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她这些年就像一个脆弱又佯装饱满的气球,直到被重重击破,她才终于泄了气,飞快的变得萎靡不振。
江述带时漾去了好友的心理诊所,好友对江述道:“时小姐的情况,我的建议是脱敏治疗,通过催眠手段让她不断地对精神上的过敏质产生耐受能力,这是最彻底的方法。”
江述还在迟疑,时漾却撑起了单薄的身体,她的声音弱不经风,语气却坚定无虞:“我同意。”
江述艰难地把手放在时漾的肩上,眼里的心疼泛滥。
时漾道:“学长,我这辈子总不能一直被困在那个地方。”
最后江述眼眸定定,温柔道:“我陪你。”
治疗的过程很痛苦,时漾一遍一遍地回到从前,不停地尖叫,痛哭,呕吐。
他在门外无奈地看着,拳头攥得紧紧,手上关节凸得吓人。
那时……那时他是下了决心结束学业,回国陪时漾的。
那个乖巧懂事的小学妹,以为他不知道是她捐助的三十万,殊不知,他经常帮老师们整理资料,那张捐款单,早就被他看到了。
她惋惜他明珠蒙尘,可他想的是,哪怕自己没有出息,哪怕时漾什么都没有了,他也想在她最难的时候陪着她。
他还来不及回来,时漾就要和傅司舟结婚了。
也是,她看向傅司舟的眼里,总是有光。
她还是喜欢着傅司舟,所以,她也没想等等他。
这些年,江述没少听说傅司舟的风流韵事,国内的好友知道他对时漾的心事,关于时漾的消息都会事无巨细的告知他。
毕业后他留在国外工作,飞黄腾达了,身边奉承的人也多了。
可江述一点都不开心,他在国外画廊一眼认出时漾的作品,不同于以前在学校的明朗风格,整张画充满了浓浓的阴郁。
直觉告诉他,时漾很不好。
他想回去看看她,又怕打扰她。
不久,集团让他回国任职执行总裁,他突然感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