辈子,就说明他一定是个有涵养有风度的好男人。

既然大冬天的还愿意陪霍栖烟出来买鞍,就很不一般。

她嫁过人,知道一对夫妻不爱时是什么模样。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这般有耐心的愿意陪伴,想必对这个表妹也十分宠溺。

顾樱没这么被人爱过,心尖有些淡淡的酸涩蔓延开来,说不羡慕是假的,可羡慕又无济于事。

她这样的人,配不上小侯爷。

好在,她与小侯爷不会牵扯太久,不用三个月,待她解决完顾家后宅之事,她便主动跟他退婚。

日后不管他娶谁,她都会真心祝福他。

顾樱心里叹了口气,也不奢求小侯爷真能替她选马鞍,索性自己在店铺里逛了起来。

“姑娘,这副怎么样?”胭脂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到马鞍上,毕竟这还是姑娘及笄前第一次去参加皇家冬猎会。

她自然希望姑娘能好好出一把风头,让汴京那些王孙公子和大家闺秀们好好看看自家姑娘的风采。

“这副上面有云凤纹的金银鞍饰,看起来又漂亮又轻巧,到时候姑娘用它,定会大展手脚,大出风采,让全汴京的贵女们都羡慕!”

顾樱目光落在那马鞍上,上面各色装饰琳琅满目,确实很讨女子喜欢。

可汴京多的是能工巧匠,周记的马鞍做得并不算是最豪华最精致的,各家府里有钱的还能专门养着制马鞍的匠人,跟别人比哪里就比得上。

她之所以选周记,是因为这间店里的马鞍很舒适,经过改良,也很适合女子骑马。

“选这个。”

顾樱正要移开目光,就听一道低沉醇厚的性感男声在身后响起。

她转过身,便见男人与霍栖烟一齐走了过来。

他大手拿起她左手边的高桥马鞍,递给她,“它适合你,此鞍前桥高而直立,后鞍桥向下倾斜。经过改进曲鞍桥,方便上下,也增加了骑手的舒适度,很适合女子。”

顾樱惊讶于他的目光竟与自己惊人的一致,有几分呆愣,“多……多谢。”

她看上的也是这只马鞍,不光因为它最简单最朴实无华,还因为它的设计很适合女子。


顾樱吸了吸发红的鼻子,笑,“不用,再坚持一会儿,猎场就要到了。”

前后都是车队,她们此刻停下来,会给后面的马车造成麻烦。

说不定遇到气性小的人家,还会得罪了去。

这样的大场合里,最好低调些,不要得任何人,还不如坚持一会儿,到了猎场营地再好好暖和一下。

再说,上辈子她在破庙里,什么样的寒冷风霜没有经受过。

那十年是让她最痛苦的十年……

尤其每到冬天,衣不蔽体的时候,她经常冷到僵硬发抖……

每每以为自己活不下去的时候,又有一些好心人帮助她挺过去……她突然想起那个不怎么会说话又憨厚的乞丐,想着若这辈子再能遇见他,她一定要好好报答他的赠衣拭体之恩。

如此这般想着,突然车外响起一阵迅疾的马蹄声。

顾霜打起车帘,“咦?”

顾樱抬眸,视线顺着她的手往外看去,只见茫茫雪色里,有人一袭玄墨长袍策马而过。

那人身姿挺拔修长,眉眼犀利锋锐,孤俊无匹的气质,引得不少人侧目。

顾霜一双眼看怔了,喃喃,“好像在京中,还没见过这般俊美的公子,不知他是哪家的。”

顾樱看到他背影的那刻就已经认出了他,笑了笑,“他是永安侯府的小侯爷。”

冬猎会这样的场合,他必然会在,所以出现在这里也不会奇怪。

可顾霜却十分纳罕,“他是小侯爷?可——”

小侯爷分明不长他这样啊。

她远远见过小侯爷一回,小侯爷笑起来的时候脸上有两个淡淡的梨涡,气质温文尔雅,偶尔又有些浪荡潇洒,总是喜欢穿一身绯衣,鲜少穿低沉的墨色。

外间风冷,顾樱心里记挂着那把俪王弓,心虚的将车帘拉下,“四妹妹,还是先别看了……外面雪挺大的,小心身子一会儿受了寒气。”

她瘪瘪嘴,还是好好想想,这件事该怎么跟小侯爷打个招呼才好。

又过了一个时辰。

马车开始陆续停下。

等圣上与皇后娘娘绾妃等入了营帐,再就是前面那些贵人们依次安营扎寨,最后才轮到她们这些排在后面的人家。

马车一停,顾霜便下了马车去让人准备汤婆子。

顾樱靠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就一会儿的功夫,便做了个噩梦,梦见她仍旧躺在那间破庙里,顾嘉和江隐相携站在她身前,面目狰狞,狂妄大笑,他们奚落嘲笑殴打她,将她手脚筋全部挑断,又找了十几个脏污的乞丐进来……

他们流着口水,下流又恶心的扑到她身上……

她倾斜的身体忽然传来一阵失重惊悸,随即就在浑身肌肉的颤栗中醒了过来。

马车内已经完全暗了,外头隐约透着火光。

她满头的热汗,后背又有些说不出的冷,手脚发麻,一时间竟有些动不了。

车厢外几个丫鬟婆子压低了声音在说话。

“霍家已经安顿好了,永安侯府也差不多了,镇国公府今次也来了人,听说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世子爷这回刚从边疆回来就来了冬猎会。”

“世子爷这些年跟着老国公在边疆,连克外敌数十回,如今立了军/功回来,可威风极了,人又长得跟个神仙似的好看,不过就是性子极冷,阎罗一般冷着俊脸,叫人不敢靠近。就这样我还听说,皇后娘娘欲将自己的女儿月颜公主许配给他,如今还在观望呢,就担心那世子爷久在沙场,杀人如麻,心狠手辣的,对女子不体贴,不是个会做人丈夫的好男人。”


顾樱呼吸都紧了。

重活一世,她占尽先机。

自然知道永安侯小侯爷苏桓风今天根本不会出现在皇宫烟雨水榭听戏。

今日是他母亲的忌日,每年今日,他都会亲自在永安侯夫人坟前祭奠。

她提起裙摆,独自跳下马车,后又顾及形象,深吸一口气,端着大家闺秀的架势,缓步走到他跟前。

风雪里,她不顾寒冷,盈盈下拜,对着高大男人行了个礼。

“东平伯府顾樱,见过小侯爷。”

男人矜傲淡漠的目光,赤露直白,凝着她皎若明月的昳丽面容,半晌没说话,似疑惑,似烦躁。

雪雾中,顾樱心脏怦怦乱跳。

她自然知道,作为汴京闺秀,自己私见外男的行为过于出格大胆。

可现在,她没有第二个选择!

“小侯爷不记得我了么?”

苍茫的雪幕中,顾樱扬起一个明媚干净的笑脸,自报家门,“我叫顾樱,是小侯爷的未婚妻。”

年轻的贵族公子突然皱了皱好看的眉头,“东平伯府?”

“正是。”顾樱生怕他生出芥蒂,慌忙从脖颈里掏出一块玉佩,上头镌刻着一个小小的“风”字,“小侯爷应该没忘记吧?这块玉佩,上面刻着小侯爷的名讳,是永安侯夫人年轻时送给我母亲的定亲信物,如果小侯爷记得,就应该知道,我们是指腹为婚。”

说罢,将玉佩从脖上扯下来,任凭红绳割破她细嫩的皮肤,她依旧是笑着,没有皱半点儿眉头,固执的将玉佩递到他面前。

男人闻言,神情怪异的挑了挑眉稍,默然接过玉佩,瞧着那上头的“风”字,不带半点儿感情的轻笑了一声。

“顾樱,你过来。”

顾樱的小心脏嗖的一下揪紧了,听话的往他跟前儿走了几步。

几乎是贴近他的大氅,风一过,鼻尖都是他身上淡淡的沉香味。

“抬起头来,可识得我是谁?”

顾樱抬起下巴,紧张的看向他。

他长得高大挺拔,昂藏八尺,一身玄墨色金丝锦绣长袍,近看五官精致绝美,饶是她见过无数美人,也只觉呼吸一滞。

更可怕的是,他气势强盛,让人难以小觑。

顾樱从前没怎么见过他。

上辈子大部分时间都在与顾嘉周旋,心里又只有一个江隐,至于自己这个“姐夫”长得何种模样,却是早已记不清了。

她没敢再多看,慌忙低下头,退后两步,按捺住沉浮的呼吸,缓缓道,“公子是永安侯府小侯爷苏桓风。”

男人没说话,修长凤眸微微一眯,深情莫测。

寒风凄厉,顾樱嘴唇苍白发颤,“顾樱今日前来,是有一事与小侯爷相商。”

“哦?”

“想必小侯爷也曾听过顾樱与新晋榜眼郎君江隐的传言。”

“嗯。”男人声音淡漠,甚至带着一些嫌恶,“也闻说顾二姑娘想与苏家退婚,顾二姑娘今日此举,莫不是亲自来退婚的?”

顾樱暗自握紧拳头,手心里冒了汗。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心悦江隐的谣言已经被大房的人散播了出去。

今日,她必须向小侯爷解释清楚。

“不,我想说的是——”她抬起头,直视着他凌厉锋锐的眉眼,小脸倔强,“这桩婚事是母亲和侯夫人亲口定下的,父亲说过,诚为信,死生轻!女子亦当如是!我不喜欢江隐,也并不想与小侯爷退婚!”

“那你喜欢的是我?”男人声音戏谑。

“我——”顾樱噎住,也没想到,这传言中轻佻浮浪的小侯爷当真这般直白,小脸顿时一阵滚烫。

“小侯爷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自然是真话。”

顾樱指尖嵌入掌心,对江隐和顾嘉无数的恨意在胸口激荡翻滚,让她忍耐了许久才红着眼冷静下来。

为了复仇,为了改变命运,她什么都愿意做。

所以,哪怕她还不喜欢苏桓风,为了苏家的庇护,她依旧要说,“我……现在还不是很喜欢你,可日后,我会努力喜欢你,我若成了你苏家妇,一辈子,便只认准你一个男人。”

大雪洋洋洒洒,落在两人肩头。

年轻的贵族公子半晌无言,盯着女孩儿绯红的脸颊和毛茸茸的发顶,清冷眉目,淡淡微挑,“那你又怎知,我愿意娶你?”

顾樱惊出了一身冷汗,僵硬抬起头,呆愣的望着他如画眉眼,似乎没想到这茬儿。

男人觉得好笑,“你想做我的女人,却没想过我并不想娶你?”

“我……”顾樱胸口微滞,一阵酸涩涌起,眼眶瞬间红了红,好半天才在风雪的呼啸中找回自己迷茫的声音,“我不知道小侯爷心中已经有人了……若当真如此……这婚约……还是该退的,小侯爷,便当今日顾樱没有来过。”

她是要复仇,但绝不屑插足别人的感情做第三者。

看着女子伤心欲绝的表情,男人嘴角几不可见的勾了勾,“站住。”

顾樱折回身子,踉跄一步,她飞快收起狼狈,在雪地中站稳,“小侯爷还有何事?”

“这婚侯府自然会退。”

顾樱心里的希望彻底熄灭,整个人眼神都透着一种看淡生死的寂灭,“顾樱知道了。”

“不过——”

贵族公子语气峰回路转,神态慵懒,掂了掂掌心的玉佩,“现在还不是退婚的时候,你且等三个月,侯府自会上门退婚,这三个月里,你依旧是永安侯府小侯爷的未婚妻,未来的侯府主母,若族中有人欺压你,你便以此身份护好自己。”

顾樱一时懵了,呆呆的瞪大双眸,“当真?”


顾樱假装气不可遏,随意指了指那桌上放着的养颜丸,“这养颜丸,日后便由你来取送。”

这也不算什么苦差事,清风忙道,“好,奴婢知道了,奴婢都听二姑娘的。”

心里虽恨,虽怨,可她现在还不敢真跟顾樱撕破脸,不然到时候完成不了大夫人吩咐的事儿,夫人不会保她,回去也是死路一条,还不如先在这暮雪斋留下来,稳住脚跟。

闹了一场之后,清风不敢再随便。

穷尽毕生之力给顾樱梳了个漂亮精致的百合髻,又专心用精巧的首饰点缀了发型,让铜镜中的女子清新又不失柔美。

铅华一点,黛眉轻描,冰肌玉骨,如同雪做的娃娃一般,看得她双眼发直。

“二姑娘,你可真美啊。”

这句话倒是真心实意的。

顾樱转过头去看她。

清风忙不迭低下头,一颗心隆隆直跳,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突然害怕起这个痴傻不通的二姑娘来。

顾樱收起眸中的寒意,将她拉起来,抱歉的笑道,“刚刚是我太着急了,想着今日要去猎场,怕丢了伯府的脸惹得祖母和伯母生气,便没控制住脾气,好姐姐,你若是好好跟着我,我绝不会亏待了你。”

清风舒了一口气,也有些委屈,“奴婢不怪姑娘。”

反正等她日后有机会,一定要会报今日之仇。

顾樱看她一眼,笑着说,“胭脂粗手粗脚,不会伺候人,以后我这院子,还要靠明月姐姐和你才是啊。”

清风听着这话,心里自然得意,笑道,“姑娘放心,奴婢既跟了姑娘,自然会好好服侍姑娘的。”

顾樱点了点头。

梳妆打扮完,便要亲自去看随身的行装。

刚走到箱子前,便见胭脂一脸震惊的瞪大了双眼,随后看到赶来的顾樱,顿时吓得脸色都白了,“姑娘——姑娘,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

顾樱还没开口,就听清风斥道,“胭脂,你怎么回事?”

胭脂整个人都懵了,惊骇的站在箱子旁,手指有些发抖。

明月出来给顾樱跪下,抿了抿唇,“姑娘,不好了,俪王弓——弓弦断了……”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当头炸响。

顾樱几个快步走过去,拿起被放在箱中的俪王弓,弓弦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切断了,整整齐齐的耷拉着。

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永安侯派人送来的,她虽没拒绝,可日后是要还给小侯爷的,这要是弄断了,怎么是好?

她拧了拧眉,神色凝重起来,怒瞪着明月与胭脂,“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万万没想到,她们竟然敢把主意打在俪王弓身上……

俪王弓乃是价值连城的宝弓……

若永安侯府的人问责起来,这份罪责,谁也担当不起。

明月垂着头,手指也有些发抖,却没说话。

胭脂颤巍巍的也跪下来,又惊又怕的哭道,“姑娘,不是奴婢弄的,俪王弓这么贵重的东西,奴婢不敢随意毁坏……”

院子里就这么几个人。

“不是你弄的又是谁弄的?”明月红了眼,也跟着哭道,“姑娘明鉴,奴婢做事向来条理分明,任何事都是分配好了才让人去做,清点俪王弓以及弓箭数量等事,奴婢专门交给了胭脂,想着她是姑娘身边的老人,做事比较稳重,可没想到——”

胭脂忙辩解道,“姑娘,真不是奴婢做的!”

可她嘴笨,说来说去都是不是自己做的,让她说是谁做的,她又说不上来,毕竟除了她,没有人碰过俪王弓。


这么看来,小侯爷在这上面还真有几分经验。

赵长渡目光幽深,依旧是淡淡的一声“嗯”。

可立在他身后的霍栖烟却有些不悦。

不光是因为顾家这个不大常见的姑娘生得比她还好看。

更因为表哥性子清冷内敛,向来不爱说话,今日一路陪她出来,几乎不怎么与她说话,进店没多久便说要出去走走,对她可以说是退避三舍,不肯亲近。

可他不但亲自替顾樱选鞍,还对她说了这么多话,让她心里很是不痛快。

向来乖顺的她,也不知怎的,突然不肯安分,扬声笑道,“表哥,我突然也想要这副马鞍。”

顾樱刚将那副马鞍抱在怀里准备去结账,就听见女子脆生生的声音。

她顿住脚步,有些尴尬,“可是,霍姑娘,这……是我选好的。”

霍栖烟笑得人畜无害,落落大方,“我可以出比你高一倍的价格,也可以将这店里所有马鞍都买下来,除了这副,你想选哪副都可以,如此,顾姑娘愿意将这副马鞍让给我么?”

行吧,财大气粗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

顾樱紧了紧手里的马鞍,有些迟疑,“多谢霍姑娘好意,我自己能买得起。”

见顾樱迟疑,霍栖烟更加断定她小家子气。

虽不认识顾樱,但她也知道东平伯府在汴京根本没什么地位,更别提家里的姑娘们了,定然是个个都上不得台面的。

那位顾嘉顾大姑娘都没什么脸面在她面前说上话,更莫说,顾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儿。

今日表哥选的鞍,她势在必得,“可这样的鞍店里就只有一副,表哥——”

霍栖烟咬了咬唇,大起胆子索要,“你帮烟烟跟顾姑娘说说情可好?”

顾樱拧眉。

赵长渡更是不耐烦的拢紧了剑眉,目光沉酽的扫过霍栖烟的小脸,俊脸拢了层寒霜,“霍栖烟,莫要过分。”

“我——”霍栖烟没想到表哥竟然会为了一个外人凶自己,登时红了眼睛,委屈道,“舅舅说了今日让表哥陪我出来散散心,表哥便是这般气我的么?”

她堂堂霍家嫡女,还配不得这副马鞍么!

赵长渡冷笑一声,“顾樱,你且将鞍拿走,它是你的。”

霍栖烟一双眼盈满了泪水,欲哭不哭,委屈里还透着几分怨恨。

顾樱有些不好意思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笑着将马鞍奉到霍栖烟身前,“霍姑娘莫委屈,这鞍给姑娘便是,我一会儿再重新选一副。”

赵长渡一言未发,沉郁冷漠的模样叫人心里莫名发憷。

顾樱被他冷戾森冷的目光盯得心脏咚咚直跳,但还是硬着头皮打圆场,“哈、哈,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这副,送给霍姑娘正好。”

霍栖烟得意的睨顾樱一眼,又抬眸怯怯的向赵长渡看去,“表哥,既然是顾姑娘送给我的,我可以拿么?”

赵长渡神情冷峻,盯着顾樱低低的眉眼,突然觉得,这等胆小如鼠的女子,似乎不为良配,遂淡淡的嗤笑一声,“随你。”

说罢,玄墨云纹大氅掠地,卷起一股生冷寒意,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开了周记。

气势强大的男人一走。

整个店内剑拔弩张的氛围便淡了许多。

胭脂忿忿不平,恨不能冲上去找霍栖烟好好理论理论。

但霍栖烟是个知书达理的闺秀,自然不可能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与一个不入流的小门小户之女争吵,有失身份,于是用眼神示意身后的婢女。


“那我的肚子要是越来越大呢?”

顾樱气定神闲的低眸饮茶,唇角冷勾,“刘氏不会活到姨娘肚子大的时候。”

赵姨娘咽了咽口水,被顾樱这句话惊得汗毛都竖了起来,可她竟然觉得好刺激,难得二房强硬起来,要跟一手遮天的刘氏对抗,待刘氏失宠,被伯爷休弃,那她不就可以借机上位了么!

两人愉快的达成了同盟。

将赵姨娘送走,顾樱抬头看了看浓黑的夜色,雪越下越大,风声呜咽,跟顾敏死去的那一年冬天何其相似。

她站在雪地里看了一会儿,回房间里取出几张干净的白纸。

胭脂送走赵姨娘主仆,躲着雪粒跑进来,一面抖着头上的雪花,一面道,“姑娘,我们歇下么?”

顾樱站在书案前,凝眸盯着案上铺展开的白纸,抬起手指,用力一咬,血珠很快冒了出来。

胭脂大惊失色,“姑娘啊,你属狗的么,咬自己做什么!这么多血,可把奴婢心疼坏了!”

顾樱笑了笑,“夜深人静,我要送顾嘉一份大礼。”

说罢,用那鲜红的血在白纸上写下“冤魂索命”四个血字。

……

这是重生后,顾樱睡的第一个好觉。

一夜无梦,一睁眼醒来,眼前仍旧是她少女时的闺房。

一颗心稳稳落回肚子里。

外头刚蒙蒙亮,偌大的伯府雕梁画栋,精美的亭台楼阁间,丫鬟婆子小厮们开始有序走动。

顾樱坐起身,打起海棠色的绣花床帏,就见胭脂取了伯府几个姑娘每日必吃的药丸儿过来,叽叽喳喳来给她汇报从各院落打探来的消息。

“姑娘,老夫人那边已然因为外头的流言,气得焦头烂额,一夜没睡,脸上皱纹都多了三条!”

顾樱下床,穿上绣鞋,走到桌边坐下,盯着那颗黑漆漆的丸药,“刘氏那边呢?”

胭脂笑得极甜,有条不紊道,“刘氏更难受,一大早听说大姑娘在祠堂里发疯,满口都是敏姐姐饶命,吓得早膳都没吃,不顾老夫人的阻止去了祠堂。但大姑娘昨晚被我们吓了一晚上,现在正精神恍惚呢,看到刘氏那张脸,惊声尖叫起来,把四周的丫鬟婆子都给吓到了,大家现在都说大姑娘中了邪呢,老夫人是个吃斋念佛的,最听不得人中邪,立刻就让李妈妈把大姑娘从祠堂里拖了出来,让大夫来给她看病了,不过事情也没那么简单,李妈妈让她儿子吴管事偷偷出府去,不知道去找什么人去了。”

能找什么人?

李妈妈是祖母心腹,吴管事是李妈妈唯一的儿子。

一直都私下里为祖母办事。

祖母遇事,必找一个人。

那便是青云道观的得道高人,清风真人。

此人最擅长驱鬼辟邪,各种歪门邪道。

不过,顾樱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

毕竟她不想立刻让顾嘉去死,她还要看着顾嘉嫁给江隐,看着他们夫妻两个跌下泥淖,永世不得翻身。

“给她留条命吧,五日后,她还要去冬猎会。”

胭脂指了指盒子里的丸药,“姑娘,那这养颜丸,你还吃么?”

顾樱拿起药丸,在鼻尖嗅了嗅。

伯府每个姑娘都吃这玩意儿,是刘氏专门让刘郎中给她们配的,说是能美容养颜,让少女肌肤雪白如玉,身体散发天然体香。

上辈子吃惯了的东西,现在闻起来还是觉得很熟悉。

可她却再也不敢碰了。

毕竟上一世吃了这养颜丸,她的月事就从来没有正常过,江家人骂她是不下蛋的母鸡……焉能没有这养颜丸的作用?


不过,这辈子,日后她不再困在江家后宅,也得为了顾家二房,为了弟弟,学着交际交际。

就比如那霍家的姑娘,霍栖烟,将来是个做皇后的。

不管怎么说,她也要想法子不能得罪了她去,最好是能在这次的冬猎会上让她欠自己一个人情。

内监唱名,各家姑娘依次出来觐见,之后,皇后会为每人赏下明珠。

她一面听,一面默默记下帐中各家夫人姑娘的名字,大概观察好她们的穿着打扮,心里有个数。

只是有些奇怪,娘亲叶氏那边却一个姑娘也没来,也不知道叶家的男人们有没有来。

她正疑惑,唱名已经到了顾家这边。

“东平伯府大姑娘顾嘉,二姑娘顾樱,三姑娘顾婉,四姑娘顾霜,见——”

顾樱三人站出来,在堂上跪下。

皇后问,“顾嘉呢?”

顾樱垂着头,仔细道,“回娘娘,大姐姐身体不适,无法前来面见娘娘,还望娘娘恕罪。”

周遭看来的眼神大多是嘲弄以及不屑。

有人明明见过顾嘉活蹦乱跳的模样,怎么这时候突然病了?这病得蹊跷,怕是故意不来的罢。

皇后娘娘显然对顾家的几位姑娘没有太多的兴致,草草让她们坐下,只是惊艳的眸光还是在顾樱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顾樱低眉垂目坐好。

就听皇后虚弱的说了句,“本宫今晚也见过各家闺秀了,我东黎的女儿们花团锦簇,个个都是惊才绝艳的美人儿,叫本宫见了,也开怀不少。明日是冬猎大会正式开始的日子,如今时辰也晚了,本宫身子病乏,大家先下去歇息吧。”

皇后自来身子不好,大家自然不敢多做停留,纷纷行礼告退。

从大帐出来,热气消散,迎头一阵刺骨的寒凉和刀子似的大风。

夫人姑娘们拥在帐外,顾樱也被堵在中间动不了。

她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却见雪雾茫茫中一个打扮华贵的贵妇人领着一个年纪正当的姑娘匆匆低头走来。

风雪太大,那姑娘一身茶白色锦衣,肩膀单薄又瘦削,不知踩到了什么,忽然脚下一滑。

她站立不稳,娇弱的身子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儿狼狈跌进雪堆里。

“母亲——”

她扬起素白的小脸,双眸雾气弥漫,楚楚可怜。

那贵妇人见她给自己丢脸,转过身,眉头一皱,怒道,“众目睽睽的,你就这么不争气?还不快起来?皇后娘娘还等着见我们!若帐前失仪得罪了皇后娘娘,回府之后我饶不了你!”

那姑娘一听,泪珠盈盈而落,梨花落雨之态,好不惹人怜惜。

她努力想站起来,可右脚根本动弹不了,纤白的小手用力捂住脚踝的位置,似乎崴了脚,此刻痛苦的拧着秀眉跌坐在冰冷的雪堆里,眼睛越来越红。

“母亲,我好像动不了了……我的脚特别疼。”

“你个没用的东西……早知道便不带你出来给我儿丢人现眼!”贵妇人还在骂骂咧咧,却根本不让下人将那姑娘扶起来,摆明了故意让她丢脸。

那姑娘委屈的埋着头,眼泪啪嗒啪嗒落在雪中,身后的丫鬟唯唯诺诺的什么也不敢做,只一个劲儿的跟着主子流泪着急。

“怎么是她啊……”

皇后大帐前发生了这种事儿,顾樱耳边很快便有了议论声。

“她不就是那位霍家的庶女,霍大姑娘,霍栖云么?”

“原来就是她?听说她后来嫁给了赵家的小儿子赵长兴,她嫁到镇国公府之后,就少见她出来与大家见面了,听说是镇国公府家教森严,不许儿媳妇儿与外人深交,她一个庶女,能嫁入高门也算懂事。嫁人之后开始相夫教子,格外低调。早几年便听国公府子嗣单薄,让她在府里安心生孩子,如今这一晃眼儿都十年过去了,她那肚子还没个响动,难怪被婆母赵夫人程氏磋磨呢。”


今日顾老夫人前来谈婚事,江家门口被围观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

她站在人群外,一眼就看到了上辈子夺了江隐宠爱,怀了江隐孩子,又狠心流产来陷害她的江灵儿。

她柔弱伶仃的站在江家门口,像一株脆弱的小白花,眼眶微微发红,好似哭过了一般。

江家里面热闹,外面众人议论纷纷,都说江隐当了榜眼之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就连东平伯府的老夫人都亲自前来商量婚事,个个都羡慕嫉妒极了。

可江灵儿脸上故作坚强,没有半点儿喜悦,一双含情目在无人注意的地方,直往江隐身上看。

一刹那间,顾樱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心直蹿胸口。

前世,她是当局者,所以完全没想到江灵儿虽然是江家养女,但她自小和江隐一起长大,早就对江隐情根深种!

她辛辛苦苦赚钱助江隐读书,江隐心里又未尝没有这个“好妹妹”?

此时一阵冷风刮来,雪粒子刮在脸上跟刀子似的,顾樱苦笑一声,笑自己愚蠢,竟然没早早的看清江灵儿的心思和真面目,白白让江灵儿在江府欺负了自己两年。

“姑娘,你眼睛怎么红了?”胭脂皱着眉,担心。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怎么事关江公子,姑娘就总容易哭呢?

难道,姑娘心里还没放下江公子,舍不得江公子跟大姑娘成婚?

那可不是件好事儿。

“傻姑娘!”胭脂咬了咬唇,有些生气,“那江公子哪有小侯爷半分好啊,咱们别看了好不好?”

顾樱扯开嘴角,“你胡说什么呢,你家姑娘不是舍不得他,是故意来看他笑话的。”

听到这话,胭脂还稍微满意了些,“姑娘早说啊,吓得人家心肝儿砰砰跳。”

顾樱不想再看,转身准备离开。

却没想,一道冷冽男声突然将她叫住,“顾二姑娘,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人似乎想到什么,声音里很快便有了几分讥诮和轻蔑,“莫非二姑娘是专门前来看在下订婚的?”

他就知道,之前的一切不过是顾樱伪装出来的。

她心里有他,舍不得他与她大姐姐成婚。

顾樱默默翻了个白眼儿,转身,对上江隐清瘦的身影,笑得落落大方,“姐夫不在里面和祖母谈婚事,出来做什么?”

江灵儿此时已经默默凑了上来,小手拉住江隐洗得发白的衣袖,“哥,别跟伯府姑娘闹不愉快……我们回去吧?”

江隐眼神里的寒意褪去,对着江灵儿有了几分温柔。

顾樱冷漠的嗤笑几声。

自己从前果然是瞎了,这么明显的郎情妾意都没看出来,还巴心巴肺的对江灵儿这个小姑子好,好到让她上了自己夫君的床,比自己这个正妻还要率先怀上孩子。

“哥,伯府姑娘身份尊贵,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得罪得起的……你别……凶她。”江灵儿虽然人长得比较一般,但声音怯怯,眼波湿润,泛着浅红,柔柔弱弱的模样,看起来实在惹人怜惜。

“灵儿,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回来。”

说着,江隐一把钳住顾樱的手腕儿,将她拉进旁边巷子里,用力抵在墙上。

“顾樱。”男人长眸用力眯了眯,不装小绵羊了,露出些陌生的狠意,“你到底在做什么?我之前虽说过不喜欢你,但你一直对我死缠烂打,如今,我愿意娶你,你又故意做出这副不在意我的模样,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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