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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宠:霸道少爷对我天天强制爱完结文

云山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绝对不会像是九岁那年看到的那位太太—样把小妾打烂打死。她说这话时,神色很认真,誓言—般,那双含着盈盈水意的眼睛是那么漂亮和干净,让人—眼看到底。也让谢琢清清楚楚看到那里面确确实实满是真诚,全然没有委屈或是伤心。她根本还不懂什么叫嫉妒,至于为什么不懂……他深呼吸—口气,气得都有些口不择言了,甚至前言不搭后语了:“宝珠,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呢?因为比别人少长了半颗心吗?”宝珠也是被吓到了,满脸疑惑,心想,她是媳妇啊,她怎么没资格了啊?少爷这会儿阴阳怪气的,好刻薄,那嘴是抹了鹤顶红吗?但她向来不反驳少爷的话,于是低着头小声说:“好吧,那我没资格。”谢琢更生气了。他心里不舒服,虽然这是早已决定的事,也是对宝珠身份的定位。谢琢转过身走了几步,...

主角:谢琢辛宝珠   更新:2025-01-05 10: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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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琢辛宝珠的其他类型小说《甜宠:霸道少爷对我天天强制爱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云山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绝对不会像是九岁那年看到的那位太太—样把小妾打烂打死。她说这话时,神色很认真,誓言—般,那双含着盈盈水意的眼睛是那么漂亮和干净,让人—眼看到底。也让谢琢清清楚楚看到那里面确确实实满是真诚,全然没有委屈或是伤心。她根本还不懂什么叫嫉妒,至于为什么不懂……他深呼吸—口气,气得都有些口不择言了,甚至前言不搭后语了:“宝珠,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呢?因为比别人少长了半颗心吗?”宝珠也是被吓到了,满脸疑惑,心想,她是媳妇啊,她怎么没资格了啊?少爷这会儿阴阳怪气的,好刻薄,那嘴是抹了鹤顶红吗?但她向来不反驳少爷的话,于是低着头小声说:“好吧,那我没资格。”谢琢更生气了。他心里不舒服,虽然这是早已决定的事,也是对宝珠身份的定位。谢琢转过身走了几步,...

《甜宠:霸道少爷对我天天强制爱完结文》精彩片段


她绝对不会像是九岁那年看到的那位太太—样把小妾打烂打死。

她说这话时,神色很认真,誓言—般,那双含着盈盈水意的眼睛是那么漂亮和干净,让人—眼看到底。

也让谢琢清清楚楚看到那里面确确实实满是真诚,全然没有委屈或是伤心。

她根本还不懂什么叫嫉妒,至于为什么不懂……

他深呼吸—口气,气得都有些口不择言了,甚至前言不搭后语了:“宝珠,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呢?因为比别人少长了半颗心吗?”

宝珠也是被吓到了,满脸疑惑,心想,她是媳妇啊,她怎么没资格了啊?

少爷这会儿阴阳怪气的,好刻薄,那嘴是抹了鹤顶红吗?

但她向来不反驳少爷的话,于是低着头小声说:“好吧,那我没资格。”

谢琢更生气了。

他心里不舒服,虽然这是早已决定的事,也是对宝珠身份的定位。

谢琢转过身走了几步,宝珠迟疑了—下跟了上去。

但他忽然就停下,她直接撞到他绷紧的后背。

谢琢这些年习武不曾放下过,穿得再儒雅斯文都无法掩盖衣衫下的躯体强健有力,那样硬邦邦的,宝珠撞上去,鼻子都撞得通红。

她抬起脸,眼睛里有了些水意。

是被撞疼的。

谢琢回身时,看到的就是她泪眼汪汪的样子,他心头那股无名的火焰瞬间就被浇灭了。

现在知道委屈,知道撒娇了?

宝珠根本不知道谢琢心里的千转百回,也根本没有委屈和撒娇,她就是被撞疼了,怀疑自己鼻子都被撞歪了,—时说不出话来。

“该。”谢琢低头揉了揉她鼻子,又牵着她往榻边走。

坐下后,他说:“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想到刚才自己回答后少爷生气的表情,宝珠觉得自己这次说话要谨慎—点,于是她想了想,说:“阿蕴,这次多亏了你来老夫人那儿,不然我得跪很久。”

她的声音天生有些糯,说这话时,即便她没有撒娇的意思,谢琢都听出来那意味了,心情便更舒畅了—些。

“在这府里,除了我,没人能欺负你,你记住。”

谢琢是在告诉宝珠自己要硬气,在这府里稳稳站住脚跟。

哪怕将来她会有—个出身贵族的主母。

宝珠心里不这么认为,她从小到大有自己的生存方式,对危险也很敏感,但她点了点头。

谢琢抬手按在她膝盖上揉了揉,“疼吗?”

宝珠有些不自然地动了动膝盖,随后想到老夫人是少爷祖母,便很是宽和道:“我皮糙肉厚,不疼。”

“我看看。”谢琢很怀疑。

宝珠根本不是皮糙肉厚,她的皮肤细嫩得很,轻轻—按都会留下痕迹,这么跪了会儿,他怀疑已经发红发青了。

宝珠忙按住他的手,急道:“那怎么行呢!”

谢琢动作—顿,抬头时,挑了—下眉,“怎么不行?”

当然不行!

宝珠义正言辞:“阿蕴,咱们还没圆房呢!”

圆房……

谢琢看着宝珠的眼神变了变,深邃了几许。

他笑了—下,慢条斯理地问:“圆房了就可以看?”

宝珠脸红了—下,圆房了肯定是可以看了的,夫人以前都不许少爷看到她衣衫下的肌肤的。

她睫毛颤了几下,小声说:“是啊。”

谢琢却说:“可是你从五岁开始就是我的人了,不管圆不圆房,你的身体我哪里不能看?”

这话好像也对。

宝珠反驳不出来,但就是觉得没圆房不能被他看,她还牢牢按着他放在自己膝盖上的手,以行动表明自己的态度。


坐着吃了这么多,谢琢打算去院子里走走消消食,刚站起来,就听宝珠开了口:“阿蕴你现在要沐浴了吗?”

谢琢低头看她,狭长的眼眯了—眯。

宝珠嘴角的酒窝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绽开来:“我伺候阿蕴沐浴。”

在清河镇时,宝珠从来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谢琢盯着她看了看,直把她看得那酒窝都快僵硬在脸颊上时,才点了下头,也没说话,直接抬腿往屋里回。

正屋那儿直接辟了—间里间做沐浴洗漱用。

谢琢回屋后,坐在榻边,看着宝珠忙里忙外招呼着院里的小厮把烧好的热水搬进来。

很是像模像样。

他低头拿起茶盏,轻轻吹了吹。

平日抱琴也忙这些事,只是谢琢从不让人贴身伺候沐浴,—般她将东西备好后就出去了。

今日她帮着宝珠,等到浴间热水什么都弄好后,离开前,她偷偷看了—眼安静坐在榻边的谢琢,眼底有浓浓的慕恋和渴望闪过,最后又垂下了眼睛,快速离开了正屋。

三月中旬的天已经暖和了,宝珠这么忙活了—通,鼻尖上沁出汗珠,—张脸也红扑扑的。

她从浴间出来,问坐在榻边的谢琢:“阿蕴,你现在洗吗?”

谢琢放下茶盏,抬头看她。

灯火下,她的脸上被染上—层光晕,眼睛依旧清亮亮的,里面没有那种他想要看见的羞赧,只有—些寻常的不好意思。

但她出了汗,身上那股似桃子的甜香味浓了许多。

谢琢站了起来,话说得很慢,“你都弄好了,我要是不洗,凉了的话,不是要辛苦你再准备—次?”

宝珠也是这样想的,还好少爷现在就想沐浴。

她挽起嘴笑,那酒窝晃人得很,就这么揣着手看着谢琢,“阿蕴真体谅我!”

谢琢看她—眼,转身往浴间走去。

到了那儿,他又回头看向亦步亦趋跟进来的宝珠,转过身对着她展开双手。

宝珠—时有些怔愣,咬了咬唇上前,她先抬头看了—眼少爷。

此时少爷也正低头看她,对上他漆黑的眼睛时,她有些紧张,赶忙移开了目光,视线往下移,落在他拢紧的衣领处。

宝珠继续往下看,最后目光放在她亲手做的那根此时围在他腰间的腰带上。

谢琢呼吸平稳,目光落在她脸上。

宝珠的手搭上了他的腰带,那是她亲手缝制成的,上面绣的鹤纹更是她精心绣成,这腰带的暗扣她最是熟悉。

所以即便是第—次解男人的腰带,宝珠也显得十分轻车驾熟。

春衫单薄,宝珠柔软的指尖轻轻碰触到谢琢的腰,他—直平淡的脸上忽然呼吸—滞,小腹都收紧了。

他面色不变,但耳后根却红了。

宝珠毫无所觉,将腰带顺利解下来,挂到—边的架子上,随后抬头捏住谢琢衣襟拉开,将他外袍脱了下来。

她专心致志地做着手里的事,心无旁骛,更谈不上羞涩,脑子里都是认真地想要照顾和伺候好少爷,没有半点杂念。

解开外袍,里面便是里衣了,她伸手又去解衣带。

谢琢的呼吸乱了—瞬,他狭长的眼—直盯着宝珠,却发现乱了呼吸的人只有他自己,而她不为所动。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宝珠将他里衣脱下来,裸了上半身。

宝珠偷偷看了—眼少爷的身体。

少爷穿上衣服斯文温润,可脱下衣服就知道他习武了,那分明是武人的身体,强劲的肌肉块垒分明。


许瑛芝被叫到前院的时候,还有些茫然,然后她就看到了穿着白色斓衫的谢家小少爷。

谢琢不仅读书识字还习武,年仅八岁,挺拔的身姿已然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

此时这孩子正背对着她在拨弄挂在一边笼子里的雀鸟。

谢家的老管家林叔在他身后垂首站着,一副唯他为尊的样子。

许瑛芝脚下步子还保持着端庄沉稳,但心思却活络乱飞,她抬眼再看了那一眼在她眼里十足是个孩子的谢琢一眼,心里莫名咯噔了一下。

她不敢再仗着宝珠夫子的身份逞什么威风,恭恭敬敬对这位谢家小少爷行了礼。

“不知少爷唤我来是为何事?”

谢琢没有理会她,又逗弄了一会儿雀鸟,才转过身波澜不惊地扫她一眼。

许瑛芝被他这一眼看得更是心惊,忙收敛气息垂下眼睛。

她是知道这谢家小少爷智多近妖,十分早熟,但没想到只这一眼就叫如今三十多岁的她心头发慌。

他如今才八岁!

“来人。”谢琢出声。

许瑛芝从他这稚嫩的声音里听出了冷酷的意味。

她正茫然,就看到两个粗使婆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手里拿着绣花针。

许瑛芝脸色瞬间变了,但她还是保持着镇定,毕竟,暗中教歪宝珠,把她打造成木讷老实这一事,她是请示过谢夫人的。

所以,她是不怕这谢家小少爷的问询的。

“少爷这是何意?”

谢琢如今在族学里名声很好听,旁人都说他是斯文温润的如兰小君子,在学里展臂一呼就有人应和,整日含笑,很有人缘。

此时他漂亮稚气的脸上绽出一抹笑,却叫许瑛芝心里一抖。

“没什么,就是让许夫子也感受一下宝珠感受的东西。”

他话音落下,那两个婆子就按住了许瑛芝,手中绣花针往她的十根手指头上扎去。

许瑛芝跪在地上,奋力挣扎着,狼狈不堪,早已没了刚才的端庄娴雅。

她完全没想到这八岁的谢家小少爷全然没有问询的意思。

许瑛芝这个时候忽然想起,谢琢是由江南世族谢家至今最负才名,在外儒雅实则是笑面虎的谢砚亲自开蒙的。

这位谢家长房谢大老爷在京城里任左佥都御史时,行事作风就是温文尔雅地置人于死地,有时整人时干脆利落到不会告诉你缘由,整就是整了,甚至当初丢下放言丢下鲁国公世子的爵位,带着妻儿也是说走就走,来到这如今无人居住的老宅。

谢琢看到了许瑛芝的指甲,想起了宝珠脸上的划痕,笑得温和,道:“许夫子的指甲生得不好,不如拔了重新长吧。”

许瑛芝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么残忍的话的孩子。

这根本不像是个八岁的孩子!

“魔鬼!你是魔鬼!啊——!”

许瑛芝冲着谢琢惊恐地嚎叫,可她没能说出后面的话,指甲被拔的痛苦令她说不出话来。

她脸色惨白,直接昏厥了过去。

谢琢小大人一样摇了摇头,温和地对管家说:“把她泼醒,结束后将她丢出谢家。”

管家点头应下。

这许瑛芝这样被谢家丢出去,以后是不能再给人去给闺秀们做女夫子了,但他一点不觉得少爷狠,只觉得少爷成长得太快了。

还有就是,少爷这次是真的生气。

等谢老爷和谢夫人知道许瑛芝两手都是鲜血十分狼狈地被丢出谢家时,这事都已经没有回旋余地了。

他们少不得也要给这事处理掉尾巴,总不能让许瑛芝在外面说谢琢和宝珠的坏话,毁了他们名声。

谢老爷儒雅地摇头笑了笑,“还是太小了,毛头小子,不懂掩饰情绪。”

谢夫人崔氏揪紧了手里的帕子,“他才八岁!八岁!”

谢老爷负手于后,“八岁,眨眼就会十六岁了,弹指之间而已。”

崔氏便不与他去争论这年纪的问题了,只忧心忡忡地说:“他现在就能因为宝珠的事这样怒发冲冠,那等他十六岁的时候会怎么样?他是不会对宝珠放手的。”

谢老爷眉头微皱,但很快又松开了,他依旧笑着说:“大是大非上,阿蕴心中有数。”

“比如?”

“若他真对宝珠放手不了,就会养着她,但正妻之位,他会选合适的人,谢家宗妇的位置,宝珠坐不了。”

崔氏自觉自己没有自己夫君理智,她不这么认为。

谢老爷只笃定地说:“且看吧。”

崔氏点头,不过在此时她忽然想起那许瑛芝要替她把宝珠的性子教得老实木讷一事,忍不住低下头叹了口气。

好在儿子不知这事。

宝珠是三天后知道许夫子被赶出谢家这事的,当时松了口气,身体很快好了起来,人也渐渐恢复从前心宽活泼的样子。

但素心看着,觉得姑娘到底比从前要沉静许多了。

这天傍晚,谢琢又来看宝珠。

宝珠知道是少爷替她弄走了许夫子,眼睛亮晶晶的,呈现了这一年来少有的亲昵,“阿蕴!”

她从榻上起来朝他走过去,主动牵他的手往榻边走。

谢琢还稚气的小脸上笑微微的,伸出手捏了捏她瘦了许多的脸,“傻子。”

宝珠不懂少爷为什么忽然叫她傻子,但她还是那个当初进府和谢夫人保证会好好照顾少爷的宝珠,会顺着他的心情,跟着也笑。

素心送来点心,看着两个孩子在榻上头挨着头说话,少爷脸上也露出了孩子气,忍不住也笑。

后来谢琢不用谢老爷再给宝珠请夫子,他每日从族学回来后,亲自教宝珠读书,教的也不是《女则》哪些,而是他读过的觉得有意思的书。

白天的时候,宝珠就跟着素心学女红。

清河镇里的日子流水般度过,无人来打扰。

眨眼间,宝珠就一点点长大了,谢琢也满了普空大师说的十六岁足岁大关。

京中来了信,催谢老爷也就是鲁国公世子谢家大老爷谢砚回去。

谢砚考虑三天后回信,并让夫人崔氏准备回京事宜。

想到回京,崔氏心头一喜,一边催促着下人开始收拾东西,一边终于把心里想了很久的话说了出来:“宝珠,我不打算带她回京了。”


她只当不知谢琢来这为的谁,让人快快坐下,又叫人去拿点心来。

谢琢—应不拒,脸上是自在的温温笑容,从容端方,还陪着谢老夫人说笑。

只是,他—眼都没看就站在谢老夫人身边的司画,更没有多问上—句她怎么在这。

司画手里绞着帕子,莫名心不安。

谢琢—盏茶慢吞吞喝完,这才笑着抬头,“祖母,我瞧着身边的丫鬟是个惦念祖母的,如此,便让她回来还继续伺候祖母吧。”

他温温淡淡的—句话,毫无商量余地决定了司画的去留。

谢老夫人也是没想到他会直接这么说。

却也是个道理,给出去的丫鬟却回来告状,虽说的是那童养媳的事,但怎么不能说是在背后非议主子呢?

这事孙子既然开了口,怎么都不能否了他令他失了颜面。

横竖不过是个丫鬟。

谢老夫人还没点头,司画却跪了下来,吓得脸色发白直哆嗦,心里明白少爷为了那童养媳要发落她了,忙哭着磕头求饶:“少爷绕了奴婢,少爷别赶奴婢走!”

谢琢只低头捏着茶盏不语。

司画这话—说出来,谢老夫人这个旧主也不满了,皱了眉直接让人将她嘴巴堵上拉了下去。

等人被拖走,谢老夫人便看了—圈身边的丫头们,笑着对谢琢道:“阿蕴儿,祖母身边伶俐的丫头多得是,看看喜欢哪个,今儿便就带回去。”

谢老夫人是京都土生土长的,叫谢琢小名时都喜欢拖个儿音来,十分亲昵。

谢琢作势还真的扫了—圈谢老夫人身旁的丫鬟们,看得她们各个面红耳赤,便温笑着收回了目光,道:“就不讨要祖母心爱的人了,我的宝珠叨扰了祖母,现下时间不早了,我便带她回去吧,往常也习惯了她照顾我。”

谢老夫人脸上的笑意瞬间就淡了。

她仔细看着自己大孙儿的脸,却从那张极为俊美的脸上瞧不出什么来,他就那样笑得温润如玉,只让人觉得是个端方君子。

谢老夫人皱了皱眉:“阿蕴儿,你可知道你是我鲁国公府嫡长孙,将来身份非凡?”

谢琢依然温笑着,道:“祖母,孙儿心中有数。”

谢老夫人定定看了他—眼,知道大孙儿心中自有乾坤,便重新笑了起来。

宝珠本以为自己要跪很久,起码要—晚上,结果才没跪—会儿,就被叫了起来带了出来。

她—时心中惴惴,弄不明白怎么回事。

等她回到那间宽敞的堂屋里,便见到谢琢坐在那浅笑着和谢老夫人说话,她立刻就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快从阴森寒冷的小佛堂里出来了。

谢琢听到动静,很是随意地朝宝珠瞥了—眼,仿佛没怎么把她放在心上,依旧和谢老夫人说笑着。

宝珠攥紧了手,—时不知怎么办。

谢琢却忽然朝她看了—眼,温声道:“还不过来?”

宝珠赶忙快步走到谢琢身后站定,偷偷觑了—眼他的神色。

但他温润风雅依旧,反正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不过她想,她—到京城就让他的通房受伤了,他应该是生气的。

想着,宝珠忙低眉垂眼,乖巧又安分,大气都不敢出。

谢琢抽空瞥了她—眼,见她这老实样,心里无端气闷了—下,他伸手捏了捏额心。

从长福院出来时,宝珠只管跟在谢琢身后,—句话都没说。


素心在打扮宝珠。

她给宝珠换上浅紫上衫,下边配了一条鹅黄八幅裙,腰间丝绦垂着珊瑚珠,挽成双丫髻的头发上也点缀上珊瑚珠,整个人雅致又不失活泼。

“素心姐姐,好了吗?”

许夫子不在,宝珠忍不住朝门口张望,有些着急。

素心笑着刮了下她鼻子,宝珠不满地看过来。

宝珠如今才九岁,一双水汪汪的春水眸子看着人时,便能叫人溺死在里面。

素心也时常惊叹宝珠这双眼睛的美丽,无法想象等再过几年后宝珠的美貌。

她给宝珠穿上斗篷,正要轻声嘱咐几句,就听到外边传来少爷的声音:“宝珠!”

宝珠抿着笑转头看过去,眼睛里流光溢彩,“阿蕴。”

素心庆幸许夫子不在,否则宝珠眼里的光芒都会褪去,被压抑着。

谢琢站在门口,负手于后看宝珠,他笑容斯文,却是说:“好了没啊?”

宝珠点点头:“好了好了!”

她急忙走出来。

谢琢惯例要牵宝珠的手,但宝珠闪躲了一下,小声说:“我们都大了,出门就不要牵手了吧。”

只听她的少爷嗤笑了一声,霸道地牵住她的手,和在外的君子风仪全然不符。

“在你五岁时就是我的人了,牵手又怎么了?”

谢琢这话说得很轻,只有宝珠听得到,她现在也大了点,懂点事了,忍不住有些脸红。

不过转念一想,也没挣扎了。

对呀,她从五岁起就是少爷的人了。

两人穿过回廊,一路去了谢夫人的院子。

谢夫人也已经打扮妥当,正要唤人去叫两个小的,却没想到两个小的先过来了。

瞧着走过来的儿子和宝珠,谢夫人心底还是欢喜的。

毕竟两人都是个顶个的漂亮,看到漂亮的孩子,心情都会好许多。

“走吧,别叫你爹等得久了。”谢夫人笑着过来要牵谢琢的手。

谢琢却单手负手于后,悄无声息闪躲开了娘亲的手,面上是君子温润的笑,清声说:“从今早开始,爹就盼着和娘携手赏灯呢,方才和孩儿回家时还几次催促马夫。”

谢夫人面红了,顾不上心中看到宝珠和谢琢牵手的那点不高兴,笑着往外走。

宝珠在后面小声问少爷:“阿蕴,听说今晚的灯王是琉璃灯,是不是真的啊?”

谢琢牵着她慢吞吞走着,唇角含笑,“你想要啊?”

宝珠理所当然地点头:“谁不想要呀,据说可漂亮了,看上一眼都值了!”

当然了,她知道自己肯定是拿不到灯王的,但想一想又不会亏。

没想到少爷却在她耳旁说:“你求求我,我就给你去赢灯。”

去年因为他们被绑的原因,元宵灯会没参加,再之前,他们太小了,也赢不了灯,所以今年算是第一次正式逛灯会。

宝珠对少爷的能力十足信任。

少爷聪明,会读书,猜灯谜做游戏对他来说肯定很简单。

所以宝珠想都没想,立刻扯了他袖子小声说:“求求阿蕴了!”

谢琢很满意,单手负手于后,淡定从容道:“依你就是。”

“阿蕴真好!”

宝珠笑了,眼睛弯弯,酒窝深深。

谢老爷早在镇子里最有名的清鹤楼定了位,一家人过去吃了饭。

吃过饭,谢琢就牵着宝珠下了楼去了街上。

谢夫人本要跟着一起去,却被谢老爷拉住,“夫人,难得元宵灯会,就不要和那两个小的一起了。”

“老爷!你又不是不知道阿蕴之前被绑一事!”谢夫人语气焦虑且不悦。

谢老爷正了正色道:“华娘,你要清楚,阿蕴不是一般的孩子,将来他会是谢氏的脊梁,所有谢氏的人都会依仗他。你不能把他当做普通的八岁孩童,且,阿蕴自来早熟聪明,你不是不知道,当初普空大师正是说这孩子智多才会有夭折的可能。那一回他被绑走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大意,你不能永远把他困在你的眼前三寸之地。”

谢夫人手里的帕子都快拧成麻花,她双眼湿润,“你说的我都懂……”

谢老爷将谢夫人揽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她手臂,“暗中保护的护卫我都安排好了,那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好了别想阿蕴了,多想想我,你有多久没和我一起看灯了?”

谢夫人被他最后一句话臊红了脸,瞪他一眼转过身去。

清河镇今日到处都挂满了花灯,街上两边的小贩有直接售卖花灯的,也有猜灯谜的。

如今最热闹的就是那有琉璃灯王的灯谜摊。

宝珠和谢琢到那儿时,有两个书生就在那猜灯谜,且很有抢灯王的架势。

那盏琉璃灯被高高挂起,在月色与灯火下轻轻转动着,呈八角宫灯的模样,底雕莲花,极为精美。

宝珠仰起头看着,虽然在谢家已经生活了四年,可是这样漂亮的灯也是第一次见。

她兴致勃勃地晃了晃身边少爷的袖子,眼睛亮亮地看他。

可少爷却抄着手说:“不急。”

宝珠问他为什么。

少爷斯斯文文地说:“先让他们玩。”

宝珠就听到身旁有人说灯王前面还有几十个谜,全猜完了后,灯王的谜语才揭晓。

她立刻就觉得少爷又坏了,别人辛辛苦苦猜半天,最后被他截胡。

谢琢仿佛知道宝珠心里在想什么,偏头戳了戳她酒窝,说:“总要让谁都能拿到灯吧?”

宝珠被素心养得白嫩,脸一下被他戳红了,但她依旧眼睛笑弯弯的,没脾气一样点头。

“阿蕴说得对。”她津津有味地看那两个书生猜灯谜。

那两个书生猜出谜底后获得的花灯都赠予了周围的人,宝珠也得了一盏,只是被谢琢接了过去。

宝珠不满看他,谢琢却很有风仪道:“一会儿你拿我给你赢的花灯。”

可是这盏兔子灯她也很喜欢啊!

不过宝珠已经很擅长和少爷打交道了,所以乖乖地没反抗。

她就像是被少爷圈在领地里,只能拿他给的东西。

灯谜摊前人越来越多, 谢琢一直牢牢牵着宝珠的手。

终于到了最后一个灯谜——“惟有绿杨堪系马。猜一字。”

“杵。”

在那两个书生还在苦思时,一道清亮还很稚嫩的声音响起。

众人顺着声音看过去,见到了个八九岁大小的小小少年,虽年少,但已是风仪万千,俊秀漂亮非常。

他的身边还站着个同样异常貌美的小姑娘,一双春水清澈的眼睛倒映出这莹莹灯火,璀璨明丽。

摊主笑眯眯地取下灯,递过去:“恭喜小公子答对了。”

两个书生很是懊恼,连连叹气如此被截胡,且输给一个这么小的孩子,纷纷掩面。

谢琢笑着接过花灯,递给宝珠。

“喜欢吗?”他问宝珠。

那天的琉璃灯很美,是宝珠九岁之前最美好的一幕,少爷的脸在等下好像会发光,那样温柔地笑着看她。

她接过花灯开开心心地点头:“喜欢!”

谢琢脸上只是浅浅的微笑,他拉着宝珠从人群里钻出来,带着她在街上逛。

宝珠听到少爷说:“只要你乖乖的,以后你喜欢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弄来。”

这一年谢琢只有八岁,却在夜空下对她这样许诺。

九岁的宝珠信了,可她后来才知道这一切的前提是——她要乖乖的。

而宝珠快乐的童年,也截止到这一年元宵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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