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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是个小撩精,竹马为她忘了魂杜若徐京墨全文免费

一口一个奥利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徐京墨睡了整整一下午,捂出了一身的汗,洗完澡后走出卧室,见杜若正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手里摆弄着一个七阶魔方,电视开着充当背景音乐,里面正在播放《甄嬛传》。他走到医药箱旁,拿出体温计,随意地甩了甩,夹在腋下,坐到她脚下的位置,看着电视,好笑地问:“怎么?好奇宁古塔在哪儿,想去看看?”杜若斜睨了他一眼,伸直腿狠狠地蹬了他一脚,懒得搭理他。徐京墨弯了弯唇,又问:“晚上想吃什么?”“蟹粉酥、豌豆黄、炙羊肉、鸭子汤、藕粉桂花糕、火腿炖肘子、珍珠海米煨鹌鹑…”“停,我照皇上菜单给你来份满汉全席得了。”徐京墨忍不住打断她的报菜名。“行啊。”杜若不假思索地点头附和。“……”,还真敢点。“人不大,胃口还挺大。”杜若‘啧’了一声,坐起身,眯着眼睛打量他...

主角:杜若徐京墨   更新:2025-01-04 16: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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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杜若徐京墨的其他类型小说《青梅是个小撩精,竹马为她忘了魂杜若徐京墨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一口一个奥利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京墨睡了整整一下午,捂出了一身的汗,洗完澡后走出卧室,见杜若正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手里摆弄着一个七阶魔方,电视开着充当背景音乐,里面正在播放《甄嬛传》。他走到医药箱旁,拿出体温计,随意地甩了甩,夹在腋下,坐到她脚下的位置,看着电视,好笑地问:“怎么?好奇宁古塔在哪儿,想去看看?”杜若斜睨了他一眼,伸直腿狠狠地蹬了他一脚,懒得搭理他。徐京墨弯了弯唇,又问:“晚上想吃什么?”“蟹粉酥、豌豆黄、炙羊肉、鸭子汤、藕粉桂花糕、火腿炖肘子、珍珠海米煨鹌鹑…”“停,我照皇上菜单给你来份满汉全席得了。”徐京墨忍不住打断她的报菜名。“行啊。”杜若不假思索地点头附和。“……”,还真敢点。“人不大,胃口还挺大。”杜若‘啧’了一声,坐起身,眯着眼睛打量他...

《青梅是个小撩精,竹马为她忘了魂杜若徐京墨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徐京墨睡了整整一下午,捂出了一身的汗,洗完澡后走出卧室,见杜若正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手里摆弄着一个七阶魔方,电视开着充当背景音乐,里面正在播放《甄嬛传》。

他走到医药箱旁,拿出体温计,随意地甩了甩,夹在腋下,坐到她脚下的位置,看着电视,好笑地问:“怎么?好奇宁古塔在哪儿,想去看看?”

杜若斜睨了他一眼,伸直腿狠狠地蹬了他一脚,懒得搭理他。

徐京墨弯了弯唇,又问:“晚上想吃什么?”

“蟹粉酥、豌豆黄、炙羊肉、鸭子汤、藕粉桂花糕、火腿炖肘子、珍珠海米煨鹌鹑…”

“停,我照皇上菜单给你来份满汉全席得了。”徐京墨忍不住打断她的报菜名。

“行啊。”杜若不假思索地点头附和。

“……”,还真敢点。

“人不大,胃口还挺大。”

杜若‘啧’了一声,坐起身,眯着眼睛打量他,“徐京墨。”

“嗯?”

“你是不是分不清大小王,想造反啊?”

徐京墨无辜眨眼,“我指年龄,你就是不大。”

杜若不屑地哼了声,“成年了不起啊,不过比我大364天而已。”

徐京墨:“成年了就是了不起,能自己住酒店不用通知监护人。”

“……”

杜若立刻起身跳下沙发,摆了摆手说:“来来来,过来打一架,我发现你现在就是欠收拾。”

两年不见,还学会阴阳怪气了。

徐京墨顺势一躺,占据了她刚刚的位置,随手抓起一个沙发抱枕挡在胸前,连连摇头:“你别欺负我,我在测体温呢。”

杜若看着他那故作可怜委屈的表情,憋着的一口气如鲠在喉,不上不下。

她都好多年没如此情绪波动过了,仿佛时光倒流,突然回到了小时候跟他互相折磨的那段日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回国短短两天,徐京墨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她的心中激起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情绪,他有毒吧?

徐京墨见她直直盯着他,也不说话,似是在思考什么。

他眼神戒备地又抓起一个抱枕,如临大敌般挡在自己的“小兄弟”面前。

杜若瞥了一眼他的小动作,竟被他给气笑了。

敢挑衅她又不敢应战,能屈能伸这一套算是让他玩明白了。

徐京墨望着她唇角上扬的弧度,一时恍神,呆怔了好几秒才喃喃道:“笑起来多好看,天天对我冷冰冰的。”

杜若没好气道:“我这是被你给气笑的。”

“那也是笑,嘴角上扬超过15度,就算笑。”说着,徐京墨突然坐起身,掰着手指头数道:“咱俩也认识13年了吧?小时候就不说了,就说你上大学以后,你对我笑过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貌似都没有13次,咋滴,你们名牌大学不让笑啊?”

杜若见他那较真样,微微蹙了下眉,“有毛病吧,这你都记得。”她又重新坐回沙发上,不想跟他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徐京墨不依不饶,凑近道:“我当然记得,要我跟你仔细数数吗?捋捋你上次笑是什么时候?”

“不想听。”

杜若知道自己现在很少有笑模样,但绝对没有他说的那么夸张!一定是徐京墨诓她,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你不信?”徐京墨仿佛拥有一双能洞悉人心的眼睛,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杜若瞪他,一副‘你不要不知好歹’的眼神警告。

徐京墨微微扬了唇,十分大度,“行吧,过去的我不跟你追究了。那就说说今天,你还没跟我分享开心事呢。”

“哪有那么多开心事,今天没有。”

“玩滑板不开心么?”

“一般,学几下就会了,也没什么成就感。”

“那季云白被鱼钓水里不好笑?”

“不好笑,蠢兮兮的。”

“……”

徐京墨沉默了,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问她,叹了口气,把水银温度计从腋下拿了出来,刚欲看一眼体温值,突然被杜若抢走。

杜若举起温度计对着光线看了看,顿了一下,又仔细地眯着眼看了看,随后扭头看他,调侃道:“徐京墨,你真是6啊,高烧40度,吃个退烧药睡一下午,能退烧到34度。”

徐京墨抢回温度计,看了眼刻度,还真是34度。

我靠,他不会要死了吧?

这什么鬼啊?

他免疫系统这么乱来的吗?

杜若在一旁看热闹,表情愉悦,“你不问我今天有什么开心事么?我现在看你就有点好笑。”

徐京墨一手摸着自己的额头,一手探上杜若的额头,仔细对比感受了一下,体温差不多啊。

见他还真开始怀疑自己,杜若实在憋不住笑,笨死了。

她笑道:“你还真发烧烧傻了啊?你那体温计水银断层了,失效了。”

徐京墨低头仔细查看,中间果然有一小段断层,家里的这个医药箱是当时管家帮忙准备的,在此之前,他还从来没用过。

吓他一跳。

不是高烧就是低烧的,他差点怀疑他得什么绝症了。

徐京墨侧眸看向满眼揶揄的杜若,也忍不住被自己蠢笑了,问:“我好笑?”

“嗯哼~”杜若连连点头,宁可怀疑自己也不怀疑工具,真是傻乎乎的。

“行。”徐京墨打开手机,对着她,“录下来,以后你的开心事都按这标准来。”

杜若瞬间收了笑声,嘴角绷直,伸手盖住他的摄像头,酷酷道:“你休想存我黑历史。”

徐京墨反驳:“这怎么能叫黑历史,这叫衡量标准,你可答应我了,在我面前不许藏情绪,我都多少年没见过你这么自然的笑了,记录一下还不行?”

“切。”

鬼话连篇,杜若一点儿不信,他就是想存她黑历史。

“你老这么执着的看我笑干嘛?”杜若不解地问,刚见面的时候就是,说帮她瞒着家里人得要好处,好处就是让她对他多笑笑。

什么鬼条件。

徐京墨:“美人一笑值千金,没听说过?咱俩之间,谈钱多没意思,你生性不爱笑,对独独对我笑,那不显得我很厉害嘛,这好处还不够诱惑?”

这话说得有点暧昧的试探,徐京墨心里也有些打鼓,不知道杜若会作何反应。

结果只见杜若颇为傲娇地自信说道:“我这种级别的美人,不笑都值千金,笑一下,岂不是能值万金?”

徐京墨被她的小模样可爱到,心里一下子软得不行,笑道:“那我这好处要得更值了。”

杜若轻哼,只觉得徐京墨这人是真的有意思,不愧是她认可的好朋友啊。

只有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才会觉得荒度时光也是挺有意思的。


徐京墨反复确认自己不是发烧烧出了幻觉。

的确是那个人给自己发的微信。

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手机放到桌子上的手机支架上,叉着腰在屋内来回踱步。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怎么会给我发语音?

她在A大?

来干嘛的?

脑海里一时间浮现出好多疑惑,徐京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别慌别慌,一个微信而已,你慌什么?

他表情严肃地坐下来,伸出食指,想要打字回复一下,偏偏手指像是不听使唤一样,抖的不行。

他有些颓败的低头,额头砸了一下桌子,叹了口气。

徐京墨,出息呢?不就是心尖上的人回来了么,慌什么啊。

过了十几秒,他猛地抬起头,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又清了清嗓子,拨通了语音通话。

接通后,他故作平静地开口问:“来我学校了?现在在哪儿?”

“三食堂。”

对面传来记忆里熟悉的甜美声音,真的是她,不是盗号。

强压自己瞬间躁动的心,他语调如常的回:“我5分钟后到。”

对面通话挂断,他迅速地拉开衣柜,找出自己最喜欢的衣服快速穿上。

临出门前,又照了照镜子,自我审视了几秒钟,确认毫无死角,这才急匆匆地朝三食堂赶去。

徐京墨一走进三食堂,目光便不由自主地锁定了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影。

无论她在哪,总是那么引人夺目。

他一时间竟有些不敢上前。

上次见面是两年前,上次聊天是过年的时候互道生日快乐。

他早就不敢奢想了,做梦都不敢这么做。

她怎么会突然出现?

眼看着自己的那三个室友眉飞色舞地跟她聊天,徐京墨努力抑制住内心那股既酸涩又兴奋的复杂情绪,缓缓走上前,语气平静地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话音一落,四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了他。

时锐率先开口,惊讶地问:“二哥?你怎么也来了?”不对,这话问的,明显像熟人啊,时锐又扭头看向杜若,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穿梭。

徐京墨没回他,静静地看着杜若,插在兜里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有点紧张。

他的长相偏狼系,面部线条硬朗,眼神犀利,再加上那种天生的矜贵气质,光看外表会让人觉得他是一个生人勿近的酷哥。此时的他一身黑色装扮,更加凸显了他那分明的五官,冷白、俊朗,用一个字形容就是‘帅’,两个字‘很帅’,三个字‘帅毙了’。

但他一切的精心打扮,在那个人眼里都毫无作用。

杜若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抬起手看了眼手表时间,回答道:“四个小时前。”

三脸问号和震惊,什么情况???

徐京墨心里短暂的沮丧了一瞬,两年不见,她一点儿没变,依旧是那副让他堵心又毫无办法的老样子,看他的眼神既没有想念和叙旧,也没有对他颜值的丁点儿欣赏。

唉……冷漠无情的女人…

杜若很快喝没了一杯奶茶,更饿了,不清楚也不关心眼前这四个人的心理变化,非常淡定且不客气地看着徐京墨说:“徐京墨,我饿了。”

三个室友顿时化身吃瓜群众,满脸惊讶和好奇。

徐京墨也淡定地回:“走吧,请你吃饭。”

杜若只是伸手指了一下,说道:“除了那个窗口,其余都可以,再要一杯芋泥奶茶。”

徐京墨:“出去吃吧,食堂不太好吃。”

杜若无所谓的表示:“填肚子而已,饿透了,懒得动。”

徐京墨没再多说什么,点点头,转身去给她买饭。

时锐见状,连忙起身说:“我去买奶茶,你都给我转账了,我去买。”

他快步跟上徐京墨,悄声问道:“二哥,你和那位小仙女认识啊?女朋友?”

徐京墨简洁地回答:“认识,不是。”

时锐一万个不信,继续八卦地追问:“真的不是?我懂得‘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我刚加了她好友,如果你们之间有什么,我肯定会保持距离,一句不该说的话都不说。如果你们没什么,那我可真追了哦?”

徐京墨的脚步微微一顿,转头看了时锐一眼。

时锐被这突如其来的锐利目光看得有些紧张,他从来没见到徐京墨这样的眼神,锋芒毕露,心里不禁开始打鼓,真有关系啊?他是不是又作死了???

还没等他自己主动说放弃,徐京墨已经转回头,继续前行,淡淡道:“朋友关系,随你便,不过,你追不上。”

他要能追上,他名字倒着写。

时锐心里松了一口气,跟在他后面语调轻松地说道:“试试嘛,当不了女朋友,能交个朋友也算我的福气啊,我刚刚送她奶茶她喝了,好友也加了,我感觉她对我印象还不错,你都不知道你刚刚一出现,我就脑补了一出大戏,就差改口叫嫂子了。话说,二哥,小仙女这级别的美女你都不喜欢,竟然就当朋友?你眼光也太高了吧?还真想找满足你那三个条件的神仙啊?存在么?”

徐京墨也不知被他哪句话刺激到了。

或许是想起自己当时费了多少劲才成为了她的朋友,如今她这么轻易的要跟别人交朋友。

亦或许是时锐说他竟然只和她当朋友,那是他单方面想上位就能上位的么!

总之,他不爽,很不爽。

“你懂个屁。”徐京墨懒得搭理他。

时锐去旁边迅速买了一杯奶茶后,又跟在徐京墨身后想八卦一些一手资料。

徐京墨正站在窗口前选菜,试图从一堆黑暗料理中,选出几样看起来正常的菜,但是过了饭点,不太好挑,菜最多的那个窗口,她还不要。

他问时锐:“她为什么不要那个窗口的菜?”

时锐‘啊’了一声,给他复述了一下刚刚发生的事,最后吐槽道:“那个阿姨嘴是真的臭,没饭卡就说不能吃就得了呗,非得阴阳怪气一顿,显得她好像多牛掰似的,我都不止一次看见她用手把掉出来的菜拿回去了,也不知道跟食堂经理什么关系,那么多人投诉都没惩罚她一点儿。”

徐京墨淡淡扫了一眼那个窗口,眼底一片冷漠。

按照记忆中她的口味,挑挑选选,打好四菜一汤,端回餐桌。

餐桌是两条长椅的组合,6人座。

时锐、孟森阳、褚聪坐在一侧。

徐京墨挨着杜若坐下,将餐盘递给她,又细心地把奶茶插上吸管,放到一旁。

对面的三人目睹这一幕,眼底惊讶,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大少爷伺候人。

而杜若的态度淡然,好像对此习以为常。


当个姐姐可真不容易。

杜若见徐斯言没什么疑问了,本想结束通话,没成想自己那个没有正形儿的亲弟弟竟然也困惑的问:“那咱们家有什么难念的经啊,姐。”

杜若没好气道:“你觉得咱们家有什么难念的经。”

杜尧竟然还真思考起来了,随后道:“我觉得爸妈爱你比爱我多。”

杜若被他的结论气笑了,“哪儿看出来的?”

杜尧一一例举,“你的吃穿用度都比我高一个档次,每次你回家,爸妈都恨不得把你供起来,而且我还听说,你小时候爸妈对你可严格了,送你去少年班啊什么的,要求可高了,就像徐叔叔似的,那才是正常父母的态度吧。”

“然后到我这,就只有溺爱,我作什么祸,爸妈都不打不骂的,不违法就行,我觉得他们不重视我,我应该就是个意外吧,所以懒得管我。”

听着杜尧认认真真的讲述,杜若无奈地扯了下唇。

她是主研究量子力学的,杜尧的想法,还真是符合他们平日里的研究理论。

在量子力学的角度中,世界并不真实,人类的观察会导致结果的改变。每个人看到的世界也并不相同,甚至可能大相径庭。

比如说,同样的半瓶水,乐观主义者认为水还有半瓶是满的,悲观主义者认为水已经空了一半;同一条裙子,在相同的光线下,有的人认为它是蓝色,有的人认为它是紫色……

观察结果,取决于观察者。

可能有人反驳说,这些都是心理现象。

树上有两只鸟,谁看见也不可能说是三只鸟,因为这是‘硬’事实。

但是在量子力学中,他们会认为,树在被人看见之前,也可能根本不存在鸟。

就像薛定谔的猫,只有当我们打开箱子观察时,猫的生死状态才会确定,观测者的行为决定了观测结果,而不是结果在观测之前已经确定。

量子力学是一门神秘复杂又有趣的学科,让人上瘾,让人欲罢不能。

杜若一向我行我素惯了,从来不在意旁人的想法,因为坚信每个人所处的世界和角度都不是一样的。

她相信平行宇宙的存在,所以很少会犹豫不决,想干什么就去干,也是因为她相信无论当下所做的选择如何,总会有另一个世界的她做了另一个选择,得到了另一个结果,没必要纠结。只要不是切实影响了她现我的小世界,她对一切都可以置之不理。

但又不可避免会产生量子纠缠,所以对于关系密切的人,情感会随着对方的举止感受而影响变化。

实践出真知。

杜尧此时就像杜若放在盒子里的猫,得到了一种实验结果。

杜若看着他问:“听说过前人栽树 ,后人乘凉么?”

杜尧点头:“当然听过。”

杜若说:“我就是你的’前人‘,你现在的一切自由与快乐,都是在我没有童年的基础上换来的,你拥有的,是我从来都不曾有过的陪伴和温暖,这样说你还觉得他们更爱我么?”

杜尧睫毛颤抖,明显一怔,他追问:“什么意思?”

杜若:“字面上的意思。我智商被测出170,远非常人,爸妈只是个普通人,第一次为人父母,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培养一个天才,只是觉得天才应该用天才的方式教育,后来听说香港大学有为天才儿童专门成立的少年班,就把我送去了。”


顿时后悔自己刚刚口头占她便宜,明知道她说的‘珍惜’跟他想要的‘珍惜’不是一个意思,但被她这么直白又单纯的回应,还是忍不住浮想联翩,颇有点儿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他摘下一次性手套,端起饮料杯刚欲跟她碰杯,又见杜若突然睁大眼睛歪头看着他,语气疑惑,“你耳朵怎么突然这么红?”

徐京墨紧张地吞咽了下,“热气熏得吧。”说着,连忙举杯跟她轻碰了一下,转移话题,又颇有点自暴自弃的架势,反正都看见了,继续占点便宜,顺着她刚刚的话回应:“知己难得,知音难觅,人生遇你,足矣,为我们干杯。”

杜若轻笑了下,“怎么还变得文绉绉的了,为我们干杯。”用力跟他撞了下杯。

两杯饮料喝出了两杯白酒的架势,均一口闷掉。

徐京墨浅笑勾唇,他也就能仗着她不开窍,占占口头便宜来满足自己了。

*

吃完晚饭后,徐京墨又请杜若去听了一场相声,大火的相声专场,票一般预售当天就售罄了,这是他花了大价钱找人临时串的,好在杜若很喜欢,整场哈哈大乐,再费事都值得。

自从她突然让他给她讲笑话开始,她脸上的笑模样就变得很多,很外显,这堪比奇迹般的变化让他心思都跟着活络了起来,自从她小时候参加少年班回来以后,他都多少年没见过她这么放松自在的笑容了。

杜若全神贯注的看着台上卖力的相声演员,一边弯眼笑着,一边随手拿着零食盘里的瓜子嗑着。

徐京墨将纸巾上剥好的小山堆一般的瓜子仁递到她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杜若摸到异样,扭头看他,眼神询问,徐京墨微微凑近,低声说:“你吃吧,我不吃瓜子,手上闲不住。”

杜若轻声“哦”了下,只是在转头看回台上的时候,下意识看了眼徐京墨的手。

她有夜盲症,在昏暗的环境里看东西其实并不能看清楚,但是他们此时的位置是前排,舞台上的灯光强烈,她还是很清楚地看见了徐京墨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短而光洁的指甲,左手食指关节处,还有一颗不起眼的小痣。

相声后半场更是高潮迭起笑声不断,但杜若却不知怎的,跟不上节奏,满心想的都是,徐京墨那么短的指甲,是怎么剥开的瓜子壳…

还有那颗痣,莫名有点好看,奇了怪了,一颗痣有什么好看的…

相声22:00结束,回去路上,徐京墨主动告知:“我晚上得在家住了,学校宿舍22:00封寝,回不去了。”

杜若无所谓的表示,“嗯,正好你明天上午没有课,在家里还能睡好一点。”

徐京墨:“明天得早起,我有事,你陪我去。”

杜若问:“什么事?”

徐京墨:“身体不舒服,约了个中医。”

杜若关心道:“你发烧又复发了?还没好?”

徐京墨:“没复发,就是觉得不舒服,说不上来,化验没什么毛病,去看看中医。”

杜若了然,“行,明天我陪你去。”

徐京墨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沾枕头几分钟就能入眠,更别说是在自己家的床上,床垫、枕头都是他最喜欢的品牌,躺在床上舒服得不行,但他就是睡不着。

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隔壁主卧里的人。

一想到杜若此时可能正躺在他睡过的床上,盖着他的被子,他就心口燥的慌,在床上翻来覆去,无声的叹气,想停止自己的想入非非,又不受控制的继续遐想。


徐京墨从车库中挑选了一辆SUV,驾车驶回市区。

回到家的时候,杜若还没醒,他便先进了次卧休息。

他这一整天,就中午吃了半碗粥,本就处于发烧刚好的状态,折腾了这么一小天,现下放松下来,他有点头疼难受,倒床上就睡着了。

*

杜若高压环境下常年喝咖啡的后遗症,经常失眠,平均下来每天的睡眠时间不足六个小时,本打算小憩一会儿,也不觉得自己会睡熟,没想到在陌生的环境里竟意外的睡了个好觉,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7:00。

扫去一身疲惫,杜若起来换了身衣服,走出卧室。

夜幕已经降临,室内也被夜色笼罩,昏暗又宁静。

她走到窗边,望向远处,高楼大厦的灯光如同繁星点点,璀璨夺目。

北城与江城的夜景十分不一样,各有千秋。

北城是四季分明的北方城市,摩天大楼耸立壮观。

江城是四季如春的南方城市,依山傍水秀美迷人。

徐京墨是北城人,她是江城人。

在她四岁那年,徐京墨一家搬到了她家的隔壁,他们成了邻居。

因为生意上会有往来,徐叔叔一家三口带着礼物上门拜访,徐京墨也送了她一份见面礼。

当她打开礼物盒的瞬间,一只灰色的龙猫突然从盒子里蹿了出来,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徐叔叔当场失态,撸起袖子就要教训徐京墨。

徐京墨那时候5岁,正是猫嫌狗厌的年纪,恶作剧吓坏了一众人,徐叔叔扬言要打他他也毫不畏惧,只眼神期待的盯着她看,像是想看她被吓哭的模样。

杜若岂能如他所愿,她镇定自若地抓住了龙猫,十分喜爱的模样对大人们说:“这不是老鼠,是宠物,谢谢哥哥。”

徐京墨免了一顿毒打,得逞的笑容也瞬间消失。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在那一刻,他们之间便无形中结下了梁子。

她当时回礼了一个四阶的金字塔魔方,挑衅地说:“谢谢哥哥的礼物,这个你也一定会喜欢的吧?”

之后的一个月,徐京墨见到她就躲,好像生怕她问他,魔方拼出来了吗?

直到有一天,他拿着拼好的魔方还给她,又额外送给她一个非常可爱的毛绒玩偶。

她以为他认输了,这是求和的态度,结果没想到,那个毛绒玩偶到了半夜,会定时自动讲起鬼故事。

她第二天就用3D打印机自制了一个礼物盒,盒子的密码是用凯撒密码加密后的,里面放了一个玩偶---菜狗。

从那以后,他们俩开始了长达半年的‘互相折磨’。

徐京墨想尽各种恶作剧想吓哭她,她用智商回敬碾压嘲讽他。

最终,徐京墨率先投降,要跟她和解,说想跟做她朋友。

她当时已经被他挑衅的出了火气,以为那是他的另一种阴谋,特别高傲地说:“不是什么人都配做我的朋友。”

徐京墨问:“那怎么才算配?”

她故意回:“听话、懂事,被我认可的人才配当我朋友。”

她以为徐京墨会知难而退,没想到他还真的坚持下来了,他开始变着法的讨好她,对她言听计从,她说东他不敢往西,她让站着他不敢坐着,从不违逆她,长达一年多,雷打不变。

后来,她渐渐发现同一个别墅区的那些孩子们见到他都叫他老大。

她好奇问:“为什么他们叫你老大?”

徐京墨回:“因为我比他们都厉害。”

她说:“那我比你更厉害,你认我当老大,我就同意你当我朋友。”

徐京墨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就这样,他成了她唯一的朋友。

徐京墨不知道的是,在他未出现之前,她也曾跟别墅区里的那些孩子们打过交道。

只不过,他们说她是妖怪变的,只有妖怪才会像她这样外形化作小孩子,却会一些小孩子不懂的‘魔法’。

他们不愿意跟她在一起玩,她也不愿意跟只会掰手指数数的小孩玩,每天都是在家跟各种书本和电子产品打交道。

徐京墨是第一个不怕她的同龄人,甚至还能跟她有来有往的互相打交道的聪明小孩。

她觉得,他们是同类。

哪怕后来她发现,他们不是同类,她就是跟所有的同龄人都不太一样,徐京墨也从未另眼看待过她。

没有大人们眼中的羡慕欣赏,也没有同龄人们眼中的崇拜或嫉妒。

他对她,一如初见般,赤诚无比。

无论她是谁,做出了什么成就,他说,他们是好朋友,世上最好的朋友。

杜若思绪放空片刻,很快回了神,走到门口,打开了室内灯。

灯光下,她瞥见了门口的球鞋,微微挑了下眉,嗯?徐京墨在家?

她轻声唤了下,“徐京墨?”

四周一片寂静,没人应声。

一共就这么几个屋,杜若推开了次卧的门,见徐京墨正抱着被子躺在床上,面朝门口,睡得香甜。

她打开了次卧灯,走到床边,拽了拽他的被子,“徐京墨,起来,我饿了。”

徐京墨的眉头微微皱起,缓缓睁开眼,目光有些迷离地看了她一眼,似乎还没完全清醒,既没有起身也没有说话,就呆呆地盯着她,眼睛都不眨。

明亮的灯光下,杜若注意到他那冷白皮的脸上竟带着些不太自然的红晕,她伸出手,轻轻地触摸了下他的额头,烫得惊人。

她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关心的话,徐京墨突然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她猝不及防朝前扑倒,跌入了他的怀抱。

徐京墨的胸膛滚烫又炙热,紧紧地包围着她,杜若心里莫名其妙的颤了一下,耳边又紧接着传来他低沉的喃喃自语,“这个梦怎么这么真实…”

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耳畔,又痒又麻,杜若从未体会过这种异样的感觉,只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连话都不会说了一般。

她的上半身被他紧紧搂在怀里,动弹不得,她只能本能地顶起膝盖,想要尽快逃离这怪异的感觉。

只听一声闷哼,徐京墨松开了手,痛苦地捂住下身在床上左右翻滚。

杜若迅速起身,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胸口微微起伏,她自己也说不清是因为愤怒还是心跳加速的慌乱。

徐京墨彻底清醒了,打了几个滚以后,他躺在床上,斜眼望着杜若,声音虚弱地抱怨:“看我不顺眼就直说,真够狠的,想让我断子绝孙啊?要是以后找不到老婆,你负责么?”

“谁让你突然死抱着我不放手。”杜若毫不心虚。

徐京墨装作无辜,“我什么时候抱你了?”

杜若冷笑一声,伸手指着他,“你还敢撒谎。”

徐京墨眨了眨眼,像是在思考对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继续装傻充愣到底。

“祖宗,我都烧成这样了,还睡得正迷糊,我以为你是被子呢…”

开什么玩笑,他虽然不是故意的,以为是梦里。但要是被她知道他有想抱她的想法,怕是她真的会让他‘断子绝孙’。

杜若一时语塞,看着他因发烧而显得不太正常的脸色,额头上似乎也冒出了些许冷汗,她也不由自主地感到了一丝慌乱,她完全没印象自己用了多大的力,不会真把他踢坏了吧。

“那怎么办?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不用,你出去,我冷静一会儿。”徐京墨轻哼,转过头不想看她。

杜若没有犹豫,立刻转身离开了房间,轻轻关上了门。

徐京墨又扭过头看着门口,微叹一口气,都不知道哄哄他,属石头的吧,油盐不进。

杜若靠在门板上,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刚刚那温热的呼吸仿佛还萦绕在耳边,像火焰一样,让她觉得耳朵到现在都还是热的,这种感觉既奇怪又难以言喻,从来没有出现过,让她感觉有点难受。

十几分钟后,徐京墨从次卧里走出来。

杜若正懒洋洋地蜷缩在沙发上,手指灵巧地转动着一个六阶魔方,跟个没事人一样。

“你还有心情玩这个?”徐京墨没好气地问,满脸都是我不高兴。

“你不是说你没事么?”杜若抬头,一脸的平静,仿佛刚才的混乱从未发生过。

徐京墨被她的回答弄得哭笑不得,气不打一处来,敢怒不敢言地说:“行,真行。”

“我饿了。”杜若看着他说。

徐京墨瞥了她一眼,走到茶几旁,从抽屉里拿出一盒药片,接着又走到冰箱前,取出一瓶水,开始吃药。

他的动作和中午时几乎一模一样。

只不过,上午有时锐在一旁,目光欣赏的拍马屁。

而此时,只有杜若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像个大馋丫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嫌弃,似乎在说,吃个药这么慢?什么时候能吃饭?

“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你的。”徐京墨无奈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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