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婉茹李琰的其他类型小说《手撕渣男,我和侯府白眼狼父子拼了谢婉茹李琰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谭醋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旁的春枝见顾老夫人要来真的,当即也顾不得身份不身份了,朝着顾老夫人恳求道:“老夫人,我家夫人好歹也是侯府的主母,是世子的母亲,这前院的客人都还没散呢,这要是传了出去,往后我家夫人还怎么在京城立足啊?恳请老夫人三思。”岂料春枝这话,不但没让顾老夫人消气,反而让她更加上火了。只见她抡起手里的拐杖,毫不留情的当即就朝着春枝的背上狠狠的抽了一拐杖。“混账东西,主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吗?”“来人,还不将这以下犯上的狗奴才给拖下去,狠狠的打!”春枝猝不及防之下,被这一拐杖给打到背脊上,疼的眼泪都飙了出来。但为了不给谢婉茹丢人,她死死的咬着牙,一声不吭。这时,院子里几个下人见状,立马去取了藤条过来,递到顾老夫人面前。“老夫人,藤条取来了,可这...
《手撕渣男,我和侯府白眼狼父子拼了谢婉茹李琰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一旁的春枝见顾老夫人要来真的,当即也顾不得身份不身份了,朝着顾老夫人恳求道:
“老夫人,我家夫人好歹也是侯府的主母,是世子的母亲,这前院的客人都还没散呢,这要是传了出去,往后我家夫人还怎么在京城立足啊?
恳请老夫人三思。”
岂料春枝这话,不但没让顾老夫人消气,反而让她更加上火了。
只见她抡起手里的拐杖,毫不留情的当即就朝着春枝的背上狠狠的抽了一拐杖。
“混账东西,主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吗?”
“来人,还不将这以下犯上的狗奴才给拖下去,狠狠的打!”
春枝猝不及防之下,被这一拐杖给打到背脊上,疼的眼泪都飙了出来。
但为了不给谢婉茹丢人,她死死的咬着牙,一声不吭。
这时,院子里几个下人见状,立马去取了藤条过来,递到顾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藤条取来了,可这……奴才也不敢动手啊!”
下人一脸的为难,谢婉茹好歹如今是侯府的主母,执掌中馈,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真往她身上抽啊。
顾老夫人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嘴里骂骂咧咧的。
“没用的东西,我这还没死呢,这府上什么时候轮到她来做主了?”
“既然你们不敢动手,那就由我亲自来!”
顾老夫人说完,竟是把拐杖往地上一丢,说着就要接过下人手里的藤条,亲自朝着谢婉茹抽打过来。
谢婉茹半蹲着身子,正在查看春枝的伤势,此番听闻后,先是忍不住站起了身子,朝着顾老夫人就是一记眼刀甩了过去。
顾老夫人被她这一顿,手里的动作就缓了半拍子。
“看母亲这中气十足的样子,想来是腿好了,头也不疼了,既如此,春枝,传本夫人的命令,从即日起,送往荣福堂的人参鹿茸,还有雪燕红参等好药,就都全停了吧。当心母亲补过了头,肝火上升。”
谢婉茹笔直的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顾老夫人。眼底是一片冰冷。
顾家这一家子老小,全都没一个好东西。
要说顾德安是个渣男,背信弃义,朝三暮四,可造成这一切的,也跟这老虔婆脱不开关系。
明明都已经是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人了,还非要管东管西,养废了儿子,成了个软饭男。还宠坏了孙子,成了个白眼狼。
娶妻不贤,祸害三代。这话诚不假。
既然对方不将自己当人,当众就要抽她藤条,那她也不必顾及什么家丑不外扬,名声不名声的了,有气,先出了再说。
反正大不了还可以朝大儿子求救呢,这么一根粗壮的金大腿,不抱白不抱。
“谢氏,你说什么?你敢把你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顾老夫人瞪圆了一双老眼,鼻孔都跟着撑大了几分,一脸怒意的看着谢婉茹。
这是要反了天了!
“再说一遍我也还是那句话,本夫人今儿就把话撂在这儿,以后这府里所有的开支,都得要经由本夫人的手,府上中公亏空的厉害,母亲既然病都已经好了,那些个好药的银子自然也该省下来填补亏空才是。”
“难不成,这偌大的侯府,全都要指望我的嫁妆来填补吗?”
随着谢婉茹的话落,顾老夫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气的是一口老血都卡在了喉咙里。
她伸出手,朝着谢婉茹斥责道:
“真是好大的口气,你以为,这侯府离了你,还就活不下去了不成?”
“顾德安,你也看到了,这谢氏如此欺辱我,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今日我便做主,替你休了她,让她收拾东西,滚回江宁去。”
眼见事情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顾德安也没法再继续装死了,忙站出来道:
“母亲,今日是昭儿的好日子,您何必如此大动肝火,就算您不替儿子我考虑,可昭儿马上就要入仕,总不能不顾及他的名声才是。”
一听到会影响到宝贝孙儿的名声,顾老夫人这才猛地清醒过来。
谢氏是昭儿的生母,想要休了她,还不影响到顾昭,这事儿还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到的。
想到这儿,顾老夫人的一张老脸顿时拉了下来,长的都能当裹脚布一样。
季芙蓉见状,也茶言茶语的劝慰上几句:“夫君说的是,母亲,等昭儿上任以后,多的是机会见到太子,咱们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顾老夫人将手里的藤条一扔,又恶狠狠的威胁道:
“哼,就算不能休了她,可她顶撞婆母,便视为不孝,那就罚她今晚去祠堂跪上一夜,抄写佛经,诚心悔过吧!”
顾德安点头,正准备同意,却又听到谢婉茹的拒绝。
“不行!”
顾老夫人身子一震,瞬间就朝着谢婉茹怒目而视。仿佛在说,你没有资格说不。
谢婉茹勾了勾嘴角道:
“母亲,您今日若是执意让我去跪祠堂抄佛经,传扬出去,外人定会猜测咱们府上出了大乱子。到时候,家族声誉受损,那些原本与我们交好的世家大族必然会对我们议论纷纷,甚至影响晚辈们的婚事、生意,您可得想清楚了。”
顾老夫人听闻,一张满是沟壑的老脸不禁颤了颤,仿佛心里的怒意已经达到了顶峰,却又不能发作一般。
顾德安见状,忙朝着顾昭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出来说几句好话,让母亲消气。
顾昭装了半天哑巴,听闻谢婉茹的话也不得不承认,若谢婉茹真的受罚,也会影响到自己的仕途和婚事。
于是有些不情不愿的开口道:“祖母,您先消消气,有什么不满的冲着孙儿来就好,万不能让您给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季芙蓉见状,也立马朝着顾嫣然使了个眼色。
顾嫣然秒懂,也立马上前,和顾昭一左一右拉着顾老夫人的胳膊,哄道:
“是呀祖母,这耽误了这么久,您肚子应该饿了吧,嫣儿扶您去用膳吧,正好今儿的厨子做了一道新菜,相信主母一定会喜欢的。”
两人都捡着好听的话,或是转移顾老夫人的注意力。哄着顾老夫人。
却从始至终没人为谢婉茹说过一句话。
若说顾嫣然也就罢了,毕竟是季芙蓉生的,妾室的女儿。
可他顾昭呢,自己的亲生儿子,竟然也没有为她开脱半句。
这一刻,谢婉茹心里是麻的。
顾德安的渣,顾昭的凉薄,父子俩,很好!
她记下了!
但愿日后这对渣男父子不要跪着哭求自己原谅。
侯府的资产在季芙蓉的管理下很是混乱,很多原本正在盈利的铺子被季芙蓉接手后,不思变通,顽固守旧,很快就被竞争对手给抢走了生意。
为了获取高额利润,季芙蓉还让人将一些丝绸茶叶以次充好,渐渐的也流失了一大波顾客。
目前的侯府,可以说就是个空壳子,不堪一击。
而谢婉茹要做的就是查清账目,再适当的进行转移。比如,将原本应入账侯府公中的某些偏远田庄的秋收粮食售卖所得,悄悄截流一部分,以备后续行动。
再跟合作的商家重新商谈契约,若是老夫人或顾德安有参与的生意,故意让商家在合作中设置一些小陷阱,使他们在未来一段时间内面临经济损失。比如更改交货时间和质量标准等。
就在谢婉茹刚把账目理清后,守在厨房的小厮突然来报:
“不好了夫人,容嬷嬷方才带着几个婆子,去厨房撬开了库门,把人参和鹿茸那些珍贵的补品全都搜刮一空了。
厨房的阿大他们拦着不让动手,结果还被打了几拳。”
谢婉茹听闻,合上手里的账册,问:“可有做统计,她们一共拿走了多少数目的补品,折合成多少银子?”
“有的夫人,小的统计过了,十年的人参共22根,五十年份的15根,还有鹿茸,血参,阿胶等补品,统共折合银子共计两千两百八十二两银子。”
小厮说完,把手里的一张单子呈到谢婉茹手上。
春枝在一旁听闻,忍不住抽了口凉气!
“夫人,这……”
这可是两千多两银子的补品啊,她顾老夫人就算是下饭吃,也得要吃上几年了吧?
谢婉茹在接过清单后扫了一眼,确认没有问题,便朝着小厮点点头,道:
“我知道了,这件事你们先不用管,厨房那边该怎样还怎样。另外,春枝,去取五两银子,送给厨房的人,就说他们今日表现很好,本夫人赏的。”
“是!”
春枝得令,很快将一个钱袋子交到那小厮手里。
那小厮立马喜笑颜开的感谢道:“小的替厨房的人,多谢夫人赏赐!”
谢婉茹摆摆手,打发他下去了。
这时候,春枝凑上来,担忧道:“夫人,这老夫人也太过分了,这可怎生是好?”
春枝也知道,府里的账面是亏的,一家子现在都靠着夫人的嫁妆撑着。老夫人这一整就是一千多两银子的补品,这就算是有金山银山,也顶不住她这么薅啊。
“无妨。账都记在这儿呢,她吃多少,到时候,一个铜板都不能少,定要让她悉数吐出来。”
春枝不禁有些好奇,夫人到底会用什么法子,让老夫人心甘情愿把银子给吐出来呢?
没过两日,答案就揭晓了。
事情是这样的,顾老夫人在拿到了大量的补品之后,便吩咐荣福堂的厨子,每日的饭菜里都要给她炖上一些。
厨子为了得到赏赐,特意花心思将这些补品做成了各种美味的膳食,像什么清蒸的,油焖的,还有煲的汤水等等,都是色香味俱全。
而且厨子不懂药理,只知道将东西做给老夫人吃,但有些相生相克的也没人问。
直到这一日,老夫人在饭桌前突然流下两管鲜红的鼻血,滴落在她面前的汤水里。
顾老夫人吓了一跳,忙宣了府医来看,结果得知是最近进补过度,导致了上火,还伴随着气血失调。
大夫开了张泻火的药方,并特意嘱咐,一定不能再给顾老夫人吃任何补品,过犹不及,再这样补下去,好好的身体也会垮掉。
顾老夫人被大夫这么一说,也有些害怕了,忙点头应承,以后再也不乱吃补品。
消息传到顾德安这里时,他正好在接见宗族过来的几位族老叔伯。
顾家祖籍位于渭县,整个宗族如今就只有顾德安一族在京城做官,是以在族中的地位也是很高的。
顾家的族老这次过来,其实就是来顾家化缘的。
渭县地处偏远,今年收成又不好,一场大雨把祖宗祠堂都冲毁了近一半。于是一众顾家人便建议大家筹措银子重新修葺祠堂。
可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兹事体大,几位族老这才千里迢迢的赶来侯府,想着让顾德安也出一笔银子。
往年的这个时候,这些本家的族人也都会时不时的过来打打秋风,顾德安也都习惯了。
通常情况下,顾德安会直接让季芙蓉每人分发个上百两银子,直接将这些人给打发回去。
可今年因为要修葺祠堂,几位族老明确表示,几百两肯定不够了,至少每人也要上千两银子。
这次总共来了五个人,一人一千两,那就得足足五千两银子!
他顾德安哪里去拿这么多银子出来?
是以从进门到现在,也一直在跟几位本家的人哭穷,说什么顾昭要入仕,上面需要走访打点。
还说什么顾嫣然也到了说亲的年纪,还要给人准备嫁妆之类的云云。
主打的就是一个没银子。
再说如今掌家的人是谢婉茹,顾德安又不可能自己拿私房银子出来贴,只得暂时将几人给晾一晾,自己再去找谢婉茹想办法。
结果刚出大厅就听到下人来报,说荣福堂那边出事了。
这话刚好被几个本家的族老听到,大家都表示十分挂念顾老夫人的身体,纷纷起身表示要一同前往荣福苑,去看望顾老夫人。
顾德安没有理由阻拦,索性也就随着众族老们一起,前往荣福苑。
然而刚到荣福苑的门口,就碰到了府里的府医。
“大夫,母亲身体怎么样了?”顾德安见到府医的第一眼,就上前询问。
府医朝着他拱了拱手,如实答道:“启禀侯爷,老夫人是由于近几日过度进补,日日以人参鹿茸,还有雪莲阿胶等各种补品佐餐,导致了上火和气血紊乱,方才我已经开了泻火的方子,只要每日按时服药,并且断了这些补药,身子自然就会慢慢好转的。”
顾德安听闻,一颗心稍微放下了些许。
然而跟随在他身后的一众本家族老们却都不淡定了。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忍不住会回想起谢婉茹那番让他心肝痛的话。并且不自觉的拿自己和谢承启做比较。
但男人骨子里天生就是要强的,谢婉茹越是这样看不起他,贬低他,他就越想要向世人证明,他顾昭不是不如他谢承启,而是没有他谢承启运气好,遇到了自己的‘伯乐’。
直到现在,顾嫣然给他带来这个好消息,说五皇子愿意向自己抛出橄榄枝。
这对当下的顾昭来说,无异于是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他‘噌’地从座位上起身,目光紧紧的盯着顾嫣然,声音因激动而变得有些颤抖,“当真?六公主她真这么说的?”
顾嫣然唇角牵起一抹笑容,道:“当然,大哥若是不信,明日五皇子正好会出宫,参加定国公的寿宴,这是请帖,大哥可当面向五皇子自荐。”
顾嫣然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红色的请柬,递到顾昭手上。
顾昭翻开来一看,上面确实写着邀请参加明日定国公府的寿宴。
定国公府是淑妃的娘家,也是五皇子的外家,是京城数一数二的豪门望族,此番定国公的寿宴,原则上只邀请了京中三品以上的官员。
像宁远侯这种逐渐没落的府邸,都不在受邀之列的。
这封请柬,也是通过六公主的手里才得来的,格外的珍贵。
顾昭紧紧的握着手里的请柬,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
“可我与五皇子不熟,他为何会主动站出来想要帮我?”
顾嫣然眸子闪了闪,似在纠结要不要将六公主说的条件现在说出来。
六公主说了,希望顾昭到时候能主动替母亲也请封一个诰命。
可顾嫣然觉得,如果现在说出来了,怕到时候顾昭临时反悔,又不愿投靠五皇子了怎么办?
毕竟他是谢婉茹的亲生儿子,如果一旦替母亲请封诰命,那就等于要彻底和谢婉茹撕破脸。
顾嫣然一时间有些犹豫。张了张嘴正准备说什么。
却见顾昭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自顾的笑道:
“瞧我这记性,竟忘了你和六公主一向交好,这帖子,想必也是六公主给你的吧?”
顾嫣然:“……”
“只是你这帖子给了我,那你岂不就去不成了?”
顾嫣然一秒反应过来,然后冲着他甜甜的一笑,道:“嫣儿这次没去还可以等下次,可眼下兄长你的前途比较重要,所以,不要紧的。”
顾昭听闻,心下一阵感动。
在这府里,也就只有姨娘和这个庶妹是真的关心自己,爱自己。
“嫣儿你放心,等阿兄入了仕,必定能护你一世周全。”顾昭对着顾嫣然保证道。
……
翌日,在定国公府的寿宴上,顾昭果然在后院找到了五皇子李盛,并表明了自己愿意向他投诚。
五皇子一早得了六公主的消息,知道顾昭之所以选择投靠自己,也是为了想要跟谢承启打擂台,让谢氏后悔。
顾昭是宁远侯悉心培养的嫡子,若是此番能够顺利拉拢,也算是一大助力,他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于是二人算是一拍即合。
最后,五皇子像是无意中的调侃道:“听闻顾世子自小是在府上的姨娘膝下被养大的,俗话说,养恩大于生恩,顾世子此番若能顺利进入朝堂,可有想好要怎样回报将自己含辛茹苦拉扯长大的姨娘?”
皇帝以为太子找自己是盐税一案有了新的进展,不由得停下御笔,宣了太子觐见。
结果太子在外头等候的时候,恰好听见几个路过的宫人在嘴碎,提到了谢婉茹的名字。
由于距离有些远,听的不是很清晰,李琰便朝前走了几步,唤住那两个宫人。
“你们刚在说谁?”
两个宫人冷不丁的被李琰这突然出声给吓的一抖,慌忙的跪在了地上。
“太子殿下息怒,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乱嚼舌根了。太子殿下饶命啊。”
李琰不满的皱了皱眉头,自己看起来有那么可怕吗?动不动就要饶命饶命的。
“本太子在问你们话呢?方才说谁进宫了?”
两名宫人面面相觑,忙回想起来方才说的是在湖心亭那处所看到的,于是如实禀告道:
“回殿下,是谢丞相的母亲谢夫人,今日进宫谢恩,这会儿在湖心亭那边,刚好碰到了几位娘娘,好像是发生了几句口角……”
两名宫人后面再说了什么,李琰已经听不见了。
在听说谢婉茹竟然和淑芬她们撞上了,他一颗心就直接七上八下的,担忧不已。
淑妃是五皇帝的母妃,为人最是佛口蛇心,面慈心狠。他担心谢婉茹会在淑妃手底下吃亏。
这时候,宫人来请,说父皇请他进去。
李琰看了一眼湖心亭的方向,暂且压下心中的担忧,跨步进了尚书房。
结果不知怎地,在皇帝问他问题的时候,李琰竟然走神了,直到一本奏折朝着他的脑袋飞了过来,被李琰一把给抓住,这才一秒回魂,抬头看上方的皇帝,正一脸怒气的瞪着自己。
“大上午的是没睡醒吗?胆敢在朕的面前走神,你是嫌最近的日子太逍遥了?”
面对皇帝的一通呵斥,李琰慌忙低头认错,“父皇息怒。儿臣方才只是在回想案件的一些细节,这才走神了。”
皇帝一听这话,也不知信没信,语气倒是缓和了几分,冷笑了一声,问:
“那你倒是给朕说说,到底是什么细节,什么疑惑?”
……
等李琰从尚书房出来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一盏茶的了。
等他走到距离尚书房有段距离的时候,立马抓住路过的一个小太监,吩咐道:
“速给本太子带路,前往湖心亭。”
小太监一见是太子,不敢怠慢,忙小跑着在前面带路,往湖心亭的方向走过去。
与此同时,湖心亭。
几个妃子全都用看好戏的神色打量着谢婉茹,想看看她要怎样化解眼下的这场危机。
良妃身份摆在那里,若是谢婉茹敢对后宫的妃子不敬,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扣下来,她今日恐怕连宫门都出不去。
就连一旁的淑妃也在适当的时候选择了缄默。坐等着看好戏。
谢婉茹冰冷的眸子从一众后妃们的脸上扫过。
好家伙,看来四大妃子全都齐聚一堂了。这么说,这些妃子,全都是二女儿在后宫的敌人?
也不知道二女儿在后宫怎么样了,一个人,要面临着这么多的敌人,谢婉茹不禁都替她感到心疼。
不过今日这帮人都敢把爪子伸到自己面前来了,若是这次不发一发威,岂不是日后别人都以为她是病猫,谁都可以来踩上一脚?
这么一想,谢婉茹就有了一种豁出去的架势。
她目光先是停留在良妃身上,然后扯了扯嘴角,问:“娘娘说的极是,只是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说过一则故事,叫做东施效颦。”
正当顾德安这么想着的时候,却见谢婉茹直接越过他,走到谢承启面前,笑吟吟的将对方行礼的手托了起来,嘴里还道:
“我儿免礼,经年未见,我儿倒显的越发沉稳了。”
言语之中,俨然一副老母亲看儿子,越看越满意的模样。
“都是母亲教育的好。”
母子俩旁若无人的寒暄着,这一幕,让在场的宾客们震惊不已。怎么看都觉得无比割裂。
这可是大夏的活阎王啊,百官见了都要避让三分的存在,如今竟然低头朝着一个妇人行大礼,还笑的一脸从容。
这让一些见惯了谢承启冷若冰霜的官员们来说,简直就像是见了鬼一样。
毕竟在朝堂之上,这活阎王若是这样一笑,铁定就意味着有人要倒了大霉了。
这活阎王不好惹,可这谢氏看上去却一脸随和,比较容易相处的样子,一些官员家眷们甚至已经在心底隐隐盘算着,一会儿要怎么样去讨好谢婉茹。
“哈哈,原来夫人竟是丞相的养母,怎地不早说,那样的话,本侯定要亲自派人到府上相邀的。”一旁的顾德安见缝插针,说着客套话。
谢婉茹不动声色的翻了个白眼,内心鄙夷不已。
没价值的时候,就是一口一个谢氏,现在得知自己是承启的养母,便成了夫人。
谢婉茹内心是排斥的。
“侯爷说的哪里话,我这刚回来就要准备操办宴会,还要接手府里的中馈,整理账册,一两银子一个铜板的去向,总得要弄清楚了,免得到时候账目不对,还得成了妾身的过错。
妾身这心里,着实惶恐呀!”
“哎,不过要怪也只能怪妾身命不好,母亲身体抱恙,每日里都要好药好吃的伺候着,季姨娘又要这些年教养昭儿,劳苦功高,妾身总也不好继续让她操劳,所以呀,我便只能辛苦一些了。”
听到谢婉茹当着谢承启的面竟然开始阴阳怪气的倒苦水,顾德安脸上的假笑都快要绷不住了。
他面皮扯了扯,安慰道:“夫人辛苦了,这件事,的确是本侯的疏忽,忘了你刚回府,诸事繁杂,这样吧,要不这中馈的事,就继续先让蓉儿代为掌管几天,等夫人什么时候得空了,再拿回来可好?”
谢婉茹还没说话,一旁的季芙蓉率先不淡定了。
“侯爷不要!”
她一时着急,声音竟不自觉的拔高了许多,引得谢婉茹和顾德安都朝着她看过来。
季芙蓉稳了稳心神,强行扯出一抹笑来,解释道:“侯爷,先前姐姐不在府上,妾身代为掌管这倒没什么,可如今姐姐已经回了府上,这府里的中馈,自然也该交到主母手里的。
若是姐姐一个人觉得劳累,妹妹也可从旁辅佐的。”
季芙蓉之所以这么说,哪里是真心替谢婉茹着想,不过是因为这侯府亏空的太过厉害,庄子和铺面在她的经营下全都入不敷出,底下的管事们一个个的也都对她阳奉阴违。
若非如此,她怎会舍得将管家权给交出来?
马上就要到新一年的对账时间了,到时候管事们都会来府里对账,自己好不容易将这个烫手的山芋丢给了谢婉茹,哪里还能再要回来?
谢婉茹又如何能不知道季氏心里的小九九,只不过她并不打算这个时候拆穿她罢了。
她既然敢接下这个烂摊子,就已经计划好了, 要怎么一步步的让季芙蓉自食恶果。
顾德安听闻,转头又歉意的看着谢婉茹,安慰道:“夫人呐,你看这……呵,要不这样吧,等忙过这阵子,我带你去趟江宁淮乡,看看岳母她们?”
“正好昭儿也有许多年没见过他外祖母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咱们将昭儿高中的这个好消息带过去,想必岳母听了,定会高兴的。”
顾德安自顾的说着,余光看到谢承启,又道:“对了,丞相还没去过淮乡见过外祖母她们吧,到时若是有空,不如一起?”
前面的都是铺垫,只有最后面这句,才是顾德安想要说出的重点。
他在朝堂上任职,知道陛下最近打算派遣一名官员前去淮乡调查一起盐税案,只要谢承启愿意,主动揽下这桩差事,正好就可以随他们一起回乡。
如此一来,满京城的人都会知道,他谢承启是站在顾家这边的。
顾德安自顾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却没注意到谢婉茹的脸色在他提到回淮乡的那一刻就已经冷了下来,眸子里闪动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呵!这顾德安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根据先前原著里的情节,本该是顾昭和谢婉茹一起回淮乡省亲的,只不过书上写了,顾昭在抵达淮乡后,仗着自己考中了进士,有了官身,就根本不把她的娘家人放在眼里。
不仅对两个舅舅他们态度冷淡,言行傲慢不可一世,更是在和友人私下里饮酒作乐的时候,说出了谢家不过是昨日黄昏,延续不了多久。还说什么谢家都是一帮子穷亲戚,对自己在官场上没有半分助益。
不仅如此,顾昭这畜生为了想得到谢家的财产银子,设计毁了谢家表妹的清白,打算一顶小轿入府,将谢家表妹抬做妾室。
谢家表妹谢茵不堪受辱,最终选择了一根白绫上吊,结束了自己花朵般的生命。
原身在得知此事后,对顾昭是痛心疾首,也没脸继续在娘家呆下去了,只得带着顾昭返回侯府,希望顾德安能好好管教管教顾昭。
可没想到顾德安这渣男在听闻此事之后,还反过来责怪原身,说她小题大做,不懂得变通。
“这谢家都快要没落了,还能辉煌多久?昭儿能相中谢家女,那是她的福气,你若是劝说那谢茵乖乖的嫁来侯府,好好伺候昭儿,说不定昭儿看在往日情分上,还能提携谢家一把。
可这样一来,谢家人定是恨极了昭儿,都是你这个做母亲的不顶用,不帮着自己的亲生儿子说话,反倒帮自己的侄女。
难道侄女竟比你的亲生儿子还要亲吗?”
大概是残留在这身体里的恨意太过强烈,共情的谢婉茹若不是意识到场合不对,定要挠他顾德安一脸。
呵呵,别以为她不知道顾德安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无非就是想借承启的身份,好替自己和顾昭在朝堂上谋个好差事。
谢婉茹又岂能让他如意?
于是她直接无视了顾德安,代替谢承启答道:“承启贵人事忙,这点小事就不必劳烦了,侯爷自且去忙吧,我带承启去院子里说会儿话。”
说完,她便拉着谢承启朝着自己的菊香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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