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非主流中文网 > 女频言情 > 倾心继兄后,他送我去军中学规矩沈长离谢清宁

倾心继兄后,他送我去军中学规矩沈长离谢清宁

佚名 著

女频言情连载

5侯府主母寿宴上。沈长离一早在院落外等着我。我收拾好出了院门,一看到他便神色仓皇,迅速行礼。“将军怎么亲自过来,奴婢……清宁,”沈长离打断我,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我的头顶,“日后你恢复侯府小姐的身份,不必再自称奴婢。”我摇摇头,“奴婢不敢。”沈长离似乎在蹙眉。“乖巧是好事,可是太过伪装,就有些过了。”我愣了,他以为我是在伪装。沈长离忽然牵住我的手,“走吧,三年未见,我带你去见见父亲和母亲。”他触碰我的那一瞬,我反应极大,迅速抽出后退两步。沈长离皱眉看着我。我扑通跪在地上,竭力憋住眼眶中的泪,“求将军恕罪,我,我……”我是身体应激反应。这三年的经历,让我害怕男人的触碰。沈长离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很久,没有说话,转身走在了前面。我在后面跟着...

主角:沈长离谢清宁   更新:2025-01-05 10:1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长离谢清宁的女频言情小说《倾心继兄后,他送我去军中学规矩沈长离谢清宁》,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5侯府主母寿宴上。沈长离一早在院落外等着我。我收拾好出了院门,一看到他便神色仓皇,迅速行礼。“将军怎么亲自过来,奴婢……清宁,”沈长离打断我,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我的头顶,“日后你恢复侯府小姐的身份,不必再自称奴婢。”我摇摇头,“奴婢不敢。”沈长离似乎在蹙眉。“乖巧是好事,可是太过伪装,就有些过了。”我愣了,他以为我是在伪装。沈长离忽然牵住我的手,“走吧,三年未见,我带你去见见父亲和母亲。”他触碰我的那一瞬,我反应极大,迅速抽出后退两步。沈长离皱眉看着我。我扑通跪在地上,竭力憋住眼眶中的泪,“求将军恕罪,我,我……”我是身体应激反应。这三年的经历,让我害怕男人的触碰。沈长离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很久,没有说话,转身走在了前面。我在后面跟着...

《倾心继兄后,他送我去军中学规矩沈长离谢清宁》精彩片段

5侯府主母寿宴上。

沈长离一早在院落外等着我。

我收拾好出了院门,一看到他便神色仓皇,迅速行礼。

“将军怎么亲自过来,奴婢……清宁,”沈长离打断我,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我的头顶,“日后你恢复侯府小姐的身份,不必再自称奴婢。”

我摇摇头,“奴婢不敢。”

沈长离似乎在蹙眉。

“乖巧是好事,可是太过伪装,就有些过了。”

我愣了,他以为我是在伪装。

沈长离忽然牵住我的手,“走吧,三年未见,我带你去见见父亲和母亲。”

他触碰我的那一瞬,我反应极大,迅速抽出后退两步。

沈长离皱眉看着我。

我扑通跪在地上,竭力憋住眼眶中的泪,“求将军恕罪,我,我……”我是身体应激反应。

这三年的经历,让我害怕男人的触碰。

沈长离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很久,没有说话,转身走在了前面。

我在后面跟着。

寿宴上已经来了不少人。

对于我的突然出现,四周认识的和不认识的,开始议论纷纷。

“听说侯府嫡女谢清宁回来了?

就是这位?”

“看上去怎么这样面黄肌瘦,居然还不如庶小姐长得水灵!”

“切!

就她三年前作出那么丢人的事,如今学规矩回来了,可依我看呐,这淫贱放荡的人,不论怎么学也改不了水性杨花的本性的!”

话音刚落,那人就闭了嘴。

她畏惧地看着沈长离的方向,原来沈长离的眼神刀了过去。

我明白,沈长离也不想让这些碎嘴的人,扰乱了他母亲的寿宴吧。

侯爷和侯夫人携手而来,我当即跪下行了大礼。

“果然长离说的没错,去学学规矩,清宁乖巧了许多。”

我爹捋着胡子赞扬。

我低着头站在一旁,侯夫人目光同情,“是不是有点太乖巧了,都不像清宁了。”

侯夫人拉着我说了几句话,他们就去招待宾客了。

我没有位置,默默站在一旁。

忽然一盆水自上而下从我头顶浇了下来,冰凉让我打了个寒战。

对面站着幸灾乐祸的庶妹谢清雅,“姐姐,我方才与非烟姐姐打了个赌,看你规矩学的如何?

泼你水又会不会生气?”

就在她旁边,站着笑容温婉的顾非烟。

她们故意让我在寿宴上出丑,我全身都湿透了。

我只是低头规规矩矩地站在原地,四周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剧烈的冷意渗入骨缝里,我身体晃了晃,竭力强打精神,却还是眼前一黑。

“小姐!”

我听到小荷的惊呼声响起。

而后我身子倒下,落入一个迅速凑过来的怀抱里。

6我昏迷时,不知是谁把我抱回了房间。

他呼吸有些急促,听起来好像有点紧张。

“清宁,你会没事的,别怕……”而且,这声音怎么还有点像沈长离??

不对,他才不会对我这么温柔。

他啊,恨不得杀了我。

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又传来沈长离和太医的对话。

“将军,清宁小姐身子太过虚弱,多半是营养不良,又常年寒气侵入体内,而且这几年被喂了太多烈性药,恐怕……需要好好将养啊!”

“虚弱?”

沈长离重复呢喃,“怎么会?

营养不良,多半是她在军中挑食。

可是这寒气,是怎么回事?”

沈长离目光暗沉,抓住太医不放。

“还有烈性药,又是怎么回事?”

太医面色有几分诧异。

“将军您……不知道?”


我是侯府嫡女,在我及笄那年,爱上了英明神武的将军继兄。

我性格活泼,却将少女心事隐藏至深。

却不料心事被有心人发现,公之于众,所有人指指点点,骂我不知廉耻。

爹爹骂我让侯府颜面扫地,不配为嫡女。

一向对我温和的继兄,也瞬间冷了脸。

他将我交给军中副将,让他以军中规矩,好好调教我。

三年后,继兄想起了我还在军中,便让人将我接回。

他问我是否还像以前那样,对继兄心生非分之想,我谦卑摇头。

直到后来他看到我身上遍布的伤痕和吻痕,得知他手下的将士,曾随意出入我的床榻。

他眼眸猩红,后悔疯了。

1在军营做洗衣妇的第三年。

继兄沈长离派人来接我。

“三年了,谢清宁规矩学得如何,明日母亲寿宴,便将她接回来吧。”

这是沈长离的原话。

侯府下人来接时,我正在给一群将士洗衣。

忍受着那些衣裳的臭汗味,一批又一批,洗了整整三日。

寒冬腊月,若是不洗快点,水就要结冰,我必须马不停蹄,将手整日浸泡在冷水中,两只手早已起了冻疮,红肿了老高。

纵然我手脚不停,监督我干活的百夫长宋泉仍在谩骂。

“装什么金贵小姐?

你可是上面发配下来的罪女,老老实实干,不然有你苦头吃!”

自从三年前,沈长离就派了宋泉在我身边监督。

说将军交待了,务必对我严格。

宋泉他只负责监督我干活,很多时候,我累得快要晕过去,宋泉只是磕着瓜子在一旁拿着鞭子抽我。

“再想偷懒!

你的皮肉不想要了?”

起初我并不怕宋泉,以为沈长离只是一时生气,等消了气就会接我回去,坚决不肯洗衣。

宋泉手里那鞭子就毫不犹豫落下,顿时皮开肉绽。

所有人都觉得打得太狠了,害怕沈将军真的找他们算账怎么办。

可是宋泉轻蔑一笑,毫无畏惧。

“将军交待了,打死了也是因为这女人不听话,不会追究我们的!”

一日复一日,我每日使尽了全力去干活,只为了躲避皮肉之苦。

所以当有人递来消息,说沈长离接我回侯府时。

我只当是那些将士开我的玩笑。

往日他们也常常这样的。

他们像豺狼一样撕扯我的衣服,我哭得发狠,对着他们叫嚣。

“若我兄长接我回去,你们都会不得好死的!!”

他们就像听了天大的笑话,捧着肚子笑个不停。

“你还以为自己是侯府小姐呢,醒醒吧,你早就被沈将军扔在这里做军妓了,还妄想回去呢!”

他们一边取笑我,一边撕扯我的衣服,手下的动作丝毫没停。

“你看,你都被我们千人骑万人睡了,你继兄怎么还不来接你呢?”

2我没了声音。

只有眼泪不断流过眼角。

他们离开之后,我一个人裹紧了衣裳,心里无数次想死。

从那次以后,我再也没喊过兄长,再也没提过沈长离。

如今再听到这三个字,我只觉得陌生。

宋泉吃着烧饼路过,看到我停住干活的动作,提起鞭子又要抽我。

却在目光触及到侯府下人的那一刻,愕然畏缩了。

得知来意后,宋泉狗腿地冲着侯府下人行礼。

“各位大人,谢清宁浑身脏乱不堪,待我等让侍女给她清洗干净,再随大人回去。”

宋泉拽着我回到军营,命人烧了热水,给我沐浴。

他的目光自我脸上逐渐下移,眼中染上了欲色,便过来脱我衣服。

我下意识闪躲,却被他冷峻的目光吓到,身体骤然僵硬。

任由他脱了我的衣裳。

“哼,一个人尽可夫的洗衣妇而已,装什么清高贞洁!”

“既然你要回去了,那就伺候本大人最后一回吧!”

我像个木偶,任由他摆弄。

侯府下人接我上马车的时候,我已经被换上了一身干净得体的衣裳,勉强能遮住我身上的伤痕。

临走前,宋泉捏着我的胳膊狠狠道:“该说的不该说的,你心里有数吧。

若是让沈将军知道,你就等着吧。”

我瑟缩点头。

到了侯府,没有下人的提醒,我迟迟不敢下车。

侍女小荷来接我时,看到我正在对着侯府下人行礼。

她忍不住抽泣了起来,眼圈通红,递给我一面镜子。

“我的小姐,你这三年该是受了多大的罪啊,怎么变成这样了……”我迟钝地看向镜中的面容。

双目无神,脸色蜡黄,整张脸瘦削得快没了肉。

我扯动嘴角想笑一笑,却怎么看都是一脸苦相。

“沈将军到!!”

伴随着通传声,沈长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3我开始止不住的紧张。

三年不见,每次午夜梦回,我都会被噩梦中沈长离的面容惊醒。

那时绣着我心事的手帕被公之于众,有人故意买通我身边的丫鬟,上演了一场好戏。

让我爱慕继兄的少女心事,人尽皆知。

沈长离顿时就冷了脸,他蹙着眉,看向我的眼神全是疏远和厌弃。

就好像,我爱慕他是件很脏的事。

就连我,也都脏得不能入眼。

后来他甚至一眼都不再看我了,他说,“谢清宁,你作为侯府嫡女,这样不知羞耻,罔顾人伦,真让人……恶心。”

哪怕时隔三年,这些话就像定罪的证据一样,让我一旦想起,就羞愧难当。

此刻。

沈长离一步步靠近。

我脸色一点点变得煞白。

三年前,我那样干净,他就嫌弃我肮脏和恶心。

如今我身心全都脏得洗都洗不干净了,那些痕迹蜿蜒在我的胸口,成为我一生都洗不掉的耻辱。

如今再见面,沈长离会不会恶心到想让我去死?

想到这里,我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地板响起沉重而响亮的闷哼。

“沈将军,奴婢已经知错了,在军中反思三年,学了三年规矩,知晓本分。

再也不会肖想旁的,求将军饶恕奴婢一命吧!”

四周响起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小荷诧异惊呼,“小姐……”她想要将我扶起,“小姐,你何必对自家兄长自称奴婢啊,你可是侯府嫡女……”小荷又抽泣着哭了。

我低着头不敢起身,沈长离半晌没有说话。

良久,头顶传来他一声轻笑。

“看来何副将规矩交得果然不错。”

“如今确实是乖巧了不少。”

说着,沈长离微微屈身,伸出手指抬起我的下巴,目光却在触及我的脸时,怔然愣住了。

“清宁你,你为何瘦了这许多?!”

4沈长离的声音,惊愕中带着一丝怜悯和心疼。

我闭了闭眼,不知这又是什么折磨人的新把戏。

只任由他看着,不敢说话。

果然,沈长离也并不是问我。

半晌,他自顾自笑了,捏住我下巴的手也同时收回。

“军中条件艰苦,定是你挑食,这不肯吃,那不肯吃,瘦了也是自然的。”

我咽下喉咙里的苦涩。

等到沈长离允许,小荷才将我扶了起来。

沈长离这次把我接回侯府,一是他母亲的求情,二是明日是寿辰。

可是听府中下人说,还有第三个原因,沈长离快要成婚了。

至于和谁成婚……沈长离自幼有个小青梅,叫顾非烟。

纵然沈长离不知道,三年前我被人设计,在宴席上出丑。

就是顾非烟和庶妹谢清雅的合谋。

听说我不在的这三年,沈长离与顾非烟走得很近,两家快要谈婚论嫁了。

“小姐,等将军成婚了,肯定就不会再把你赶走了。”

听着小荷的劝解,我在心里苦笑。

沈长离让我眼睁睁看着他成婚,难道还以为,我对他心存爱意吗?

这三年我日日生不如死。

我早就,不敢了啊。

沈长离又派了两个女使给我,让她们用心伺候。

她们伺候我沐浴,要动手帮我脱衣时,我如同针扎一般瑟缩往后躲。

在军中这三年,我时常梦到有人强行脱我的衣服。

更可怕的是,醒来之后发现根本不是梦!

我让她们全部退下。

“我、我自己来就好。”

我让小荷叶退下,害怕她也看到我身上那些蜿蜒难看的伤痕。

5侯府主母寿宴上。

沈长离一早在院落外等着我。

我收拾好出了院门,一看到他便神色仓皇,迅速行礼。

“将军怎么亲自过来,奴婢……清宁,”沈长离打断我,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我的头顶,“日后你恢复侯府小姐的身份,不必再自称奴婢。”

我摇摇头,“奴婢不敢。”

沈长离似乎在蹙眉。

“乖巧是好事,可是太过伪装,就有些过了。”

我愣了,他以为我是在伪装。

沈长离忽然牵住我的手,“走吧,三年未见,我带你去见见父亲和母亲。”

他触碰我的那一瞬,我反应极大,迅速抽出后退两步。

沈长离皱眉看着我。

我扑通跪在地上,竭力憋住眼眶中的泪,“求将军恕罪,我,我……”我是身体应激反应。

这三年的经历,让我害怕男人的触碰。

沈长离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很久,没有说话,转身走在了前面。

我在后面跟着。

寿宴上已经来了不少人。

对于我的突然出现,四周认识的和不认识的,开始议论纷纷。

“听说侯府嫡女谢清宁回来了?

就是这位?”

“看上去怎么这样面黄肌瘦,居然还不如庶小姐长得水灵!”

“切!

就她三年前作出那么丢人的事,如今学规矩回来了,可依我看呐,这淫贱放荡的人,不论怎么学也改不了水性杨花的本性的!”

话音刚落,那人就闭了嘴。

她畏惧地看着沈长离的方向,原来沈长离的眼神刀了过去。

我明白,沈长离也不想让这些碎嘴的人,扰乱了他母亲的寿宴吧。

侯爷和侯夫人携手而来,我当即跪下行了大礼。

“果然长离说的没错,去学学规矩,清宁乖巧了许多。”

我爹捋着胡子赞扬。

我低着头站在一旁,侯夫人目光同情,“是不是有点太乖巧了,都不像清宁了。”

侯夫人拉着我说了几句话,他们就去招待宾客了。

我没有位置,默默站在一旁。

忽然一盆水自上而下从我头顶浇了下来,冰凉让我打了个寒战。

对面站着幸灾乐祸的庶妹谢清雅,“姐姐,我方才与非烟姐姐打了个赌,看你规矩学的如何?

泼你水又会不会生气?”

就在她旁边,站着笑容温婉的顾非烟。

她们故意让我在寿宴上出丑,我全身都湿透了。

我只是低头规规矩矩地站在原地,四周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剧烈的冷意渗入骨缝里,我身体晃了晃,竭力强打精神,却还是眼前一黑。

“小姐!”

我听到小荷的惊呼声响起。

而后我身子倒下,落入一个迅速凑过来的怀抱里。

6我昏迷时,不知是谁把我抱回了房间。

他呼吸有些急促,听起来好像有点紧张。

“清宁,你会没事的,别怕……”而且,这声音怎么还有点像沈长离??

不对,他才不会对我这么温柔。

他啊,恨不得杀了我。

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又传来沈长离和太医的对话。

“将军,清宁小姐身子太过虚弱,多半是营养不良,又常年寒气侵入体内,而且这几年被喂了太多烈性药,恐怕……需要好好将养啊!”

“虚弱?”

沈长离重复呢喃,“怎么会?

营养不良,多半是她在军中挑食。

可是这寒气,是怎么回事?”

沈长离目光暗沉,抓住太医不放。

“还有烈性药,又是怎么回事?”

太医面色有几分诧异。

“将军您……不知道?”


“清宁小姐的身子虚弱,这三年估计是没少被寒水侵体,至于这烈性药,更是……唉!”

“老朽本不该多嘴,可是听说这三年,清宁小姐都是在军中度过的,恐怕……”沈长离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晦暗起来。

太医走后,他沉默站在那里很久。

而后声音沙哑,“让何副将来一趟,本将军有事要问他。”

7我睡了很久,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到续弦夫人带着沈长离来侯府的那一年。

那年杏花微雨,我原本打算去放纸鸢,可惜爹爹不让,说要让我乖乖在家待着,有重要的客人要来。

我郁闷地在池塘边上喂鱼,一边喂鱼一边念叨。

“都是我那个继兄是个将军,肯定是个鲁莽粗壮的大汉,我才不想见他呢!”

却没有听到脚步声,身后有人坐到我旁边。

“原来在清宁眼中,我是这样的人啊。”

我惊吓抬眸,却看到十分清秀俊朗的一张脸,沈长离笑吟吟看着我。

我心跳漏掉了好几拍。

那年我十四岁,初次见到沈长离,就对他芳心暗许。

我原本是不喜欢爹爹迎娶后母的,可因为沈长离,我甚至有些期待后母能快快住进府中。

这样,我就能日日见到沈长离了。

沈长离虽然是继兄,却对我很好。

他年纪轻轻就征战沙场,被封为大将军,荣耀一时。

但是在私底下,他从来不会摆将军的款儿,反而总是耐心教我射箭,教我骑马。

有一次我在外面闯了祸,怕得要死,沈长离二话不说帮我善后。

他还笑眯眯地牵住我的手,跟我说,“有我在,清宁别怕。”

梦中沈长离那么温暖,阳光打在他身上,我忍不住想要朝他伸手,下一刻,他的脸色就变了。

梦中的场景迅速转移到我及笄那日。

谢清雅故意将我的手帕公之于众,上面绣着沈长离的名字,还有两只鸳鸯。

一向对我忠心耿耿的丫鬟也跑出来,说我半夜总是想往沈长离房间里跑,整日想着做一些不知廉耻的事。

所有人都对我指指点点,唾沫星子都快要把我淹死。

我努力挣扎,努力逃脱,可是还是被人捉了回去!

回头一看,抓住我的那个人是宋泉!!

他和一群将士坏笑着靠近我,他们撕扯我的衣服,骂我是不要脸的娼妓,我好几次自杀都被发现,换来的是变本加厉的责罚。

我绝望地想,我这一生,大概是完了。

8我从噩梦中惊醒。

跑过来安抚我的人不是小荷,而是沈长离。

他看到我满头大汗的惊恐模样,表情也变得有几分惊慌,他将我抱在怀中安抚。

“清宁,没事了清宁……”他轻拍我后背,可我怔怔地看着他,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

我努力想要挣脱,他却拽住我的手不放。

沈长离欲言又止,“清宁,我知道这三年你受了不少委屈。”

说着他拉起我的手,这才注意到,我的手上满是冻疮,肿得很高。

“我刚才问了何副将,军中的规则确实是严格很多,你是个女子,我这样安排,确实有些疏忽了。”

我垂下眼眸,愣了许久,还是挣开了他。

“是奴婢有错,将军不必……我说过,你不用再自称奴婢了。”

我垂下头不说话。

这三年因为总是忘记自称奴婢,我挨了数不清多少次的打。

这一切,又是谁害得呢?

宋泉日日拿着鞭子折磨我,他说这些都是沈长离交待的。

我受过的所有一切,他明明都知道,现在又为何装作不知道呢?

之后的几日,一向事物繁忙的沈长离居然不离身地照顾我。

他亲自给我煎药,给我喂药。

我推脱避让,“这些事情让小荷做就可以了。”

沈长离置若罔闻,“张口。”

我的身子渐渐好了起来。

这一日,沈长离军中有事,没在府上。

外面阳光明媚,这些日子待在屋子里都快闷坏了,我叫上小荷,出去外面走走。

9一出门就遇到了谢清雅和顾非烟。

听说顾非烟快要和沈长离成婚了,所以这些日子,来侯府也跑得勤一些。

她们两个关系一直都很好,此刻并肩走在一处看到我,便堵住我的去路,又要折辱我。

“哟,这不是刚刚从军中回来的清宁小姐吗?”

顾非烟和谢清雅一唱一和,“听说姐姐去军中学了三年规矩,如今见到非烟姐姐,怎么也不知道行礼?”

我低着头躲避,却被她们狠狠推倒在地上。

小荷想要护住我,却被她们手底下的人抓住。

“以下犯上的奴婢,给我打!”

见到小荷遭受无妄之灾,我冲了上去护住她。

可是她们无论如何都不想放过小荷,以折辱我们为乐。

顾非烟笑着说,“清宁小姐在军中三年,听说学会了不少床上功夫——”我身体僵硬,脸色煞白。

顾非烟仍然不打算放过我,“不如,你在这里脱了衣服给我们展示下,我们就放过这丫头,如何?”

小荷拼命摇头,“小姐不要!”

我缓缓抬起头来,不动声色地轻轻抽出别在袖子里的匕首。

目光紧紧盯着顾非烟的喉咙,如果我一刀稳准狠地刺下去……就在我准备动手时,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唇角轻勾,抽出匕首狠狠刺中我的右肩。

顾非烟和谢清雅都惊住了,她们尖叫一声退开。

我在倒下的那一刻,沈长离呼吸急促地抱住了我,“清宁!”

我扭头看向顾非烟和谢清雅,“顾小姐,你和我妹妹自幼恨我,当初设计我还不够,如今还想杀了我吗……”沈长离周身泛起一股冷意,眼神如刀子看向她们二人。

顾非烟脸色泛白,着急地解释,“长离,不是我……”沈长离咬牙道:“把她们两个抓起来!!”

10我这才放心地晕了过去。

沈长离在我耳边轻喃,“我才离开这一天,你就这样不让我省心,快快好起来,求你了清宁。”

我故意自伤,却拿捏分寸,并没有伤到要害。

顾非烟是沈长离的青梅,她一直爱慕沈长离,之前和谢清雅一同设计我,不过是嫉妒我和沈长离走得近。

如今,沈长离也会成为我复仇的一把好刀。

三日后我醒了,沈长离终于松了口气。

我等着沈长离报复她们,可是沈长离却说,“既然清宁已经醒了,就将她们二人小惩大戒,放了吧。”

我愕然看向沈长离,流出眼泪。

笑了。

之后的好几日,我没有再跟沈长离说过一句话。

他仍然会每日来看我。

五日后,我终于开口说话了。

沈长离很高兴地凑了过来。

只听到我说了一句,“将军,我想要军中一人,潘莺儿。”

沈长离听完就蹙起了眉头。

潘莺儿是有名的军妓。

“谢清宁,原以为你在军中学规矩三年,会有所长进。

竟不知,你居然结交这种肮脏不自爱的人!”

我忍不住冷笑出声。

真是好高高在上的姿态。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上次我寻死的时候,就是被潘莺儿救下的。

她原本是平民女子,却因为父母要给弟弟娶媳妇,就卖了五两银子,把她买进军中。

谁都知道这种没有庇护的女子,落到军中会是什么下场。

肮脏,不自爱,人尽可夫。

难道是她想的吗?

我的身体也是残花败柳了,可这是我想的吗?

之后我就再没说过一句话,整日沉默地坐着。

沈长离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把潘莺儿带来了。

11见到潘莺儿时,我抱着她哇哇大哭。

当初我承诺过她,如果终有一日,我能从那个地方逃离,就一定会竭尽所能把她救出来。

“清宁,你现在过得好不好?”

潘莺儿身上的伤痕不比我少。

我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她,而是让小荷帮忙烧水给她沐浴,再给她准备一顿美食。

潘莺儿吃得狼吞虎咽,却笑得很开心。

我把潘莺儿留在身边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

很多人骂我不知廉耻,给侯府丢人。

在沈长离和顾非烟议论婚事的家宴上,顾非烟带头挑起事端。

她阴阳怪气嘲讽我,“清宁妹妹,如今三年不见还真是性情大变,居然还跟一些不三不四的女子结交一处了。

这要是传出去……”谢清雅也冷笑着接话。

“可别提了,听说姐姐在军中这三年,时常耐不住寂寞,故意勾引那些将士,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没有说话,沈长离脸色已经变得难看。

我爹谢侯爷厉声呵斥,“清雅,住口!

事关你姐姐的清誉,话怎么能乱说!”

谢清雅消停了一阵,可她并没有放弃折辱我。

过了好一会儿,谢清雅以敬酒的名义跑到我旁边,却假装一不小心把酒洒在我衣服上。

而后故意拉扯我衣服,露出胸前那些伤痕和吻痕。

我连忙遮掩,却被谢清雅抓住不放,她故意大声惊呼:“姐姐,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不可描述的痕迹啊?”

顿时,四周窃窃私语起来。

沈长离站了出去,将斗篷给我披在身上,让小荷带我去换衣服。

他也看到了那些伤痕,却不想把事情闹大。

当日家宴结束后,沈长离来找我。

“清宁,你也看到潘莺儿在你身边,造成的影响如此恶劣。

把她赶走吧。”

我淡淡地看着他,并不做声。

他压根就不知道,潘莺儿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

12在我过得如同娼妓的这三年。

所有的将士都可以随意进入我的床榻,我过得生不如死。

有一次,一个副将看上了我。

他当晚来到我的房间,想强行要了我。

却被潘莺儿拦住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副将身上有脏病,潘莺儿为了救我,所以才牺牲自己的。

如此大恩,如果我忘了,那就是狼心狗肺!

在沈长离逼迫的眼神下,我淡笑,“如果我不呢?”

沈长离皱了皱眉。

他忽然抚摸了下我的头发,动作很轻柔。

“听话。

若是答应,我便跟父亲请求,娶你为妻。”

沈长离忽然变得深情,“这三年,我看清了自己的心,我不能不承认,自己对你也有不一样的情愫。

所以,我要对你负责,清宁。”

我不可思议地笑了。

这要是在三年前,我得多高兴啊。

可惜,现在的我已经是残花败柳,心也早就千疮百孔了。

我笑出了眼泪,“沈长离,你真的知道,这三年我经历了什么吗?”

沈长离想要将我拥入怀。

“我知道,何副将说,你在军中做了许多粗活,受了很多委屈。”

眼泪落到我的手臂上。

只是……粗活吗?

我推开沈长离,轻轻摇头。

“你说你要娶我。

你说潘莺儿那样的人肮脏不自爱。”

我轻轻褪下自己的衣衫,露出身上遍布的那些伤痕,吻痕,还有宋泉给我烙印的刺青。

“可我也是这样的人了啊。”

沈长离的呼吸停滞,他许久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目光久久落在我身上,脸上的惊愕之色许久未消。

“不,不!

这不可能!!”

我绝望地看向他,“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所以沈长离,你还说要娶我吗?”

13沈长离似乎受了刺激,他被吓跑了。

我再也不在乎什么议论纷纷,再也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因为从我沈长离送入军中的那一日。

就已经死了。

现在活下来的谢清宁,不过是一具为了报仇而活着的行尸走肉。

第二日,我给了潘莺儿很多银钱,让她去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好好过日子。

嫁不嫁人的,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我知道,我已经活不久了。

沈长离知道了这些,作为侯府嫡女的我,居然沦为三年的军妓。

这对侯府来说,也是奇耻大辱。

所以在临死前,我还有一些事要做。

听说沈长离受到刺激的当晚,便让人把何副将给抓了起来,所有上过我床榻的将士,全都被他一剑砍下头颅。

他双眼猩红,就像是个杀神。

沈长离跪在地上求我原谅。

他红着眼说,“清宁,没事了清宁,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死光了,你不用再害怕了!”

我淡淡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些尸体,摇了摇头。

“不,还差一个呢。”

“宋泉,他怎么不在。”

半日的功夫,沈长离就把宋泉也给抓来了。

那个对我一向残暴,白日里拿着鞭子折辱我,到了晚上就粗暴撕扯我衣服的禽兽。

我看着他被绑在牢狱里。

看着他身上没有一块好肉。

看着他朝着沈长离和我求饶。

“将军,大小姐,我知错了!

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我冷笑着拿出匕首,朝着他脖子上的动脉割了过去。

我要让他的血放干。

我要让他在恐惧中,迎接自己的死亡。

14宋泉临死前,把顾非烟和谢清雅也供出来了。

三年前我被送到军中,是她们在背地里使坏。

说我是上面发配下来的罪奴,可以随便欺负蹂躏,最好让我死在军中。

宋泉他们贪图我的美色,不肯让我死。

便让我一日日受尽折磨。

宋泉死后,我开始琢磨着怎么让顾非烟和谢清雅死得更惨。

沈长离在我身旁日日守护着。

出门的时候,他一定要跟我同坐一辆马车。

吃饭的时候,也要亲自用银针为我试毒。

他表面说着,并不嫌弃我身子肮脏,哪怕违逆和顾非烟父母的约定,也要娶我。

可是背地里,他又找来妙手回春的太医,日日研究如何为我去除疤痕。

我身上的那些象征着耻辱的痕迹。

沈长离迫不及待想要去掉。

可是去掉又有何用呢?

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沈长离毫不掩饰对我的好,我都全盘接受。

我知道,过不久,就有人按捺不住了。

到时候刚好引蛇出洞。

15沈长离果然为了要娶我,宣布和顾非烟解除议亲。

顾非烟彻底急了。

她和谢清雅勾结,干脆一场大火烧死我。

在那场大火中,我的闺房被烧成了一把灰烬。

大火燃烧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沈长离跌跌撞撞地从军中赶回来,只看到了一把骨灰。

小荷将我提前留好的遗书递给了沈长离。

上面只有歪歪扭扭的几个字。

“顾非烟和谢……要杀我。”

这几个字,让震怒之下的沈长离将顾非烟和谢清雅一同抓了过来。

沈长离亲手捅死了顾非烟。

又让人剥了她的皮。

全程逼着谢清雅亲眼看着,当天谢清雅就疯了。

从侯府抬出了一具没有皮的女尸,被沈长离吩咐,丢到乱葬岗去喂野狗。

谢清雅蓬头垢面地跑到街上,嘴里一直都在嚷嚷着,“剥皮了,剥皮了,做人皮灯笼了……”世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她是侯府庶女。

只当她是个晦气的女疯子,朝她身上扔臭鸡蛋和烂叶子。

侯府到处找了好几日,原本听说附近还能看到谢清雅的身影,后来不知道被谁拖到哪里,就再也没有踪迹了。

而沈长离。

据说三日后成婚了。

他的新娘,是个牌位。

16听到小荷跟我讲这些的时候,我早就一个人跑到百里外的小山村,过上了悠闲的隐居生活。

世人都说,沈长离对侯府嫡女谢清宁,当真是痴心一片。

即便是人已经死了,他抱着牌位也要迎娶。

可是却没有人知道。

这个外表看似深情而痴心的人,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三年过去。

我终于看透了一切。

什么情与爱,全都是家人困在牢笼里的束缚罢了。

我原本想亲手杀了沈长离。

可是后来想着,如果真的让他那般轻易的死了,对他来说或许是一种解脱。

我就要让他终身活在这种悔恨当中。

如此,才算弥补我那三年的惨痛经历。

小荷将新长出来的玫瑰花,给我做了鲜花饼。

她端上来时,跟我说,“既然那些都过去了,日后小姐只需要做自己就好,来,常常小荷的手艺如何?”

我捏了一块鲜花饼放在口中。

远处天高地厚,云卷云舒,正是去云游天下的大好时刻。

完结
在沈长离逼迫的眼神下,我淡笑,“如果我不呢?”

沈长离皱了皱眉。

他忽然抚摸了下我的头发,动作很轻柔。

“听话。

若是答应,我便跟父亲请求,娶你为妻。”

沈长离忽然变得深情,“这三年,我看清了自己的心,我不能不承认,自己对你也有不一样的情愫。

所以,我要对你负责,清宁。”

我不可思议地笑了。

这要是在三年前,我得多高兴啊。

可惜,现在的我已经是残花败柳,心也早就千疮百孔了。

我笑出了眼泪,“沈长离,你真的知道,这三年我经历了什么吗?”

沈长离想要将我拥入怀。

“我知道,何副将说,你在军中做了许多粗活,受了很多委屈。”

眼泪落到我的手臂上。

只是……粗活吗?

我推开沈长离,轻轻摇头。

“你说你要娶我。

你说潘莺儿那样的人肮脏不自爱。”

我轻轻褪下自己的衣衫,露出身上遍布的那些伤痕,吻痕,还有宋泉给我烙印的刺青。

“可我也是这样的人了啊。”

沈长离的呼吸停滞,他许久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目光久久落在我身上,脸上的惊愕之色许久未消。

“不,不!

这不可能!!”

我绝望地看向他,“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所以沈长离,你还说要娶我吗?”

13沈长离似乎受了刺激,他被吓跑了。

我再也不在乎什么议论纷纷,再也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因为从我沈长离送入军中的那一日。

就已经死了。

现在活下来的谢清宁,不过是一具为了报仇而活着的行尸走肉。

第二日,我给了潘莺儿很多银钱,让她去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好好过日子。

嫁不嫁人的,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我知道,我已经活不久了。

沈长离知道了这些,作为侯府嫡女的我,居然沦为三年的军妓。

这对侯府来说,也是奇耻大辱。

所以在临死前,我还有一些事要做。

听说沈长离受到刺激的当晚,便让人把何副将给抓了起来,所有上过我床榻的将士,全都被他一剑砍下头颅。

他双眼猩红,就像是个杀神。

沈长离跪在地上求我原谅。

他红着眼说,“清宁,没事了清宁,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死光了,你不用再害怕了!”

我淡淡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些尸体,摇了摇头。

“不,还差一个呢。”

“宋泉,他怎么不在。”

半日的功夫,沈长离就把宋泉也给抓来了。

那个对我一向残暴,白日里拿着鞭子折辱我,到了晚上就粗暴撕扯我衣服的禽兽。

我看着他被绑在牢狱里。

看着他身上没有一块好肉。

看着他朝着沈长离和我求饶。

“将军,大小姐,我知错了!

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我冷笑着拿出匕首,朝着他脖子上的动脉割了过去。

我要让他的血放干。

我要让他在恐惧中,迎接自己的死亡。


14宋泉临死前,把顾非烟和谢清雅也供出来了。

三年前我被送到军中,是她们在背地里使坏。

说我是上面发配下来的罪奴,可以随便欺负蹂躏,最好让我死在军中。

宋泉他们贪图我的美色,不肯让我死。

便让我一日日受尽折磨。

宋泉死后,我开始琢磨着怎么让顾非烟和谢清雅死得更惨。

沈长离在我身旁日日守护着。

出门的时候,他一定要跟我同坐一辆马车。

吃饭的时候,也要亲自用银针为我试毒。

他表面说着,并不嫌弃我身子肮脏,哪怕违逆和顾非烟父母的约定,也要娶我。

可是背地里,他又找来妙手回春的太医,日日研究如何为我去除疤痕。

我身上的那些象征着耻辱的痕迹。

沈长离迫不及待想要去掉。

可是去掉又有何用呢?

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沈长离毫不掩饰对我的好,我都全盘接受。

我知道,过不久,就有人按捺不住了。

到时候刚好引蛇出洞。

15沈长离果然为了要娶我,宣布和顾非烟解除议亲。

顾非烟彻底急了。

她和谢清雅勾结,干脆一场大火烧死我。

在那场大火中,我的闺房被烧成了一把灰烬。

大火燃烧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沈长离跌跌撞撞地从军中赶回来,只看到了一把骨灰。

小荷将我提前留好的遗书递给了沈长离。

上面只有歪歪扭扭的几个字。

“顾非烟和谢……要杀我。”

这几个字,让震怒之下的沈长离将顾非烟和谢清雅一同抓了过来。

沈长离亲手捅死了顾非烟。

又让人剥了她的皮。

全程逼着谢清雅亲眼看着,当天谢清雅就疯了。

从侯府抬出了一具没有皮的女尸,被沈长离吩咐,丢到乱葬岗去喂野狗。

谢清雅蓬头垢面地跑到街上,嘴里一直都在嚷嚷着,“剥皮了,剥皮了,做人皮灯笼了……”世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她是侯府庶女。

只当她是个晦气的女疯子,朝她身上扔臭鸡蛋和烂叶子。

侯府到处找了好几日,原本听说附近还能看到谢清雅的身影,后来不知道被谁拖到哪里,就再也没有踪迹了。

而沈长离。

据说三日后成婚了。

他的新娘,是个牌位。

16听到小荷跟我讲这些的时候,我早就一个人跑到百里外的小山村,过上了悠闲的隐居生活。

世人都说,沈长离对侯府嫡女谢清宁,当真是痴心一片。

即便是人已经死了,他抱着牌位也要迎娶。

可是却没有人知道。

这个外表看似深情而痴心的人,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三年过去。

我终于看透了一切。

什么情与爱,全都是家人困在牢笼里的束缚罢了。

我原本想亲手杀了沈长离。

可是后来想着,如果真的让他那般轻易的死了,对他来说或许是一种解脱。

我就要让他终身活在这种悔恨当中。

如此,才算弥补我那三年的惨痛经历。

小荷将新长出来的玫瑰花,给我做了鲜花饼。

她端上来时,跟我说,“既然那些都过去了,日后小姐只需要做自己就好,来,常常小荷的手艺如何?”

我捏了一块鲜花饼放在口中。

远处天高地厚,云卷云舒,正是去云游天下的大好时刻。

完结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